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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学术视野中的留德学人

叶隽 同济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4-1  

出版社:

同济大学出版社  

作者:

叶隽  

页数:

25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德国学术文化在19、20世纪之交处于鼎盛时期,中国留德学人藉此特殊资源而对中国现代学术之转型作出了独到的贡献。本书选择在学术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蔡元培、陈寅恪、冯至、季羡林四位前贤为研究对象,试以“个案+问题”为中心,探讨留德学人与中国现代人文学术之奠基的关系。

作者简介

叶隽,男,1973年生,文学博士。先后就读于南京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大学。现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工作。曾在德国、英国访学。主要从事中德历史文化比较、留学教育与中西文化研究。发表相关论文多篇,合译《教育与未来》等。

书籍目录

总序导言:在中西古今交汇之间的留德学人 一、家国飘摇与风雨异域 二、博士学位与为稻粱谋 三、经世致用与学术独立 四、蔡陈冯季的学术史和留学史的意义第一章 蔡元培与中国现代大学制度 一、从前清翰林到留德新生 二、洪堡思想与改革北大 三、高等常识与校长风度 四、中国现代学术之制度与精神第二章 陈寅恪与中国新史学 一、王谢世家与游学世界 二、两赴柏林与梵文研究 三、兰克学派与中国新史学 四、独立精神与自由思想第三章 冯致与中国德语文学学科 一、日尔曼学者与抒情诗人 二、在海德堡与柏林之间 三、学兼中西与沟通中外 四、歌德精神与杜甫诗史第四章 季羡林与中国东方学学科 一、水木清华与范进中举 二、留德十年与牛棚杂忆 三、师承渊源与中德合璧 四、专业精深与文化泰斗综论:意犹未尽话留德学人 一、北大精神与清华薪火 二、德国大学之制度、精神与人物 三、在独立精神与政治强权之间 四、政策行为与学在民间 五、沟通中外的永恒话题主要参考书目后记

章节摘录

书摘 推崇留德的名人,最早可以追溯到辜鸿铭,说是辜鸿铭曾经在莱比锡大学获得过土木工程的博士学位,或者曾在该校留学。但此说至今尚无确凿证据,有档案可以查考的早期留德名人,还耍算是蔡元培。蔡元培(1868—1940年),同盟会元老,曾任国民政府教育总长、北京大学校长,中央研究院院长等职,是中国教育史、学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和深远影响的人物。蔡元培先后三次留学德国,长达6年余,深受以德国为代表的西方文化熏陶,其中洪堡教育思想对他颇有影响,是其改革北京大学的重要思想来源。 本章试图探讨蔡元培留学德国与其开创中国大学制度之关系。蔡元培在中国是通过传统的科举方式中进士、点翰林的,他属于五四前晚清的那代知识分子,在精神上又与五四一代有较近的关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蔡元培虽然未在德国大学获得任何学位,但就其与外来文化关系而言,他在德居留时间最长,受影响最巨,故此其后半生学术品位奠定、事业发展不妨从此中探询。一、从前清翰林到留德新生 就中国近代文化史发展而言,蔡元培的人格感召力是一独具特色的现象。尤其是作为北大校长的蔡元培,甚得各类人等的拥戴,他在北京大学实行改革的成功恐怕也大半要归功于此,追究其原因,冯友兰有这样的解释:“他(指蔡元培)所以得到学生们的爱戴,完全是人格的感召。道学家们讲究‘气象’……如程颐……说程颢‘纯粹如真金,温润如良玉,宽而有制,和而不流。……视其色,其接物也如春阳之温,听其言,其人人也如时雨之润。胸怀洞然,彻视无间;测其蕴,则浩乎若沧溟之无际;极其德,美育盖不足以形容’。这几句话,对于蔡元培完全适用。” 林语堂也评价他说:“蔡(元培)先生就是蔡先生,这是北大同人的共感。盲下之意,似乎含有无限的爱戴及尊敬,也似乎说天下没有第二个蔡先生。别人尽管町有长短处,但对于蔡先生,大家一致,再没有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蔡元培能具有如此非同寻常的人格感召力呢?当时就有人指出“蔡氏本以前清名翰林,游学法德各国。新旧学识,俱极精深。政府畀以斯席旷可称得人。”这里道出了蔡氏声望高的一个根本原因,即资历问题,他既是前清的名翰林,又是后来的留学生,一身而兼有新旧两种身分,所以“新旧两派人物都对蔡先生青目相加”。 蔡元培一生不乏游历经验,但时间较长、印记较深、值得研究者,首推德国与法国。而且留学德国与居留法国不同,因为在法国是工作或居留,不是留学,只有在德国才是真正严格意义上的留学——人大学、求新知,虽然当时的蔡元培已经是年过不惑,少年意气不再了。 蔡元培虽身为前清翰林,享有大名,但其不以身高位重、年近不惑方去国求学为耻,留学德国之诚实在令人敬佩。他对当时德国的学术文化十分景仰,求学之心非常强烈。黄炎培在《吾师蔡孑民先生哀悼辞》中有这样一段回忆:“一日,(蔡元培,作者泣)语我;救中国必以学。世界学术德最尊。吾将求学于德,而先赴青岛习德文。言吾所任同盟会干事,君其代我可乎?则敬诺。” 其实蔡元培留德之心主要源于他对德国学术教育的敬仰,蔡建国认为蔡元培去德留学主要有三方面之考虑: 第一,早在1900年,他就受到德国重视教育的启示,说:“德,国先贤薄尔泥日:将来世界,惟在教育掌握之中。福菲得儿见拿破仑蹂躏柏灵,乃立市中。扬言日;振兴我国以规复其势力者,惟教育耳。”由此,他认为德国教育之先进,为世间公认。 第二,他深感新学之中,哲学最重要,开发民智须以哲学为引导;而学哲学,以“纯粹之真理为的者,莫如德国之哲学。” 第三,中国人想学日本以自强,而日本的强盛,离不开教育,日本的教育制度,也学自德国。 正是出于以上考虑,他决定“游学非西洋不可,且非德国不可”。 但对于蔡元培来说,留学德国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虽不能说是排除万难,但至少也是历经坎坷。尽管如此,蔡元培向学德国之志未曾稍易。从中我们不难感受到他坚忍不拔之意志与成大事者的那种气度和风范。蔡元培—,生中留学德国之举凡三次,虽年过知命而求学不止,其身体力行让后人感慨惭愧,现简述其由名翰林到留德新生的历程。一、日尔曼学者与抒情诗人 鲁迅称冯至为“中国最为杰出的抒情诗人”,但是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位优秀的抒情诗人的本行却是一位日尔曼学者。冯至本人是地道的德语科班出身,毕业于北大德文系。但这两重身分冯至处理起来并不勉强。在冯至自己看来,或许正是这两方面的相得益彰,才使得他的才情兴趣得以发挥和满足。 我总是很有些讶异,冯至是如何能够将德语学人和抒情诗人这两个角色很好地结合起来的。后来才明白,原来不过是少年的血性与激情而已。学习德语的人和其他人似乎都不太一样,尤其是和学其他语种的人相比,就是显得相对要深沉些,年轻人则更容易显得少年老成。或许这和日尔曼民族有关系,其思维方式就是那种非常复杂型的。用尼采的话说就是:“德国人的灵魂深处埋藏着许多曲折环绕的通道,它们之间互相连接着,那儿有洞穴、躲藏处和地牢,它的杂乱无章使它更加迷人和神秘;德国人是熟悉这些混乱的通道的……” 冯至是属于少年老成的那类人,他的诗歌的盛产或许也和此有关。进入北大,对于冯至来说意义重大。1921年秋,冯至考入北大,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不怎么进步,却也怀着仰望的心情走进北大的校门。”北大其时正当蔡元培长校、整顿改革后不久,已“从一个培养官僚的腐朽机构一变而为全国许多进步青年仰望的学府”。对于青年冯至来说,真是其运也何幸!他在晚年著文《但开风气不为师》,对当时北大风气推崇不已: 我刚到北大的时候,首先感到惊讶的是,我一向对《新青年》、《新潮》、《少年中国》等著名刊物的撰稿人都很钦佩,如今其中有不少人名列在北大教师的队伍中。我顿时觉得北大真是气象万千,别有天地,从此可以亲聆那些人的教诲了。但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日子久了,我很少看到一个教授或讲师对学生耳提面命,更没有听到过有什么程门立雪,表示求教的虔诚。我个人在北大六年,也从来不曾想过认谁为业师,更谈不上我是谁的及门弟子。那么,我所得到的一知半解都是从哪里来的呢?回答是,是北大开放了的风气给我的。 北大这种自由开放的学术空气,为冯至学术思想的形成和学术道路的选择提供了开阔的空间,所以“他作为一个勤勉的学生,一开始就试图中西兼学”,“不薄中学爱西学,是冯至在北大求学期间,也是他一生的特点之一”,这也是他在两年预科之后,为什么选择德文系的重要原因,因为在冯至看来,“中国的东西可以通过自学掌握,而外国的东西同我们距离太大,不去专门学就难以掌握”。此外,他少年时代对外国文学尤其是德国文学的爱好也可能是另一要因。他自己曾这样回忆: 五四运动发生的第二年,我从一个旧制中学毕业。在这之前,我对外国文学一无所知。可是当时由于新文学成长的需要,外国文学源源不断地介绍到中国来,我也就渐渐读到莫泊桑、都德、屠格涅夫、契诃夫、显克微之、施托姆等人的小说;其中个别篇章我至今记忆犹新。但我反复诵读,对我发生较大影响的是郭沫若译的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这部小说,现在很少有人阅读了,可是二十年代初期它在青年读者群众中的流行却超过同时代其他外国文学作品。……我那时读这部小说,像是读着同时代人的作品,绝没有想到,它在德国首次出版的那一年(1774),正是我国的乾隆三十九年(这对于找是多么遥远的年代啊,那时,吴敬梓、曹宵芹都已先后逝世)。后来,歌德接受魏玛公爵的邀请,到了魏玛,从事实际工作,克服了狂飙突进的激情。像狂飙突进运动的朋友们逐渐和他疏远那样,青年时期的我对歌德的其他著作,除了个别短诗外,也很少过问了。 冯至后来虽然颇倾心于歌德研究,但青年时代的他却并不能接受歌德的全部,“由于家世、气质和年龄的原因,冯至没有也不可能跟着歌德进入他的古典时期,而接近了狂飙突进后的浪漫主义文学”,这是符合冯至的个性特点的,德国浪漫主义文学,尤其是“民歌体的诗歌,大都文字简洁,语调自然,对于初学德语的人较为容易,而其内容和情调,更能丰富冯至那空洞的幻想”,所以冯至随着自己德语水平的不断提高,阅读范围也跟着扩大,他曾致信杨晦说:每天总要看一、二小时的浪漫派小说,什么尼庵呀,骑士呀,森林呀。而且此时国内有的书籍已满足不了冯至的阅读渴求,他于1925年春从德国邮购了近20本书,“真使人快活极了!有但丁的《神曲》,有列芒托夫的《现代英雄》,有美尔美的《嘉尔蛮》,有《涡提孩》”。此外,“什么都不想了,漫说什么恋爱……等事,只有一人在房中梦着……”我们从此中看到,冯至虽是从德国购书,却不仅局限于德国文学,意大利、俄国、法国的名著也都在其视野之内,至于“印度、希腊以及日本的一些文学作品,也都是他阅读的对象”,这种博览群书的态度和学习的方式,“不仅影响了他的诗文,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个知名的德语文学学者打下了最初的基础。”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后记应该说,将这样一篇学步的研究公之于众,心中是非常之忐忑不安的。 因为觉得这样一篇研究不成熟的地方太多,更因为对学术本着“景仰之情”,所以认为这样的东西只能算自己“触摸学术”的“门外汉谈”,却要拿出来充作“学术研究”,心里实在是有一种很难官说的感觉。但从另一个方面,看到自己的“苦心经营”终于能印之成书,心中的喜悦确实也是“无法遮挡”。 大概交代一下自己进行“留德学人”研究的基本思路。 虽然Thomas Harnisch的著作为本领域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但我作为后来介入的研究者,认为这一专题的研究,需要长期的积累和渐进的过程,就现在眼界和能力所及,大致有这样的思路:梳理历史以求理解一触摸个案以求同情一解析专题以求深入一综合研究以达宏观。这里主要是工作的第二步,只是对若干个案进行了尝试性的触摸,既看重对学人个体留学德国史本身的梳理,也力图在其中渗透自己的一得之见。但我对这篇研究显然是不满意的,这最多只能说是开始了自己在此领域探索的粗糙开端,虽然我努力想从中体现些“自家眼光”。所以,我也希望这不成熟的文章,能成为我在学术道路上前进的一个动力,不断能够反思,不断有所推进。至于专题深入和综合研究,是我正在和将来要做的事情。 以我对本领域研究的兴趣和了解,我还是希望将来能撰作大部头的真正具有宏观研究意义的留德学人史,不过在我,那将是一个长时段的过程。 这篇研究的不足是显然的,一是主要引文依据的还是二手文献,虽然《蔡元培全集》、《陈寅恪集》、《冯至全集》、《季羡林文集》都翻阅过,但很多文字并未逐一核对,所以引文多据其他文章著作。二是深入的开掘还是不够,很多分析更多地是凭借情感加理性的因素而成,扎实程度还很是不够。好在自己向学的态度是诚实的,凡所征引,必是自己亲手触摸的,而绝大多数著作都是自己占有并且通读的;而其不足之处,在现在所进行的研究中也是力图尝试弥补的。写作本书的初裒,除了获得自家心血出版的喜悦之外,也不乏“抛砖引玉”,求诸同好之义,因为在我看来,中国人留德史乃至整个“留学史”的领域,都是大可开辟的灿烂风景,其中所蕴涵的中外学术、思想、文化交流的诸种风光,都值得大加挖掘。真的希望,这样的课题能得到更多的有心人来关注。 而我本人,自然也将沿着自己的预期,在这一领域不断地开垦下去,虽然很多东西是极其粗浅的,但相信,触摸先贤的心是真诚的,礼敬学术的血是沸腾的。 叶 隽 2002年10月22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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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济德意志文化丛书的一种,这个系列收完这本就只差一本了。。。


这本书针对我国近代的四位有留德经历的学术大家,向我们重点介绍了留德经历之于他们人生的影响,对德国或对学术大师感兴趣的人可以一读。


内容丰富,很适宜写论文,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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