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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成章

老舍 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4-07  

出版社:

复旦大学出版社  

作者:

老舍  

页数:

16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本书是著名作家老舍先生指导青年读者学习写作的入门书,内容涉及写作中语言使用的方方面面,如:“对话”,“人物语言”,“叙述与描写”,“文病”,“比喻”,“简练”等。老舍先生列举大量生动有趣的实例,“手把手”地辅导大家该如何运用优美的汉语言文字进行写作。相信在老舍先生的悉心传授下,广大读者都能做到“文通字顺,出口成章”。

作者简介

  老舍(1899-1966),著名作家。北京人。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骆驼祥子》《四世同堂》,中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话剧《龙须沟》《茶馆》等。

书籍目录

序人、物、语言语言、人物、戏剧人物、语言及其他语言与生活话剧的语言儿童剧的语言戏剧语言对话浅论关于文学的语言问题学生腔谈叙述与描写人物不打折扣文 病比 喻越短越难谈简练别怕动笔谈读书看宽一点多练基本功勤有功青年作家应有的修养

章节摘录

  写小说和写戏一样,要善于支配人物,支配环境(写出典型环境、典型人物),如要表现炊事员,光把他放在厨房里烧锅煮饭,就不易出戏,很难写出吸引人的场面;如果写部队在大沙漠里铺轨。或者在激战中同志们正需要喝水吃饭、非常困难的时候,把炊事员安排进去,作用就大了。  无论什么文学形式,一写事情的或运动的过程就不易写好,如有个作品写高射炮兵作战,又是讲炮的性能、炮的口径,又是红绿信号灯如何凋炮……就很难使人家爱看。文学作品主要是写入,写人的思想活动,遇到什么困难,怎样克服,怎样斗争……写写技术也可以,但不能贪多,因为这不是文学主要的任务、学技术,那有技术教科书嘛!  刻画人物要注意从多方面来写人物性格。如写地主,不要光写他凶残的一面,把他写得像个野兽,也要写他伪善的一面。写他的生活、嗜好、习惯,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多方面写人物的性格,不要小胡同里赶猪——直宋直去。  当你写到戏剧性强的地方,最好不要写他的心理活动,而叫他用行动说话,来表现他的精神面貌、如果在这时候加上心理描写,故事的紧张就马上弛缓下来,《水浒》上的鲁智深、石秀、李逵、武松等人物的形象,往往用行动说话来表现他们的性格和精神面貌,这个写法是很高明的。《水浒》上武松打虎的一段,写武松见虎时心里是怕的,但王少堂先生说评书又作-厂一番加工:武松看见了老虎,便说:“啊!我不打死它,它会伤人哟!好!打!”这样一说,把武松这个英雄人物的性格表现得更有声色了。这种艺术的夸张,是有助于塑造英雄人物的形象的!我们写新英雄人物,要大胆些,对英雄人物的行动,为什么不可以作适当的艺术夸张呢?  为了写好人物,可以把五十万字的材料只写二十万字;心要狠一些。过去日本鬼子烧了商务印书馆的图书馆,把我一部十万多字的小说原稿也烧掉了。后来,我把这十万字的材料写成  了一个中篇《月牙儿》、当然,这是其中的精华:这好比割肉一样,肉皮肉膘全不要,光要肉核(最好的肉)。鲁迅的作品,文字十分精炼,人物都非常成功,而有些作家就不然,写到事往往就无节制地大写特写,把人盖住了。最近,我看到一幅描绘密云水库上的人们干劲冲天的画,画中把山画得很高很大很雄伟,人呢?却小得很,这怎能表现出人们的干劲呢?看都看不到啊!事件的详细描写总在其次;人,才是主要的。因为有永存价值的是人,而不是事。  语言的运用对文学是非常重要的。有的作品文字色彩不浓,首先是逻辑性的问题。我写作中有一个窍门,一个东西写完了,一定要再念再念再念,念给别人听(听不听在他),看念得顺  不顺?准确不?别扭不?逻辑性强不?……看看句子是否有不够妥当之处。我们不能为了文字简练而简略。简练不是简略、意思含糊,而是看逻辑性强不强,准确不准确。只有逻辑性强而又简单的语言才是真正的简练。  运用文字,首先是准确,然后才是出奇、文字修辞、比喻、联想假如并不出奇,用了反而使人感到庸俗。讲究修辞并不是滥用形容词,而是要求语言准确而生动。文字鲜明不鲜明,不在于用一些有颜色的字句。一千字的文章,我往往写三天,第一天可能就写成,第二天、第三天加工修改,把那些陈词滥调和废话都删掉。这样做是否会使色彩不鲜明呢?不,可能更鲜明些。文字不怕朴实,朴实也会生动,也会有色彩。齐白石先生画的小鸡,虽只那么几笔,但墨分五彩,能使人看出来许多颜色。写作时堆砌形容词不好。语言的创造,是用普通的文字巧妙地安排起来的,不要硬造字句,如“他们在思谋……”,“思谋”不常用,不如用“思索”倒  好些,既现成也易懂。宁可写得老实些,也别生造。    我并非在这里推销旧体诗、鼓词,或相声。我是想说明一个问题:语言练习不专仗着写剧本或某一种文体,而是需要全面学习。在写戏写小说之外,还须练基本功,诗词歌赋都拿得起来。郭老、田汉老的散文好,诗歌好,所以戏剧台词也好。他们的基本功结实,所以在语言文字上无往不利。相反的,某剧作家或小说家,既富生活经验,又有创作天才,可是缺乏语言的基本功,他的作品便只能在内容上充实,而在表达上缺少文艺性,不能情文并茂,使人爱不释手。优秀的文学作品必须是内容既充实,语言又精美,缺一不可。缺乏基本功的,理应设法补课。    同是用普通的语言,怎么有人写的好,有人写的坏呢?这是因为有的人的普通言语不是泛泛地写出来的,而是用很深的思想、感情写出来的,是从心里掏出来的,所以就写的好。别人说不出,他说出来了,这就显出他的本领。为什么好文章不能改,只改几个字就不像样子了呢?就是因为它是那么有骨有肉,思想、感情、文字三者全分不开,结成了有机的整体;动哪里,哪里就会受伤。所以说,好文章不能增减一字。特别是诗,必须照原样念出来,不能略述大意,(若说:那首诗好极了,说的是木兰从军,原句子我可忘了!这便等于废话!)也不能把“楼,,改成“板”。好的散文也是如此。  运用语言不单纯地是语言问题。你要描写一个好人,就须热爱他,钻到他心里去,和他同感受,同呼吸,然后你就能够替他说话了:这样写出的语言,才能是真实的,生动的。普通的  话,在适当的时间,地点、情景中说出来,就能变成有文艺性的话了。不要只在语言上打圈子,而忘了与语言血肉相关的东西——生活。字典上有一切的字。但是,只抱着一本字典是写  不出东西来的。  我劝大家写东西不要贪多。大家写东西往往喜贪长,没经过很好的思索,没有对人与事发生感情就去写,结果写得又臭又长,自己还觉得挺美——“我又写了八万字!”八万字又怎么样呢?假若都是废话,还远不如写八百个有用的字好。好多占诗,都是十几二十个字,而流传到现在,那不比八万字好么?世界上最好的文字,就是最亲切的文字。所谓亲切,就是普通的话,大家这么说,我也这么说,不是用了一大车大家不了解的词汇字汇。世界上最好的文字,也是最精练的文字,哪怕只几个字,别人可是说不出来。简单、经济、亲切的文字,才是有生命的文字。  下面我谈一些办法,是针对青年同志最爱犯的毛病说的。  第一,写东西,要一句是一句。这个问题看来是很幼稚的,怎么会一句不是一句呢?我们现在写文章,往往一直写下去,半篇还没一个句点。这样一直写下去,连作者自己也不知道写到哪里去了,结果一定是糊涂文章。要先想好了句子,看站得稳否,一句站住了再往下写第二句。必须一句是一句,结结实实的不摇摇摆摆。我自己写文章,总希望七八个字一句,或十个字一句,不要太长的句子。每写一句时,我都想好了,这一句到底说明什么,表现什么感情,我希望每一句话都站得住。当我写了一个较长的句子,我就想法子把它分成几段,断开了就好念了,别人愿意念下去;断开了也好听了,别人也容易懂。读者是很厉害的,你稍微写得难懂,他就不答应你。  同时,一句与一句之间的联系应该是逻辑的、有机的联系,就跟咱们周身的血脉一样,是一贯相通的。我们有些人写东西,不大注意这一点。一句一句不清楚,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句与句之间没有逻辑的联系,上下不相照应。读者的心里是这样的,你上一句用了这么一个字,他就希望你下一句说什么。例如你说“今天天阴了”,大家看了,就希望你顺着阴天往下说。你的下句要是说“大家都高兴极了”,这就联不上。阴天了还高兴什么呢?你要说“今天阴天了,我心里更难过了。”这就联上了。大家都喜欢晴天,阴天当然就容易不高兴。当然,农民需要雨的时候一定喜欢阴天。我们写文章要一句是一句,上下连贯,切不可错用一个字。每逢用一个宇,你就要考虑到它会起什么作用,人家会往哪里想。写文章的难处,就在这里。  我的文章写的那样白,那样俗,好像毫不费力。实际上,那不定改了多少遍!有时候一千多字要写两三天。看有些青年同志们写的东西,往往吓我一跳。他下笔万言,一笔到底,很少句点,不知道到哪里才算完,看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写东西时,用字、造句必须先要求清楚明白。用字造句不清楚、不明白、不正确的例子是很多的。例如“那个长得像驴脸的人”,这个句子就不清楚、不明确。这是说那个人的整个身子长得像驴脸呢,还是怎么的?难道那个人没胳膊没腿,全身长得像一张驴脸吗,要是这样,怎么还像人呢?当然,本意是说:那个人的脸长得像驴脸。    六七十年前,京剧三大须生(汪、孙、谭)鼎立,各有千秋。到了我上小学的时候,三大艺人俱人晚境,他们的歌腔却仍脍炙人口,余韵未歇。街头巷尾,老少争鸣,这里高歌“过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滚油煎”(汪派的《文昭关》);那里力吼“小东人,闯下了,滔天大祸”(孙派的《教子》);连妇女与小儿也时时咏叹着“店主东,带过了,黄骡马”(谭派的《卖马》)。稍后,则刘鸿升的《斩黄袍》、汪笑侬的《马前泼水》中的一部分戏词,正如今日周信芳的《追韩信》、马连良的《甘露寺》的某些部分,到处摹拟,力求逼肖。  曲艺中,特别是单弦与京韵大鼓,也有同样的情况,而且由票友们写出了大量的作品。  这个风气,今天不但还存在,而且更加热闹了:京剧而外,工厂与农村里也摹唱各种地方戏、各样鼓词,外加新的歌剧;百花齐放,各取所喜:  稍加留意,就听得出来,大家所唱的都是戏曲与曲艺中的韵语。原来,戏曲与曲艺的唱词是与诗歌分不开的。古代戏曲,除了一些俗语话白,都是精心撰制的诗词。后来,产自民间的戏曲,虽然唱词不能都达到诗的水平,却仍力求节奏分明,合辙押韵。所以,我刚才用了“韵语”二字。这就是说:唱词虽袭取了某些诗词的格式,而在质量上未能珠光宝气,都成为美妙的诗篇。是的,“店主东,带过了,黄骡马”是仗着谭腔传世,并无多少诗意。有的唱词,如“人来带过马走战”等等,不但全乏诗意,而且欠通。这不能怪艺人。在旧时代里,诗人骚客往往不屑于给民间的创作加工,而艺人文化水平又不都很高,于是东拼西凑,马马虎虎。有些唱词本来通顺,而艺人口传心受,以讹传讹,乃至越来越不像话。现在,各剧种都在表演时打字幕,有时唱腔本可博得彩声,可是抬头一看字幕,便悄然而止,颇为伤心。有些词句的确欠通啊!这个毛病,甚至在新编的戏曲与曲艺节目中也未完全清除。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序  这里所集印的一些篇不大像样子的文章,有的是给文艺刊物或报纸写过的稿子,有的是在各处讲话的底稿或纪录——有几篇虽是这种纪录,却忘了讲话的地点,故未注明。给报刊写的  稿子,看起来文字比较顺当;讲话纪录就差一些,可也找不出时间去润色,十分抱歉!  这些篇的内容大致都是讲文学语言问题的,一部分题目也是近几年来各报刊约稿与各处约讲话时所指定的。这样,在当时,我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没有考虑怎么避免重复,往往旧话重  提;在讲话时更是如此,经验不多,只好顺口说些老话。现在,把它们搜集到一处,要印成一本小书,可就发现许多重复之处,说了再说,令人生厌。这本小书确有此病。不过呢,这篇与那篇虽然差不多,每篇可也总有那么一点特有的东西,弃之未免可惜,从新写过又没有时间,只好将就着保留下来。虽然说了再说,容易记住,可是我所说的到底正确与否,值得记住不值得,还是个问题。  书名《出口成章》,这并不是说我自己有此本领,而是对读者的一点祝愿。这也并非说,一读这本小书即获得这个本领,而是说谁肯努力学习,谁就能够成功。是的,我切盼咱们都肯勤学苦练,有那么一天,大家(包括我自己)都能够做到文通辽顺,出口成章!  老舍  于北京,1963年10月


编辑推荐

  本书是著名作家老舍先生指导青年读者学习写作的入门书,内容涉及写作中语言使用的方方面面,如:“对话”,“人物语言”,“叙述与描写”,“文病”,“比喻”,“简练”等。老舍先生列举大量生动有趣的实例,“手把手”地辅导大家该如何运用优美的汉语言文字进行写作。相信在老舍先生的悉心传授下,广大读者都能做到“文通字顺,出口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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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在那里和人聊天,说起文革里顾圣婴自杀,清爽的一个人,受不了那个羞辱,白天被一个男人羞辱了当晚就自杀。我在旁边看电视并走神,由朋友的话想到傅雷和老舍,这两个人自杀显然和顾圣婴的死不大相似。丹珠最近在看老舍的创作谈,书名叫《出口成章》,我在看傅雷的《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两人都在文革中自杀,貌似等不到忍无可忍,说死就死了,麻利得很。
  
    我们都不是因为对文化事业的热爱才学习这些书,把它们从故纸堆里翻出来无非图个乐子。不敢小看这点乐子,能明白生活的奥秘,又能写出来把读者逗得心神舒爽的作者本来就是达人。现在“达人”一词很贱,满世界丢,我借过来用在两老身上,有点不敬了。
  
    丹珠手里的老舍创作谈1984年版《出口成章》原收藏于北京一个叫“豆各庄中学”的中学图书馆,估计是被当作过气书清除出校门了。薄薄的书,丹珠说翻到哪页都有可看的内容。随手翻给我看其中一段,说到描写人物要使人物有发展,不要一下笔就全倾倒出来,老舍先生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们的建设发展得极快,人人应有发展,否则跟不上去。(人物没发展)这点是我写戏的一个大毛病。我总把力气都放在第一幕,痛快淋漓,而后难为继。因此,第一幕戏很好,值五毛钱,后面几幕就一钱不值了。这有时候也证明我的人物确是从各方面都想好了的,故能一下笔就有声有色。可是,后面却声嘶力竭了。曹禺同志的戏却是一幕比一幕精彩,好戏在后面,最后一幕是高峰,这才是引人入胜的好戏。”这段话通透、谦虚、活泛又简明。话里话外的写意劲头今天读不到。
  
    我不甘示弱,要拿出傅雷的《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来说事。傅雷写画,不拘泥在一笔一画上,三两句的解读,就把画作的灵魂提点出来放在读者面前。此书的妙处太多,而且妙在宏观,很难从一字一句间去说它的好。而写这本书时,傅雷可能还不过40岁吧?还有兴趣叭叭叭地讲出自己的心得。到老年的《傅雷家书》可能就说得大写意了,没有工笔勾画的兴致,反不适合我这种初入门者阅读。
  
    识别灵魂真面目的能力本来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傅雷和老舍应该都算是其中高人吧,谈论对艺术的心得于他们是四两拨千斤。也许在他们眼里,多活上十年二十年固然是很好,有许多妙不可言的事物去领略,但若真要戛然而止,在他们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在真正通透的人眼里人生长短只怕算不上太大的问题,如果需要去换那十年的郁闷,全不值得。你说他们洁癖也行。但只说洁癖又显然太不敬了。
  


我那个是老版本,不是这本,不知道新版里面比较“落伍”的,和时代背景相关的文字有没有调整或被删掉。


我最狠删除原作文字的事发生。


另外,我真希望像许知远这类人,还有这篇评论(http://www.douban.com/review/1590736/)里说的专栏作家们,都来看看老舍这本薄薄的小书,别把文字往复杂里绕里说。


老舍全集里收有不少,当初略略翻过,现在都没记忆了。


 识别灵魂真面目的能力本来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傅雷和老舍应该都算是其中高人吧,谈论对艺术的心得于他们是四两拨千斤。也许在他们眼里,多活上十年二十年固然是很好,有许多妙不可言的事物去领略,但若真要戛然而止,在他们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在真正通透的人眼里人生长短只怕算不上太大的问题,如果需要去换那十年的郁闷,全不值得。你说他们洁癖也行。但只说洁癖又显然太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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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好


不敢小看这点乐子,能明白生活的奥秘,又能写出来把读者逗得心神舒爽的作者本来就是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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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法而又能讲得深入浅出,有趣味,这才是大师。可惜现在的很多书,要么低俗无脑,要么教条。


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我师傅说要我坚持活着


这些人真的很有学问,哪是现在的人能比的。所谓大师也是脑残级别的。


作者写得也很好,文字简洁


谢谢大家鼓励。书比评论好看,这是永恒定律。这本书也便宜,十几元钱。


坚持说真话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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