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尖叫
2008-5
安徽文艺出版社
杰克逊
432
张颖
无
小说讲述了一场离奇大火,大火吞灭了这个家族的“女神”安吉,布里格被当作头号嫌疑犯。为了活命,他在卡西德的帮助下逃离了繁荣镇。十七年后,布里格伪装身份回到繁荣镇,企图找到当年的那个凶手,岂知此时又发生了另一场惊人相似的大火。谁是凶手?布里格?两次幸免于难的卡西德?真正的凶手正躲在黑暗处,密谋将听到最后的死亡尖叫。
莉萨?杰克逊,出生于美国俄勒冈州的一个小镇,美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凭借希尔胡特图书公司1983年出版的小说《命运之结》(ATWlSTOFFATE)一举成名。她创作出版了六十多部小说,作品销量在《纽约时报》、《今日美国》、《出版者周报》等主流媒体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这些作品一版再版,并被翻译介绍到多个国家。其中,莉萨创作的浪漫悬疑小系列:《极度战栗》、《绝对恐惧》、《死亡边缘》、《终极尖叫》、《致命烈焰》等更是稳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单,受到越来越多的读者推崇,形成稳定的莉萨?杰克逊粉丝团;加之作者强烈的个人风格,使得她的畅销小说作家地位更加稳固。莉萨?杰克逊是美国悬疑小说协会、国际惊悚浪漫作家协会中一颗耀眼的明星。
繁荣镇,俄勒冈州 1977 我想象着她的死亡。 不是快速轻松地死去,而是缓慢痛苦地走向地狱。我敢打赌,在地狱迎接她的是撒旦本人。这是我期待已久的完美结局。 我不由发抖,心存一丝期盼。我再次检查工厂的门锁,然后仔细观察那根纤细的金属线,它细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到,我用它连接引爆装置和门后一堆油腻的碎布。门外是停车场,她将从这个门进来。 对,对,对! 我仿佛看见她拨开一帘帘蜘蛛网,走进空荡荡的房间——这是一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长年失修。 她满怀希望地来幽会,可是今晚他不会出现。她全然不顾头顶上的金属屋顶在夏日热风中吱吱作响,她也没注意到房梁上的猫头鹰鼓动起翅膀,她甚至不介意呛人的灰尘。一百年来,男人们在这里撒下汗水,留下了难闻的气味。 她只想到幽会,对其他置若罔闻,她怎么也不会料到在这座房子里将发生最严重的火灾。 真是绝妙至极! 我舔一舔嘴唇,尝到汗水里的丝丝咸味。我摸着夹克口袋里的挂锁,后门的锁。可怜的小东西。我不禁暗笑,赞叹自己的聪明。没有人会怀疑我,我循规蹈矩,在这个目光短浅的小镇里,没有人会认为我策划了这次谋杀。 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等着瞧,我迫不及待地想实现计划。 我想象得到,她穿着昂贵的鞋穿过走道,可能是高跟凉拖,这样可以显露她完美的小腿,而且个子也增高一些。她将走向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那里曾经是办公室,没有窗户。 一想到她会察觉情形不妙,我不禁摸索起导火线。 她可能嗅出一缕烟味,她会误以为是点燃香烟的火柴,她的情人几分钟前来过这里。 这让她满心欢喜。 她喜欢让人等待。 不要脸的妓女! 她总是自以为是。 她轻轻唤了一声,等待情人的回应。即便他不回答,她也毫不担心。她相信情人正躲在某个黑暗角落里,和她玩捉迷藏的游戏。他在等候她,渴望她,他的私处因为欲望而勃起。 她露出诱人的微笑,抬起浓黑的眉毛。在这让人窒息的夜晚,她解开衣扣,深深的乳沟隐约可见。然后她把披散肩头的长发拧成发髻,推了推轮廓优美的乳房。她很清楚这种游戏,我对此深信不疑。 我的手指在手套里开始冒汗,我听见她低低地呼唤着情人,嘴里还念叨着挑逗的话,肮脏的词语。可能她还脱下一只高跟鞋,挂在手指上晃来晃去。 烟味越来越浓,她变得迟疑,心里不禁开始害怕。 我对这个念头很满意,逐渐平息自己对色情游戏的厌恶感。上帝啊,我希望她能体验到最彻底、最深切的恐惧。 仅此而已。 然后,除掉她。 彻底除掉她。 我能想象出她刻意弄散的黑发,花容失色,甚至颇为担忧。她提高音调,焦虑地喊着她的情人。怒气冲冲,心神不宁,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开玩笑,然后任性地转过身,露出滚圆的臀部。 她知道这样完美无瑕,而且,哦,挑逗人心。 但是,为时已晚。 她朝门口走近一步。 嘭! 火药爆炸了。 她被巨大的威力抛起。 重重地摔在硬木板上,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头部砸在油迹斑斑的厚板边缘。 整栋建筑物在战栗。 一个火球将喷涌出火星,点燃屋顶。 干燥的墙面也将燃烧,火苗窜上屋椽,星星点点地飞洒下来,燃着她的头发、衣服,在她的肌肤上咝咝作响。 她将尖叫,她将尖叫。 幻想让我激动得颤抖,一切仿佛近在眼前。 她内心极度恐惧。疯狂。她预感到,她将死在这可怕的火炉里,无路可逃。 欣喜浸透了我的血液,我又一次颤抖。幻影更加清晰真实,我发觉吉姆·莫里森的声音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点燃今夜。”我嘀咕一句,心里期待这一刻。 修建工厂的陈年木材微微松动,被火烤得滚烫,发出怪异的呻吟声。顷刻间被烧成成千上万块碎片,火墙也轰然倒塌,房顶坠落。 眩晕,眼前全是烟雾,她被笼罩在恐惧中。她大声地咳嗽,拼命地呼吸,痛哭,请求有人来救她。跪着血淋淋的膝头爬向后门,逃生的唯一希望,可是它将永远关闭,在我从后门逃脱后,门锁已经被牢牢地拴上。 黑烟充斥着她的肺。咳嗽,窒息,尖叫,她捶打着陈旧的门。 没有人听见她。 没有人营救她。 浓烟酷热,狰狞可怕。 她被围困住了。很精彩。在她生命最后一刻,她会哀号恸哭?向不为所动的神灵祈祷?回忆短暂的一生,痛悔自己犯下的罪恶? 瞬间,整个屋子将埋葬在炙烈、邪恶的火焰中。 肺部快被烤焦了。 火苗舔舐着裸露的皮肤。 痛苦步步逼近每一寸肉体。 皮肤开始脱落。 她明白,经历过垂死挣扎后,她将走向地狱。 她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 她也不明白原因。 这无关紧要。 因为我知道答案。 最终,她命归西天。 兴奋。沉湎在对未来的幻想中,我徜徉在阴暗的屋子里。旁边是一间大房间的后墙,曾经用于储藏东西。等待,心跳加速,感到一颗汗珠滑下我的后背。 她在哪? 我瞄了一眼手表,透过肮脏的窗户看见街灯发出昏暗的亮光,很少有车辆经过。 她迟到五分钟了。 “快点,快点!”我轻声说。 放松,她总不守时,你很清楚。 神经在跳动,办砸了会怎么样?她不来怎么办? 不用担心,她会来的,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头枕着墙壁,闭上双眼,一切似乎成为永恒。我又看一次表,比约会时间迟了十分钟。混蛋!如果她宁愿让他等候怎么办?如果他们方才吵了一架怎么办?如果她打电话核实约会怎么办?如果她发现疑点怎么办?万一她叫了警察怎么办,不,不,她不会!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我的脉搏狂乱地跳动着。 我握起拳头。今晚她必须来这里。 她必须来! 所有的计划不能付诸东流。 她必须死。 今晚。 又一个让人焦虑的五分钟,她迟到一刻钟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用那只戴上手套的拳头狠狠地捶着墙。我得走了,不能让别人注意到停靠在几个街区之外的卡车。 白费工夫了,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玻璃窗折射出一道强光,一声刺耳的刹车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她终于来了。 我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我朝窗外望去,瞥见一辆深色汽车飞速驶进停车场。 轮胎碾过沙砾。 她来了! 现在,绝佳的机会。 手指微微颤抖,手套撑着难受,我摁下定时器,三分钟离开这里,返回到卡车上。如果我跑得快,而且没遇上什么麻烦,再过两分钟后就能开车上路。我得走了,可是我不能走。还不行,我想目睹结局。 我听见脚步声,它在门口突然停止了。 宁静,难道她觉察到情况不妙? 我屏住呼吸,她只是停下来打扮自己,抹抹唇膏,整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完美无缺。 天啊,不要脸的东西! 我简直要待不住了。 快下地狱吧! 秒钟一点一点向前移动,三十秒,三十五秒。 我大气不敢出一口,在黑暗中静静守候。定时器设置系统很陈旧,我无法更改定时。一旦设定就将按时引爆,该死的东西没有取消装置。 我必须离开了,现在。 可是我必须确定,确定她会死。 天啊,快走向地狱吧! 通向停车场的门依然紧闭。 你应该在她进门后设定定时器的,确定她走进屋子,而且你也有充足的时间逃脱。现在你被困住了! 汗水流下,渗入我的双眼,血液中的肾上腺素骤升。我得采取行动了。快! 心脏疯狂地跳动,耳朵里隆隆作响。 我悄声从昏暗的过道跑向后门。 进来,荡妇!进来! 最终脚步声重新响起。 我微笑,事前准备没有白费。 咚咚的敲门声。 我退出后门,夏日干燥的晚风迎面扑来。 我身后的脚步声更加响亮。 沉重的脚步声。 太沉重了。 该死! 惊慌失措。 “你在里面吗?”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男人? 混蛋! 不是她。 失望情绪顷刻袭来。 我的计划泡汤了。 “嗨,你在哪?”停顿一会,会意地窃笑,他点燃一支烟。“你想捉迷藏?好吧,出来,出来吧,你在哪?” 我认出了声音,我应该杀死他,哦,不!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不能再待下去,我已经浪费整整一分钟了。我得离开,否则我会被别人发现,拘留,审问。 我原本可以警告他,冒着危险警告他。 但是我将再次失去杀死她的机会。 没门! 我从口袋中掏出门锁,挂上金属托架,扭上开关。我拉一拉,锁得很紧。 然后我逃跑了。 终极尖叫 这就是富人的生活方式。 布里格·麦肯齐把细纹棉布外套扔到破旧的哈利-戴维森汽车里。迎着刺眼的日光,他看见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一直延伸到小山顶部的一座庞然大物前。一座座石墙分隔开草地,玫瑰正在绽放,使得这里的土地色彩斑斓,空气清香宜人。在布加南家的绿色地毯上不允许蒲公英、三叶草和蓟草的存在。 这片农场,如果你这样称呼它,和布里格家简直有天壤之别。他和母亲、兄弟挤在一间巴掌大的活动房里。一个橘黄色的木箱是他们的入户楼梯。杂草掩盖住了沙砾小道,一个金属招牌经历了风风雨雨,变得锈蚀不堪。它在百叶窗旁边随风摇晃,上面写着“萨尼看相”。萨尼是布里格的母亲,有一半切罗基土著人血统,一半吉卜赛人血统。这可是小孩子们想要的好妈妈。 盯着布加南的宫殿住宅,布里格没有感觉到兄弟蔡斯的嫉妒情绪。 “老天爷,布里格,你一定要亲眼看看那个地方,”蔡斯不止一次地说,“那就是官邸,里面养着用人、厨师,还有一个司机。你能相信吗?在美国俄勒冈州繁荣镇,竟然有人家里养个司机。伙计,这就是生活。”蔡斯俯身趴在斑驳的餐桌上,低声说:“如果让我住进去,我愿意搭上性命。” 布里格并不为之所动,他觉得老家伙布加南肯定也有烦恼。 现在,他看见了灰色的巨石和结实的雪松,雷克斯·布加南的家,宽敞的三层楼房,人字屋顶,圆拱形窗户,花纹优美的百叶窗,数不尽的烟囱,这就是木材大王的宅邸。 布加南拥有小镇上的一切。布里格的母亲唠叨说,老雷克斯是世间的圣人。她还啰唆很多奇怪、不合情理的东西,这让布里格感到烦恼。他根本不相信占卜之类的东西。但是,萨尼确实猜准了不少事情,这让人摸不着头脑,布里格头皮一阵发麻。 他不忍心想起漂亮的母亲。在布里格出生没多久,他的父亲就离家出走了。此刻,布里格努力将注意力放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栅栏被刷得雪白,把土地隔成几个小部分,里面圈养着昂贵的马匹,从毛色看都是良种,它们咀嚼着干草。光滑的毛发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棕色、黑色、红棕色、枣红色等。马匹们纷纷甩着尾巴驱赶苍蝇。瘦长的小马驹模仿它们的母亲,叼起发白的干草。 农场延伸出几英里,接着是大片荒地连着山麓。山脚长着茂密的杉树和雪松,这是布加南家族的经济命脉。树林最终被伐木工人砍倒,仅这一小片区域就能带来巨大财富。 是的,雷克斯·布加南很有钱。 “你就是麦肯齐?” 布里格回头发现一个大个子,饱经风霜的脸,尖尖的鼻子,深陷的灰眼睛。一身着装好像要去参加牛仔竞技。大个子的一个手指插在灰蒙蒙的牛仔裤里,他走出马厩大门,穿过空地。“我叫马克。”他把牛仔宽边帽往上抬了抬,汗水从前额流下来。“老板说你会来。”马克的表情一成未变,在平静中流露出不信任。他伸出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握住布里格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我是领班,我来看管你。”他的手微微用力,让布里格感到生疼。“我不喜欢有麻烦,小子。”最后他松开手指。“你名声很臭;不用装出懵懂无知的样子。老板他大慈大悲,但是我不一样。你要么听话干活,要么给我滚蛋。懂了?” “明白。”布里格在工作服的掩饰下暗自发火。他原以为,能被别人看成一无是处应该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可是他发现并非如此,至少今天是这样。他不乐意为布加南效力,但是在繁荣小镇,他没有多少机会,而且他已经丢了不少工作,年仅十九岁的他别无选择。布里格咬咬牙,安慰自己说,能在这里工作是最幸运的事情。在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反叛力,他明白为布加南服务可能是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好。”马克拍拍布里格的肩膀,“我们会认识的。现在我来告诉你怎么开始工作。”他大跨步走进马厩,布里格紧跟其后。“你每天早上五点半过来,晚上我们可能要干到天黑,九点或十点。你要加班,不过老板会给钱的。你必须等到所有工作完毕后才能离开。明白了?”“没问题。”布里格掩饰不了他的讽刺语气。这时马克突然停下来。 “我没跟你开玩笑。夏天我们要二十四小时工作。你没时间去喝酒找女人了。”他猛地打开马厩的门。灰尘漂浮在空气里,四处都是马身上的气味,呛人的马粪、马尿味。苍蝇在满是污垢的玻璃窗上嗡嗡作响。马厩里的温度好像又上升了五度。“我再强调一下,”马克面朝布里格,用瘦骨嶙峋的手戳着布里格的胸口,“我了解你,麦肯齐。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不是偷东西,就是喝得烂醉;不是喝得烂醉,就是搞女人。” 布里格肩头的肌肉隆起,拳头咯咯作响,但是他一言不发地瞪视着对方。 “这里的女人很正经,不许流氓跟在她们后面耍赖。老板反感有人打他女儿的主意。她们的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没人想和迪瑞克打交道,他脾气不大好,而且看妹妹看得很紧。他可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这里的安吉拉小姐和卡西德小姐不能惹。听见了?” “很清楚。”布里格一脸蔑视。他不会对布加南的女儿们有意思。他在镇上见过姐姐,那姑娘自以为天生丽质,在汉堡店里到处跟好色鬼们调情。妹妹不及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好看,但是她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人们说她是个假小子,不喜欢男人,喜欢马,而且语言犀利。她还小,没到十六岁。布里格不感兴趣。 布里格跟布加南家的姑娘们没有来往。黑头发的风骚女郎要坐船去波特兰的天主教学校上课,叫圣什么的学校,平时住在那里,周末回来会男孩子们。卡西德年龄小,又任性。两个都不符合布里格的口味。他喜欢性感且诚实,好色且机灵的女人。布里格不会多瞅有钱女人一眼,她们肯定会造成一大堆麻烦。他会远远躲开这两个姑娘。蔡斯对财富、名车和有钱女人兴趣很大,布里格不一样。 马克滔滔不绝地介绍工作:“你还得拖运干草,帮助搅拌梳理。我们在流浪狗河那里有栅栏,隔开我们和考德威尔的农场,你可以骑马过去。据我所知,你能摆平最暴烈的马。”他们走过后门,站在马厩的阴地里。 在另一个围场里有一匹两岁大的小公马。它的头昂得很高,鼻翼在干燥的微风中抖动,耳朵朝东边竖立着,那里有一群母马在吃草。这匹马蹬着干土,扭着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叫,从围场一端跑向另一端,尾巴在夕阳下闪烁,宛如一条红丝带。“莱明顿,呃,乔治·莱明顿爵士三世,乱七八糟的名字,卡西德小姐的马,但是一点都不老实。两个礼拜前把她抛在地上,差一点让她摔断了肩膀,但是她还要来驯它。” 马克拍拍胸前的口袋,找到一包压皱了的万宝路香烟。“我不知道谁会赢,这匹马还是那个丫头。好吧,莱明顿就交给你了。”万宝路叼在嘴里,马克瞥了布里格一眼,点燃了香烟。烟雾从马克的鼻子中喷了出来,“在卡西德小姐决定骑它之前你得把它驯服好。” “如果她来骑,我可以阻止她吗?” 咧嘴嗤笑,马克深深地吸一口烟。“只要她想的,谁也拦不住,不过她摔得不轻。她可不傻,她知道等待。” 莱明顿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说它,它飞奔到围场尽头,踏起一团灰尘,后腿站起,前蹄在空中舞动。 马克眯缝起眼睛。“它简直是个魔鬼。” “我能摆平它。” “好。”马克将信将疑。布里格会证明给他看的,他在马群里长大,天天在鲁克叔叔的农场里帮忙。鲁克教会他一些驾驭马匹的技术,但是最终自己还是逃不出破产的厄运。后来,布里格在其他地方工作,又一次次被解雇。这不是因为他的技术,而是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总是用拳头说话。两周前在杰弗逊农场的工作经历是最糟糕的一次,他的鼻子被打出血,拳头也成了乌紫色。他的对手喊他是“印第安妓女”的儿子,这下惹了麻烦。布里格躲过拳头,开始反击。现在那家伙每呼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布里格的愤怒,他的两条肋骨被打断了。那个倒霉鬼没有上诉,有足够的围观者可以证明布里格没有错。 ……
失火的天堂,爱与欲的纠缠,黑暗鬼崇的身影,死里逃生,真与假的抉择最后的尖叫。 莉萨·杰克逊的小说抓住了读者的心。《终极尖叫》情节曲折,富有希区柯克作品的特色,促使读者不断思考。谁是目击人?谁是凶手?当然,悬念激发了阅读兴趣。惊悚为主线、浪漫为副线的设计,为本部小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凶手听见卡西德垂死时的尖叫了吗? ——哈里特·克劳斯纳 《终极尖叫》是《亲密》的再版,在保持小说扑朔迷离情节的同时,增加了更多的悬念,设置新的场景,增加了对角色的理解,让故事变得更加动人。这部小说中的场景描写更能勾起读者对美国乡村小镇以及作者童年生活景象的触想。 来自美国悬念大师莉萨·杰克逊如诗般的浪漫悬疑小说,位居《纽约时报》最畅销作品榜首。 莉萨·杰克逊的每一本热卖小说都有令读者手不释卷、废寝忘食的魔力。《终极尖叫》再次让读者经历一次心灵的震颤。美国繁荣镇布加南家族发生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火灾。十七年后,当年那个背负纵火罪名的布里格重回繁荣镇时,又发生了一起惊人相似的火灾,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来自美国悬念大师莉萨·杰克逊如诗般的浪漫悬疑小说,位居《纽约时报》最畅销作品榜首。莉萨·杰克逊的每一本热卖小说都有令读者手不释卷、废寝忘食的魔力。《终极尖叫》再次让读者经历一次心灵的震颤。美国繁荣镇布加南家族发生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火灾。十七年后,当年那个背负纵火罪名的布里格重回繁荣镇时,又发生了一起惊人相似的火灾,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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