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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情人

黑孩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2-3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作者:

黑孩  

内容概要

  一个樱花般绚烂多姿的爱情;一段刻骨铭心的异国情缘;本书描述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异国情缘,感情真挚,故事感人。作品语言细腻,心理描写非常到位。

章节摘录

  从前,当我和另外一个男人第一次发生那种事,在那之前,我总是摆脱不了一种犯罪的感觉。还有根深蒂固的自卑的感觉。也许是我长得不丰满没有自信,也许是我还不懂得真正的做爱因此还没有体验过所谓的快感,我常常觉得和男人聊天远远比做爱要快感得多。欣赏与被欣赏是我和男人交往的中心主题,做爱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是大多数的男人们的要求很简单,男人们急着上床才会来同我聊天。只有大头是一个例外。大头可以接受我的全部的乱七八糟的感情,唯独不会要求我上床。我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大头是真心爱着我的。这一点感知令我觉得活着是快乐的事情。想起大头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点儿心酸。  翔哥开始看手表,我以为翔哥想回家。时针指着八点。  “我们找一个地方打Kiss。”翔哥说。几天来习惯了翔哥为我安排的一切,我回答说:“好。”  走出居酒屋向右拐,翔哥带我走进一条十分安静的黑幽的小街。翔哥轻车直入的样子令我相信翔哥是先我而到将这带的情况查清楚了。  小街的尽头是几间典型的连在一起的和式木屋。进了大门口,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幽静的橘色的灯光仍旧将茂密的绿树照得鲜明。大门口有一间小屋,窗口处摆着的鲜花似吐着清香。  翔哥和我踏着浓重的夜色走进去。  翔哥和小屋里的女人低声地对了几句话。翔哥将几张钞票交到女人的手里,然后翔哥向我做了一个手势,我理解翔哥是在叫我跟着他走。  翔哥带着我走进了和式木屋中的一套房间。屋子分成两个小间,里边的那间有一套双人的被褥整齐地铺在榻榻米上。外边的这间有一张矮桌摆在中间,桌子上有茶,有烟缸。  此外在里间屋的拐角处有一个卫生间。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怎么早一点儿就没有想到呢?  我觉得面颊发热。喜欢男人并且当男人是情人才会有染,想不到第一次被男人妓女般带到了情人旅馆。这个男人竟然是我喜欢的翔哥。翔哥开始脱裤子。  完全是出于本能,我突然对翔哥说:“我想先坐下来喝杯茶。”  翔哥坐下来。我将桌子上的茶冲好,给翔哥和我自己各斟了一杯。  与翔哥相反,我有意将茶喝得很慢。并非没有欲望,我只是不喜欢翔哥的这种方式。这种方式的背后的心理我懂。  翔哥又问我:“要不要一起洗一个澡。”  我好像看到了多少天来一直在想象中的翔哥的屁股。翔哥的屁股已经是伸手可及。身体开始热起来。  我和翔哥同时听到了由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男女合欢时的愉快的叫声。热起来的身体突然又冷却了下来。快三十岁了,第一次到情人旅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到自己以外的男女做爱的叫声。男人女人为了同一个目的聚集在这里,没有秘密。与其说是我不喜欢这种地方还不如说我不习惯这种地方。我看了看旁边的被褥,带有某种气味的潮湿好像永永远远地渗透在里面。  我觉得恶心。  “或许是我太土气,我以为你带我来是打游戏机。”我无精打采地对翔哥说。  “你是大学毕业生,怎么可能不知道kiss的意思呢?”翔哥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没有学过英语。”我说。  “即使没有学过英语,kiss这种常用词还是会知道的啊。”  按照翔哥的意思,kiss就像ok、goodbye-样,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偏偏我真的是不知道。我觉得十分尴尬。再解释下去已经自觉是力不从心了。  我突然对翔哥发起火来,我说:“是翔哥你太拽,明明是接个吻而已,偏要用打这个字。打游戏机、打的士是理所应当的,吻也可以打的吗?”  我一口气接着说下去。我说:“我们都是中国人,你可以说中国话,可以说接吻也可以说亲嘴儿,你甚至可以说日语的。你以为我应该知道kiss的意思,你以为你说英文你就是美国人了吗?”  我说的话已经出题了。  翔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翔哥告诉我这里不是大声吵架的地方。  不可以大声吵架却可以大声尖叫,一如这般荒谬。翔哥的脸上也显着无法形容的尴尬。我觉得开心。  后来我知道日本的情人旅馆不仅仅是妓女赚钱的地方。比如住房狭小又有孩子因而在家里行事不方便的夫妇们也会一周一次地到这种地方。还有正相恋的一对情人也会来。一对对男女在这里接吻,在这里做爱,颠鸾倒凤般地大声呻吟着……神话在这里背过面孔,新的面孔会继而出现。历史延续下去。  在这里隐匿着一个永无终止的时代,一个自从自然创生男女之后便存在着的骚乱的时代。这里的舞台永远不变,永远都是那么小的一套被褥。  我跟翔哥对坐了良久,没有任何交谈。  到我伸手去取桌子上已经冷掉的茶水时,我与翔哥的目光再次相对。第一次我敢正视翔哥的眼睛,不再自惭形秽。  “我们喝过了茶,我们还是走吧。”我说。  翔哥看上去无精打采地系上拉开的裤链。翔哥不喝茶,旋身从桌子旁边走向门口。我径自走在翔哥的身后,心里想:翔哥再也不会与我见面了。  走回小街,我自己也觉得过于可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对翔哥说了。  我说:“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让你白白地破费了钱。”  我羞愧得说不下去,我的意思非常清楚了,今天晚上我不想做那件事,但是换一天的话,换一个地方的话,也许我会做。还有一点是真的心情,谢谢翔哥陪了我这么久。  花未开而已自落。  想表示幸会。想表示再见。  “别装模作样了你。”翔哥说我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儿气急败坏。  晚冬的风吹过,拂在身体上时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停在小街的一棵树底下,寂寞袭来,、头脑中一片空白。我发现我忘记了回胜见家的路。  “大陆来的女孩有几个没有同男人上过床的?平时是一万日元玩一次的,你是大学生,我可以给你五万。日本女孩子也不过一、两万日元的。”翔哥还在说。  一只苍狼在我的心中飞掠而去。  毫无疑问,翔哥嚣张地将我视为妓女了。不,翔哥是将所有来日本的大陆女孩都视为妓女了。  美妙的萍水相逢,故乡人在他乡。我追随而至,昨日何在?今日为何日?翔哥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和翔哥站在小街上,小街更加令我觉得陌生。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倘若翔哥真的张开他的手臂我想我也不会投身进去。我为翔哥感到羞耻,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大陆来的中国人,而翔哥似乎不记得台湾人也是中国人。还有,翔哥只不过比我早来日本十几年而已,闭着眼睛我都可以想象出翔哥刚来日本时的情形。有什么不同呢?  在这个帮助了我的男人面前丢人现眼,我只想尽快逃离。盼着和翔哥相见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独自向胜见家走去。翔哥追上来,一下子变成了做错事的男孩子般恳求我不要生气。“也许你所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你怎么这么土气。”翔哥说。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我是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地伤害你。”翔哥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搂住我的肩,温柔地摇晃着我。  如果真的存在一种单存肉体上或金钱上的诱惑,如果一切都与爱情有关或者根本就不懂得爱情,软弱疲惫的我很想将我的脑袋倚到我喜欢的此时更是温柔的翔哥的肩头上——张踏实的温床。我愿意在上面沉溺,并甜蜜地感觉痛着的位置有一颗心在跳动。  我全神贯注地控制住自己,不要,不要流泪,趁还有可能来得及,起码我可以选择尊严的败退。  我应该还不至于太难堪。  偏偏翔哥拿了几张钱币递给我。  “拿着。”翔哥说。  我推开翔哥递到面前的钱,开始更加急步地走。  翔哥再次追上我。事情被翔哥搞夸张了。  我说:“翔哥你不要再烦我了,我要回家。”  翔哥说:“我向你保证,这钱我只是借给你,你领了工资后可以还给我。明天是月末,你还要付房费。”  翔哥将钱塞到我风衣的口袋后就丢下我扬长而去。  有点儿古怪,但好像并不是十分的糟糕。我来不及追上翔哥,也来不及告诉翔哥再见或者不再见。看着翔哥的背影,我绝望地发现我比以前更加强烈地爱恋他。在小街的街角处我独自站了很久很久。这是一条泛滥着惆怅的小街。  午休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可以吃完饭了。工场没有休息室,没有地方可去,我走出工作间,在一楼和二楼的阶梯处坐下来。闭上眼睛后我又想起翔哥。继那个没有说再见的夜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翔哥没有再打电话来。翔哥给我的钱我没有花,还原数装在我的口袋里,正如灼热烙在身体上的一块痕迹。  诺亚方舟的意义是让人类的故事可以继续演下去。翔哥之于我,像极了扎在手指上的一根芒刺。我觉得痛,仔细寻找刺的时候,却发现刺已经不存在了。残留着的一点点痛楚好像安慰。  无时无刻不想着翔哥,我患了神经衰弱症。  我拼命忆起那一家情人旅馆的名字叫富士。  我确定有人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不可能是翔哥。大吃一惊地睁开眼睛,陈师傅的脸直逼在眼前正冲着我笑。分不清是真是梦,以为自己在这里沉思了几生几世,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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