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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的彼岸

张翎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7-1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

张翎  

页数:

255  

Tag标签:

无  

前言

  地球上有鸟儿飞不到的地方,但没有温州人到不了的地方;世界上有许多艰苦的工作,但似乎没有温州人干不了的工作。能吃苦、能耐劳、敢想敢闯、永远不满足现状、充满了幻想力和冒险精神,这就是温州人的性格。张翎是温州人,名牌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国家机关工作——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话。如果她耐着性子“熬”到如今,大概也局长处长的当当了。但她却抛弃了四平八稳的职位,一展翅膀飞到西洋。先是在加拿大读英国文学硕士,然后又到美国去读听力康复硕士,毕业后到加拿大一家医院主管听力诊所.现在,她在主管着她的听力诊所的同时又写起小说来了。我想这就是典型的温州人的作为了。  近年来国内的刊物上经常可以看到张翎的小说,但遗憾的是我一篇也没读。因为我一看到在作者的名字后边一个括号里出现一个外国的国名,心中就生出些许厌恶。因为我想既然是用中文写作用中文发表,就没有必要特别强调作者是在英国还是在美国,特别地强调就有点卖洋味的意思。这也许是个偏见,但这个偏见就使我少读了许多所谓的“留学生小说”,当然也就错过了张翎的小说。  今年三月里我应加拿大多伦多一个读书会的邀请,去那里参加了一个活动,见到了张翎和她的一群热爱着文学并坚持着创作的朋友们。他们的创作热情是那样的高涨,他们对文学的追求是那样的执著,他们对国内的文学创作是那样地关注和了解,这一切让我感到十分地感动和惭愧。在那次热热闹闹的酒吧闲聊中,张翎的朋友们频频谈到在海外从事文学创作时那种“无根”的感觉,样子都有些痛苦。对此我不以为然。

内容概要

  简单地说《交错的彼岸》是一个身在加拿大的温州女子写的两个温州女子在加拿大的故事,复杂地说就很是复杂了。首先可以说这是一部侦探小说,因为它具备了侦探小说的一切条件。小说一开始就是女主人公黄蕙宁神秘地失踪,然后就有一个才华出众的女记者介入了此案。随着调查的深入,女主人公黄蕙宁的出身、家世与个人命运被抽丝剥茧般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而在调查的过程中,女记者与警官的感情似乎也到了瓜熟蒂落的程度。这时,黄蕙宁失踪之谜也揭开了。但这个结果大出读者之意外,有点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味。这时,也就看出了作者仅仅是借用了侦探小说的技术形式来讲述她想讲述的故事。  也可以说这是一部家族小说,因为事实上作者用多重的视角讲述了中国南方的金氏家族和美国加州酿酒业大亨汉福雷家族的故事。这两个家族的故事通过女记者的个人生活和她的调查紧密地串联在一起。  说这是一部寻根的小说也没有错。首先是作家用写作在寻找自己的根,或者说她把写作当作了回归故乡和进入故乡历史之旅。不敢说书中的女主人公身上有作者的影子,但作者起码是调动了许多的亲身经验塑造了自己的主人公。我想起码是在她创作这部小说的日子里,她的身体生活在加拿大,她的精神却漫游在她的故乡温州和温州的历史里。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部留学生小说。凡是在海外的人写的小说,都算留学生小说,这种划分的方式其实并不科学。因为事实上许多在海外写小说的人并不是什么留学生,即便是确凿的留学生身份,写出来的小说内容还是他们在国内时所经历过的或是听说的那点事。像张翎这样能够把中国的故事和外国的故事天衣无缝地缀连在一起的作家并不是很多。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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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摘录

  第一章  此刻我正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想你。  我的办公室在多伦多市区那幢极为有名的大楼上,第二十八层,座北朝南,两面都是厚玻璃墙。透过前面的玻璃墙,看到的是一片南安大略省特有的蓝天。天通常是劈头盖脸地铺陈下来,没有瑕疵没有皱褶的,除非在有云彩的时候。云彩有时是橙红的,有时是橘黄的,有时是淡青的,有时干脆就是洁白的。在云彩和大地衔接的地方,有一片恬静的浅灰色。若不是偶尔有几片风帆割破那片宁静,我差一点就误认为那浅灰原本是云在地上的延伸。那汪浅灰,就是你我都熟悉的安大略湖。透过侧面的玻璃墙,看见的就完全是喧闹了。多伦多真是个喧闹的城市。在夜还没有完全隐去,天还泛着初醒的潮红时,街已早早地进入了亢奋状态。那一幢又一幢钢筋水泥摩天大楼,在晨曦中密密集集方方正正地矗立着,一如棋盘上的格子。那些在楼和楼之间蚁队似地爬来爬去的汽车,恰如棋盘上匆匆过河的小卒子。河东的要到河西去,河西的要过河东来。似乎很有目的,又似乎毫无目的,而过河本身就是目的。这里的一切都被切去了边角,很是规矩敦厚,在一种介乎于现代与古典,清晰与模糊之间的状态中生衍维持着。这里没有伦敦的渊远,巴黎的雅致,纽约的新异,东京的温婉。但这个城市有属于自己的节奏和气息,不趋炎俯势,不附庸风雅。也许是这种独特吸引了你,使得你从千山万水之外一路追寻而来。  我办公室的门,是用涂过清油的原色橡木做的。凸纹处镶了两道细细的金边。门中间挂了一块镀金的名牌“马姬·汉福雷,资深记者”。下边还有一行字,是我拿一张白纸遮贴了。遮去的那行字是“博士,社会新闻学专家”。用来遮贴的那张纸其实也不是白纸,上面我用粗碳笔写了:“正在绞脑,请勿打扰。”报社里,只有我敢写这样的纸条。报社里,没有人敢对这张纸条加以评论——我再找一家报社,比报社再找一个我,总要容易些。  你失踪了。  这样的失踪案在鱼龙混杂的大都市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有时如风刮走一片叶子似地寂静无声,有时象石头砸进水面一样掀起一阵波动。你就是那块石头。虽然你现在不知去向,但你引起的波纹还在一圈一圈地扩散。  关于你的失踪,多伦多电视台城市新闻部是这样报道的:  照片上的这名女子,名叫温妮·黄,今年三十五岁。三天前离家上班,至今未归。你如果有温妮·黄的消息,或在近期内见到过该人,请立即与大多伦多市警察局制止犯罪专线联系。电话号码:299——2222。  多伦多的中文电台又是这么说的:  温妮·黄失踪已经四天,至今未有进一步消息。这是继今年九月吕伟绑架案之后,大多市发生的第二起华人失踪案件。警察局十分重视此案,却不肯透露任何猜测怀疑。温妮·黄十年前从中国大陆来加拿大留学,失踪前系士嘉堡全科医院住院部的注册护士。  多伦多星报,也就是我工作的这家报社,却援引消息来源,说你在失踪前就圣诞期间值班时间的分配安排与你的上司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当然,你的上司,那个住院部里资历最老的护士长,完全否认你的失踪与这件事情有任何关联。她说你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却不太服管。诸如此类的争执,早已不是第一次。  对于你的失踪,警方和媒体都出动了“杀手锏”。警方派来管你案子的是查理·麦考利警长。麦考利是只老警犭,仗着破过几个难案,救过几个人,得过一枚总督亲自颁发的紫心勇士勋章,便很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他只想知道你去了哪里,谁带你去的。他对你从哪里来的,你是怎样活着的,你为什么要到那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之类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而这类事情,正是让我牵肠挂肚的理由。也许我和麦考利能殊途同归,走过扑朔迷离的歧路之后,最终在你失踪的那个地方相遇。也许我们是无法相交的平行线,永远各行己路。无论如何,我没有指望他的合作。我已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  我那张七英尺长五英尺宽的办公桌上,你无所不在。左边那叠厚厚的的文件,零零星星地记载了你从步入加拿大那天起的行踪。有时详细到某年某月某天某刻你去某家百货商场买某个牌子的内裤时签下的信用卡帐单,和某年某个学期你在某所学校修的某门功课的分数。你大概不是个出奇聪明的女人,你在多伦多大学护理学院的成绩,至多算是中流。你的记忆力可能不错,所以你把需要推理的临床印象课,重修了两次,却将那门死记硬背的人体解剖课,考了一个满分。桌子右边摆的那叠东西颜色尺寸各异,是你在各个阶段各种场所留下的照片。此刻我在看你那张坐在秋日的草地上,无什么情也无什么景的黑白照片。你不需要情也不需要景。无情无景的你本身就是一种情一段景。你真是一个无所不至其极的女人。你的颧骨极高,头发极为浓重地爬了一脸。眉毛极长,一直伸进鬓角里去。鼻梁极高,嘴极大极阔。但最极端的,还是你那双眼睛。不在黑,也不在大,却在一个“亮”字。仿佛那眼睛后头有两扇窗子,正大大地开着,有些东西正从那窗里缓缓流淌出来。那眼神,如同美国南部曼非斯的黑人所创造的爵士蓝调,柔柔软软之间,流窜着一股暗暗的,不肯归顺的忧伤。那层忧伤象形成琥珀的松脂般地包裹在你的四周,将你与时空隔离开来。在那片真空里,你的脸成为与时光脱节的脸,漠视着人世间沧海良田时尚风貌的变迁。我回忆起麦考利警长登在报纸电视上的那张寻人照片。那张照片里,你那两扇小窗是紧闭着的。我有种感觉,你并不愿意时时刻刻地把你的窗子打开着。你更有可能时常地将你的窗子紧紧地关闭着。不知窗开着的时候是真的你?还是窗关的时候是真的你?抑或两个都不是真的你,还有第三个你?  我办公桌上还堆着一叠各式版本各种比例尺的地图册。似乎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其实不然。每一本地图上,我都圈出了你出生长大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叫温州,在中国的东南部,有山,有水,当然也有历史,悠远绵长的历史。象这样有山有水有历史的小城,在中国到处可见。这个叫温州的地方,对世界来说也许没有多大意义,对你来说却很重要。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你去了哪里,但我们至少已经找到你是从哪里来的。知道你从哪里来,说不定是打开你到哪里去之秘密的第一把钥匙。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来的那个地方,沿着你的脚印,把你走过得路也走一遍,看那能不能走到你去了的那个地方。  你叫温妮·H·N·黄。我的父亲安德鲁牧师和我的丈夫彼得教了我这么多年的中文,到底没有白教。我知道温妮不过是你图方便为胡弄我们这些“洋人”而随意起的英文名字,H·N·才是你中文本名的缩写。温妮是你漫不经心时披上的衣饰,H·N·才是你不肯轻易示人的胴体。华宁?惠妮?恒年?慧娘?荷凝?哪一个都可能是你的中文本名,哪一个又都不象。那几百种的可能性还有待我去一一排除。  到目前为止,你还只是一条“消息”。大多数人对你的过去和现在一无所知。我的任务是把你从白纸黑字的“消息”渐渐转化成有色彩的“人”。这中间我要把你从过去的瓦砾堆里清洗出来,还你一个本来面目。待到过去许许多多的未知在我的清洗之下终于成为已知时,我们也许可以从众多的已知中演绎推理出那个残留的未知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接你这个案子。自从彼得的事情之后,我一直回避有关你们国家的任何新闻,拒绝看有关你们国家的任何书籍。甚至连你们的方块字,都让我胆战心惊。我知道这不公平。彼得不代表你们国家。你们国家也不代表彼得。可是彼得和你们国家中间,搁置的是我的前半生。我既怕想起,又不能不想起。我渴望忘却,又恐惧忘却。促使我接手这个案子和几乎让我拒绝这个案子的,都是同一个原因。说起来你也许不会相信,那是因为你的姓。  那天看到你的姓,我就知道,我该为你做些什么了。我欠了彼得一个许诺,已经太久,太久。  你姓黄。你是中国人。你和我中间有个默契,那就是中国。  麦考利警长的秘书苏珊在电话上听起来大约只有十六岁的样子,见了面才知道是六十岁。  ……  至当母畜不肯奶幼畜时也要唱歌,一直到母畜流着眼泪去奶自己的幼儿为止。生活在中国南方的许多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歌唱节日,如壮族的“歌圩”、苗族的“龙船节”、白族的“绕三灵”“三月街”、布依族的“赶表”、瑶族的“耍歌堂”、彝族的“火把节”等。待到节日,人们穿上盛装,成群结队,赶到歌唱场所,尽情歌唱。此外,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也充满了歌声,如傈僳族,生产有生产调,结婚有结婚调,逃婚有逃婚调,离别有离别调,过路有过路调,甚至告状也有告状调,长辈还用歌唱来调解纠纷并进行裁决。  中国许多少数民族有这样的风俗习惯:做父母的必须教会儿女唱歌,儿女会的歌多,唱得好,就意味着父母教育有方,会得到社会舆论的好评:反之.如果儿女会唱的歌不多,唱得也不好,就说明做父母的没有尽到责任,要受到公众的耻笑。有些民族甚至还将是否善于唱歌作为选择配偶的条件之一。因此,许多中国少数民族的孩子到四五岁便开始学歌,父亲教儿子,母亲教女儿,这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启蒙教育。有些民族还形成了教授传统民歌的固定教学体制,如侗族,儿童从六七岁起就在歌班中由歌师教唱民歌。歌班按成员年龄分小班、中班、大班和老班,六七岁到14岁左右为小班,14岁到18岁为中班,18岁到20岁为大班,20岁以上称老班。各歌班按年龄的增长逐渐升级。侗族青少年学歌甚为勤奋,到十七八岁时,便能熟练地掌握各种类型的民歌。  蒙古族民歌中的长调是中国民歌中著名的品种.它在20HD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这种民歌曲调悠长,节奏自由,大多采用散板,包括牧歌、思乡曲、赞歌、宴歌以及婚礼歌等题材。从地理分布上看,中国内蒙古自治区的大兴安岭和阴山山脉以北,长调民歌最多也最典型。  中国民族乐器共有600多种,种类繁多,各具特色。按照发音的动力来源,这些乐器可分为吹奏、拉奏、弹奏、击奏四大类。各民族民间器乐曲包括独奏曲和合奏曲两大部分。独奏曲按乐器的种类分为吹奏乐器独奏、拉奏乐器独奏、击奏乐器独奏和弹奏乐器独奏四种:合奏曲又分同类乐器组合而构成的吹奏乐、拉奏乐、弹奏乐和锣鼓乐,以及不同种类乐器组合构成的吹打乐、弦索乐、丝竹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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