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的圈套
2013-1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曹文轩 著
144
92000
水边的文字屋——代序 曹文轩 小时候在田野上或在河边玩耍,常常会在一棵大树下,用泥巴、树枝和野草做一座小屋。有时,几个孩子一起做,忙忙碌碌的,很像一个人家真的盖房子,有泥瓦工、木工,还有听使唤的小工。一边盖,一边想象着这个屋子的用场。不是一个空屋,里面还会放上床、桌子等家什。谁谁谁睡在哪张床上,谁谁谁坐在桌子的哪一边,不停地说着。有时好商量,有时还会发生争执。当然,很多时候是非常美好的情景。屋子盖起来了,大家在嘴里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响,表示这是在放爆竹。然后,就坐在或跪在小屋前,静静地看着它。终于要离去了,孩子们会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很依依不舍的样子。回到家,还会不时地惦记着它,有时在过了一阵子时间后,又跑回来看看,仿佛一个人离开了他的家,到外面的世界去流浪了一些时候,现在又回来了,回到了他的屋子、他的家的面前。 我更喜欢独自一人盖屋子。 那时,我既是设计师,又是泥瓦工、木匠和听使唤的小工。我对我发布命令:“搬砖去!”于是,我答应了一声:“哎!”就搬砖去——一边忙碌一边不住地在嘴里说着:“这里是门!”“窗子要开得大大的!”“我要睡一个大大的房间!窗子外面是一条大河!”……那时的田野上,也许就我一个人。那时,也许四周是滚滚的金色的麦浪,也许四周是正在扬花的一望无际的稻子。我很投入,很专注,除了这屋子,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那时,也许太阳正高高地悬挂在我的头上,也许都快落进西方大水尽头的芦苇丛中了。终于,那屋子落成了。那时,也许有一只野鸭的队伍从天空飞过,也许,天空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派纯粹的蓝。我盘腿坐在我的屋子跟前,静静地看着它。那是我的作品,没有任何人参与的作品。我欣赏着它,这种欣赏与米开朗基罗完成教堂顶上的一幅流芳百世的作品之后的欣赏,其实并无两样。屋子,作品,伟大的作品,我完成的。 再后来就有了一种玩具——积木。 一度时期,我对积木非常着迷——更准确地说,依然是对建屋子着迷。我用这些大大小小、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积木,建了一座又一座屋子。我可以不停地盖,不停地推倒再盖。我很惊讶,就是那么多的木块,却居然能盖出那么多不一样的屋子来。除了按图纸上的样式盖,我还会别出心裁地利用这些木块的灵活性,盖出一座又一座图纸上并没有的屋子来。那时,必定有一座我心中理想的屋子矗立在床边的桌子上。那座屋子,是谁也不能动的,只可以欣赏。它会一连好几天矗立在那里,就像现在看到的一座经典性的建筑。直到一只母鸡或是一只猫跳上桌子毁掉了它。 屋子,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就会有的意象,因为那是人类祖先遗存下的意象。屋子就是家。 屋子是人类最古老的记忆。 屋子的出现,是跟人类对家的认识联系在一起的。家就是庇护,就是温暖,就是灵魂的安置之地,就是生命延续的根本理由。其实,世界上发生的许许多多事情,都是和家有关的。幸福、苦难、拒绝、祈求、拼搏、隐退、牺牲、逃逸、战争与和平,所有这一切,都与家有关。成千上万的人呼啸而过,杀声震天,血沃沙场,只是为了保卫家园。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就像高高的槐树顶上的一个鸟窝不可侵犯一样。我至今还记得小时候看到的一个情景:一只喜鹊窝被人捅掉在了地上,无数的喜鹊飞来,不住地俯冲,不住地叫唤,一只只都显出不顾一切的样子,对靠近鸟窝的人居然敢突然劈杀下来,让在场的人不能不感到震惊。 家的意义是不可穷尽的。 当我长大之后,儿时的建屋欲望却并没有消退——不仅没有消退,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人生感悟的不断加深,而变本加厉。只不过材料变了,不再是泥巴、树枝和野草,也不再是积木,而是文字。 文字构建的屋子,是我的庇护所——精神上的庇护所。 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需要文字。无论是抒发,还是安抚,文字永远是我无法离开的。特别是当我在这个世界里碰得头破血流时,我就更需要它——由它建成的屋,我的家。虽有时简直就是铩羽而归,但毕竟我有可归的地方——文字屋。 多少年过去了,写了不少文字,出了不少书,其实都是在建屋。这屋既是给我自己建的,也是——如果别人不介意、不嫌弃的话,也尽可以当成你自己的屋子。 我想,其他作家之所以亲近文字,和我对文字的理解大概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是一个在水边长大的人,我的屋子是建在水边上的。
包括《鱼鹰》、《阿西的圈套》、《暮色笼罩下的祠堂》、《枫叶船》、《埋在雪下的小屋》5篇中短篇小说。
故事梗概:当野鸭阿西醒来时,他已经在猎人的笼子里了。从此,他失去了自由,成为猎人用来捕杀其他野鸭的诱饵——枪魅,在猎人与阿西设计的圈套中,越来越多的野鸭被猎杀。当阿西与妹妹阿秀重逢时,阿西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曹文轩,作家、学者。1954年生于江苏盐城。现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同时担任中国作协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代表性长篇小说有《草房子》、《细米》、《红瓦》、《根鸟》、《天瓢》、《青铜葵花》、《山羊不吃天堂草》《大王书》《我的儿子皮卡》等;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忧郁的田园》、《红葫芦》、《蔷薇谷》、《追随永恒》、《三角地》、《曹文轩精选集》、《曹文轩自选集》、《曹文轩经典作品》等;主要学术性著作有《中国八十年代文学现象研究》、《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小说门》等。2005年出版纯美小说系列,2009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曹文轩文集》(14卷)。多部(篇)作品被翻译为英、德、法、日、韩等文字。曾获国际安徒生提名奖、中国安徒生奖、宋庆龄文学奖金奖、冰心文学大奖、国家图书奖、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图书奖、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德黑兰国际电影节“金蝴蝶”奖等40余种。
鱼鹰
阿西的圈套
暮色笼罩下的祠堂
枫叶船
埋在雪下的小屋
野鸭阿西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只柳条编织而成的笼中。 它想,它一定被猎人的枪打伤了,并且伤得很重,便呻吟起来。可是,它慢慢感觉到,它身上并无疼痛的地方。它歪着脑袋,仔细检查了自己,并未发现伤痕。它又用扁嘴掀起羽毛细察,终未找到枪伤。“那我怎么被关到笼中了呢?”它很有点困惑。 它大胆朝笼外看去,猎人正坐在凳子上擦他的猎枪。阿西一阵哆嗦,抖得翎子索索地响。 它隐隐约约地记得,当时它和阿秀它们正在水面上嬉闹,突然一声枪响,它眼前一阵发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它自然害怕这杆枪。 当它明白了这一点——它不是被枪打晕,而是吓昏过去——以后,它确实有点害臊。 这个猎人(它现在当然不知道他将是它的主人)长得糊里糊涂的,眼睛、鼻子、嘴拥挤在一张黑黄的脸上,两只耳朵被蓬乱而枯焦的头发掩去一半。但眼中闪出的狡诈,却是分明的,甚至能穿透灵魂。他聚精会神地擦他的枪。这支枪我们实在不敢恭维——一支老枪。稍有出息的猎人,都不再使用这种家伙了。但他似乎很爱这个宝贝,擦得认真而有耐心,直至把它擦得锃亮。他站起身,用一种很不入眼的姿势端起这杆枪,朝前瞄着,并仿佛眼前有什么飞物,一本正经地盯住,而随之转动着身体……枪口一下对准了笼中的阿西。 阿西又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猎人放下枪,走过来,望着它,发出一阵怪笑:“我不会杀死你的,我要将你驯成一只出色的枪魅!” 这地方,有不少猎人将他们捕获的活的猎物加以驯导,使它们专门干将其同类引诱到他们枪口之下的勾当。它们被称为“枪魅”。 猎人把阿西抛进了池塘。 阿西有点惶惑:他把我放了?它不敢贸然起飞,先用嘴“吧唧吧唧”喝了几口水,又用嘴撩起水,战战兢兢地洗了洗脖子。水珠在它的背上滴溜溜滚动着。它一歪脑袋,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反射出一束光芒。它又见到了那瓦蓝而广阔的天空:好自由的天空啊!阿西的心头涌起一阵兴奋。它简直要哭了。空气清新、湿润。微风轻轻拂动,掀翻着它一身好看的羽毛。一支陌生的鸭队从池塘边的白杨树顶上飞过,不紧不慢地朝远空飞去了。 坐在池塘边的猎人在闭目养神。 这使阿西的心紧缩成一团。它用爪朝前划动着。当它看准了猎人确实闭着眼睛时,它突然起飞,展开双翅,朝着蓝色的天空飞去。当它满以为重新获得了天空时,它觉得飞不动了。它使劲扇动着翅膀,最终还是“扑通”一声倒栽在池塘里——它的腿上被拴了一根长长的绳子。 猎人朝它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气接不上来,捧着肚子,流出眼泪,最后一头栽倒在池塘里。他钻出水面后,依然还用雄鸭一般的嗓音笑个不停。 阿西哭了。 猎人像收钓鱼线一样,将绳子一圈一圈往手上绕着。 阿西一点也不反抗,像只死鸭子,耷拉着翅膀,让绳子牵着,被猎人毫不留情地拽向岸边。 ……
《曹文轩小说精品屋:阿西的圈套》共6本,分别为:《黑森林》、《海边的屋》、《独臂男孩》、《小号传奇》、《阿西的圈套》、《在打狗的日子里》。该丛书由作者曹文轩精选其历年来短篇及中篇小说代表作,及读者极少见到的精品小说,进行重新修订后结集而成,讲述人性真、善、美的故事。丛书制作精良,每个故事都配以唯美插图,是孩子们阅读大师代表作的最佳选择。 丛书特点:由作者本人对其作品进行精选,在保持原有经典性的同时进行了重新修订,是作者中短篇小说作品的最新修订版;作者非常有心地挑选了一些其他选集中并不多见的小说,如《拉手风琴的人》、《十一月的雨滴》等,“荤素搭配”,为读者精心“配菜”;经作者重新修订并力推的《小号传奇》,其电影版已在筹备中,电影将由3次获得金马奖的台湾著名摄影师、电影导演陈坤厚执导,深受读者关注;丛书中加入了一定量的精致彩色插图及黑白配图,以配合作者唯美的文字风格,增加了全书的艺术性,并辅助小读者进行深入阅读。
支持曹文轩的作品,很棒。
曹文轩的书籍。儿子的营养餐。
还没看 应该还不错 曹文轩的应该不会错的
印刷好,价格便宜,适合孩子阅读
书写得很好,三年级儿子自己就能读,值得推荐
书刚刚收到,还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