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
2011-8
作家出版社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文爱艺
无
序舒羽“如果你能洞察渊底,愿你读这部书,愿你能渐渐爱我”。这是法国著名诗人夏尔·波德莱尔(Charles Baudelaire,1821-1867)当年站在大自然遗落的心灵圣地与喧嚣的工业文明之隙向世人发出的哀鸣。波德莱尔生于巴黎,死于巴黎,先后遭遇了6岁丧父,7岁母亲改嫁的孤寂命运,身处现代工业文明社会与田园牧歌式生活新旧交替的时代,快速膨胀的工业文明使人们从精神的殿堂迅疾坠落于“乌烟瘴气”、“寡廉鲜耻”的时代,诗人的内心充斥着一种坠落状态所特有的强烈失重与不适,以至于在诗句中呈现出一种撕裂的疼痛和高贵的绝望。通读此书,读到的是一颗在病态的社会环境中被蛆虫穿凿过的扭曲心灵,但千疮百孔的溃烂中显现的却是诗人对康健肢体与美好人性的不懈追寻。你会感到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相互之间生发着一场现实与虚幻、生命与死亡、灵魂与躯体、正义与邪恶、美丽与丑陋、清醒与沉醉的较量。通过他的门,走进读者自己的内心,目睹一场厮杀于灵魂深处、黑暗沼泽的殊死挣扎,且难分胜负。他的诗句就像一把锈钝的匕首,残酷而鲁莽地用伤痕累累的人生体验向着所有的读者切剖自己的灵魂。是的,他甚至把自己当作一个罪恶的标本,用诗歌的方式张贴警示的语句。然而,他是那个时代的漫游者又是厌世者,是不甘堕落者又是窥探者。作为漫游者,他把世界万物都纳入批判对象,因而反比别人清醒;而作为窥探者,他痛苦地寻找与尝试,失败之后仍不放弃,这也正是波德莱尔思想和审美意识的不朽之处。我认为,人类对一切都可以有企图,但惟独对文学不该有“企图”,它是人类文明的极限,就像赈灾的粮资。真的诗人,他敢于直面真实的自己,敢于卸下一切披尘的伪装,敢于剥除一切精神的修辞,从而真实地进入自己的本质,一如处子。因为诗歌是用生命书写的,而不是为装点生命而存在。波德莱尔的诗句为何能刺穿心灵,参透时空?正是因为他付出了自己的灵魂,犹如他诗歌中所袒露的:“我爱回忆那些毫无遮掩的岁月”。意大利学者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我所理解的现代派诗歌就是诗人镌刻于当下的真实的思想印迹。每个人都有理由典藏自己的“当代史”,确立“现代”诗歌的意义。诗人无论用什么方式和技巧展现自己的内在世界,最能直接且持续打动读者的却必然是真实。假若缺乏真诚的袒露而一味流于华美的形式,那么诗歌的存在有何价值?犹如巧匠编织了一件绚丽的彩服,内里却是一个空洞的木偶。也只有正视了这点,我们才能真正地理解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以及此书中不容避讳且必须正面提及的重要部分,那就是波德莱尔的诗性世界中与女性的重要联系。在这部诗集中,女性贯穿了波德莱尔的诗性世界(虽不尽然,但确实占据了极多的篇幅,约有85%以上的作品涉及女性)。他崇尚丰硕的女性形象和爱情的甄美境界,眷恋女性世界中的母性、性感、神性和力量,甚至与之在精神层面形成了一种依赖与支撑,却又屡屡绝望于现实中的情感遭遇和普遍被物质熏染的女性面貌:“绝对不是那商标画面上的美女,那出自寡廉鲜耻时代的变质物,她不能满足我的渴求”、“你对自己的美一无所知,却专横地滥用造作的魅力”、“赤裸的少女,对镜的老妇,为邀魔之宠都纷纷穿起长袜”。他痛苦的情感根源在于--他在情欲中叩问爱情(此处的“他”并非单纯所指某一个人)。于是,产生了一系列疏离、陌生、吸引、抗拒,纠缠于肉体的向往与精神的排斥,沉醉于感官麻痹与罪恶感的双重沦陷,甚至迷失于一种颓废的忧郁:“我们已经颓废的民族,的确具有古人并不所知的美感,一张因心灵受到毒害而憔悴的脸,我们陶醉其中并命名为忧郁之美”。诗中他称自己为“享乐的哲人”,矛盾却从未放过他的灵魂:“附在美的身上气喘吁吁的情郎,仿佛垂死者抚摸自己的坟墓”、“我厌恶激情,理智却又让我伤心”。当然,在爱与憎的矛盾中也不乏对她们的同情。如果说波德莱尔的心中居住着一位女神,那么她兼具美貌与精神、天真与浪漫、纯朴与淫荡,优雅与性感、宽恕与惩罚,并能洞悉世间万物一切美丽与丑恶。她来自凡间,却能统领仙境,“使英雄气短、使怯童勇敢”、“统领一切,却对任何统领不负责任”,诗人为之迷惑和牵引并不自觉地被网罗奴役。但也只有这样的女性,才能与他的灵魂交织、搏斗、共鸣,从而自虚幻的现实世界走向真实的虚无空间。由此,每个读者都会思考:“恶”为何成其为“花”?因为,它的本质是“美”。只是,它美到邪恶,美到令人发指!而诗人为何痛苦?诗篇为何屡禁不止?读者为何深感其毒,却禁不住一页一页的阅读?要回答这一系列问题,繁华都市中琳琅满目、极具奢华的橱窗可以告知我们答案。看哪,全世界最美的女郎,用性感的身体与理性主宰感性的眼神诱惑着这个世界的男人和女人们,而引爆这场战役的首先是人们的欲望,其次才有了商界的利益之争。大师们拼却毕生的心血,穷极魅惑之能事的国际大牌无一不在演绎着每一个时代的“恶之花”,这三个字甚至可以随意为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顶级时尚品牌命名。有一种著名香水的名字就叫“毒药”,酒吧里最受欢迎的酒是一小杯名叫“毒药”(poison)的透明烈性液体。惊人的销售数据证实了魅惑的巨大成功,而被网聚其中的人们却不愿袒露内心深处的诱因(也可能不自知)。十九世纪后特别是二十世纪以来,产生了大量的中产阶级,他们是社会的稳定器,但也大量导致虚伪。他们习惯了用穿“衣”戴“镜”的姿态创造“文明”,而波德莱尔的六首诗歌被禁止,却恰恰因为他是那个阶级的逆子,是工业文明时代喊出皇帝新衣秘密的那个“小孩”。因此,我认为称波德莱尔是现代诗歌的鼻祖,除了他的诗歌风格从法国古典的特定规律中脱离而出之外,正是他的真实(或者说诚实)在那一个“当下”的诗坛催出了一朵全新的语言之花。在那个烟囱林立,机械轰鸣的法国现代都市中,波德莱尔还是第一个崇尚心灵回归自然的哀号者。而当理想与抱负,雄心与信仰遭遇了现实的礁石,作为一个诗人,波德莱尔用文字当利器,撕裂美丽,袒露黑暗的本质,捧出痛苦的心,并深刻揭示那个时代复杂的内部世界和纷乱的社会秩序,犹如一个霓虹灯下的醉汉,整部诗集都饱含着一个酒精麻醉者所特有的清醒悟性。波德莱尔坚信,只有艺术是救赎精神的唯一火种,它是人类为自己的尊严所能提供的最有力的证据。诗人的心就像闪烁于黑夜上空的眼睛,“凭我的意志召回春天”。与此同时,波德莱尔也严厉抨击了一些流于庸俗的伪艺术:“为了挣得糊口的面包,你该像个唱诗班的孩子,歌唱你从不相信的赞美诗篇”。其中还有一些著名的诗篇如《腐尸》、《吸血鬼的化身》等,则像一张张涂抹在裹尸布上的阴郁油画,他用现实与超现实的语言方式摹写死亡的真实状态。从他所营造的一个个惊悚的语境中,你能强烈地感受到诗人是如何在繁华的深渊吸纳并挥霍着生命的才华,同时感悟着积极的虚无哲学。如果,你从他的欲望中读出了欢乐,那么,那正是他在黑暗中亵渎自己的方式。波德莱尔就在这样的生死体验中用饮血当歌的诗句将生命推向了虚无,如一艘行驶在黑暗之海的船,欲望之风鼓动风帆,诗人带领读者在与黑水迷津的搏斗中勇敢地探索黑暗深处的光明,最终进入了宇宙空寂的澄明之境,抵达了对虚无人生的终极寄寓和超越的愿望:“真正的行者只为旅行而出发,他们绝不会躲避厄运”、“从黑暗的地平线上升腾的光明,它是通过未来之国的天门”。《恶之花》于1857年在法国出版后被迫删去了六首诗作:包括以上提到的《吸血鬼的化身》及《首饰》、《忘川》、《给一位太快活的女郎》、《累斯博斯》和《被诅咒的女子》。然而却正是这部当时被法庭指控为伤风败俗的淫逸之作奠定了他在世界现代诗歌历史上的崇高地位,《恶之花》这部传世之作亦被尊为象征主义文学的先驱之著。同时,它也激发了中国文化界众多文学大家的共鸣,鲁迅、周作人等都以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此书的高度认可以及对波德莱尔本人的无限崇敬。最早将《恶之花》译成中文的是著名诗人徐志摩,后来相继有王了一、钱春绮、郭宏安、莫渝、杨松河等译本问世,而此译本是目前最为完整的版本,同时加入了译者文爱艺先生详尽的注释和独到的评析。他良好而扎实的中西方文学积淀以及谨而慎行的文学修养在此书的翻译工作中得到了较为完善的体现。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在二度创作中,为还原作品原意所做的一种自我情感的控制和努力,从一个读者的角度,也可将此理解为另一种激发。“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就像沉默是最深的呼喊”﹝引自诗人舒羽的诗句。责任编辑注﹞,汽车、墨镜、金属、甚至黑发、黑指甲、黑唇膏,为何与魅力有关的顶级物品都不会放弃黑色?因为“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恶之花》之所以永盛不衰、傲世绽放,正因为它根植、并敢于开放于心灵最真实的黑色土壤,引领读者的也正是诗人不朽的激情以及文字本身所具备的穿透黑暗的力量。读者们认识它,就等于认识了自己。恶之花,无人的时候,你是否也想吞噬它?在这充满物质的空城,唯有我们的爱,胜过一切“恶之花”。唯有超越它,才能真正理解他!
《恶之花》是法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波德莱尔的代表作,诗作想象奔放,构思精巧,格律谨严,形式上的华美,同它内容的悲观、苦闷形成鲜明的对比。1857年初版问世,曾一度被指控为伤风败俗之作,被当时政府禁了其中的6首诗。可以说,《恶之花》是一部对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揭露、控诉,因而也是进行反抗的作品,同时也是诗人在那个黑暗的社会里,带着忧郁、孤愤、病态的心理,去追求解脱,追求光明、幸福和理想的失败的记录。《恶之花》自引进中国,有过多种译本,作家出版社此次以“全译本·彩图纪念版”的形式推出,这个译本是目前最为完整的版本,收录了各种版本中出现的诗作共计157首,除了辅以详尽的注释和言简意赅的评析,还配有大量名画,是一个体例完整、装帧精美、值得收藏的译本。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1821年4月9日~1867年8月31日),法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现代主义文学的创始人,象征派诗歌先驱。《恶之花》1857年初版问世时,只收100首诗。1861年再版时,增为129首。以后多次重版,陆续有所增益。其间诗集一度被认为是淫秽的读物,被当时政府禁了其中的6首诗,并进行罚款。他的诗是对资产阶级传统美学观点的冲击。现代主义认为,美学上的善恶美丑,与一般世俗的美丑善恶概念不同。现代主义所谓美与善,是指诗人用最适合于表现他内心隐秘和真实的感情的艺术手法,独特地完美地显示自己的精神境界。《恶之花》出色地完成这样的美学使命。此外,他还发表了独具一格的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1869)和《人为的天堂》(1860)。他的文学和美术评论集《美学管窥》(1868)和《浪漫主义艺术》在法国的文艺评论史上也有一定的地位。波德莱尔还翻译美国诗人、小说家、文学评论家爱伦·坡的《怪异故事集》和《怪异故事续集》。
序献辞一本禁书的题词致读者理想与忧郁1 祝福2 信天翁3 高翔4 契合5 我爱回忆那些毫无遮掩的岁月6 灯塔7 病诗神8 谋生的诗神9 恶僧10 敌11 厄运12 昔日13 漂泊的吉卜赛人14 人与海15 地狱中的唐璜16 致邦维尔17 傲慢的惩罚18 美19 理想20 女巨人21 首饰(遭禁)22 面具(译文之一)面具(译文之二)23 美颂24 异国的芬芳25 黑发26 我爱你27 你要把整个世界纳入你的闺房28 尚未满足29 穿着波状般珠光闪闪的衣裙30 舞蛇31 腐尸32 来自深渊的求告33 吸血鬼34 忘川(遭禁)35 某夜我躺在36 死后的悔恨37 猫38 决斗39 阳台40 着魔者41 幽灵42 如果我的名字43 永远如此44 她的全部45 今晚你说什么呢46 鲜活的火炬47 给太快活的女郎(遭禁)48 通功49 告白50 心灵的黎明51 向晚的和谐52 香水瓶53 毒54 阴云密布的天空55 猫56 美妙的船57 遨游58 无法挽回的悔恨59 倾诉60 秋歌61 致一位圣母62 午后之歌63 西西娜64 题奥诺雷·杜米埃的肖像画65 致我的弗朗西斯卡的赞歌66 致一位克里奥尔的美女67 忧伤与漂泊68 幽灵69 秋之十四行诗70 月之忧伤71 猫72 猫头鹰73 烟斗74 音乐75 墓地76 一幅幻想的版画77 快乐的死者78 憎恨之桶79 破裂的钟80 忧郁(之一)81 忧郁(之二)82 忧郁(之三)83 忧郁(之四)84 驱不散的烦闷85 虚无的滋味86 痛苦的炼金术87 感应的恐怖88 和平烟斗89 异教徒的祈祷90 盖子91 意外92 午夜反省93 哀伤的情诗94 警报器95 致一位马拉巴尔的少女96 声音97 颂歌98 反抗者99 贝尔特的眼睛100 喷泉101 赎金102 遥远的地方103 浪漫派的落日104 题欧仁,德拉克洛瓦的《狱中的塔索》105 深渊106 伊卡洛斯的悲叹107 沉思108 自我折磨者109 无可救药者110 时钟巴黎即景洒恶之化叛逆死亡附求跋
一部盛开不衰的奇异之花一册不朽的精神画卷一部无法禁止的思想之书作家出版社最新推出《恶之花》(全译本·彩图珍藏版),法文原版复现,200多幅波德莱尔同时代的绘画大师们的精湛画作,尽显诗之精髓。限量版布面精装,2011年年度中国最美图书获奖作品, 京东全国独家编号限量1111本珍藏版。
无
买这个书的,都是蛋疼的,我也是
两种全要了
不错,不错,很好看
没有原文挺可惜的,关键太贵
倒是要看看怎么伤风败俗的
恶之花。。
不错的书,不给力的物流
与期望的最好版本仍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