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研究经验谈
2010-12
上海文艺出版社
余英时,邵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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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时,安徽潜山人。美国哈佛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为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系荣休讲座教授。邵东方,江苏南通人。美国夏威夷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任美国斯坦福大学东亚图书馆馆长。
史学研究经验谈综述中国思想史上的四次突破我对中国文化与历史的探索——克鲁格奖获奖致辞“国学”与中国人文研究试论中国人文研究的再出发环绕着“李约瑟问题”的反思——陈方正《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序《朱熹的思维世界》增订版序“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章学诚的生平与思想》中译本代序《天禄论丛——北美东亚图书馆员文集》序一座没有爆发的火山——悼亡友张光直追忆与唐长孺先生的一次会谈附录《“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手稿《序》手稿编后记
版权页:邵东方:还包括北宋跟南宋。余英时:实际上大家认为南宋是南北朝的继续,是第二个南北朝。所以分裂跟统一是政治上的事情,对一个历史发展阶段而言,政治上的意义并不很重要,重要的还是文化、经济上的变化。因为经济直接关系生活,并不是经济决定了文化,但是它对文化是有直接影响的。这就是我想要强调的东西,即希望从各个方面来研究历史。我刚好研究某几个方面,别人如果从不同的方面进行研究,同样可以看到某些变化。这些研究成果累积多了,融贯起来,我们就可以建立一个大叙事,就是外国人所谓grand narrative。Grand narrative不是不变的,而是open ended,它是永远开放的。如果我们研究多了,那个叙述就要改变,这种改变就是史学的进步。史学的最大特色,在我看来就是它本身不是一个单独的学科,而是要吸收各种学科的成果,包括自然科学、社会学、哲学、社会政治学、经济等各方面,只要是有关人的活动的研究,史学都可以用得上。所以历史是一门综合性的学问,你的准备越充分丰富,你的研究条件就越好,换句话说,你就多了很多副观察世界的眼镜。如果仅仅用一副眼镜,你只能看出一个面貌。而如果你有很多副眼镜随时换着看,就可以看出不同的面貌来。在不同的面貌中间,你可以找出中国历史上某些大的变化、大的阶段,我想这就是我们要建立的东西。可惜我们从“五四”以后是想这样做,但事实上没有做到。没有做到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意识形态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我们太拘泥于某种一家之言,把西方的一家之言变成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这就发生问题了。所以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要跟西方任何一个调子起舞,也不必故意跟它为难。只是我们要先看大量的资料,从中可以看出许多变化的线索。
《史学研究经验谈》是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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