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
2004-03
长江文艺出版社
刘震云
无
长江文艺出版社此次推出的刘震云作品集《一地鸡毛》不仅将这些市场中几乎“绝迹”的振聋发聩之作重新呈现在读者面前,更作为作者二十余年文学生涯的凝重回顾,使我们看到这位语言大师的启蒙、求索的变化曲线。
刘震云著名作家。1958年5月生于河南省延津县。1973年至1978年服兵。1978年至1982年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现有长篇小说《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四卷)、《一腔废话》、《手机》等,作品集《刘震云文集》(四卷)等,中短篇小说《塔铺》、《新兵连》、《单位》、《一毛鸡毛》、《温故一九四二》等。共四百多万字。作品多次被评介、改编和翻译。
塔铺新兵连头人单位一地鸡毛土塬鼓点后:理查德·克莱德曼温故一九四二口信附录:刘震云作品中文版目录
刘震云昨日“脱掉外衣”新版《一地鸡毛》面世 新浪读书 收集了刘震云自认为最好的短篇《土塬鼓点后:理查德.克莱德曼》、中篇《温故一九四二》、长篇《口信》的旧作集《一地鸡毛》,昨天下午在王府井新华书店与读者见面。刘震云说,重新出这本集子,有了一个看自己过去作品的机会,他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从发表第一篇作品起,我的写作已经有了二十多个年头了。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一点一滴顿悟和提高。我一开始以为写作是一条河,后来才知道是一个海。我的写作过程就是在海水的浸泡中,一件件挣扎着脱下外衣。”刘震云以缓慢的语速,平静地解释他为何要重新集结自己的旧作。“它让我有了一个新的角度,那就是让大家和我一起检讨过去。大家看了这个集子,就能明白我二十多年中,怎样在枪林弹雨中挣扎,怎样在海水中不断脱掉外衣的过程。”刘震云希望检讨过去,自己能在未来走得更远。 当有媒体问刘震云怎么看前一段时间因《手机》而产生的纷争,刘震云狡黠地形容那是上一茬庄稼了,对下一茬庄稼的关注,要比议论上一茬更有意义。紧接着,便有记者询问他下一茬准备种什么,他略沉默,而后一字一顿地说:“这个我不会说。”但他也在回答问题中透露,他的下一部长篇小说将在今年6月动笔,把所有的故事背景开拓到广阔的生活中,而不再受现实生活形态的限制,写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交往,用一天说十句有用的话的速度创作。 一个小时的媒体采访之后,刘震云与读者面对面。当他来到王府井书店六楼多功能厅的时候,早已有近两百名读者在座。读者的提问妙趣横生,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非常认真地指出,《手机》的前面写到奶奶,说奶奶是小脚,到了第三部分,再写到奶奶,奶奶变成了大脚,问刘震云怎么回事。刘震云老实承认:“自己写到后面忘记前面的情节了,是个失误。”在场的读者报以善意的笑声。刘震云又解释说,过去只有大户人家的女子才裹足,农民家的要干活所以不用裹,他会把这个错误改过来。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性站起来说和刘震云有不同观点,她认为裹足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不分富人穷人。面对读者再一次挑错,刘震云笑着说自己又失误了,场内又是笑声四起。 附序言:脱掉外衣——作者的话 从发表第一篇作品起,我的写作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与周围的朋友相比,我是一个愚笨的人。我从来没有灵光闪现,写作的提高和变化,是在写作过程中一点一滴顿悟的结果。我一开始以为写作是一条河,后来才知道是一个海。但笨就笨在,在海里游了四十多公里才知道,我身上穿这几层厚厚的外衣。外衣经过海水的浸泡,比我本身的体重分量还大。这些外衣有些是我自己穿上的,有些是我从小别人给我穿上的。时代的,社会的,民族的,哪一件都是东北羊皮袄,海水中拖得我好累呀。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写作过程是什么?就是在海水的浸泡中,一件件挣扎着脱掉外衣。麻烦在于,外衣本身也是有生命的,脱掉一件,他还会再长出一件。脱了穿,穿了脱,麻烦死了。 这本身也是一种顿悟,这种顿悟促使我像一个疲惫的将军一样,决定重新集结自己的旧部。这时的集结就和过去的揭竿而起不一样了,它有了一个新的角度,那就是让大家和我一起检讨过去。大家看了这个集子,就能明白我二十多年中,是怎样在枪林弹雨中挣扎,怎样在海水中不断扒下外衣的过程。这本集子中篇目的顺序,就是按照这个过程来编排的。 检讨过去是为了未来。当一个人只剩下背心和裤头的时候,他就可以和人坦诚相见了。我唯一惶恐的是,这本身是不是另一层外衣。 我希望我能在海水中游得更远。谢谢每一个在岸上支持我的朋友。谢谢。 刘震云携新版书向读者做“汇报” 北京娱乐信报 本周日下午2时30分,著名作家刘震云将在王府井新华书店六层会议厅,携他的新版《一地鸡毛》参加“书生活俱乐部”举办的系列活动“作家面对面”。这也是刘震云新版书问世后首次召开的读者座谈会。 著名作家刘震云自1982年开始文学创作至今,以敏锐、细腻的观察,精致、准确的语言功力,写下一系列口口相传的经典之作。从1987年发表于《人民文学》并震惊文坛的短 篇小说《塔铺》,到之后的引起愈多关注的中篇《新兵连》、《单位》、《头人》、《一地鸡毛》、《温故一九四二》,再到最新长篇力作《手机》的灵魂篇章——《口信》,刘震云走过了一段在“海水”中层层“脱掉外衣”的艰辛历程。 长江文艺出版社此次推出的刘震云作品集《一地鸡毛》不仅将这些市场中几乎“绝迹”的振聋发聩之作重新呈现在读者面前,更作为作者二十余年文学生涯的凝重回顾,使我们看到这位语言大师的启蒙、求索的变化曲线。
其它版本请见:《一地鸡毛 》 著名作家刘震云自1982年开始文学创作至今,以敏锐、细腻的观察,精致、准确的语言功力,写下一系列口口相传的经典之作。从1987年发表于《人民文学》并震惊文坛的短篇小说《塔铺》,到之后的引起愈多关注的中篇《新兵连》、《单位》、《头人》、《一地鸡毛》、《温故一九四二》,再到最新长篇力作《手机》的灵魂篇章——《口信》,刘震云走过了一段在“海水”中层层“脱掉外衣”的艰辛历程。
无
终于读到了刘震云,自己总是慢了一拍。
早在老师讲【新写实主义文学】时,他的名字就早已入耳。回想起来真有恍如隔世之感,同为代表人物的莫言,那时还没有得奖。去年年底,1942上映,其实也打算在冯氏招牌的吆喝声中进影院感受一下的,可磨蹭来磨蹭去的,最终既没看片也没看书。
一地鸡毛。鸡毛蒜皮跌落了一地。
那么乱、那么杂,却不去捡、不去扫。
原来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女神,终有一天会相看两相厌。在厨房客厅的几尺见方,透过氤氲的雾气和烟火,为着忘记由头的小事热战冷战。
果然童话都是只能在公主王子结婚的那一刻匆匆作结。They married happily afterwards.成人编辑们每次看到这样的句子会不会苦笑一下,然后往椅背一靠,神游片刻,开始盘算今天又该如何应付自己家中的那位……
虽然我看得有些难过,但其实小说的基调并不灰暗,北漂小林和北京娇妻的生活里始终能看到希望。即使妻子不喜欢丈夫农村的父老乡亲,每次看到有人来帝都投靠,都面有愠色。即使他们处在北京最底层,妻子想换工作难于上青天,抄水表的大爷也被视作“有权利的人”,孩子的入园问题快要他们愁破头皮,连是否要送礼、怎么送礼、送礼给谁都一无所知……一次次的碰壁让丈夫在静夜里自叹无用,流着泪抽自己嘴巴。
高中化学课时做过个实验,不溶于水的有机溶剂会一层层分得很开。社会里是不是有些看不见的能量场,我们贴在一轮一轮的边缘壁上,看似差之咫尺,却不知实则天涯。上面的世界,只能看,不能去。
还好80年代的作品里没有什么妻子红杏出墙,找上新靠山这些烂俗情节。即使这个小公务员之家承受着这些艰难,经营的心思也愈见惨淡,太阳每天都是新的。终于有一天,排队买完豆腐的丈夫,记起了要把它放进冰箱。面对颐指气使的保姆,夫妻俩同仇敌忾地辞退了她,省出钱吃了顿路边摊,重温了恋爱时互相呵护的柔情。
很喜欢默存先生的一句话,“天地间有许多景象是要闭了眼才看得见的,譬如梦。” 对的吧——只有梦里,才没有那一地的鸡毛。
理想与现实隔了一层暧昧的纱,剥落了这层纱之后就是一地鸡毛。
生活中的琐碎真的能打磨人的意志,开始变得世俗,势力,市民。但绝大多数人都逃不过这个坎儿,所以绝大多数人注定平庸和畏缩。
人真的只能这么混一辈子么,看着都是满满的悲哀,一眼望到头的感觉,可是假如你不去想那些追求,反而灵活应变生活中的鸡零狗杂,似乎慢慢的也能从生活中获得乐趣,甚至获得惊喜。大部分人都逃不过生活的琐碎,那也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本着就算草草读过也要写点什么的出发点:
小学时候看过连续剧,书只是中篇,电视剧应该扩充了不少,有些留下影响的片段书里都没。当时不知道冯小刚是谁,就认识陈道明,印象中老穿个白背心驼着个背。记得和奶奶看的正投入,我舅飘过总结一句: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我当然看的似懂非懂,就觉得挺特别的,好像经常给一全黑的画面,里面的房子和我家周围的很像,听着感觉脚步声噔噔蹬特重,还老有些咯吱一声门开了刺啦一声菜下锅了这种声音,和当时看的别的电视剧不一样,嗯小学有印象看过的还有东爱和一系列琼瑶等等。
前段偶然看到小说,发现是刘震云写的,读完感慨写得真好。尤其是小林晚上躺床上自责无能扇自己耳光,还不敢使劲,怕声儿大了吵醒老婆。反复读了好几遍这段,又好笑又赞叹。
看完了脑子里就蹦出一词儿——引以为戒,但是到底要戒什么确实花了一些时间才想明白点。戒不了小人物的命运,根本也就是因为同为小人物才看地更心有戚戚焉,但是请努力不要睡在这一地鸡毛上还觉着挺舒服,谢谢。
“小林家的一斤豆腐馊了。”事情就是从这儿开始的。普通人的一天也许都是从排队买豆腐或卖豆浆开始的。家庭生活仿佛就是由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工作和孩子的小吵小闹构成的。在作品《一地鸡毛》中,一切都好像只是鸡毛蒜皮,却又是家庭生活的大事,像豆腐事件,偷水风波,老家来人,调工作,送礼事件,尊师重教,孩子生病,单位班车,孩子入托辞保姆,“爱国菜”,微波炉事件,送炭火等等貌似都是些鸡毛蒜皮可它们又环环相扣,充斥有丰富着我们的生活,可以说我们就生活在鸡毛蒜皮中。
这些鸡毛蒜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这些小事可以把每个人都磨砺一番,最终,一个大学生变得市民气,开始偷值不了几分钱的两桶水,变得开始吃剩菜。原来富有诗意的姑娘变成了一个爱唠叨、不梳头、还学会夜里偷水的家庭主妇。原本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学生两人都是大学生,“谁也不是没有事业心,大家都奋斗过,发愤过,挑灯夜读过,有过一番宏伟的理想,单位的处长局长,社会上的大大小小机关,都不在眼里,哪里会想到几年之后,他们也跟大家一样,很快淹没到黑压压的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人群之中呢?你也无非是买豆腐、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洗衣服,对付保姆弄孩子,到了晚上你一页书也不想翻,什么宏图大志,什么事业理想,狗屁,那是年轻时候的事,大家都这么混,不也活了一辈子?有宏图大志怎么了?有事业理想怎么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一辈子下来谁不知道谁!有时小林想想又感到心满意足,虽然在单位经过几番折腾,但折腾之后就是成熟,现在不就对各种事情应付自如了?只要有耐心,能等,不急躁,不反常,别人能得到的东西,你最终也能得到。 一切不要着急,耐心就能等到共产主义。倒是使人不耐心的,是些馊豆腐之类的日常生活琐事。过去总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农民意识,但你不弄老婆孩子弄什么?你把老婆孩子热炕头弄好是容易的?老婆变了样,孩子不懂事,工作量经常持久,谁能保证炕头天天是热的?过去老说单位如何复杂不好弄,老婆孩子炕头就是好弄的?过去你有过宏伟理想,可以原谅,但那是幼稚不成熟,不懂得事物的发展规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小林,一切还是从馊豆腐开始吧。”渐渐地不耐心的事变成了馊豆腐之类的日常生活琐事。连一块五一碗的炒肝也吝啬的不敢吃了。而当年在学校文学社写诗的叱咤风云的“小李白”也卖起了板鸭。所谓‘要面子一股子穷酸,不要面子享荣华富贵。’倒成了真理。
再举个例子,说,孩子放学回家对父母说老师邀请家长去学校一趟,本来工作的劳累了一天父母细问之下,结果是因为孩子在学校打架了,为什么呢,因为弄坏了同桌的笔,为什么呢,因为前天他打碎了三只碗妈妈没骂他,昨天只打碎了一只,妈妈却教训了他一顿,妈妈又是为什么呢,因为和老公发生了口角,老公又为什么和他发生口角呢,因为在单位,老板为了件小事批评了他,老板之所以批评了他又是因为老板的儿子说老师请他去坐一下。看吧,颇有点蝴蝶效应的意思吧。
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时候后你会很不在意,而有些时候它又会成为生活中一些矛盾的导火索,引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都说人生苦短,何必为一些琐事而大伤脑筋。道理如此,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就是放不下,想不开,钻牛角尖。剪不断,理还乱,是生活,打翻一瓶酱油在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