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焰
2009-8
湖南美术出版社
毛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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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来,毛焰的创作题材几乎限制在较小的范围。我不止一次听到圈子里的朋友对此议论纷纷。对于一个在人们视野中占据一席之地的艺术家,毛焰不图变易,或者说,变易始终只局限于方式的细微调整,其原因何在呢?毛焰不属于喜欢宏大叙事类型的艺术家,在一定程度上,他甚至对“大”问题、“大”形势怀有警惕。毛焰力求保持自己的连贯性和一致性,就他个体的特点而言,是相当明智的策略。其实,我们很多时候都被某种夸大了的幻觉弄迷糊了,对历史,对现状,对政治或伦理,都想发出自己的声音,并传授给他人。自然,这没有什么不好,有人愿意这么做,并且做得有效果,是非常值得称道的。问题是,许多人热衷对“大”问题、“大”形式和公共事件发言,是随大流和做应声虫。毛焰以自己个体的独特的方式作为立足点,虽然没有表面的轰轰烈烈,没有众星捧月的热闹,却在日积月累的创作里逐渐奠定了自己在当代艺术领域不可动摇的牢固地位。我一直认为,在当下,没有一个艺术家能够为艺术史全方位地提供全新的观念和创作,能做些添砖加瓦的工作,就已然十分了不起了。 毛焰的艺术才能早已得到公认,这是他的资本。我记得罗素说过,拥有才能并不稀罕,稀罕的是如何将才能使用好。这就回到刚才的话题——艺术家的类型问题。由于艺术创作所包含的因素极为复杂,言说的通道也各有不同,例如,社会学的,历史学的,心理学的,图像学的,等等,但没有一种方式可以把一个优秀艺术家完整呈现出来。很多时候,对某个艺术家的评说,有些类似于寓言里的瞎子摸象。例如,昆德拉说过,“卡夫卡学”毁坏了卡夫卡本身。同样,现在的“红学”研究,亦将《红楼梦》切得支离破碎。艺术创作的模糊性,与言说的明确性从本质上是冲突的。所以我特别警觉,不把艺术家笔下的活的作品当做尸体那样解剖,而宁愿服从创作的模糊性原则,不做过度解释。 不同的类型造就了艺术家不同的成就,这是无疑的。我在以前的评论文章中多次引用过博尔赫斯那句谶语般的名言:作家只能写他能写的东西,而不能写他想写的东西。艺术家一样,只能创作他能力范围里的作品。实际上,毛焰已经画出了他力所能及的作品。人们习惯于把艺术家类比为第一阵容、第二阵客什么的,毛焰毫无疑问是公认的跻身在第一阵容的艺术家,其独特性和原创性是不可取代的。而且,我在很多场合都听到同行对他高超的“手头”功夫赞不绝口。作为某一类型的艺术家,如毛焰这样不以观念取胜,不喜欢哗众取宠,踏踏实实地专攻自己所长,正是一种特别难能可贵的品质。我一向鄙视那种花里胡哨的乱来,鄙视在观念上偷窃一些他人余唾而冒充创新的花招,鄙视那些缺乏艺术才能却自认天才的江湖骗子。在我们这个乱象丛生的年代,毛焰的脚踏实地是一面镜子,让所有冒牌货自惭形秽。
3 毛焰的执著李小山11 毛焰与托马斯舒可文19 毛焰的智慧韩东27 面孔的历程汪民安37 作品175 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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