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鲁女兵在新疆
2012-9
光明日报出版社
姚勇
新疆,这个充满刺激、惊险和神秘色彩的亚洲腹地,古时被称之为西域。 “西域”一词最早出现在汉文史籍中是在汉代,亦即张骞“凿空”西域后。顾名思义,西域,即中国西部的疆域,也称古代中国的西部疆域。 作为一个地理概念,西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西域是指今玉门关、阳关以西,包括中亚、西亚、北非乃至欧洲的一部分;而狭义的西域则指玉门关、阳关以西,帕米尔以东,我国历代中央王朝及地方政权所统辖的地区。狭义西域就是历史上的新疆。当然,不同朝代西域的范围也有所不同。“西域”这一名称,一直沿用至清朝后期,逐渐才被“新疆”这一新的称谓所代替。 新疆地形独特,有人形象地把它比喻为一本打开的巨大的书:横贯东西的天山是巍峨的书脊,南疆和北疆辽阔的盆地和沙漠是平缓舒展的页码,昆仑的关玉和阿尔泰的黄金是夺目的封面、封底,厚重的历史和绚烂的文化是精彩纷呈的内容。 中国有两大震惊于世的历史遗存,一个是凝固的万里长城,一个是流动的丝绸之路。而位于欧亚大陆腹地的新疆,正是以丝绸之路为纽带,将世界著名的四大文明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季羡林曾说:“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辽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 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就有不同的人种和民族活跃在新疆这片广袤的舞台上。东来西去、南来北往的“迁徙”,是这片土地上最为动听、委婉的乐曲,它带来了多人种、多民族的杂居、混血和融合,也带来物质和精神的盛宴。 在历史的长河中,新疆一直是男儿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舞台。然而,细君、解忧、冯燎等屈指可数的几位女性,她们用自己的柔情、胸怀,用坚定的信念和毕生的心血,换来了国家的统一和稳定。她们为国分忧、无私奉献的精神,铭刻在了史籍中,她们美丽而生动的身影,深深印在新疆的大地上。 巴尔扎克曾说:“女人投出她最生动的光辉,宇宙便是她的热情的脚镫。” 新中国成立后,因两位湘籍名将,众多一身戎装的女性走向了新疆……
历史上,女性出征西域的故事少之又少,仅有的汉家公主细君、解忧还有解忧的侍女冯燎,和亲乌孙,稳定边陲,已成了千古绝唱。
1949年9月,新疆和平解放。为了边疆的长治久安,两位湘籍将军——王震和陶峙岳,开始为他们的十几万大龄部属当起了现代“红娘”。
《湘鲁女兵在新疆》以大量的历史档案为依据,探究湘鲁女兵进疆决策的背景,讲述女兵或悲或喜的爱情、婚姻故事,讴歌女兵用一生的坚韧为共和国做出的巨大贡献。女兵们用“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的豪迈,不仅改写了自己的历史,也改写历代屯垦戍边一代而终的历史,使女性的人生价值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湘鲁女兵在新疆》由姚勇编写。
姚勇,女,1967年生于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与中国最长的内陆河塔里木河之间的一个军垦农场。1984年考入新疆大学历史系,1991年获历史学硕士学位。现为新疆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教师,硕士生导师。已发表《上海知识青年支援新疆建设的历史回顾》《浅析上海知识青年推动新疆文明进程的历史作用》《关于十万上海知青进疆与返沪的思考》《上海知识青年支援新疆经济建设的伟大贡献》《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口素质问题刍议》《浅析建国初期山东女性进疆的历史背景》《从档案解读湖南女兵进疆的若干问题》《新中国开发新疆的特殊道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随王震大军西进新疆的陕甘女兵》《20世纪50年代女兵进疆与新疆稳定》等十余篇论文,出版专著《上海知青在新疆》一书。
引子第一章 “三湘子弟尽功臣” 一、近代湘人与新疆 二、湘人治疆 三、将军“红娘”第二章 湘女出塞 一、湖南招聘团 二、拨开历史的迷雾 三、“木兰”从军第三章 齐鲁女性上天山 一、山东与新疆的性别互补 二、山东女兵进疆 三、新疆建设妇女工作总队第四章 西进的脚步 一、冲破重重阻力 二、万里赴戎装 三、撒落在天山南北的女兵第五章 女兵的婚姻 一、婚姻序曲 二、婚礼进行曲 三、婚姻变调曲 四、经典的爱情故事第六章 “戈壁惊开新世界” 一、地窝子·蚊子·狼 二、修渠引水润桑麻 三、邮票上的女拖拉机手 四、新中国第一代女拖拉机手 五、银海壮歌第七章 天山铭记 一、壮志未酬 二、母亲的痛 三、飘移的根 四、为国分忧——当家属第八章 绿洲寻梦 一、传播文明的天使 二、万方乐奏有于阗 三、无影灯下的辉煌 四、清廉正直的女干部第九章 大爱无言 一、幸福的接见 二、风雪戍边人 三、军队的女儿 四、民族团结一家亲尾声 晚霞满天 一、花开别样美 二、兵老思乡切附录 附录一 新疆分局、新疆军区党委致谢山东分局、山东省政府、山东军区电 附录二 中共山东省委、山东省人民政府慰问信 附录三 湘女石简介 附录四 女兵口述 附录五 中南军大学员名册 附录六 新疆人民政府军区司令部技术人员招聘团赴新人员清册 附录七 1952年第二批进疆山东妇女花名册 附录八 1952年第四批进疆山东妇女花名册 附录九 主要参考书目
地处中亚费尔干纳盆地的浩罕汗国,原本是一个封建小国。清朝初年,曾经归附清政府。到了十九世纪初,曾经强盛一时、不可一世的清朝帝国开始衰落了,浩罕汗国则从清朝的藩属,变成了清朝的边患。“在十九世纪前期,浩罕汗国由于扩张了领土,势力强大,不再对清朝恭顺地履行藩部的义务,反而庇护从新疆逃来的和卓后裔,并支持他们返回喀什噶尔的复辟活动。”到十九世纪初,流亡在浩罕汗国的和卓后裔竟达到200多人,清政府多次向浩罕汗国要求引渡和卓后裔,别有用心的浩罕汗国均以各种理由予以拒绝。其目的就是要利用清朝衰败之际,借和卓后裔之手,插足新疆事务,达到侵占新疆的目的。 1820年大和卓波罗泥都的孙子张格尔,在浩罕汗国统治者的支持下,利用南疆局势不稳之机,率领数百人越过帕米尔高原,入侵新疆,虽未得手,但浩罕汗国及张格尔并不罢休,此后在1824年、1826年和1828年连续作乱南疆,每一次都搅得南疆烽火连天,生灵涂炭。尤其是1826年的那次,张格尔甚至在南疆建立分裂割据政权,自称“赛义德·张格尔·苏丹”。直到1828年,张格尔被清军生擒,送北京斩首,和卓后裔频繁作乱南疆的势头才暂时被遏制。 暴力作乱虽然被制止了,然而,鸦片却源源不断地由毗邻新疆的沙俄与英国的殖民地——印度流向天山南北,那一刻,天山南北的大地被鸦片的毒汁浸润、鸦片的烟雾缭绕…… 鸦片战争之后,中国与西方列强之间的不平等条约接踵签订,新疆饱受割地、赔款之耻辱。 1864年,由于清朝的腐败统治,在陕甘回民起义的影响下,新疆库车率先爆发了农民起义。很快,起义的浪潮就席卷了天山南北,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反封建统治的潮流。然而,新疆各地农民起义的胜利果实,被封建地主和宗教头目一一篡夺,本来是轰轰烈烈的农民反封建的大起义,最后蜕变为一场封建主之间的割据大混战。柯尔克孜族部落首领司迪克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派回族封建主金相印去浩罕,企图将流亡浩罕汗国的南疆和卓后裔接回喀什噶尔,以稳定自己的统治。这一引狼入室的举动,对于近代多灾多难的新疆,无疑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此时的浩罕汗国已是自顾不暇,一面要抵抗沙俄的兼并,一面又不愿意放弃侵略新疆的“天赐良机”。 1865年1月,沙俄掠夺中国西北疆域四十多万平方公里领土的《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的墨迹尚未干透,浩罕汗国的军官阿古柏又挟持着张格尔之子布素鲁克,以送和卓后裔回南疆为借口,开始侵入喀什噶尔,进而占领天山以南的半壁河山,并于1867年底,在南疆重镇——喀什噶尔建立起所谓的“七城汗国”(史称“哲德沙尔”政权)。1870年,阿古柏的势力进一步扩张到北疆的吐鲁番、乌鲁木齐等地。 阿古柏在南疆取得的“军事胜利”,阻挡不了浩罕汗国灭亡的命运。阿古柏开始投靠两个对中国西北边疆早就虎视眈眈的殖民强盗——沙俄和英国。阿古柏以出卖中国领土和主权为代价,不仅换来了沙俄和英国的口头支持,同时,也换来了英国女王的亲笔信以及大批的武器弹药。 此时,沙俄和英国角逐中亚和新疆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眼看阿古柏越来越倒向英国的怀抱,沙俄担心自己在新疆的利益受到威胁,便于1871年7月,直接出兵占领新疆的伊犁地区。对于美丽富饶的伊犁,沙俄早就垂涎欲滴。侵占伊犁后,沙俄恬不知耻地对清政府表白,此举是以“防阿军西进北上”,替清政府“代为收复伊犁”。其实,沙俄想永久霸占伊犁的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中国西部,这片曾是当年汉家公主们以身相许换来的大好河山,此刻却一一沦丧在西方列强之手,处在腥风血雨的飘摇之中。 提起湖南人与新疆的渊源,不能不提左宗棠,也不能不提湘军。 左宗棠,湖南湘阴人氏,生于清嘉庆十七年(1812年),1832年中举,但以后三次会试不第,便绝意科考,悉心钻研军事、舆地和农学,这为他以后驰骋疆场奠定了基础。 提起左宗棠与新疆的机缘,不能不提及林则徐。 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左宗棠乃一僻居湖南乡村的“湘上农人”,虽然蛰居偏僻的乡村,但却心忧天下,这可以从他当时写的一副对联看出:“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 此时,林则徐在毗邻湖南的广州领导的禁烟运动及抗英斗争,使左宗棠极为敬佩,而对林则徐遭谗言,被遣戍新疆的遭遇更是深表同情。当时,林则徐虽遭贬谪,但毕竟是清朝的封疆大吏。因而两人一直无缘谋面。 1848年,两人有过一次见面的机缘。那年,时任贵州知府的胡林翼竭力向当时的云贵总督林则徐推荐左宗棠为幕僚,林则徐欣然同意,并让胡林翼“即望加函敦订,期于早得回音。”左宗棠对林则徐心仪已久,能人林则徐之幕,实在是一大幸事。然而,当时左宗棠正在陶澍家里,给陶澍的遗孤陶桄作塾师兼“总管家”。当年,陶澍非常看重左宗棠,甚至将年仅五岁的独子陶桄许配给他为婿。如今,陶澍已去世,而陶桄尚未成人,为其前途考虑,左宗棠只好割爱,婉言辞谢了胡林翼的推荐。 林、左两人失之交臂。好在谋面的机会很快又来了…… 1849年底,林则徐因病辞官回福建原籍。1850年1月3日,船过长沙,因早闻左宗棠的才学品识,林则徐派人约左宗棠在舟中相见。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之交。时林则徐65岁,左宗棠38岁,两人整整相差27岁。据胡林翼说,林则徐对左宗棠的学识非常欣赏,“文忠一见倾倒,诧为绝世奇才。”这虽不免有些夸张,但林则徐一个年过六旬、且身体欠佳的老人,居然同素昧平生的左宗棠这个晚辈,畅谈家国大事整整一夜,可见胡林翼用“倾倒”二字实不为过。 临别前,林则徐将自己在新疆多年整理出来的资料和绘制的地图交给他,同时将沙俄在中国边疆的政治、军事动态悉数告知左宗棠,寄希望于左宗棠在今后抵御沙俄的侵略时能有所作为。 林、左“湘江夜话”后两年,左氏出道。在镇压太平天国过程中,曾国藩在前线与太平军将士搏杀,左宗棠则在后方筹粮筹款输送兵源。所以当时流行一句话:“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1861年底,左宗棠授浙江巡抚,1863年,授闽浙总督,1866年,授陕甘总督。有清一代,未考取功名而成为封疆大吏者,左宗棠算是凤毛麟角。 左宗棠任陕甘总督期间,刚刚从第二次鸦片战争和太平天国起义中喘过气来的清王朝,又跌入严重的边疆危机中,西北边疆和东南海疆频频告急。 P4-6
在历史的长河中,新疆一直是男儿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舞台。然而,细君、解忧、冯燎等屈指可数的几位女性,她们用自己的柔情、胸怀,用坚定的信念和毕生的心血,换来了国家的统一和稳定。她们为国分忧、无私奉献的精神,铭刻在了史籍中,她们美丽而生动的身影,深深印在新疆的大地上。 新中国成立后,因两位湘籍名将,众多一身戎装的女性走向了新疆……姚勇编写的这本《湘鲁女兵在新疆》讲述的就是这些女兵们或悲或喜的爱情、婚姻故事,讴歌了她们用一生的坚韧为共和国做出的巨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