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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春秋

汪曾祺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5-9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作者:

汪曾祺  

页数:

291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草木春秋》收录了《胡同文化》、《昆明的雨》、《观音寺》、《我的家乡》、《多年父子成兄弟》等散文。

作者简介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1920年生,1997年去世。少年时就读江阴南菁中学。1939年考入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从杨振声、闻一多、朱自清诸先生学习,是沈从文先生的入室弟子。毕业后任中学国文教员、历史博物馆职员,建国后先后在北京市文联、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工作,编过《北京文艺》、《说 说唱唱》、《民间文学》1958年被错划为右派。1962年底调至北京京剧团(院)任编剧。曾任过北京剧协理事、中国作协理事、中国作协顾问等。曾在海内外以不同文字出版过作品集20余部,其中除《邂逅集》出版于1948年,《羊舍的夜晚》出版于1963年外,其余全部是1978年之后出版发行的。他六十岁后转入创作旺期。年过七十,犹每日伏案,文笔无衰老气,亦属罕见。代表作品有:小说《受戒》、《大洋记事》等,京剧剧本(范进中举》、《沙家滨》(主要编者之一)等。曾获得过全国优秀小说奖及其他不同奖项。

书籍目录

花园/1国子监/12葡萄月令/21草木春秋/28胡同文化/37看画/42星斗其文,赤子其人/47老舍先生/59金岳霖先生/65赵树理同志二三事/71遥寄爱荷华/76昆明的雨/85翠湖心影/90跑警报/97观音寺/106午门忆旧/111沽源/116天山行色/121湘行二记/143菏泽游记/153隆中游记/161泰山片石/164故乡的食物/180五味/197萝卜/202手把羊肉/208贴秋膘/211寻常茶话/215《知味集》征稿小启/222《知味集》后记/223我的家乡/228多年父子成兄弟/236随遇而安/241自得其乐/252谈风格/260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269又读《边城》/273国风文丛总序/282《旅食与文化》题记/288后记/291

章节摘录

  北京城像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城里有大街,有胡同,大街、胡同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北京人的方位意识极强。过去拉洋车的,逢转弯处都高叫一声“东去!”“西去!”以防碰着行人。老两口睡觉,老太太嫌老头子挤着她了,说“你往南边去一点。”这是外地少有的。街道如是斜的,就特别标明是斜街,如烟袋斜街、杨梅竹斜街。大街、胡同,把北京切成一个又一个方块。这种方正不但影响了北京人的生活,也影响北京人的思想。  胡同原是蒙古语,据说原意是水井,未知确否。胡同的取名,有各种来源。有的是计数的,如东单三条、东四十条。有的原是皇家储存物件的地方,如皮库胡同、惜薪司胡同(存放柴炭的地方),有的是这条胡同里曾住过一个有名的人物,如无量大人胡同、石老娘(老娘是接生婆)胡同。大雅宝胡同原名大哑巴胡同,大概胡同里曾住过一个哑巴。王皮胡同是因为有一个姓王的皮匠。王广福胡同原名王寡妇胡同。有的是某种行业集中的地方。手帕胡同大概是卖手帕的。羊肉胡同当初想必是卖羊肉的。有的胡同是像其形状的。高义伯胡同原名狗尾巴胡同。小羊宜宾胡同原名羊尾巴胡同。大概是因为这两条胡同的样子有点像羊尾巴、狗尾巴。有些胡同则不知道何所取义,如大绿纱帽胡同。  胡同有的很宽阔,如东总布胡同、铁狮子胡同。这些胡同两边大都是“宅门”,到现在房屋都还挺整齐。有些胡同很小,如耳朵眼胡同。北京到底有多少胡同?北京人说: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数不清。通常提起“胡同”,多指的是小胡同。  胡同是贯通大街的网络。它距离闹市很近,打个酱油,约二斤鸡蛋什么的,很方便,但又似很远。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总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剃头挑子的“唤头”(像一个大镊子,用铁棒从当中擦过,便发出噌的一声)、磨剪子磨刀的“惊闺”(十几个铁片穿成一片,摇动做声)、算命的盲人(现在早没有了)吹的短笛的声音。这些声音不但不显得喧闹,倒显得胡同里更加安静了。  胡同和四合院是一体。胡同两边是若干四合院连接起来的。胡同、四合院,是北京市民的居住方式,也是北京市民的文化形态。我们通常说北京的市民文化,就是指的胡同文化。胡同文化是北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使不是最主要的部分。  胡同文化是一种封闭的文化,住在胡同里的居民大都安土重迁,不大愿意搬家。有在一个胡同里一住住几十年的,甚至有住了几辈子的。胡同里的房屋大都很旧了。“地根儿”房子就不太好,旧房檩、断砖墙。下雨天常是外面大下,屋里小下。一到下大雨,总可以听到房塌的声音,那是胡同里的房子,但是他们舍不得“挪窝儿”,--“破家值万贯”。  四合院是一个盒子。北京人理想的住家是“独门独院”。北京人也很讲究“处街坊”。 “远亲不如近邻”。“街坊里道”的,谁家有点事,婚丧嫁娶,都“随”一点“份子”,道个喜或道个恼,不这样就不合“礼数”。但是平常日子,过往不多,除了有的街坊是棋友,“杀”一盘;有的是酒友,到“大酒缸”(过去山西人开的酒铺,都没有桌子,在酒缸上放一块规成圆形的厚板以代酒桌)喝两“个”(大酒缸二两一杯,叫做“一个”);或是鸟友,不约而同,各晃着鸟笼,到天坛城根、玉渊潭去“会鸟”(会鸟是把鸟笼挂在一处,既可让鸟互相学叫,也互相比赛),此外,“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北京人易于满足,他们对生活的物质要求不高。有窝头,就知足了。大腌萝卜,就不错。小酱萝卜,那还有什么说的。臭豆腐滴几滴香油,可以待姑奶奶。虾米皮熬白菜,嘿!我认识一个在国子监当过差,伺候过陆润庠、王垿等祭酒的老人,他说:“哪儿也比不了北京。北京的熬白菜也比别处好吃,--五味神在北京。”五味神是什么神?我至今考查不出来。但是北京人的大白菜文化却是可以理解的。北京人每个人一辈子吃的大白菜摞起来大概有北海白塔那么高。  北京人爱瞧热闹,但是不爱管闲事。他们总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北京是民主运动的策源地, “民国”以来,常有学生运动,北京人管学生运动叫做“闹学生”。学生示威游行,叫做“过学生”。与他们无关。北京胡同文化的精义是“忍”。安分守己,逆来顺受。老舍《茶馆》里的王利发说:“我当了一辈子的顺民”,是大部分北京市民的心态。  我的小说《八月骄阳》里写到“文化大革命”,有这样一段对话:  “还有个章法没有?我可是当了一辈子安善良民,从来奉公守法。这会儿,全乱了。我这眼前就跟下黄土似的,简直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您多余操这份儿心。粮店还卖不卖棒子面?”  “卖!”  “还是的。有棒子面就行。……”  我们楼里有个小伙子,为一点儿事,打了开电梯的小姑娘一个嘴巴,我们都很生气,怎么可以打一个女孩子呢!我跟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北京(他们是“搬迁户”,原来是住在胡同里的)说,大家应该主持正义,让小伙子当众向小姑娘认错,这二位同声说:“叫他认错?门儿也没有!忍着吧!--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睡不着眯着”这话实在太精彩了!睡不着,别烦躁,别起急,眯着,北京人,真有你的!  北京的胡同在衰败,没落。除了少数“宅门”还在那里挺着,大部分民居的房屋都已经很残破,有的地基基础甚至已经下沉,只有多半截还露在地面上。有些四合院门外还保存已失原形的拴马桩、上马石,记录着失去的荣华。有打不上水来的井眼、磨圆了棱角的石头棋盘,供人凭吊。西风残照,衰草离披,满目荒凉,毫无生气。  看看这些胡同的照片,不禁使人产生怀旧情绪,甚至有些伤感。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席卷之下,胡同和胡同文化总有一天会消失的。也许像西安的虾蟆陵,南京的乌衣巷,还会保留一两个名目,使人怅望低徊。  再见吧,胡同。


编辑推荐

  本书是当代散文大家汪曾祺的精品散文汇集。内收散文五十篇,记人事、写风景、说文化、述掌故,兼及饮食瓜果、草木虫鱼,无不集于笔下。闲淡中有滋味,闲适中有惊威,给读者以文学艺术的审美享受及文化修养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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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放下旅行包,文化局的同志就来招呼去吃擂茶。闻擂茶之名久矣,此来一半为擂茶,没想到下车后第一个节目便是吃擂茶,当然很高兴。茶叶、老姜、芝麻、米,加盐,放在一个擂钵里,用硬杂木做的擂棒“擂”成细末,用开水冲开,便是擂茶。吃擂茶时还要摆出十几个碟子,里面装的是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炒花生、砂炒红薯片、油炸锅巴、泡菜、酸辣藠头……边喝边吃。擂茶别具风味,连喝几碗,浑身舒服。佐茶的茶食也都很好吃,藠头尤其好。我吃过的藠头多矣,江西的、湖北的、四川的……但都不如这里的又酸又甜又辣,桃源藠头滋味之浓,实为天下冠。桃源人都爱喝擂茶。有的农民家,夏天中午不吃饭,就是喝一顿擂茶。问起擂茶的来历,说是:诸葛亮带兵到这里,士兵得了瘟疫,遍请名医,医治无效,有一个老婆婆说:“我会治!”她熬了几大锅擂茶,说:“喝吧!”士兵喝了擂茶,都好了。这种说法当然也只好姑妄听之。诸葛亮有没有带兵到过桃源,无可稽考。根据印象,这一带在三国时应是吴国的地方,若说是鲁肃或周瑜的兵,还差不多。我总怀疑,这种喝茶法是宋代传下来的。《都城纪胜》中“茶坊”载:“冬天兼卖擂茶”。《梦梁录》“茶肆”条载:“冬月添卖七宝擂茶”。有一本书载:“杭州人一天吃三十丈木头”。指的是每天消耗的“擂槌”的表层木质。“擂槌”大概就是桃源人所说的擂棒。“一天吃三十丈木头”,形容杭州人口之多。


   有一日忽然想起汪曾祺的《受戒》,在網上搜,看著了這本《草木春秋》,因著名字和封皮的配畫(不知這畫是不是汪先生自己閑來畫畫娛己的),便買來看看。
   書的內容和書名不太相稱,我以為會是類似與《閒情偶寄》這樣的書,但《草木春秋》本只是其中一篇,但從全書看來,也不是離題太遠。
   書中多是回憶往日生活的,自己的,與師友間的,爬山涉水,品茗品食,很多各地的飲食和風俗。給我印象最深的,卻不是汪先生細細道來的飲食之味,而是回憶幾位老先生的文章。以下摘錄我認為有趣的。
  
  P43 他年輕時常常日以繼夜的寫。他常流鼻血。血液凝聚力差,一流起來不易止住,很怕人。有時夜間寫作,竟致暈倒,伏在自己的一灘鼻血里,第二天才被人發現。(他即是沈從文先生。)
  
  P54 有一次要拍齊白石的畫的電影,想要他拿出幾張得意的畫來,老人說:“沒有!”後來由他的學生再三說服動員,他才從畫案的縫隙中取出一卷(他是木匠出身,他的畫案是自製的“消息”),外面裹著好幾層報紙,寫著四個大字“此是廢紙。”
  
  P61 他到處搜羅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別的教授的孩子比賽。比輸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給他的小朋友,他再去買。(金嶽霖先生)
  
  
  還有一個自己撥鐘上班的圖書管理員
  
  
  還有很多啦。唉,第一次寫,寫的很差。但我想,多少記錄點,也許我就不會忘的那麼快吧


   汪曾祺的文笔有江南才子的细腻妥帖,小鸟身上的灰尘能被他写成小雾,似乎有一种化废为宝的美好。我一直觉得读汪老的文章有一种安宁自然之感,不激昂,却汩汩流淌,直入心间。一直到安妮•居里安女士的问题出现,我才恍然大悟,是因为汪老的作品里有水。上善若水,可厚德载物,可容纳百川,体现一种宽广,深厚的内涵。同时,却又不失俏皮和活泼。水影响了他的性格,也成就了他的文字风格。可是北方人的豪爽夹杂其中,令阅读轻松和欢乐。寥寥几笔,说将起来,不打疙瘩,让人看了快意一笑。一字一句,融进心里。
  
   沉沉浮浮,颠沛流离,却不因自身际遇改变或发生的不公而改变自己的心态,反倒是将遭遇简单定义成人生旅程中的一部分,去沉浸享受,人要活得多明白才能如此看得开。
  
   他写“园子里时时晒米粉,晒灶饭,晒碗儿糕。”
  
   我想起当年,江南乡下一排排黑瓦白墙的房子里,时时会有最淳朴的美味飘散开来。一个大铁锅里煮着饭,对面坐着个人在灶肚里添着柴火,这种灶头上的美味和电饭煲中的相比,更爽脆飘香。尤其锅底烤得焦味儿十足,沾上糖,就成了原生态健康美味的白糖锅巴。
  每年农历五月初五,是儿时最期待的日子。外婆会在家里的客厅摆上一大碗酱过的鲜肉,粒粒,不,颗颗大而饱满,又在另一方面摆上一大盆粽叶,上铺一捆稻草。双手将几片粽叶排序,弯成三角锥的形状,随手抓起浸了酱油的糯米,颗颗大而光滑,再挑选一到两块大而肥美的鲜肉,最后盖上一层糯米,这时候,她会拍拍扑出来的糯米,压压紧实。妈妈常说,外婆包的粽子米饭饱满而紧致,这手上功夫真是熟能生巧得来的。随即再利索地折出一个角,外婆戏称“捏个鼻子出来”。再用小一些的粽叶把剩余几处会漏“馅儿”的部分紧紧包裹,最后用稻草将周身扎牢,这样的粽子从外观看来青翠欲滴。而蒸熟的内里,又是美味可口。
  
   江南的美味,真是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
  
   汪老这样骨灰级的吃货,真可以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相媲美。谁人会将葡萄的卷须捏下来吃,真有点儿文艺调调。年复一年,葡萄长成了,又枯萎了。再次放入窖里,来年还能再培育出新的葡萄,这真是所谓的“草木春秋”啊!
  
   如今因交通、科技和农作物种植技术的改进,吃到千里之外的蔬菜或不合时令的水果早已司空见惯,因此没有了旧时对自然的馈赠所怀抱的一种崇敬和珍视,这种真情也体现在对万物、对菜蔬的敬重上。说现在的孩子幸福,衣食无忧,没有战争侵袭,还有用各种现代化的高科技产品。我却羡慕那时的你们,可以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打闹、嬉戏、甚至是去偷摘人家庭院里的果子……
  
   不得不感慨一句,人啊,活着真美好。
  


   汪曾祺的书,是南方人思念南方的一味药。性子慢,心气平,手下流出来的字句,像小桥下的流水,细语潺潺,延绵不绝。近些年他的散文集畅行于世,《逝水》、《五味》、《说戏》等等。其实文章本身数量并不多,选来选去,免不了多有重复。作家出版社新近出版的《草木春秋》也是如此,但读者依然买账。这个集子的好处是有一条时间线,可以看到不同时期、不同境遇的不同文章。
  
   汪曾祺是江苏高邮人。他最深入人心的文章,几乎都是关于故乡的。梅雨天,咸鸭蛋,端午的粽子,粉墙下的新芽,河里的船,巷尾的庙,菖蒲,野菜,水鸭,蜻蜓,知了,蝉。他写那些平淡的早晚,篮中的瓜果蔬菜,温馨的家庭生活,乡里的风土人情,都像水墨画一样。
  
   写昆明的文章,也是非常好的。汪曾祺是西南联大的学生,随学校避到昆明,读书,毕业,当教员。如果国内还要有一个像江南那样婉约的地方,昆明是唯一的一个了。湿润,舒缓,跑警报也不用着慌。昆明的雨,翠湖心影,午门忆旧,观音寺……学生除了上课,就是在茶馆里看书,教授中不少奇人,学生里也不乏神仙。西南联大以后,无论国内哪一所大学,哪一个年代的学生,都不得这样的悠闲、自由。
  
   然后就到了北京。胡同文化,这是入选语文课本的一篇。《胡同文化》和郁达夫《故都的秋》是我最喜欢的两篇现代文课文。但和汪曾祺写江南的那些文章比起来,胡同文化远远不能成为他的代表作。为什么语文课本不选那些写咸鸭蛋的文章呢?大概咸鸭蛋没有首都传统重要。选语文课文的人总是这样,他们宁愿让你学北京的立交桥,也不让你读江南的咸鸭蛋。
  
   读者不太熟悉的,是建国后他在文艺界担任各种职务时,随众多考察团到全国各地参观、采风的文章。这些文章不太有名。并非不好,但让一个写小桥流水的人,去写泰山、新疆、戈壁、火焰山、赛里木湖,总是很奇怪。汪曾祺的风格,是他文章里氤氲的水汽,低回的河流,是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意境,而不是西塞山前白鹭飞的苍茫。他自己也不喜欢泰山这样的大景,在《泰山石刻》里说:“我是写不了泰山的,因为泰山太大,我对泰山不能认同。我对一切伟大的东西总有点格格不入。……泰山是强者至善,我不是强者,我是生长在水边的人,一个平常的、平和的人。我已经过了七十岁,对于高山,只好仰止。我是个安于竹篱茅舍、小桥流水的人。”
  
   一个人在江南的粉墙黛瓦里诗意,容易做到;在暴风骤雨的政治空气里保持平和,就很难了。汪曾祺在《随遇而安》的开头说:“我当了一回右派,真是三生有幸。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对于当时的许多事情,他反感,但没有怒骂,“我天生就不是有抗争精神的人”。他写了下放劳动期间果园里的风景,风雪里坐牛车的经历,用油彩给跑旱船的女工化妆的故事,以及一个人给上百种土豆画图谱、画完就把土豆烤了吃掉的趣闻。这些文章,依然是淡雅、平实、有趣的。
  
   汪曾祺的书,是南方人思念南方的一味药。然而,其实他笔下的江南,和沈从文笔下的边城一样,都早已消逝在时光里,今天的读者恐怕根本没有见过。即使踏遍如今的凤凰古城、周庄乌镇,也不会再见到昔日的沱江碧水、秀女船歌,这一切都只是笔墨间的标本了。所以,我们到底是在思念江南,还是在想象江南?到底是回忆故土,还是向往一个宁静的寄托?
  
  (已供媒体)


其实文章本身数量并不多,选来选去,免不了多有重复。:)


太喜欢这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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