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城往事
2007-11
新华
安昌河
371
无
纯朴乡村离奇故事:爱城往事 鼠变人,人变鼠,伦理与爱情,旷世恩怨的交织不断 橘子忧伤,牛仔裤忧伤,炸弹忧伤,爱情忧伤,生活忧伤,如何才能在沉沦寂寥中摆脱? 七十二小时租妻经历,却胜过旷世的爱情 冷静却激情四射的笔调,用最离奇的情节映射世间万象 每一个生活在《爱城往事》中的人物则游弋在现实与理想之中,他们的爱情是桔色的---“桔子”样生机勃勃的青春;他们的理想是远大的---在这个城市里扎下根来一辈一辈生存下去,同时还要获得权力,哪怕是一只老鼠,它对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子孙也倾注着全身心的爱;那个“租”来的妻子是那么的善良,那么富有灵气,还有一些些淘气,她的可爱就在短短的小说中呈现给每一位关注她的读者;尽管在这个城市有争斗有暴力甚至有时还很血腥,但安昌河给这座城市赋予的温情让读者感到:这真的是一座“爱城”。
安昌河,男,汉族,生于七十年代,在各级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百十余部,一百多万字;已出版长篇小说《鼠人》、《鸟人》、《秦村往事》、《安州传奇》等。作品入选多种选集,并有多部作品改编成电影。曾获“新浪万卷杯最佳短篇小说奖”“‘贝塔斯曼杯’第三届全球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奖”“首届全国鲲鹏文学奖”等,被誉为“将魔幻现实主义本土化的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一个在黑暗深处寻找光明的勇者”。 现在四川安县文化馆从事文学创作和辅导工作。
导读鼠人取名叫做忧伤爱城魔方秘密的坟菜刀,菜刀难逃劫数我的一九七九租妻七十二小时祖父走失在正午正午的砒霜遥远的河南脸盘子
鼠人 族里人叫我"丢丢“。 丫丫给我取了名字叫"丑丑”。 最后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东郭“。 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一直怀念那个我最爱的人。最爱我的人早已离去了--她是我的祖母,一个历经沧桑但是精神却极好的老人。每天的很多时间,我都紧闭着双眼,让自己陷入黑暗。黑暗中,我的心不急不慢地跳动着,好像一根豆芽儿在拱着我的身体。这个时候,我就想起我的祖母,听见她骨头碎响的声音……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不好,她肯定不会死的。 丢丢,跑!快跑!祖母大叫道。 我扭头就跑,跑向那道逃生之门,却没听见祖母跟过来的脚步声,我扭头一看,那个叫丫丫的姑娘,正挥舞着一根巨大而结实的球棍,冲向祖母,猛烈敲打。 祖母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曾经无数次跟我的伙伴大耳朵和黑鼻头吹嘘。其实不用吹嘘,他们也都知道,我的家族曾经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家族,我的曾祖父为了拯救家族,和他的对手,一个吝啬、刻薄而且狡猾多端的家伙斗了好几年。这场斗争当然是以我曾祖父的死亡而告终,但是他的故事却在秦村和爱城,乃至更为广阔的地方传播开去。我的祖父死在阳光下,死在他的敌人的葬礼上,死在鲜花丛中…… 追忆祖父的故事,一直是祖母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祖母喜欢阳光,喜欢在阳光下讲述,这是一种让人不易觉察的浪漫的嗦。 想想你的曾祖父和你的祖父吧!祖母在阳光下眯着双眼,舒展着身子,尽管如此,她的耳朵却依旧很警觉地竖着,察觉一切突如其来的危险。 你的祖父吧,生下来就注定生命不会太长久,他目空一切,狂妄而且骄傲。祖母叹口气,摇摇头,说,但是他的确是一位英雄--这是我和他结婚以后才知道的。隐藏在他目空一切下面的是心细如发,隐藏在他狂妄骄傲下面的是谨小慎微,他研究环境,研究对手,研究一切可能到来的危险,因此,就算是泰山压顶,他也是那么坦然,总能在我们的惊叫和恐惧中,轻而易举地将危险化解。 你的祖父,简直就是一个了不得的探险王,一个喜欢拿生命做代价的挑战者。 在我童年时,我就看见祖母在跟我讲述祖父的死亡故事时,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丰富,就像一位妙龄少女,在勾画着一位白马王子策马前来迎娶她的动人画卷。祖母从没有为祖父的死亡感到多么悲伤,她认为那种死亡对祖父来说,是一种非常不错的、非常富有诗意的归宿,让人一旦想起来就回味无穷。 童年时,我就知道,祖母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心里却多么为我的父亲焦虑啊!她为他的懦弱而忧虑,担心他的未来生活,担心他的形象损害了家族荣誉,她甚至担心他的死亡,他的死亡让人不屑提及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让人贻笑大方,成为他留给这个家族的最后耻辱--每当这时候,祖母或许会暗暗诅咒我父亲,希望他早死,他已经将家族的光辉旗帜濡染得一团糟了,谁还猜得透他以后又会遗留下多少祸患或耻辱呢? 我不想提起我已经死去的父亲,他的懦弱和嗦跟他接近于疯狂的酗酒一样杰出。尽管年迈,但是我的祖母依然不遗余力地维护着家族的光荣,她给我的父亲娶回了美丽得不敢让我父亲正视的妻子,而且让他们生活安然富足。而父亲最大的贡献,也可能是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和母亲生养了我。 我更不想提起他,那个绰号叫瘸子的我父亲的兄长…… 提起她,我的母亲,我的心就剧烈地疼痛啊,这种疼痛,比起我的祖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母亲、我父亲的兄长、还有我的父亲,他们三个,彻底地将家族的荣耀葬送了。 我多么渴望早一点死去,可我就是搁不下你啊!祖母说着,悲切地看着我。我如鲠在喉。我的确不知道该跟祖母说什么,除了从她的身上继承了嗦之外,我找不到半点这个英雄家族留给我的东西,我和大耳朵、黑鼻头他们一样,是个令人讨厌的浑球,我比他们更孤僻,好多时候,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利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英雄的后裔,会比大耳朵、黑鼻头这些卑猥的家伙还要显得卑猥。每当我讲起我的曾祖父、祖父、或者我的祖母,企图以此来提高身价和底气时,都会被大耳朵和黑鼻头他们粗暴地打断:“你怎么不讲讲你的父亲和母亲呢?不讲讲那个叫瘸子的伯父呢……” 就这样,我的话往往被他们拦腰截断了,然后他们走开了,给我剩余了一地的不屑和鄙夷。我是多么思念黄眉毛啊,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一副专注的神情,深情地看着我,可是,她却早早地离开了我,让秦村成为一个使我不堪回首的伤心地。 ……
小说的作者安昌河先生是近两年中文互联网上笔锋甚健的实力型作家,他的很多作品流传广泛,我也是他的忠实读者。 去年在某次文学颁奖会上有幸得见。 惊异于他原来如此年轻——却写出了这么“重”的作品。 ——“榕树下”掌门人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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