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与信仰
2012-8
复旦大学出版社
仲富兰
177
109000
无
世界上万千的风俗与信仰都是根据一定的条件产生并长期联系而成。大量的民俗文化事象,它既表现为一定的物质的、有形的、可直接触摸到的具体的实物,同时,它又表现为观念的、无形的、只能意会和理解的抽象形式。可以说,风俗与信仰是划归于人类文化深层结构层面的。它之所以能够古今贯通,因为它既是每个个体在社会生活中长期实际生活的积累,也有人类群体世代相传的积淀。基于这种积淀在人们精神世界形成了一定的观念态势,人们总是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沿袭这条步履艰难的轨迹行进。《我们的国家(风俗与信仰)》就从分析风俗与信仰的特征和性质说起。本书由仲富兰著。
仲富兰:复旦大学哲学系毕业。多年在上海新闻媒体工作,曾任上海电台新闻台副总监、高级记者。现任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新闻学系主任,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研究中心主任、《传播学研究集刊》副主编;上海市民俗文化学会会长、香港中国文化研究院顾问。民俗学专家,著有《中国民俗文化学导论》、《现代民俗流变》、《中国民俗流变》、《民俗与文化杂谈》、《中华风物探源》、《中国神秘文化百科知识》、《中国通·风俗礼仪》、《十二生肖的故事》、《风物考》、《上海街头弄口》和《广播评论——功能、选题与语言艺术》、《广播电视新闻学》、《广播电视评论教程》等;主编有《国风》学术集刊、《文化寻根》、《图说中国近百年社会生活变迁》和《上海史迹与风土》等。
导言:风俗与信仰的考察视角和价值功能
风俗与信仰的一体两面
考察风俗与信仰的几个视角
风俗与信仰的价值和功能
一、民生:物质生活的瑰丽画卷
独步世界的服饰习俗
开放流畅的饮食风习
各具风姿的民居习俗
舟马车轿与交通行旅
二、民事:约定俗成而化成天下
聚族而居韵家族风俗
以义结缘的民间社团
协力同心的乡规民约
生产流通与商帮风俗
三、民礼:缤纷多姿的人生仪礼
迎接新生孩儿的风俗
养育有度的成年冠礼
谈婚论嫁的婚姻俗制
敬老崇文与尊老风尚
生命终结的丧礼习俗
四、民娱:四时八节的节日仪式
万紫千红的春季节俗
映日荷花与夏日节令
银烛画屏与秋季节日
暮雪辕门与冬日风俗
五、民艺:永不过时的民众游艺
语言民俗与口头文学
游戏人间与竞技弄潮
乡土美术与民间工艺
民间音舞与吹拉弹唱
乡音袅袅的地方社戏
六、神灵信仰:主宰万物的人格化身
开天辟地创世神
保佑平安守护神
图腾崇拜说祖神
神灵传播为俗神
七、鬼魂信仰:离开肉体的灵魂漫游
关于灵魂观念的幻想
阴阳与鬼精灵的构架
世俗生活的三个鬼节
灵魂与超自然的想象
八、多神崇拜:神灵信仰的实用表达
自然神灵崇拜与土地神祗
护佑一方老百姓的城隍神
炊烟袅袅的灶神与火神
恭喜发财人见人爱拜财神
九、巫术信仰:现实图景与未来展望
巫术信仰是文明的源头
巫术迷信是文化的产物
迷信类型与心理需求
驱鬼祛病与巫术功能
传统迷信与权力崇拜
服饰是人类特有的劳动成果,它既是物质文明的产物,又具有精神文明的含义。人类社会经过蒙昧、野蛮发展到文明时代,缓缓地走过了漫长的时代。先民们在与人猿相揖别之时,从披着兽皮和树叶裹身,逐渐懂得了遮身暖体,创造了物质文明的丰硕成果。然而,爱美是人的天性,衣冠于人,如金装在佛,其作用不仅在遮身暖体,更具有美化的功能。可是说从服饰产生的时候开始,人们就已将其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以及种种文化心态、信仰风习,都沉淀在服饰之中,构筑成服饰文化特有之精神内涵。 在中国人民社会生活的历史长河中,服饰文化源远流长。追寻中国服饰的源头,可以上溯到旧石器时代的晚期。考古发掘证明,早在一两万年以前,山顶洞人就会用骨针缝制兽皮服装。至五六千年前的仰韶文化时期,我们的祖先已开始了定居生活,产生了农耕、纺织,出现了以麻布、葛布制作的服装。此后,又发明了养蚕、纺丝和编织,于是,人们的服饰便在农业、手工业不断发展的基础上日趋完备、精致。战国时期,人们思想活跃,商业发达,服饰亦日新月异。隋、唐统一后,社会经济繁荣,服饰愈显华丽,形制也更加开放,从而成为中国历史上服饰发展的一个高峰。与此同时,各民族在服饰上的相互影响也不断扩大和深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六朝时裤褶裥裆等轻巧便利的北方服饰在中原地区盛行,辽、金、元、清等少数民族相继入主中原,对中国服饰演变也起了重要影响。中国以其千姿百态、精美绝伦的民族服饰而享有“衣冠王国”的称誉,正是中华各族人民交流融合、亲密合作,共同创造了中华服饰文化的辉煌。 中国服饰在其五千年的发展变迁过程中,虽干变万化,但仍有规律可循。从样式上看,上衣下裳和衣裳连属为两种基本形制,两者交互使用,相容并蓄。商周以前,一般多用上衣下裳制,后世的胡服、裤褶、襦裙等,便是其遗制。上下相连的“深衣”最初出现在春秋战国之交,以后的袍服就是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图案纹饰、动植物和几何形纹最为盛行,其表现形式为:上古较简练、概括,饶有抽象之趣;秦汉以后,日趋工整、均衡,布局严密而规范;明清时期,注重写实,形象细腻逼真,栩栩如生。服饰色彩,上古时期比较单纯、鲜艳,后世则趋于繁复、协调,色调较为稳重、凝练。 从服饰的构成来看,主要有衣(包括上下衣)、帽、鞋以及发型发式等附属品;从职业和性别上来看,则主要有官场服饰、民间服饰(普通男子)、妇女服饰三种类型。然而,综观中国传统服饰,又有两个显著的特点是必须指出的:第一,进入阶级社会后,衣冠服饰不仅是人们的日常用品,而且成为统治阶级严内外、别亲疏、昭名分、辨贵贱的政治工具。夏商时,中国开始形成冠服制度,西周时,臻于完善。此后,中国历代王朝都十分重视冠服之制,帝王后妃、文武官员、黎民百姓因其身份不同而在冠服的样式、纹饰、色彩上有了严格的差别。虽然其具体规定在历代有所损益,但以不同服饰区分身份等级的基本形制,却长期沿袭不变,对后世产生了深入人心的影响。第二,服饰还受到传统礼法的约束和传统伦理规范的强力制约,特别是宋、明以后,由于道学和理学的弥漫,服饰渐趋拘谨、保守,甚至还出现了诸如妇女缠足之类摧残肢体的陋习。 显然,等级服制与传统的伦理规范对服饰的发展是一种限制和阻碍,它与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美化生活的愿望是相背离的。因此,在社会文化条件急剧变化的近代,传统服饰的改革便势在必行了。中国传统服饰的变革倾向是在鸦片战争后,伴随着清代统治的日趋衰落,西方文化影响的不断深入,人们的服饰也逐渐更新了。与前代一样,清代统治者也以法律形式对冠服的形制、纹饰、颜色等作了严格的等级规定。然而,至清代晚期,人们开始突破旧有的规范,如团蟒之纹、四开衩之袍等,多有不按品级而用者。禁止庶民使用的金绣、彩绣、狐皮等,富有之家也常常违例而用。这一现象在南方的苏沪地区尤为多见。王韬《瀛蠕杂志》载:“近来风俗日趋华靡,衣服潜侈,上下无别,而沪上尤甚。洋泾浜负贩之子,猝有厚获,即御狐貉,炫耀过市,真所谓‘彼其之子,不称其服’也。”又如红色风兜,本为一、二品官所戴,但至光绪年间,沪地用红兜者却比比皆是,故《沪北新乐府·红风兜》云:“绛云朵朵飞街头,十人而九红风兜。风兜虽红镶以锦,捐票官阶非极品。虽非极品,已非小民。职方如狗都督走,朝廷名器无乃轻。”这种服饰逾制的现象表明,传统的封建正统观念和等级服制此时已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动摇,它实际上预示了服饰变革的潮流开始萌动。 鸦片战争后,上海等通商口岸的商埠、租界中出现了华洋杂居的现象。与外国人联系密切的买办、富商、洋行职员等,因受西方思想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影响,常常仿效洋人,穿起西服、西裤。而一些与外国商人、水手接触较多的青楼娼优也纷纷着起“窄袖革履”的西式服装,用起手帕、围巾、手笼等域外舶来物品。这种效穿洋服的举动虽局限在城市,且波及面有限,但毕竟是中国社会前所未有的新现象,其开风气之先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P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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