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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岁月

杜拉斯 春风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0-01  

出版社:

春风文艺出版社  

作者:

杜拉斯  

页数:

156  

译者:

李末 黄芳 刘娟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怎样的孩子是“真正的”孩子?或“永恒的”孩子?《树上的岁月》对这位“母亲”而言有怎样的特殊性?到小说中体会一种独特的母爱吧……  巨蟒吞食活鸡,遗恨吞食七旬老人巴尔帆小姐,这两个连续场景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引起了深沉的思考。“他”和“她”的爱情是怎样开端的?与那块特殊的工地有何关系?从相遇到相识,其中的空间何其广阔、深邃啊!

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杜拉斯(1014-1996)是法国当代最著名的女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她于1914年4月4日出生在越南嘉定,父母都是小学教师。她四岁丧父,童年的苦难和母亲的悲惨命运影响了她的一生。 杜拉斯十八岁时来到巴黎求学,获巴黎大学法学学士和政治学学士学位,从1935年到1941年在法国移民部担任秘书,并与罗贝尔·安泰尔姆结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安泰尔姆曾被关进集中营,后来他娶莫尼克为妻,直到1990年去世。
杜拉斯以小说《厚颜无耻之辈》(1943)开始她的文学天涯。她的作品不仅内容丰富,体裁多样,而且尤其注重文体,具有新颖独特的风格。她早期的小说《太平洋大堤》(1950)充分反映了童年时代的贫困生活,还有不少作品也是以印度支那的社会现实为题材的。《直布罗陀海峡的水手》(1952)等充满了镜头般的画面和口语式的对话,因此,大都被改编成影片;后来的小说如《塔吉尼亚的小马》(1953),《琴声如诉》(1958),《洛尔·V.斯坦的迷醉》(1964)等则善于打破传统的叙述模式,把虚构与现实融为一体,因而使她一度被认为是新小说派作家,其实她的小说只是在手法上与新小说类似,重视文体的诗意和音乐性,但在构思方面却大不相同,她在作品中描绘贫富对立和人的欲望,是在以独特的方式揭露社会现实。杜拉斯在戏剧和电影方面同样成就卓著,她分别在1965、1968和1984年出版了三部戏剧集,在1983年还获得了法兰西学院的戏剧大奖。作为法国重要的电影流派“左岸派”的成员,她不仅写出了《广岛之恋》(1960)、《长别离》(1961)这样出色的电影剧本,而且从1965年起亲自担任导演,从创作优秀影片《印度之歌》(1974)开始,每年都有一两部影片问世,而且有不少获得了国际大奖。
杜拉斯的六十余种作品始终拥有广泛的读者和观众,其中最著名的是杜拉斯在七十岁时发表的小说《情人》(1984)。在这部十分通俗的、富有异国情调的作品里,她以惊人的坦率回忆了自己十六岁时在印度支那与一个中国情人的初恋,荣获了当年的龚古尔文学奖,并且立即被译成各种文字,至今已售出250万册以上,使她成为当今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法语作家。后来在得知她的初恋情人死去的消息以后,她又把《情人》改写为《北方的中国情人》(1991)。尽管小说中与她有关的人都已去世,她的回忆已无所顾忌,笔触也更为大胆,用在情人的生理方面的笔墨远比《情人》要多,对乱伦、同性恋的描写也达到了赤裸裸的程度,但是她始终没有说出她的初恋情人的名字,只是用“她”来代表少女,用“中国人”来指她的情人。

书籍目录

树上的岁月巨蟒多丹太太工地译后记

章节摘录

  我回到我的房间,上了阳台。我呼吸着。我处在一种被动的兴奋之中,那是连续两个场景——参观动物园和欣赏巴尔贝小姐——所引起的,不可避免。  马路上阳光灿烂,柽柳树投下巨大的阴影,将绿色的香气大团大团抛进楼来。一帮殖民军士兵在楼下经过。我向他们微笑,希望他们中会有人示意让我下去,并对我说跟他走。我在那儿呆了很久。偶尔有一个士兵对我微笑,却没有一个人对我打手势。  当夜晚来临时,我便回到被怨恨的臭气污染了的楼内。真糟糕。还没有一个男人对我打手势。真糟糕。我已经十三岁,我想如果现在还不能脱颖而出,就太晚了。一回到我的房里,我便将自己锁在里面,脱去上衣,照着镜子。我的乳房洁净,白皙。在这幢楼里,这是我惟一看了便喜欢的东西。屋外,有蟒蛇,这里,有我的乳房。我流着泪。我想着母亲那被榨干了的身体,那喂养了四个孩子的身体,那满是补丁的长裙中散发着香子兰气息的母亲的身体。想着母亲对我说,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我的童年和她一样悲惨,说要能嫁出去,就得念书,学钢琴,学外语,学会在沙龙聚会中的仪态举止,说巴尔贝小姐比她更适合教我这些东西。我相信母亲的话。  我坐在巴尔贝小姐对面用晚餐,然后赶紧上楼回房,以免看到其他寄宿生回来,我考虑着第二天该给母亲发一封电报对她说我爱她a但这封电报一直没有发。就这样我在巴尔贝寄宿学校住了两年,靠着母亲四分之一的薪水,还靠着每周一次静静地欣赏那位七旬老人的贞洁,直到那美妙的一天,由于无法继续支付她的月租金,失望的母亲前来接我,她认定,因为我的学业中断了,我得靠她养着直至她生命终结。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每个周日都如此。两年期间,每周一次,我得先当一个残暴的吞食场面的观众,观看全过程,在眩目的笼边细细地看,然后当另一个吞食场面的观众,这一个则迟缓,丑陋,黑暗。这样,从十三岁到十五岁。我不得不观看这两场戏,否则就不能得到足够的教育,否则就会“给我和我可怜的母亲带来不幸”,否则就找不到丈夫,等等……  巨蟒吞噬、消化着活鸡,悔恨也同样吞噬、吞食着巴尔贝小姐,而这两场吞食很有规律地交替进行,在我眼中都有着全新的意义,甚至就因为它们交替进行,恒久不变。如果我只能看到第一个场景,看到蟒蛇吞噬小鸡,也许对于蟒蛇,由于它使我遭受的折磨,我会通过想象来站在鸡的立场上,永远保留对蟒蛇的恐惧和仇恨。这有可能。同样,如果我只能看到巴尔贝小姐,也许除了于人类举足轻重的对灾难的直觉之外,她只会给我同样不可抗拒的对社会秩序的某种直觉,和从中引出的对各种约束形式的直觉。然而不,除了极少数的特例之外,我总看到它们一个紧接一个,在同一天,且总按同一顺序上演。由于这种连续性,使我一看到巴尔贝小姐,便被抛到对蟒蛇的回想之中,这美丽的巨蟒,在阳光之下,以充沛的体力,吞噬着活鸡,夺去鸡的生命,而自己却在简单明了和自然伟力的等级中占了光辉的一席之地。同样,对于巴尔贝小姐,在我看了蟒蛇之后,她就变成了特别讨厌的东西,黑暗且吝啬,阴险而隐蔽——因为我没有看到她的童贞被吞噬,我们只看到结果,我们只闻到它的气味——恶毒、虚伪且怯懦的讨厌的东西,何况这一切毫无意义。当我凭借这两个场景间的联系,顺应我难以名状的命运,在失望中气喘吁吁——因为我无法逃离巴尔贝小姐那封闭的世界,她这个夜间的怪物,幸亏有了蟒蛇这个白昼的怪物,而不能与我臆测的那个世界相联结——我又怎能对这两个连续的场景漠然置之呢?我想象着,这个世界在自由而努力地无限延伸,我把它想象成一个十分巨大的植物园,在那里,在喷泉和池塘的阵阵凉意中,在间杂着强烈阳光的柽柳那浓密的阴影里,以吞食和消化的形式,以既疯狂又平静的媾和形式,完成无数次肉体交换,平静得像在太阳底下、在光明之中,陶醉于纯朴、从容、而激动的事儿。我待在阳台上,待在这两种极端的道德的交汇处,向那些殖民军士兵微笑,他们是惟一能在蟒蛇笼周围见到的男人,因为这也不用花他们什么钱,因为他们也都一无所有。所以我微笑,仿佛跃跃欲飞的小鸟,虽然还不会飞,却以为这便是前往罪恶蟒蛇的绿色天堂所应采取的办法。因此,竟是让我如此惧怕的蟒蛇,也只是蟒蛇,在给予我胆量,教会我拥有廉耻之心。  它强有力地影响着我的生活,仿佛按时实施的一条教育原则,或者,可以说,像表示恐惧的音域所限定的那么精确,使得我只在面临某种恐惧时才会体验到真正的憎恶,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潜藏的想法,隐蔽的罪恶,同样还有,不可告人的恶弊,以及被可耻地独自忍受下来的一切。相反,平常,我丝毫都不觉得凶手们的可憎;我反倒为他们中有些人被关进监牢而难受,这并非完全是为他们个人,而更多的是为他们那不为人知的慷慨个性,这个性,是在其宿命的行程中才止步。既然蟒蛇在我眼里是一个完美的意象,我又怎么会不把我承认个性中宿命的一面,把个性中的这一倾向用在蟒蛇身上呢?因为它,我对所有生物都抱有不可遏止的同情,我觉得所有生命构成了一个互不可少的交织鸣响的整体,也就是说,只要缺少其中一种便足以使整体不可挽回地变得残缺不全。我对有些人产生怀疑,他们竟然断言,说某些物种是“可怕的”,说蛇“阴冷无声”,说猫“虚伪残忍”,等等。在人类中,只有一种人在我看来真正契合我对物种所形成的这个概念,这便是妓女。与凶手一样,妓女(我通过大都市中的弱肉强食法则,想象她们自己个性中致命的蛮横与厚颜猎取和消受她们的猎物)引起我同等程度的欣赏,而且由于人们对她们一无所知,我也在为她们难受。当母亲宣称说她恐怕无法把我嫁出去时,巴尔贝小姐的形象立即出现在我脑海中,我自我慰藉,对自己说还有窑子剩下给我,非常幸运,归根到底,至少还能剩下窑子可以去。我把窑子想象为一种破坏童贞的庙宇,在那里,纯洁无瑕的姑娘们(直到很晚以后,我才得知卖淫有其商业性一面),与我的状况一样、婚姻没有为她们留有席位的年轻姑娘们去向陌生人,向和自己同一种类的男人们暴露自己的身体。作为一种无耻的庙宇,窑子里应该很安静,那里的一切都不容泄露只言片语,归属于神圣的秘密。我想象姑娘们进去时脸上带着面具。也许是为了模仿赤裸、贞洁的面具的理想携带者;蟒蛇,在那里获得这种隐匿状态,这一无邪的种类,只负有凶杀的责任,它们的罪恶萌生于体内,如同花朵从植物体中绽放。窑子被漆成绿色,是植物的绿色,是蟒蛇吞食活鸡时所置身的那种绿色,也是高大的柽柳用阴影浸没令我失望的阳台时的那种绿色,还有一间挨一间成排的小屋,在里面,姑娘们委身于男人,这窑子就像游泳池,人们到那里面去洗浴,洗掉身上的贞洁,驱除肉体的孤独。这里我得讲述一件童年往事,它完全能证实这种看待事物的方式。我那时好像才八岁,我哥哥十岁,一天,他要我向他表现一下那是“怎么”做的。我拒绝了。暴怒的哥哥向我宣称,说姑娘们“若不利用这个就得死,说她们隐藏这个就会窒息,会得重病”。我并未让他得寸进尺,但我在痛苦的疑虑中生活了数年,尤其是我没对任何人吐露此事。而当巴尔贝小姐向我展现自己时,我发现哥哥曾对我说过的话得到了证实。当时我肯定巴尔贝小姐就是因此而衰老的,因为她一点都没被用上,既没有孩子吃她的奶,也没有男人揭开她的秘密。这是孤独在噬啮,也许人们可以通过让人揭开自己身上的秘密来避免这种孤独。曾被使用者,无论用于什么,比如说被观看,都会受着保护。当乳房被一个男人所用,哪怕只是让他看看,让他知道它的形状,它的浑圆,它的结实,既然这个乳房能使男人产生欲望,它便不会出现如此衰竭的情况。从而,我对窑子这个让人观看的地方,寄予了巨大的希望。  蟒蛇以较为明显的方式证实了这份信念。诚然,蟒蛇因其吞食而令我畏惧,如同另一个以巴尔贝小姐为猎物的吞食场景一样令我恐怖,但蟒蛇不能不这样吞食活鸡。同样,妓女也不能不让人揭开自己的奥秘。巴尔贝小姐的不幸归咎于她躲避着这不得违背的法则,归咎于她不擅领会,“让人揭开自己的秘密”。所以这个世界,因而还有我的生活,便通向一条双向的大路,需要做出明确的选择。一头是巴尔贝小姐的世界,另一头是不可违拗的世界,宿命的世界,是被视作命运的那个种类的世界,它是未来的世界,光明而炽热的世界,歌唱和喊叫的世界,有着苛求的美的世界,然而是残酷的世界,为了进入其中,人们应当习惯于这种残酷,正像习惯蟒蛇吞食的场景一样。而我看着从我生命中升起了未来的世界,生命中惟一可能的未来的世界,我看到它在展开,伴着悦耳的和声,伴着巨蟒舒展身躯时的那份纯净,而在我看来,当我认识它时,它便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庄严地不断发展下去,我的生命则将在这种发展中被一次次攫住、一次又一次被攫住,在恐怖、狂喜的激奋中,被带向它的终点,永无休止,不知疲倦。  ……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为了帮助读者朋友更全面地了解杜拉斯,我们还从众多的杜拉斯传记中,选择了一九九八年荣膺法国菲米娜批评大奖的《杜拉斯传》,相信中国读者可以从中看到一个更丰富、更真实、更具个性、更富色彩的杜拉斯。有评论说,杜拉斯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爱她,也可以恨她;而作为一个作家,她的艺术魅力则无可抵挡,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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