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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

顾城,雷米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93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作者:

顾城,雷米  

页数:

368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英儿》讲述的是晓南,人太不一样,秉性最后显出来的时候,太残酷。但毕竟有过那如花如月的一刻,我们在一起,向这边看着。照片还是挺美好的,再给我一点照片吧。在书里有我们所有见面的日子。出书的时候我不一定看得到了。

书籍目录

本书指南
上篇 英儿没有了(顾城)
引子 遗嘱 断章 错乱
失踪 初夜(一) 初夜(二)
初夜(三) 礁石 在灌木丛
第一个月 “我爱你了” 在玻格家
小糖动物 “她真白” 咪
“回去问问你的丈夫” 翻山 早醒
气功 魔鬼 魔石 雪山
死囚 三个梦 七月 告别
给晓南的信 鬼进城又进城
一夜之后
下篇 英儿手上有一个苹果(顾城)
引子 十字 新约 伤口
傍晚 订约 安慰 按摩
帷幕 圈儿 礼物 散步
夜鸟儿 房子
英儿给两个人的信 晓南
信·复信 岛上来信 散页
牧场 没了 尾声
篇外 你叫小木耳(雷米)

你叫小木耳
最初的旅行
并不遥远的思念
我想告诉你那个地方
我做过一个梦
星期六上午
孤独,是一样的
给姬碧德的信
我想,你没有撒谎
忧虑
后记

爱的宽容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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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一个傻子赞美一个女人,看到的是傻子的可爱。
   说顾城是傻子不是因为顾城智商低。恰恰相反,他是个天才,他只不过选择用极其纯净的眼光看待世界,所以他对外界很抵触,用很多手段保护自己,不喜与人交流。与英儿交心是因为起初英儿单纯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慕,毕竟英儿当时才十多岁,顾城已经是而立之年,顾城也被英儿的主动和真情打动,到底是不是爱情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能确定英儿在那个时候还是很喜欢顾城的,毕竟顾城已经是身披光环的大诗人,也确实年轻有才,谁都喜欢有魅力的人。随着追随顾城去激流岛我认为英儿的动机已经不纯净了,这个应该是没有争议的,她只是贪婪的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激情和国外生活的机会。只是英儿没有想到顾城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还要纯洁、极端、真切,就像一个傻傻的孩子。
   我认为顾城爱的还是他的妻子谢烨,因为英儿劈腿和离开他并没有使他疯狂,而谢烨的离开才彻底摧垮了他。但是我始终认为谢烨,一个无论顾城走到哪都跟着的女人,一个顾城说话就拿录音机录下来的女人,居然要离开顾城,其实,都是因为英儿。
   诗人并不要伟大,只需要写诗就行了。什么样的人是诗人?首先他要活得像一首诗。


  最近喜欢上顾城的文字。最初注意到他,是因为偶然在网上看到他写给谢烨的情书。尽管他的爱情故事很不堪,尤其是结尾极为不堪,却无法抵挡他文字的魅力。是那种让人看完,很难忘记的诗句。
  即使他随便写上一句话,都是诗。他是天生的诗人。连他最后临死前,仓促写下的遗书,都那样美,美得不像话。
  我正式拜读的他的第一本著作,是《英儿》。被一个诗人爱上的结果,就是你会成为他的诗行。在他的笔下,英儿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让我们明白,为何他会一见钟情,会那样痴迷不悔的热恋。
  然而,看到过英儿的照片。不知道是不上相,还是实际上就是那样的容颜,还是照片本身缺乏本身的立体感,感受不到举手投足之间的魅力。尤其是,在顾城笔下,英儿就是一个小姑娘,哪都小小的,连胳膊都是小细胳膊。可我看到的李英,明明是浓眉大眼,人高马大。比谢烨还要高大,让她显得顾城身边的谢烨都娇小了一些。
  尽管谢烨也是浓眉大眼型。五官就长得贤淑,充满母性。很多人都说,她后来的角色,实际上成了诗人的母亲。连《英儿》这样一本充满情意的文字,都是由她来整理出版的。我不明白,一个妻子看着丈夫写给情人的这些话,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后来她想要让他死,也不足为奇。
  奇就奇在,这一切是在谢烨的默许下发生的。她当初明明知道顾城对英儿深有好感,还一起去看英儿。据说顾城是到哪,都必须带着谢烨的。后来在激流岛,谢烨想要扭转局面时,可以带顾城一起远走异国。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始终有决定权,顾城是听从她的选择的。
  然而她不但纵容丈夫与情人书信来往,甚至亲自将英儿办到了顾城身边。有人评价说,如果不是她出力,以顾城的办事能力,别说把英儿办到国外,就连一只猫也办不出来。
  她默许丈夫和英儿相恋,身心相许。她到底是何居心。
  对这三个人的结局,我只想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最终顾城挥斧杀妻,又自杀。有的人谴责顾城,有人怀疑谢烨,有人咒骂英儿。他们之间的是非曲直,外人很难说清。连他们自己,也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无论如何,英儿总算是没有牺牲,可以让后来人看到一个活生生的顾城遗物。只是活下来的人,终究要活下去,甚至要更好的活下去。英儿的路还很长,她需要安定的生活,她需要爱与被爱,她需要世人的认可……她又重投到刘老诗人的怀抱,流下忏悔的眼泪,想起她原本是刘的小三,继续请求刘在情感上,对她的恩赐。
  年少时,我没有读过《英儿》,只是看过《爱情伊妹儿》。对于已经化名麦琪的李英,当时觉得感情细腻动人。而现在,不知道是我的年龄增长,还是因为看过顾城的《英儿》,感受已经完全不一样。
  顾城对她的感情,明显是浓烈而流畅的,又带着顾城特有的纯净。他纯净到,谈到有死的念头,真的会去死。而现在很多人不过说说而已,并不想付诸行动。只是为了渲泄一下不良的情绪,或是觉得这样平淡谈到生死,很酷。
  可是顾城是确有此念的。他也确实是非常非常爱英儿的。会觉得,喜欢她,就想要实现她的愿望。想要给她一个房子。因为她喜欢整理房间,就要有一个地方,给她收拾。
  但李英在《爱情伊妹儿》里,明显有推脱之感。谈到激流岛上的事件,都像是在伪饰。女人本就是口是心非的,把事情讲成什么版本,完全视自己需要而定。
  而顾城笔下的英儿,有血有肉,活灵活现。他或许没有想到,后来的那个李英,已经完全不是他的英儿了。而是用了太多笔墨,描写她和一个老诗人的感情。可是她再写如何爱刘,我还是不大信。她居然去做了流产,一边打掉了腹中刘的骨肉,一边还说爱这个尚未面世的孩子。
  这是爱吗?
  后来的那个李英,已经和顾城无关,还深觉与顾城的历史,是她的累赘。她竭力向世人证明,她并非顾城笔下那个真性情的女孩。或许,她是在竭力向刘证明,她最爱的还是刘。
  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遗憾。真实远远没有顾城那双诗人的眼睛看到的那样美丽,总是带着这个世界固有的残酷。
  而曾经温情包容的谢烨,也会有一天和他算总账,不再需要他,让他去死。
  可怜而又可恨的顾城,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只是留下了这样美的文字,诉说着他的生命和感情,诉说着他在人世的那一场际遇。
  


   我没有全部看完,但是从《英儿》前半部分,和部分书评,还有古城的一些诗,还有顾乡写的《我与顾城的最后十四天》里面的一些内容,我感觉到了谢烨作为一个开始对他们的爱情很是自信的女人,他不想别人看到她一开始跟别人不断炫耀自己的幸福的家庭已经开始出现问题,她的老公后来竟然会爱上另一个女人,然后还说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一对,而她是顾城后天培养出来的,然后她认为那个女人其实是没有底蕴,甚至有些卑略的。所以她想证明顾城就算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后来顾城也会慢慢地发现或者是那个女人早晚会离开顾城,甚至也学会背叛他。这一切谢烨带了很多的怨气和痛苦,不仅折磨了自己,然自己更加痛苦而且也让顾城陷入了一个很奇异的理想王国,这个理想王国是一个自私贪心的世界,而是谢烨让顾城对这个理想国有了那么样子的期盼和可实现的可能性。因为谢烨滋长了一个男人对另一种爱情的好奇和欲望。最后英儿真的和谢烨想的那样离开了顾城,但是谢烨却没办法真的得到内心的满足,他没有证明顾城和她的爱情的完美,因为已经不像她开始像那样完美了,一切都破碎了。
   然后她对顾城的又爱又恨让她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出现畸形,其实她在那个时候能说出‘在那个时候她很痛苦,那个时候不管是谁对我说爱我,我都会爱上那个男人’这足以证明他对顾城的爱与恨的纠结到了一定程度。可是当英儿真的离开了顾城,他看到了顾城后来的状态,她已经不想不断地证明其实顾城最爱的人是他,这一切都是顾城一时的陷入自己的想象的爱恋而已。谢烨开始对顾城产生一种你也没什么的那种感觉。因为她发现顾城真的也没什么,没有他我也会有别人的爱我。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开始对他们的爱情太过多的自信和期望,和后期他看清了男人后,她对顾城的失望,她爱顾城,但是她让自己选择这样的方法不仅没有保护他们的感情也让自己的心态变得越来越畸形。
   很多读者都在说谢烨多么的贤惠,可是如果她心里含有那么多的恨这么复杂的关系中她也是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男人也让别的女人一起共享,怎么能更受到了顾城还爱着英儿,而对她的爱却是一种依赖,是一种不能失去的更接近于母爱的感情呢?一个会写诗的女子,一个也很敏感也很脆弱的女子怎么真的那么样的没有感情的贤惠识大体呢。
   到了后来英儿离开了顾城,可是也让谢烨不仅证明了他们那所谓爱情是脆弱的不靠谱的这件事,更让她明白了即使这样顾城也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已经不屑了!!
   她痛苦痛苦她原本美好的生活,被破坏了,而伤她最深的是他最爱的顾城,最后她选择不离婚用同样的方法惩罚顾城。可是顾城他的自尊心很强,他不允许别人男人分享他的爱,他很在意女人要专属于他,也因为这样他不断地在书里提到他无法忍受想象以后英儿要是和别人的男人在一起的样子,她的身体他迷恋的而当做艺术在感受的东西却让别人一起品尝。他宁可死,为了他对谢烨做的一切的罪,一切当着她的面依然没有遮掩的对英儿的爱的表现,还有谢烨为他所做的一切 的一种偿还,还有市区英儿他已经对那种童话的爱情的一种结束,他也知道很多人都因为情迷失自己而选择了自刎的诗人。他受不了谢烨真的要让他死,还是为了要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最终他不能接受,他用死赎罪,选择死截止谢烨对他的报复。
   这是我的观后感,我觉得谢烨和顾城在这段他们自己选择的爱情和生活中一步步将自己扭曲。有时候男人不要总去考验他,其实没有英儿他们还是很完美的,聪明的女人就不会让这样的女人与自己的老公零距离。而负责的男人就不要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让这种畸形的理想国一直欺骗自己和欺骗所有人的方式寻在着。每个人都在扭曲,英儿不断地想变成谢烨,谢烨不断地想让顾城也感受到她自己每天承受的痛苦。顾城想一直贪心的鱼和熊掌都兼得。
   顾城写的是很美,简单直接但是耐人寻味。就是因为他那么简单的词汇让一切变得直接又难以理解。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办法存在第三个人。顾城就是因为他的简单所以他不会处理这些事情,没有办法克制对一些他没有经历过的美好那,种带着甜味的毒。所以他单纯的想一切都可以完美,甚至觉得只要这种美好能在多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毕竟现在是幸福的。可是没有办法掩盖问题真正的本质,因为人心已经伤害,不会那么容易的抚平。最终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的作品《英儿》的确很特别有别于别的作家写的小说的方法,他用诗的思维和诗的语言描述了他的生活。所以要像读诗一样读很多遍才能真正理解诗人的心思。
   当一切都拨开云雾,你会发现一切问题都源于诗人对于情更加的敏感和强烈。


  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读了顾城的故事,之前对现代诗人的了解也仅仅是读过背诵过几位诗人的几篇诗歌,如席慕容、舒婷、海子等等,而对现代诗的风格流派或者诗人的精神世界了解并不多。《英儿》是顾城在死之前写的最后一本小说,由顾城口述、顾城的妻子谢烨用电脑记录。这本书是顾城根据自己与妻子、情人在新西兰激流岛上的故事改编的,书中充满了对与英儿爱恋的怀念以及情人远离的痛苦,还有对妻子儿子的家的眷恋,以及对命运深深的绝望。
  第一次读完顾城的故事,我感到十分心痛和唏嘘,仿佛能够理解他的爱情理想破灭后的感受,同时也为人类复杂的矛盾的情感纠结和困惑。在读《英儿》以前,我觉得这就是一段很普通的三角恋情,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但因为顾城是诗人,所以才显得那么特别,才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读完《英儿》后,我却有了新的感受,暂且不论故事的真假与人物的性格情操,情节仍然俗套,但我仿佛从字里行间、从顾城对语言的运用,从顾城对情感的表达,进入其精神世界中游历了一番,产生了新的更深的认识。
  顾城,是朦胧诗的代表诗人之一,是在文革的红色浪潮中成长起来的诗人,幼年时他与父亲顾工一块养猪,同时也开始了诗歌创作。据他的姐姐顾乡回忆:顾城从小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喜欢独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在长大后也曾说过“世界与我无关”。他从小就渴望建立一个自己的精神王国,做里面的王,不喜欢现实的生活,渴望灵魂的纯粹,因此他不学驾车、不学英文等等生活技能,他厌恶生活、厌恶俗世,认为它们会玷污了自己的纯真和童心。
  对于爱情,他渴望建立一个纯粹的女儿国,他喜欢女儿的娇媚和纯真,不想让任何物质的东西污秽了自己爱的女孩和心,因此他希望在激流岛上与妻子、情人建立自己的王国,种菜劈材修房子,远离喧嚣,过着原始的生活。我想,他对女孩的爱,并不是爱这个实体的人,而是从这个女孩身上抽象出来一种意象,一种女孩形象,来当做神一样崇拜。这个女孩实际上是他经过想象去缝缝补补再填充了喜欢的女儿媚态和灵魂的一个爱的对象,而人怎么可能这么纯粹,即使灵魂能够干净澄澈,但不可能每个细节、方方面面都完全脱俗,因此他一定会失望,更何况,他选错了对象,因此他认为女孩的真被利用了,所以他更加痛苦,为自己爱情理想的破灭。
  顾城渴望的是一个完全纯粹的精神世界,纯真的世界,只充满了美、春天、善良的世界。他追求的理想国让他认为生活是俗气的,他渴望从中抽象出灵魂等形而上的东西,他对命运绝望,认为自己的灵魂源自于死亡,而自己的命运也将是因死亡而完整,这是一种痛苦的思维方式,活着也只是偶然,死亡才是必然。
  顾城的诗很美,以前很喜欢席慕容的诗歌觉得充满了对人生青春、珍惜、分离、重聚、结婚、亲情等等的思考,语言特别隽永。读了顾城的诗,发现是另外一种感受,我惊讶于他孩子般童真的双眼和心灵,他用孩童的双眼看这个世界,观察着我们大人世界中忽略掉的许多事物,如彩虹、春天、花朵、小鸟、雪山、阳光、树影等等大自然的景物来展现自己的情感和理想世界。这种纯真的诗心,我觉得十分珍贵。
  然而,有人评价说,“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像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我尚且没有结合时代去读这些诗歌,不过也刚买了本顾城的诗集,打算细细揣摩。顾城在诗歌中,常用一些象征和意象的手法烘托内心世界,这也是朦胧诗的特点之一。顾城运用了许多表层却有着深层意蕴的事物,让诗歌不再是简单真实的描写和直抒胸臆,而更加注重诗人内心情感的抒发,这种象征性的写法丰富了诗歌的内涵,使诗歌充满了感染力和想象力。
  读他的诗,需要运用想象力和通感,让自己置身在大自然中、纯粹的感性环境中,去感受诗人的诗心,如“手可以采来玫瑰,但采不来玫瑰的香气,只有和春天在一起,手上才永远有花朵。”读来就方法置身于春天的美,一大片一大片的玫瑰花园,四周充盈着淡淡的香气和暖暖的阳光。
  顾城的故事很令人唏嘘,虽然不喜欢他的故事,也不认同他对精神世界的极致追求,可有可能正是有这种对生命和情感的敏感体悟,才成就了他这样一个天才诗人,这种追求成就了他,也让他毁灭。
  


  借用动漫《中二病でも恋がしたい》的题目,取这篇书评叫《精神病也要谈恋爱》。
  你说顾城厉害吧?当然。泡到他老婆后,又搭上英儿。更神奇的是,居然还能她们和睦相处,虽然不知道事实怎么样,但是表面上应该是的,这也足以证明顾城的牛逼了。
  你说顾城愚蠢吧?有点。鱼与熊掌从来就不可兼得,他倒好,不仅如此,还跟他老婆分享。
  
  我们总是希望有一个爱我的人和一个我爱的人。顾城是一个天真的男孩,却是个幼稚的男人。他这种人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他可以不顾世俗,为自己和心爱的人搭建一个城堡,就像生活在童话故事和电影情节里。
  在爱情里的人总是盲目的,可是有一天,梦终究会醒的。这个世界如此现实和物质,人总是借着爱情寻找靠岸的感觉。不管是雷还是英儿,她们心中必然也有一种焦虑,她们不能像诗人那么纯粹,她们不能只有爱,她们也终究不能像顾城一样喜欢什么就选择什么。
  所以到了最后,英儿离开他去和一个老头结婚,雷也要选择带上木耳跟别人走。
  顾城再牛逼,也不过是想要个妞。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最珍惜,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才会念念不忘。
  
  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一个人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取决于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才。如果顾城跟我们一样庸庸碌碌,还是干这样的事,我估摸着他也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没了吧。
  不管是天才还是精神病,他还是要恋爱的啊。
  顾城被我们记住是因为他的勇敢。
  他敢于喜欢什么就选择什么。
  当他失去一切的时候,他又敢于选择死亡。
  FIGHT CLUB里的一句话形容起来特别恰当:It's only after we've lost everything that we're free to do anything!
  他敢,而你不敢,我不敢。
  这就是他最大的牛逼!
  
  米兰昆德拉曾说:“世界上所有的不朽都是和死亡相联系的。”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也该用它寻找下光明了吧。
  
  


  这本书,就是这个封面,我第一次读时还早早未成年。
  为了要读它,我偷偷为了它包了张书皮,用以前的明星挂历纸。
  那时我不太了解顾城,但我读过他的有些诗,只是觉得诗人一定是种上帝将浪漫主义配比过头的人,他们的精神世界永远只有自己和爱人,他人很难走进去。
  书不难读,但也不是一次就能明白他的用意,后来在看了其他他的许多传记性质、评论文章后,才渐渐把顾城这个人的形象勾勒丰满。
  顾城本身就是个迷,他很像小王子,来到这个世界寻找他的真理,和公主,后来公主出逃了,叛变了,他的世界就瓦解瓦解了,于是,一切都没了。
  
  我很久未上豆板,现在隔了恍久再看,杂草也是可爱,是的,那时的点滴岁月,像从指缝流过的沙子,想起都有种湿漉漉的温暖。
  那时的我,真小资,也真文艺,也愿意为了某种情结,而不顾险山恶水。
  现在的我,却变得纠结了,困顿了,是成长的代价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现在的我,并不快乐。
  
  顾城的世界有两位公主,一位是善良聪慧又母性的晔,一位是天真却不烂漫的英儿。是不是一个男人都梦想着有两个不同女人,像太阳和月亮一样去环绕着他。
  晔的包容力强得惊人,他能把顾城当作孩子来养,这不是哪个女人都能随便做到的。
  英儿的手段也确实利害,她拥有做三的资本和能力,更有胆识,让人刮目相看。
  但无论哪位,顾城都需要,少了哪位都不行。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如此,既想要个成熟的女人填补妻子兼老妈的空白,又不肯放弃那个纯真女孩情结,能依偎在身边提升自己的高大全?
  做为一位诗人,顾城是成功的。
  但做为一位男人,他却是失败的。
  
  耳边,有首歌一直在单曲循环,那歌的名字叫作《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英儿》不是什么爱情宣言,而是一个孤独者的独白。
  借着《英儿》这本书,通过对激流岛三人生活的回忆,顾城用自己的逻辑,对自己进行了定义和解剖。
   他幻想出了一个女儿国,他想要在他的女儿国里构建纯粹的一切。但这一切是反抗升值的,社会的生产的事物,伦理。他以这种反自然、反社会的理论支撑着活着。他把世界和自己对立起来。所以自然的,他死了。
  他像是一个疯狂迷恋天空的人,为了接近天空,他选择了一个晴天,爬到他所能找到的最高的山,做好一切准备,然后走到山崖边,跃起,跳下去。
   他的人生就是为了跃起的那一刹那。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每个人都要追求点什么。普通人为名为利,为吃饭为延续生命。而顾城是为了脱离世界,获得他哲学观里的最纯净的生活。在他的理论里,女孩子是“上天无尘的花”,但“这些花都不要土,让她们离开土”。这怎么可能实现呢?顾城也深知其中的不可行性,但他非要这么做。像飞蛾扑火,既然光明的代价是死亡,那么就拿生命去换取这一刻的美丽吧。
   他是一个孩子,在他的世界里,正与反,美与丑,那么分明。
  孤独者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人。顾城是一个孤独者,游离于世界之外的“零点的鬼”。
   孤独者与常人的的区别在于,他们所追求与常人不一样。他们超脱世俗,看得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们成为了天才。但又因为他们与世俗格格不入,现实的阻力在他们身上又表现得越加明显,他们受困其中,他们挣扎,所以变成了疯子。
   《英儿》写下了整个他变成疯子和魔鬼的过程。他真的是小说、电影里的人物,那么典型,那么纯粹,那么偏执。只可惜只有他活在小说里。
  有一部德国电影,叫《香水》。它讲述了一个十八世纪的嗅觉天才格雷诺耶为了保存住这世界上最完美的香味——少女的体香,不惜杀死数名少女,用各种方式保存味道的故事。这个故事给了我极大的震撼,这个故事的重点不在道德,不在评论格雷诺耶这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所做的事到底是多残忍和可怕。影片通过他在嗅觉上的天才为前提,极致放大了他对气味的追求,这种追求超越了伦理、道德甚至一切,所以他杀了人,做成了世界上最完美的香水。
   顾城和格雷诺耶在这一点上简直一模一样。大家总是会谈论起顾城和雷米的那个悲剧,对顾城是不理解甚至谴责。我们可以抛开道德和世俗的评定去看格雷诺耶,为什么不能不带任何评定地去看这个人,仅仅是看这一个人本身。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感动、他的悲伤,真的只源于对美的追求。这种追求与道德无关,与世俗无关,只和心有关,人性有关。
   顾城是一个孤独者,一个自觉的孤独者。
  读着《英儿》的时候,我似乎能看到顾城的样子。他高兴的时候,会坐在强劲的风吹拂的草地上,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他难过的时候,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蜷着腿,看窗外下的雨。想到这些,一种心酸的感觉油然而生。
   顾城到底是被谁杀死了?英儿?雷米?自己?
  突然想起了芥川龙之介的小说《地狱变》。主人公良秀是一个性格怪异的画家,奉旨画一幅地狱屏风。屏风画满了人和各种动物在地狱受苦的景象,画得惟妙惟肖,但惟独中间一块,要画一个槟榔车从空中落下,有一位身着华服的嫔妃被困车中,良秀无论如何画不出来。他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不可能完成。为了良秀的画作,大公为他点燃了一辆槟榔车,让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坐在车上,活活被烧死。那是良秀最心爱的独女。但良秀的反应却出乎人的意料。
   一方面,良秀因为女儿被烧而痛心,而另一方面,他又被那火烧的槟榔车的美而震撼。这和格雷诺耶、顾城何其的像!良秀在地狱屏风画完之后悬梁自尽。杀死他的凶手是谁?
   是大公所代表的这个丑恶的世界,他深知良秀的弱点,才安排了这一出好戏。那燃烧的槟榔车和少女也代表了画家高贵又纯真的灵魂。
  顾城也是一样的。他的死是死于自己的固执,自己自相矛盾的自然哲学。也死于这个世界的虚伪和世故。是英儿和雷背后那高高耸起的现实的浪潮。他被淹没,然后窒息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世人他的纯洁,这就是《英儿》。
   电影《香水》的最后,格雷诺耶没有死在被判决的刑场,因为他的香水让所有的人迷醉。他回到了那个他出生的、全欧洲最臭的巴黎里最肮脏的鱼市,他把全部的香水倒在身上,他被那些衣着褴褛的人膜拜。
  然后,被吃掉了。
   他被吃掉了。《英儿》是顾城手里的全部香水,它释放了他这一辈子的美好,一辈子的幻想,一辈子的童话,也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件准备。
  他还是那么天真固执地想要告诉世人他的想法,全部的想法。
   然后,他被吃掉了。
  


  这本书看得很磕巴,像个时灵时不灵的灯泡,亮一下又暗很久。
  明明是个坏掉的灯泡,为什么自认为是霓虹灯呢。明明只能写些短句,为什么要写小说呢。
  
  书里有个很有趣的感觉,但似乎没人提到过。顾城很不喜欢女性把他作为一个男性来爱,并且总觉得女孩跟女孩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事。更明确的,他自认为自己的内心,是女孩子的。
  尽管他没有特别为自己的男性身份感到困扰,但心理上来看,很像是传说中的male lesbian.
  
  回到书本身来说,也许小说这个东西,真的不适合性格天真,没有逻辑只有感受力的人来写吧。而顾城的天真感,是儿童式的,并且因为不得不长大,扭曲成了儿童失望后的歇斯底里,同时又保有天生的懦弱。
  
  可能最大的意义在于,在坚持自己的愚蠢并拒绝思考这件事上,他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环境和无限的纵容。因此,变成了一个非常独特的标本。最好的是,这个标本还能把自己表达出一部分。在展示“天生的恶”这件事上,没有比不自知更能让人感受强烈了。


  其实我没必要写什么。纯粹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读完了《英儿》,我不可抑制地陷入死的两种极端情绪里,美的,神圣的,甚至温柔的;又或者是自私的,残暴的,偏狭疯狂的。这打破了一些我曾经的幻觉。我老觉得死是个温柔的东西,淡紫色的,其实我喜欢绿色,最讨厌紫色,但死应该就是淡紫色的。一个温柔的颜色。
  但是这本书告诉我不是。一个天才,玩着语言游戏,对这个世界有莫名的疏离感和敌意。他直接,纯粹,称得上是美的。他毫无顾忌地热爱,痛恨,发疯,他是个很难乔的精巧机器。黑暗的机器。但他来到了世间,真的就有人来乔他。可笑的是,乔的与被乔的,在遇见的最初都觉得是自己的幸运,在最后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幸。
  天才总是得到纵容。我也爱天才。我爱过很多天才。其中有一个,我已经不爱他了。W曾经说他是个吊丝,就是个吊丝。当时我不以为然。如今我想了想,无不可。他们执着地向世界说出真相,阴暗的自私的孤独的。这些偏执的想法总让无聊单调的人们如醍醐灌顶。但那是真的吗?只有死亡才是真实吗?只有黑暗才是真实吗?光明和温暖都只是懦弱的人们玩出的欺骗自己的游戏吗?我不知道。我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迷恋过哥特式的,一看起来就有一万年历史的色彩,里面密密匝匝堆满了故事,人头攒动,亡灵叫嚣。无数张艳红的唇,吐着瘴气,他们说他们的欲望,永恒的单纯的欲望,他们的悲伤在一万年的稀释下成了一个恐怖的笑话。也许那是真的。
  曾经有个吐槽宗教的人说,耶和华跟撒旦玩剪子包袱棰,往撒旦手里塞了一石头,说不准石头落地,一二三,耶和华出了布。于是他去管理天堂,而握着个石头不敢松手的撒旦则去了地狱。也许果真如此。所以千万年后,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总是对黑暗的鬼魅心存歉疚。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总能得到包容,迟早的包容。也许得等个几百年,但这几百年在亡灵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人们总是对黑暗心存敬畏,带着一种亏欠和向往。
  于是紧接着读英儿写的《魂断激流岛》,看完了又找其他的佐证,于是又看完了文昕写的那本东西。现实版的罗生门就上演了。各自为着自己的目的还原出不同的事情真相。
  但是我讨厌文昕。那个老女人!我是厌恶女人的,尤其是女人身上的种种习性,嫉妒,阴暗,疑忌,以及不动声色的布局。她不折不扣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不美的女人,这就尤其可怕。她把自己置于最安全的好友位置,竟然暗自利用这个死者赐予她的位置来完成自己的私心。她的私心是什么?不得而知,也不敢妄加推断,因为她扭曲了一部分事实,但凡存在着扭曲的事实,就必然存在着不良的动机。而且从这字里行间,一嗅就嗅出来。骗不了人的。尽管她口口声声都是善意的,带着人性的反思,但这个可怜的女人,以她的悟性,甚至连人性的边儿都摸不着,她拿什么反思。她就先拿了一个大框架,爱极生恨,爱极恨极,以及一些丑陋的欲望来作为全书的纲领,来把这些事件套进去分析,是的,她没有下论断,但字字有论断。字字都是老套的爱恨极端论,句句都是琼瑶剧的俗事纠葛。可怜的女人!所以这不是她的故事!所以她就是个旁观者!她哪里能贴得近顾城的世界呢?真是可悲又可恨呐,用和善来装点嫉妒的女人。你的想象力和你的眼界注定了你只能靠欺骗和含混的盲从来达到人生的顶峰。
  气味是骗不了人的。
  也有人大骂英儿。
  无耻,利用。这些都无从考证了。大多数人对英儿的仇恨也是建立在疼惜顾城的基础之上的。就是这种无缘无故的怜惜和纵容,真让人束手无策。又有人说死者已已,何必遑论是非,扰死者的清净呢。大约是难逃的,每当对象是个诗人或者是个死人,总是难逃有口难辩的窘境,更何况是两者兼有之的人。似乎一出声就亵渎了他们似的,再道两句他们的错误,简直就要天诛地灭。纯粹的!纯粹的!纯粹在现实生活中何曾受过如此优待?!叶公好龙的人呐!
  我看倒未必,事情是怎么样,我自是不知晓,但英儿对顾城的仰慕,对谢烨的崇拜,我看是假不了,也完全可以理解。自此,谢烨的人格魅力就可见一斑了。有人小人之心地说,当时英儿已经27了,怎么可能仍像十七岁少女一样有这么单纯的仰慕,有这么纯粹的内心呢?那我就要笑了,真有。只是您没见过。您就像那文昕一样,眼界完全被丑陋的现实给封住了。这种人不仅有,而且还有不少。三十多岁还保持赤子之心的我都见过呢。说实在的,不怕对美的无视,就怕对美的轻蔑。
  但英儿毕竟不是谢烨。谢烨对顾城是妥妥的放心,正是因为理解相信,才能走在一起,并且走下去。英儿不行啊,她爱上顾城之后,自然难逃纠结,英儿自始至终都只是个略有小聪明的普通姑娘而已。平心而论,当你身处热恋之中,不想要完全占有吗?或者,想要完全占有的想法是错的吗?别跟我提有妇之夫这回事,两个当事人夫妇都没意见,你怎么这么多意见呢?!
  谢烨说实话我不能理解,有点难度,至少如果是我,我做不到。但她给儿子写的日记里,也算是情真意切,是个柔心肠的女人。她有着太过强大的外壳。所以很多时候,只能内伤了。她给木耳的文字中偶尔有提及英儿,语气自然平和,毫无僵涩难堪别扭之感。可见对英儿,她也是真心喜欢的,从这里,也见得出英儿的品性。至少在谢烨和英儿之间,并不存在仇恨,如果有些什么,也不过就是遗憾罢了。
  顾城真自私。纯粹有什么了不起呢?会写诗有什么了不起呢?受过伤心理缺乏安全感有什么了不起呢?两个耳朵一张嘴,不就是普通人么。谁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天赋异禀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怎么还想要那么多呢?可我还是恨不了他,我也是耶和华的子民。他去德国就是为了给英儿挣点钱弄个白房子天天生活在一起。他那么相信英儿,真像个孩子。最后他还是高估了谢烨的承受能力。谁能承受得了一本《英儿》来自于自己丈夫之口,然后再从自己笔端化为文字?怎么能够?顾城说,这是吐丝,吐尽最后的毒素。可这毒素可都进了谢烨的身体。他真自私。他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牺牲呢?明白吗?怎么心安理得了?还不是让人给惯的!我还是那句话,天才了不起啊!惯的他!还有所有母爱泛滥的人们,先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像阿尔卑斯的山泉一样贡献自己源源不断的爱和宽容,然后再去招惹那些不设防的傻逼诗人或者天才们。我不是责怪谢烨,她已经很不容易了。是顾城太难搞,如果顾城是李安,早就成活鸳鸯了。哪怕难搞一点是星爷,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糟糕。真的,她命不好。她就是一个很好的普通女人。她不是圣母。我们有时候老把自己当圣母,那幻觉很要命的。幻觉都是很要命的。但是谁不是从幻觉长出来的呢?人总是要跌跟头的,跌了再多的跟头也不能保证你不多跌几个,人生经验历练都是屁话,再难的题多做几遍都会了,还真以为自己有了神通,实际上不过是你没胆子再挑新鲜的地儿走路罢了。换了个地儿照样跌!
  英儿的口述半真半假,但并没有抹杀对顾城的爱。很浓的爱啊那可是。至于假的部分,也许是记忆有误。我总觉得人的灵魂是寄居在一个精密的仪器中的,那个精密的仪器自己运行起来也毫不含糊,甚至超过你灵魂的步伐。所以也别太责怪英儿了。我敢说我肯定是对英儿有点偏心。但这偏心也不是无来由的。只是说不清楚罢了。
  
  
  
  
  
  


   张爱玲太聪明,她早看清楚,下了结论:女人,无论做了白玫瑰,还是红玫瑰,都避不了凋零的命运。
   呵,谁最可怕?谁是永远不败的敌人?
   唯有,时间。
   英雄迟暮,美人老矣,多麽凄凄动人的悲剧!古往今来,从中诞生多少雄壮的故事与诗篇。
  
   英子手上有一个苹果。
   爱得过深,对他/她就不会太好,痴情与忍让,爱流逝地便愈加地快...
   于是,她离开了他,他为了她死;却向她举起死亡之斧...
   爱他,对他坏一点儿,坏到让他爱恨相生,坏到让他刻骨铭心...
  
   他想要的是完美的爱、完美的情,英子手上有一个苹果,他们却早已不在伊甸园里。得到又失去的痛苦让亚当远离故土,让他不能苟且偷生。
  
   完美,是所有诗人的力道,也是他们的致命伤。


  顾城:
  你的《英儿》我读完了,是断断续续读完的。因为受不了你的那些文字,我需要调整一下心绪,所以我必须中断,去看点别的,做点别的。之后,又看了一些别人写你的文字,我觉得我是懂你的。一开始,我就是懂你的,只是不理解那最后的血腥。现在我懂了,换做我,我也会的。“我把刀给你们,你们这些杀我的人,英儿可以杀我,我爱的人都可以杀我,但不能有一个同谋来对付我。”哎,这就是人啊!人性!我知道,英儿没错,谢烨没错,你也没错。只是当你们三个人的欲望,在那时那刻,以那样的情形纠缠,矛盾,结果,这就是结果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你不是说你是带着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吗?那当你消灭了你的身体,你的灵魂还在吗?他们说你的家还在那里,你的车也还在那里,只是杂草丛生了,你看见了吗?我想去那个岛上去看看你,你的家。我会的,一定会去的。我想坐在你的墓碑前面,抚摸你。那块石头是你吗?或者我抚摸它的时候,你感觉得到吗?我要献上我的泪水,让你墓前的鲜花或绿草更丰盛,那里有花吗?我要在那里俯瞰一下碧波荡漾的大海,就像你曾经的那样。那里看得见你的家吗?你的城,那个你一直在添砖加瓦的平台,你想看着她们,你的“好女孩们”在那里说笑,你说,你只想在远远的半山坡的葡萄园里,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看着她们,穿着白色的衣裙。这是你的梦中的城吧。可是他们都走了,都到世俗的生活里去了。你想,只想大家都在,都好好的,可是她们都要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你喜欢的,她们不喜欢。怎么办呢?
  百度上说,上到激流岛的很多人都会问,你的家在哪里,墓在哪里。你的邻居们会说,让你安息吧,不要再打搅你。好像,也是的。可我还是想去看看你,还想。
  你安息吧,别再伤心了。我不能说一切都好,大家都好,但是你看到的,小木耳挺好的。他不像你,他有一技之长,他可以在生活里自立,不像你,徒有一个灵魂,纠结操劳,什么都抓不住,留不住。人,终究要在世俗里生活呀。
  你,安息吧。
  


  文字是美丽的,诗意的,诗人的爱是炽烈,天真,容不下一丝世俗。爱的如此纯粹,以致,人间难以接纳这样的爱,结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英儿,这本书却决定一个悲剧。夫妻合著,当妻子手中敲打出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爱,精神和肉体的,难以想象。英儿,顾城是写忏悔录,是准备杀死自己的,当做遗作来写的。可是,诗人的真,让这本书,即使再控诉英儿的绝情,也是带着无尽的爱。连同那赤裸裸的欲望描写,写尽一个男孩对女性身体的崇拜,和无法控制原始的冲动。
  
  爱,被神话,被诗人升华到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如此纯粹,英儿,不再是现实中李英,她是顾城想象,顾城的梦想。
  
  我始终不愿意,相信童话诗人是邪恶的。他对死的执迷,源于他对现实的梦的破灭。女人都是世俗的,女人需要不仅仅是爱,女人是世俗的。他不懂世俗的世界,不懂生活的哲理。


  我是在世纪婚恋里看到英儿, 然后他提到影像里出现另一位诗人, 是主编,但作为外貌协会的我, 那位诗人真的也许是内心很诗意。。。然后她提到第一次意识到她成为女人的那种惊喜,是这位诗人帮他意识到她的”女性” 的存在。
  
  我不了解她的这段初恋,然后又收到她的书<爱情EMAIL > 一切都泛着“爱情的俗气” 她的对这本书的宣传也让我觉的这位女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位“天然的小姑娘” 也许她只是想要活着,做着活着的该做的事,说着活着该说的话, 只是她还是真实的, 她不能完全控制她的真实,她的眼神背叛了她。我看到了一位曾经让顾城爱得疯狂的英儿。
  
  我也希望被精美的爱着, 或者我曾经也已经被如此般精美的爱过, 只是我们都很任性。
  
  走向书架上的书,拿下那本买了很久但仍未打开的冷灰色的诗集, 顾城清秀的脸在书脊上那般明显, 我想如果我看到这张脸,也会爱上的。我喜欢干净,目光清澈的脸。 看了其他的照片, 他还是带着帽子好看, 这样更让人记住他的眼睛。
  
  读了几页顾城的诗:
  
  亲缘和血 唯美为真
  我非存 但使美再生
  
  一颗心跳动的时候
  大地不会死去
  
  她们像被割下的牧草
  对他的沙发很不礼貌
  慢慢走着
  优雅果真
  
  这几行诗,是1985年3月写的, 这是他已经认识英儿了吗? 是英儿让他有如此的感叹还是他的美丽宽容的妻子?
  
  顾城珍惜和英儿在一起的时刻,他用一种朦胧的视线注视着英儿的一颦一笑, 但是他如此懂她! 懂的她的内心世界,其实他也知道英儿会变得“世俗” 但他最终没有点出这一步, 他会去理解他,容忍他,觉着这只是她的任性, 想体验当任何人的渴望。 诗人兰波也呼道:我愿成为任何人! 曾经多么美好的诗意, 但后来他也只成为了“奸商” 世俗卑微的活着。。。没有了那位欣赏他疼爱他宽容他的魏尔伦,用他的爱来擦拭着这精美的"灵魂“ 他的“纯洁” 慢慢地被尘封了,他变成了众多人之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 人“ 。
  
  两个灵魂在一起还会孤独吗? 顾城如是问, 他也知道答案,因为他亲身体验过,仍会孤独, 但这是可以忍受的痛苦,这是一种痛便快乐的存在感。
  
  据说是顾城的爱人谢烨帮他打的这份文稿,因为顾城说他要忏悔,我不知道这为母亲般的人会是如何的痛苦? 亦或是如同很多婚姻中的人说的“ 有了孩子, 其他其实也都不重要了” 。。。也许她确实如同电影《 祖与占 》里只要是为了让顾城在身边,她什么也可以做到。。 但不管怎么样, 一字一字敲着自己的爱人在倾述对另一人的情感时, 她会如何的心酸。。。情爱,毕竟都是自私的, 排外的。
  
  这三位曾经温柔的疯狂着“恋人” 们, 两位在疯狂中停止了温柔,一位在疯狂中继续“温柔” 着
  
  
  XF
  
  
  
  
  


  李英说,有了这本书,她回国或者面对华人的时候,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
  不理解她后来著书在为自己辩解什么。有什么好辩解的么?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算什么啊?千万里送X么难道是。。。
  总不能因为顾城跟他媳妇都死了你李英就可以横说竖说吧。你说当时是为了出国跟他在一起的。不爱他。真想弄死你。
  沉默也比跳出来这样说好吧。
  背着自己的男盆友跟顾城昏天暗地地滚床单,最后特把自个儿个妻子一起弄死了,你李英来句我不爱他,跟我没关系。。
  


  很幸运在南大附近的旧书店里淘到这本书的第一版,顾城,这个伴随我许多年的名字。想起他,想起雷米,想起英儿就会有一种心疼落在心头。或许如他们所言,我的精神世界是不正常的。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顾城的极端,雷米的宽容。
  诗人的精神世界无疑是孤独的,最终与世人决裂,并且受着几代人的耻笑,而我亦瞧不起不懂你的那些人,我的顾城。


  我喜欢英儿。
  
  特意去翻了英儿的照片看,她笑的像陈冲,好看,谢太自信,这场婚姻闹剧本来就是相互利用,英儿最彻底,决绝,是被骂作婊子的那个,但从照片上看,我觉得我喜欢英儿,讨厌顾城夫妻,他们何尝不是利用了英儿实现自己的目的,谢想表现的是一种大野洋子式的大度吧(列侬那段也是三人共同生活,跟一个华裔女孩),她和顾城也有婚姻危机,想通过英儿化解或者说他们在另辟蹊径,顾我就不说了,这些我不太在乎,总之英儿是最美好的那个,天然,下贱的那个,活着,能做到天然下贱和自由,已然不易。


   不敢在爱情中追求人生的人,是人格不健全的人;在爱情中大胆追求自我道德完善的人,却又容易导向对人类文化总体上的不道德。但在童话里,或许不存在这个问题,无道德,即无谎言。只有正视,一颗心,另一颗心。


    刚开始读时BOSS来问,我开玩笑说是本小黄书嘛。但读地越多,好奇越少,感伤越多。
    说感伤,也不精准,偶尔会触到自己更内里的部分,偶尔被他触疼。
    我不太了解他的故事,只是以前读到过他的诗,觉得意象上美地很,但我不了解。
    读书的过程想法也会慢慢累积,潜潜变化。但就像雷所说,他是“一种个别的人”。所以,常人是无法理解的。因常人所谓的“常”是在不断被社会化的过程中习得,是在生活里活的。而有些人,是在幻想里活的。写出诗一样美的字。
    他在书中坦露地彻白,也了解地彻白,他对雷说:“我虽然想让你成为我的同谋,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不可能。每一次我走过了,都是你拉我回来,站在安全的地方。”。他也明白英儿:“我现在知道都是真的。她给你陶罐是真的,哭也是真的,爱也是真的,可她冷眼旁观,最后用了这些也是真的。这真让人心冷,她用,还想再用。什么事我都可以过去,这是命里的事,谁让我爱呢?谁让我傻,都是自己的事。我愿意傻,可我不愿意她把我当成通用货币。 ”然而他还是更明白自己的:“我不好,我知道,谁也受不了它,我怨我自己,我的秉性太极端了,我的最深处从来没过八岁。我想让人收留我的时候,门就都关上了。……晓南,梦是挺好的,变成真的就招人恨。……谁都挺难的,我应该明明白白他说:我爱你们。爱得太久,也太多就不合适了。我就是做件事来的,现在没做好,别生气吧。”
    谁会对这样的人生气呢?
    大约人出生时带着的玻璃瓶里,灵性多一点,会生活的习性就少一点。大部分的我们,不明白时已慢慢麻木于日常,读到这样的字时,就唤起了些潜藏的心性。读到后来也心疼那个人间的姑娘雷,写了那么多真切的母爱和忧伤,在真实和不能游离的真实间想必是经历了无数次绝望。
    所以一同飘落的树叶,就都回到童话王国里去吧。
    而活着的我们,好好爱吧,计较地少,活地就真。


  小的时候读过英儿,没有读懂,而且觉得特莫名其妙。今天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高高的摇摇晃晃的最后一排。读懂了,我拿kindle挡着脸,不知羞耻地流着泪。小时候原来我是一个蛋。现在孵化了,长着一些长的短的,有颜色的羽毛。长这个毛样子,这个时候再来读英儿,才懂了,明白原来顾城还是一枚卵。我曾经是,但以后再也不是了。原来躺在蛋壳里的感觉是这样的,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被透明的粘液包裹的感觉是这样的。破了就什么都流走了。孵化了,就是脏了。
  公车到了总站,我沿着人流不断的街道回家,不知道在哪里有爆竹突然响了,就那么一下子节日的气氛就来了。城市因为兴奋而蠕动了一下。我沿着有路灯,但仍然昏暗的街道回家。
  生命真不可贵,因为每个人都有。他死了,英儿死了,他们不要这个生命。脆弱的白色的壳。他们要自己捏破掉。温度太高,他们害怕那种恐怖的变化。我从小都怕死,只有现在我有那么一点不怕了。顾城那么绝望的活过,他死了。死得特别干净。我不太害怕了。
  我一路都在哭着,因为我还不可救药地活着。节日的城市,应该有一种特殊的热闹。
  生命原来是这么不可贵,因为 人人都有。


  小的时候读过英儿,没有读懂,而且觉得特莫名其妙。今天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高高的摇摇晃晃的最后一排。读懂了,我拿kindle挡着脸,不知羞耻地流着泪。小时候原来我是一个蛋。现在孵化了,长着一些长的短的,有颜色的羽毛。长这个毛样子,这个时候再来读英儿,才懂了,明白原来顾城还是一枚卵。我曾经是,但以后再也不是了。原来躺在蛋壳里的感觉是这样的,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被透明的粘液包裹的感觉是这样的。破了就什么都流走了。孵化了,就是脏了。
  公车到了总站,我沿着人流不断的街道回家,不知道在哪里有爆竹突然响了,就那么一下子节日的气氛就来了。城市因为兴奋而蠕动了一下。我沿着有路灯,但仍然昏暗的街道回家。
  生命真不可贵,因为每个人都有。他死了,英儿死了,他们不要这个生命。脆弱的白色的壳。他们要自己捏破掉。温度太高,他们害怕那种恐怖的变化。我从小都怕死,只有现在我有那么一点不怕了。顾城那么绝望的活过,他死了。死得特别干净。我不太害怕了。
  我一路都在哭。节日的城市,应该有一种特殊的热闹。
  生命原来是这么不可贵,因为 人人都有。


  小的时候读过英儿,没有读懂,而且觉得特莫名其妙。今天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高高的摇摇晃晃的最后一排。读懂了,我拿kindle挡着脸,不知羞耻地流着泪。小时候原来我是一个蛋。现在孵化了,长着一些长的短的,有颜色的羽毛。长这个毛样子,这个时候再来读英儿,才懂了,明白原来顾城还是一枚卵。我曾经是,但以后再也不是了。原来躺在蛋壳里的感觉是这样的,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被透明的粘液包裹的感觉是这样的。破了就什么都流走了。孵化了,就是脏了。
  公车到了总站,我沿着人流不断的街道回家,不知道在哪里有爆竹突然响了,就那么一下子节日的气氛就来了。城市因为兴奋而蠕动了一下。我沿着有路灯,但仍然昏暗的街道回家。
  生命真不可贵,因为每个人都有。他死了,英儿死了,他们不要这个生命。脆弱的白色的壳。他们要自己捏破掉。温度太高,他们害怕那种恐怖的变化。我从小都怕死,只有现在我有那么一点不怕了。顾城那么绝望的活过,他死了。死得特别干净。我不太害怕了。
  我一路都在哭。节日的城市,应该有一种特殊的热闹。
  生命原来是这么不可贵,因为 人人都有。因为不敢爱,所以不敢死。


  “死了的人是美人”鬼说完就照照镜子,其实它才七寸大小
  
  
  
  遗嘱
  
  你们真好像夜深深的花束,一点也看不见后边的树枝。
  
  我知道,我是你,你等我死,我就死。但你太脆弱,最后也不说一句活,看一看。你愿意活就活吧,我们是一个人。你可以走来走去,但你的情调是回不来了。是你让我死的。很想最后听听你的声音。你在纸堆里找什么,真的是这个,是你,笨,心太小。我们认识的那天是美丽的。
  
  
  
  
  断章
  
  我把刀给你们,你们这些杀害我的人。我爱的人都可以杀我,但不能有一个同谋来对付我。
  
  我不屑于让人赞叹,但我这会儿要胜利。胜也没意思,但败是不可能的。
  
  爱情挺不自然的,爱情从来就不自然。
  
  其实没有人像我这么疑心,每个人都有附带条件,我就是因为太明白,明白了就知道什么是真的。
  
  我可知道情绪是怎么回事,我才不稀罕一时的感动呢。
  
  她在最爱的时候都做出依恋、做作,和想象中伊人的样子来、哭起来。她也告诉你,她也要这东西,要你的心,你的心就是她的心。像演戏,一会儿扮演一个心爱的角色。她对自己演戏,现在还在演戏,好像可以这样一下,那样一下,一撇、一捺一竖一弯勾!
  
  
  有时候是糊涂,有时候觉得生命是礼花,再也不恐怖了,这身体是次要的。身体什么也不能保存,身体是一条船呵,可惜上错了岸。
  
  生活要是都心领神会就成了弹琴了。
  
  爱到顶就死了。人都是神经病。
  
  平常人是一个钟,哑了,灵魂荡起来的时候,生命就响了,都是回声,传到很远的地方去。
  
  死不是空虚的,死是实在的,太密集了。
  
  我的灵魂到那去了,有时候相爱,有时候灵魂就飞走了。真像蛋壳一样。我有这个宝贝,别人没有。有时也真孤寂,找不到一个灵魂。能找到的都是生活。
  
  真渴望被精美地爱。可是我知道,没有比相思更美的,相思真像光中飘着的线。一头没拽住就飘下去了。两条线跳同一个舞蹈,拽紧了就成织布机了。全动心就坏了,钢琴只能弹一个琴键,一种不知道的美丽,一种是好像知道的美丽。
  
  生命被浸透了,一页页想起来,比生命还长。人就是印书啊,看不看由你。
  
  我虽然想让你成为我的同谋,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不可能。每一次我走过了,都是你拉我回来,站在安全的地方。
  
  
  我喜欢我好看,不喜欢别人碰我。
  
  没事干的时候,那是最美的日子。
  
  那些雪的感觉,温柔的身体的感觉,鸟在月亮里飞的感觉,都好极了。我喜爱精神的光辉。
  
  画也是一种生活,画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人真是可生可死。
  
  平常,人是按社会的幸福在生命上划来划去,像裁纸刀。
  
  世界这么大,我不想跳,还要这么跳。
  
  你知道那是毒蛇,你要把它放出来,每个人都变成毒蛇,咬来咬去。这是你们喜欢的,你们换了游戏。
  
  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整个都是,有什么你还舍不得?
  
  
  上帝是公平的。有多少不幸我都不想埋怨上帝,好多不公平才构成了公平。
  
  
  说实在的,生命不太可惜,可惜不它稀有,在它聪明。
  
  
  
  
  
  
  死亡不是可怕的事。对于你们来说,死亡是最可怕的,所以你不知道有比死亡更宝贝的东西。你们不敢活,你们的生活无可奈何,像羊一样沿着道路走下去,你们以为所有人都是羊。你们以为我是羊。我跟你们在一起,是为了让你们不太难堪。我咩咩叫,照顾你们,因为我的身体也是羊。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是带着自己的心来的,我知道我
  来这是有事。我唱一支歌,你们觉得可笑吧。你们现在不再流行唱歌了。你们咩咩叫。可是这个不是你们能改变的:我只是来唱歌的。我不是羊。
  
  
  
  他们都笑的时候,只有你在哭。还有这么个算盘珠一样的生活,一粒一粒拨过去了。人明白就没有道理,
  
  谢谢你知道我。
  
  
  
  
  
  错乱
  
  闭上眼睛呵,就看见她走路的样子了。她和别人在一起,脸是看不清的。
  
  
  
  
  失踪
                       
  影子碰我,影子说·你和别人在黑暗里吹笛子
  
  
  她不会回去的,她不敢爱,也不敢死,在这个空间里有一个没说出来的事情,她要骗自己,用一些东西骗自己,维护她心里那个保留下来的世界。
  
  


  
  写于2009-07-08 08:35
  
  --‘我们在火车上相识,你妈妈会说我是坏人吗?’
  
  --‘没人说你是坏人。火车开来开去上面装满了人,有好有坏,你都不是。你是一种个别的人。’
  
  --‘我不怕世界,但是怕你。’
  
  --‘我不敢相信现实,但是相信你。’
  
  ------------------------------------------------------------------------------
  
  我不想写dissertation。每次在小岛写论文期间都会迸发出对中文掏心挖肺的爱恋。我在网路上无目的地转,脑子居然也在不知所云地转。顾城,谢烨...英儿。
  
  某年我在外公的书架上看到了它。封面是一个有树叶阴影的女人美好的身体,书名是一个美好的女人的名字。英儿是谁?作者为什么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怎么死了?不是书里人死了,是作者死了。他们都知道,可没人愿意详细地告诉我,只是说,嗯,他的精神有点问题。是啊,用哪种语言能够给一个十岁的Loli讲清楚这些事情呢?
  
  我只能自己看。它实在是难懂,但我从小实在是太喜欢参观晦涩的中文了。(那个年纪,只能说是‘参观’吧)具体的情形实在记不真切,因为此后的十几年再也没想起来去翻过,只剩下一种感觉,只记得自己看完很颓地缩在小屋里。内页有图片。这男人真奇怪,长的像个小孩,目光又有点吓人,他的表情明明有一点点温柔,到底哪里吓人了呢?他还戴着奇怪的帽子(后来,我知道那是一截裤子),他总是戴着它。我觉得他笑起来一定不吓人,可是照片上的他都不笑。高二的时候又见到这个名字,居然是在朝廷编的课本里,委屈地跟在某篇课文后面,琅琅上口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也会渴,也会饿,可我仍然一直怀疑,这个生存是否确有其事,是神经的错觉,还是哪本书里编出来的。一本本书摞得那让人相信。那些老先生把现实和真理混在一起,把诗和红烧肉混在一起,好象想躲开什么。他们一定是想躲开什么,我还不懂,但我知道我一定会知道。。。’他是说给小烨听。当专门从北京赶到上海追求她时,他的痴心并未被谢母接受,于是他做了个木箱天天躺在她家门前。谢家认为他是神经病,据说后来还曾带他到精神病院求医。
  
  看到这些报导的时候,我心软到无以复加,真想早生一些年,去抱抱那个真正的小孩,照顾他。(每个诗人都需要一个姐姐吧,哪怕是意念中的)可是类似事件如果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周围呢?我会像小烨一样真的嫁给一个疯孩子吗?想都不用想,不会呀!我可能根本不需要家人的反对,自己就先把大门上好三道锁,隔空好言相劝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不适合。我为自己俗气的想法感到羞愧,但瞬间就开始庆幸自己的俗气,俗气的人才会幸福吧。可是,我多么羡慕这个疯孩子,我多么想透过他的眼睛去看天空,看小河,看星星。我的心里到底住着多少个自己?到底拥有多少个灵魂或鬼魂?它们之间,是泾渭分明还是把酒言欢?
  
  他们死了。是他杀了她又杀了自己吗?到现在还是谜吗?当年那个多么轰动的消息,现在有几个人记得呢?孩子能干得出最残忍的事。当别人哭着号着说你错了啊你知不知道的时候,他可以眨巴着眼睛问:什么?~但是在某一个象限里,那种纯粹的美好可以困住所有人的感官。他说:‘我不管,我有一个秘密,一个法宝,那就是你,一想你,这个世界就没辙了,三片树叶呀,白头发呀都没办法,一块块摞起来的理论,文学史也没办法,我们早就从课堂里偷偷跑出去过了。’她说:‘你说你忘了我的生日。我没告诉你,你就忘了,真能耐呀。当然现在我不会让你想起我生日的,以后再告诉你,能想起来的事都会忘,就象树叶会掉一样,因为在身外,一松手就没了。’
  
  而我忽然拎起一点儿不好形容的记忆。那时候多么爱写信啊,那个电脑还没有大肆入侵的年代。不用回避的是,曾经通过类似情书的信。近的远的,信纸是南韩的或是随手作业本上撕的,有邮戳的没邮戳的,都一样。我都多想就这么一直写到永远啊,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明白我喜不喜欢你,或者,为什么一定要来我的学校找我呢?你知道吗,我爱信纸,我爱水笔,我爱投进信箱的啪嗒声,我爱等待的感觉,我爱各种手写字体,但是未必爱你呀。(写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好恶心)那个自私又梦幻的自己,已经大部分被我永远地遗弃在那该死的不明不白的青春期。很高兴。不管怎样,我们都总算是平安度过了直子和木月的年纪,很高兴。
  
  嘿,有人说坦白比裸奔更需要勇气。
  
  大概,也许吧,以上所有的破烂玩意都是我不想写论文所引起。
  


  读《命运的劫难》
  
  ——写给李英
  
  顾乡
  
  
    李英(麦琪),真没想到要这样写出你的名字,要这样对你说话;我太惊讶那白纸黑字,要是谎可以这样撒,那永远教不会孩子白天黑夜,每天出门都要问问当日的东西南北了。若不是言辞还是那么美丽,一如你一惯的样子那样楚楚动人,我真要瞪炸眼睛也相信不了这竟真是你的手笔了。
  
    真不知你现在会对我说什么,说你是不得以,还是一口咬定你“从不曾…”“从来就…”!真遗憾顾城、谢烨不能读了,去年三月谢烨在与顾城由北京返回德国后的电话中激愤地对我说你从无真心,一惯用人,交有若干男朋友,并且竟和刘湛秋有瓜葛时,我竟分毫不信,后来还是不信,直到最后他们回来继续讲起,我还是没信;是我太浅薄,还是你太深奥。是你逼我信了,你果真有许多眼泪许多心,你量着流泪挑着拿心,对你对人还都是“真”的,你用人,一个一个地用,你连我都用了,过后还不认账,可惜顾城、谢烨没能见识你编谎说谎的能耐和胆量这样大呢!
  
    你在我面前的反应让我以为觉到了你的良心,我还真没有见过任何人能痛不欲生,如醉如痴,死去活来成你那个样子呢,你问我:“告诉我,是我杀了他们吗?”你哭得瞳孔放大,让我杀了你;你对着顾城的幻像几小时地说爱,说你魂里命里的爱,说你第一眼看见他就逃不出死劫的爱,说:“那时在北京,我就是要来,就是;什么也挡不住我!”“我第一次到岛上来是找你的,这次来还是找你的,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我的心放你那儿拿不走的。你让我别死,可我的心到你那去了!……”
  
    眼下你这篇文章怎么了?听说你的文章时我刚同你通过电话,刚和你平常一样地聊过,我仍不信你会沾刘湛秋,你也说“什么刘湛秋”;你再次说谢烨完全知道你爱顾城有多深,让你走对你意味着什么,哪怕她对顾城说一点点呢?总之所有谈话让我不信你的文章,所以我说:“是她写的吗?”我说:“我不信呢!” 等看到你的文章已是十五天以后了。你不死了太是好事,五个多月里一直想着怎样阻挡你去死,文昕也为这个着急;但庆贺之余让我怎样面对又怎样解释你竟能编出这样一个大谎呢!你公然摆出了被害者的样子,公然拿出了遣责者的姿态,令人惊讶地厚颜无耻,令人惊讶地大言不惭,是的,你估计得不错,骂顾城最容易,也唯有骂顾城能“救”你,能让你既不死又形象灿烂,问题是,你好意思吗,两条人命呢,两条曾经照耀过你、成全过你、给了你你所期望的一样样东西的人命呢!你不肯担这个,也许因此,你才决心从头赖起。
  
    无论他们去德前还是去德后,你太多次地说,那个会上你是怎样一眼看见了你“命中的爱”,你从此越不过去,对文昕你也这样说。顾城出国离开北京走了,你说你伤心死了,一定要来,不然你的日子没法持续,你就死在北京了。你说那时谢烨没给你什么印象,直到来新西兰之后才觉到谢烨不凡的光彩。你一直说爱是命里的,所以是一眼注定的,对你只有过两次,一次是你的初恋,到那个会时刚刚完结不到一年;另次便是那个会上顾城蓦的在你眼前出现。那时你是个“蓝色的”小姑娘,你天然无觉,谢烨回家后还对顾城说“那个小姑娘挺好”;此后你和文昕去看他们,十个月后他们走前你当着谢烨面对顾城“想什么就说什么”说出了你的死结;你与他们之后通信三年,朝夕相处一年零八个月,又通信;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在你对顾城对谢烨对我说你的命、你的爱、你的孤独、你的梦想,在你说笑话、讲故事所有的过程中,你何曾提到过那个会上还有个刘湛秋,你的生活中、你的爱情里还有个刘湛秋;你何曾让人想到可以去诬陷你一下你还曾有过一个刘湛秋呢?
  
    你一直是个多纯的多骄傲的女孩儿,谢烨说:“别看她在顾城面前那个样子,她以前好象都没和人拉过手呢,和她那个男朋友都没有过。”你表现得脱尘拔俗、清洁如水,没谁你能看得上,除了你说的命中的两次遭遇,以前以后都不会有男朋友,更何况在你显示在顾城、谢烨面前的那样一个洁净的境界里连作为渣滓都难以进入的刘湛秋呢?在你们连绵不断的往往是妙趣横生的谈话里,刘湛秋顶多是个小丑样的“小诗僚”(你对他的称呼)极偶然地被你提一下,引不起谁的注意;一次顾城挖苦你居然和这位先生跳过舞,你笑死了,说你可不管是谁,只管跳舞,××会跳舞也一样,至今你那有声有色、无知无觉的好看样子还在,让谁能去猜想你还另有一番爱情并且已然在那样的跳舞中“萌发”了呢?
  
  
    谢烨三年多前接我从北京上岛时就讲了许多你,说顾城听说你进了诗刊就担心你有大的家庭背景,你来了才知道你的家很单纯,父母只是普通的邮递员,顾城又担心你有门路,可你真就是什么都没有。后来我也听你讲到进诗刊,你去送诗稿便问:你们要人吗?答说“要”,你说:“我来可以吗?”于是拿了些诗稿去很快就办成了。我们都笑,说真是机遇,有的人托人找人送三年礼也进不去呢。现在是你自己说出来了的确有个刘湛秋!
  
    难怪谢烨气愤,难怪顾城发疯,你不觉得你的欺骗玩儿得太残酷了吗?一本《英儿》由此诞生,顾城没法想象你同刘湛秋在一起的时候,又是怎么用那样清纯的文句写对他的梦的想往的,顾城在书里叫刘湛秋另一个名字或英儿的“上司”,你也从来知道此人一听顾城的呆话就会冷笑,倒是可惜顾城、谢烨还都不知道你在被顾城的呆话“穿透灵魂”的同时,还真正爱上了这位冷笑的“诗僚儿”(你曾经对他的称呼)呢!你为了辩解你不是“用人”,为了推掉你界入顾城、谢烨关系所害怕承负的责任,你一口否定你屡屡描述过的对顾城一眼注定的爱,令人惊讶地不知羞耻地在“星星”和“宁静的光芒”中搬出了刘湛秋。你可记得我去年十二月底回北京有可能认识文昕以前,你还再三痛诉文昕、谢烨“编故事”,还忿忿哭怨顾城“信故事”呢,这个“故事”不就是说你与刘湛秋有瓜葛吗?也许因为你意识到我很有可能见到文昕,你便给文昕写了信,你居然没有只字指责她“编故事”,反倒说了许多极为亲热的话,找了另外的道理为你辩解。现在是你自己出来讲这个故事,不仅证实了文昕“编”的故事,还讲得进了好几步;我真是很难过,你干嘛要让我觉得《英儿》太美化了你呢?
  
    《英儿》是本什么样的书,它带不带有报复性、迫害性,用心去读就会明辨。我所知道的是,《英儿》是被你可怕的戏法儿逼出来的书,也是被谢烨“要死写完书再死”鼓舞出来的书,那里的声音是顾城灵魂里的声音,那里的文句是顾城用性命铺出来的。你比我更清楚它没有泼你一滴污水,他一点点写你清楚地留在他心中的样子,因为爱,因为怜惜,因为不信,他笔下的你实在比他知道的你美出好出许多,比现在让我知道的你就美出好出得更多了。这你也不干,你要你更美更好,可是你没那么美好,于是你必须说谎,必须造假,你居然以为“最基本的事实”也是如你人前人后的样子一样,可以变来变去的!
  
    多可怕呀!你又是被骗的了,又是被强暴的了!你真敢说呀,不要忘了整部书是谢烨一字一字打过来的,一件件事我们都一起时常议论,你是什么样子在我眼前还清清楚楚,你真以为天赋予你写小说的才能,就是让你在昨天也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你可能庆幸你来新西兰前把顾城写给你的所有的信都锁在了家里(顺便说一句,顾城在他的书里说了,那些信不是你的!),你从这里走时又拿走了所有你当初写的信,正如你对我说的:“信都在我这儿呢!” 于是你以为万无一失,事儿可以由着你随便说了,于是你决定出国、决定来新西兰成了“1989年夏以后,因为一些事,……”还“考虑和商量了很久以后,…终于…还是…”一付莫可耐何的样子,于是顾城的信又成了欺骗你的“帕拉图式”等等。可居然偏有几页你的信遗漏下来,顾城的信也有几页当初由谢烨和顾城抄写或复印的留在了我这里。仅从这极少残页里,也已经可以清楚看出你在怎样地说谎了。
  
    最迟从1988年夏(而不是1989年夏)他们落脚新西兰不久起,你就急着(而不是需要“考虑和商量”“很久”)想来新西兰(或照你文章说“远离北京,出国”)了,急得甚至有要死的样子,害得顾城还要勉励你“我知道每天的生命,危险的生命,站住好吗?当个勇敢的小其”。
  
    至于顾城怎样设想你的来的,他在信中如同他在你和谢烨面前做人一样,没有伪饰,没有隐瞒,用你“最干净,最虔诚,最不设防的心”(现在我真觉疑问,你有这种心吗?)就能“听”个明明白白,他的分裂,他的极端,他梦想中的“家”、“国土”、“城堡”,他对你近乎绝对的期望和纯心的爱,他就那样地跟你说了(现在真替他痛惜,居然是跟你说),别扯来“柏拉图”,也谈不上“海天星云般”“空寂又辉煌”,你比谁都知道那是从心中流出的声音,是最朴素最真切的声音,它生自你一惯(我还想说有意地)显示给他的印象所带来的期望,如果你不如他所想,那你为什么不警告一下他的期望呢?不说一声“不行,那不可能,你胡想”呢?相反,你一直迎和他的期望,你显得同他的梦想那么和谐,连谢烨都无话可说!现在你反过来起诉,说那时你“有一个梦想(可怜你还好意思用这个词),在新西兰宁净美丽的土地上,建一个小小的自己的家,周末的时候,工作结束的时候,可以去看望他们……”可为什么当时你不说呢?你与他们通了三年的信你不说,你只字不提你的这个同顾城为你描绘的你即将进入的“梦想”完全不同的另个“梦想”,反要不断地显示你读过顾城的信后的热情和急不可耐的响往之心,你就这样地折腾了顾城、谢烨两年,让他们千辛万苦地给你办成了所有手续,来到了新西兰。现在你那一直藏着不肯告人的“梦想”忽然光明磊落起来了,而且还 “那几个月一直不想走”、“考虑和商量了很久”等等,一付被绑架的委屈;我真不知你有没有良心,你竟可以做到对着顾城、谢烨的阴魂这样说话!
  
    我将把你几页信中的字句抄录在文后,你自己也可以看看,别又说你的隐私权,因为你公然说谎。我也将很痛心地把顾城曾经写给你的话放在文后,不知你可有胆量再去读它。
  
    才知你一向就有多聪明,你的每封信的确都是以“顾城和谢烨,你们好”开头的,可那说明的又能是什么呢,(你在他们离开北京前还当着谢烨的面对顾城说你逃不出死劫的爱呢,当然顾城不可能出现在没有谢烨的时候,而你就那样地说了也就尤其让顾城感动和让谢烨无话可说,你也知道顾城从此就逃不出你的手心了,果然一封封拿着心给你看的信就来了,你从此主动,胜卷稳操)其实无论顾城、谢烨还是你都再清楚不过,那些说“死”说“命”说“梦”的话是专说给顾城听的,是最能打动顾城也唯能打动顾城的。谢烨在接我上岛时就说,李英知道怎样让顾城喜欢她,说你的信写得挺美,都是顾城爱听的话,顾城看了信就说“李英和我哲学一样”。后来这些我们常议论,你也时不时地就说你“冲着顾城就来了”,你一直“不知道谢烨是怎么回事”。去年(93年)9月谢烨在回答记者她为什么帮你出国时说:“顾城为英儿那么伤心,英儿对他又那么好,我很同情他们之间的感情,成全他们未尝不可。”(见《九十年代》93.11期《最后的采访录》)可见谢烨不以为你那些信同她有多大关系,你在文章中自称的“很清楚的界限”也只不过是现在临时想出的为你当初用心的开托。谢烨对你每封信都放上她的名字的感觉是:“那当然了,她那么傻吗?她还要来呢,她能不巴结我吗?”
  
    你也从来知道,顾城从没有除开谢烨的私人信件,你不写谢烨的名字,顾城就会生气,那你是何必?你信中对“你们”说话,可时不时地就变成了 “你”,这个“你”是顾城不是谢烨;可你也绝没有忘记与此同时常常赞颂关心谢烨一下,这时谢烨的名字要被专门提出来,而不是用“你”。你好象写信时就想好了留有退路,必要时你好赖账,向顾城赖,以至向世人赖,如今你真也拉开非赖不可的架式了。当初看是那样单纯的信,现在被你的狡辩弄得充满心计;我真不愿这样想。
  
    可不这样想又能怎样想,你在耍弄了顾城甚至可以说也耍弄了谢烨那么久(这么说决不过份,顾城对你多么好,你也被感动了,谢烨对你多么好,你也无话可说了,你想高兴就高兴,想生气就生气,都让着你,你存下了你自己都说“在国内一辈子也存不下”的钱,并且一口也没吃过顾城谢烨曾经常吃的野菜,没做过任何苦活儿)直到他们都死了以后,居然能一口诬陷顾城强暴了你!我真是心惊肉跳我怎么为你辩护了那么久,信你纯美信了那么久,直到最后还同谢烨争了几句,直到最近还向朋友替你申诉苦衷;原来我实在是因为不能想象人心能这么坏才以为你应当很好的呀。让我怎么去相信那白纸黑字“顾城强暴”了你,居然会是你写下的呢!你当着谢烨和我的面就会去拉顾城的手笑着去碰触你的身体,顾城一直没能习惯,总是尴尬地本能地躲避,为此你还要不断笑话他,弄得他老不好意思;我心里惊讶,可只当你是天真烂漫;谢烨则向来视而不见,谈说自如,但过后也常对我说“你看,她就能这样,顾城他哪这样过呀?”或者“顾城不喜欢这样,可李英她纯真无邪耶!”有次说:“你就知道李英一来什么样了吧?顾城吓死了。我笑死了,我说笨蛋,叫你们‘哲学一样’!可顾城指望李英是真喜欢他耶!你知道顾城和我结婚半年都没有过,后来还是我觉得老那样不行的……”有回顾城在屋里睡觉,一会儿你也说你要休息便走进去,我挺担心地轻声问谢烨了句:“不是顾城在里头吗?”谢烨只瞥了我眼,让我觉得是对我说,这有什么稀奇;一会儿传出了顾城“咿约咳约别介”的声音和你嘻嘻哈哈的声音,跟着顾城跑出来,你也出来了,没事儿一样地跟谢烨说话,谢烨也顿时谈说自如了;那次谢烨送我回我的住处时讲了你与顾城的许多,其实你含泪含怨杜撰出的“初夜”以及前前后后是怎么回事,谢烨在接我上岛的当天就讲了,后来你们在不断的谈笑中也会涉及。我不是在写书,我不能细说那些事,但我要简单重复一下;并且今天看比当时看要清楚一些——
  
  你终于来到了新西兰,见到了你口口声声朝思暮想的“你们”,你感激他们,但放不掉实际的打算,你要到城里去,然后找份儿工作。你说不出口,于是你打扫房间,为那个其实你从来不信又一直装着充满热情的“城堡”做一件件事;同时你不断显出既满不在乎又温柔多情的样子,最后你特意去“山顶小屋”(顾城成天在那里钉房子),以你的殷切和热沈请求顾城的爱抚,并且终于让顾城第一次要了你,这时你以为可以提出你要走了(你在你的文章中煞费苦心,不仅布置出 “强暴”,还把你的“要走”放在了前面!)。而顾城却是那样地震惊,那样地执迷不悟和不肯通融;你忿忿不平。这时的顾城疯了,他不信、不能想象和接受他梦想了三年的“小其”竟然不是,他不能睡觉,询问谢烨,又去询问你,你不语;他用你刚刚向他渴求过的爱抚去问,你还不说话,他不惜用肉体去试,你没有抗拒(要知道谢烨与你只一板之隔)就又给了他,但你仍不回答他的问题。顾城困惑不解,早早起来(那一夜你不是“独自一人”的!)为你去采花,他回来时你哭了,对他说“走开”(这是你们后来津津乐道过不下十数遍的事,在你的文章里第一次成了“滚开”,而且还用了“喊”“嚷”“使足了力气”);你的,发自梦中“小其”的“走开”是致命的,顾城不知所措,一声嘶喊就倒下了;这是顾城与谢烨结婚由上海移居北京六年半后第一次发病。谢烨赶紧上前安慰他,说的是:没事儿没事儿,李英她小姑娘不懂事儿……于是你更加哭,更加说要走,非走不可了。后来顾城对谢烨说:“让她走吧,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于是你们给朋友打了电话,让城里有人接应你。之后谢烨和你有了一次谈话。这次谈话谢烨多次给我讲过,你们后来的谈天中也提及过,谢烨直到她的最后一天还又讲了这事,很不同于你的描述。
  
    谢烨从你到底为什么来讲起,说大凡出国来的就是奔大城市找工作,想着挣钱挣身份,她还真就看不起这样的,想不到你也打算这样,你原来怎么说的?你不是要顾城死吗?顾城那么认真,他还真就活不了了。谢烨说她说得你没话,从此不敢小视她。顾城听了这次谈话的后半截儿,然后对你说:走可以,回北京,不是去城里。当时给你买的恰是往返机票,回北京说走就走,比进城找工作还容易。但是你不答话了,再也说不出“走”字。
  
    我到岛上不久,你便面临三个月签证即将满期,如果你真心要走并且走个彻底,这正是一个好时机;可你焦虑不安,我们都把钱转到你的账上,谢烨陪你去移民局办延签,你提心吊胆得自称几乎昏过去。总之你就这样十分努力地留下来了。你零零星星住过山顶小屋,上岛五、六个月后又去玻格家断续住过(都谈不上 “搬到”)一个多月,以谢烨的看法,你那是为了在她面前做个姿态。谢烨最后一天还重提你那时的这件事,说你去问她:“你知道不知道顾城去我的房间。”谢烨说她太懂你的意思,就回答你:“你应该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当下无话,谢烨这才缓下口气说:“你不想让他去可以跟他说,他会听的。”(《英儿》中也记了这段,可惜顾城太期望你们相好如姐妹,不愿把任何不悦加在你们之间,所以他只写了后边一句)于是你觉得需要有个姿态,就住出去下,渐渐又觉没有必要,就又住回来了。后来的日子也是你有你的说法。
  
    你不比我不清楚,顾城最不能宽容的永远是他自己,对谁留情也难以对自己留情,因为他在这世上什么都不稀罕就稀罕一个干净,什么都不指望就指望有颗真心(或照他的说法,一个灵魂),更何况这时他是在对死神说话。你看了“初夜一”就以为有空可钻,心里一定庆幸顾城实在慈悲居然略写了这一段。你明白那个开端在顾城心里份量有多重,他是太难把你想得不好了;你不美好,那个开端不美好,比一刀刀杀他还让他难受;你是懂他为什么笔一到那里就恍惚过去了的,而你却要故意说“模棱两可”“莫明其妙”!你也许没有勇气细看这本书,那被你毒害过的性命发出的声音让你害怕,你居然不知道顾城后来还是做了回顾,看看《散页》(七)(其实“初夜二、三”里也有描述)吧,只是顾城说(那几章是顾城直接说给录音,之后由谢烨打下来的)时依旧是好大的不忍,他痛恨的只能是自己。但你至少可以明白,真实的声音是做作不出来的。
  
  
    你真是握住了顾城的也握住了谢烨的弱点。你们北京告别的那一幕是顾城很想写又不忍写同时又是谢烨绝然不愿提及的,顾城从德国回来后还说到了这件事,他说“你不知道,我那时要在北京不走,英儿是可以和我一起死的”,“她说第一眼看见我,她的命就注定了,她的日子从此被那一刻挡住没法再继续了,她说了好多,说得我害怕,我们根儿里有种东西特像。那个时候不会是假的。”顾城说得入神,谢烨起身走开了。顾城说:“谢烨挺逗,忌讳说这个,我书里写了,她就变脸色儿了……不写就不写,何必呢。李英那时候真让我觉得她和这世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后来我见了文昕才知道,谢烨为什么忌讳;顾城在听你那样一番讲之后说的一句话深深地刺伤了她;顾城说谢烨是他造就的,而你和他一模一样。从此她和顾城之间的天璧无隙的完美,便在她的心目中,在顾城的不知觉中被打破了。顾城还说了一番话,他被你说得已无法在你和谢烨之间平衡自己,于是他期望一个神话中的梦想能够解开这个难题,他讲起了《聊斋》……
  
    你在去年年底闻知噩耗回岛来时特意对我解释过,说你和顾城之间有个误会,他在离开北京前对你说整部《聊斋》讲的就是一个“一个人有两个妻子”的故事,他以为你懂了,而其实你全无印象。我联想起你和谢烨经常拿“两个妻子”打趣,笑话顾城“诓了一个又诓一个”,你还说:还讲故事呢,两个妻子吧,美得你,人压根儿就没听见!谢烨也对我说起过:顾城现在天天晚上给李英念《聊斋》,想教她两个妻子和睦相处。于是我想也许真有一个误会。这回去北京见了文昕,说到你时我想用这件事为你解释,没想到我刚说有一个误会,顾城讲了《聊斋》之后说了一句话她不记得了……文昕立即接道:“呵,你停一下,你别说,让我说, 我知道顾城说的是什么,李英跟我说过……顾城跟她说最近他在看《聊斋》,那书里从头到尾说的就是一个故事,一个人一生可能会遇到两个好女子,而她们又相爱得象姐妹一样……”我非常惊讶!这么说你不是没听见,不是不知道,不是没印象!文昕说你当时复述给她时还很带着欣悦,没有把这话当坏话听的意思,与顾城的另句话一样,你觉得你的一番话让顾城很看重你,把你顿时摆在了和谢烨同等的位置上。文昕于是也更加感到担心,在你后来筹备去新西兰时,力主你不去;她预感你一去这个家庭就没好结果了。
  
    顾城还沦落不到要用这句话要胁你的地步,顾城对你再度提起这句话时,已是“初夜”以后许多日子了,他想了起来,就问了你,你表现得毫无记忆。顾城也就只当当初你没听进去,也就只有甘认你后来把它当笑话说了。没想到这么一句话也会被你有意篡改精心渲染后,抓住当救命稻草。你可真是挖空了心思。其实有没有这句话并不重要,顾城三年的信,你的三年的信,已经把你的到来说得清清楚楚。你自然比我清楚谢烨的忌讳和顾城的不好意思,于是尽管有本儿《英儿》放在那儿,你知道你还是有机可乘,而且你也就果真乘了。
  
    你形容的顾城“拼力以最后的疯狂对抗世界”,怕也太是过份,尽管自给自足是顾城的梦想,但他并非不清醒,不懂分寸,不知笑话自己;实际上他和谢烨在你到来之前,一直认真地平和地一件件地做着那些事,向梦想走同时又是把每一步踩在实地上的,成功或失败尽在意料和情理之中,他从没有因此失去精神平衡,更没有莫明其妙“对抗到不从世界里买一分钱的东西”,木耳也一直安好地同他们在一起。顾城后来的混乱,以致几度发病,你知道和鸡场、沼气池等等毫无关系,不安宁是从你的到来开始的。世上的种种功名利禄以及由此引发的种种争吵可以与他无关,但你和谢烨不可能与他无关,你说过的话为他制造的憧憬不可能与他无关,这才是他的要害所在。你来后,顾城曾一度受不了你买酸奶、巧克力,但从来也没说过不买粮食,否认“活着得吃饭”;应当说你自到这里来后从未愁过花用,你也说过“比在北京不敢说丰衣,至少是足食”。你拿“心远地自偏”自我辩护,顾城攻击的只是你引用这句话时的虚伪,而并非这句话本身;这你自是清楚。
  
    关于你最后的走你说的原因也许是切实的,但你要顾城一个死也是切实的,你太知道他,你说:谁都不会死,顾城会死,谁都是假的,顾城是真的。你佩服顾城的真,你又痛恨这个真,你说“恨死了你的叫真儿”,你其实受不了和他度日,因为你拿不出这样的真来,但你同时也受不了他居然跟着谢烨走掉;唯有顾城死,能够解决这些受不了,能够给你些安慰;你要顾城为你死,你要谢烨看着顾城是为你死的;然后你的泪、你的心、你的生命都会一如你期盼的,开出纯结之花来,你的整个人生都将永远伴有阳光和骄傲,再不平凡,并且不必再担心任何不安全。现在你拿那封转给我的“无情”的信说事儿,而其实这封信顾城一直不知道,所有后来发生的和这封信没有关系。
  
    那时通过两道只懂英语的人(如同你的门户)才能把话转给你。我再急,你的两位英语门户都不急,说你讲的不信顾城会死,这是“trick”(骗局),而且你已是西方人了,从此不说中国话了。你得知顾城要回北京时,赶紧骗他回岛,你断定他会上当,会被你的英语使者气得疯掉死掉。你没有想到的,仅仅是谢烨不会让顾城白白为你而死,并且这还成了你痛恨的《英儿》书的由来。《英儿》终于成了一本儿命铺出来的书,一直象写遗书一样地喃喃着那些永远过去了却又永远过不去的好的和不好的事情,而且最终付出了两条命的代价。
  
    这时你又说中国话了,又不是西方人了,别人要死的时候我求你一个字音都求不到,这时却要有一本“献给中国女人”的书了。我倒是要等着看看那些也曾是在我眼皮底下流过的“岁月”将怎样地在你笔下“真实地公布于众”;尽管你以为两个死人已如你的私物一般,可以由着你折腾,可倒底我还活着,你不要太自负。
  
    你还搬出了隐私权,自夸自己“征求”“本人意见”(其实你文章中两处提到我的事情写出我的名字就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虽然你与我很容易联系),却不提那时你这个“本人”何处可寻——你的英语门户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不必挂牵李英,她很愉快,她不要顾城的任何消息,她已经是西方人了——那时你就跟不会再出现了一样。你的确只在等一个消息,一个不用我传达的消息;你没想到顾城的耐力这样长久——顾城说“她以为我坚持不住五分钟就得死掉或者疯掉”——没有想到等到了一个甚至是两个死,却还有一个不死的书跟着,让你觉得依然事事不能如愿,既不能摆脱昨天的重压,也不能随便换上一副面孔就轻松自在地活在明天。其实《英儿》书中只有“顾城”用了本人的名字,关于你,只要你不愿意,大概永远也不会被如此地披露出来。
  
    你行文中特意提出“正是约翰帮助了”你和我(这时你不忘拉上我)取得了居留权,你想说什么呢?你想说不是顾城,不是谢烨,而是你现在的丈夫约翰。约翰(这个名字好生,你与我们一样一惯叫他“老头儿”的)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和为什么帮助的我们,顾城和谢烨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付了多少代价,没他们有没有你的“绿卡”,有没有乐于来帮忙的甚至你能够认识的约翰,你即使不用心只要有记忆就自会掂量。
  
    我是顾城的姐姐,但是我仍然要说,你对不起顾城,我还要说,你第一对不起的是谢烨。你自然记得那个会上,谢烨那时还没大碰触过那类场合,恰是顾城不在的半天,有人引了顾城一句诗加以嘲弄,谢烨是怎样忿然哭着站起,忿然哭着说话,又忿然哭着退场,跟着哭了很久很久;而你今天却大言不惭污蔑顾城“强暴”你!从你拿了她的衣服起,从你当着她对顾城凄凄婉婉说你的死劫你的命起,谢烨就说不出话。她太高傲,你又做得那么清纯无辜美好高级,她再不能平静,却弄不清错在哪里,恨你恨不出口,只有恨顾城;她被伤在命根儿上,可顾城直到最后还以为你的事没有伤她,还梦想你们确曾象姐妹一样,她也直到最后都无法把内心深处的难过讲出一句。
  
    应该说,是你让顾城乱了,也让谢烨乱了,她弄不清心中莫明的烦恼、莫明的爱和恨,她要顾城写书,要顾城死,要顾城作为她的丈夫完整地为她死,她要报复,报复顾城,也要报复你,她全部的幸福、整个的骄傲被毁掉了,她要确有补偿。说实在的,她要顾城死比你有太大的权利,尽管她不赞成顾城的梦想,但她的确兴致勃勃全力以赴地跟顾城苦干了几乎三年,尽管她越来越怨恨,但她的心懂得不安,她最后一天留下的文字充满了依恋和惶惑,她为大×订房时不断说着的是 “真的对顾城很爱”和“心里很烦”。
  
    是你破了她的爱,破了她心中的完美、心中的骄傲,破了还沾沾自喜,破了还不认账;拿了人的衣服拿人的家,拿了人的命还不算完,还要再拿。拿得天经地义,拿得清纯可爱,拿得无觉无辜,拿得人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最后还拿出带血带泪的控诉和宣言来了。
  
    我真不知倒底该对你说什么。看你哭得那样惨痛,我对你说:千万千万活着,就算为我;有你,他们的一部分还在。怎么可能想到不久后竟让我对你说出这样一篇话来。回头读你当年写给顾城的诗,那份儿真切还在,它感动过顾城,感动过谢烨,你是踏着那些诗来的。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在那真切中竟读出了不祥 ——最完整的是自编的故事/想怎样结局/就有怎样的逻辑——你说。我相信那个真切的你还在,我不知她在干什么,她在面对你的这篇“白纸黑字”吗?在称赞这篇“自编的故事”的“完整”吗?李英,真的可惜呀,我们本来居然是朋友,我们本来果真是朋友吗?!
  
  
  94年5月18日
  新西兰W岛
  
  出处:《我面对的顾城最后十四天》 责编:鹤莲
  


   正在手机上读这书的电子版。这书很难理解,因其太感性,除开篇的引子是理性而逻辑的叙事外基本都是感性的呓语,我难以用一般的认知去理解它或阐释它。
   目前给我印象最深,也是我自以为能理解的部分有两句话,一是对妻子雷说的:你一直陪我到最后,我就永远爱你了。
   结合最后的结局,这温柔的话语因其可能蕴含的极端残酷的含义使我心惊。不多解释。
   还有一句,是对情人英儿说的:我知道你到最后会撕破脸,你给自己找了理由,会说我是坏人,你知道我不是坏人。


应该是再牛逼的男人,,也不过是想要个妞,而且不止一个妞。。


对的,哈哈哈。。。


不怎么牛逼的男人,其实更想耍更多妞来证明自己牛逼。。


但是耍很多妞的男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牛逼。。。


如果一个妞能让那个男人一直耍。。说明这个男的还是有点牛逼的。。


哦莫。stop


顾城就是不愿长大总在逃避的小男孩儿
实在喜欢不起来


我觉得他已经长大了。所以比小男孩更懦弱,更歇斯底里,更丑得无法直视......


皑,你要明白圣母才是罪奎祸首


是罪端之一。是不是祸首不清楚。拎不清


过年好


想起午夜巴塞罗那


我特想要一本英儿


我第一次读好像是初中,我姐买的,和你的感觉一样,后来一度想重读,这么书却遗失了,再后来我的记忆力就渐渐衰退了,回来后你借给我吧。


哇 kindle真是阅读利器哇?我也好想要。。。


pat


呵呵。看到最后一段,便忍不住笑了。也就忘了之前看到的好多好多字都说了什么:))


看着自己4年前写的东西,恍若隔世:)) 哈哈谢楼上来玩


这...女人..


我的天那


啥人都有,


听说英儿也走了!她生了癌症,在顾城惨死20年之后走的。大概是,顾城邀请她早些到天国去,解释一下她这一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爱的是谁?!
20几岁,她需要冒出的时候,爱上文坛三刘之一的刘湛秋!需要出国的时候,爱上定居新西兰的顾城;需要外国身份的时候,又嫁给了新西兰的气功老头;窝藏数年,需要出名的时候,又返回到刘湛秋的怀抱!她,无意地害死一对夫妇,有意地拆散了三个美满的家庭!
十年前,刘湛秋和英儿以《爱情伊妹》在悉尼文坛高调亮相,忽悠大家一把。之后,又抛出一本校对之后方可达到秀才水平的《胡同里的女孩》。
整日有英儿陪伴,无权无势的刘湛秋在悉尼仍保持良好的感觉,今天到东区喝喝茶,明天到西区唠唠嗑。小报上时有他写的关于谁谁请了他的客,喝了茶,以及这个大好人的一些大事记。其实,在这个地方,这个谁谁是不需要他帮着捧一把地!人家是看他闲得没事干,可令他!
在一次的文学活动开始后,老刘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主持人停下讲话,向大家介绍这位曾经的诗人,散文家,俄罗斯文学翻译家,感谢他来捧场。他挥挥手臂,板着老脸大声声明:我不是来开会的,也不是来捧场的,我是来找人说说事的。干嘛呀!狂什么狂呢!做块曹曹糕,不缺你这个臭鸡子儿呢!
英儿,比较静,来个不言不语,大有见凡人不理之风度。说什么呢?!她自己都说不清了吧。
刘湛秋本想请悉尼的文坛子为英儿来个追思之类,可惜,连个张罗的人都找不到。可怜矣!
算了,斯人已去,只愿她一路小心,走好!


ls你的信息来自哪里呀哪里。你是说李英近期去世了吗


英儿戴着人类面具的恶魔,表面装出一副清纯色诱男人去实现她的人生梦想!道德和良心都不顾!真是无耻,亵渎了顾城夫妇的真情相待!


恶心!垃圾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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