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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讲一遍的故事

(美)霍桑 著 兰州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年8月  

出版社:

兰州大学出版社  

作者:

(美)霍桑 著  

页数:

242  

译者:

雨珊 译  

Tag标签:

无  

前言

  17世纪早期,当一批清教徒乘坐着“五月花号”抵达美洲。并开始在那片黑土地上耕耘播种时,一个伟大的民族、一个日后为全世界瞩目的国度从此踏上了一步步繁荣兴旺的道路。而位于美国东北角,包括六个州(缅因州、新罕布什尔、佛蒙特、马萨诸塞、罗德岛、康涅狄格)的新英格兰,更是人杰地灵,它以自己肥沃的土地、火红的枫林、碧蓝如洗的天空和奔腾的河流孕育了美国早期的文明.成为“美国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和理想主义者探索自然、自我及人类灵魂的摇篮。19世纪,新英格兰涌现出大批优秀文人。其中,有个特别善于讲故事的人,后来成为美国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那就是纳撒尼尔·霍桑(1804-1864)。他被誉为美国19世纪最具影响的浪漫主义小说家之一、美国浪漫主义文学中心理小说的先驱。  霍桑于1804年的美国独立日,即7月4日,诞生在马萨诸塞州古老、闭塞、沉闷的小镇萨勒姆。这个没落世家是早期从欧洲来到美国的清教徒家族,本姓为赫桑(Hathorne),但纳撒尼尔在大学时代自作主张给自己的姓氏里加了一个字母“W”,改为霍桑(Hawthome),以示与先祖有别。原因是他的五世祖约翰·赫桑据说是审判1692年萨勒姆驱巫案的三大法官之一,当时那件案子处死了许多被指控为“女巫”的妇女,审判残酷而荒谬,臭名昭著,对霍桑幼小的心灵和成人后的思想都产生了深深的伤痕和影响。霍桑改姓。一方面表示自己耻于为这样的祖先的后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除当时某个被处死“女巫”的丈夫对赫桑家族的诅咒。霍桑幼年十分不幸,四岁时,父亲出海,因热病死于加勒比海的苏里南岛。其后。母亲带着他和两个姐妹寄居在舅舅家中。九岁时又不慎因跌伤了腿而变得微跛。丧父之痛、令人自卑的足疾、寄人篱下,这种种遭遇使这个天性原本羞怯内向的孩子愈发孤独、自闭。长大后,在亲戚资助下霍桑进入缅因州的博多因学院,在大学里结识了不少日后成为名人的同学,如诗人朗费罗、作家霍雷肖·布雷奇,及后来成为第十四届总统并给了霍桑很大帮助的皮尔斯。毕业后霍桑又回到萨勒姆小镇.在长达十二年的时间里离群索居,几乎终日与舅舅家和塞勒姆当地图书馆里的藏书作伴,那些书中有不少是关于巫术、传奇的。但同时。他也游历了整个新英格兰,默默地观察风土人情。来自阅读和旅行的精神给养无疑进一步丰富了他本来就很旺盛的想象力,对他天性中唯美、浪漫、内向、孤独、忧郁、喜欢独思冥想等特征起了明显的强化作用。幽居的生活方式、长期的沉思默想、茕茕孑立的个性,这些因素汇集在霍桑身上,使他的作品注定具备了浪漫主义文学的典型特征:偏爱表现主观世界,注重抒发个人的感受和体验;象征意味强烈,对比奇异夸张,充满异常情节和神秘色彩。  霍桑一生创作颇丰,有七部长篇罗曼司(即传奇故事,还有两部未完成),七部短篇故事集,一部为皮尔斯做的传记,和大量游记、随笔。1841年,他加入爱默生等超验主义者办的乌托邦式的布鲁克农场,不久就退出。霍桑曾两度在塞勒姆海关任职,后来又因和老同学、做了总统的皮尔斯的私人关系而赴英国利物浦担任美驻英领事,晚年还曾在意大利侨居过一段时间。最终。对故乡的深深眷恋促使他回到祖国。1864年5月19日,在与老友皮尔斯的旅行途中,霍桑在新罕布什尔州普利茅斯的一家小旅店去世,5月23日葬入康科德睡谷公墓的作家角。这位美国文坛巨匠的一生,虽然屡遭起起落落,却从未停止过文学创作,而后世对他的阅读,也代代传承,永无止息。  霍桑小说的主要创作思想根源是从小接受的宗教信仰和由此形成的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霍桑出身于清教徒的家庭,清教教派在信仰方面十分虔诚,生活也非常严谨、清洁,每天都要祷告默想、反省自律、认罪悔改,他们对基督教信仰、上帝、《圣经》教义怀有深深的敬畏。这种思想渗透到他的作品中,使他的几乎每一篇小说都涉及“罪”、“恶”、“救赎”等主题,代表作有《红字》、《牧师的黑面纱》、《小伙子古德曼·布朗》等。描写人性的阴暗面、剖析人的“内心”是霍桑作品的突出特点,这一点深受加尔文教关于人的“原罪”和“内在堕落”理论的影响。霍桑认为人在内心深处都是罪人,因此需要道德力量来改善人性,但人性中的罪却无法自洁、根除。他着重探讨道德和罪恶的问题,主张通过善行和忏悔来洗刷罪恶、净化心灵,并坦诚地面对自身的罪恶,完全将其暴露出来,从而得到拯救。但是。自幼持守的宗教信仰和伦理道德与当时美国正处于向产业革命和物质社会转变过程中各种思潮迭起的种种冲突、矛盾在他思想心灵中引起极大的困惑和震撼。一方面,霍桑深受加尔文派宗教意识的控制,相信“原罪”和人性固有的恶;另一方面,身处人本主义、反对神权(特别是加尔文教派的“命定论”)思潮日渐高涨的社会大背景下,他又感受到加尔文教派的狂热、专横、虚伪,和清教派严禁享乐观点导致的过于严肃刻板的生活方式和生硬作风,这使他忍不住要抨击宗教律法的残酷无情、扼杀人性、虚伪矛盾。比如,在《欢乐山的五朔节花柱》中,他就质疑了清教徒严苛的生活模式。这种现实与理想、信念与怀疑的冲突,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霍桑,使他最终只能以这样一种方式排遣内心的犹疑、焦虑:那就是竭力给自己的几乎每一部作品赋予某种寓意,让这些文字成为寓言,把那些在现实生活中难以解释、调和、剖析的矛盾、迷茫.以及对这一切的痛苦思索摆在读者面前,让他们去体味、感悟。  相对于广为人知的霍桑代表作《红字》,他的短篇小说因取材多样、情节各异、言微意长,更能多角度、多方面地反映他的小说艺术成就。它们不仅揭示沉重、深刻的罪恶,也时时反映对平淡、真实的生活的感悟。无论是描写故乡新英格兰的各种风土人情、历史文化,还是人类独特而共有的内心世界,霍桑都善于也乐于通过不同类型的题材,来挖掘、探究、反映人性和人文意识形态。霍桑的不少短篇小说离奇诡异,在叙事手法上,是很能吊读者胃口的。它们吸引着读者一步步追到故事末了,但往往并不会看到自己预期的结局,却能深刻地感受到霍桑以作家特有的犀利笔锋揭示出的人类的“罪性”。霍桑小说中的主人公大都具有对“罪”的极为敏感的自省意识。如果没有这种自我省察,那么,霍桑笔下也就不会出现到死都不快乐的古德曼(《小伙子古德曼·布朗》),或痛苦烦躁的鲁本(《罗杰·马尔文的葬礼》),还有穷尽毕生心血去寻找“不可饶恕的罪”的伊桑·布兰德(《伊桑·布兰德》)。霍桑是一个能进行持续不断奇异想象的作家,正是他那无比丰富瑰丽的想象,产生出许多优美的故事。语言中也充满贴切自然的比喻,常常有打动人心的力量。让人在字里行间感受到触动或启迪,时而沉浸于浪漫宁静,时而如被针刺,痛不可当。  然而,尽管作品别具特色,初涉文坛的霍桑却并不一帆风顺。1828年他自费付印的长篇小说《范肖》遭到冷遇,他很快将书收回并销毁。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许多短篇也屡遭出版社的拒绝,直到1837年他将它们结集,定名为《重讲一遍的故事》,在布雷奇的帮助下出版,这才一炮走红,为他赢得了声誉。该文集收录了当时已发表的十八个短篇和小品,内含《牧师的黑面纱》、《大红宝石》、《威克菲尔德》、《温顺的男孩》等名篇。这个集子对霍桑具有重要意义,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本小说集,上面首次印有霍桑的署名,而且面世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为他以后的写作生涯打开了一条通途。霍桑本人也对《重讲一遍的故事》充满喜爱之情。因他一直称自己为“新英格兰一个讲故事的人”,因此,这本选译本仍沿用了这个名字,以志对霍桑及他首次成功的纪念,也表达我们在重读大师经典之作时那种宁静的喜悦。需要说明的是,本选集所收录的,是从他的几部著名短篇小说集如《重讲一遍的故事》、《古屋青苔》及《雪影》中各自选取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佳作,并非当初霍桑的同名选集。  对于自己的短篇小说,霍桑自称为“因开在浓荫过盛处而颜色浅淡的花儿”,所幸花儿的品位从来不以色彩论高下——惟愿它们在更多读者中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译者  2009年6月3日

内容概要

  霍桑的短篇小说题材丰富,表现的时代也不同。但他最偏爱的另一大主题是揭示人性之“恶”。他把抽象的“恶”当作一切社会问题的根源。在他看来,一切社会问题,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犯罪现象等等的根源都不存在于社会物质生活当中,而存在于人性之“恶”。这一观点可以说基本来自加尔文教教义中“原罪”与“内在的堕落”等观念的影响。他认为要消灭外部世界的一切恶行,只有从人心做起,从扫除人之恶做起,声称:“内在世界一旦净化,外在世界激荡着的许多罪恶都会自行消失。”他偏好描写超自然的,怪诞的,恐怖的现象或阴暗反常的心理活动,借以挖掘那隐秘的“恶”。在作品中往往脱离社会条件去剖析人物的心理,一层层剥出“人人心中皆有的恶”来。难怪麦尔维尔认为,霍桑的最大功绩就在于描写“黑暗的伟大力量”,霍桑对人内心世界幽暗风景的刻画。  就说“小伙子布朗”这个单纯善良的青年吧。他受到魔鬼引诱,晚上出发去森林参加聚会,事前未向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爱妻透露行踪,可一到会场才发现许许多多平素他尊重爱戴的人——德高望重的牧师先生,虔诚慈祥的老教徒,美丽贞洁的少女,甚至心爱的妻子,都在这里与魔鬼欢聚一堂!而且在这里他还听到牧师披露了许多他不知道的正人君子们的隐秘罪行。上至总督及太太,下至他自己的爷爷及父亲,乡里乡邻,原来都那么虚伪,那么肮脏!那夜以后布朗变得沉默寡言,因为他认识到了人人心中皆有的罪恶。这种人之恶的意识,也正是作者苦心孤诣,想唤起读者注意的东西。

作者简介

霍桑不愧为美国19世纪后期浪漫主义作家的杰出代表,他强调作口应有超出一般性主题之处的哲理的深刻性,在写作手法上如上述的种种创新,都在美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独立一帜,自然也就为后世所推崇。从麦尔维尔开始,亨利·詹姆斯、威廉·福克纳,直至当代的犹太作家索尔·贝娄、黑人女作家托妮·莫瑞森等无不予以继承和发挥。
-----------2008年《人物》杂志

书籍目录

羽毛头胎记小伙子古德曼·布朗拉帕契尼的女儿罗杰·马尔文的葬礼地球的大灾难唯美的艺术家牧师的黑面纱欢乐山的五朔节花柱海德茖医生的试验威克菲尔德会预言的画像安迪考特和红十字伊桑·布兰德我的亲戚莫里诺斯少校后记

章节摘录

  “迪肯,”雷格比老妈喊道,“给我的烟斗里点上火。”  老太婆说话的时候,烟斗在她嘴里,她往里面填满烟丝后把烟斗伸了出去,却没有弯下身在壁炉里将它点燃——那天早上。壁炉里根本没有火。可是,一声令下,烟斗里立刻就闪烁起强烈的红光。雷格比老妈的嘴里也冒出一股烟。那火从哪儿来,怎么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点着了,我永远也弄不明白。  “好!”雷格比老妈点点头,“谢谢,迪肯!现在要扎稻草人了。随时待命,迪肯,没准儿我还需要你。”  这位好太太起得这样早(这会儿太阳几乎还没升起来),是为了扎一个稻草人,打算把它放在自己的那一小块玉米地里。现在是五月的最后一周,印第安玉米的小绿叶打着卷儿,刚从地里探出头来,乌鸦和鹩哥就已经发现了。她决定要做一个最活灵活现的稻草人。胜过以前做的任何一个,还要马上把它从头到脚一气呵成,这样,它当天早上就可以开始履行哨兵的职责了。雷格比老妈(每个人必定都听说过她)是新英格兰最有心眼儿、最有法力的女巫之一,能轻而易举地做成一个丑陋的稻草人,把牧师也吓一跳。可是今天,由于早上醒来时脾气难得的好,再加上那一袋烟草让她的心情温和畅快,她决定做一个精致漂亮、光鲜体面的稻草人,而不是狰狞讨厌的丑八怪。  “自家的玉米地几乎就在门前的台阶下面。我可不想在里面立个凶神恶煞,”雷格比老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喷出一口烟,“要是我乐意,我可以那样做。可是我厌倦了做带魔法的东西,就做些普通玩意儿吧,不再弄玄虚了,就算是变变花样。再说了,也没必要把方圆一英里的小孩儿们都吓坏了。虽然我是个女巫,这一点儿不假。”  于是,她打定主意,只要手头的材料齐备,这个稻草人就要尽可能体现出一位当代体面绅士的风采。也许还需要清点一下做成这东西的主要材料。  最重要的东西可能是根扫帚把,尽管它一点也不显眼。雷格比老妈曾经很多次骑着它在午夜腾空疾驰,现在它被用来做稻草人的脊椎了,或者,用个不太文绉绉的词儿,是脊梁骨。它的一只胳膊是只坏了的连枷,以前,古德曼·雷格比老爹就常常挥动它干活,他受不了老婆的烦缠,早已离开了尘世。另一只胳膊,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是用一根搅拌布丁的棍子和一条断了的椅子横档做成的。在肘关节处松松散散地扎在一起。要说它的腿,右腿是一条锄头把,左腿是从柴火堆里拣出来的一根普普通通的杂色木棍。它的肺啊、胃啊那些内脏不过是一只塞满稻草的食品袋。这下子,稻草人的骨架和整个身体都做好了,除了它的头。它的头是一只有点蔫吧了的南瓜做成的,雷格比老妈在上面掏了两个洞作眼睛,还挖出一条狭缝作嘴巴,留了一个颜色发红的瘤疤在中间充作鼻子。这当真是一张令人肃然起敬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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