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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玩具铺

[英] 安吉拉·卡特 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作者:

[英] 安吉拉·卡特  

页数:

222  

译者:

张静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她心神恍惚地启程探索这具身躯的全部,攀越她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入她多湿的隐秘峡谷,一位生理学探险家,是科特斯,达?伽马或者曼果?帕克。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橱前照镜子,连续照几个小时;手指滑过构造精致的胸廓,心脏在身体里面扑扑跳动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乌,继而,指尖顺着胸骨划出一条长线,向下直抵肚脐(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双手的掌心磨锉着那两块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双臂紧抱,扭着身子笑起来,有时她会在掺杂着惊奇的欢心激动里双手倒立,或是打个侧手翻,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作者简介

安吉拉·卡特,(Angela Carter, 1940-1992),英国最具独创性的作家之一,个人风格突出,魔幻现实、哥特风、女性主义等色彩摇曳其中。著有《魔幻玩具铺》(1967)、《数种知觉》(1968)、《英雄与恶徒》(1969)、《爱》(1971)、《霍夫曼博士的地狱欲望机器》(1972)、《新夏娃的激情》(1977)、《马戏团之夜》(1984)、《明智的孩子》(1991)等长篇。其短篇小说集有《染血的房间》(1979)等。卡特亦翻译、编辑童话和民间传说选集,出版书籍有《歪道女孩和邪门女人:颠覆故事选集》(1986),卡特另有新闻性作品和电影剧本。

书籍目录

魔幻玩具铺译后记

章节摘录

一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她心神恍惚地启程探索这具身躯的全部,攀越她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入她多湿的隐秘峡谷,一位生理学探险家,是科特斯,达?伽马或者曼果?帕克。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橱前照镜子,连续照几个小时;手指滑过构造精致的胸廓,心脏在身体里面扑扑跳动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鸟,继而,指尖顺着胸骨划出一条长线,向下直抵肚脐(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双手的掌心磨锉着那两块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双臂紧抱,扭着身子笑起来,有时她会在掺杂着惊奇的欢心激动里双手倒立,或是打个侧手翻,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摆出各种姿势。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尔派的画中女郎,她把长长的黑发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双膝并紧,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从花园摘来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紧贴颔下,她陷入沉思。或是图卢兹一罗特列克的风格,把发缕扯开,邋遢地盖住脸,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脚边摆上一只水碗和一条毛巾。这样假装是在为图卢兹一罗特列克摆姿势,时常让她感觉自己有点过于邪恶,不过,她设想“这个梅拉尼”正在图卢兹的时代生活(她是个歌剧女演员或者是个职业模特,经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阁楼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梦里,她帮助他,爱他,因为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是个侏儒可同时又是一个天才。她太瘦,不适合提香和雷诺阿,可她给自己设制了_一个克拉纳赫的苍白、神情得意的维纳斯——用一小块窗纱包扎头顶,脖子上挂着她行坚信礼时收到的养珠项链。自她读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来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阴毛上。此外,她还用窗纱做材料给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设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礼物,赠送给她幻想出的幽灵新郎,他正在一间面积超大属于未来的浴室里冲浴、刷牙,他们是在度蜜月,在戛纳、威尼斯或者是在迈阿密海滩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术咒语一样热切地呼唤他,他来了,跨越了他俩之间的时空障碍,他的呼吸吹着她的脸,他用干燥嘶哑的声音说“亲爱的”。她愿意随时向他显露自己洁白光滑的长腿,毫无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复地绷紧双腿然后放松,凝视着镜子里由此引发的肌肉活动,她沉溺其中,甚至会忘掉开始时的幻想);然后,她将窗纱裹紧,察看那对小而坚实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轮廓,它们目前的尺寸让她沮丧,但她想它们会惹人喜爱的。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梅拉尼那间色彩柔和、清白无辜的卧室里。在锁好的门后,一只爱德华小布熊(胖肚皮藏在条纹睡衣里)一直在枕头上冲她眨着明亮的小圆眼睛,《罗娜?杜恩》的脸在床下倾斜着伸展开,脸贴着地面,沾满了尘土。在梅拉尼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忙碌着帮助洗涮,还要到花园里照看她那个有可能在玩耍中误杀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时,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兰道太太以为梅拉尼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学习,用功。她劝梅拉尼多出来活动,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憔悴的。梅拉尼说,她为兰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经呼吸到足够的新鲜空气了'再说,她都是敞着窗户学习的。听了这些,兰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说了。兰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实际上从未结婚。兰道太太的婚姻是一个单方契约,是她送给自己的五十岁生日礼物。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称为“太太”比较体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结婚。人到老年,记忆和幻想会混淆在一起,兰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线模糊了。安顿孩子们上了床,兰道太太时常坐在炉边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拥有的丈夫,她用幻梦创造他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到后来,他那张真切的脸就会在睡前茶的热汽里浮现出来,她会亲热地问候他晚安。兰道太太长有一些带毛的痣,装着巨大的假牙。她说话的腔调像宫廷滑稽戏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种来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严。兰道太太是他们的管家,长年住他们家,她把她的猫也带来了。兰道太太负责照顾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妈妈和爸爸去了美国。妈妈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个巡回演讲旅行。“寻花旅行!”维多利亚一边用汤匙敲打桌子,一边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她今年五岁。“把你的面包布丁吃干净,宝贝。”兰道太太说。在兰道太太的统制下,他们吃很多的面包布丁。兰道太太会做各种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无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两者都加或两者都不加;她还在面包布丁的基础烹饪法上衍变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酱、枣、无花果、黑醋栗果酱或焖烂的苹果。在面包布丁上,兰道太太有异乎寻常的精湛技巧。有时他们也用冷布丁做茶点。梅拉尼害怕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会发胖,会没人爱她,她会到死都是处女。她经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她梦到一个庞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肿的浮尸。她握着勺子,把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来推去,只等兰道太太宽阔的后背一转过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铲到乔的盘子里。乔纳森吃东西非常镇定,乔纳森吃东西基本不用脑子。乔纳森以大自然横扫一切的盲力进食,他像一台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扫干净。他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齐地摆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开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岁这年夏天,乔纳森十二岁,他对那些航船模型是着迷的投入。乔纳森是个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兰绒校帽,右边或左边的膝盖上总有刚愈合好的伤疤,伤疤上的痂片总是处于正要脱落的状态。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组装,配备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摆在搁物架和壁炉架上,摆得到处都是,这样乔纳森走到哪里都能盯着它们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乔纳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军“小猎犬”号、皇家海军“博爱”号、皇家海军“胜利”号战列舰以及皇家海军“温泉关”号。这年夏天,乔纳森的手总是粘着黏糊糊的胶水,他的双眼总是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他看不见现实世界,他在看永远航行在蓝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见帆船偶然停靠的长满椰子树的小岛。乔纳森驾驶着一艘想象的幽灵船,在不为人知的海域上漂荡,被风鼓满的船帆像天鹅展开的翅膀,他脚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动不已的甲板,他永远不会踏上干燥的陆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势已经有点像海员的圆规步了。大家没有注意到乔纳森看不见他们,像酒瓶底那样又圆又厚的眼镜掩盖了他的眼神。就现实世界而言,他的近视非常严重。眼镜、校帽和膝盖上的伤疤,这一切让见到乔纳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诺曼和亨利?波恩——男孩侦探。父母亲被乔纳森的外表迷惑了,给他的书柜塞了很多贝格尔系列小说,这些书沾满灰尘,从没打开过。在这年初夏,梅拉尼从乔的房间里偷了六本崭新的贝格尔小说,坐廉价日间游览车把它们挟带到镇上卖给了一家二手书书店。她这么干是为了有钱买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泪却没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们从她的指间翻落下去,掉在梳妆台上,像阴毒的毛茸茸的毛虫,它们自己有罪恶的生命力。它们发出无声的控告——贼!小偷!梅拉尼欺骗了大家,它们是这罪孽的酬劳。梅拉尼心怀罪恶感,用很少生火的卧室壁炉烧掉了假睫毛。对梅拉尼来说,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们戴好是因为它们是用偷窃得来的钱买的。这年夏天,梅拉尼已经具有了发展完备的罪恶感。维多利亚对罪恶没有意识,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她是一只圆滚滚、咕咕叫的金鸽子。她在日光下打滚,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维多利亚是野地的百合花,不纺也不织,可是也不美。兰道太太唱老歌给她听:海港的灯火向我倾诉你的离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开,可没有一朵能如你。

后记

维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写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观中又带几分敬意,能帮我们较好地认识这位女作家。安吉拉·奥利弗·斯达克,1940年生于南部的海滨城镇伊斯特本,然后迁徙至北部的南约克郡乡村,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少女时代,她饱受厌食症之苦。而后追随父亲的脚步到克莱伊登广告公司任记者,并进布里斯托大学专修英国文学。卡特的作品是极富互文性语意交织的密网。这一点由她因为多处引注影射莎士比亚作品而著名的小说《明智的孩子》就可见一斑。卡特也饶有兴致地处理、利用、改写或者影射其他作为文学前辈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萨德侯爵(见《萨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莱尔(见她的短篇小说《黑色维纳斯》)。但她也着迷于口口相传的老祖母讲故事的传统,在她的短篇小说集里有很多改写的童话和民间传说,她的短篇小说集《染血的房间》涵盖了对《小红帽与大灰狼》、《蓝胡子丈夫》和另外两个对《美女与野兽》的改写版本。她有两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罗·卡特结婚。12年后离婚。


编辑推荐

《魔幻玩具铺》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难以定义的诡秘,是魔幻童话的鬼屋?还是女性主义的神秘森林?抑或是一场蓝胡子和洛丽塔的邂逅?安吉拉·卡特,英国最富独创性的作家之一,被选入中国高等院校英文专业教材的实力派人物,《魔幻玩具铺》被拉什迪称为“善良女巫”的安吉拉·卡特的青春时代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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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诱女作家2:恶趣味,安吉拉卡特
  有些人写作是靠倾诉的欲望;有些人呢,是因为虚荣作祟;有些人读过太多的书,不得不把那些世界和生命倾泻出来,以免被孤独和艺术反噬其身;有些人希望自己能留下声音,在遥远的未来唤醒可能存在的心灵。但是,有很少数的人,写作源自他们生命的流淌,文字是他们的灵魂映照世界时,洒在思想表面的影子。很明显,安吉拉卡特属于最后一类人。她用生命写作,或许正因为如此,她的生命很快就用完了。
   真正喜爱现当代外国文学并且也有那份领悟力的读者,在选择书籍时往往会有一些标准,这标准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比如需要有对文学作品的鉴赏力和预感什么的,当然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这本书获没获奖。但是对于安吉拉卡特,获奖显然不是选择的标准了,她几乎没有获得过什么具有普遍意义的国际大奖,不过,没人能否认对于世界文坛来说,她是作家中的作家。文学奖项只能代表某一时期,某一部分人对于文学作品的鉴赏能力和口味,其它什么也代表不了。卡夫卡也没获过什么奖,《尤利西斯》还被禁了呢。
   看知名度,似乎安吉拉卡特也是慢热型的作家,在英国本土受小众追捧,被大陆读者所熟知则是近两年的事。然而,卡特都死了整整二十年了。不管怎么说吧,她的境遇可能会像卡夫卡,也可能会像艾米丽勃朗特,其实从现在的趋势来看,她比他们的命好多了。
   安吉拉卡特出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英国,年轻时曾经在日本旅行,所以后来她的一些作品中总能看到日本的影子,她为人耿直思想犀利,我猜跟她谈话简直就是淑女们的噩梦。她对于人们最隐晦最避而不谈的污点有种嗜血般的迷恋,她喜欢割开他们,把最恶心的东西展示出来,她天赋中还有种能力能直击人类灵魂的肮脏,以及我们心痒难耐却又惧怕的触碰过的邪恶。如此说来,她没有获得过某些大牌奖项就难怪了,你没办法把阅读当做通往装逼高雅号游船船票的同时忍受船票上印着你在厕所自慰的照片。好吧,原谅我这些粗话,这文章本来就有些恶趣味。
   探寻卡特女士的写作源泉不得不攀爬民间童话故事这座大山。哎呦,爬这座山可真够受的,很多野兽都曾经是你身边的乖宠物,只是它们做你宠物时都被阉了,没被阉割的野兽们着实不是孩子的好伙伴啊。就算翻过去看到泉眼了,又只是源头之一。文学作品大都会有些原型和母题,安吉拉卡特充分在原始母题中开采野性的部分然后大加发挥,这样的写作方式很危险,就好像你是个抓鬼的道士,没有足够的道行就只能一起做鬼了。安吉拉卡特本身也是其他作家写作的原动力,最明显的莫过于珍妮特温特森和萨尔曼拉什迪。当我读过卡特的短篇小说后,我发现实际上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小品文明显的也受到了卡特写作风格的影响。也难怪阿特伍德会说:“如果你想以安吉拉卡特的风格来再现她的作品之诞生,那么你需要召集一整个戏班的神人之幽灵围拢在她的打字机旁随侍。王尔德必须在场,爱伦坡也要来,还有布拉姆斯托克、佩罗、玛丽雪莱、甚至麦卡勒斯,以及一群热爱蜚短流长的鸹噪老太。”从这段话,我们可以尝试找出安吉拉卡特和一些作家的共同之处。我主要想说的两位作家是王尔德还有爱伦坡,现在你该明白了,他们共同的特点便是为了艺术而艺术,为了美而美。安吉拉卡特即是如此,并且,最不应该忽视的是安吉拉卡特的娱乐性,她虽然难以理解,她却坦诚普罗大众的需要。
   那么,我们来看看她的作品好了,先从早期的《魔幻玩具铺》说起吧。
   《魔幻玩具铺》是安吉拉卡特二十多岁时写就的作品,仅凭开头一段对女性身体探索的美丽史诗便令人惊艳不已,不过,刨去开篇的惊艳,这本书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好吧,语言瑰丽又诡异,场景奇特,意向也都到位,很多场面的描绘匠心独运,可是相比之后的安吉拉卡特,差了一大截子。
   《新夏娃的激情》,重口味加群P加调教性奴加变性,哎呀呀,总之,好书啊好书。开过玩笑呢,要说点正经的了,《新夏娃的激情》大胆奔放才华横溢,对意向的使用,对哲学的思考,对两性关系的批判程度,还有文学艺术的运用简直让人咂舌。卡特的天才此时已不再只体现在语言和想象力上,更加和思想还有文学统一起来使得整部作品在各个方面都出挑难忘,卡特大肆嘲弄美国的同时依然桀骜不驯,你甚至能感觉出来她刻意浮夸卖弄刁难一切,可是除了张大嘴巴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马戏团之夜》,此时的安吉拉卡特没几年好活了,她什么都没变,只不过老了。这本小说该算是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代表作品之一,内容丰富多彩但又有点模凌两可,文本开放性相当强,虽然略显内敛,但却是安吉拉卡特多年写作经验与才华结合的相当完美的作品。
   《焚舟纪》,这本集子是安吉拉卡特短篇小说全集,包装典雅精美,乃装逼人士收藏之绝佳必备。安吉拉卡特的才华注定了她更善于创作短篇小说,她的长篇总会因为篇幅,结构,人物的冲洗而流失一部分才华,短篇小说却能让她的激情集中爆发出来。这套书真是做得相当出色,卖相诱人品质出色,只是翻译的个人风格有点喧宾夺主。纵横于卡特短篇小说的世界,想象力奇诡,文字惊艳老道,故事清新又恐怖,她的写作脉络很明晰的显现其上,童话故事伪装成邪恶的巫婆后躲在林中勾引路人,好在我们只是走走。
   《明智的孩子》,能和百年孤独媲美的作品不多,本书不是不能媲美,只不过不该被硬放在一起。背面介绍说这是一本女性版的百年孤独有那么一丁点关公战秦琼的意思。书里有很多小错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特已经病痛缠身的原因。本书出版后不久,卡特便与世长辞。作为她最后一部作品,明智的孩子内敛多过奔放,激情仍在,但卡特已无力挥放自如。《明智的孩子》或许是她最好的作品,但给我更多的感觉是卡特力不从心。如若她能活到现在不知会创作出什么样令人惊讶的文字。
   我们不该要求的太多,存在即合理。
  


  少女的世界充满了幽微的迷信:撕裂婚纱就是杀死了母亲,男孩不要她是因为没给他擦鞋。一个象征与符号的世界。我完全理解她的恐惧,因为在生命的初期,少女的世界总是近乎巫术。
  卡特早期的作品不够成熟,十五万字的结构显得头重脚轻。封底的摘录有误导之嫌,插页里华美的孔雀羽毛则和故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也失去了语言的惊喜,因为另两本是作者与译者合作的奇迹,自然不能随意超越。《新夏娃的激情》是一个神话,《明智的孩子》是华丽盛大的英剧,而《魔幻玩具铺》一言以蔽之就是部少女成长小说,令人想起小学时代的《秘密花园》或者《小公主》。全篇铺陈着哥特的阴鸷甚至变态,终结于吉卜赛的纵情狂欢,一场大火吞食了所有罪恶和爱。可是火势还不够!还不够!现在只剩下她能理解他,也只有他能理解她了。命运的手掌把他们推到了一起。
  http://thebella.blog.163.com/blog/static/3830400220105543931244/


  安吉拉·卡特擅长使用魔幻写实的技法,以童话故事为基底,描绘出一个又一个色彩华丽斑斓的情欲场景;另一方面,她也承袭英国哥特式的观察方式,利用偏斜的光线,膨胀所有事物的阴影,将微小的黑暗孕育成充满暴戾、令人惊惧的邪恶意象。阅读此书的经验便是如此:华丽明亮却又鬼影幢幢。安吉拉·卡特一向以女性主义作家自居,经常以女性情欲作为小说主题。在这本书中,她将焦点置于女性对自己肉体的最初觉醒上:“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故事以此为开端,接续一连串外在环境的急遽改变,描写了一个女孩由首次经历情欲与邪恶,而后又历经种种情感历练的心理成长故事。


  没有恐怖的情节,但是我确实做恶梦了.整个气氛的渲染太过阴暗的神秘,压抑和扭曲.也不乏女性作者的细腻.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哥特.


  愚蠢的女性主义者,恨不得把所有男人赶进阴道过活,聪明的女性主义者懂得卖弄炫耀,懂得示弱自嘲,从这一点来说,安吉拉·卡特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这本书的文字一直让我感觉到一种古怪的庄重感,好像是一场有关祭祀的古老巫术表演,又像是一场古怪的女体盛,没有皮肤,只有肚脐和乳房。
  
  说到女性主义,想起上周回成都的时候和sincat有一次还算推心置腹的聊天,发现女孩基本上都十分恐惧可能性的缺失,抗拒宇宙的单线,恨不得能用一个遍历算法把所有可能性都运算一通。体现在行为上就是重视状态多过结果,所以男人活该你嗨不起来,别人天生PUA,你一个AFC怎么来对抗?
  
  《一一》里面的敏敏穷折腾了半天,辞掉工作上山找和尚,呆了几个星期,最后终于得出结论——没有必要。很难找出比这四个字更加精辟的对待生命的战略方针,人人都以为现在攥紧的这张车票充满生命力通向幸福,其实归根结底一个字——执,执我执他,到头来发现自己手边的烦恼依旧是恒河沙,引用万元户博客里的一句话:要当李宁的做不了优克李林,但是统统要一起奔前程,这个已经是人生的全部。
  
  可控性的气场,意味着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曾经膜拜的生命原力不过是一个低维度的感官狂欢,完结之后刹那空虚,然后呢?然后再次寻找生命原力的发泄口,直到活火山变成患有支气管炎的咳嗽患者,再然后变成死火山,幻想有一天死灰复燃,要么就在幻想中,焚尽这个宇宙。
  
  没有必要。你照相照得再好你也永远成不了陈冠希,你只想安静的跳水你也做不了郭晶晶,最后无非胡乱拉起身边一个朋友去KTV点瓶嘉士伯唱一首陈奕迅的《然后怎样》。


  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没人爱她,她会到死都是处女。
  向来言辞大胆犀利的女作家安吉拉•卡特,拥有惊人的美貌。她前额高贵,眼眸深邃,脸上一摸神经质的微笑,仿佛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维纳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文如其人,作品里充满了隐喻、暗喻、借喻、指代、双关,是极富互文性语意交织的密网。安吉拉•卡特如同炫技一般,她总是不肯以平淡白描手法老老实实地顺着时间纵轴讲讲朴实故事,语不惊人死不休。
  《魔幻玩具铺》是作者27岁时的作品,此时此刻安吉拉•卡特已经嫁做人妇,追随父亲的脚步到克莱伊登广告公司任记者,并进布里斯托大学专修英国文学,力图在写作方面有所建树。考虑到本书是她的长篇处女作,我们不得不善意揣测,甚至扑风捉影,力图在作品中看到作者审视过往青春的眼光,或者说怎样逃离成长的残酷和忧伤。
  女主角梅拉尼十三岁的时候就放弃了对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上,她醒来,然后发现上帝不在那里了。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虔诚祈祷,“求上帝保佑,让我结婚吧,或者,让我拥有性生活。”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在青春期分泌起伏不定,能引起梅拉尼思考的惟独就是“性”。她十五岁了,非常美丽,却从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约会。而书里的朱丽叶十四岁就已经结婚并且为爱情死去了,这个故事让梅拉尼对自己深表失望。
  看了这本书我们才知道,少女的青春期有多么艰涩和挣扎,甚至不合常理。白天梅拉尼头发柔顺,轻轻扎一个马尾拢在脑后,笑不露齿。晚上就好象邪灵附身,她斜靠在心型的柳条床架上,大胆尝试设想父亲和母亲做爱的情形。直到有一天,她不再是一个富家小姐,父母双亡后被舅舅收养。在舅舅的玩具铺里,玩偶永远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在这个典型父权支配的家庭,蓝胡子暴君一般的舅舅控制着一切。所有富足的生活,变得陌生又遥远,就像从未发生过,或是在别人身上发生的。锦衣夜行已经不再可能,然而性赋予她的并非生理需求那么简单,而是一种茁壮的生命力,证明她不是行尸走肉。类似的故事也发生在劳伦斯的小说中,之后“性本论”似乎对女性写作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虽说每个故事我们也许都会看到两情相悦鱼水交融,可是女作家笔下的情欲,似乎笼罩着一层更加神秘的华采。
  尽管生活水平社会阶级已经一落千丈,梅拉尼依旧随时准备爱与被爱。她想要坠入情网,却不知道怎么做。她产生了幻觉,她感觉她不再是自己,她的自我痛苦地分裂了。这时已经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曾经的战争记忆已经远去,再不会有子弹随时飞在窗外的情景。这个时代,正是西方社会女权意识苏醒的时代,也许被压抑太久了,女性并不知道该怎么解放自己。也许享受性的自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每时每刻梅拉尼都在假想一个“丈夫”,是想到这个身体会讨好“丈夫”喜欢,她才会认同对自己的喜爱。不完整的自我,必须要通过别人来验证自己。梅拉尼的性幻想是献祭性质的,既有爱也有污秽痛苦。
  梅拉尼到底渴望什么?她究竟想打碎或者破坏什么?在这个阴暗诡谲的玩具铺里,似乎每个一扇神秘的门背后,都有可能躲着被肢解的尸体残片。安吉拉不是勃朗蒂,也不是奥斯汀,她并不简单地认为爱情和婚姻就是女人最完满的结局。自然一场巫山云雨未必能解决困绕梅拉尼的大问题。从古至今,女人在男人眼中的价值大部分取决于其审美功能和使用功能。贤良淑德也好,年轻貌美也罢,堂而皇之以取悦男人为能事的文化,最终还是借商业文明之力还魂,并大行其道。性,不可避免成为男女角力的最终战场。贞操是易碎的,没有人可以是性爱的主导者,不过是一种交流而非施与和满足。情欲就像是某种炼狱,在已知的和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可测的还未开始的未来之间,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时光。
  哥特小说通过赞美人类从极端情感中得到的乐趣及至高哲学,来对抗理性及既定的逻辑方式。安吉拉•卡特也承袭英国哥特式的观察方式,利用逼仄的光线,膨胀所有事物的阴翳,将微小的黑暗孕育成充满暴戾、令人惊惧的邪恶意象。到了小说的结尾,梅拉尼和脏兮兮的红发小伙子费因真正相爱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自始至终,他们也未逾越雷池一步。反抗的狂欢在那把烧掉玩具铺的大火里发展到极致,所有的东西都给火苗舔着,一滴滴化为乌有。在这复又陷入黑夜的花园里,两个纯洁的幸存者在慌乱的揣测中彼此凝望。
  
  ps,《中国图书商报》


    标榜女性主义的作家,一般理论先行,写出来的小说不见得好看,就像波伏娃的《名士风流》。但安吉拉·卡特是个异数。
    她是一个以大胆前卫著称的、风格卓异的作家,善于将经典的童话改头换面,描绘出色彩浓烈瑰丽的魔幻现实,更加入哥特式的诡谲渲染,将小说场景设置得“华丽明亮却又鬼影幢幢”。
    《魔幻玩具铺》是第一本引入内地的安吉拉作品中译本,讲述一个女孩子梅拉尼的成长。
    15岁的梅拉尼,如花苞初绽,也许在每个女孩子成长的起点都有过与她类似的情节:偷用妈妈的香水,偷穿妈妈的礼服,在镜子里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幻想未来的情人。最让她害怕的事情是发胖,怕没有人爱她,怕到死都是个处女。
    隔日醒来,世界变了个样子。父母双双遇到空难的电报,把梅拉尼变成了孤女。提着行李,带着弟妹,梅拉尼从富足的小公主生活的云端,踏上了开往伦敦的列车。与《简爱》《傲慢与偏见》不同的是,她所去的伦敦,没有充斥着交际舞会的衣香鬓影,而是一个封闭和怪异的家庭:舅舅的玩具铺。
    在舅舅的玩具铺里,玩偶永远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在这个典型父权支配的家庭,蓝胡子暴君一般的舅舅控制着一切:包括他在新婚之夜变哑的妻子,哑妻子的两个红头发弟弟,现在又加上了侄儿侄女。在这个阴暗诡谲的玩具铺里,似乎每一扇神秘的门背后,都有可能躲着被肢解的尸体残片。提心吊胆的梅拉尼被年龄相仿的红发少年吸引,这个总是脏兮兮、却又充满异性魅力的少年,自然而然成为梅拉尼情欲幻想的男主角。
    在恐惧和欲望的夹缝里生活的梅拉尼,被舅舅逼迫出演《丽达与天鹅》里被强暴的丽达。这部仅仅在工作间演出的木偶剧,纯粹是为了满足舅舅“怪叔叔”式近乎乱伦的操纵欲。他用自己制作的巨型天鹅玩偶,对梅拉尼施行精神和语言上的强暴,终于引发了家庭里所有被侮辱与被压迫的弱势者反抗:爱着梅拉尼的红发少年毁掉了代表舅舅权威和性暴力的天鹅,哑巴舅妈更是以与大弟弟乱伦来作为无声对抗。反抗的狂欢在那把烧掉玩具铺的大火里发展到极致。大火之后,只剩下梅拉尼和她浑身脏兮兮的情人。
    作为现代女作家,安吉拉不像勃朗蒂,不像奥斯汀,她并不简单地认为爱情和婚姻就是女人最完满的结局,她通过梅拉尼向我们诉说对于婚姻的反感:“她知道有一天他们会结婚的,毕生都住在一起……她所有的生活就是一群哭喊的孩子,要洗的衣服和马上要烤焦的吐司。永远不会有什么陶醉、浪漫和魅力。没有任何迷人的东西。只有脏乱和红头发的小孩。”
    无法应许给我们童话里美满的婚姻,于是,作者只能给小说这样一个破败的收梢:大火之后的灰烬,除了她和他,一切都是未知,而这,难道不正是我们的人生。


想体


感谢一个朋友,在我二十岁失意的时候跟我说: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


这段文字我还挺喜欢的~
我还会活在我愚蠢的理性里活多久~


虽然楼主是我的偶像,不过我没看懂这篇评论


没有必要 归于一个执着


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我初三,还处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但却连续看了两遍。不知道故事想要表达的深层含义,仅仅是被这本书非常流畅的文字吸引。安吉拉的故事讲得太好,叙述与描写完全融合在一起,转换间没有任何痕迹。


这书以前引进过么?你在哪里看到的


我看的就是这个版本。也许是我的语气太沧桑了?其实我很年轻,现在还在读高中。


我觉得你很有眼光。


其实当时并不知道安吉拉,买这本书也是被书面上的介绍吸引的。那时候和身边的同龄人接触很少,总是刻意回避他们,但又对青春感到迷惑并且好奇,就常常找一些描写年轻人的小说来读。比如《苏菲的世界》,里面的苏菲开始时只有十四岁。


我高一的时候看的这本,开始看卡特的书是 焚舟记


确实,看到最后,大火弥漫,硝烟中看不到自己,也窍瞧不到未来,纵然有爱人牵手,但明天依旧未知,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没有一层不变,所以当有一天突然跌倒谷底,或许只是命运开的小玩笑,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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