可以吃的女人
2008年10月
南京大学出版社
(加)玛格利特·阿特伍德
353
刘凯芳
无
《可以吃的女人》一书是我在1965年春夏天写成的,当时我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给一年级新生教英语已有八个月,我便用一些空白的试卷做稿纸把全书完成了。至于这一书名,则要追溯到一年之前。有一天我注视着糖果橱窗里一排排的杏仁蛋白糊做的小猪时想到了它,也许那是在伍尔沃斯那放满了米老鼠蛋糕的橱窗前面,无论如何,当时我心中一直在苦苦思索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吃人的形象。那时我对装饰有糖做的新郎新娘形象的结婚蛋糕特别感兴趣。作者在酝酿《可以吃的女人》一书时才二十三岁,写成时也才二十四岁,因此本书中那些自我放纵、稀奇古怪的内容也许无不与作者的年轻有关,不过我还是倾向于认为这些情节主要来自其所处的社会环境。 (《可以吃的女人》并不是我的第一部小说。我的第一部小说是在多伦多供出租的一个用来存放扫帚的小房间里写成的,当时加拿大仅有的三家出版商都认为该书的结尾太灰暗而拒绝采用。那本书结尾时女主角犹豫着是否该把男主人公从屋顶上推下去。这样的结尾在1963年太超前,但放到今天也许就太优柔寡断了。) 我在1965年11月完成了《可以吃的女人》,把手稿送到一个对我以前的作品表示兴趣的出版商那里。一开始他回了封信,语气颇为肯定,但之后便没了下文。我当时正忙于准备博士学位论文答辩,没有时间顾得上去追问。但一年半之后我进行了查询,结果发现出版商把手稿给弄丢了。那时我的诗歌已获奖,多少也算有了点小名气,因此出版商便约我出去吃饭。“你这本书我们要出,”他说,但却避开了我的眼睛。“你看过了吗?”我问。“还没有,不过我正准备要看呢,”他说。或许这并不是他第一本纯粹出于尴尬的原因而出版的书。 1969年,在成书四年之后,《可以吃的女人》终获出版,它恰好碰上了北美女权主义运动的兴起。立刻有人声称这本书是女权主义运动的产物。我自己却以为,与其说它是女权主义,还不如说它是原女权主义的作品。因为当我在1965年着手写作时,根本没有什么妇女解放运动,我并没有什么远见卓识,不过我也同当时许多人一样,锁起房门,读了贝蒂·弗里顿和西蒙·德·波伏瓦的作品。值得注意的是,本书女主角所面临的选择在全书结尾与开始时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不是重新选择一个前途渺茫的职业,就是结婚嫁人,以此作为摆脱它的途径。但这些就是六十年代初期加拿大妇女的选择,即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女子也是如此。要是认为一切已经有所改变,那是不对的。事实上,本书的基调似乎更适合于现在,而不是过去,例如1971年,那时人们相信社会变革的速度将会很快,但我们如今所见却并非如此。女权主义运动的目标并没有实现,那些宣称后女权主义时代已经到来的人不是犯了个可悲的错误,就是厌倦于对这一问题作全面的思考。 自《可以吃的女人》问世以来,它在北美已多次以不同的形式出版。维拉戈出版社此次在英国出版此书,作者对此表示感谢。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1979年于爱丁堡
《可以吃的女人》中玛丽安确实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正等着结婚。她喜欢她的工作,她那平庸的同事和冷静的未婚夫彼得。开始一切顺利,可是玛丽安先前没有料到在她内心深处却渴望更多,这种内心的渴望安静地破坏着她周到的结婚计划,稳定的生活进程,还有她的消化系统。婚期逐渐临近,玛丽安发现,她简直无法正常进食了……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39年出生于加拿大渥太华,早年在安大略北部和魁北克度过,1962年获哈佛大学文科硕士学位,曾任加拿大作家协会主席。她是加拿大最著名的小说家和诗人,其作品迄今已在全球35个国家出版。她曾推出30多部作品,其中包括小说、诗歌与批评散文。她的小说《女仆的故事》、《猫眼》与《别名格雷斯》曾获得加拿大的吉勒尔奖与意大利的普雷米欧·蒙德罗奖;《瞎眼刺客》曾获2000年英国布克小说奖。
“不过乔可是太棒啦,”我嚷道,“他几乎把所有的事都包下来了,要不是他,克拉拉该怎么办呢?” “的确如此,”恩斯丽说,“她就得自己来应付。她是可以应付的,那样对孩子的抚育就不会这样乱七八糟了。如今把家庭毁了的就是丈夫,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连奶都不给孩子喂。” “孩子长牙了啊,”我驳斥她,“大多数人都在孩子出牙时给他们断奶。” “胡说,”恩斯丽沉下脸说,“我敢打赌这一定是乔的主意。在南美洲人们给孩子喂奶的时间要长得多,北美的男子不喜欢表现母子亲情这种最自然的方式,因为这使他们觉得自己成为局外人。像现在这样乔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用奶瓶喂孩子。如果不给女人这些干扰的话,不用别人讲,她就会尽可能自动延长孩子的哺乳期,我是肯定会这样做的。” 我觉得我们谈的似乎有点不得要领,这是一个实际问题,我们却在大谈理论。我决定对她来一次人身攻击:“恩斯丽,你对养育婴儿可说一窍不通。你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我听你说过小孩子又邋遢又吵闹。” 恩斯丽回答说:“不喜欢别人的孩子并不等于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我无法否认这一点。我给搞懵了,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解释我为什么反对她的计划。最糟糕的是她很可能真要那样干。她一认准目标,就会全力以赴取得成功,尽管在我看来,她的有些想法并不合理,这件事就是如此。我决定就事论事跟她谈一谈。
才华横溢,充满狂暴的活力。 ——OBSERVER 一名机智诙谐、雅致丰富并充满耐心的作者。 ——PUNCH 反映了婚姻、内疚感和两性之间的关系——阿特伍德的经典著作。 ——GUARDIAN
《可以吃的女人》是阿特伍德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这部小说笔调轻松,语言幽默,在很多方面不乏喜剧色彩,但是它的主题却是十分严肃的。该书探讨了妇女在现代社会中的地位问题。1969年,小说出版后立即引起了文学评论界的注意。当时妇女解放运动恰好席卷西方世界,不少评论家异口同声地指出它是一部女权主义抗议文学作品。尽管作者在1979年为本书写的序言中指出,她在创作此书时女权主义运动尚未兴起,但这部小说所表现的内容确实反映了西方社会的现实。
无
根据译后记,《可以吃的女人》出书后,正好遇到西方国家女权运动的兴起,虽然阿特伍德称此书成书远在西方女权运动兴起之前,描写的只是当时女性的现状,但此书核心理念确实被认为与西方女性解放不谋而合。《可以吃的女人》描写了加拿大一位普通的工薪阶层女性,有着自己稳定的工作,一位拿得出手的恋人,即将结婚,虽然她心中隐隐意识到工作和恋人都是无比乏味的,她还是决定走入婚姻。但可怕的事情在于,她渐渐发现自己不能进食,对于男友也缺乏踏实的忠贞,最终她放弃了婚姻,转而继续自己的人生。
小说第一部分以第一人称叙述,第二部分转入第三人称,最后一部重回第一人称叙述。译后记中提到,这样的安排“给全书增加了趣味”,但其实书中阿特伍德借女主人公玛丽安之口,很明确的说明了这样安排的原因:“既然我现在又要用第一人称单数来考虑自己,我对自己的事情远比他的麻烦要感兴趣的多”。作者是想告诉读者,经过一番折腾,玛丽安第一部中的自我又回来了。我一直在奇怪,自己为什么对于第一部分非常的感兴趣,然而当作品进入第二部分之后,我开始觉得小说逐渐走向乏味。大概原因就在于在第一部分中的玛丽安大概和自己很像,性格其实善良而又自私,活泼又龟毛,本来一心想顾着自己,但又会担心别人的看法,是个典型的社会人,但到了第二部分之后,叙述人称的改变又使得整个第二部分失去了活泼的主人公,几乎成为絮絮叨叨的一部分,而关键情节的推动又不够快,所以导致和其他两部分相比,显得吸引力不足。
小说中人物关系相当清晰明显,玛丽安是整部小说的主要主人公,所有人物基本围绕玛丽安展开,与她关系最为密切的就是她的男友,一切中规中矩略显乏味的彼得,她的“出轨”对象,神经兮兮不合常理的邓肯,这形成了小说中最主要一对三角关系。然而奇怪的是,整部小说中我没有读到玛丽安对于邓肯的爱,而邓肯对于玛丽安的感情也近乎好奇。对于玛丽安来说,邓肯的不合时宜不按牌理出牌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拯救她于每天吃的越来越少的恐惧中。而对于男友彼得,书中也不止一次提到,玛丽安觉得他是一个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高大英俊,任何时候带出去都不失面子的男人,也就是说,这之间的爱需要打一个问号。这也难怪,彼得的求婚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一个水到渠成的客观事实,也仅仅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就理性来说,彼得在外形和物质上都非常出色,他与玛丽安之间关系稳定,婚姻似乎是必然结果。然而这是玛丽安自己发自内心的选择吗,恐怕她自己在面对婚姻之前也浑然不知。玛丽安确实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女性,就今天而言,玛丽安也到处都有。很多时候爱其实根本完全没有参与到整段关系当中,大多数时候大家所坚持的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太多人也稀里糊涂的走进习惯的城堡,交付自己的一生。
玛丽安逃离了婚姻,那么其他走进婚姻的人呢?小说中提到了两对,一对三角关系是玛丽安的室友,学习人类学的恩斯丽、玛丽安的好友伦、邓肯的室友费什。恩斯丽看起来独立不羁,有着未婚孕子,做单身妈妈的想法。因此她百般引诱花花公子伦,怀上了伦的孩子。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现代女性,在得知成长过程中因为没有合适的男性榜样,儿子有可能成为同性恋之后,她母性爆发,千方百计想要伦与她步入婚姻,然而她没有想到伦几近神经质的反对,也没意识到,这样的父母关系也许对于孩子更加不利。在伦几乎被逼疯之后,恩斯丽彻底放弃,而奇迹般的遇到了自己的丈夫,邓肯的满口研究问题的室友费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是玛丽安首先离开了她们合住的寝室,而是恩斯丽先逃离了两人单身宿舍,奔向了婚姻。阿特伍德对于恩斯丽的“叛逃”显然是非常不看好的,她在书中说返回寝室收拾东西的恩斯丽遇到了恢复进食的玛丽安,玛丽安正在将自己制作的女人形状的蛋糕送入腹中,她惊呼玛丽安在拒绝自己的女性身份,而在玛丽安眼里,她“几乎同房东太太那样一本正经了”。很显然,阿特伍德已经默认,婚后的玛丽安即将重走自己讨厌的对于道德无比坚持的假正经房东太太的老路。阿特伍德想要告诉读者,这场婚姻基本是闹剧。
另外一对是一对夫妇,玛丽安学生时代的好友克拉拉和乔。克拉拉在学生时代瘦弱多病,不善打理生活,在和乔走入婚姻之后,不受控制的生了三个孩子。克拉拉首次出场就是以怀孕的邋遢形象和心理示人,乔则担当起家庭煮夫的角色,家里老大随处大便,老二则尿了客人一身,孩子处于无人管教的状态,这也难怪,大人本身的状态基本都是一团糟。由于婚姻,克拉拉的交友范围极其的小,玛丽安基本上算是她唯一的女性好友,然而玛丽安都避免在克拉拉怀孕和生子期间去看望她,因为在那期间克拉拉不在“正常的状态中”。连克拉拉为之生育的乔都说,克拉拉“让自己的丈夫接管了她的内核”,而克拉拉作为一个女子接受大学教育,丰富自己的精神生活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之后她们的内核终将被她们的丈夫所接管。阿特伍德想要告诉读者,这场婚姻基本是灾难。
由此看出,玛丽安想要逃离婚姻也未尝不是不合理。作为一个独立的女性,如果婚姻本身就是自我的消磨和无果的奉献,那么坚持自我是非常明智的一种选择。但我不知道阿特伍德是否意识到了,把主人公的婚姻与她的饮食联系起来,本身就不是张扬女性个性的一种选择。译后记中提到,作为一位女性,阿特伍德对于饮食和女性之间的关系非常感兴趣,常常以饮食作为一个隐喻。其实如果一路回溯,把饮食和女性绑定本身就是违反女性自由的,为什么不把男性和饮食联系,而是和女性绑定呢?难道下厨就只是女性的行为?对于玛丽安来说,还可以问问她,你在拒绝婚姻之后呢?所以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女权主义,你本身就是第二性。
愛特伍的第一本小說,寫成於1965年。目前為止看過的愛特伍加上這本是七本,而除了《雙面葛蕾斯》外,我一直不認為她的書有何女性主義可言,現在終於懂了——可還是得說在我眼裡《可以吃的女人》比《盲眼刺客》或《使女的故事》要"女性主義"多了。
正如大多很棒的小說都有個聽起來很無趣的簡介一樣,《可以吃的女人》描寫一個叫瑪麗安的女人在與她無懈可擊的男友彼得結婚前夕,認識一個頹廢的英國文學研究生鄧肯(我覺得鄧肯的形象被描述得很像Ben Whishaw)......等等等等,最後瑪麗安毀婚了,以上。
這聽起來像是九零年代以降愛情喜劇片歷久不衰的王道情節,可要真是愛情喜劇片的話,首先彼得會是一個有錢但愚蠢、英俊但自私的男人,不過彼得不是;此外鄧肯也不是一個看似粗魯放蕩,實則溫柔深情的男人。更別提瑪麗安最後根本沒有和鄧肯在一起了,她甚至沒有愛上鄧肯。
這麼形容起來,比起愛情喜劇片,這本書似乎更像心靈成長片?尋找自我之類云云。可是,還是不太一樣,因為瑪麗安並沒有打算要尋找自我,她只是拿回來而已。
大概看到2/3時,我突然意識到村上春樹一定也看過這本書,他的短篇《睡》的結局一直以來我始終看不懂,即使看了《安娜卡列尼娜》也還是不懂,現在總算有種謎題解開了的感覺,真是舒爽XD
謎底就在喬和克拉拉這對夫妻上——他們是《可以吃的女人》裡擔任"自由戀愛→結婚→生兒育女"的角色,也是瑪麗安的好朋友——這類角色在現代愛情喜劇片中的通常形象是結婚多年後彼此相看兩厭,為了孩子卻又只好得過且過繼續下去。不過喬和克拉拉並非如此,他們依舊無比深愛對方。
《可以吃的女人》畢竟是一本六零年代的書,六零年代的女人所面對的社會期待和現今有何差異不用我多說了吧,總之在某一幕中,喬對瑪麗安這麼說克拉拉:
「她有思想,有頭腦,她的教授很器重她的看法,他們都把她看成是個思想活躍的人,但她結婚之後,她的內核遭到了破壞。......她的內核,也就是她人格的中心,她精神的支柱,你也可以說是她心目中自身的形象。但是,她身為女性的職責同她的內核是相互衝突的。身為女性,責任要求她以一種被動的方式活著,因此她就讓自己的丈夫接管了她的內核。等到孩子出生之後,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內心已經空空蕩蕩,什麼也沒留下。她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她的內核給毀掉了。」
所以這就是《睡》的謎底了:失去食慾的瑪麗安毀婚並吃掉了"自己"從而找回食慾;失去睡眠的《睡》裡的妻子則跟著安娜卡列妮娜一起被"毀掉了"。她再也找不回來了。......不得不說日本對女人的社會期待一直到起碼十年前都還跟六零年代的加拿大感覺差不多啊。
一直女人女人女人的感覺有點不太公平,當然男人也是會被"毀掉"的,在現代搞不好數量還不亞於女人吧。
話說回來,愛特伍也沒有就這樣給瑪麗安一個幸福光明的結局,她只是回到原點,甚至比一開始還要更一無所有一些。或許她會真的愛上鄧肯然後還是被鄧肯毀掉,或許不會。或許她會找到另一個彼得,或許不會。或許她會有一個快樂的婚姻,或許不會。不過這都不重要。《可以吃的女人》是不是一本女性主義的小說,完全得視情況而定。對於那些對待女人比六零年代時的加拿大要惡劣可恥上數百倍的國家,它是女性主義;反之則自然不然。假使將來我結婚了,然後有一天我發現我毀掉了,那很大程度上也是我自己的責任,根本不應該怪罪到對方身上。
總而言之就是不要再濫用"女性主義"四個字了>_^
最後來八卦一下:愛特伍書中的"第二個男人"幾乎總是很鄧肯的調調,所以我一直以為愛特伍大概是單身吧。結果現在才發現她早結婚N年了!而且老公不是鄧肯更不是彼得,是喬啊XDDD
作为第一部长篇小说还是不错的,尽管无法和日后的小说相比,但是通过此书阿特伍德展现了她对女性和环境的关注,为日后的创作打下了基调。对一些非主角的描写单薄了些。想看懂这本书需要对当时的加拿大社会有一些了解。女性解放、环境破坏,二者看似无关,但这正是生态女性学者关注的问题。书中最有意思的不是玛丽安,她的转变在开始就能够预料到。最值得研究的应该是邓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除了阿特伍德想吸引读者之外应该还有其它寓意。
本来想写女人都是砧板上的鱼肉的,但是想了一想,现在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有几个能摆脱被操控影响的宿命。
人类如此迷茫啊。
玛格丽特的书,《可以吃的女人》这是我看的第一本,一开始是想从《盲刺客》开始下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我居然有了一丝畏惧。
或许太声名远播的书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压力,亵渎了怎么办,看不懂怎么办。
思来想去,我只得退缩。
也幸亏我退缩了。
这本书超乎了我一切的想象。
一开始,只是一个女人细腻的刻画另一个女人的人生,从第一角度,再到第三角度。
如此而已。
直到彼得出现。
彼得是个好男人,和乔相比,或者伦,也不如这个男人完美。
他好看,个高,有能力,甚至对于衣服也有自己的品味。
这个男人,应该是世界上所有女人向往的那种。
可正是这个男人,他所心所欲的提出了要做单身汉,甚至几乎只是为了和朋友一样成为已婚人士而准备结婚。
他并不是故意去掌控玛丽安的人生,他只是出于本能。
就像其他给我们人生建议的”良师益友“一样。
玛丽安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她想要回自己,她遇见了邓肯。
然而,这本书不是言情小说,不是在谈结婚前夕发现自己爱错了人这么粗俗的小说。
工作,乏味。
朋友,神经质。
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一样的冰冷,毫无热度。
或许这本来就是生活的全部。
很多人以为自己赚了钱,有了地位,就能摆脱被掌控的生活。
可惜他们错了。
大部分时候,掌控他们的,是无聊。
几年前一个周末下午,与好基友一起,误打误撞,去到某剧本朗诵会现场。
记得当时一人还掏了五十块钱!
看完几段现代舞之后,这个名叫《阴道独白》的朗诵会开始了。
对《阴道独白》早有耳闻,西方人搞的东西,惊世骇俗的女权运动。它本来是一出剧,听说在国内被禁了,只能以剧本朗诵的形式呈现。
正因为被禁止,这出戏变得更加惊世骇俗、冲击常规,也更加符合女权主义激进的取向。站在台上的女性,个个像是电力满格的斗士。她们毫不畏惧毫无羞怯地大声念出各种(外国)女人私密的身体经验,快乐或痛苦的,主动或被侵犯的……
朗诵的人很正义、很兴奋,我和好基友却如坐针毡、哭笑不得。
按我的理解,表演者以及设计这出戏的人,其言下之意,是想告诉观众,这些经验既是个体、私密的,也是共同的、可分享的,我们需重视这种经验,因为它对女性而言很重要,按照新潮的行动研究的观点,它甚至可能成为为女性赋权的工具。
可是,抛开这些理念啊、理论啊、主义啊,这出戏本身,它就是给我一种直觉的、强烈的不适感,那些台上的女性表演者,尽管她们动机纯粹、感情丰沛,声音充分入戏并试图抛出某种振聋发聩的主张,可是对我而言,她们仍然像是演着最荒诞的那出戏的蹩脚演员!
事后再想想,问题出在哪儿呢?
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一些。我讨厌这出戏,一部分原因,是源于我对于理论本身,对于新潮的研究和艺术形式本身的反感。所谓的身体理论、扎根理论、行动研究,这股子研究的取向,强调理论本身便具有切身性,相比于宏大理论、中层理论,细琐的个体经验也具有无与伦比的重要性,而对这些经验的反思,可以直接为行动提供武器。比如,把经验写成剧本,再以“戏剧”的形式传播,推广开来,便成为足以“改造世界”的社会运动。《阴道独白》,大概正暗合了这股子社会研究的潮流。
社会研究重视底层和身体经验的潮流,或许恰与艺术领域受到新潮理论席卷的态势合流。戏剧本来需要讲好一个故事,以故事本身来打动观众,令观众思考。而很多新的戏剧、新的艺术,比如《阴道独白》,恰恰本末倒置了。它是目的先行、理念先行、理论先行的。仿佛是在讲故事之前,已经被贴上了女权运动剧码的标签,所以,你其实不用看这出戏,只需去读一叠访谈资料汇编便可。
理论没有美感,运动又会简单化处理很多问题,而当我们去看一出戏剧时,我们想要知道的,其实只是一些人和他们的故事而已。
所以呢,我觉得,同是思考女性的处境,女人的困惑和问题,与其看《阴道独白》,不如读一些女人的故事,比如读阿特伍德这本书。
在这本书中,作者展现了她的思考、智慧,和讲故事的能力,等等。
这本小说是一本名副其实的小说,它是可以一口气读完,又令人思考很多天的。
理论家可以从中总结出很多“含义”、“隐喻”和“所指”,比如身体的隐喻、对女性社会角色的反思,可是在文本中,你绝不会见到任何煞风景的评述或宣示,作者只是成功地讲述了一个带点怪异气味的年轻女人“逃婚”的故事。读者与女主角一同经历这段心理历程,发现她的每个疯狂的念头都有来源,发现吃的问题并不只是吃的问题而是复杂心理和社会机制的折射,发现光鲜正常的男人与怪兮兮的男人自有高下之分。
这本书写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但很多思考今天仍然具有价值;它写于作者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却展现了成熟的光芒。
所以,所谓女性主义、女权主义的推动和进步,需要的或许不是夸张的表演和宣示,而是讲出具有真实感和思考力的故事,以女人的慧眼,看世界,观自身,并找到最合适的、也最具有美感的表达方式。
我在四星和五星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我给了五星,虽然我也说不出确切的理由。
玛丽安似乎对她身边所有的朋友都不满。
她在心里反对恩斯丽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而生一个孩子,她不喜欢克拉拉和乔后来乱七八糟的生活,认为他们不能照顾自己。她觉得伦就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幼稚,她觉得彼得很英俊很适合结婚,可是她仍然在婚礼前跟着一个疯子在外过夜。她觉得跟邓肯在一起很轻松,可是最后她也离开了他而且没有留恋。
最重要的是,她最不满的其实是自己。
她觉得自己应该结婚生子,可是其实她恐惧婚姻,尤其是在看到克拉拉和乔的婚后生活时。她碰巧在结婚前遇到了一个有点神经质的邓肯,于是她被迷惑了。她可以耍脾气在街上奔跑,可以闹别扭藏在床下,她害怕到食欲不振。(我怀疑这是厌食症)最终她做了一个可以吃的女人给了她未婚夫,并解除了婚约。
玛丽安啊玛丽安,你觉得彼得毁了你。其实是你自己毁了自己,你也毁了彼得,毁了邓肯。你这个任性的女人。
至于标题,我想,书里已经给出了答案。
女人总带着救世主的心态去面对男人,以为自己是南丁格尔,妄图改变男人或多或少的毛病。或者特征。似乎没有了自己,男人就会一蹶不振。其实,女人才是需要被拯救的那个。
当你开始怀疑某些事情时,我想,最好的做法是停下来,想清楚,哪怕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婚姻。
不知所云。
我想玛丽安的恐惧的确是来自于婚姻和彼得,她会被渐渐吸收消化掉,她的内核会被彼得吸干掌握,她的所思所想会和彼得步调一致,也许她的生活不会像克拉拉那样一团糟,然而她很明白她的未来就是克拉拉,她会动弹不得,举步维艰,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她会只是彼得的妻子,孩子们的妈妈,而再不是玛丽安。
玛丽安为了晚会做头发化妆那几段真是精彩,玛格丽特在浮现中也有描述,这些外在的修饰,头发、脸蛋、指甲、身体、其目的是要把你塑造成为另一个人,它们在不知不觉中异化你,你在享受这种异化吗,还是根本就打算取悦于人?
克拉拉和恩斯丽似乎是两个极端,然而恩斯丽是个可笑的有着独立女性外包装的冒牌货,与其说她是被心理学家吓坏了,还不如说她是被未来吓到了,赶紧投降掉头。也许作者是想说做个独立女性并不容易,因为总是有个退路在那里诱惑着你。
PS,作者是1939年生人,小说完成于1965年。
很早的时候读了 好骨头
就是很有意思 很好读 但是读完什么都记不住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一直在想着 邓肯 游离不在又出现又不在又出现
如果是 拳击俱乐部 致命id 一类类的话
恐怕 这是 游离的 时刻保护 她的人 是不存在的
但是写的这么不真实 那 应该就是 存在
这本书很神奇,写于1965年,反映了当时的加拿大,许多描述却让我觉那样贴近我们现在的生活和思想状态。
看了两遍,有些地方还是困惑。书的内容显然是有关女性自我价值的寻找和自我身份的认同,却没有给出答案,或许也没有答案。恩斯丽不要彼得过的那种所谓的“正经、体面”的生活,那么她离开彼得,背离主流的生活就一定幸福吗?当它大快朵颐地吃下那美丽的蛋糕女人,到底是女性形象的毁灭还是重生呢?
反正是不是简简单单女性主义(Feminisim)就可以解读的,这个概念本身也有争议。彼得过的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成功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恩斯丽不适合。而女性和女性也有差别,有的女性喜欢相夫教子、把家庭打理好;有的喜欢在职场打拼做铿锵玫瑰;还有的喜欢特立独行、云游四海......而减肥、打扮入时等等,未必都是为了迎合男性,也有的就是出于女性自己爱美的天性.....没有有绝对的对错好坏,重要的是,女性应该被尊重,应该享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应该有权知道自己的生活可以有多种美好体验的可能性。
问题是,不是每个女性都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想要什么,包括恩斯丽。她毁了婚约,摆脱彼得,恢复食欲,吃下女人状蛋糕,却并不清楚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也不是每位女性知道应该怎样坚持自己的梦想,特别是在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之下,女人很难有自找的选择权。
另外,自由和义务的关系也很tricky~人毕竟不是孤立的,是家庭的一部分、社会的一部分,尤其是成年之后,会有许多责任要承担,多少还是会被束缚、被牵绊。
所以,女人到底是被谁吃了?社会?家庭?还是自己?
我在想,是不是每个故事都必须有个结局。如果这样的话,对玛丽安(咱们的女猪脚)而言,“逃离”似乎才是新的开始。
若有续集,毫无疑问,彼得(男猪脚,玛丽安未婚夫)肯定和玛丽安昔日朋友-“办公室处女”雷茜接上头了,那种从头到尾像礼物般包装精美只为取悦男人的女人,才是彼得的归宿,他要的是一份面子,一份社会精英得体的生活,一份精致物品堆砌的生活,这自然少不了一枚能在合适场合得体微笑的女郎,作为男人的附属品陪伴左右。雷茜,描眉、画唇、勾勒眼线、扑打粉底、佩戴耳环、使劲将自己身体箍套在紧身衣中,推拿胸部脂肪制造高耸视觉效果,也只不过让自己这件艺术品,更加生动。
但她爱这种生活,而他要的是这样的生活。悲的是,一拍即合的夫妻关系,大多如此。
我倒很欣赏玛丽安的真实,并非说素颜不修边幅是一种美,而是她天生敏感,知道生活和自己背道而驰时,身体这道防线首先开启了免疫系统——吃不下东西。喔,什么婚前厌食症、什么婚礼焦虑症、见鬼去吧,玛丽安就是不甘心因一纸婚书,彻底被彼得束缚,丢掉自己,失去自我。
虽然过了半个多世纪,但好像到现在依旧挺流行“失去自我”这一说。翻开杂志,那些妇女类心理读本“Q&A”专栏,老是有特约作者就这一问题反复论述,口水歌歌词中,“相信自己”“坚持自己”……出现频率自然颇高。很不幸,虽然女人们老是嚷嚷着要坚持自己,要本色出镜,但真的还别说婚姻,一旦遇到男人,她们就像约好了般,改头换面变成了另外的人。
so,我恨死了那些类似渲染着要女人“新生蝶变”的广告,恨死了那些大版大版高声呼叫着丰胸、瘦脸、提臀的美图大片,恨死了那些吼叫着什么要摒弃过去自我的电视插播片。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的睫毛膏更纤长,粉底更透气,通讯更多元化,生活更丰富,但女人们好像还停留在靠身体外貌取悦男人才能达到生理心理快感,才能冲破自己G点直充高潮的阶段。所谓有知识的女性,总下意识地避免被男人控制。一句话一个行为,她们也要分析出心态和动机。饶有心机地去迂回拼搏。
还是玛丽安有勇气,50多年前,就在众人诧异眼神下,面对多金的金龟婿,如此自我的放他走了,还老死不相往来。50多年前,当女人读了书,成了材,却必须面临结婚or工作选择,不是精神抖擞的办公室女郎就是在超市精明对价的资深家庭主妇,她莫名其妙听从自己内心还是归属了社会。
时间放回现在,这年头,不想当金丝雀的,不是极品就是精品。而凭什么,女人就必须得顾家又白骨精才是男人心中的“上品”?
怪不得,女人有智商,是让男人觉得恐惧的事。因为男人沾沾自喜的风流倜傥,也有可能被女人利用,很有可能被女人看穿只不过是光环的一份子。
女人终究还停留在社会阶层的物品阶段。
作为一篇甚至没有存稿的,随手写的书评,这个题目称得上是空泛而死蠢了。在《当代世界文学》这门课的要求下读这本书,积攒了许久的吐槽冲动
事实上,《可以吃的女人》在我看来依然是一部充满了现代主义文学质感的作品,恍惚有某种意识流的痕迹,却不晦涩。全文分三个部分,其中第二部分采用了第三人称叙述,第一和第三部分采用第一人称。这种方式固然是大胆的,然而阿特伍德的技巧无疑非常高明,使得每个部分的读者代入角度都不相同,所得到的感受也各异,彼此支撑交融成一个通探全作的视角。
这无疑是十分现代而蒙太奇化的,一如阿特伍德笔下的生活,含有女性化的琐碎和完整。她不厌其烦地展现生活的每处细节,从沙发上一块沾上污滓的垫巾到投币洗衣机滚筒旋转时水流与衣物混合的姿态。因那些细节太过细腻真实,如同万花筒中的彩色玻璃碎片,最终像是果仁搅拌在冰淇淋里,旋转成洗衣机里水与衣物形成的螺旋形状,展开大片的缤纷幻觉,将所有的感受揉成生活的镜像,混乱而充斥所有神经。分明在其中看到了生活的面目,却加了一层幽默而抽象的效果。但至少,可以真真切切地得知,我们生活于她描述的那个世界,一样有着各色目光,一样凌乱而迫切。她的瞳孔是荧幕,看出去的姿态带有某种心理电影的触感。
这是阿特伍德单纯在文字方面的魅力,仅仅凭这点,《可以吃的女人》无疑是现代风格中的上品。然而这部被作者一再否认为女性主义文学的小说却成为了二十世纪后半期女性主义的先声。对于女性主义及其两次浪潮,已有无数从心理,社会,历史等等角度的阐释,我并无多少研究,对社会学与两性心理也不精通。但《可以吃的女人》无疑给出了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女性视角。主角玛丽安不是一个边缘或叛逆的女子,事实上她仅有一次最根本意义上离经叛道的行为,便是文末选择离开彼得。我依然坚持认为,这个举动无关对错,也并非什么权利。它仅仅是一种觉醒,然后则是觉醒之后的再度走向正轨。
而文中玛丽安的室友恩斯丽则是令我更感兴趣的角色。文字的魔力便在于此,一个在日常生活中行为怪诞,想做就做,甚至有些JP的女子,在小说中却全然是一副奇妙,独特而富有个性的形象。如果硬要套到女性主义上,恩斯丽算得上是女权主义的实践者。她将婚姻,爱情和生育分开对待,在不同角色间转换地游刃有余,根据自己的意志独立行动,来去自由,甚至是个真正做到了把男人仅仅当作精子库的女人。然而她在令人惊叹之余,又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疏远感,因她过于果断,过于坚决,过于不可把握。她投射出一个完全不与男性发生情感交集的强势女子所面对的社会现实,亦体现了所谓女权的真实悲哀所在。
一个女子追求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从任何一个角度而言都是无错的。然高三时阅历史题无数,对伏尔泰一句反复出现的名言始终印象深刻:“难道农民的儿子生来脖子上戴着项圈,贵族的儿子腿上生来长着踢马刺吗?一切生理平等的人都应该是平等的。”纵然是伏尔泰,也给这种平等冠了一个前提——生理平等。农民和贵族的平等固然艰难,仍将实现。而男女的不平等,其根源是生理不平等,并且将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普遍情况下持续这种不平等。
第二次女性主义呼吁不要忽略女性的生理现实而去追求与男性的所谓事实平等,这无疑是一个比较进步的论调。然而亦舒说,女人若以四海为家,必有不幸。
其实幸福与否,冷暖自知。又有谁能断定自由与幸福之间究竟是正关联还是反关联呢?
然后就到了又一个时代,剩女开始大片出现。我不想去探讨这个复杂社会问题的根源是什么,亦不想引起争论。然仅仅就在中国,女性到了适婚年龄而不婚能引起如此强烈的社会反响,就足以论证中国人对女性角色的定义。
同样我并不认为这其中有所谓对错。女性职责,所谓职责是应当完成,不完成会受到惩罚或指责的事物。而剩女们不结婚,不完成生育的使命,就受到了社会的指责,女性的翻身成了危害人类种族生存发展的致命危机。
其实,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女性可以宣称她们不愿结婚,不愿生育,享受自我,但那毕竟只是一部分人,还有更多人在延续着传统的,或者女性生理的生活方式。
真正女性得到解放的社会,并非是女人必须要和男人一样工作,或者以与男人类似的生活方式生活,而是一个女性可以根据自身的实际选择自己的角色,无论她要当女强人还是贤妻良母,无论她嫁给一个男人还是LES,都不会引起无端的议论,更不会引发一场社会讨论的热潮。不仅仅在男女问题上,这也是一个公平,理性的社会所能给予的,对不同而非高低的宽容。
这有点女权的小说真是一不小心看的。
剧情无论你剧不剧透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有些很符合中国国情,比如女大学生毕业之后是找个好工作还是好老公!?
在这个问题做中心思想下,又包裹了很多奶油和糖衣。
大篇大篇的心理描述和比喻以及各种可能发生的猜测充斥了正本书籍。这本书本身就像一块大奶油蛋糕,华而不实。其实道理浅显,但却一定要写的高深莫测。
女大学生想找个老公,最后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强迫自己跟不爱的人结婚。所以最后做了可以吃的女人蛋糕给了未婚夫,希望逃离这段关系。
太理想主义了。
- -。
当然,在理想主义和新闻联播的旗帜下,我要赞扬这种不畏金钱所利诱而摆脱这种利用关系的婚姻行为。
虽然可能现在二奶都已经有职业化趋势了,女人也更加知道自己的界限和理性化。李嘉欣这么广泛撒网的嚣张小三,终于也幸福的赢得了春天。京城名小三赵欣瑜,也名门的到处招摇甚至也要开演唱会了。
女大学生还在为嫁不嫁小中产而在精神和物质中艰难的摇摆,估计三仙儿们看你们这怂样,都会仰天大笑三声,指着彷徨的妹妹们,嚣张地说,”还是你们面前的鱼不够大!小婊子们!甭在姐姐们面前装稚儿了!“
算了,虽然我不是物质主义,但也不是理想主义。
估计还是喜欢真实化或者扯淡化的小说吧。
这种探索女人内心的书籍,我真是不想再看了。
来来去去就那点事,- -。
你可以看到,即使经过了半个世纪,女人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办公室里的老女人还是对人评头论足,周围的女同事依旧八卦固执,你的朋友中有人想要单身有人想要婚姻,也会有一两个想要做单身母亲。
你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又渴望零星的激情。
所谓有知识的女性,总下意识地避免被男人控制。一句话一个行为,她们也要分析出心态和动机。饶有心机地去迂回拼搏。
女人有智商,是让男人觉得恐惧的事。因为男人沾沾自喜的风流倜傥,也有可能被女人利用。不仅是接受不了那个孩子,还接受不了自己的得意被摧毁。
最后。自己把自己吃掉。
这就是每个女人的命运。
把思路理清楚,其实书里这些东西,人物的处境与行为,我太清楚了。
小说的亮点是人称的切换。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用的是第一人称,我在读这部分的时候心想,这书完全可以用第三人称来写。读第二部分的时候,作者一开始就切换成了第三人称。这部分改了人称,玛丽安的很多想法和行为,就显得不那么刻意了。到了第三部分,作者又把人称切换成了第一人称,这样的切换意味着玛丽安回归了自我,从一个客观的小世界回归到以她自己为中心的可能存在的大世界。
玛丽安是个自以为独立、自重却不断压抑自己以取悦周围环境的人,这一特征在她与其未婚夫彼得的交往中表现的尤为明显。她总是想好对白、想好交流的细节,然后付以实施,得到自己差不多想要的结果,但却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处处设防,却处处崩溃。她患上厌食症,也不敢告诉彼得,只好去找邓肯,而邓肯差不多是个神经病,他对一切都无所谓,他对自己的和世界的一切都无所谓,他怎么可能给玛丽安丁点安慰呢。在第二部分,玛丽安就像是一只飞不高却降不了地的小鸟,她很累却也无可奈何。她的上面是邓肯,沉溺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她一度觉得那里空气新鲜,却因焦虑忘记了常识,那里缺氧。下面是彼得,有条不紊地规划生活并付诸实践的大多数人中的一个。她觉得那太正常,也就是说太无趣,有碍她自我个性的发展。然后她问了很多人,她正常吗,别人当然说她很正常,太正常。当环境看似无可指责而她也无力指责的时候,她把矛头指向了自己。从别人那里,她是得不到答案的。她周围的人,包括彼得,没有一个了解她,各自都在自己的生活轨道里滑行,与她的关系,只是平行地擦肩而过。邓肯是个意外,是个笑话,他任性、自闭、脆弱,而这些特点在焦虑又无助的玛丽安眼里,却成了潇洒、自得其乐和精神独立。在与邓肯的出轨一夜后,她终于明白,她并不需要他,她可以下降了。最后,玛丽安靠象征来解脱自己的灵魂和自己的身体。那个女人形的蛋糕拯救了她的食欲,也缓解了她因过度压抑而引起的焦虑。
如果非要从女性独立角度去分析的话……
玛格丽特准确地写出了一个刚毕业不久踏入社会的女性形象及其处境。对玛丽安来说,两性世界的分界线太过明显,她的周围有这样一些人在影响着她。三个办公室同龄女同事,她们在那里饥渴地找男人,想通过男人来安定自己。她的女上司,在工作上和处事待人上很老道,玛丽安虽然看她看得很明白,却也摆脱不了她给自己设置的某些条框。她的室友恩斯丽,她的独立而自我的表现又让玛丽安觉得不可接受。她的好朋友克拉拉在结婚后的家庭事务处理上的慌乱无助的表现使玛丽安瞧不起她。她的彼得,在她神经质地这个错那个错的时候,只是告诫她一个女人应该得体些。在邓肯那里,她又只是个供他幻想的媒介。这一切的影响所带来的综合结果的是,她讨厌透了自己身上的女性角色。她做了个女人形的蛋糕,通过消化掉这么一个象征,来从心里消化掉由这个象征所带来的不愉快的一切。
时间,随波逐流,通过一个个的标记计算,下一个标记的来到,好像总是牵动现在,然而回头标记就像是台历上撕去的内页,等着我的是将要撕去的内页。奇怪的是每一个节点都是过去种下的果,导致我们总是想把下一页快快地撕下,把它甩在自己的生活之后,当我们真的这样做了,我们的手就会伸向下一页,迫不及待的。我们开始偷懒,开始想做一些事、遇到一些人,与我们的下一页毫无关系的事或人。
这个世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鲜亮的外壳,鲜亮到与自己形成可怕的对比。外在的真实中其实是狡诈的骗局,内心的幻想反而是属于自己的真实。所以,在内心总是存在对于有些所谓客观存在的妒忌,它们总是会以永恒的姿态让我们知道,我们只不过是过客,是个假象。
物质的转换有时显得毫无意义,而心生厌恶,这种厌恶让我们停止某些行为,譬如说吃东西。在这种抗拒的过程中是与自己身体的抗拒,想成为另一个存在,自己随即变成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在一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看着自己的行为,甚至算不上是审视,只是看着,没有感情,并无能为力。
这是一部奇特的小说。平凡的工作,与未婚夫看似和谐的关系,温顺的性格,这不就是一个普通姑娘的生活么,何况这种生活正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一个社会认同的、姑娘本人也心甘情愿的方向发展。正因如此,这让玛丽安的逃脱显得有些不可理喻。
真的很奇特。玛丽安能与陌生人自如交谈却忍受不了未婚夫喜欢自己的朋友,她可以理解恩斯丽有些怪诞的自我主义,也可以接受克拉拉烦琐狼狈没有自我的主妇相,却没有办法忍受自己以“恰当的身份”出现在彼得朋友的聚会上。
又不是有什么被压制或者践踏的梦想,又不是爱上了其他什么人,又没有人鼓动教唆,没有,没有,实在是没有什么清晰的尖锐的冲突足以让她进行强烈的反抗。
可能是潜意识当中的渴望,不像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并且不择手段地去争取的恩斯丽,这种渴望并没有明确的指向,似乎只是想尽可能维系自己这种独立选择的与世界的关系。工作是够平庸,未婚夫在别人眼里是个结婚的最佳对象,但对玛丽安来说,要是结婚就意味着辞职,就得专心扮演好自己的妻子身份,就得破坏自己人格的“内核”,尽管这内核也许本身就空无一物。玛丽安真正难以忍受的可能就是这种改变,或者说放弃。与其说她恐惧婚姻,不如说是恐惧以自己改变为代价的两人相互依存的生活方式,而这种生活方式正是社会看来在最正常正确不过的。那么,玛丽安的反抗,也是对社会的反抗,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的小说无疑了。
值得注意的是,在玛丽安和彼得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那时的彼得对婚姻的态度。他也是眼睁睁看着当年活力四射的伙伴而今有了家庭的牵绊变得“稳重”,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改变。然而,有趣的是,他的意志消沉只持续了短短几天,然后便成功地克服了心理障碍,做出了求婚的决定。这倒让原本认为婚姻是理所当然归宿的玛丽安感到了困惑和茫然。接着,便出现了在大街上的狂奔、神经质的厌食、聚会上的落跑等等形式的逃脱。面对同一件事,男女都不安恐惧,但果然,归根结底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男性手中啊。
可是结局呢,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原点罢了。(这倒很像《娜拉出走》)玛丽安除了再找一份平凡的工作,还能如何呢?也许她将来还是免不了要通过婚姻来摆脱那份工作。但是无论如何,她重新掌握了选择的权利,这就是她最大的收获所在吧。
ps:这本书真的很适合刚毕业的姑娘们阅读,并思考。
作为女的。一贯讨厌“女权主义”。
比如这个书。1969年的。40年过去了。
这个作家必然是奶奶辈了。以下的还有很多。认为是女人该读的书。
必然还有很多,认为是种象征。
在当时的时髦文学如果拿到今天依然有除了文笔外的时髦意义。。。
out的最可怕一类,就是永远流行。
其实,抛开所谓的意义论,书本身挺乐趣的。
里面太多的事,太多的情况,依旧发生在太多的人身边。
所谓折腾,所谓纠结,所谓流行,所谓N多的现象。
放眼看去,无非是满满的毫无趣味触手可及。
《可以吃的女人》大概是我近几个月来看过最有趣的小说了。所以在读品活动中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强盗新娘》带回家。
书中点点的小心思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熨帖,天生是女人写给女人看的。虽然是多年前的作品,但是显丝毫不显陈腐,除了感谢翻译的精彩,我只能想是某种精神超越了时间,让古今中外的女人浮现出同一个念头并为此窃喜或经历无人所知的迷茫。
【他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道:“还有,玛丽安,你有个长处我得提一提,我明白你是完全靠得住的。大多数女子都很浮躁,而你却十分通情达理。你或许不知道,我心中一直想,要是结婚的话第一个条件就是得找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我并不觉得自己怎样通情达理。我谦逊地垂下眼睛,看着桌上一点面包屑,我刚才擦桌子时没注意漏掉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答一句“你也很通情达理啊”似乎不大妥当。】
上面的这段话--更别提作者一开始对咨询公司的辛辣描述-----看起来多像是从沈大成的博客上直接跳下来的啊!
这悲哀的世界,这负心的宇宙,幸好我们还有玛格丽特爱特伍德和沈大成陪伴,救我们于无聊的工作和生活的泥沼。
这是一本写给受过良好教育,有自我人格女性的小说。所以书中用的不是日尔曼词源的“eatable”,而用的是源自拉丁文的文雅词“edible" (拉丁文edere)。玛丽安就是这样一位被伍尔芙标榜成with a room of one's own的职业女性。当然这里的room显然是个抽象词,只是暗示她不是被男性主导,而是有自我思想,经济来源和选择权力的独立人。
阿特伍德并不认为这本小说有多少的女权主义成分,但是显然女性意识在整个故事里却是贯穿始终的。稳定的consulting company职位,英俊体贴而又有钱途的男友,即将到来的婚姻。。。。这一切不要说在60年代,即使在今天也是绝大部分女性(包括这本书的女读者,包括那些伪女权主义者)所向往的。但是玛丽安打破了这面可以看到美好未来的镜子,做出了一个我们并不知道是否真的正确的选择。
玛丽安从来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权主义者,她一开始安于现状,甚至打算结婚后辞职做家庭主妇。室友不结婚只找男人生孩子的做法也无法逾越她道德的界限。那么是什么促使玛丽安的转变呢?或许小说中有那么几个要素:首先是室友的影响--恩斯丽长年在耳边宣扬的各种学说;目睹同学为人妻后迫于生活变得面目全非,完全失去了自我;邓肯和另两个研究生的“诱惑”。
至于彼得,玛丽安从他提出求婚以后,逐渐在思想上开始与之分道扬镳。彼得关注的是现实的东西:着装,人际关系,职业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循规蹈矩,将人生的未来变得十分确定可见。而玛丽安却开始害怕于这种certainty,似乎觉得她的人生已经完全被规划,而没有任何意义了。玛丽安的这种恐慌很有可能被认为是不成熟的表现(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自己也在这两种道路上挣扎,并导致对食物的厌倦。邓肯的出现破坏了原来的平衡,于是她不再愿意妥协了。
事实上阿特伍德并没有丑化彼得这个人物,让他成为这个固有社会模式的代言人;也没有美化邓肯,让他成为积极向上的社会新生力量。彼得的刻画,包括语言和动作,都是经由玛丽安的视角来展开的,也就是说仅仅是玛丽安对彼得的理解,所以至于彼得内心的真正想法读者是不得而知的。社会的改良派并不一定要是邓肯这样的激进人士或是非主流群体。
我认为邓肯这个人物是一个自己并不敢于冲破目前的境地(虽然他很明白),但是又鼓励别人来打破的角色。他研究文学,却鄙视自己的专业,他的一段文字很有意思,他说:“读研究生时,你根本就追求不到那些真理,你王牛角尖里越钻越深,越来越陷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里去,最后除了那一大团乱七八糟的逗点和支离破碎的脚注之外你什么都记不住。除此以外,你在搞的所有那些东西早就有人搞过了,资料早就给挖掘地差不多了,你只好在桶底剩下来的一点残渣里面打滚。我们这些倒霉鬼,为了找点新材料,只有翻来覆去地查手稿,或者拼命钻研罗斯金宴会邀请信和戏票票根的最佳版本,要不就找出个文学上的无名小卒,拼命挤出一点什么意义来吓唬人。。。”但是邓肯却一直承受着这样的学业,虽然他有意无意地总希望玛丽安逃离自己的处境。
小说的叙事技巧基本还是很传统的。唯一值得提的是第一部和第三部用的是第一人称视角,中间的第二部用的是第三人称视角。跟据我的理解来看,作者是暗示全书的一开始(也就是彼得求婚前),玛丽安过着按自己意愿进行的生活,所以叙述也比较自我;但是求婚以后,玛丽安被迫拉上了另一条不属于自己的道路,很多事情都变得很被动,甚至被支配,所以视角也切换成了第三人称;而当玛丽安决定取消了婚姻,将女人模样的蛋糕吃掉以后,视角回到了第一人称,暗示她找回了自我,又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玛丽安离开彼得后,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吗?我觉得这又是一个娜拉出走以后的问题了。
我很遗憾没能在我24岁的时候读到这本书。尤其没有读到书中这句话:“她的内核,也就是她人格的中心,她精神的支柱,也可以说是她心目中自身的行象。她作为女性的职责同她的内核是互相冲突的,责任要求她以被动的方式…”
【这是一门课的论文,所以写的文绉绉的】
《可以吃的女人》中肉的隐喻
在《可以吃的女人》中,肉形成一个重要的意象,它反复出现于玛丽安进食障碍的各个阶段,伴随着玛丽安和彼得的关系越来越“稳定”而越来越无法下咽。
肉在小说中第一次被专题化表现,是彼得与伦纳德谈起猎兔。彼得对于猎杀兔子的血腥描述,使玛丽安开始质疑和恐惧。实际上男女关系在文学史中常常被比喻为猎人和猎物(尤其是兔子或鹿)的关系。而玛丽安对此的反应也是完全兔子式的——她先是逃跑了而被抓住,又躲藏在暗处而被找到。在这里,猎物/肉与女人之间被建立了某种对应关系,而彼得和伦纳德则成为了猎食者-男人对应关系的代表。
从第一次对着牛排无法下咽开始,玛丽安对于肉的态度逐渐明朗,而本来作为一个杂食性的人,她对于肉是没有特别感觉的。一方面,她对于肉进行功能性方面的强调,她劝说自己肉是提供蛋白质的美味食品;另一方面,她对于肉有一种深刻的恐惧,此种恐惧一部分源于对于肉曾经是活的动物的联想,她想象肉来源于一个活生生的会痛的动物,另一部分源于对于肉中可能有的肮脏的恐惧,她担心有线虫和病菌。恐惧压倒了功能性,于是玛丽安既无法吃肉,也无法结婚。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对于男人来说,肉始终是不成其为问题的食物。
猎兔的血腥场面和牛排的血丝是肉在小说中的前后呼应之一,另一组前后呼应则是玛丽安在超市面对被切割清洗打包好的肉,和在参加派对前去美发店做头发的场景。两者都有对于包装的刻意强调,让我们看见使玛丽安恐惧的原始的肉在现代社会中如何经历工业化的包装,和女人在被“吃”前进行自我包装相互呼应。伦纳德对于生育的恐惧也是源于童年时候被母亲强迫吃了一个鸡蛋中成型的小鸡,肉与生命的联系在小说中得到强化。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肉在小说中的隐喻结构。肉使我们产生关于性、吃、原始的生命力与生活、生命本身的动态和现代工业的包装等等联想,在这些方面,它与女性相连,更准确地说是与男性所构建的女性形象相连。男性将女性构建为更加接近原始、神秘、本能的,从而来标明和缅怀自身对于自然的远离。在波伏瓦的《第二性》中,这是一个重要的剖析女性处境的角度。然而男性——正如猎杀兔子一样——将征服女性(作为形而上意义上的他者)作为一种享受,就好像他们建构了肉的血红的、柔软的、隐含着未知的危险的性质,却仍然不以为然的吃掉它一样。
而玛丽安因为即将结婚,对于自己作为女性,如何被男性吞食——确切的说是遭到了社会的强制性构建——的过程产生了极大关注,她对此的拒斥通过对于肉的拒斥来表现。从而我们看到,这种吞食和构建像肉一样充满了矛盾和神秘,又像肉一样普遍而令人习以为常。需要指出的是,玛丽安在拒绝和彼得结婚之后,开始愉快而正常的进食,并不意味着她接受了这种构建,正相反,她在心理上打破了它,赢得了自己。
开头结尾都不好,中间是好到可以一口气读下来的。
玛丽安生成这个样子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
扯不上什么女权主义,她只是天生看不得蠢货。
宁可要排骨精、自私鬼、穷光蛋、幼齿、妄想症患者、宇宙最无敌的怪胎,也要不得蠢货。
如果幸不幸福可以由理智来决定,世界上没人会是不幸的。
出轨这件事,也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
一般说来,总会兴致盎然到整件事情不再属于出轨。
要真正戒掉什么,会像真正喜欢上什么一样困难。
小说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地方,在于从“好”到不“不好”那个微妙的过程。
厌食症的出现就像长了个不起眼的小红疙瘩一样平常。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整天嚷着自己不正常的人都是冒牌的。
要坚信自己是正常的,才会最终被那一记破裂的声音雷到。
此外,我有种恶俗的不平。
玛丽安不爽了就厌食,我不爽了却要暴饮暴食。
这是一个软弱又大众的路子,最终结果就是臃肿到脑子都转不动的那一天,也就没有什么意难平了。
这是阿特伍德所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她只有二十三岁,正是处于如书中的玛丽安那样的尴尬时期。大学毕业后,一份无聊的工作,或许和男友有着稳定的关系,但是感觉上一切都好像是因为社会要求女人这样做,而并不是出于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生。
女人的疯狂总是突如其来,甚至毫无来由,这一刻还和朋友们一起吃饭,下一刻却突然想要矿奔,即使在外界看似美满的关系,实际上或许就像个枷锁或牢笼一般,无法像任何人倾诉,怕别人觉得你是在无病呻吟。而对于男人,女人永远不要指望会和男人靠言语沟通明白,男女确实大不同,彼此永远都不可能会完全了解对方的想法。
每个女人都或多或少有玛丽安的这种困惑,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作为一个有着高等学历的知识女性,不论是在阿特伍德的年代还是如今,社会给你的定义也仅仅是到岁数就该结婚生子而已。女人在无数的压力下求生,千篇一律的工作、例行公事的约会、当曾经的朋友都嫁为人妇时甚至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所有人都是按照被社会规划一般过着日子,如果稍有反抗,则会被冠上“精神不正常”等称号。
阿特伍德很巧妙的将玛丽安的心理变化和她的食欲结合在一起,她之所以畏惧结婚是怕被未婚夫彼得给毁了,彼得是个典型的社会型男人,认为女人婚后就是相夫教子,他的爱并非无偿的,而是为将来谋算的,他之所以想要结婚,也不过是因为单身俱乐部里就剩下他一个。或许对于男人来说,结婚就是结婚,无所谓到底娶了谁,反正老婆所做的无非就是做饭洗衣收拾屋子以后生儿育女罢了。玛丽安有着些许自我毁灭的心理,拒绝进食好像拒绝向命运妥协,而最后玛丽安做了一个女人形状的蛋糕当做自己的替身,从此告别了彼得告别了过往那个懦弱为别人而活的自己,我看了真觉得心中暗爽。
之前看过几本阿特伍德的作品,她非常擅长描写女性的心理,像《盲刺客》和《使女的故事》,历来觉得她笔下的人物不是毁灭别人就是被毁,似乎没有任何温情余地。这本书却难得展现了她幽默风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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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到年后,还是看完了这本书。整个阅读的过程,回想起来就是迷迷糊糊。至于为什么在这种状态下还是不愿意终止阅读,我想,正是因为本书的女主角让我感觉到,她一直就是在这种状况下求生挣扎求生,乏味的工作,无爱的伴侣,面目可憎的包租婆,各自营苟的同学、同事、同屋,所有的人都百无聊赖的生活着,玛利安就象在迷雾中走失了方向的行者,只能抓住邓肯这生活中唯一的一抹亮色来打破平淡的生活。至于这光亮能持续多久,会否灼伤自己,她是全然顾不得了。她与邓肯,不过是彼此用来冲淡乏味的一杯糖水,当甜味散尽,二人终会离散。当玛利安在半醉半醒间逃离了晚宴,而与邓肯共度一夜,并最终与彼得分道扬镳后,她似乎又找回了自信与充实的感觉,但是,仅仅这样就够了么,过去的自己真的就此被否定了么,新的生活会如此容易的开始么?也罢,我还是选择相信,这样比较幸福。
看似食与性,其实不外乎归结到了女性自身的存在与立足。
在整部小说中,她会潜意识地将自己一步步引向梁山,这是个好玩的故事,在简单而狡黠的穿针引线下,人称的变化当然已不那么重要了。。。。。。读书到近三分之一处,貌似循规蹈矩的思绪忽然像无意之下吃了大麻冰激淋似的完全任其性情大发,在掩耳非人的世界里兀自HIGH了起来,一个高潮忽然就毫无预兆地降临,搞得我兴奋地手足无措。
( 就是这样,请想象我们自己,上一秒还戴着面具正襟危坐在斗室之内,下一秒已经狂奔在莫名其妙的解放大道上]很微妙,很解HIGH " ) 一定也有心理学方面的什么说法(其实正打算拿这个好好琢磨下)。关于随处可见的女性逃遁举动。自己觉得相当多情况下是下意识地就想要离开,想要逃避,想要隔绝一些什么,自己也不很清楚是为什么。。。。。后面她好像又干过一次什么貌似乖张的事情,可惜忘了,似乎也不如初次来得惊艳。
是一顶张力不断变化的网,小心翼翼她攀附于网中央,靠牵系一根根游丝谨慎地计算着自己的平衡。她就是这个女人,一个一直试图摆平自己与周围紧张的女人,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吞噬或者消磨掉然而普通的女人。[Isn''t she a bit like u and me?]她是敏感的,也意识到了这个境况,于是提前预演了自戕的一幕,看得我们还在匪夷所思,这女人却已无端没了踪影。
人物?小女子的设置蛮讨巧的,基本上属于和大流心心相印那种。邓肯有浓烈的时代色彩,这个人我猜大家比较有兴趣,就不多说了。那个男朋友倒真是轻视不得,这种不见刀枪的杀戮/肢解比什么都来得可怕些,读的时候可以多留点心。其他如闺蜜,,校友与办公室里的女人,两个男配角,着墨看似随性,倒也颇具笔力。
我已经半年没读小说了,这个书还好,不会太晦涩,不会太无聊,有隐喻,有游击,当然也有随处可见的青年人所特有的小时髦和小聪明。想要从中得出些什么的人,尽可以掩卷细细遐思;想要拿它解闷的人,也不妨简单享受,会心笑笑,已经足够使我们体验一次相对愉悦而有益的阅读。
如果你和我一样和白纸黑字疏离得有些时日了,想要重温书卷独有的气味和质感的话,个人认为这本书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后来文学课上学到,这种就叫“模糊结构”,但凡伟大的作品就是给你个模棱两可的结局,自己去想吧~此乃谓“思考的快感”~
虽然写的很简洁 但有点针砭时弊的味道~ 我很喜欢!
是么
嗯哪,考虑找来一读~~~
恩,觉得这本书后劲很强。读的时候挺平淡的,但是从读完一直到现在,总是下意识地时不时地想起它的内容。特别是一联想到身边的朋友,就感觉到这本书真是太有现实意义了。
额,就是书名有点夸张的说= =
这本书是越看越着迷,刚开始很不习惯这种叙事手法,后来慢慢的被玛丽安自我内心的辩证,独立思考生活每一个细节所吸引,这也是我最近一直纠结的“所谓认真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很伟大的一本小说。
写得不错,这也是你抗拒吃肉的部分原因吗?
不是……我不吃肉比这个早多了。这本书是这学期看的。
没看过。。
我也在菜市场上看到过肢解鸡和雨的场面,但是觉得很恶心,但是没有对生命的怜悯,只是觉得恶心,还有一丝丝对于屠杀者的同情。但是在吃它们的时候我还是没什么障碍。。
为什么你觉得peter是蠢蛋呢?
我觉得怪胎一般都比较性感。
虽然还没看完,但是我觉得邓肯跟盲刺客里的亚历克斯好像啊,孤儿,瘦,有点傲慢,神经质,并且脑子里装满各种奇怪的天马行空的想象。
天生看不得蠢货 哈哈~
也并不能说是无爱的伴侣。只是书中揭示并放大了情侣关系中一些我们会简单的忽略的地方。
我是07英教,呵呵,做个朋友,
wu...汗....
从头看到尾,还是不知道这本书大致什么内容。您的书评很强大。
感觉你很喜欢电影,我也是。
你又在用这种魔鬼头像了。。。还删了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