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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说里的人物

周作人 河北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2-01-01  

出版社:

河北教育出版社  

作者:

周作人  

页数:

340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去年春天,还在给上海《亦报》写小文章,动手来编《呐喊衍义》,虽然只发表了极小一部分,但仍是继续着写,大概费了两个月的工夫,一总写了一百三十多节。这里分作两部,前部是关于《呐喊》的,后部是关于《彷徨》以及《朝华夕拾》,所以虽是两个头,实在却可以叫作“三衍义”的。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是纪事实,本来与写《百草园》是一样的,不过所凭借的东西不同,一个是写国及其周围,一个是写两部小说里的人物时地。小说是作者的文艺创作,但这里边有些人有模型可以找得出来,他的真相如何,有些物事特别是属于乡土的,上物方言,外方人不容易了解,有说明的必要,此外因为时地间隔,或有个别的事情环境已经变迁,一般读者不很明了的,也就所知略加解说。这几项都是事实,因此我的工作只是记述而不是造作,就只怕见闻不周,记忆不足,说的或有错误,希望知道得更确实的朋友能够给与补正,但是要想找熟悉四五十年前绍兴事情的朋辈已经很不容易,我也曾这样找过,可是结果是很失望的。  《朝华夕拾》本来并不是小说,虽然也不是正式的自传,为便宜计也就收在里边,因为分量不多,不能独立,所以就并在《彷徨》部分里去了。原来《朝华夕拾》里可说的事实很不少,论理可以自成一卷,但是有许多都已在《百草园》里说过了,这里所说只是余下的那一部分而已。不但是《夕拾》,便是那两部小说里的人物,有好些也都在《百草园》里说过,因此如说《鲁迅的故家》可以作本书的补遗,这话可以说得,若是说本书可以作《故家》的补遗,也是一样的可以这么说的。  关于《夕拾》中在南京学堂的一段注解得很简略,因为以前曾写了一篇《学堂生活》,虽是说我自己的,但情形大抵相似,所以作为一个附录,加在后边。近时翻阅旧日记,看见有不少关于鲁迅的记事,也抄录了出来,当作另一个附录,虽然,这如附在《故家》后面,自然更为适当。日前偶看俞阶青先生的《诗境浅说》,联想到《曲园课孙草》,忽然记起鲁迅在三味书屋读《课孙草》的事情来。寿镜吾先生教他读这书,大概已经教他“开笔”作文了,后来“满篇”之后才叫洙邻先生批改,这事本来应当写在第三节《戊戌二》里边的,可是当时遗忘了。上文所说记忆不足的事可见是实在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完全忘却以前,能够记下这一点来,也正是很幸运的吧。一九五三年十月二十四日,著者记。

作者简介

周作人,现代散文家、诗人。文学翻译家。原名栅寿。字星杓,后改名奎缓,自号起孟、启明(又作岂明)、知堂等,笔名仲密、药堂、周遐寿等。浙江绍兴人。鲁迅二弟。1901年入南京江南水师学堂。1906年东渡日本留学。1911年回国后在绍兴任中学英文教员。1917年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主要著作有散文集《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泽泻集》、《谈龙集》、《谈虎集》等。

书籍目录

总序呐喊衍义 一 开端 二 父亲的病 三 藤野先生 四 新生 五 金心异劝驾 六 狂人是谁 七 礼教吃人 八 孔乙己 九 咸亨酒店 一○ 温酒的工作 一一 酒店余谈 一二 馒头 一三 秋瑾 一四 府横街 一五 灯笼 一六 何小仙 一七 老拱 一八 一件小事 一九 夏穗卿 二○ 剪发 二一 假辫子 二二 男学生剪发 二三 女学生剪发 二四 风波 二五 怕张顺 二六 孝道 二七 复辟的年代 二八 六斤 二九 九斤老太 三○ 民俗资料 三一 两个故乡 三二 看守祭器 三三 闰土父子 三四 豆腐西施 三五 搬家 三六 狗气杀 三七 木刻书板 三八 路程 三九 阿Q正传 四○ 正传 四一 阿Q 四二 为什么姓赵 四三 优胜纪略 四四 胜利一 四五 胜利二 四六 牌宝 四七 赌摊 四八 失败一 四九 失败二 五○ 胜利三 五一 恋爱的悲剧 五二 旧女性观 五三 悲剧的主人公 五四 地保 五五 讨饶 五六 关于舂米 五七 龙虎斗 五八 静修庵求食 五九 园里的东西 六○ 中兴与末路 六一 掮客 六二 小偷 六三 阿Q的革命 六四 逃难 六五 不准革命 六六 新贵 六七 黄伞格 六八 剪辫与盘辫 六九 民团捕盗 七○ 审问 七一 游街示众 七二 刑场 七三 方玄绰 七四 官兼教员 七五 欠薪 七六 索薪 七七 年月考证 七八 县考 七九 掘藏 八○ 发狂 八一 兔和猫 八二 爱罗先珂 八三 寂寞 八四 京戏 八五 地方戏 八六 翻筋斗 八七 平桥村 八八 金耀宗 八九 秃先生的书房 九○ 太平天国故事 九一 后记彷徨衍义 一 祝福 二 祝福的仪式 三 祥林嫂 四 死后的问题 五 寡妇再嫁 六 马熊拖人 七 鲁四老爷 八 酒楼 九 迁葬 一○ 小兄弟 一一 小照 一二 故乡风物 一三 剪绒花 一四 幸福的家庭 一五 肥皂 一六 长明灯 一七 示众 一八 高老夫子 一九 孤独者 二○ 祖母 二一 斜角纸 二二 本家与亲戚 二三 伤逝 二四 弟兄 二五 离婚 二六 拆灶 二七 狗 二八 老鼠 二九 阿长与山海经 三○ 山海经与玉田 三一 摇咕咚 三二 东关 三三 迎会 三四 无常 三五 百草园和三味书屋 三六 父亲的病 三七 S城人 三八 学堂 三九 南京 四○ 南京二 四一 留学生会馆 四二 仙台 四三 范爱农 四四 哀范君 四五 后记附录一 旧日记里的鲁迅附录二 学堂生活

章节摘录

书摘 二○ 剪发 这里关于头发的故事,可以说是分作三段来说的。第一段说时是过去时代,中国人为了头发怎么吃苦受难,举明末清初和洪杨时代的事情为例。第二段是故事的中心,讲清末民初的事,乃是鲁迅自己的经历,大抵都是事实,只有一两处小说化的地方。这里又可以分两个时期,一是光绪壬寅至戊申,即一九○二年至○八年,为留学时期,二是宣统己酉至辛亥,即一九○九年至一一年,为回国教书时期。鲁迅往日本留学,是江南的官费生,最初没有剪发的自由,大家只好在顶上留一小块,头发解散挽作扁髻,戴上帽子,可以混得过去。有些速成班的学生,舍不得剃去一部分,整个的盘在头顶上,帽顶特别突出,样子很是难看,被加上轻蔑的诨名曰“富士山”,有的还有几缕短发,从帽子下面漏了出来,在颊边飘动,更显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自爱的学生受不住这种激刺,便发愤剪发,薙光成为和尚头,鲁迅也是其中之一,时间大概是一九○三年二月,因为那时他有一张“断发照相”寄回国来。监督反对的话大概本无其事,那年有一个姓姚的,不记得是哪一省的监督,被留学生捉奸,剪掉辫子,拿去钉在留学生会馆,所以“涉笔成趣”的把它拉进故事里来了。姚某与某名流(姓名略)的妾有关系,由学生们去捉,其事甚奇,钱玄同知道得最清楚,可惜没有详细问他。捉奸的学生中有邹容,他为了所写的《革命军》,在上海被捕,与章太炎同被监禁,他死于西牢,太炎至丙午(一九○六年)才被释出,往东京去。 二五 怕张顺 这里所说的也是关于头发的问题。在现代青年人看来,这不成什么问题,可是在清末民初却很成过问题,而且时间也颇长,鲁迅写这两篇小说都在民国九年,可以知道。中国人本来是留发挽髻,像以前的朝鲜人似的,满人抢了中国去,强迫剃头留辫子,人民抗拒不从,多被杀害,相传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话,又说剃头担的扁担很短,一头却长出一大段,本系腰刀,那一段是刀柄,杀了不肯剃头的人,就把头挂在那旗竿上示众。辛亥革命成功,在洪杨五十年后,民间对于剪发怀着戒心,这是不足怪的。曾见民国七年《北京大学日刊》上所载的《歌谣选》(每日载一则,刘半农选注,后未辑集印行),有一则云:不剃辫子没法混,剃了辫子怕张顺。这大概是河北乐亭一带的歌谣,记得是李守常君所录寄的。还有注云:张顺盖系张勋之讹,勋字念作上声,便近于顺字了。这个事实可以说明七斤夫妇害怕的心理,但还是有一个反面,即是顽钝不通的假遗老,如赵七爷之流,他依附着统治阶级生活,觉得辫子是权威的象征,舍不得去掉,还有幸灾乐祸的造谣,去威吓没有了辫子的乡里人,那又是一个附助的原因了。 三九 阿Q正传 说到《阿Q正传》,这是一个难问题,因为篇幅长内容有点复杂。我们不谈文艺思想,只说这里所用材料里有哪些事实,现在便从那题目开始。写这篇小说的缘起,大家从著者本人以及晨报社的编者那边大概听见说过,当时是在北京《晨报副刊》上发表的,这件事与本文的性格很有些关系,在民国十年(一九二一)以前各报都还没有副刊,《晨报》在第五版上登载些杂感小文,比较有点新气象,大约在那年秋冬之交,蒲伯英发起增加附张,称之曰“副镌”,由孙伏园管编辑的事。蒲伯英又出主意,星期日那一张副刊要特别编得多样出色,读起来轻松,他自己动手写散文随笔,鲁迅便应邀来写小说,这便是《阿Q正传》。在这中间有几种特点,其一为星期特刊而写的,笔调比平常轻松,却也特别深刻。其二因为要与《新青年》的小说作者区别,署名改用巴人,一时读者多误会是蒲伯英所写,他虽是四川人,与“巴”字拉得上,其实文笔是全不相同的。其三,小说里地点不用鲁镇,改称未庄,那里也出现酒店,并无名字,不叫作咸亨了。正传共分九节,每星期登载一节,计共历九个星期,小说末后注云“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假定是十二月中旬写毕,那么开始揭载当在十月上旬,《晨报副刊》合订本在图书馆中当然存在,可以查考的确时日,现在不过推定一个大概罢了。 五六 关于舂米 阿Q在赵府上出事情由于舂米,现在我们关于舂米来稍加说朗,因为这在现今怕有些读者会得不大明白的。在乡下地主不必说,小资产阶级也大抵有些田地,每年收来的田谷至少总够吃一年而有余,平常把谷晒干了,收藏在仓间里,随时拿出一部分,去壳舂成白米。街上米店也很不少,把舂白了的米陈列在店堂内,但他们的主顾只是一般小工商人家,照例米店官量米要高声叫喊,以表示升斗的正确,但是听他喊道:“一呀一呀,二呀二呀,……”往往戛然而止,因为买的只是当日的口粮,也就是一二升罢了,很少有以斗计的,若是论石那简直是没有了。为什么呢?因为买得起石米的人大概在家里做米,不到店里来买了。这种做米方法有两样,家中雇有长年或忙月的叫工人自春,供给食宿,按月日给工钱,没有雇工的叫短工来做,如阿Q那样就是。短工按日计酬,譬如长年每月千钱,短工每日百文,比较加了二倍,但是不给饭吃。若是舂米则以臼计,即一臼米舂白工资若干,一日可舂两臼,大约合糙米八斗吧?本文中说阿Q在赵家舂米,吃过晚饭,破例准许点上油灯,继续舂米,这里写出赵太爷的苛刻,但那只适用于对待长期的雇工,短工没有饭吃,一臼米舂完就可以走,要剥削他除了米量加多,没有别的办法,要他多舂也不好,因为米太白了也是损失的事。 九一 后记 我写这《呐喊衍义》是从二月初开始,预备给上海《亦报》揭载的,照例写成那么的短节,刚好每天一节,不大占篇幅。这是因时制宜的办法,虽然实际上不无缺点,有的材料长一点烦琐一点,如不分写作两段,只好削足来适履,有的短少了,又难免有填塞棉花之必要了。以前的《百草园》就是这么写了,不管有什么缺点,还是这么写下去。但我这衍义可以说原是为读《呐喊》的人写的,对于不读鲁迅的各位毫无用处,就是硬着头皮看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益处。报上发表的不到预定的三分之一就中止了,这样我就不再有每天一节的拘束,论理大可改变写法,或者可以写得自由一点也未可知。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办,以前写好的几节要改写也觉得麻烦,便这么的写下去吧,反正改变方法去写,不一定会写得怎么好,现在既不在报上揭载,每节长短可以不拘,也就自由得多了。我看了本文,在我所感觉到的地方,就我所知,略加说明,不过这里要不要注的决定全是主观的,定得未必适当。也或有遗漏的地方,至于我见闻有限,有些也未能明了,这些缺点都要请读者原谅。必要的说明有的与《百草园》所说不免重复,别的则努力避开,让读者直接到那本书上去看好了。一九五二年三月三十日。 四一 留学生会馆 著者预备往东京去留学,先去请教一位到过日本游历的前辈同学,便上了一个大当。第一,要多带中国白布袜,我想这或者未必实行,因为在南京早已穿洋袜子了。第二,纸票不如换了硬币去,当时中国只用银洋,觉得纸币靠不住,要换现钱,这是可能的事。到了那里,先在弘文学院肄业二年,教的是日语以及一般中学程度的科学,在鲁迅和许寿裳(杭州求是书院)那些进过学堂的人这都可以无须,只要补习语学就行了,可是没有这种规定和设备,平常预备学校都是为那只读圣贤书的文童和秀才们而设的,算术从加减乘除,英文从爱皮西地教起,他们也只好屈尊奉陪上两年,拿到毕业证书,才可以升学到专门高等学校里去。这两年里所遇到的各处留学生,虽然不是S城人,却也不大高明,特别是那“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成群结队的到处都是,“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留学生有一个会馆,招牌上倒是写着“中国留学生会馆”,本文中云:“门房里有几本书卖,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在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这会馆在神田的骏河台上,与鲁迅在本乡的寓居只隔着一条叫作外濠的河,渡过御茶水桥,向右拐弯,走上坡去就是。在门房里有人寄售汉文书报,有时去看一下,后来神田的神保町有了群益书社和中国书林,也就不再去了。留学生多是“富士山”,会馆又是留学生的聚处,对于它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在徐伯荪安庆案发时,因为在那里有中国报纸,所以乘上午人少的时候跑去翻看,但这也是一个短时期,而且在他离开仙台,又回到东京来之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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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去年春天,还在给上海《亦报》写小文章,动手来编《呐喊衍义》,虽然只发表了极小一部分,但仍是继续着写,大概费了两个月的工夫,一总写了一百三十多节。这里分作两部,前部是关于《呐喊》的,后部是关于《彷徨》以及《朝华夕拾》,听以虽是两个头,实在却可以叫作“三衍义”的。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是纪事实,本来与写《百草园》是一样的,不过所凭借的东西不同,一个是写园及其周围,一个是写两部小说里的人物时地。小说是作者的文艺创作,但这里边有些人有模型可以找得出来,他的真相如何,有些物事特别是属于乡土的,土物方言,外方人不容易了解,有说明的必要,此外因为时地间隔,或有个别的事情环境已经变迁,一般读者不很明了的,也就所知略加解说。这几项都是事实,因此我的工作只是记述而不是造作,就只怕见闻不周,记忆不足,说的或有错误,希望知道得更确实的朋友能够给与补正,但是要想找熟悉四五十年前绍兴事情的朋辈已经很不容易,我也曾这样找过,可是结果是很失望的。 《朝华夕拾》本来并不是小说,虽然也不是正式的自传,为便宜计也就收在里边,因为分量不多,不能独立,所以就并在《彷徨》部分里去了。原来《朝华夕拾》里可说的事实很不少,论理可以自成一卷,但是有许多都已在《百草园》里说过了,这里所说只是余下的那一部分而已。不但是《夕拾》,便是那两部小说里的人物,有好些也都在《百草园》里说过,因此如说《鲁迅的故家》可以作本书的补遗,这话可以说得,若是说本书可以作《故家》的补遗,也是一样的可以这么说的。 关于《夕拾》中在南京学堂的一段注解得很简略,因为以前曾写了一篇《学堂生活》,虽是说我自己的,但情形大抵相似,所以作为一个附录,加在后边。近时翻阅旧日记,看见有不少关于鲁迅的记事,也抄录了出来,当作另一个附录,虽然,这如附在《故家》后面,自然更为适当。日前偶看俞阶青先生的《诗境浅说》,联想到《曲园课孙草》,忽然记起鲁迅在三味书屋读《课孙草》的事情来。寿镜吾先生教他读这书,大概已经教他“开笔”作文了,后来“满篇”之后才叫洙邻先生批改,这事本来应当写在第三节《戊戌二》里边的,可是当时遗忘了。上文所说记忆不足的事可见是实在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完全忘却以前,能够记下这一点来,也正是很幸运的吧。一九五三年十月二十四日,著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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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说里的人物》:人物事件的虚实本身没有终极意义,虚实之间的差别却颇有意思;作者是给研究者提供了进行比较的可能性,由此可以看出经过鲁迅之手,材料如何被扩展,被升华,而这正是小说家艺术创造力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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