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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淖记事

汪曾祺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6-1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作者:

汪曾祺  

页数:

31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大淖记事,受戒,复仇,老鲁,异秉,羊舍一夕,黄油烙饼,岁寒三友,鸡鸭名家,皮凤三楦房子等。

作者简介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我国著名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他的小说《受戒》和《大淖记事》屡获殊荣,一些作品还被翻译到国外。他曾创作和改编了京剧《范进中举》、《王昭君》及现代京剧《沙家浜》等。汪曾祺平中显奇,淡中有味的文字风格,备受读者的真心喜爱,并在海外产生越来越广泛的影响。

书籍目录

大淖记事受戒复仇老鲁异秉羊舍一夕黄油烙饼岁寒三友鸡鸭名家皮凤三楦房子小学校的钟声鸡毛徙八干岁昙花、鹤和鬼火日规寂寞和温暖讲用鉴赏家七里茶坊云致秋行状天鹅之死陈小手安乐居双灯

章节摘录

  由沙洲往东,要经过一座浆坊。浆是浆衣服用的。这里的人,衣服被里洗过后,都要浆一浆。浆过的衣服,穿在身上沙沙响。浆是芡实水磨,加一点明矾,澄去水分,晒干而成。这东西是不值什么钱的。一大盆衣被,只要到杂货店花两三个铜板,买一小块,用热水冲开,就足够用了。但是全县浆粉都由这家供应(这东西是家家用得着的),所以规模也不算小。浆坊有四五个师傅忙碌着。喂着两头毛驴,轮流上磨。浆坊门外,有一片平场,太阳好的时候,每天晒着浆块,白得叫人眼睛都睁不开。炕房、浆坊附近还有几家买卖荸荠、茨菇、菱角、鲜藕的鲜货行,集散鱼蟹的鱼行和收购青草的草行。过了炕房和浆坊,就都是田畴麦垅,牛棚水车,人家的墙上贴着黑黄色的牛屎粑粑——牛粪和水,拍成饼状,直径半尺,整齐地贴在墙上晾干,作燃料,已经完全是农村的景色了。由大淖北去,可至北乡各村。东去可至一沟、二沟、三垛,直达邻县兴化。  大淖的南岸,有一座漆成绿色的木板房,房顶、地面,都是木板的。这原是一个轮船公司。靠外手是候船的休息室。往里去,临水,就是码头。原来曾有一只小轮船,往来本城和兴化,隔日一班,单日开走,双日返回。小轮船漆得花花绿绿的,飘着万国旗,机器突突地响,烟筒冒着黑烟,装货、卸货,上客、下客,也有卖牛肉、高梁酒、花生瓜子、芝麻灌香糖的小贩,吆吆喝喝,是热闹过一阵的。后来因为公司赔了本,股东无意继续经营,就卖船停业了。这间木板房子倒没有拆去。现在里面空荡荡、冷清清,只有附近的野孩子到候船室来唱戏玩,棍棍棒~棒,乱打一气,或到码头上比赛撒尿。七八个小家伙,齐齐地站成一排,把一泡泡臊尿哗哗地撒到水里,看谁尿得最远。  大淖指的是这片水,也指水边的陆地。这里是城区和乡下的交界处。从轮船公司往南,穿过一条深巷,就是北门外东大街了。坐在大淖的水边,可以听到远远地一阵一阵朦朦胧胧的市声,但是这里的一切和街里不一样。


编辑推荐

  他的文字:文字成熟剔透,平中显奇,淡申有味,最丰富的韵味,体现在最简洁的话语里,字里行间有书香味,有江南的泥土芳香。  他的作品:翻阅汪曾棋的作品好像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谈话,且饶有趣味。他的作品,不乏风和日丽、小桥流水的江南秀色和小四合院、小胡同的京城一景,却极少见到雷霆怒吼、阔大无比的壮观场景。凭着对事物的独到颖悟和审美发现,从小的视角下笔,发人深省。  他的性情:追求恬淡宁静,充满闲情逸致,襟怀清雅,有中国古代名士的遗风。着根于人性,令他的作品能超越时代和地域,历久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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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淖记事


汪曾祺小说


不错速度比较快


书值得看,很好,400减200买的


商品名称:大淖记事


  汪曾祺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可以不用作者最惯常用的惊悚事件来做成高潮,所谓惊悚事件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啊国破家亡啊之类,他可以用一个细节来做成最妙的高潮,比如《黄油烙饼》的结尾。这篇我读了都不知多少遍了,甚至特地去跑了一趟坝上。


  平实的文字,却又引人入胜
  细腻
  嘎然而止,意犹未尽,回味悠长
  这是总的印象
  
  小说是在好读上下的,看到最后时,不敢相信这是结尾,
  
  妞妞常问我一些词的意思,比如什么是鬼把戏,等等,这些常用词是知道它的含义,但是叫真解释起来却是语塞
  
  这篇小说满篇都是白得不能再白的文字,却好像写进心里,那么什么是好的文字呢


   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他生在水乡高邮,老来客居北京,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心逐渐闲适而安详,一定会梦到家乡的那片泽国,梦到岸边的芦穗,水面的青萍,青萍下的菱角,水鸟展翅闪动的涟漪。
  
   那一天,作为右派,白天还在劳动抬煤,有人跟他说,你不用抬煤了,回去写个检查,下午开会,你讲一讲。后来又说检查也不用写了,上去表个态,几分钟就行了。他上去说了:“京剧团要使用我,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完了。”接着就有人给他通告,你解放了,今天晚上江青同志要审查《山城旭日》这个戏,你坐在江青旁边看戏。他当时囚首垢面,临时去买了一件新衣裳穿上。
  
   后来,有人问他当时的感受。他说:只觉得如在梦中,不真实,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政治漩涡中的梦,对于他,一个小文人,一定不是美梦,一定是提心吊胆,甚至惊梦。直到后来,政治逐渐清明,头脑不再紧绷,他才终于又梦到一只木船,欸乃声声,发着银光的芦穗,自在的浮萍和随意的鸟鸣,船上的明子和小英子。
  
   那一年,他60岁。那一个夏夜,梦中醒来,故乡的水已润湿了眼角,他无法释怀。提起笔来,写他的17岁,写他43年前的一个梦。
  
   在汪曾祺充满着意境的散文化的小说里,我最爱这篇《受戒》。
  
   汪曾祺说:《受戒》写得是“我初恋的一种朦胧的对爱的感觉”。施叔青在和汪曾祺对话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这么冷硬的制度下,你的作品却令人感到温馨。那是1988年的采访,此时,已经是汪曾祺发表《受戒》8年之后了。
  
   我无法想象中国曾经有10年忘却过“温馨”的感觉,只有忘我的忠于领袖,只有机械式的革命友谊,恋人因不同的组织而枪口相对,夫妻因互相监督而无法温存相处。现在,人们不愿意提它,汪曾祺也只偶见一两篇文章忆及。而他大量的散文和小说,都是写那10年之前的故乡,那么温馨,那么美。
  
   发着银光的是紫灰色的芦穗,你看到了吗?人性也在发着光,和自然的美同在。我们永远不谈政治,只要生活。
  
   又划了一气,看见那一片芦花荡子了。
   小英子忽然把桨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
   “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说话呀!”
   明子说:“嗯。”
   “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声地说:“要!”
   “你喊什么!”
   明子小小声地说:“要——!”
   “快点划!”
   英子跳到中舱,两只桨飞快地划起来,划进了芦花荡。
   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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