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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狐

小青 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  

出版社:

文化艺术出版社  

作者:

小青  

页数:

30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三毒系列之“贪”。因贪生而采阴补阳、化人为畜的邪恶道士与被他囚禁驱遣的狐精之间纠缠三十年的故事。  《囚狐》在她死后的这许多年里,我终于可以渐渐地明白她。她本是属于这样自由自私而享乐的族类。她生而如此。注定如此。并且只能如此。  百年前,阿紫是我所捕获到的最美丽的一只狐魅。  《龙斗》黡。你走的时候落下骊龙的泪。成球,我看看它们,在那女人的血肉中滚动。黡。算来这几百年你每一次落泪,竟没一滴是为我。  《蛊变》青灯放,我候他于路畔,粉墙东,月光下缓缓地转过身来,伸出衣袖。白骨的手里,递过一枝初开的石榴。

章节摘录

  囚狐  六十八年后,当我被烧焦的尸体仆倒在青石桥上的时候,我相信我的脊背之上,也必然只有,一个字。  直到那一刻我始终都不知道,我这一生贪的,究竟是什么。  她喜欢在月明的夜晚斜倚榻床,持长长的翡翠嘴子红木杆烟袋,三指轻轻托定,抬手。尾指尖翘如兰。狠吸一口,那沉溺深长凄迷若无梦的沉重睡眠。窗间光影破碎。她回眸望月。烟雾轻吐。姿态是无限娇媚的淡定风尘。老绿凄红,温暖地糜烂至于溶化。然她的眉目,这样年轻透明。肌肤若未被践踏的雪野,仿佛不曾掩盖过任何泥尘与腐尸的痕迹。  阿紫生着一双圆转清莹的大眼。天真无邪,有时略带惊惶地骨碌一转。尖下颏上,丰润的红唇如花之柔。除了我,没人知道那里面,封存着一千个谎言。  阿紫说,徐星帜,你要我怎么样。我本来不是人,你想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阿紫说,徐星帜,我是什么东西,你最清楚。你是什么东西,我也清楚。你不过比我多了一张人皮罢了。难道不是?  我仿佛又看见她似笑非笑,嘲弄的眼睛。  阿紫的眼睛里,经常有这样的一种轻蔑的神气。轻蔑,而诡谲。诡谲,而天真。天真得令人遗忘了其它。  唇齿间随时含着一千个谎言的阿紫有一张世间最清澈的面孔。  阿紫离开后的六十八年之间,我一直会看到它。那便是她留给我的报复。  后来的我是一名游走于江南江北的年老道士。星冠道帔,黄幡的阴影掩一张不动声色的老脸。若着意细看,便发现这张脸尘土满面,肌肤却淡红光润,充盈一如少年。只是半被白须埋。我带着这张奇特的脸走东走西。没人得知在桃符木剑之间,一些散发着腥气的勾当是怎样在阴翳角落蠕蠕地进行,藉此支持我这朱颜白发的残生。若那可以称之为残生的话。  或者我的生命,作为承载罪恶的渊薮,已然太过漫长。  阿紫说,你不过比我多了一张人皮罢了。我始终未曾逃离过她嘲弄的眼睛。即或她最终,在我手中碎为齑粉。  而阿紫她知不知道,她已经报复了我。以无法觉察、无法逃脱的形式。我想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应并未想到过,那会是一种报复。阿紫不会为报复一个人而活,也不会为报复一个人而死。阿紫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为了她自己。不论是活着,亦或死去。  只为她自己。  在她死后的这许多年里,我终于可以渐渐地明白她。她本是属于这样自由、自私而享乐的族类。她生而如此。注定如此。并且只能如此。  百年前,阿紫是我所捕获到的最美丽的一只狐魅。  朱砂字。  瓷瓶口符箓密贴,一旁飘过香头白烟,游龙般细绕。那烟缠绵,若怨鬼夜哭,唇齿切切将声音嚼得绵长坚韧。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只这一句,千年百载,反反复复。月色如水,洗不去磷火的惨毒。  瓶中那魂魄,想亦有相同不甘。嘤嘤的哭泣声,入耳钻心,却有说不尽的娇媚。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二百年修为的狐精罢了。才得了人身,小小野魅,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撞在我手里,还不是一张薄纸,就镇得她出头不得?  我将瓷瓶收入袖中,不动声色,轻轻走下道坛。那书生的父母叔伯在旁惊异地瞪大双目,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似的,一拥而上连连称谢,又不敢太过靠近。眼睛都三分畏惧地瞄着我的衣袖。  我道,妖魅已除,令郎日后是无恙的了。说罢携了法器大步离去。真是有道真人啊,邪不胜正,果然这道长一来就把妖收了去了。这下好了,我们家算是平安了,儿子有救了!真是灭邪救难的活神仙啊!  耳听得众人兀自在我背后称颂不休,我并未回头一看。于我而言,既然设这场坛,想要的已经得到,便无须再回头看人家说些什么。何况我知道,他们所感恩的那位救难的活神仙,并不是我。  我从来就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  袖中嘤嘤的哭泣声,随步伐颠簸飘散。  大道日落。又是黄昏了。我走进古道旁这家蔽陋野店,布履下踏起的尘土,在渐淡的光线中如游魂消失。  道长,您老用点什么?我们地方偏僻,只有些干菜干笋,做碗素面您老先点点饥?  有没有空房?我想先歇一歇。  有!有!这两天小店生意清得很,算您老才四位客人,空房有的是!我带您去,包管清净。道长您这边请。  这样小的道边野栈,掌柜的也就身兼店伴了。这留着点小胡子的胖男子殷勤地引我至一处收拾得尚算干净的客房。送上一壶酽茶,片刻后又端来素面。我吩咐他不要再来打扰,又问水井在哪里。  洗脸水我自己去打就行了,不劳动你了。我上了年纪,唉,脾气就孤僻了,不愿意跟人多打交道。  是!是!道长,水井就在后院,您老自便。我决不扰您老。掌柜的掩上房门之前又笑道,到底是您修行的人,这样高寿了,又在道上奔波的,精神还是这么健旺。气色真好!  我解下腰间的布囊放在桌上。是啊。我已经这么老了,还在道上奔波。东南西北,没有尽头的漂泊。一百年前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我已经这么老了。鹤发童颜。气色真好。那掌柜的不会知道,那只不过,是把鹤顶上的朱红移到了脸上而已。  我打开布囊。瓷瓶,大大小小,沐浴在逐渐隐褪的黄昏里。向西的窗,留不住最后的日色。人说泼天富贵,难买那逝水的年华。生老病死,无人可逆天而行。我留得这红润无皱纹的孩儿面,也须藏匿于凌乱白发之中,那终究,是见不得天光的。那是夜空里该落却不落的一轮反常的红日头。向西的窗,曝露我的秘密。漂泊人的太阳,总是在尘土中落尽。  人言落日是天涯。而家,就是望极天涯,也看不见的一种东西。这么多年,我的家早已被自己背在背上。我这浪迹天涯的野道士,老得头发都白尽了。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个背在背上的看不见的家,还有这些瓷瓶。

媒体关注与评论

  有文笔的人,未必有灵气,灵气够的人,未必有经历,全面有之的人未必有小青的采补之术。……举个浅显的例子,你可以试试将一堆生僻字用得如此活色生香吗?可以将同一个动作用无数个修辞描绘出来吗?你的灵感取之不竭吗?小青却又不见得是码字机器,她倒像吐丝的蚕,每根丝都是光鲜的。  ——冥灵小青的作品精致,灵性、通透,用字精准、涵义绵延,令我一读再读,合书长长犹叹。我深信,写作是一种天赋,久练故然能通顺圆热,但灵性根植于骨内,任是再长的磨练也不可能超越。  ——暗贪,噢,痴。你这一身,诠释得透彻;而我这一身,承受得齐全。我知道自己将继续深陷,因为此毒无解。而我不知道的是,小青,你是如何逃出紫竹林,来到人间的?--水珠儿《囚狐》这篇文是小青作品中极好的一篇。缠绵中藏着杀机,强与弱的角逐中又有斩不断的情丝,暗流汹涌,将感情的矛盾与斗争写得相当生动透彻。人皮下的贪,贪的是永生;绝色下的贪,贪的是升仙。共同玩弄利用的,都是色相和皮囊。到底,都是一路货色。可是最后,他们都贪上了可以暂时忘却寂寞的爱情。  ——Carr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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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文笔的人,未必有灵气,灵气够的人,未必有经历,全而有之的人未必有小青的采补之术。  举个浅显的例子,你可以试试将一堆生僻字用得如此活色生香吗?可以将同一个动作用无数个修辞描绘出来吗?你的灵感取之竭吗?小青却又不见得是码字机器,她倒像吐丝的蚕,每根丝都是光鲜的。  ——冥灵  小青的作品,精致、灵性、通透,用字精准、涵义绵延,令我一读再读,合书长长犹叹。我深信,写作是一种天赋,久练故然能通顺圆熟,但灵性根植于骨肉任是再长的磨练也不可能超越。  ——暗  贪,嗔,痴。你这一身,诠释得透彻;而我这一身,承受得齐全。我知道自己将继续深陷,因为此毒无解。而我不知道的是,小青,你是如何逃出紫竹林,来到人间的?  ——水珠儿  《囚狐》这篇文是小青作品中极好的一篇。缠绵中藏着杀机,强与弱的角逐中又有斩不断的情丝,暗流汹涌,将感情的矛盾与斗争写得相当生动透彻。人皮下的贪,贪是永生;绝色下的贪,贪是升仙。共同玩弄利用的,都是色相和皮囊。到底,都是一路货色。可紧最后,他们都含上了可以暂时忘却寂寞的爱情。  ——Garr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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