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时，我杀了我自己
2011-9-1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霍华德·布登
173
85000
殷丽君
无
我喜欢的女孩，洁西卡，因为父亲去世而伤心哭了。我想安慰她，但是她说，她不想再当小孩，所以我们做了那件事。因为这样，他们说我伤害洁西卡，害她住进医院，就把我送进托管中心关起来。
在禁闭室里，没有窗，没有床，没有玩具，只有四面白色的墙壁。我只能用这枝偷偷捡来的笔，在墙上写下我的故事：五岁时，我杀我了自己……
这是作家霍华德．布登营销世界30年的畅销之作。他藉由男孩波登，描绘出一个不被理解的孤独心灵，是如何在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中生存。这其中，波登的单纯与大人世界的复杂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无力摆脱身边那些讨厌的大人的处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法国经典名著《小王子》；而波登被视为超越常规、不被理解的困顿，以及对成人世界的不知所措，亦常被引比为《麦田守望者》的霍尔顿。
这部小说在法国出版时，立即引起惊人的回响，除了被法国读者拿来与《小王子》相提并论，更推崇它是法语版的《麦田守望者》。30年来，它吸引了各个年龄层的读者，甚至拥有“每十个法国人，就有一人读过”的美誉，这一轰动现象，是法语书籍中少有能及。
有评论说，这本书能有既畅销又长销的成绩，是波登这个男孩太让人心疼难忘，作者的说故事手法太特别。但我们或许可以说，这是因为波登让人想起了那个仍旧躲藏在童年里、曾经不被理解和接纳的自己，也发现我们想要的，其实只是在这世界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霍华德·布登（Howard Buten）
1950年出生于美国底特律。他除了作家身分，也是临床心理学家，以研究自闭儿的专业闻名美国和欧洲。此外，他也以扮演小丑，为自闭儿进行治疗，并以“小丑布弗”为名，在欧、美、日等世界各地进行表演。
此书是霍华德．布登最著名的小说，全书以男孩的口吻，描写出一个不被成人理解，始终遭到扭曲的孩童心灵世界。故事相当感人，首次在美国以《小波》为名出版时，虽获得了不错的回响，也创下了不错的销售成绩，但都还不如后来在法国以《五岁时，我杀了自己》为名问世的版本。
霍华德．布登以此书在法国一炮而红，并以惊人的销量稳坐法国书市，出版至今30多年来，这部小说因为内容太令人震撼，持续受到讨论，它所累积的读者群已涵盖各个年龄层。在法国读者眼中，它与经典文学名著《小王子》具有同等地位，并推崇它为法国版的《麦田守望者》。
这部作品不止被搬上大银幕，多次被改编成舞台剧，在法国累积销售超过数百万册，更博得“每十个法国人，就有一人读过此书”的美名。霍华德．布登以这部令人动容的作品，抚慰了无数名读者，法国人视他为“最喜爱的当代作家”，而他的文学成就，更让他获颁法国最高文学荣耀“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
现今，霍华德除了写作之外，仍然从事心理医生的工作，并继续以“小丑布弗”穿梭在各地剧场。
我在等新闻播完以后的《大力水手》。他的手腕好粗，而且到最后会变得很强壮。但是新闻一直不结束。 爸爸正在看新闻。我用手把耳朵捂住，因为我很害怕新闻。我不喜欢电视上播新闻。新闻里有想把我们埋掉的俄国人，有秃头的美国总统，还有“年度改装车展”里最受瞩目的汽车，那个车展我去过一次，还蛮好玩的。 新闻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手里握着一个东西，一个娃娃，他把它举了起来（你可以看得出来它有缝线，所以不是真的）。我将捂着耳朵的手松开。 “这曾经是某个小女孩最喜爱的玩具，”那男人说，“而今晚，由于一件愚蠢的意外，她死了。” 我跑到楼上，回到我的房间里。 我跳到床上。 我把脸塞进枕头里，用力再用力地塞，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为止。然后，我屏住了呼吸。 这时候，爸爸进来了，他把我的枕头拿开，伸手碰碰我，叫我的名字。我在哭。他弯下身来，把手放到我身体下面，将我扶起来，并且摸着我的头发，让我把头靠到他身上。他好强壮。 他低声说：“没事的，儿子，别哭。” “我没哭。”我说，“我是个大男孩了。” 但我还是在哭。然后爸爸告诉我，每一天都会有人死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规则就是这样。接着他就下楼去了。 我在床上坐了好久。我坐着坐着，感觉身体里有某样东西不太对劲。我感觉到它在我的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躺到地板上，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头。我按下拇指。就这样，我杀了我自己。 二 我在儿童托管住宿中心里。 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对洁西卡做了那件事。我的鼻子还在流血，但是不痛，可我脸颊上的淤青就很痛。我觉得好丢脸。 我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寇葵恩太太。我和爸爸妈妈待在柜台边时，她来看我。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在握手。我的手插在口袋里，握成紧紧的拳头。然后，寇葵恩太太把我带走了。她长得好丑，盯着她看会让我想吐，年纪那么大还穿着松松的休闲裤。她跟我讲话的声音放得很低，好像我在睡觉一样。但我又没在睡觉。 她带我到卧室去。那里面有六张床，没有窗帘，没有地毯，没有更衣柜，没有电视。窗户上装着栅栏，就和监狱一样。因为对洁西卡做的那件事，我被关进监狱了。 接着，我去见纳维尔医生。 他的办公室要一直走，走过走廊，穿过几道大门，然后转个方向，就到了。他的鼻毛露了出来，看起来像刷锅子的钢丝。他叫我坐下。我坐下了。我看着没装铁栅栏的窗户，望向了窗外。纳维尔医生问我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鸟，但其实，我是在找我爸爸，要他带我回家。 纳维尔医生的书桌上，有一张小孩子的合照，还有一张耶稣基督的照片，我想耶稣的照片是假的，因为那个年代根本没照相机。那耶稣在十字架上，有人在他身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询问处”（INFO，译注：另有信息的意思），意思是你可以找他问路。 纳维尔医生坐到书桌后面。他说：“小波现在何不向我聊聊他自己呢，譬如说，他最喜欢做什么。” 我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上，像个小绅士一样。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好啦，小波，你最喜欢做什么，像是和朋友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我坐着，没有回答任何话。他盯着我看，而我望向窗外找我爸爸，可是我看不见他。纳维尔医生再问了一遍，然后又一遍，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他在等我回答。但是我不想说话。他站起来绕着房间踱步，然后也看向窗外，所以我就不看了。 我说：“晚上了。” 纳维尔医生看着我：“不，还没到晚上，波登，外面还很亮。现在下午才过一半。” “小黑来了，”我说，“就是晚上。” 纳维尔医生看着我：“夜晚的名字叫小黑吗？” （窗户外面有一辆车子停下，另一辆车子开走了。我哥哥杰弗里，他可以说得出每一辆车的厂牌，每一辆喔，天啊。他是车子专家。但是我们在后座玩得太过分的时候，会被骂。） “一到晚上，小黑就会到我家来。”我说，但我不是对纳维尔医生说话。我是说给洁西卡听的。“我紧紧地缩在被窝里，它站在我的窗户外面等着。它知道什么时候。它很安静，它不会发出任何噪音，和其他的马不一样。但我知道它在那里，因为我听得到它。它听起来就像风一样。但它不是风。它闻起来像是柳橙的味道。然后我将几条床单绑在一起，从窗户爬下去。离地有一百尺高喔。我是住在一座塔上，那是我家附近唯一的一座塔。 “我骑到他身上，它的马蹄声会让人以为是自行车轮辐卷到棒球卡的声音。但其实不是。是我，我骑着小黑往外跑，一直跑到没有房子也没有人的地方。那里也没有学校，倒是有个监狱，里面关着一些根本没做错事的人，我们就停在监狱墙外。四周好安静。我站在小黑身上，它身上很滑，但是我从没滑倒过。然后我翻过墙去。 “墙里面有一些士兵，他们身上戴着交叉的白色皮带，好像交通安全纠察队，只不过他们留着胡子。他们全都在流汗，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其中一个在打呼，就是胖胖的，对小孩很凶的那个。 “我溜到牢房旁边，那里的窗户上都有栅栏，然后我压低声音对里面的人说：‘你们是无辜的吗？’他们说是。所以我用食指将栅栏的锁打开，把他们放了出来。 “正当我爬墙要回去时，那个不喜欢小孩的胖子醒过来，看到了我，不过已经太迟了。我只向他挥挥手就往下跳了。那墙有一百尺高，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我没死。我穿着一件披风，我把它像这样张开，风吹过来就把披风充得饱饱的，让我就像会飞一样。我降落在小黑身上之后，我们就离开了，去吃饼干和牛奶。我把饼干泡在牛奶里吃。” 纳维尔医生盯着我看。“非常有意思。”他说。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你在跟谁说话呢？” “你知道是谁。” “谁？” （外面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小男孩，他正在停车场边玩球，一边拍球一边大笑。他爸爸来托管中心接他回家，回家以后他可以玩真的会跑的火车。） “小波，我希望我们能当好朋友，那种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因为我认为，我可以帮助你弄清楚你的问题是什么，然后帮助你解决。你是一个生了病的小男孩。你越早让我帮助你，你就会越早变好，然后回家。帮个忙，好吗？” 我把手叠得好好的，放在膝盖上。这是正确的坐姿。这样才有教养。不要说话。不要嚼口香糖。纳维尔医生站在我前面等着，但我没有说话，我在听托管中心的走廊传来的声音，有小孩在哭。 “我现在得走了。”我说。 “为什么？” “我爸爸来了。” “小波，你爸妈已经离开了。” “没有，这是特殊状况，他们回来了，有话要跟我说。他们是回来找我的，纳维尔医生。” “请坐下。” 我站到门旁边，把手放在门把上。 “请坐下来，小波。” 我看着他。而当我把门打开一点点时，他就向我走过来。我立刻跑到他书桌的另一边。他把门关上，挡在门的前边。 “小波，你刚刚是在和洁西卡说话吗？” 我没说话。 “洁西卡不在这里。”他说。 我拿起那张耶稣基督的照片，摔到地上。我还把垃圾桶丢在上面，把它砸碎，又往垃圾桶踢一脚，然后跑到窗户边的角落。 “她在医院里。她妈妈很难过，非常难过。也许你愿意让我听听你这边的说法。” 我的喉咙开始痛了起来，痛得我快死掉了。我向他大叫：“你这个王八蛋！”结果喉咙痛得更厉害，所以我一遍又一遍地叫。我大叫个不停。 纳维尔医生走到他的书桌后面。他没有说话，只是坐下来，然后开始看着桌上的一张纸，好像房间里没有人一样。可是这里明明有人。有一个小男孩在角落里。那个人就是我。 “我必须打电话给我爸爸，”我说，“我刚刚才想到，我有话要对他说。” 纳维尔医生没有看我，只是摇摇头。 我走到他的书架边，靠在那架子上。它会晃。我看着纳维尔医生说：“我刚刚不是在跟你说话，”但是他没有抬头看我，“我是在和洁西卡说话。” “洁西卡不在这里。” 这时候，我把书架推倒了，书掉落下来，散得整个房间都是。那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跑到门边将门打开，纳维尔医生就立刻站起来。我又把门关上。 我想，现在他准备好好揍我一顿，让我清醒一下了。他会教训我，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他要让我瞧瞧这里谁是老大，会让我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说，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好，总有一天我会感谢他。然后我也会揍回去，让他比我更痛。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我，非常平静地说：“你想要安全带吗？”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彼此对看着。 “好。”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看着他，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条皮带。他让我坐回椅子上，把带子绕在我身上，然后把扣环放在我手里。我以前看过这种皮带，和飞机上的一样，上面没有洞。我用力拉着身上的皮带，它绑得好紧，我越拉越用力。纳维尔医生看着我。带子本来绕在我肚子上，被我往下一拉，结果就变成在我小鸡鸡上面。我越拉越紧，最后弄得小鸡鸡好痛，我开始哭起来，越拉它就越紧。它压到我的鸡鸡了。 “够了。”纳维尔医生说。他走过来把皮带解开拿走，然后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不过他才按了几个数字。他说：“叫寇葵恩太太来我的办公室。”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脸看。 “告诉我跟她有关的事，小波，你只要说一件事，就可以回寝室去。你第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我说了一些话。 “我们家房子前面有一片草坪，我不可以踩上去，因为爸爸付了园丁好大一笔钱，但有时候我会在车道上看着草坪。然后云来了，我站在车道上在那里等。然后风开始刮，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不过没有下雨。风一直吹，吹啊吹的，没多久我就快站不住了。 “所以我就开始了。我往后退十步，从车道上往下冲，然后跳。然后跑上车道，再跳。然后再往下冲，再跳，这时候风会从我下面吹，把我举起来吹过草坪，降落在下一条街上，这样就越过那一整片我不可以踩到的草坪了。我飞到街角的小树家。这种风都是很温暖的。到冬天就会很冷，但是冬天我可以走在草坪上，因为有雪。” 纳维尔医生靠在门上，皱起眉头。 “波登，你越快决定要我帮助，就能越快康复回家。” “闭嘴。”我说。 “你说什么？”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你在跟谁——” “洁西卡。” “告诉过你了，洁西卡不在——” 我把椅子朝他脸上丢。他挡掉了，椅子扯破了他的袖子，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把我扭得好痛，但是我大叫：“好痒，好痒。” 有人开门。是寇葵恩太太，她脸上的表情很冷静。 “带蓝布朗先生到禁闭室去，”纳维尔医生说，“直到他恢复自制力为止。你需要帮手吗？” 寇葵恩太太走出去，带了一个穿着蓝衬衫的男人进来，他是托管中心的助理人员。纳维尔医生把我放开。我用袖子擦了一下鼻子，寇葵恩太太牵起我的手。 “寇葵恩太太，我可以自己走，你知道的。”我说。 她有点想笑。“还是牵着我的手吧。”她说。我说好吧。 现在我待在禁闭室里。这里面除了一张椅子之外，没有其他家具。房间是四方形的，四个角都一样大。四方形，这是几何学。我在导师教室里学过（我在科展上看过一个只有一面墙的房子，因为是圆形的）。 我猜外面正在下雨。雨大得像小狗和小猫打架，我听杰弗里这样说过（杰弗里是我哥哥，他可以说出每一辆车子的厂牌，每一辆喔，天啊）。我会知道正在下雨，是因为有水从我写字的那面墙上流下来。盖禁闭室的人一定很不会盖房子，我猜他不太聪明。 下雨，R A I N I N G，下雨。 走向禁闭室的路上，我在大厅发现了一支铅笔。寇葵恩太太没看见，我就把笔捡起来。在她把我关进这里之后，我做了一件事：我爬到墙边的椅子上，然后用我的铅笔写了一些字。 五岁时，我杀了我自己。 在禁闭室的墙上，我写下了这句话。现在，我要开始写了。 三 我第一次见到洁西卡，是在空袭演习的时候。大概是上学期末，春天时，我们从临时教室走到学校的主校区，那时候室外很温暖。临时教室就在学校后面的一栋小房子里，是二年级上课的地方。当时我就是二年级。 （临时教室闻起来有一种味道，是我不喜欢的那种香味。它是在一栋很小的建筑物里，那里只有两个教室。我在其中一间，洁西卡在另一间。在空袭演习之前，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她。） 空袭演习是十个短铃声，那对小孩来说非常恐怖。演习时也有一些规定，就是我们必须排成两排，压低身体躲在阴暗处，这样俄国人才不会知道我们躲在哪里，然后杀了我们。而且，我们还要快速走到主校区去，要在大厅的置物柜旁边排成一队，然后坐在地板上，把所有的灯都关掉，还要唱《天佑美利坚》。真的很可怕。 空袭声响时，二年级的两个班都在临时教室外面排好队，等着去主校区。没有人说话（这是另一条规定）。所有人都吓得要死，因为可能会有炸弹。我也很害怕，可是没有人知道，因为我是个很好的演员，我觉得啦。 然后这时有人说话了。 “我现在要回家，杨小姐。”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她有棕色的头发，没有绑辫子（不过有夹发夹）。她直直地站在那里，像是在溜冰一样把双手放在背后。 “我刚刚才想到应该告诉你一声，”她说，“因为我现在要回家了。” 杨小姐说：“洁西卡，请你回到队伍里，空袭演习时不可以讲话。” “不要。”洁西卡说，“我要回家。”她说完就开始往外走。杨小姐非常生气。她大声吼道：“洁西卡，立刻给我回来！”洁西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她往回走，走到杨小姐面前，很平静地说：“杨小姐，如果会有炸弹的话，我想回家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所以我现在要回去了。” 杨小姐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洁西卡抬头看着她。洁西卡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柔软的红色洋装，你一看就知道一定很柔软（我很会看，我感觉洁西卡的衣服很软）。 杨小姐盯着洁西卡。 “这不是空袭，”她说，“这只是演习，是在练习。不会有任何炸弹。再几分钟就结束了，所以不需要回家。请你回去排好队。” 这时，洁西卡动都没动，我以为她会哭或是什么的，但是她没有。她没有动，只是说： “杨小姐，你知道我非常害怕，因为我以为会有危险。我爸爸准备在我们家的地下室盖一个避难所，那是他在杂志上看到的。我以为这是真的空袭，我觉得这样子吓小孩很不公平。” 杨小姐没有回答，但洁西卡直直地站在她前面好久，直到空袭演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她还是站在那里。我看着她。所有人都离开后，她还是站在那里，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然后她慢慢地抓起洋装的裙脚，手捻着裙脚，转一圈后，弯腰行了一个礼。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洁西卡·蓝顿。 四 那天放学，我走马尔洛街回家。通常我都走劳德街，因为我家房子就在那条街上，但是那天我改走马尔洛街。 我一个人在街角等（通常我都和小树一起走回家，但是那天，他因为对菲墨小姐说狗屎，所以被罚留校。小树的真名是肯尼。他在学校很坏，所有的老师都讨厌他。不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出生起就认识他了。他比我整整大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喔。我们是血盟兄弟。我们五岁时，曾经拿大头针刺手指，然后两个人把手指靠在一起。只是，我没有真的刺，因为我很怕大头针。所以我把拇指放在抽屉口边上，用力一关，靠这样弄到血。但是这么一来，让我打了六个星期的石膏）。 一开始，我是沿着劳德街走，可是路口那里有很凶的交通安全纠察队。他们会找人麻烦，专门捉弄比较小的孩子。我就是比较小的小孩。我手上拿着在学校里画的画（因为没其他事情可以做了，所以学校让我们在导师教室里画画），站在路口等交通安全纠察队员说：“走。”有车子过来时，纠察队员会把手臂像这样张开站着说：“停。”然后等安全的时候才会说：“走。”所以他们才会叫做交通安全纠察队。 我在等候的时候，一个纠察队员看到我的画。 “那是什么？青蛙？” “不是，”我说，“这是一匹马，是我画的。” 他盯着我看，他长得很高大。 “你是怎样，是笨蛋还是什么啊？”他说。 我说：“对啊。”他一听，就准备要揍我了，但我觉得我的马画的很棒啊。它是绿色的。我叫它小绿。 结果，那个纠察队员从我手里抢走画，把小绿的嘴巴撕破了。他边笑边把画拿给另一个纠察队员看，那个人叫他别鬼混了（他们在每个路口，都有两个交通安全纠察队员，这样他们才能联起手来欺负小孩）。然后他把小绿还给我说：“走。” 但是我没走。我说：“你有胶带可以把小绿的嘴巴补好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个纠察队员说。 “你把小绿的嘴撕破了。” “你滚开啦。”他说着，对我比了比拳头，我看见他的指甲好脏。 就是因为这样，那天我才会一个人走马尔洛街回家。我单独穿越第一条街道。一开始你要停下来，然后左右两边看一看，确定没有车过来。接着，你要用走的方式穿越马路，不可以用跑的。安全守则我很在行。我从来没被撞到过。 马尔洛街的树上面有那种绿绿的，像直升机一样，会旋转飘下来的东西。我觉得这样的植物蛮有趣的。 但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我看到洁西卡走在街道的另一边，和她走在一起的是玛西·肯恩，直话直说，我很不喜欢她，因为她是只猪，没骗你。但她也是洁西卡最好的朋友，这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她们没有看见我。她们看不见我，但我还是放慢脚步弯下腰来绑鞋带（只是，我没有真的绑，因为我穿的是一双超酷的懒人鞋。那是我要妈妈给我买的。通常她都买我最讨厌的童子军鞋，但是我在鞋店里大吵大闹，她只好给我买了我想要的懒人鞋。懒人鞋上没有任何缝线，一条都没有，完全没有，而且鞋子窄窄尖尖的。妈妈每次看到这双鞋都会哭，她说：“直话直说，这让我觉得很丢脸。”我是这样学到“直话直说”这种说法的）。 洁西卡和玛西·肯恩走在马尔洛街上，我看着她们。她们在说话。洁西卡甩着一个有花边的提包，我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提包靠在她的洋装上上下晃啊晃的，每次提包打到她身上时，她的洋装就像里面有海浪一样。我想，提包里应该有一支那种会变成花束的魔术棒。买一顶帽子会附赠一支魔术棒，我在马克斯韦尔玩具店看过。 洁西卡家是一栋有蓝色百叶窗的房子。是砖造的，不是木头的。但不是红色的砖，是紫色的。因为她走进那栋房子里，所以我才会知道。她是从车道边的侧门进去的。她家的车道中间有草，我比较喜欢我家的车道，是全平的。而且我们家的车道是连着后门，不是侧门。 （玛西·肯恩走到玛格丽特街去了。她家在史崔斯摩尔。住在厕所里。） 我停在洁西卡家前的马路对面，看她家的房子。我站在一棵小树后面（我们家前面也有一棵树，树身上还包着园艺店的包装纸。我就是靠它辨认我家房子的。等树长大时我也会长大，不过到时我可以靠前院草坪上的堡垒来辨认我家。等我从这里出去后，我就会盖堡垒。我以前盖过一个，是和小树一起盖的，用泥巴盖的。这让爸爸变得很歇斯底里，因为他必须租一辆卡车来，才能把泥巴从草坪上清除掉。那是个很大的堡垒。我打算盖成紫色的）。 马尔洛街上有风，把我的头发吹得一团乱。我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我的头是普林斯顿头，但我想留像电影《史宾和马提》里的平头，可是妈妈要我剪成普林斯顿头。我恨这个发型，恨不得杀了它。不过等前面的头发留长的时候，我可以在上面抹发油，我会把梳子直接伸进罐子里去沾。很酷。 （我从妈妈那里学会“歇斯底里”这个词。她说我有一点歇斯底里。） 洁西卡家的窗户有窗帘。我盯着它们看了半个小时。我会知道时间，是因为我有手表，是犹太光明节的礼物，但是后来这只表弄丢了。 就在我盯着洁西卡家的窗帘看的时候，我脚下的人行道裂开了。幸运的是，我没有掉下去，因为我的懒人鞋有特殊功能，所以我不会掉下去。那个洞有一百英尺深，里面有恐龙和火。我从洞上面跳开，降落在草地上，然后我望向对面，发现洁西卡看见我了，她说：“天啊，真是个勇敢的年轻人。” 我回到家时，妈妈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我说我碰到车祸，她尖叫起来。但是我告诉她，我没事，因为我没被撞死，不过另外有人死掉了。她又开始大叫，但我说我忘记死掉的是谁。然后我上楼，到自己房间里去玩我的玩具小人。 “爸，蓝色百叶窗要多少钱？”吃晚餐时我问。 “干吗？” “我要装在我的堡垒上。”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再盖什么堡垒。” “好吧。”我说，“不过等你死了以后，那要多少钱？” 后来他说会到“批发店”去买，不过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我猜是等人用船载回来吧（译注：批发店，wholesale，波登把字尾的sale误听成sail（航行），所以以为是用船载来的意思）。 紫色，M A U V E，紫色。 几天过后，学期结束了，开始放暑假时，大家都喊“万岁”。暑假时我常常和小树一起玩。我们玩蒙面侠佐罗的游戏，他当马。我教他怎么学马叫，那其实有点像咳嗽，只不过气要拉得比较长。我都会骑在他身上跑。但我们家的女佣苏菲说，我会把小树弄成残废。苏菲是一个黑人。 我有一套佐罗装，我还有罗宾汉装和彼得潘装（这两套的裤子是同一件），还有星际探险的飞行员装和圣诞老人装、超人装、医生服。我一个人玩佐罗的时候，就用靠垫来当马。靠垫是从妈妈床上拿来的，我也会把它们拿来当坏人打。佐罗里的坏人是司令官，电视上演的，上个月他们换了一个新的司令官。杰弗里说，他在贝利发油的广告里看到旧的司令官，不过我觉得他一定是在骗人。 小树和我定了一个计划。我们有一个暗号，就是吹口哨，像鸟叫一样。我们的计划是，等睡觉时间到了时，小树要在上床以后，把床单绑在一起，再把自己从窗户吊下楼，然后到我家来对我发暗号，而我也会把被单绑起来，让自己从窗户下到楼下，然后我们就在黑夜里玩佐罗，和真的佐罗一样。 我上床的时间是九点，但如果我闹脾气的话，就可以晚一点睡，不过那天晚上我很安静很乖。通常妈妈会帮我们盖被子，有时候还会唱歌。她歌唱得很棒。杰弗里最喜欢的歌是《闪耀吧，丰收之月》，我最喜欢的歌是《小猎狗》，不过妈妈不知道。有时候她不会来帮我们盖被子，那我就必须自己关灯。我会站在开关前面，用手指着床，然后关了灯，往手指的方向冲，这样我就会在黑暗中找到我的床。我很害怕上床睡觉，因为我的衣柜里有怪兽。我会把衣柜门关紧。你要压很多次，门才会关得越紧。上床之前，我都会压我的衣柜门五十次。 我们进行计划的那天晚上，我还是得和平时一样，在上床前先洗澡。真希望我够大，可以淋浴就好了，但现在不行，因为我还不会。有时候我会和爸一起淋浴。他没穿衣服时，身体各部位都有毛。我一点毛都没有。我不喜欢和爸爸一起淋浴。 妈妈也会在睡觉前念书给我们听。我最喜欢的书是《想要一个男孩的小狗》，这本书很可爱。杰弗里最喜欢的是《摇摇摆摆的校车》。有时候妈妈会自己编故事，有时候还会编歌。她自己编过一首叫做《邻居所有小孩》的歌，内容是在说劳德街睡觉时间的故事。歌里面提到附近所有小孩的名字，是这样唱的： 他们都睡了 你呢 嘘嘘嘘 他们都睡了 你呢 这歌快把我吓死了。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我的床上，妈妈拿出一本书来，可是这本书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今天晚上我们要念一个特别的故事。”她说，“爸爸和我觉得，该是时候让你们学习有关长大的事了。这本书叫做《从一颗小橡树子开始》。很快地，你们就会变成大男孩，该是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了。” “如果昨天，我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宝宝，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一个大男孩了呢？”我说。 妈妈打开书，那本书竟然不是彩色的。 “妈，里面有小狗吗？”我问。我想书里面说不定会有小狗。 “亲爱的，没有。”她说，“这个故事讲的是真实的人，像是你和杰弗里，还有爸爸和我一样的人。” “无聊。”杰弗里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妈妈说：“你再这样，总有一天会瞎掉。” 《从一颗小橡树子开始》讲的是一群小孩的故事。他们的妈妈去生宝宝，他们和祖父就待在一个农场里，祖父给他们看鸡啊鸡蛋啊等等等。无聊得要死。可是我很紧张，因为我知道小树快来了，要来进行我们的计划。 等到妈妈终于念完离开之后，我躲在棉被下面把佐罗装穿上。我穿好以后，就开始等，一直等一直等。穿着佐罗装躺在床上好热哦。然后我听到小树在外面大叫：“小波！”我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绑床单。这时候灯亮了。是妈妈开的。 “小波，肯尼来了，他在外面叫你，他说你和他计划今天晚上要到外面玩。你想都别想。”然后她看着我，看到我身上的佐罗装。“好吧，我看就这一次应该没关系。杰弗里会跟你一起去。看你把我的干净床单搞成什么样子了。” 她把我带到楼下。所有的灯都是亮的，爸爸在看电视，我戴着我的蒙面罩和佐罗帽。妈妈弄了弄我的面罩。“来，我帮你弄正。”她说，“你可以在外面待十五分钟。” 我们出发了。一开始我冲到一棵树后面蹲下。我在寻找司令官在哪里。他真是太聪明了，大人，他在七里路上的杂货店里，和我准备去救的那些囚犯们在一起，所以我躲在树后面等我的马，才能趁着满月的光在黑夜中骑过去。我要去救洁西卡，她被关进监狱里，因为他们不准人家有蓝色的百叶窗。忽然，我听到司令官的声音，立刻拔出了我的剑。 “你拿那支铅笔干吗，小波？”杰弗里说，“那是我的，我摆在我书桌上的。” 他正在和小树聊他的新模型，是一只雷鸟。小树问他总共有多少零件，杰弗里说有一千个，是专门给大小孩玩的。小树问道，等杰弗里组合的时候，他可不可以看？杰弗里说不行，因为会被他弄坏。 只有我一个人在玩佐罗。 我大叫：“来吧，阿米哥（amigos，译注：西班牙文的朋友），我们走！” 杰弗里说：“你在说什么啊？赶快玩一玩啦，玩完我们才能回家。” 我们走着，绕了附近的街道一圈，然后就回家了。妈妈问我们好不好玩，但我没回答，只是走上楼，用手指着我的床铺。我自己把灯关上。 ……
在这个融合了心理探讨、情节进展迅速而强烈的故事中，霍华德．布登成功创造出一个孩童的声音，相当深入而且让人信服。这艰巨的挑战也证明了他自创文体的天赋，他绝对是一流的说故事高手！ ——《出版家周刊》 这本书在美国第一次发行时，成绩还不如后来在法国所造成的轰动。布登也因此一炮而红，成了法国人最喜爱的当代作家。此作在法国更被称誉为现代《小王子》，它所造成的惊人影响由此可见。而今，它再次以新的版本、新的书名在美国发行，绝对是美国读者重新认识这部珍贵之作的机会。 ——《时代杂志》 布登让我们看到一个心理饱受困顿的孩子，是如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如何对它进行抵抗与沟通。它让人一读难忘。 ——《纽约时报》 这本在法国家喻户晓的小说，陪伴了无数青年读者走过成长，也是他们与下一代重复阅读、共同珍惜的一部文学名作。 ——《快讯杂志》 就像《小王子》一样，我觉得这本书要多看几次才有感觉，看完以后虽然可怜书中的小男孩主角小波，却也更可怜自己。几乎每个人都会经历童年被老师或是父母训斥不可以自言自语、不可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不可以胡思乱想的情况，或是其实当时也不是胡说八道，只是小孩的想象力和眼里的世界真的和大人不太一样而已。 ——吴佩慈
无
全书以八岁男孩的口吻，描写出一个不被成人理解，始终遭到扭曲的孩童心灵世界。故事相当感人。这其中，波登的单纯与大人世界的复杂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无力摆脱身边那些讨厌的大人的处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法国经典名著《小王子》；而波登被视为超越常规、不被理解的困顿，以及对成人世界的不知所措，亦常被引比为《麦田捕手》的霍尔顿。
就像《小王子》一样，我觉得这本书要多看几次才有感觉，看完以后虽然可怜书中的小男孩主角小波，却也更可怜自己。几乎每个人都会经历童年被老师或是父母训斥不可以自言自语、不可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不可以胡思乱想的情况，或是其实当时也不是胡说八道，只是小孩的想象力和眼里的世界真的和大人不太一样而已。
作者藉由小男孩不被了解的孤独心灵与大人复杂世界所形成的对比，来描述在这个复杂的世界，孤单的 心灵如何自处。所以不只有小男孩是这样，我们每个觉得与社会和人群格格不入的人也是这样。我不至于像某些书评读完后有觉得很温暖或想哭的地方，也不至于到喜欢的不得了，但的确会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当我们长大后却有时还是像小波一样无力对抗这世界的复杂。不把它当小说看而是边想边看，是会有一些收获的。
我高中时读过这部小说，到现在仍然难忘。它真的很特别！当你逐渐远离童年，经历了青春期，而至成人入社会，你的确会慢慢失去那对单纯的眼光，看待事世时总是变得复杂，就像小说里的成年人，丑化了波登和洁西卡所做的那件事！
西方的与心理有关的小说很多语言不是很容易读下去的那种风格，怎么说，可能有点晦涩？要读下去实在需要点耐性。何况这本小说表述的是一个儿童的内心。前面很长的篇幅可能都给人一种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的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直到最后小波与洁西卡之间发生的事情终于揭了出来，才突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即使前面的部分还是不甚明白，还是能感觉到小孩不为大人所理解的世界里的那种孤独。打算回头再读一遍，大概会对前面的部分有更多的感觉。
这本在法国家喻户晓的小说，陪伴了无数青年读者走过成长，也是他们与下一代重复阅读、共同珍惜的一部文学名作。作者让我们看到一个心理饱受困顿的孩子，是如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如何对它进行抵抗与沟通。它让人一读难忘。
这本书真的很奇特，我很少看到这麼让人念念不忘的小说。就如同很多人对它的评价，它真的很像《小王子》。如果你被沙林杰的《麦田守望者》感动过，就绝对不要错过这本书！死都要读它！
我刚读完。很感动。哭得眼睛都肿了！如果要问我喜不喜欢？有多喜欢？我会说：假如现在发生火灾，要我只能带一样东西离开家，我会选择《五岁时，我杀了我自己》！
不被成人理解，只能在一个与之格格不入的世界中生存,始终遭到扭曲的孩童孤独心灵世界，
当初看到这本书想到的就是我杀了我妈妈，这本书更加深思的话题，五岁时，我杀了我自己
这本书我读过五次，从来不觉得厌倦！每次读，都有不一样的收获！我强烈推荐所有年纪比我大的人都要来读这本书，它会让你发现一个你自以为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孩童世界。
反正是小王子 类似的作品走喜欢啦~！
这本书给我感觉就是看无数遍会有无数的感受，这是继小王子后第二本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书
这是一本神奇的小说，不只是一位自闭倾向小孩的内心世界，更开启了窥见这个世界的不同角度。我们往往以为越过边界变成怪物的故事如箭矢，这本书却让我们看见落叶纷坠积累的时光哀歌。
当初看到这本书，就被它书名吸引，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但一读，才发现完全不像我当初以为的，甚至超过我的想象！它里面有些情节很温暖，有些让人看了好心疼……读到最后，我哭了。
书中的孩子受到了心灵的伤害，可是却没有人理解他。呼吁有孩子的家长及从事教育的人员应该仔细的读一读，深刻的反思一下，自己是否在不经意间，伤害孩子们的心灵。
是一部成年人都应该读的好书，教你如何去了解一个孩子，他们天真纯洁，但表达起来不如大人。每个人都经历过那个阶段，试着回忆起你当时的思维模式，也许对孩子的不解会迎刃而解！先看了一部《消失的艾斯蜜》，觉得这个故事中的孩子要幸运许多，至少还有人相信他，帮助他。
这本书说实话我还没看，刚买的书摞起来一大堆十几本。
买它只是看到开头那一点，突然很有失物之书【有人看过吗？很喜欢的一本】的感觉。我喜欢小孩子的这种口吻和讲故事的方式，以及我已不再拥有的，看世界的方式。【虽然我现在正处于一个童年和少年交接的时刻】。
就是这样。
看了之后挺难过了，孩子们的世界感觉总是不被大人理解的，大家都可以好好看看这本书，找回内心一片纯净。
这本书让我很感动，就像一柱灯火，在你的心日渐蒙上霜雪时，提醒著你，千万别失去最初、最无瑕的心灵。
书的名字很吸引人，内容也是，两个晚上就把书看完了，讲的是孩子和大人思想的不同，虽然没有完全看懂，以后还会拿出来读的。
闲时看看这样的书，会让心里升起很多感动。麻木了吗，看看书吧
我看完之后推荐给同学看 大家都对小波的印象很深很深 纯真的爱不容成人指指点点
喜欢 以后当妈妈的话，我会更注重小孩的内心世界。
也许有了宝宝的人看会感触更深吧。已经推荐给同事了。个人觉得不错。开始比较难懂。
一个患有孤独症的小孩，一个对朋友充满爱心的小孩，值得一读
看了网上推荐，买了送给同事的孩子看的，同事说好。
比较倾向与心理分析的一本书，大人孩子都可以看看。
最纯洁的是孩子的心灵，非常喜欢
书好薄！！！文字还不错，装帧也不错。。。。
内容不错，还没来得及看完
赞一个！好书推荐！很喜欢
经典 感人
已经拆开看了... 不错不错，包装神马的都很好～
写的很好，打动人心。每一个人都应得到尊重包括病人和孩子
使人深思,童年啊童年..
虽然内容很少，但是受益匪浅，心理描写好
很好的一本书。绝对值得一读
这本书有些奇特，用小孩的视角去看世界……
不知不觉的被否定，是因为什么。是相信吧。。
快递快，在网上看到的推荐，期待看。
还没来得及看，书挺薄的
这种书就是越看感触就越多的
它会让你在喧嚣的社会中得到一丝感悟。
小小的一本书，还没开始看，希望买的正确。
很薄，但是看着很累……好书！
孩子老师让卖的，是本好书，值得一看。
呼
看后补评，分分先拿!
书店看到的，当时差点冲动买了。来当当果然很便宜~~
总的来说。。。好吧，我语文没学好，看不懂。。。
值得看第二遍
为孩子歌颂吧，保持一份童真。
没怎么看懂诶？
书是不错，包装营销手段令人厌烦，完全不需借《小王子》之类名声，无论如何，写影响人生变成大悲剧的童年小故事，写法布局都可圈可点，短小精悍也并非模仿其他著作，不煽情却可以惆怅，可以悲伤，可以雨天读上一读。
有一定的发人深思的东西存在 也让我了解到一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不过真的有点像小王子一样有些地方难以理解
一口气读完，我想，这样能感同身受些。
作者用的描写的语言，纯真，幼稚，但是不乏细腻。
这些珍贵的语言，在长大之后是无法刻意模仿出来的，所以，就好好欣赏完吧。
最喜欢的情节就是他描述的一切关于自己在少管所的感受，真的很感动。
这是我读过这本书后的感受。让我深深感受到，即便只有五岁的孩子，也有五岁的思想。
一部关注儿童心理问题的小说，用孩童的眼光看世界，一切都好简单，全没有大人认为的那么复杂、世俗、性质恶劣……
这本书小朋友的视角与大人的视角交替出现，大人永远不懂小孩在想的东西，很容易把自己的想法套在小孩的身上，小朋友的心大人不懂吖，sigh。
书的尾声不是我所期待的。不过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应该是自己没有看好吧 书到的时候有点失望 好小哦 而且页数感觉也不是很多 但还是不错滴
花了一段时间看完它，怎么说呢，应该是文化差异吧，感觉有点看不懂，或许别人更适合。
很好，别人推荐的，很期待读这本书
有些地方没看懂
中国的学校真的缺少心理辅导老师。
这翻译，啧啧啧，推荐原著！！
刚看了第一章 觉得还可以 希望值得它这么爆裂的书名
包装正常 但比想象中要小、薄很多
另一种真得好好反思一下教育的真实“目的”！
到货速度很快，但书还没看！
这是一个8岁少年对世界的视野,尊重内心的感觉,有自己的抗争也有自己的无奈,全书要多看几遍才有意义,但将其跟小王子比,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不可同日而语,小王子看得我痛不欲生痛澈心扉,而这本书只是最后结尾有那么一晃的心惊
这是一本写给大人看的发生在小孩子身上的故事。每一个孩子都有一颗稚嫩的心灵。他们做的所有大人不理解的事情都有自已的原因，只是大人不明白而已。给孩子多一些的理解。
从一个小孩子的视野写这个世界，有一些人成年后，已经忘却了自己曾是一个孩子，但有些人保留了孩童的心，却为那些“成年人”所排挤，迫不得已只能痛苦掩饰自己的纯真
初读前面几页，还是不错的。后面漏页印刷，就读不下去了。请换书
超低价买的
说实话，内容有点无聊
书的主体都在故弄玄虚，无非是讲了一个几岁的男孩被禁止和一个几岁的女孩做朋友的故事，原因只因为小女孩的妈思想实在龌龊而已，一个社工帮助了小男孩，无聊，借着小王子的名气来卖书
不是很好看 不吸引人 没小王子好看
替别人买的，没看过。外形ok，品相保护也可以的。
不好看，比小王子的想象力差远啦，而且有很明显的成人式思维在里面挥之不去，完全比不上小王子的天马行空与自然流畅，这本书看一遍就准备扔一边，以后都不看了
bullshit
值得购买下次还来，不错哦
比预想中娇小但是却不轻的一本书
还可以吧，宣传广告有点夸大了。
用心读好书，养成天天看书的好习惯。
五岁时 我杀了我自己
饱受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