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梦
2011-7
中国工人
唐金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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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不止十次精读了《红楼梦》。应当说每次读它确实感到余香满口,回味无穷,而且每次读它都会有更新、更深刻的心得体会。曹雪芹无论在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上,还是在贾宝玉与薛宝钗的婚姻悲剧上,都让我如痴如醉,涕泪交流,特别是在王熙凤的人物性格塑造上更是曹雪芹的最大成功之处。这些确实都让我崇拜得五体投地。但也许是历史条件的限制,或许是当时文字狱的威慑,致使大文豪曹雪芹也有许多未尽之言,尚有很多未了之情,因而也给后人留下了小小的遗憾。 每个活在红尘世上的人,就自然会有爱,自然会有情。而且每个人都会不同程度地为情和爱而活着。客观而老实地说,一个人一生一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数十载的坎坎坷坷,甚至是上百年的沧沧桑桑,应当不只爱一个人,也不只被一个人所爱。 这就会生出许多缠绵,许多纠葛,许多烦恼,许多徘徊,许多痛苦,许多挣扎来。爱情让你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犹豫不决,难分难舍。爱情不但给人们带来了幸福和快乐,而更多的会给人们带来痛苦和烦恼。它就像怪味豆一样,酸甜辛苦辣,五味俱全,样样俱备。 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是爱情的归宿”,“婚姻是爱情的新起点”,等等,这些都只能从某个角度、某个侧重点道出了爱情与婚姻的关系。其实婚姻和爱情并不一定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有时婚姻简直就是一种妥协,一种退让,一种无奈,一种逼上梁山。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推敲和思考的就是婚姻。婚姻是极其脆弱的,简直就不堪一击。也正因为如此,人类社会就生出了《婚姻法》来保护这种既脆弱又宝贵的东西。殊不知被认为是人类文明进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婚姻法》,竟然成了许多人情爱生活中的铁镣和桎梏。使本身那种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犹豫不决、难分难舍的情爱生活,变得更加复杂,愈加激化,甚至是无比的尖锐。 无奈的人们离法越近,离情越远,离法越密,离爱越疏。甚至根本无情爱可言。它就像牢笼一样,将两个人紧锁在里边,犹如坚实的鸟笼将两只乌儿紧锁其内并无两样。 人们的身体虽然失去了自由,被枷锁、桎梏、牢笼紧锁着,但人们的心还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们不甘心,也不情愿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爱情生活就这样慢慢的奄奄一息,默默死去。有的人人老心不老,甚至在自己的百年之日,闭眼之时,还在痴痴地深深地惦念着自己最痴心的情人。当今红尘,又有多少痴女醉男抱怨而终,饮恨黄泉。 虽然人们并不想挑战《婚姻法》,更不能容忍废除这个人类文明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东西,再度回到那种群婚和乱伦的原始社会,但是对于那些狭缝里追寻爱情自由,醉生梦死,寻死觅活,或者是蔑视法律尊严和威慑的人们,你不禁要为他们捏上一把冷汗。一边是法网恢恢,存天理,灭人欲,一边是情满人间,恩比天高,爱比海深,如胶似漆。何去何从,怎样取舍,有得有失,不能两全。 其实那么一纸《婚姻法》对人们的情爱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尤其现在改革开放,观念更新,社会上又有多少民不举、官不究之事。对人们的情爱生活息息相关,影响甚大的还是陈腐的世俗,文化的积淀,生活的惯性。它就像人们背负的沉重的精神十字架,让人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又恰如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儿,并且念紧箍咒的并不只是唐僧一个人,而是芸芸众生,莘莘百姓。如果你的情爱生活被千万双眼监视着,被无数张嘴议论着,那你就真正地失去了你的恋爱自由,纵然你有孙悟空那种七十二变的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脱如来佛的手掌心。更何况我们是肉体凡胎的区区百姓呢? 生活无情地给我们留下来的只是痛苦和无奈、煎熬和挣扎了。也正如《姻缘梦》的开场和结尾的诗所云: 人生如梦梦姻缘, 无奈梦中苦与甜, 缘分前世已注定, 岂是人力可违天。 精读了那么多次《红楼梦》,但真正理解曹雪芹的“满纸荒唐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首诗,还是我写《姻缘梦》以后。我还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半百人生的自己的感情脆弱,还是因为虚拟人物和故事给我的良心和灵魂带来的刺痛。著名作家林语堂的女儿林如斯,在回忆她父亲写《京华烟云》的时候,有这样一段话:“当他写完红玉之死,父亲取出手帕擦擦眼睛而笑道:‘古今至文皆血泪所写成,今流泪,必至文也。”’其实在我写《姻缘梦》的时候又何尝没有流下许多辛酸的泪水?老实说,《姻缘梦》是眼泪给哭出来的。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情感却是真挚的。 我并不奢望每个读者都会如痴如醉读这部小说,但我真心希望那些喜爱《姻缘梦》的人们,在静静地细嚼慢咽这部小说,并相应品味自己人生的时候,有我写作时的同样的感受。这样也不枉我对读者的真诚奉献。 在写作方式上,《姻缘梦》在追求通俗化的同时,也刮了一点明清古风,力图找到和恢复一点民族文学的尊严和自信。如果说这种创作风格的尝试能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和肯定的话,那也不枉我对中国古典文学的情有独钟。 唐金元 二○○九年仲夏 于英格兰普利茅斯砚墨斋
每个活在红尘世上的人,就自然会有爱,自然会有情。而且每个人都会不同程度地为情和爱而活着。客观而老实地说,一个人一生一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数十载的坎坎坷坷,甚至是上百年的沧沧桑桑,应当不止爱一个人,也不只被一个人所爱。这就会生出许多缠绵,许多纠葛,许多烦恼。许多徘徊,许多痛苦,许多挣扎来。
唐金元,1958年出生于湖南祁阳,1974年下放到湖南耒阳,1977年考入湖南中医学院。1998年侨居英国,悬壶国外。做过医生,当过教师,曾是商人,想做文人。 在英国最大华文媒体《英中时报》开设文学专栏《跨越时空》,共发表散文、随笔、杂谈一百二十余篇。因文笔古朴典雅,文章字字玑珠,句句精彩,高山仰止,赏阅后如饮甘露,如赏明月,如沐清风,因而在英国侨界颇具影Ⅱ向。 长篇小说《几多情债惜斜阳》已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该书不遗余力暴露人性,浓墨重彩挖掘灵魂。故事如大大的磁铁,情节像弯弯的山道,而且善埋伏笔,扣人心弦,高潮迭起,不失诙谐。编辑曾这样评价:“芳心似火,缠绵至死,今生情债几本;文笔典雅,古韵幽然,读罢不忍释卷。”
成都护校四月的校园里已是:春风吹来柳叶绿,阳光普照花儿红。周末护校九三级一班的教室里,惠妹和惠雅又在苦读着。 “惠雅,”惠妹伸了伸懒腰,“今天这么好的天气,我等何必辜负了这阳光明媚,春风暖人。”她终于打破了两个小时的沉静。 “你的意思是到学校花园里晒太阳?”惠雅心领神会,明知故问。 “知我者,惠雅也。” “那我们就去学校花园散心吧。”惠雅心里想:“最近惠妹有太多的心思,太深的忧愁,太重的苦闷。难得她有今天这样的闲心雅性,去领略一下大自然的温馨和妩媚,以释放她这几个星期以来的伤心和郁闷,安抚她那惆怅而破碎的心灵。” 两人如亲姊妹一般,手拉着手,臂挽着臂,哼着小曲,吟着小调,踏着欢快的节拍,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过那苍翠的松林,掠过那婆娑的竹篁,度量那幽静的小道,穿越那如月的门坊。 她们俩躺在了花园一处阳光充裕,春风和畅的草地上。只见那蓝天上:白云朵朵,缓缓悠悠任逍遥;大雁翱翔,天高云伴凭展翅。草地上:白花点点,香气扑鼻令人醉;嫩叶翠绿,赏心悦目唤魂归;让人心静忘烦忧。真是:看不完花园美景,享不尽人间春色。 “惠妹,怎么样?说说你的小阿哥。”惠雅想在这优雅环境里,温馨的氛围中,挑起这轻松的话题来帮助惠妹缓释内心的压力,解除心中的苦闷。 “不怎么样,”惠妹摇了摇头,仿佛想要甩掉纠缠已久的不快和烦恼。“只是世事变故,人情易迁。”她漫不经心地答道。 “难不成你又有了新的目标?”惠雅用惊讶并带有轻蔑的目光瞟了惠妹一眼追问道,“如果你和小阿哥那么纯洁的爱情都不能维系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可言。爱情要是那么的不开心,那么的没有意思,甚至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受煎熬的话,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趣?假如婚姻只是金钱和利益在起主导作用,如此地玷污男女之间的纯洁和真挚的情感,那婚姻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将是一个累赘和负担。那么结婚对于人们来说又有什么益处呢?婚姻不但不能给人们带来幸福,反而会给人们带来极大的痛苦。那又何苦来着?”她说得有些动情,毫不掩饰失望和忧郁的神情,就好像这个事情她也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惠妹本不想再提起此事,只是看到惠雅在自己苦闷的日子里,脸上也增添了不少的愁云,心里想道:“两人亲近如姊妹,何必人心隔肚皮?” 便告诉了惠雅最近为何如此这般的来龙去脉,前后原委。然后她低下了头,垂下了眼帘,满脸忧郁的神情,无奈而失望地感慨了起来:“生活不如意,万事捉弄人,本是幸福缘,无奈命不依。”惠雅摇着头,也万分感慨:“父母之命不可抗,媒妁之言岂能违,无奈我这弱女子,听天由命无路归。”
这又是尘世的一大奇梦,这也姻缘的一曲绝唱,寻姻缘,盼姻缘,时时姻缘梦;写姻缘,颂姻缘,处处姻缘情。继《白鹿原》之后,最有力度的长篇民放史诗巨著。 人生如梦梦烟缘,无奈梦中苦与甜。缘分前世已注定,岂是人力哥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