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杰西卡
2003-04
南海出版公司
（捷克）卡雷尔・恰佩克
刘巍
无
杰西卡属于狗类动物中的一个极为特殊的品种——“转转狗”，如果再往下细分的话，它属于“多动症”目，“包打听”科，“喜剧演员”属，“黑耳朵小丑“种。 杰西卡刚出生时只是巴掌大的小不点儿、活脱脱的小瞎子、软塌塌的棉花条儿。妈妈喂它吃奶，上帝教它走路，然后它自学成才，磨炼出铁齿铜牙，锻炼出飞毛快腿，训练成搏击高手。它会碰到什么都咬上一口，比如扫帚、地毯、天线或者自己的尾马；它可以在3秒钟之内把一堆花盆撞得七零八落，也可以在3秒钟之内大头朝下跳进栽满仙人掌的花圃中；它会跟母亲像重量级拳击手一样展开一场天昏地暗的争斗，最后发出胜利的嗥叫…… 它绝不能安安静静地坐上5分钟。但是你无法想像在这个家里，杰西卡享受着一种多么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它从来也没有，也不需要用一种怀疑、狡猾或是敌意的眼光观察这个世界。最顽皮的小狗杰西卡过着最快乐的幸福生活。
卡雷尔·恰佩克、捷克小说家、剧作家。曾在布拉格查理大学学哲学，毕业后任新闻记者，并从事文学活动，他的作品堪称捷克文学的瑰宝，既富思想深度，如科学幻想戏剧《罗素姆万能机器人》、科幻小说《鲵鱼之乱》等；又写了不少老少咸宜的作品，如《小狗杰西卡》、《九个童话故事》等。它们不仅是捷克家喻户晓的经典，也是世界文学的精品。 。。。。。。。。。。 它属于狗类动物中的一个极为特殊的品种———“转转狗”，如果再往下细分的话，它属于“多动症”目，“包打听”科，“喜剧演员”属，“黑耳朵小丑”种……这是天才的捷克作家卡雷尔·恰佩克笔下的顽皮小狗杰西卡。这是近期以来以《再见了，可鲁》为代表的动物主题书热销之后，又一位“新宠”。所不同的是，这是一部伟大作家的小作品。 恰佩克一直以一位科幻作家的身份为中国读者熟悉，他的大作《鲵鱼之乱》被奉为科幻小说的经典之作。而他的创作涉及小说、剧本、散文、童话、评论等文体，并对20世纪的捷克文学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早在80年代，《恰佩克散文游记》和《恰佩克童话》就曾被翻译成中文。新近收入南海出版公司“新经典文库”的《小狗杰西卡》将让我们有机会从另一个角度领略这位捷克文学大家非凡的才情。 恰佩克曾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条件是只要他发表的声明能不触怒希特勒政府，但是他拒绝了，并放弃用德语而改用捷克语写作。他有一句著名的声明：“我要走，我要写，我要做！”就是这样一位坚韧的文学斗士却在《小狗杰西卡》中展现了无限的柔情。小狗杰西卡从出生开始的种种劣行都被恰佩克用一种看似散漫的叙述手笔记录无遗，他还以杰西卡为原型亲手描绘了书中全部的插图。尽管杰西卡打碎了所有的花盆，咬坏了地毯、家具、拖鞋等等，恰佩克还是愿意给它讲动人的故事，让它能歇下片刻拍张照片。恰佩克写过剧本《万能机器人》，之后人们就用robot来称呼机器人，随着《小狗杰西卡》的热读，“转转狗”有望将成为人们对顽皮小狗的下一个昵称。 米兰·昆德拉、伊万·克里玛等捷克作家近年来成为大众读者阅读的热点，这也引起了文化界对捷克作家群的重新关注，而卡雷尔·恰佩克的价值也在重新被评估。他的多才多艺早被博尔赫斯等文学大师所推崇。1938年，当恰佩克辞世的消息传到拉丁美洲，博尔赫斯专门撰文介绍，并称：“在那些宁愿放弃德语而改用母语创作的捷克作家中，恰佩克是最伟大的一位。” 对照《鲵鱼之乱》对人类世界宏大的寓言式警示，《小狗杰西卡》让我们从细微之处体味到恰佩克一以贯之的对本性的关怀，而作品幽默独特的文风则印证了《纽约时报》对他的精准评价：“恰佩克的作品从不缺乏清新和光彩。”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一 人们是如何给小狗照相的
二 讲给杰西卡听的童话故事――好让它能安静地坐上5分钟
1 关于阿里的故事
2 关于多伯曼猎狐犬的故事
3 狗尾巴的故事
4 为什么猎狗要学习打洞？
5 关于猎犬福克斯的故事
6 关于灵猃的故事
7 关于“狗德”
8 关于人的故事
无
当我第一眼看到《小狗杰西卡》，并没有多大感觉。淡黄色的卡通封面，上书一行“天底下最顽皮的小狗，最快乐的生活，浮现在代表着憧憬的小肥皂泡中。这令人有一种很温馨的家居感。可是当我发现作者是居然是卡雷尔•恰佩克——这样一位声名赫赫、充满正义节气的捷克作家时，我感到了震惊。早在我的学生生涯，就拜读了恰佩克那篇著名的科幻小说《鲵鱼之乱》。恰佩克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相当高。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伟大的反法西斯战士，他的葬礼直接成为了捷克首都布拉格市民反法西斯的示威游行。在他逝世一年后，仍有嚣张又愚蠢的法西斯分子要将他抓捕入狱……
带着这种崇敬心情，我阅读了这部所谓的“大作家的小作品”。叱咤风云的丘吉尔曾说：“《小狗杰西卡》令我童心未泯，爱不释手”，这本书的亲和力由此可见一斑。小狗杰西卡从出生开始的种种劣行都被恰佩克一一记录在案。他的笔触下得很轻，态度很随意，甚至带着现代文人豢养宠物时那种闲散的心态。小狗杰西卡从出生开始就顽皮透顶，尽管狗妈妈艾丽斯很凶，却也拿自己这个捣蛋的儿子几乎没有半点办法。在成长的过程中，杰西卡学会了搏击，更具有攻击性，但它有时也会安静地趴着听一些它根本不知所云的童话故事，然后突然跑掉……在拟人化的场景中，全书的最后一句话是：好了，故事全讲完了，现在，杰西卡，你可以走了。后面用了十几页的篇幅登载了恰佩克亲自拍摄的杰西卡的照片，张张意趣盎然，令人心生怜爱之情。《纽约时报》曾经这样评价：“恰佩克的作品从不缺乏清新和光彩。”
读毕，我发觉这里的小狗杰西卡与时代、与社会、与群体、个人命运都没有直接的关系。它仿佛只是恰佩克休闲生活里蹿出来的一条活蹦乱跳的生命。然而，我却莫名想起了诗人食指于1978年在精神癫狂的状态写下的诗句：假如我真的成了条疯狗，就能挣脱这无形的锁链。他对自由的这种不知所云，完全是他精神处于分裂状态下的产物。回到恰佩克来，他笔下的杰西卡就没有这种受到阴影的束缚。可惜我无从考察恰佩克当时的写作背景，我只记得他写作那些如水晶般澄明的童话，大多都是为了揭露、讽刺社会生活中的丑恶现象。因为他是一个极为清醒，富于正义与挑战的作家，他应该不会让作品中的对象只承载单纯的休闲娱乐意义。我看了很久，终于发现了小狗杰西卡的一点意义——相信这也来自恰佩克的一种信仰。我们早就知道，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人，会有一种心灵的归属感，这也可以说是来自生命本体的敏感，由此衍生出对人性的一种体察。我想，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恰佩克才写下了小狗杰西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