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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东平代表作:第七连

中国现代文学馆 编 华夏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华夏出版社  

作者:

中国现代文学馆 编  

页数:

277  

字数:

276000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丘东平(1910—1941),广东海丰人,现代作家,原名丘谭月。其少年时代是在大革命的风潮激荡中度过的,求学期间即热衷于社会活动,曾参加彭湃领导的海陆丰农民起义。1932年前后,到十九路军翁照垣旅当文书,参加了上海“一·二八”战役和后来的福建倒戈反蒋事件。抗战爆发后,参加了上海“八·一三”抗战,随后北上济南,南到汉口、南昌等地,活跃在抗战最前线。1938年春,加入新四军。其早期的小说多以在海丰和十九路军的经验为素材,或以略带表现主义的笔法刻画根据地的新生活新人物,或揭示中国军队的严厉而腐朽的生活,为20世纪30年代的左翼文坛带来了新鲜的空气。1938年—1939年是他创作最活跃、最有成就的时期。代表作有小说集《沉郁的梅冷城》、《将军的故事》、《茅山下》等。 本书收录了他的代表作品。

书籍目录

丘东平小传沉郁的梅冷城多嘴的赛娥一个小孩的教养红花地之守御通讯员中校副官骡子慈善家白马的骑者火灾运转所小景正确将军的故事尊贵的行为谭根的爸爸兔子马兰将军之死圣者的预言新唐吉诃德的出现第七连我们在那里打了败战我认识了这样的敌人暴风雨的一天一个连长的战斗遭遇王凌岗的小战斗逃出了顽固分子的毒手友军的营长溧武路上的故事茅山下丘东平主要著作书目

章节摘录

  一个小孩的教养  永真的父亲都猴友,和马福兰全境所有的村民一样,一面种田,一面结草鞋。都猴友有着比其他的人熟练的手法,而又得到了永真的一些零件上的帮助,他一天至少能够出产二十双草鞋。马福兰地方出产的草鞋的坚实耐久,在某一个空间里代替了文明国土的工厂所制作的橡皮底,为军队所乐用。都猴友的草鞋,比马福兰全境所出产的更要坚实些。都猴友一生没有参加过战斗,却在战斗中存有着特殊的勋劳,因此,都猴友没有例外,他的积极的行动,终于不能逃出敌对者的精警的嗅觉和视听。  都猴友,马福兰地方的一个村民,用草鞋接济自卫军的叛逆分子。  在梅陇的保卫队方面的秘密通缉的名单上,都猴友的名字给开列着。  有一天,梅陇的保卫队开到马福兰地方来了。  马福兰的村民在一幅广阔的草地上剥麻皮,当着烈日,有许多剥好的麻皮刚刚晒干,就立刻给使用在结草鞋的粗劣的机械上,产生出新的富于麻皮的香味的草鞋。对于这种职务的操作,无论老、少、男、女,一致地参与着。  向马福兰方面进发的保卫队,在树林里隐没,在山岗上显现,终于惊动了那聚集在草地上的人群。  现在,保卫队已经对他们的目的物取得了极短的距离,而且开始跑步了。黄色的影子,夹带着杀人的利器的光焰,在烈日下闪耀着。最后是散兵式。  马福兰的村民舍弃了他们的工场,像可悲的羊群一样,负着巨深的灾祸逃命。  骚乱、颤栗、绝望的祈求,震动山谷的哭声。  保卫队对那四散飞奔的人群展着巨臂,按照着战斗的方式,确定了对他们的目的物的绝对的包围。  作为这恐怖的展开的中止,保卫队的长官用着平和无事——惯于为人类所亲近的笑脸在人群中出现了。  ——你们看,他说,保卫队一个个的枪都是背在肩上的,他们决不对你们开枪,你们的恐慌是毫无意义的,懂吗?  接着,他说明了保卫队的到来,只是为着调查户口的一件事。  有另一个背皮包的长官跳出来了,他拿下了军帽子,用手巾擦去了里面的水蒸气;头是秃的,下巴却长满了胡子,显得又老实又奸狡,看来似乎是一个走红运的骄傲的小商人。他的嘴里哼出的声音常常是那第一个长官的声音的语尾,这声音的作用,要使村民了解那军事式的微笑的背面,正有着铁一样的严峻而无可违背的命令。  “你的姓名?”  “丘妈送。”  第一个被盘问的村民的名字给那背皮包的长官用铅笔记在本子上。  “你呢?”  “谭水。”  照样。  “那末,你说吧!”  “高君龙。”  照样。  “靠左。隔着下一个。说,快说!”  “法相卯。”  照样。  直到一百二十一个。  完了,剩下来的是一些小孩子和女人。  第一个长官开始用一种严峻的眼光查察着。  “你们隐匿了,马福兰地方还有人,但是你们秘密着,……”  全部的村民互相地呆视着。  空气突然地紧张起来。  但是那第一个长官有着固定不变的笑脸,这笑脸正在不惮烦地指示着一种灾祸向何处预谋解救的途径。  这当儿,有一个小孩子从人群中出现了。  这小孩子头大,身长,背脊有点驼,脸上有着无数的赤斑,双眼像驴子一样对不可知的一切发问着。但是他是镇静的,他有着原始的、以毫无警觉的官能去亲近仇敌的绝对的忠诚和善意。  “还有一个,那便是我的爸爸都猴友。”  都猴友的儿子永真说出了,有无数只睁得圆而且大的眼睛对他凝视着。  永真现在有一种神秘的、变态的、义勇的冲动,对于那长官的再次的盘问,他直言不讳地作着如次的回答:  “都猴友今日运货物到黄沙方面去了,他很忙碌,并且爱用黄沙地方出产的烟草,还有,他回来的路上有一个专门让行人歇息的茶亭,……”  “那茶亭距离这里很远的吧?”  “不,”永真欣喜自己所叙述的话有了着落,一只手向北指着,“这边,过了一条独板的石桥,有一个旱园子是种甘蔗的,再转一个弯,那里……”  两个长官的直竖着的耳朵正确可靠地在听取着,那微笑的面孔像复杂难懂的机械,尽着微妙的功能,把永真的供词引向更重要的方面……  得了!  他们和永真分别的时候,远远地还扬着手,对永真嘉赞着。  永真胡乱地呆站着,有一个人用嘴巴附着他的耳朵低声地说:  “你错了。你不能把你的父亲的行径那么愚蠢地就告诉了他们……”  现在要看永真如何挣扎他的痛苦的生命了。  永真像凶狠的猫头鹰般地蹲在一个三角石的上面,双眼向着天空里最远、最深的地方直射着。  永真的痛苦是无可比拟的,他忏悔的仪式履行在恰恰逼临着绝灭的一瞬间。  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给与永真一点帮助,保卫队临走的时候曾经对全部的村民警告着:  “在我们离开这里以后三个钟头的时间内,你们必须回家里去躲着,不能走出门口一步。”  永真的忿恨把这警告粉碎了。他熟悉着马福兰地方的最偏僻、最直捷的路径,他沿着一个干涸了的山溪的沙坝,利用着低凹的地形迅急飞跑,身边鼓起了云雾,风在耳朵里呼呼地叫着,遇着高而显露的地方时,他卧倒了,作着蛇的样子前进,好几次他像田鼠一样躲在路边的乱草丛里,听着在附近经过的保卫队咳嗽,喷嚏,以及放小便等等的声音,终于他越过了保卫队的前头,到了比保卫队所到更远的地方,然后,他在那路边的旱园里蹲着,作着刈草的样子,一面用全身的力集中在眼睛上,对那路的两端警戒着。  保卫队必定是到那有着茶亭的地方就停止的,他放心了,只是远远地眺望着那路的前头。  太阳刚刚从天空的正中向西倾斜,空气热得沸起了白色的泡沫,蚱蜢到处地弹动着那怪异的大腿,发出爆炸的声音。永真的背脊给太阳烤炙得发疼,汗水淹没了他的头发,再又向颈下冲洗着,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对着那路的前头眺望。路上的行人一来一往,那白色的沙土有如一条长长的蛇,它翻着肚皮,在行人的践踏下痛苦地蜷曲着,痉挛着。  时间拖着长长的尾巴过去了,永真那孩子背着巨深的灾难站在他的父亲的归路的前头,用发火的眼睛远远地指示着。他至少等过了三个钟头,太阳已经加强了倾斜的角度,光线渐渐地衰退了,周遭的小树林里仿佛开始有了初夏的晚凉在流荡着。永真兴奋得有如一瓶丢了塞子的酒精,强烈地蒸发着,胸腔里开始不安地突跳起来,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恐怕他的父亲的影子已经很早就从他的眼底里溜过去了。  他问了好几个从黄沙方面回来的行人,但是太生疏了,他们连永真的父亲的面孔的轮廓还不能回答出来。  永真的心里焦灼地焚烧着。  他变得非常软弱,简直要掉下了眼泪。  这当儿,他仿佛望见远远地有一个人在对他招手。他向着那对他招手的人走,……那是永真的父亲的朋友,一个忠实的邻人。  他告诉了永真:永真的父亲都猴友的可悲的凶讯。  都猴友,一如以上所述的情形,在他的无教养的儿子永真的蠢笨中送了命。他躺在那茶亭的边旁,无可挽救地给保卫队杀害了。  然而,这就是无教养中的教养呵!  (选自《长夏城之战》,1937年6月,上海一般书店)  红花地之守御  我们的队伍有一个奇特的标帜,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底背上都背着江平客籍的居民所特有的箬帽,这箬帽,头是尖的,有着一条大而牢固的边,上面是一重薄而黄色的油纸,写着四个字,“银合金记”。我底朋友们也戴这样的箬帽,并且也在上面写着四个字,什么“浪合诸记”,“补合冻记”之类,大概都是自己安的番号,冠首的两个字还没有什么,所觉得珍贵的是那“合”和“记”两个字,几乎无论怎样都不能把它们抛掉。江平客籍的居民平常安的是短带子,短带子只适合于把箬帽戴在头上而已。我们把这短带子改造了一下,安成长带子,不戴的时候可以在背上背,这是从军队里传染到的气习。我们,几乎每一个都觉得非把箬帽背在背上不可,头上呢,有日头的时候让日晒,下雨的时候让雨淋,都没有什么关系,大概是我们现在都自以为已经变成军队了的缘故吧。我们都很年轻,而且一大半脱离学校生活的日子还不久,大家都有点孩子气,爱学人家的一点皮毛上的东西,而况我们向来对于一切工作所取的态度正也是这样。虽然一面是严肃地并且几乎是机械地在功利上讲究效率,别一面,却像小孩子戏玩似的,样样都觉得很有趣,很生动。因为这战斗无论怎样野蛮,残酷,对于我们,却都有着更深一层的东西,我们竞能在这野蛮残酷的里面去寻出饶有趣味的消遣,从战斗的本身就感受到一种刚强的美,沉毅的美!……  杨望所带的箬帽是新的,安着绿色的长带子,那上面所写的四个字是“猫合狗记”。他的结实而坚硬的脚穿着“千里马”①。“千里马”的带子也是鲜艳的绿色,就连系在墨水笔上的一条小绳子也是绿的。墨水笔上系着绳子,好教在夜行或跑步的时候不会把墨水笔丢掉。本来是为着实用,慢慢地也就成为一种时髦的习气了。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是绿色,那可并不是他自己的嗜好。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展开它,我们就像面对着一座晶钢的作家底雕像,存他底灿烂的反射里,我们底面前出现了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受难的以及神似的跃进的一群生灵。  ——胡风《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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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反应抗战的作品在现代文学史上是有一定地位的,有关爱好者不可不读。


七月派的代表作家之一,研究文学史的朋友可以一看,其他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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