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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故事

柯云路 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  

出版社:

中国文联出版社  

作者:

柯云路  

页数:

313  

Tag标签:

无  

前言

  序曲 童年资料  五十年代末,京城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故事。  男的是有妇之夫,有一些地位,有一些模样,有一些委婉曲折的手段,也有一些缠绵动人的话语。那个对自己身前身后思虑不周的女演员,懵懵懂懂地就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那是一个悲欢离合的做爱;那是一个不断要谛听一下门外走廊上脚步声的做爱;那是一个对窗边移动过的每一个人影都要屏住呼吸静静地等他走过去的做爱。那是一个男性充满了罪恶快感的做爱;那是一个女人无暇顾及后果的做爱。那是一个男性磊落而又猥琐地品尝禁果的做爱;那是一个女性充满了迷乱新奇、不安幻想的做爱;那是一个既要预防着什么但在纠缠与激动中又没有设置充分措施的做爱。  在一刻间交合了两个生命。  女孩在渴望永远得到爱抚的奉献中,有那么点激动又惶恐、幸福又迷乱。那是一个梦一般的身心展露。  当女孩第一次解脱衣服敞开身体接纳一个男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开天辟地的。她在一瞬间就理解了什么叫处女地。她能够体会到处女地被开垦时的感觉。她或许会变得更有生机,长满了壮美的庄稼,风吹过来绿色一片,金黄一片;但那茸茸的、长满野草的处女地从此消失了。  这一结合,男方没有太明确的允诺,女方也只有朦胧的期待。留下的是一个受精卵的成长,一个在那个年代中躲躲藏藏、不见天日的生育。  开垦处女地的男人撤退了,不知天南海北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年轻的女演员从此离开了舞台,被剥夺掉一切,理所当然地沦落了。  这个受精卵化成的女婴,被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家庭,在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城镇开始了她的生涯。  她叫田秀秀。  收养田秀秀的是一对淳朴的市民,婚后多年尚无生育。他们很喜欢这个女孩,但在这个弥漫着传统文化的小城镇中,他们可能觉得男孩子更好。于是,他们从小便把这个女孩当男孩打扮,留短短的头,穿男孩的衣服。  小女孩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她喜欢听别人说,这个女孩子真跟男孩一样,像个假小子。觉得这是最好的夸奖。  她喜欢和男孩子一样爬树,喜欢和男孩子一块跑步,看谁跑得快。冬天下雪了,她和男孩子一起打雪仗,她比男孩子更勇敢。

内容概要

  《东方的故事(修订版)》是写给愿意真正了解自己的女孩子和女人的,也是写给那些希望真正了解女孩子和女人的男人的。田秀秀是一个非婚生的女孩,十四岁那年邂逅了年长她十多岁、当时是北京知青的中学班主任杜,水康。杜永康的出现,为她打开了一个情爱初萌、新奇而又浪漫的世界。  几年后,他们再度相逢在文革后的大学校园。那时,杜永康已经结婚了,而彼此的身份也由师生变为学友。  有了四年之久的蒙昧回忆,田秀秀开始了对一个倾心相爱的男人在感情上的原始触摸。在三年之久的道德与激情的冲突中,终于迈出了他们称之为“悬崖绝壁”的一步。之后,男女主人公开始了炽热的相互阅读,相互冲突,相互纠缠。在那个感情经历中,真正表现为男人和女人。  小说细致描写了女性性意识的萌发,情爱朦胧的觉醒,爱情与性的关系,爱情与文化的相互影响。许多描写令人惊心动魄。

作者简介

  柯云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一九八0年代以长篇小说《新星》、《夜与昼》、《衰与荣》等经典改革巨著为国人瞩目,并奠定在文坛的地位。根据其作品改编的《新星》电视剧播出后,万人空巷,创下最高收视率。一九九0年代以来,出版了《超级圈套》、《东方的故事》、《成功者》、《合欢》、《父亲嫌疑人》、《龙年档案》等长篇小说。二000年以来,陆续出版了《芙蓉国》、《蒙昧》、《牺牲》、《黑山堡纲鉴》、《那个夏天你千了什么》等多部畅销长篇小说,受到海内外关注。  作者广泛涉猎哲学、心理学、东方文化等学科,著有文化人类学专著《人类时间》,心理学著作《童话人格》,教育学著作《中国孩子成功法》、《曲别针的一万种用途》等,均受到读者喜爱。  近年来,他关注当代人的生存境况,著有《心灵太极》、《焦虑症患者》等关怀心理健康的作品,并著有《婚姻诊所》等一系列研究当代婚恋的著作。

章节摘录

  第一篇 邂逅相遇的通俗故事  一  黄河流域漫延着很多河流,高原山脉起伏。起伏的山脉被河流分割成迷乱的图画,铺开着一片又一片平缓的黄土地。黄土地高高低低,像黄色的镜面一样摆在千山万岭中,道路将它们连通。  千百年来,在这些崎岖而平凡的道路上演绎着无数的争战,发生着许许多多悲欢离合又平平常常的故事,修建了又毁坏了不知多少座城市。如今,现代的铁路和公路穿透千山万岭,将城市与农村编织在一起,更多的现代信息,又把黄土高原和人类生存的地球连接在一起。  这个离省城不远的小城,被广大的农田、稀疏的村落包围着,被铁路从中间分割开,在它的四周弥漫展开的是城市和农村的过渡状态。  被楼房和店铺相夹的一条马路,路这边可能越来越稠闹,进入像模像样的城市,而路那边,楼房店铺的后面已经是村庄了。村庄后面是田地,水渠,是犁地的牛儿、马儿和拖拉机了。  在这片过渡的地带中,我们看到了一个院落。它是城市的居民院落,也可以看成是城郊的农村院落。烟气袅袅中,新的黎明升起的时候,我们就看见这个院落中要叙述的故事了。  那个小女孩就在这个院落中,她已经长大了。当我们走近她的时候,她正遇到人类故事中经常遇到的一个小小情节: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当田秀秀早早起来的时候,她感到一种特别的生理冲动。她在独自居住的小屋子里打来一盆凉水,将自己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隔着窗帘,院子里的黎明还是蒙昧的,一个鸡鸣狗吠的梦幻在残夜中浮荡。她拉开了电灯,照着自己结实匀称的裸体。  她的身体很白很白,白得和这个院落不协调。红砖红瓦的房子,黑色的土地,父母居住的正房里贴满了红红绿绿的年画:画里有抱着金色稻穗、带着红布兜兜的胖娃娃,有笑呵呵的老寿星,有福贵满脸的福星,有慈眉善眼的寿星,有古古旧旧的红木家具。只有这个小屋是自己布置的,似乎与自己还和谐一些。可那个和谐也是有限的。  她摸了摸双乳,摸了摸腰身,摸了摸双臀,摸了摸小腹,也含蓄地摸了摸女人最隐秘的部位。那春天一样的茸毛,已经远比几年前更茂密了,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刚被凉水洗过,全身凉凉的,一个寒噤从体内抖上来。她甩了一下稍有点湿漉的头发,水珠落在脸上,感觉很舒服。  然后,她迅速地从里到外把衣服穿好,然后转圈抡着把紫红色的书包背上,拿起自行车钥匙,一阵风似的刮出自己的小屋。  家里的小狗黄黄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在她脚底下嗅着,拱着,立起两只前爪趴在她身上。她摸了摸黄黄的耳朵,捋着它的脊背拍了拍它,狗便听从地落爪回地。  她又推门进了对面一间侧房:快起!快起!她叫着。  上中学的弟弟在床上哼哼着还未醒来,一条腿露在被子外面,将被子夹在腿下,她走上去,拽被子,推弟弟,弟弟哼哼唧唧:我还没醒呢。  她便在他肋骨上胳肢他:快醒!快醒!弟弟挥手推着她,这个长度已经跟她相当的弟弟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的熟睡一夜的烘烘热气,扑面熏着她。  男孩子的大腿粗壮有力,她一瞬间有点模糊的异样感觉,便尤其用姐姐的严厉态度使劲推了一把:快起来吧,你待会儿要上学去了。醒不醒我不管你了。  她转身出门,骑上自行车,一阵风刮走了。黄黄欢快地跟在后面跑。她骑着车,与奔跑的小狗合成一个阵势,穿过小城过渡地段的街道上了公路,这是一条通往几十里地外省城的公路。  她的车骑得飞快,田野村庄在眼前掠过着,狗也跑得飞快,她经常像演马戏的一样俯下身,用手抚摸与她相贴奔跑的小狗。黄黄也非常默契地配合着她。  跑得够远了,她挥挥手道:黄黄,回去!狗便慢慢站住了,恋恋不舍地停在那里望着她。  一路风,她骑到了省城大学。  一进入这个高等学府,她便极力把自己变成另一个样子。  车放下了,锁上了,她在川流不息的校园小路上走着,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图钉。她把这个图钉含到了嘴里。  小图钉圆圆的顶帽,尖尖的针尖,在她嘴里立刻形成一个非常明确的存在。这个存在带着冰凉的金属感觉,一下子使她镇静下来。她的步伐不再急匆匆了,动作也沉稳了,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存在使得她不便于风风火火、滔滔不绝和别人说话了。  她从中学时代起就是个尖嘴利舌的女孩,正是这一特点,使得她在这些年中常常有一些不顺利。因为话多,因为直率,因为有什么说什么,有人在中学的时候就说她是小市民。她气愤这个说法,当她踏进大学的时候,她决心改变自己的性格。  学校里熙熙攘攘,这是文化大革命后恢复高考招收的第一届学生,校园里走动的学生年龄参差不齐,有些脸蛋像她一样年轻,有些使你分不清他是老师还是同学。  此刻,当她走在校园里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异样的预感,觉得要发生点什么。这种预感十分强烈,甚至触动了她对昨天梦境的依稀回忆。梦中好像有一个故事,像一个遥远的记忆,现在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就这样在白杨树相夹的路上走着。旁边是操场,是花坛,是男男女女的学生,是早晨的阳光。她用舌头在嘴里移动着图钉,使口腔能够舒服一点。  因为含着图钉,就多了很多的唾液,她不得不经常把唾液咽下去,又要稳定住图钉的位置。图钉和每一个牙齿发生关系的时候,牙齿与金属轻轻碰撞发出的可以觉察的音响,使她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时有认识的同学冲她打招呼,她便一一微笑着点头回报。一个图钉把她的言谈举止都整理成另一种样子了。  一不留神,她的本性上来了,步子有了弹性,又快又急,也许图钉轻轻扎了一下舌头,扎了一下牙龈,扎了一下上腭,旧的节奏便被中止。  她变得安静了,而在安静中,那个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今天一定会遇到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会对她的一生有很大的影响。是凶是吉,不知道。  她以一种忐忑不安的、好奇而又兴奋的心态等待着。  在这个和和平平的学校里,能发生什么呢?  这么一想,轻微的战栗从身体中抖上来,她不得不使劲咽了口唾沫,同时用舌头把图钉顶在舌头和上腭之间。她要调整一下角度,使图钉不扎住口腔的任何部位,从而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异样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  她到了宿舍,放下书包。再走下来的时候,那个感觉好像淡化一点了,她不那么忐忑了,同时也有一点失望。就在她走进图书馆的时候,突然和一个人迎面相撞了。  对方手中抱着的书本,哗啦一下倾泻在地上,他手中的墨水瓶也被撞落摔碎,红色的墨水在地上汪开。  对不起——。在整理图钉的过程中,她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在窘困与不安中她抬起眼,发现对方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这是一个比她大十来岁的男性,一张成熟又熟悉的面孔。一瞬间她被雷击中一般,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中紧紧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咽了一口唾沫。图钉尖锐地扎破了她的舌尖,一股腥热的液体在口腔渗出。  她意识到,是舌尖流血了。  她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她。  宽阔的额头,很高的发际,一个成熟男人的眼神,一个似乎永远带着微笑的嘴,有一点发青的络腮胡的胡茬。  她把图钉整理到口腔一侧,有些困难地称呼道:杜老师。一丝鲜血顺着口角流出来。  对方眨着眼,神情复杂又显得很随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老师,我现在是你的同学。  二  田秀秀噙着这颗扎破了舌尖的图钉,在校园里漫无边际地走着。心像飞满了柳絮,空白而又迷乱。又像广场中央一个年久失修的喷水池,池里的水面下落,露出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浅浅的水面上。水面布满了浮萍、青苔,粘稠而沉重。水池周围的石壁上爬满了水草和青藤,露出一个历史久远而又萧条的传说。  那是三四年前了,街上的墙壁到处写着“批林批孔”的大标语,文化大革命还在上演着接近尾声的戏剧。一人多高的大字在围墙上一个挨着一个地过来,像表情呆板的哨兵拱卫着那个时代的庄严。  与大标语相配套的中学校,是冷清和破败的校园,是比较残破的教室。也有生机,那就是教室里开始坐着学生,学生们恢复了上课,只不过学习秩序随便一些,凌乱一些。  老师原本就愿意教学生,学生原本就不愿意一个人关在家里。当念完一堂课,呼呼啦啦地冲出教室,在长满杂草、布着汪汪水泊的操场上疯喊着乱跑的时候,荒凉之中倒也自有一种乐趣。  上课就像每天早晨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一样,是装点小城的必要图画。她在那里认识并交往了很多同龄的男孩女孩,也和男孩女孩一起评价每一个走上讲台的男老师和女老师。她仍然很像个男孩子,可是,男孩子已经当女孩子来对待她。  她会把一个老是偷看她的男孩骂成流氓,她也会在自己和同桌的男生之间划一条分界线。如果对方不尊重她了,侵犯她了,由于她的泼辣厉害,会使对方永远局促地缩在另一边,一半对一半的课桌可能以她占有三分之二的格局表现出来。  那是一个没有正式课本,没有正式讲义,老师讲课既振振有词又呆板无情的年代。台上讲课,台下窃窃私语,传条子,你拍我我打你,各种小动作,上演着春秋战国的故事。  这一天,铃声响了,走进一个新的男老师。田秀秀当时是班长,她喊起立,学生们秩序很乱,懒洋洋的,有站起来的,有坐着不起的。她大声喊着,同时把前后左右坐着的男生拽起来。  男老师在讲台上向大家鞠了个躬,同学们比较混乱地坐下了。他双手撑着讲台,微笑地凝视着混乱的教室,一言不发。  看着新来的男老师,同学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男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五个字:我叫杜永康。教室安静下来,他又接着写:从今天开始当你们的语文老师。  见已经控制住教室的气氛,男老师转过身来讲道:我没有上过大学,因为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到农村插队。我今天来这里代语文课,资格是什么?我的资格就是,我看过古今中外很多文学名著,我有很多人生经历,我从书中读来很多故事,在生活中又遇到很多故事。我将给同学们讲吴承恩写的《西游记》的故事,施耐庵写的《水浒》的故事,罗贯中写的《三国演义》的故事,曹雪芹写的《红楼梦》的故事,鲁迅写的《阿Q正传》的故事,李白的故事,杜甫的故事,屈原的故事。男老师又回头看了看墙上写的“将批林批孔进行到底”的标语,说道:可能也会讲到孔子的故事。  田秀秀注视着新来的语文老师,很认真地听他讲课。  新来的老师显得很从容,很自信,又带着一点幽默和风趣,他的课程多是活生生的故事,同学们自然喜欢他的课。先是女同学接受了他,继而调皮的男同学也渐渐接受了他。  田秀秀当时是班长,这是因为她厉害,能够影响全班而被班主任用“以夷治夷”的方针委任的。由此,她有了和杜老师更多的接触机会:给杜老师去送作业啦,到杜老师那儿去取作业啦。  杜老师单身住在学校。一排一排的教室后面,在平房的最后一排,有一间小房子里就住着他。  她在杜永康的书架上看到一些中外文学名著,多是些半新不旧的书,如《红与黑》,《红楼梦》,《三国演义》,《安娜·卡列尼娜》,《简·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虻》,《悲惨世界》等。她摸着这些书,问:杜老师,这些书好看吗?  杜永康说:当然好看。  这时,外面的高音喇叭响起了样板戏。杜永康皱着眉听了一会儿,嫌声音太大,把门关上,声音小一些了。他看着田秀秀,觉得不妥,又把门打开,声音又大了。  他告诉她:天下有很多好的故事,不光是这几个故事。他用手指着窗外正在响着的高音喇叭。  她似懂非懂地听着。  故事非常自然地发展起来,她开始比较经常地去杜老师的这间小房。  屋里很简单,一张床,靠窗一个写字台,两把椅子,一个书架,还有就是脸盆架,煤油炉。杜老师单身住在这里,生活多有不便,更多的行李据说还在插队的农村放着。因为代课的前途未定,现在不过是民办教师的称谓。有可能干得好了,就一直干下去,干得不顺了,不知什么时候还得回村。  田秀秀那时已经表现出她在这个小城中风里来雨里去的活动能力,帮助杜老师买点便宜的西红柿、茄子了,用粗粮换细粮了,用白面换大米了,用粮票换鸡蛋了。煤油不好搞,帮他搞一点煤油了。  有时,她早早来学校,看见杜老师正在煤油炉上下挂面,她就帮着往里磕鸡蛋。闲下来的时候,她听杜老师讲那些让她听着有趣味的文学啦,人生啦。  她喜欢上了小屋里的气息,或者说她喜欢上了这个小屋里特有的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这种气息不仅是从对方的身体中发出来,带着男人热烘烘的汗味,而且,屋里的物品——那书架上半新不旧的书籍,那床上朴素而凌乱的被子,那墙角煤油炉和脸盆架错落的结构,铁丝上晾着的衣服袜子,写字台上摊开的纸张——都渗透着这种气息。  她感到舒服。自从经常来这个小屋,她过去紊乱的月经开始正常。她并不很清晰其中的因果,但她模模糊糊觉得,这个变化和她走进这个小屋有关。  杜老师比她大十岁,这个年龄差距掩盖了和异性交往的羞怯。虽然她已经长得很高了,但她总感觉对方是比自己长一辈的人,这样,她便可以风一样在屋子里刮过去刮过来,心里不会停留下任何疑问和障碍。  她也知道杜老师喜欢自己,愿意她常常来这里,她也慢慢发现了自己的变化,那就是越来越多地把来这里设计成一个为其他同学所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早早地来到学校,过来看一看;或者下课后,有意留在最后,拐一个弯过来。在朦胧觉出自己行为的异样时,她更经常地闻到对方身体的气息。  她每次从他这里借一本书,还一本书,在他的指导下阅读那些文学名著。她每次都写下读后感。杜老师让她在写字台前坐下教她写字,会俯下身来指点着。那时候,他的呼吸就离她的脸颊非常近。杜老师的身体很粗壮,呼吸也很粗壮,也可能他还是个不太讲卫生的人,身上的气息带着不经常洗澡的浓重汗味,熏烤着她。  他总是喜欢从左面挨近她,当她坐在写字台前的时候,杜老师就会扶着她背后的椅背,左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来。这时候,她的左半身就被他的气息熏烤着,而右边的身体却比较平静。自己身体这一分为二的感觉,也是非常奇特的。好像冬天从寒冷中回到家里,面对着炉火,如果只用身体的一侧面对着炉火,那个烘热就是一点 点从一面渗透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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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的故事》
  
   十一中手头的几本新书很快就看完了,最后一天没什么新书,就在书架里翻,一眼看到了柯云路的《东方的故事》,书是很多年前买的,当时没看,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
  
   翻开感觉还不错,可惜书很旧了,还很可能是盗版书,而且是那种很恶劣的盗版,里面有很多错字,甚至还有很多地方的字都是用斜杠代替的。不过还没影响看,记得我买过的最恶劣的一个盗版,是《狼图腾》,五元一本,开头都找不到根本就没法看。
  
   故事挺真实的,还是婚外恋,男人和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孩相爱了,爱是真实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真心的,可是一旦和婚姻纠缠起来,男人就退却了。始乱终弃!天下的婚外情多数都是这个结果吧!可是故事的最后却很出人意料,男人抛弃了女人,女人很受伤,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选择了自杀,喝安眠药,可是被救活了。可是男人还是选择了离开。男人的妻子在男人和女人彻底分手以后,还是和男人离了婚。最后男人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众叛亲离,只有母亲在他身边,而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这时候女人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爱情,可是还是挺身而出,带着他们母子,到北京求医,一二三四一个一个医院的走,最后终于创造了奇迹,男人苏醒了,可是智商为零,于是女人又一点一点地训练他,十三年啊,男人老了,女人也老了,可是再没有奇迹发生,男人一点一点成长,可是却再也不是当年的男人了。结尾感觉挺真实的。但是很为女人不平。美丽漂亮善良能干的女人,不应该过这样悲惨的一生。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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