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
2010.6
新世界出版社
[美]海伦•聂尔宁
319
张燕
无
聂尔宁近作《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傅伟勋黑泽明电影的男主角渡边能在生命成长的最后阶段,自我肯定了“生活下去”本身就是“意义”,不过他罹患绝症的时候正是中年,还有生活下去的意义存在,但他却不见得能够了解,已达90以上高龄,且身心皆已衰退到“日没”状态的老年人,想要自行了断以告别人生的自然心情。尤其是具有知性或艺术的创造力,且曾为人类社会奉献过自己才能与精力的“日没”状态的老年人,更有这种自然心情。如果黑泽明也想过这一异乎中年绝症患者的生死问题,而另外制作一个姐妹片,他会导出什么结论呢?我们在海伦•聂尔宁(Helen Nearing)1992年出版的新著《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Loving and Leaving the Good Life)中可以发现足以令我们关注反思的一个结论。本书作者1993年已是89岁,她这部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叙述了她与比她年长21岁的丈夫斯科特•聂尔宁(Scott Nearing),所过的半个世纪以上“挚爱美好人生”的恩爱生活,叙述重点尤其摆在1983年斯科特过百岁诞辰时(她旁助)他自行了断的生死因缘。此书出版前后皆获极高评价,比如库布勒•罗斯(E. Kubler-Ross)医师就说:“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作者所写过最美丽的爱的故事之一,写她很有原则、不苟同、有知性而又激进的丈夫,如何实践自己所提倡的道理,如何为千万人示范。”玛丽•萨顿(Mary Sarton)也说:“斯科特死后的海伦•聂尔宁,仍有那么非凡的能力,去实现她的生活艺术。她应付自己的死亡问题与老年生活,是多么深刻而富于创造性!”本书封面也特别介绍说,这是一位独立而有信念与才赋的女性作者的自我画像,也是一本很雄辩地谈到老龄化生活与心平气和而有控制地面对死亡的书。正如作者本人所说的,“参与爱(的生活)并深爱他人,就是最大的人生报酬。爱心的表现似无止境。挚爱与告别都是生活的要素。”1904年海伦•聂尔宁生在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一家相当富有且有自由开放气氛的书香门第。父母都参加全球性组织——通神学会(Theosophical Society),这并不属于特定宗教,而是一种普遍性意义的友爱组织,无有种族、肤色、阶段、男女、教条的分别,且吸收各大世界宗教的优点,以便探索更高一层的真理或精神性、宗教性。海伦自幼即有音乐天才,善于演奏提琴,17岁时她与母亲乘船到母亲出生地荷兰,准备开始进一步的提琴演奏训练。母亲带她去巴黎参加国际通神学会会议时,她遇到主讲人之一——来自印度的年轻宗教导师克里希那穆提(Jiddu Krishnamurti)。堕入情网的结果,她放弃了提琴演奏的生涯,因克里希那穆提的影响,决意追求宗教性或高度精神性境界的生活,如此陪他周游印度、澳洲、奥地利、意大利等地。但是他们之间的罗曼史只维持了两年半左右,即告仳离,从此毕生未再谋面。克里希那穆提后来成为世界级的宗教哲学家,大本营设在加州,著有不少极有影响力的英文书,《大英百科全书》便有专栏介绍他。海伦自称,受过他在宗教探索方面的熏陶,对她灵性的深化与宗教情操的开扩颇有帮助,但又认为他为人自私,自作尊贵,在实际作为方面格格不入,两人的仳离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海伦在17岁未去欧洲之时,她的老师带她去斯科特•聂尔宁家参加一个成年人的聚会,这是两人的初见机缘。她与克里希那穆提分离之后,回到新泽西州自家,24岁时她父亲邀请了斯科特,来附近的唯一神教教会组织演讲。之后斯科特问她,愿否与他去纽约州乡间一带共赏秋天的落叶。就在这次机缘中海伦爱上了他。海伦发现他很慈善、坦率、幽默、调和、诚挚,且极有理智,也像她一样,只吃素菜,不沾肉类。他对她说,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反对战争,也厌恶对于其他动物的杀害。海伦在书中说,这是她整个人生旅程的转折点,第二次见到他,她就完全相信,他是值得信任而可相亲相爱、同甘共苦的男性。斯科特原系宾夕法尼亚州大学经济学年轻教授,1915年(32岁)由于他极力主张废除童工,大学董事会认为他言论太过激进,把他开除。幸好翌年俄亥俄州的托利多大学聘请他做文理学院院长,兼任政治学科教授。他只上任一年,又因极力反对美国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惹火了托利多一带爱国主义者,又被大学开除。这时他才35岁左右,自此他与美国大学学院绝缘,只靠写作、演讲之类勉强维持生活,又与原任妻子仳离,完全孑然一身。就在斯科特的人生最低潮时期,海伦看上了他,爱上了他。斯科特与海伦的背景、性格、特长等等大有不同。他是纯粹理智型,具有各种学问的专业训练,又博又精,并不热衷于音乐之类;她则自幼善于幻想,没有受过严格的大学教育,喜好音乐之类。但海伦引一本《婚姻的画像》(Portrait of a Marriage)中的一句话:“男女结婚,应有积极的与消极的两面——相辅相成的两面。”他们虽各成一面,但宇宙观与人生观则能一致,共同分享。因此,两人在1932年放弃了纽约市的繁闹生活,宁愿搬到佛蒙特州穷苦偏僻的小乡下,建造自己小规模的农家式住宅,开始了后来成为传说的田园生活。他们在这里的20年生活,都叙述在他们合著的畅销书《度过美好人生》(Living the Good Life,1954年)里。此书曾被誉为“二十世纪的《瓦尔登湖》(Walden)”;《瓦尔登湖》就是19世纪美国自然主义作家梭罗(Thoreau)脍炙人口的一代名著,叙述梭罗“回归自然”的乡间生活。1953年由于他们居住的那一带将发展成为商业性的滑雪地区,为了避免喧闹,他们决定搬到更远的美国最东北角缅因州去,就在那里重新建造类似的农家式住宅。在六十年代(斯科特已是80余岁,海伦也过了60岁),他们又另盖一个全新的石屋,面临海湾。就在这里他们继续着费力的农家劳作,与读书写作之类的知性工作,也常旅行到世界各国,宣扬世界和平与社会正义,而在自家每年也差不多接待2000人左右的访客。他们的农家式田园生活与著作逐渐出名之后,聂尔宁夫妇就常收到来自各地的书信,问他们许多问题。比如有人向他们问关于老龄化与健康的问题。他们回答说:“老龄化就是在大地与死亡之间的人生之轮上面走下坡,有好处,也有精力减退的不利之处。如印度传统所承认的,人生有年少、管家、哲人、隐遁者等阶段。年少时期要学如何生活:人在壮年时期是世俗世间的活动者,养家管家之外还有社会责任;最后阶段,人就可以隐遁起来,毫无牵挂执着,专心于抽象的思维与沉思冥想。为了保持健康,我们的食物极其简单,要新鲜干净的,不要经过任何加工。这对你的消化与健康最有好处。”两位颇负声望的哲人,针对长寿而幸福的人生有同样的想法。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The Importance of Living)中说:“要有怎样的生活,端看肠胃的活动情形如何。”罗素也在自传里说:“我的幸福,要归功于每日照常有两次的通便,清清肠胃。”我们还可以加上阿尔伯特•哈伯德(Elbert Hubbard)的名言:“你如健康,多半就会幸福;你如兼有健康与幸福,就等于具有你需要的财富,即使你不需要它。”为了健康与长寿,我们的日常操作包括:积极乐观的思考,善良之心,户外体操与深呼吸,不吸烟,不喝酒,不吸毒,不饮茶或咖啡,简素的食物如吃素、无糖无盐又少肥、55%不炒不煮等等。避免医药、医生以及医院。这对夫妻确实做到了他们所思所信,不但保持了健康与长寿,又分享了自然而然有如世外桃源的幸福生活,且未曾吃过药物、看过医生、去过医院。难怪世界各地有那么多人经常访问他们,或写信给他们,探问健康、长寿、幸福的生活之道。他们对于处己处世之道,也有一些有益的忠告,如:不论发生什么,尽力而为(有如儒家所云“尽人事以俟天命”);别找自己麻烦;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过简素的生活;每天接触自然;多从事劳作(如散步、园艺工作等);过一天算一天而不忧虑;每天找人分享甘苦,如果单身,可用写信方式,或送人东西,或帮助别人做点事等等;抽点时间观察人生与世界,在生活里寻找幽默;在万物之中观察宇宙的生命;要对其他动物慈善而爱护。有人问过聂尔宁夫妇,为什么在他们的著作里不提宗教,有人甚至要影响他们信教,有人还特别问他们相不相信上帝。斯科特在1980年(这时他已97岁)对于一个好问者置答说:“在讨论不信上帝的问题时,问者需要先界定一下‘上帝’的涵义。因此,我得先问,你所说的上帝指谓什么?”他在第二次的回答说:“谢谢你给的‘上帝’涵义,即‘结合我们一切的(宇宙)活力精神’(the energy spirit that connects us all)。我接受此一定义,不过要去掉‘我们’(us),改为‘结合一切(万物)的(宇宙)活力精神’。我如此建议,乃是因为你给的定义只涉及人类;除去‘我们’,就可以包括动物、花草树木、岩石以及其他所有万物。我相信原本的宇宙,包括宇宙的一切方面。我也相信每时每日宇宙总在变化,因此就有始终变化着的总体一切(an ever-changing All)。据此我们可下更简短的上帝定义,即‘总体一切就是’(All that is),这使上帝与存在的总体本质上具有同义。”海伦补充说:“何必使用‘上帝’一词?我俩罕用此词。我们使用‘一切存在’(the All-Being)或‘伟大的全体’(the Great Entirety)等词语,不就可以了解吗?也许古希腊哲学家恩培多克利斯说得最好:‘上帝的性质乃是一种圆圈循环,到处都是中心,周边并不存在。’”由是可见,聂尔宁夫妇完全超越制度化的宗教观点,相信的是一切存在及其变化的宇宙真相,于此肯认一种类似泛神论的宗教性或道家自然无为的高度精神性。聂尔宁夫妇一直对于生死问题表示关注,尤其斯科特过了90岁之后,更是如此,他们共同阅读大量有关死亡的著述,分享死亡学的知识。他们相信生命与意识采取某些形式继续存在。他们觉得死亡只是一种过渡,不是生命的终结,它是两个生命领域之间的出口与入口。他们相信并急切等待死亡之后更多的机会机遇。海伦说:“我们在何时何地死去,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应付死亡。我们知道死会来临,我们等待着它。斯科特想在他的精力全失之前,告别人生。他想依照他的自由意志有意识地告别——这是一种死的自我抉择,是与生死转变的历程合作。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死亡体验被抑压。他有意学习实践自动而简易的让身体脱落的技巧。他曾学到了如何生活,现在又学到了如何死去。老子说:‘让生命成熟,然后让它落下。’(Let life ripen and then let it fall)。(注:我查《老子》原文,找不出与此引句相配合的句子。)斯科特的生命已成熟到顶,他已有准备让它离开。……当他年届96岁时,我发现他的精力已在减消。”斯科特夫妇在1952年搬到缅因州之后不久,即准备好了他死时的火葬事宜等等。斯科特在1963年写下备忘录给海伦如下:“一旦我生病不起,我希望死亡过程很自然,因此我不去医院,而要留在家里;我不要医生管我;快死之时我宁在户外,而不在屋顶之下;我想以绝食方式死去,如果可能,也停止饮料。死亡过程当中我要保持意识活动,因此不用止痛药、麻醉药之类。死亡来临之时,我宁尽快死去,因此我不要打强身针、心脏兴奋剂、强迫饮食、氧气供给、输血之类;我不要大家悲哀沉痛,我要在我床边的人们保持安静与尊严,表现出了解与欢乐之心,心平气和地分享死亡体验;我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情生活,我也一样会愉快而带有希望地离去。死是一种过渡或觉醒;无论如何,像其他生命历程的各种层面一样,我们应该照样欢迎死亡。关于葬事等等事宜,我要朋友把我的尸体放在简素的木箱中,给我穿上我的平常工作服,不要在木箱中加什么香料装饰。把我的尸体运到缅因州火葬中心予以火葬;我不要葬礼之类,也决不欢迎宣教师、牧师或宗教专业人士参加主持;火葬之后,我要海伦或哪位友人把我骨灰撒在我家树下。我很清醒地做以上要求,希望大家千万尊重我的要求。”将过百岁诞辰的一个月前,斯科特对在座的一些友朋宣布:“我想我不再吃东西了。”从那一时刻开始,他真正绝食,只喝饮料。他有计划地选择,告别他那美好人生的时间与方式。海伦对此下了注脚说:“绝食而死,并不是狂暴极端的自杀方式;它是一种缓慢而柔和的精力消减,是一种心平气和的自愿告别办法。”海伦同意照斯科特的意思去做,有一个月左右只帮他喝各种水果饮料。之后斯科特只要喝水,这样仍不生病,可以很清醒地谈天,但精力已快消失。百岁诞辰过后约半个月,即1983年8月24日斯科特死去的那一天早上,海伦在旁为他吟诵印地安人小调:“像树那样高踏行走;像山那样活得强壮;像春风那样柔和;在你心中保持夏天的温暖,伟大的(宇宙)精神也与你常在一起。”她又低声对他说道:“就这样让你身体告别吧。与潮水一起走吧,与它一起去流吧。你已过了美好的人生。你已尽了你的一切分内事。走进新的人生吧,走入光明吧。爱与你一起走去。这里一切都好。”缓慢地、逐渐地,斯科特的呼吸终于停顿,身体终于离脱,他终于告别且自由,有如树上枯叶落地一般。他呼吸最后的一口气时说了半句“一切……好”(All...right)。海伦叙述斯科特死后自己的生活感触说,半个世纪以上的爱情仍然继续存在于心:她相信死后之爱,也相信死后生活。她想望自己不久就会面临的死亡,是一种肉体生命的解放,她会与宇宙“总体”合而为一,不会再是孤独的存在。出版本书时已过85岁的海伦,也开始对于死亡常作反思,认为“没有死亡的人生是不能忍受的。死亡让我们轻松,它是一天的结束,是肉体生命的一个休假,是新的转折点。当一天的工作结束,夜晚就用来睡眠的祝福;死亡很可能是更大的一天的开端。”斯科特死后,海伦拟了给他的最后一封书信如下(她说将放在天上的信箱里):“亲爱的斯科特,我们厮守了50年,互相深爱,互为同志。我俩的情趣、目标与行动相符一致。你的知性与训练远超过我;你的技能更是发展;你的经验更加广大。但我们却相遇了,在了解与合作的地面上一起工作,提高我那微小的能力。在某些微妙处我们似乎相等,我们的生活成为一体。谢谢你,永远祝福你。”从斯科特自我选择死亡而绝食的经验,海伦学到了“死亡的尊严”意义。她说:“我现在知道了,当我们选择告别的时候,我们能够随时告别,心平气和地、安静地、带有尊严地死去。像斯科特一样,我们也能绝食。如果死是我们的目标,那么食物就只变成毒素,只是绑住我们身体的诱饵而已。死并不是生命冒险活动的结束,而不过是身体的终结而已。”斯科特•聂尔宁已达百岁的死亡选择,对于绝对反对自杀论者,是个挑战。在传统社会,由于制度宗教(如天主教会)或社会观念禁止自杀,很少人敢正面提出单独的实存有自由选择死亡亦即自杀的权利的理论。在多元开放的现代社会,情况大大不同,传统的种种禁忌一一被现代人破除,但单独的实存是否有自由选择死亡的权利,仍是相当棘手的问题,以美国来说,还未建立一种共识。海伦•聂尔宁的《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这一本书,应可引起更多人对此问题的关注反思,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形成共识,大家同意斯科特的死亡选择,基本上是正确的。这一本书所描叙的老年夫妻之间的恩爱与相互关照,当然也会引起大家的同感共鸣,深刻地了解到人与人之间的爱的关怀关照,乃是构成死亡的尊严品质的另一重要条件。聂尔宁夫妇在书中提出他们对于死亡的看法,似有神秘主义、泛神论、印度宗教(如转生)的影响,也相当契接中国一元的阴阳宇宙论,尤其老庄的道家思想。当然,他们的“死亡”看法,也不过是种种同时看法之一而已。无论如何,他们到了“日近黄昏”的时期,对于死亡问题时时反思的一点,足以例证现代人的死亡问题及其精神超克,必须涉及宗教性或高度精神性的探索课题。也就是说,死亡学与临终精神医学的发展与深化,必须假定它们与哲学、宗教学的科际整合,才有成效。其中世界各大宗教传统对于死亡的看法,以及死亡超克方式,可以当做整个课题探讨的起点或基点,做为现代人,我们都应该具备起码的基本了解。
本书是一部放弃城市、回归自然的简单生活典范,一对灵魂伴侣的生命故事。聂尔宁夫妇引领了方兴未艾的返土归田运动,开创了反抗工业文明的简单生活新潮流。内容上融汇心灵、生死学、公益环保、生命教育、素食的话题于一身是一部值得所有人静心阅读的跨界经典。台湾繁体版长销近20年,不少高校、身心灵、环保、医疗组织都将本书列入指定必读书目。
海伦·聂尔宁(Helen Nearing,1904-1995),本书作者海伦·聂尔宁,出生于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的一个富裕和睦的家庭,独立、聪慧而富于奉献精神。海伦与斯科特一同进行了一场长达50多年的奇特生命实践——远离都市、回归自然、独立耕作、自力更生。在斯科特去世后,海伦独立经营“美好生活中心”(The Good Life Center)。1995年,海伦在居住的山区小路上因车祸丧生,时年九十二岁。她一生自著或与丈夫合著出版了八本书。
导读 聂尔宁近作《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 文/傅伟勋壹 不再是我们两人 在人生的旅途中,有许多大门向我们敞开着,也有许多大门向我们关闭着;关上一扇大门,离它远去,意味着开拓新的视野,开创新的机遇,开发新的动力…… 1 人生的那扇门 2 无尽的爱 3 精神不朽 4 无我的整体观贰 当我们相见时 斯科特是一位素食主义者、和平主义者,极力反对屠杀任何人、鸟或野兽,也是一位学识渊博、体贴人、具有幽默感和坚定信念的人物。 1 邂逅之初 2 心灵的契合叁 斯科特——众人的楷模 为某个理想而生活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一理想与具体实践的距离越远,你所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1 悲天悯人的胸怀 2 不见容于当局 3 理想的代价 4 对真理奉行不渝 5 推上历史的垃圾堆肆 海伦——自由精神 我经常具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我需要贡献,需要能确实生活着。 1 养尊处优的童年 2 通神学的影响 3 初恋情人伍 克里希那穆提——一位有影响力的年轻人 克里希那穆提似乎是为了演讲活着。……在他攻击教师的同时,他又独霸着全世界的讲台,对无数的教师进行宣传。 他曾声称要过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即彻底摆脱环境的影响、摆脱任何责任与义务。但是,他的四周又被全世界的朋友们包围着…… 1 春梦了无痕 2 此情可待成追忆 3 追随信仰 4 情海生变 5 形同陌路 6 向过去告别 7 偶像的本质陆 和斯科特一起的日子 在政治与实践方面,斯科特是我的领袖,但是,在艺术与精神领域,我则是他的向导。我们共享了各自的长处。 1 重逢 2 截长补短,心心相印 3 心灵、智慧的巨人 4 健康、书籍、工作与爱情 5 智者的追寻柒 佛蒙特州的树林 斯科特教我如何使用工具,如铁锹、斧头和锯子;教我如何管理花园、喂养牲畜、建造房子……戈浮·汉勃里奇在《吸引人的土地:在被开垦的后院里的冒险》一书中说:“……尽管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男人和女人不时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如果这对男女要像我们那样成功地生活在一起的话,他们必须具备一个共同坚定的信念。” 1 回归自然 2 与万物共生 3 崇尚简朴节俭 4 远离堕落的文明捌 移居缅因州 在缅因州我住的那栋石屋可谓是自己一生中的一个奇迹。……那屋顶、阳台、窗户、地板全是我的一部分——是我身体、皮肤、骨架的延伸。 1 投身社会活动 2 致力社会公益 3 人生的遗憾 4 全国巡回教学 5 忠于信念 6 寡欲寡求始有自由玖 问题与解答 除非你能心安理得地适应社会和大自然,否则,你将会度过一个艰难不幸的人生。……你可以在某一范围内得到自由,例如自由地举起自己的手臂……但是,当你和他人相处,你们就会相互影响。 1 分工生活与人生观 2 自由的局限及上帝的本质 3 生活的哲学拾 黄昏的星星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您的名字,那就意味着我忘记了自己的家乡和天堂。但是,亲爱的,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因为您是一个好人,您做了好多事。 1 超越死亡 2 随风而逝 3 死前的安排 4 此情不渝 5 挥别尘世海伦·聂尔宁著作年表
3 理想的代价一九二二年,斯科特为《纽约号声》这一杂志撰写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为某个理想而生活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一理想与具体实践的距离越远,你所付出的代价也越大。……如果你的理想是追求真理、追求一种积极思考问题、时时处处讲真话的生存方式的话,那么,你就得以牺牲你的衣食住行为代价。”斯科特在另一期《纽约号声》的文章中写道:“独居一处的隐土们并没有必要像殉难者那样离开这个世界;隐居者是在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中做出选择——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高速公路,在那条路上付马路钱。”在斯科特的文件箱里,我找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道:“大多数人都显得谨小慎微,犹豫不决,并主张维持现状,他们经常反对创造,反对改革,而那些勇于改革、不墨守成规的人必然也成了少数派。他们总是成为被众人反对、嘲笑、甚至仇恨的对象。这就是那些少数人为达到忘我境界,为获得创造性的思维与行动而必须付出的代价。”梵高(Vincent Van Gogh)在给他弟弟的一封信中指出:“多少年来我一直失业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绅士们具有更多的想法。”斯科特十分明白他为追求自己的理想所付出的代价。他对自己失去当教师的机会感到万分遗憾——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与学生们面对面促膝谈心的机会、失去了指导他们的思想与方向的机会。对那些偶尔相遇在演讲中的听众们,无疑满足了他这方面的愿望。加拿大的一位教育学家David Suzuki在他一九八七年的《变形记》一书中写道:“在宽敞的演讲大厅里演说乃是逢场作戏,而不是交换思想。演讲者与听众之间不可能形成一种畅所欲言的场面……交换思想、公开的讨论以及容忍对方的意见乃是大学生活的根本。开设一门大学课程不仅仅只是为了传播知识与接受知识;它更表现了教师的个性;表现了教师学术研究与反思的精华。任何一次课堂教学都是一次思想的交锋,是老师赠给学生的一份礼物。”斯科特始终希望能过上一种富有献身精神和责任心,热衷为社会服务的生活,而不是一种自我满足的生活,因此,他并不对自己遭排斥与被开除的命运而担扰。当伯里克利(Pericles)知道他们的军队在温泉关(Thermopylae)失败后,有人问他,“你怎么听到这一失败的消息一点儿也不悲伤?你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不,我并不是无动于衷,”伯里克利回答说,“如果命运不让我摆脱这种不幸,我整天苦苦追求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心平气和地迎接命运的挑战。事与愿违,我也只能算是位可怜的人物罢了。”斯科特亲眼目睹自己的听众日益减少,原来他拥有几十万的听众,现在只剩下一、二十个了;他的读者也越来越少,几乎已经没人能读到他的着作,他的名誉扫地,威信下降。但斯科特仍然保持镇定,继续着书立说,丝毫也不气馁。我在斯科特的文件堆里,发现了两张用铅笔写的纸条:“(10/20/08)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必须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你才能成功,才能成为伟大的人物。倾听你的良心,处处按自己的良心办事,无所畏惧,你才能算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成功者必然为人们所赞扬,伟大人士必然为人们所缅怀,但主持正义的人才能为永恒奠定基础。 “这也许是斯科特在布道时所说的一段话(在本世纪初的几十年内,这段话常常被印在广为流传的人手一册的扉页上。)下面这段话也许是斯科特在一九一一年时写给他自己的:“当你开始工作时,你必须认识到这一点,即人比任何一种经济产品或生活用品更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但是,问题在于人们如何来证明这一事实。在同一年内,斯科特又写下了另外一段话来勉励自己:“简朴有序的生活;预先计划;坚持自己固有的立场;不做无关紧要的事情;尽量集中精力,不受干扰;每天辛勤地劳动;与自然、与人民保持真正的联系;收集资料、组织资料;关心时事、埋头研究;着书、演讲、教学;紧密联系阶级斗争,力求认识宇宙的基本力量;逐渐养成一种全面的、充满自信心的、不断求知、上进的个性。”斯科特曾经受到奥莉芙•施赖纳(Olive Schreiner)某些思想的巨大鼓舞。奥立弗•施莱纳是一位作家,女权主义者,也是维多利亚后期的一名激进主义者。奥立弗•施莱纳在自己的备忘录中指出:“我以为,对他人无益的事对自己也未必有好处,如果能在年轻时就意识到这一点无疑是件好事,这样就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牺牲人理性的尊严——来换取这一认识。但是,如果一个人一直坚持这一观点,他永远不会在自己的一生中获得成功……不过,他也决不会因为自己处于孤立的地位而感到后悔。”斯科特的这份遗书是在一九六三年写的,并于一九六八年和一九八二年签上自己的名字。斯科特在遗书上写下这些请求:“第一,当我病危时,我希望能顺其自然地死亡。(一)我希望能待在家里——而不住在医院里。(二)我不希望有医生在场,他们既不懂得生命,又不懂得死亡。(三)如有可能,我希望自己死在屋外的旷野上。(四)在临死前,我希望禁食,尽可能地不吃任何食物,也不喝任何饮料。”“第二,我希望能清醒地体验死亡的过程,因此,不要用任何止痛剂或麻醉剂。”“第三,我希望能尽快地、悄悄地死去,所以:(一)不用注射剂,和强心剂,不需输血、食物和氧气。(二)在场的人不用悲伤和遗憾,他们需要保持镇静,表示理解和喜悦,平静地共同体验死亡的过程。(三)神秘现象的具体化亦是一个广泛的经验领域。我在活着的时候能充分地发挥自己的力量,当我去世的时候,亦能满怀希望。死亡既是一种过渡又是一种觉醒。它体现了生命过程的不同方面。”“第四,关于葬礼和其他细节:(一)除非有法律规定,否则,我不希望有殡仪馆内专门承办丧葬的人来处理我的尸体。(二)在我一去世后,我希望朋友们将遗体放进云杉木或松树木制成的棺材中:身穿工作服,躺在睡袋中。在棺材里面和外面均不需要任何装饰。(三)我的遗体应送往位于Auburn的缅因火葬场,我已支付了会员费,他们会单独火化我的遗体(四)不举行追悼仪式。在我死后和处理我的骨灰之前,不需要任何牧师,或职业的 宗教人士来为我祷告。(五)我的尸体火化后,请我的夫人,海伦•聂尔宁将我的骨灰散在面对精神海湾的那片树林底下。那片树林乃是我和海伦的共同财产。假如,海伦先于我去世的话,我的骨灰将由其他亲朋好友代劳。(六)我是在理智完全正常,头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陈述了以上各项请求,希望我的亲人和朋友能尊重我的意愿。”
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作家所写过最美丽的爱的故事之一,写她很有原则、不苟同、有知性而又激进的丈夫,如何实践自己所提倡的信念,如何为千万人示范。 ——美国生死学大师 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像梭罗那样具有洞察力的)一位预言家就生活在我们中间。他反对使用童工、反对战争;他预言大城市的衰落、空气和水的污染,以及个性的压抑。做为一名经济学家、环保主义者、社会学家、演讲家和作家,斯科特为我们描绘了美好的生活,并为我们树立了在实践中追求这一美好生活的榜样。 ——美国缅因州州长 卡尼斯•柯蒂斯在腐败的社会中,他是一个始终没有堕落的人;在机会主义盛行的时期,他却坚持自己的原则与信仰;正因为斯科特边活着边思考,才使我们大家受益不浅,被大家视为圣人——一个有头脑的圣人。让我们赞美这位美国伟人之一的斯科特•聂尔宁! ——美国《每日评论》编辑 里约•胡博曼这一部书,堪称老庄思想的现代版,桃花源不再是云深不知处的乌托邦,而是今生今世在一对神仙眷侣的一生挚爱中活出来了!人生求其美好,是每一个人的梦,也是一个难圆的梦,而可以终其一生挚爱它,更是一个绝大的异数,何况挚爱一生,又要自己站出来跟它告别,这是何等动人的突破。生从天地来,死回天地去,生是开花结果的美好旅程,死是瓜熟蒂落的自然终局。这是本书作者与老庄思想的共同观点。“死”是两段“生”之间的转化过程,本书作者自我抉择向“生”告别,老庄要我们送“它”最后一程。 ——台湾“中央”大学教授 王邦雄作者海伦是极有智慧的女性,她推崇斯科特是圣人、好老师、好丈夫、知心朋友,但如果没有她,相信他们夫妇不会有五十年共同的“美好人生”。他们的生活方式对绝大多数现代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理想,但他们的人生理念——多奉献、少占有,以及夫妻间的平等、自由、互爱、互相尊重、互相欣赏,却是值得学习的。这是一本有内容的好书。 ——台湾著名作家薇薇夫人使徒保罗临终时说过:“那美好的仗我已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跑尽了。”在本书中,斯科特和海伦•聂尔宁夫妇以自身为证,告诉我们如何去打那美好的仗,如何去跑那当跑的路,将他们一生做了最淋漓尽致的发挥。因为他们明白“知识不等于智慧”,除非它被有效地运用,“个人意志”不能移转任何事,因此强权不足畏,亦不必对它服膺,奉承追求。“上帝是联结天地万物的精神”,“上帝是总体的存在或伟大的整体”,对于追求各种宗教信仰和仪式的人应是一种棒喝,也是一个启迪。 ——台湾著名作家 施寄青人生原本具有各种形式,各种内容,这是一趟独特而丰富的人生旅程。这一对灵魂伴侣,充分选择了他们的生存情境,乃至于生活的方式。动人的故事,值得现代人省思借镜。 ——台湾著名作家 曹又方必须先爱自己的细胞,善待它们,细胞才不会受到折磨,不会生病。必须先爱自己才会爱别人,必须先尊重自己、尊重生命,才会去尊重别人,也才会被别人尊重。斯科特夫妇都是热爱生命、尊重生命的人,所以他们得以不生病、长寿、善终,并被人尊重,实在值得我们敬重与学习。 ——台大医院医师 李丰死亡乃人生必经的过程,在通往死亡的历程中,如何活得更充实、更浪漫?当一个人有能力时,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尊严地离开人世。爱心的表现无止境,挚爱与告别都是生活的要素。 ——读者 胡春丽我相信,每个女人看完这本书后,一定会非常羡慕作者海伦的幸福人生,但对于当时只有二十多岁的海伦来说,这个抉择可说是一种极大的赌博,能否得到幸福,全凭她的眼光——斯科特•聂尔宁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书中记载着斯科特的一篇遗嘱。这篇遗嘱代表着斯科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读后相信大家一定会马上被这份遗嘱背后的主角斯科特•聂尔宁所吸引,这绝对是一个平凡中见不平凡的奇特人物。 ——读者 凌汉西不论是绚丽或平淡,这是一本值得细细体会的传记。本书作者海•伦聂尔宁在丈夫斯科特•聂尔宁于百岁绝食离世后,娓娓道来他们一生的经历与面对死亡的态度,带着许许多多令人深思、感动的启示。他们对自己的理念身体力行,虽然不是知名的世界导师或拥有权力名位的将相,却是我心目中的真正伟人;他们虽然没有特定的信仰,但我深深觉得他们是真正属灵的人,是真正活在永恒里的人。 ——读者 陈寿文当我想要逃离加州乏味的大城市时,海伦和斯科特的书始终激励着我。海伦去世前不久写的这本书是一场生命实验的精彩见证,我将永远珍藏。海伦和斯科特对“返土归乡”运动的影响无人能比。他们出身于上流社会,却拒绝腐朽的生活方式,身体力行地实践他们所认为的正确生活。他们是素食者,自己加工食物,依靠自然的方式保持着身体和精神的和谐。这本书是海伦在斯科特百岁高龄自愿绝食而逝后所写的回忆录,毫无保留地披露了他们的生活过程,同时也表达了他们灵魂深处的坚定信念。 ——《寻找梦想的乡村家园》作者 Gene Gerue在迷失的现代流行文化中,能发现这本深刻揭露社会、政治现实,并体现21世纪人类精神内核的睿智之书,实在是一大惊喜。这本书充满着无尽的爱与关怀;也饱含着海伦数十年来,在开创自然和谐的生活方式的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慈悲和同情。这本书是一份巨大的财富,它深深地启发了那些对聂尔宁夫妇伟大卓绝的生命实验感兴趣的人。我已经反复读了很多遍。非常荣幸这本书能出现在我的书架上,相信你也会这样。 ——美国亚马逊网络书店读者 Barron Laycock在电视上看到聂尔宁夫妇的报道,我很快就成为他们的门徒,真诚地追随者着他们的智慧教导。海伦的书让我看到聂尔宁夫妇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斯科特是我心中理想的灵魂化身,他有幸遇到一个既感性而又充满爱心的伴侣,这使我更加地喜欢他们。海伦和斯科特共同经历人生,并在斯科特的鼓舞下创造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让自己的生命依附于斯科特,这是所有女人都必须学习的生命课题。这是一本让人一读再读的难得好书,每次阅读都会有新的领悟。我认为这本书和聂尔宁夫妇的其他书一样都是必读好书,因为它能提醒我们:丑恶(在美国)仍然存在,并一次次让真正的爱国者受到伤害、付出代价;生命价值的实现,有赖于个人的操守;并且坚信,最后正义的一方必将获胜。 ——美国亚马逊网络书店读者 MotherLodeBeth
《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编辑推荐:爱与理想的生命赞歌,心灵、生死学、公益环保、生命教育、素食。台湾版长销近20年,台湾各大高校、身心灵组织、医疗机构推荐。《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作者海伦•聂尔宁和丈夫斯科特•聂尔宁逃离乏味的大城市,躬耕于乡间,时间长达半个世纪以上。开创出一条返土归田的生活实践道路,可谓是20世纪的梭罗。这对灵魂伴侣的生命故事,充分体现了回归自然的简朴生活方式并非无意义的空谈,而是具有很强的现实可操作性。也体现了聂尔宁夫妇无比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很特别的是,海伦•聂尔宁是著名心灵导师克里希那穆提的初恋情人。两人在国际通神学会共同经历多年时光。这段经历对她的人生道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关于理想】人是否能按照自己的标准生活下去,顶着社会的逆流而上,抑或采取不抵抗的态度?大多数人都显得谨小慎微,犹豫不决,并主张维持现状,他们经常反对创造,反对改革,而那些勇于改革、不墨守成规的人必然也成了少数派。他们总是成为被众人反对、嘲笑、甚至仇恨的对象。这就是那些少数人为达到忘我境界,为获得创造性的思维与行动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关于死亡】我们在何时何地死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死亡。我们知道死亡会来临,我们等待着它。斯科特想在他精力耗尽前,告别人生,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死亡里程被压抑,他有意学习实践自动而简易的让身体脱落的技巧。他曾学到了如何生活,现在又学到了如何死去。【关于爱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很自然,也很容易地变得越来越亲密。我们不仅是朋友,而且亦是情人。但是,性生活并没有在我们相结合的过程中占主导地位。我们主要的感情产生于我们的思想与行动——我们之间的相互依赖,相互体贴,和相互尊重。对我们来说,两个人感情与思想上的交流比性生活更重要、更有意义。【关于信仰】我们可以给上帝下一个更为简明扼要的定义:‘上帝就是一切。’上帝与存在事实上都是一回事。……为什么要用“上帝”这个词呢?我们很少使用这个词。为什么我们不能将上帝称为“总体的存在”或“伟大的整体”呢?【关于健康】我们在实践中所体验到的有关健康与长寿的几个因素:积极、乐观的思想;问心无愧,安然自得;户外活动和深呼吸;不吸烟、不喝酒、不吸毒、不喝咖啡和茶;节制饮食——吃素,不吃糖和盐,尽量吃低脂肪的食品和半生半熟的食物。所有这些都是长寿与健康的秘诀,使人不吃药,不看医生,不住医院。【关于素食】我吃素,因为我相信动物与人类都拥有生存权。我不需要靠动物的死尸来让我生存、强壮与健康。因此,我不会为了吃而杀生。
灵魂伴侣实例:《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 文/陈寿文传说中,灵魂被创造出来时,是成双成对的,历经百千世的轮回,彼此之间存在着永恒不渝的亲密感。一旦灵魂伴侣在茫茫人海里重逢时,就在双眼对视的瞬间,真爱的电流窜遍全身每一条神经纤维,每一颗细胞都会忍不住欢呼歌唱。我们会在认识不到一天之内,对他倾诉一切内心的秘密。许多说尽千言万语别人也不会明白的心事,只要一个眼神,他就懂了。我们会觉得身心快美难言,眼前的人完美无瑕,万事万物都发出神奇的光彩!然而,这么炽烈的燃烧,如果没有清醒意识来观照,却也很快黯淡冷却下来。大部份的时候,我们耽溺于爱情,占有与控制的欲望取代了起初单纯的真爱,无尽的斗争与痛苦相续不断。开始于甜美梦幻,却结束于苦涩心碎。传说是浪漫的,也是狭隘的。唯有经由爱情的激发,意识向上提升,看见了更高的生命本质,这样的情侣才称得上是灵魂伴侣。灵魂伴侣是创造因缘,互相推动身心进化过程的伙伴。对于《恩宠与勇气》中的崔雅和威尔伯我们已所知甚多,在这里要介绍另一对灵魂伴侣:海伦及斯科特•聂尔宁(Helen、1903-1995、& Scott Nearing、1886-1985)。海伦出生于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富裕家庭,独立、聪慧而富奉献精神,是心灵导师克里希那穆提的初恋情人。斯科特曾任美国宾州大学经济学教授,及俄亥俄州托里多大学文理学院院长兼政治学教授,同情童工及中下阶层,倡导学术及言论之自由,而失去教职。后因反战而放弃他学术生涯, 之后即倚赖写作、演讲等工作为生。 1927年两人相遇后因为志同道合而渐渐相爱,1932年出于爱与理想,这一对灵魂伴侣离开纽约市的繁华喧嚣,隐逸到穷乡僻壤,展开他们历时近六十年的农庄田园生活。素食、反战、自给自足、倡导社会正义与和平主义,聂尔宁夫妇亲身践履、体现了一种质地真朴而有意味的生活方式,并且因此被视为六十年代“回归自然运动”的先声。 所有伟大的灵性传统都教导我们,一心追求自己的快乐并不能带来真正的满足,因为个人的欲望会永无止境的增加,一直产生新的不满足。真正的快乐是没有人能拿走的,来自于打开我们的心房,感受到它向周遭世界散发,并为他人的福祉而欣喜。珍视所爱的人的成长,可以练习扩大我们存有的能力,并帮助我们成熟。所有当前关系中的困难,都是向我们展现一个罕见的机会:发现爱就是神圣的道路,呼唤我们培养自身的丰富和深度。据说海伦逝世前三年所写的自传《美好人生的挚爱与告别》(Loving and Leaving the Good Life)将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发行,内地读者有福了。——《心探索》2010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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