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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书坊·寻我旧梦

鲲西 上海辞书
出版时间:

2011-7  

出版社:

上海辞书  

作者:

鲲西  

页数:

195  

Tag标签:

无  

前言

  躲斋 鲲西老嘱我为他的《寻我旧梦》作序,我不知如何是好。严格地说,我是他的晚辈,忘年之交。五十年前,我们相识于一场惊天地的“阳谋”之后,在一个堪称“炼狱”的场所,但作为“鬼神”,却未曾 “泣”,反成了庄子笔下的涸辙之鲋,相濡以沫。惜不久即分手,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始得重逢。那时,鲲西已值古稀,而我也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从此常相往来,谈古论今,海阔天空。然这近三十年的交往,虽颇密切,却很少言及个人,所谈大抵是学术,文史之外,兼及书画、音乐。如涉及往事,鲲西谈得最多的是“清华一西南联大”诸位大师,如陈寅恪、潘光旦、冯友兰、吴雨僧;此外是一些闽籍人氏,如郑孝胥、严复、林旭等。  这是有缘故的:因为清华是鲲西的母校,他对母校有深厚的感情,是他挥不去的“旧梦”。所以他笔下的“清华感旧”,不仅为后人留下一份珍贵的史料,而且时时流露出深沉的感喟,如在怀冯友兰先生的文中,云,“今日还有几人怀思这些令人肃然起敬的大师?”即其一例。所以,这不仅仅是追寻旧梦而已。  鲲西是福建长乐人,对郑孝胥的关注,或许是一种故乡情结,但更重要的是:郑在中国近代史上是个不可忽略的人物。郑孝胥唆使溥仪出任伪满洲国的“皇帝”,并以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兼军政部总长的身份与日本签订出卖中国东北主权的《日满议定书》,在中国近代史上都是大事。鲲西老之所以潜心于《海藏楼日记》的研读,既缘于海藏系闽人,更缘于史事之辨明。虽云“拾零”,并不系统,然足以启人思考。  关于《红楼梦》,这也是我们常谈的话题。鲲西老说:“这是我的杂学。”所谓“杂学”,是指非其本业。原来他在清华大学时,读的是社会学系,师从潘光旦先生。然而他爱好文学,明清的《金瓶梅》、《红楼梦》,英国的莎士比亚、劳伦斯的作品,是他一读再读,乃至百读千读的“典籍”。于“红学”,他很赞赏俞平伯的某些见解,推崇俞的贡献,自己亦有深切的体验,发而为文,皆中肯綮,这在此集中可以窥见。  其实,鲲西老的“杂学”并不止于文学,他于明清的史事、人物,如袁中郎、吴梅村;于西欧的音乐,如贝多芬、勃拉姆斯,以至指挥家克劳迪奥·阿巴多,都有甚深的研究,精辟的见解,著有《吴伟业》、《听音小札》。只是本集中没有涉及,这里就从略了。如果读者有兴趣,不妨找来一读,自当不以我这话为虚夸。  拉杂写来,实在不像“序”。然浅学如我,在前辈的书前,能说什么呢? 二〇一〇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于上海九亭

内容概要

  开卷书坊收录文史名家的散文作品。  《开卷书坊·寻我旧梦》是鲲西老人的文章结集,是见性灵见功力的文史随笔。  《开卷书坊·寻我旧梦》内容涉及西南联大诸师友、福州乡贤、老上海等,为读者提供了相关的研究史料,亦有较高的阅读欣赏价值。

书籍目录

序自序哀方言惟陈言之务去新年试笔评价新文学,谁主浮沉?一天中最静的时刻书缘:一个外国作家的书房斯大林之死今人不识王仁堪陈寅恪先生诸事之一陈寅恪先生诸事之二陈寅恪先生诸事之三怀冯友兰先生含泪怀周雁记翻译家主万记徐梵澄怀元化读《清园谈话录》清华园感旧录西南联大五十载记梦我听过张佛泉的课海藏楼日记拾零(一)海藏楼日记拾零(二)严复故居林旭之死鸿雁迟迟——记上世纪初一个英国妇女在中国的经历福州繁盛录Tally咖啡馆像读宋词那样喝咖啡我所知道的南京电影院关于胡适破解之破解

章节摘录

  哀方言  客从故乡来,说故乡事,对于我这个离乡数十载的人,听故乡事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我的家在福建东南福州市,旧属闽侯县治,如今是福建省省会。地处亚热带,适宜于种榕树,所以在福州城内外多能见到合抱十数围的老榕树,盘根结枝,是这里的一个景观。生于斯,长于斯,虽然早早出外读书,但从没有忘记自己说的一口纯粹的福州话,乡音无改,自古而然。可是在来客欢悦的谈话中,却被告知福州话亦即福州方言正濒临灭绝的危险了。  我感到惶惑,心不由得往下沉。  在我十五六岁时,一位也在外省任职的长者这样对我说:“我们福州方言包含有最多古音古义,譬如炊具炒锅,惟独福州话叫鼎,鼎是古代的食器,如今出土陈列在博物馆的鼎,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古代作为食具的鼎。”风雨数十载过去了,长者也久已作古,但言犹在耳,我从没有忘记。难道我所熟悉的极富有表现力的家乡话真要消亡了吗? 这或许是历史的进展使然,如今我们是一个统一完整的国度,人际的交往没有比现在这时代更频繁的了。这就需要一个为全国人民都易接受的共同的语种,而不具有地方色彩的普通话自然是首选。所以普通话成为全国人民的共同语言,甚至是一种代表中国的官方语言,是历史演变的结果亦即历史大势所趋。  反之,地方语言被淡化以致消失,除了历史因素以外,另一原因是它遭受人为的扼杀。这种扼杀所呈现的方式是以行政手段实行干预,从而使地方语言边缘化。譬如禁止在学校使用方言,这就是至少在福州这一地区压缩方言最严厉的举措。以致最后在家庭之内的成员也讲普通话,方言失去了它的活力以及最后这块阵地。人们并不低估普通话所占有的优势,但方言的灭绝意味着我们将失去我们文化遗产中最宝贵的一份。  但是,同样在福建地区并不全是这样,闽南话在漳泉地区是通行无阻的,而且也不妨碍人们用普通话与外省人进行商业交易。福州方言是极端的案例,因为它承受了太重的行政干预,造成濒临灭亡的危险。在其他方言与普通话并存的省份,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即年青一代已不能说纯正的地方语言了,上海即其中之一。方言正面临着灭绝,这是世界性的问题,此处不能详论,但人们应当具有这样的预见。多年前我从近人黄氏《花随人圣庵摭忆》中读到章太炎《新方言》的片段,其中说福州话“一”读石音云云,文太深奥,这里不具引。很幸运地,我从上海《新民晚报》“夜光杯”搜辑到许多则有关福州话和与其相关的习俗的小文,正因为多为外省人所写,所以弥觉珍贵。其中署名立励的《闽东的特色食品鼎边》尤隽永可读,作者是在福州邻县连江吃到这种大众化的美食,时代变化,鼎边糊已非昔日可比,其实做法很简单,鼎烧热放汤,加入廉价的海产品,已制好的米浆从鼎边浇入,入汤即熟,是地道的大众化的点心。此作者云,或称鼎边为锅边即失去原意,“因为闽东称大锅为鼎,这是方言保存古义的一个实例”。话说得极好(文见二〇〇八年五月七日《新民晚报》)。又是这位有心的作者,也是在连江,看到他所不解的一件器物,文云:“见到不少商店门口摞着口径约二十厘米、用杉木制作未加油漆的小木桶。”经问当地人始知是蒸饭的木桶。其实这种蒸饭的步骤很简单,米先下锅,煮滚后捞起,米汤其实极富营养,但却作泔水不用。木桶铺纱布,米铺在上,关键在锅底铺竹制隔层,木桶即放在上面,以此蒸出的饭特别好吃。这是极古老的炊饭。《世说新语》卷四夙惠第十二节引如下:“宾客诣陈太丘宿,太丘使元方、季方炊,客与太丘论议,二人进火……炊忘著筚,饭落釜中……饭今成糜。”云云。按箄,竹制,使木桶与釜中水隔开,不加箪,饭自然入水变成粥,糜即是粥。引此一则,是说明方言与习俗的密切关系。至今闽东仍有部分人家保存有这样一种古老的煮饭方式,而方言也是和生活方式密切关联的。  ……


编辑推荐

  《寻找旧梦》系“开卷书坊”之一。 “开卷书坊”是一套书话小品,共8种,作者既包括鲲西、沈津、宋词等文史名家,也有严晓星、彭国梁等新锐作家,他们都可称作“书爱家”。 《寻找旧梦》是鲲西老人的文章结集,是见性灵见功力的文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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