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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迷雾

梁二平 花城
出版时间:

2008-1  

出版社:

花城  

作者:

梁二平  

页数:

308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我说过,要展开一场“人身攻击”,已经出版的《肢体的游戏》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即这本《身体的迷雾》,其三是…… 这是一组关于肉体与精神的系列文化随笔。  畅游在人体的诸多关键词中,才发、现这沉重的肉身里藏着太多的东西:每一个器官都灿烂无比;每一个器官都有一段传奇;每一个器官都能左右人生;甚至,屙屎放屁都是一部可圈可点的大书。  有人曾这样发问:为什么人们,尊重色彩不尊重眼睛,尊重声音不尊重耳朵,尊重道路不尊重双腿,尊重菜谱不尊重胃,尊重大脑不尊重睾丸? 在生物哲学的范畴里,人的一生就是在为肉身的存在,以及为这种存在所显露的意义而奔忙。我们比蚂蚁还累,却无法知道,是否比蚂蚁更幸福。   肉体无意义,是行尸走肉;肉体有意义,是自作自受。

作者简介

梁二平,专栏作家,毕业于东北师大,现就职于深圳媒体。
  曾在《深圳特区报》《香港商报》《星岛日报》《城市晚报》《新文化报》《深圳晚报》《凤凰周刊》《深圳青年》《新航空》《航空画报》等多家报刊开设专栏。
  著有散文随笔集:《关东风情》《花样生活》《肢体的游戏》和《身体的迷雾》。

书籍目录

自序第一章 生命的翔舞 日光耀眼 月影朦胧 一亿精子的六合彩 一颗卵子的八卦图第二章 首脑的困惑 贴在脑袋上的两个菜花 鼻子演绎的爱情与“谋杀” 涂在嘴唇上的欲望 武装到牙齿 超越国标的眼睛 造一张貌似忠厚的脸 蓬发秃头都是人生的秀 老Q和新Q设下的智慧圈套第三章 四肢的欲望 我们的左手和右手 指头掌握的机密 装在鞋里的欲望 用膝盖怀念乾隆爷 谁能接受断腿的维纳斯第四章 时髦的肉体 脖子的引申意义 乳房的立场 “腰”言惑众 第二张“脸” 在背后说三道四第五章 肌肤的胆量 颠倒黑白之色 皮肤写作之纹 天衣无缝之绘 似酷似虐之穿 自我克隆之模 衫若蝉翼之薄 网中伊人之透 肚上酒窝之露 出位写真之裸第六章 三急的学问 屎经 尿论 屁颂第七章 深埋的隐情 藏而不露的穴位 绣在胸口上的奸情 身体里是否潜藏着同性恋第八章 灵肉的魔境 阴阳怪气 疯疯癫癫 东病西疾第九章 存亡的解码 人有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失去生命后的肉身 灵魂以虚无显示存在代后记 你说的这个人,我不认识

章节摘录

插图:日光耀眼相关名词:阳光和阳物。相关文物:西安汉墓出土七件西汉性器具。其中三件为青铜制,三件为骨制,一件为青铜与骨制组装而成。最长的一件为十八厘米。相关事件:水门,伊朗门,拉链门。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就是作为男人,我也被惊呆了。同行的女人们开始时并没看出这个文物所蕴涵的隐喻,等她们体会出其中的奥妙之后,都会意地笑起来——“要那么大干嘛呀”。用青砖砌成的灵塔直直地插入云天。我估算了一下,这圆润而挺拔的东西起码有五十多米高,据说这是一千多年前一个王位继承人为死去的父王建造的墓塔。那次旅行使我感悟到,这个悠荡在我们身下的与生俱来的说法颇多的不大也不小的鬼东西,有着说不尽的人文故事。能够完好无缺地展现人类最早的活动与想法的文物大概就是金字塔了。2004年春天,我到埃及旅行,不论是穿行于金字塔墓道和神殿,还是在开罗博物馆里参观,到处都可以看到古埃及对生殖的崇拜,那种热烈的崇拜比我们要久远得多也开放得多,他们甚至用饰物装点阳物,使其美丽起来。金字塔的壁画中最引人的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太阳,一个是阳物。这就是古人对生活的最基本理解——阳光和阳物。人类在性的问题上是好“大”喜功的。翻开人类的文化史,纸上涂满了男人丑陋的性器——生殖的能力就是生活的保障。男人对“大”的痴迷历久不衰,甚至到了今天,我们对“大”也特别敏感——我是在甲A联赛中听到那个让男人特别敏感的怪词——“雄起”。关于“起”,在此之前我最熟知的是一位朋友针对中国诗坛的历史与现状所作的呼喊《崛起的诗群》,这个过于张狂的呼喊不仅没能看到诗歌的“起”,相反自那个有影响的呐喊之后,新诗迅速成了文学和时代的弃婴。四川球迷创造了一个独特的球场口号——“雄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用足球来叫“起”身体中的某些软弱与不争。或许唯有看球,才能公开而有力地为躯体加油打气。四川足球“起”没“起”无关宏旨,倒是中国的甲A和甲A之外的中国足球越来越蔫了,甚至在日韩世界杯创下一球不进的纪录。好大喜功,常常连着无功而返。中国文学作品中对阳物之“大”,最夸张地描述当数1997年病逝的小说家王小波。如果大家有兴趣,这里不妨从他的《青铜时代》中摘录一段:卫公作战的方式是男性的。他身披铁甲,站在八匹马拉的战车上,有如天神——特别要指出的是此时卫公的男根直撅撅地露在外面,非常的显眼,非常的放肆。不管谁看了都禁不住想往上砍一刀。一刀砍中以后总是火星乱冒,虎口进裂,假如那把刀没有弯掉,就算它打得好——因为这个缘故,他有军中第一奇男子的美称。老有人问,李将军,成天挺着不累吗?卫公就答道,一打仗它就这样……几千年来,那东两被男人无限夸大着。什么事一旦被夸大就容易臣进。生殖被夸大,就成了繁殖。繁殖过胜,麻烦也就来了。计划生育的事,祖先早就考虑过。古书上说最早对阳物采取措施的是中国人,那时是隋朝,用的好像是羊尿泡做的避孕套。但是到了大唐,经济繁荣得一塌糊涂,吃穿不愁,人口越多越好,便把这个重要的发明抛弃了,发明权拱手让给了欧洲人。这话是王小波说的,准不准确,已死无对证。17世纪的欧洲,性取向已超越了生殖的原初目的,避孕套应运而生。发明那玩艺儿的好像是一个做香肠的德国人,因为德国人对任何事情都有举世闻名的仔细和认真。彼德·梅尔在《有关品味》一书里,曾提到朋友带他到一位一流的裁缝师傅那里订做西装,这里的服务非常贴心,裁缝师傅为你量身时,会问你:“你的小弟弟要摆在拉链的左边还是右边?”他会视你的习惯而决定在哪一条裤管里多留些位置,使你穿起来更加舒服。对于那小东西的呵护,也有坚信是法国人的创造,因为他们在这件事上的活跃是举世闻名的。不论怎样,让我们想象一下——当年欧洲绅士们是怎样按照一个厨子的指导,把鱼鳔或是肠衣套在阴茎上以此阻止精液的不必要进入子宫和引起不必要的是非——真是滑稽得有了一些诗意。王小波对这种改变了人类性生活方式的发明表示了这样的看法:“我以为应该给发明避孕套的人发一枚奖章,因为他避免了私生子的出生,把一件很要命的事变成了游戏。”这种游戏进入以荒唐著称的20世纪,其戏剧效果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莱温斯基的蓝裙子被展示在法律空间的那一瞬,全世界男人的阴囊不由得为之一紧。那是一件被偷情的精子打湿的裙子——有谁会想到原本可以组合成一批下个世纪的总统阵容的种子,这会儿扮演了比“捉奸在床”还有力度的证物。散发着活生生的生命信息的蓝裙子作为世纪末阳物的戏剧性符号登上了1999年的方寸天地。这套精美的邮票,让我想起小时候尿湿的床单挂到外面被小朋友们讥讽为“画地图”的事。这回可是总统先生的成年作品——精子地图——当代最重要的观念艺术之杰作。请允许我把话题扯得远一点,发行蓝裙子邮票的时候,世界上两个大国的两个举足轻重的总统都被躯体问题困扰着难以解脱。让世界人民操碎了心的是,两个总统,一个身体太好,好到《斯塔尔报告》上说:年过半百的克林顿总统竟然能令那东西在高速行驶时猛然停车,控制住做爱的节奏与局面。而另一个总统则身体太差,差到在电视新闻里失态:叶利钦总统在平坦的红地毯上就那么几步礼仪都马失前蹄几乎跌倒。美国举国上网翻看克林顿的丑闻《斯塔尔报告》网页时,莫斯科人则在提着心收看电视专题片《总统的心脏》。这时我突发奇想,如果让两位总统交换一下现实中的处境,到底会是谁不答应呢?是俄罗斯人民一千个不答应,还是美国人民一万个不答应。这是个笑话,还是个可笑的现实?20世纪之初,“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冬宫的大门被打开了,世界由此改变了格局。世纪之末,由减肥之后仍有九十公斤的莱温斯基引发的白宫里的“一声炮响”,使世界把绯闻认可为一场游戏。政治是一场大戏,女人只不过是其问一个“过场戏”,使紧张的剧情得以缓冲,克林顿能真像外电报道的那样,与莱温斯基探讨“美国要不要向伊拉克开炮”的事吗?萨达姆会为了向世界证明他身体很好能扛得住美国的炮击,而“又一次结婚”吗?但这些“过场戏”使政治有了人情味,构成了大人物与小人物共享的乐趣。阳刚之气,也由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张扬。进入20世纪90年代,许多词语经过精心地动宾搭配之后,成为鼓舞男人性活动的新隐语。几乎所有隐语的词组搭配,皆显示出男人所处的主角地位。它放肆得无以复加,骄纵得难以言说,以至于对它的管理,连男人自己都失去了信心。香港回归那年,我离开东北只身来闯深圳,没多久,我就发现连楼下的保安刘胖子都神神鬼鬼地问我:“一个人在这边,能行吗?”这是一个充满暗示的问候。北方的作家朋友刘庆每次致电于我,在谈完他的小说之后总是叮咛一句:“别闲饥难忍,要老实点。”我对文友回答:“找什么女人,已经是同性关系时代,连内裤都换成范思哲的了。”而对于保安刘胖子,我说:“俺那东西,早割下来,挂在房梁上了。”这种局面使我不禁在道德层面上忧伤地忆起往昔:在我们还不曾进入民主社会之前,先人们对于阳物还是有所控制的,且有两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一是利用信念,信念可以让男人遵守戒律而不近女色。而另外一种控制,则让男气永生不得复原。这就是太监制度。现在,南南北北都嗲声嗲气地叫丈夫为“老公”,而在过去,“老公”则是太监的别称。在古代,太监是作为一种用人制度来推广的,所以也叫“宦官”。此“官”的基本素质就是必须去掉男根。因为在古老的生存实践中人们发现,阉割后的牲畜便于使役,有温顺听话的特点。使用阉人作官,这种仿生学在用人制度中的实践,始于战国,此后历朝历代从无间断,至明朝时,达到顶峰,宫廷王府中的宦官多达九万余人。宫中大量任用没有男根的宦官,虽然皇帝得到使役之利,免除戴绿帽子之忧。但一群声音不男不女,性情孤僻冷漠的变态佬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宦官专权”在中国政治史上写下最失败的一笔。1996年岁末,中国最后一位太监,九十四岁的孙耀庭在北京死去。我们这代人再也看不到失去男根的太监了。所幸的是1949年的春天,来中国猎奇的法国摄影家布勒松在北京的胡同里拍下了《末日王朝的宫廷太监》。那是一张没有一丝男气,相反却有说不尽的晚年女气的脸。他对着镜头猥琐地笑着,像在问安。这是最后一代太监,布勒松亦是事后才知道他为世界拍下了一块人性的化石。作为男人我们不免对身体的细节保持高度的警觉。常有人问我“那东西是怎么个割法”。鉴于大家关心细节的迫切之心,我专门为这事访问了研究东北近代史的刘晓晖先生。据这位曾访问过历史上最后一位太监的学者讲,取男人那东西的活计是由专业人士操刀的。清末时,在北京的南长胡同和地安门内方砖胡同专门设有“毕五”和“小刀刘”两家招收太监的专门店。两家的店不仅是由皇家指定的店,而且店主全是县令级的七品官。那活计行话叫“净身”,通常是只割阴茎不割睾丸的,也有连根割的。割时,在阴茎里插上麦管,以保证割后尿路畅通。割下来的那东西,不能喂狗,也不能扔,一定要交给净身人的家人。家人拿回那东西后,用油布包好,放在一小筐里挂在房梁正中,等到太监死时一并下葬,到另个世界算个完人。有失去就有渴望,失去了男根的男人,与得不到男根的女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有无言的梦想。新华社2002年夏天曾播发了一条考古新闻:在西安市北郊的一座汉墓的棺材内,出土七件西汉性器具。其中三件为青铜制,三件为骨制,一件为青铜与骨制组装而成。专家们根据这些性器具上的唇与唇孔,推断这些性器具并非摆设,而是可以用绳子绑在身上的实用品。是什么人要用这玩艺呢?专家推断是三种人,一是缺乏性器官的人,如太监,受过宫刑的人;二是不能正常得到性满足的人,如部分妃子、宫女;三是好色之淫贱之徒。但还有一点专家没有说。我来说,我以为是同性恋,它很有可能是女同性恋者的性工具。此外,还有一个数据专家们没有探讨。新华社的消息说,此次出土的性器具,最长的一件为十八厘米。从进化的角度分析,它称得上是汉代的极品。据人类学家讲,古代人的平均身高,比今人至少要矮五厘米左右。如果出土的这个十八厘米的东西是对当时生活的一个真实仿造,那么它将令今天的男人汗颜一据医学专家讲现代的亚洲人的阳物,非勃起时为五至七厘米,勃起时为十二厘米左右。男人的生殖器在非生殖空间里,作用之大超乎人们的想象。比如美声歌国意大利,几个世纪前,为了让从事歌唱事业的男人保有美妙高亢的声音,在他们八岁时就将其男根割去,不让其声音发育变质。意大利的美声中含有太监的成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对于帕瓦罗蒂的迷信亦因之大打折扣。为艺术而割裂人性与性器的国家还有泰国,那门艺术和艺术工作者共有一个名字叫人妖。没了男根的男人反倒长成了比女人还女人的妖精。这妖精不仅让男人兴奋也可取悦于女人。割去男根使男性产生变异,这办法是谁想出来的呢?史书没有记载,但史书上对这类发明的态度是明确的——“始做俑者,其无后。”必须承认,我们的阳物是个惹是生非的家伙,一切正像那位邪恶的诗人波德莱尔所说:“大自然是座神殿,阴茎的柱子不时发出含混的声音。”20世纪气数已尽,它留下一个东西在我们身边投下巨大的阴影-艾滋病。我们不得不考虑:新世纪的阳物,将是怎样一种风格。说了半天把那个笑话给忘了,赶紧补在这里:有一天,慈禧太后闲得无聊,就把李连英叫过来,让他讲个故事逗乐。李连英说那我就给老佛爷讲一个太监的故事。老佛爷说太监的故事好,你讲呀。李连英慢声细语地开始讲:从前有个太监……从前有个太监……慈禧静听了半天,怎么就没了下文。急问:那,下边呢?李连英无奈地说:下边?下边没了。月影朦胧相关隐喻:滴血玫瑰。梨花带雨。相关影剧:伊娃·恩斯勒的《阴道独白》。相关数字:1999年10月全球人口突破六十亿,21世纪全球人口将达一百亿。中国神话中说,凤凰雌雄通过飞翔交接,“感气而受孕”。作为想象中的凤凰的后代一一孔雀,其交配也照搬了凤凰的虚拟形式。传说中的形式有三:其一是雌雄通过声音交流得到满足后受孕;其二是通过双方的影子相互摩擦完成交配;其三是通过雌雄问的风传递完成交配。三种方式都不会碰乱羽毛,也不会有求爱者的尴尬,和性爱后的那种绝望。在人类的理想里,神鸟是不应有性器官的。人类实在是太俗,无法抛弃上帝给我们安排的那个东西,我们不愿提起它,又绕不开它。我们生活在暗处,隐喻像夜空的星星无所不在。但我以为,隐喻的发明是个错误。它使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形象之间建立起密切的联系。在隐喻与哲学交融的环境中,人们有意无意地把一些事物搞得暧昧不清……如同手淫,我们在意念中找到了欲望的开头,却不知用什么来作结尾。忽如一夜春风来,一些雅致一点的洗手间的便池上方都增加了精美的图画。那些让人意乱情迷的温柔花朵,昂扬着花蕊,绽放着叶片,所有的花都是美的造化,所有的花都有疯狂的欲望……让人一下就联想起“玫瑰与手枪”的俗喻。一位搞理论的朋友对我说:“人们爱看花,花亦怀念人,这一切所带来愉快是因为,审美主体对于审美客体的植物生殖器官的外缘进行观感而激发出生理上的愉悦感,并使之上升为精神上的愉悦感而已”。说过这种绕舌头的话后,他又说:“其实,这些暗喻所激发的应是一种纯静感,人们安静地处在人之初的环境时,人才能得到真正的休息和真正的安慰。那是人类最温柔的故乡,是人类的最可靠的后方。小时候,大家都在这幢房子里住过相同的时间,那是人一生中最幸福的十个月。”


编辑推荐

《身体的迷雾:我们身体的文化史》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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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的各个器官、各种细节,与文化、与历史、与当下、与人的心灵相联系。不羁的思索以轻盈的文字表述,时有耳目一新之感。轻松消遣中,有助思索人类肉身的存在和存在的意义。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身体就是我们的家园,何必舍本体而他求


后面写的有些乱,书的封皮有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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