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
2002-10
花城出版社
雪华
269
无
故事围绕两个天生丽质、貌美惊人的青春少女而展开。 善良的春妮花蕊初绽,被杂技团风流成性的胡福生俘虏芳心,后春妮目睹胡福生与女演员于花淫乱,肝胆俱碎。小镇医院院长滕远华暗恋着春妮,在吐露心恋时却遭她拒绝。 举步维艰的杂技团经春妮的同窗好友赵丽介绍,开到南方的清江市。胡福生与做了个体户的于花继续鬼混,春妮失望、痛苦之时,和文化馆长佟思文私通。佟离异多年的老婆突然回来,要与他重修旧好,使春妮再度孑身情感冰窟。一天晚上佟来找她,两人重燃欲火;不料被老团长撞上,春妮跪乞老团长保密,并脱衣以身相许;老团长实为春妮生父,他当场被气疯,随后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春妮无路可走,万念俱灰,一步一步走向江中…… 赵丽十七岁便辍学混迹于灯红酒绿之中,其放浪、大胆而又正直的性格,与春妮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被富商程世清看中,做了他的假日情人后,两人住在山庄别墅,终日颠鸾倒凤。赵丽激励程世清为她家乡捐资一百万建防洪大堤。后程破产,身无分文,赵丽也不知流落到何方。 小说还塑造了酒店俏寡妇、镇妇联主任、中学校长、乡村野妇、疯艺人等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主要对人类微妙的情感区域进行了不舍探索。
雪华,本名吴学华,1972年生于江西婺源,笔名未卜、照然、草草虫,曾任数家杂志社编辑、记者、策划,后为自由撰稿人,创作各类题材的长篇小说及电影电视剧本,已发表中长篇小说两百余万字。
胡福生说:“辛苦了辛苦了。”便掏出手帕走过去替于花揩汗。 于花顺势捉住他的手摁到胸前说:“你摸摸,这里累得蹦起多高。”一边说一边将整个身子粘到胡福生身上去了。 胡福生浑身火烧火燎般难受,嘴里却说:“你这是干嘛呢。” 于花睁开眼,猛地将他一推,说:“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殊不知男人受不得激将法,胡福生啪地将门关上,伸长手臂箍住于花的胸腰,感叹说:“如果你不去爱女人呢,就说你算不上真正的男人,说你生理可能有缺陷;如果你主动去挑逗女人呢,就会说你没档次,男人真是等于难人哪。” 于花眯着眼乜着他说:“最难也没有做女人难。” 胡福生没吭声,他三下两下脱掉自己和于花的衣裳,把她慢慢放倒在铺着一条毛毯的地面上,轻而易举就把她做了。卧在一旁的游龙始终昂着头,把整个赋予了人类特殊意义的动作尽收眼里。 事后,胡福生老到地说:“你不是处女。” 于花低着头,小声说:“我不是,早就不是了。” 胡福生就重重地吁口气,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似地。 于花说:“十三岁那年,我就被同学的爸爸骗到他家吃米糕,一块米糕没吃完,就被他爸爸强奸了,痛得我三天没起床。” 胡福生说:“你那同学的爸爸也够得上采花大盗。” 于花说:“当然。但他得到的回报也是让他一辈子不能忘记的,我把他送进监狱蹲了15年。” 正聊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刘团长,胡福生触电般跳起来,催于花说:“快穿上,再把游龙扛起来,继续练动作。” 他穿好衣裳,调整好神色,拉开门走了出去。 原来是老团长,他说:“门闩得紧紧的,在干什么鬼勾当?” 胡福生说:“门没闩,是一股风吹来碰上了,。” 老团长看看胡福生望望于花.又把目光盯在胡福生脸上,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老团长开口说:“咱到河边去走走。” 胡福生点点头,顺从地跟着老团长上了路。 老团长说:“黄国强病了,于花又在练造型,张芳妹子请假还没归,今晚就歇一晚吧。” 天高云淡。临近黄昏的河受晚霞的映照,像一条闪光的玉带逶迤着飘向看不见的远方,三五只白帆仓促地来来往往,显得恬静而旷寂。沙滩上,老游丐的坟如潮汐冲堆而成的自然隆包。弱小而不起眼,师徒俩在老游丐的坟前停了停.又顺着沙滩朝下游走去。 老团长一口接一口地抽烟,蓝色的烟雾在空中绕个圈儿,便被河风吹得无影无踪了。他望了胡福生一眼,半晌问道:“许家那丫头现在怎样了?” 胡福生回答:“她……她做母亲了。” 老团长移开嘴边的烟斗,“哦”一声,说:“你小子真有能耐,不声不响就弄出个下一代来。她家里去信没有,她母亲知道吗?” 胡福生说:“还没有。”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谁也不吭一声。 河对岸,一个穿红棉袄的少妇蹲在麻石上,将堆在河边的白萝卜一个一个地洗净盛到竹篮里。 胡福生打破沉默说:“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老团长没有正面回答他,把烟斗在鞋帮上敲了两下说:“小子,师傅我第一眼就看出许家丫头是个逗人喜爱的善良女子,但跟着你却是冤了,吃没多少吃,穿没多少穿。玩也没处玩,长期闷在山里守活寡。这都在其次,我要警告你,你要好好待她,要懂得珍惜,这可是一朵常开不败的花。” 胡福生说:“可她给我生了个瘦精精的丫头片子。” 老团长怒吼道:“你他妈的还叫化子嫌饭馊呢,丫头片子又咋样?新时代的你还不如我老朽,世上女子孝顺父母而儿子不认爷娘的事还少见吗。你呀,一脑壳的猪脑髓。” 胡福生心有不满,却不敢当着师傅的面反驳。天渐渐黑下来,师徒俩返过来往回走,在老游丐坟边,老团长一屁股坐下来,挥挥手对胡福生说:“你先去吧,我想再呆会儿。” 胡福生就独自走了。老远,听到如泣如诉的古箫声随风追过来。 太阳坳的党支书刘富田到县党校学习已大半年了。在见不到他的这些日子里,春妮想咒他,却又恨不起来,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地想他。女人就是这样,一旦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他看作了自己的一部分,心里头总是牵肠挂肚放不下。 刘富田从县城回来的那天正好赶上春妮的女儿满月。他假借工作之名来看她,见产后的春妮越发丰润白胖,打心里涌上来一股男人的原始冲动,他咽了咽口水,望着春妮母女微笑,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数出五张递给春妮说:“拿去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吧。” 春妮盯视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拿着钱往空中一抛说:“你把我看作什么人?谁要你的臭钱?” 刘富田的脸立马变得涨红,弯下腰,一张一张拾起来,重新递过去说:“我把你看作太阳坳的一个村民这总可以吧?这样,就当是村上慰问新生母婴的。” 正在两人一推一让之际,山坡上有人春妮春妮地叫得欢,刘富田趁机说:“收起来吧,免得别人见了影响不好。” 春妮只得赶紧把钱收起来,抱着囡囡到屋外一瞧,只见三嫂领着父亲许世泰走下坡来。见到久违的亲人,春妮鼻子一酸。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冲而下。她问道:“爸,你怎么来了?” 许世泰说:“嗨,别提了,你妈整天念着你,一把泪水一把鼻涕的烦死了。我就对她说,我来找你,找着你就把你带回去。没想到这地方这么远,怕是有二千多里吧?我是沿着胡福生原来留给我的路线和地址一路访过来的。他只告诉我是淮北,害得我在城里转圈圈,左打听右打听。 ……
后记 鱼口镇日逐一日繁华起来,人们在庆幸防洪大堤挡住了滔滔洪水的同时,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赵丽。 赵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家了,有人说那个大慈善家彻底破了产,正沿街要饭呢,赵丽是个精明人,绝对不会跟没钱的主。人们在替那大慈善家惋惜的同时,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好人总没有好报呢?最近有内部消息传来,镇长打了报告上去,要了20万的防洪专款,那笔防洪专款竟没有一分用在防洪上,有一半全划到了黑寡妇酒家老板娘席曼的私人账号上,不信?你看镇领导们一个个油光满面,肚子大得像怀孕的少妇就知道了。 唉!这年头,这世道,变了! 有人从广东回来,说看到赵丽和春妮了,两人打扮像贵妇,每个人都搀着一个老板的手,估计再等些时候,镇小学那破烂不堪的校舍,又有人要捐建了。 许婶每天都要去街口,望着远方眺望。 挂在堂屋的那块牌匾有一天突然被风吹了下来,许婶拿了起来,没跟姑妈商量就用柴刀劈了,塞到了灶里。 小镇依然繁荣,洞庭湖的水仍然那么碧绿。
你的邪念总是即兴式的,有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两个鲜嫩欲滴的美貌少女各有各的“江湖”,相同的是她们均以天生丽质向男人奉献妩媚,不同的是一为所爱,一为所求,结局却是出乎意料。两个美女构成一面镜子,将周围的男人照出了原形。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