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的烟花
2009-12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尹昌龙
197
无
这本书的名字一开始是叫“不一定要有会飞的翅膀”,是我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的题目。这篇文章也收入了本书中,是讲安徽男人的性情的,说安徽男人温和谦恭,没有山的伟岸,但有水的柔韧;没有气吞万里的霸气,但有流水不争先的优雅。其实,也是想从安徽男人说开去,想对“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说法进行反驳,有点反英雄主义的意思,与后现代的文化主张倒是有一些暗合。但跟着问题就来了,想当元帅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翅膀就是飞的,不飞你干嘛长翅膀?就这么说清楚和说不清楚一路下来,就对书的名字有了犹豫,同时也深感在一个望子成龙的文化中,还是深埋着一些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的种子,它在对开花结果的梦想中有一种近乎顽固的意志力。也因此相信,后现代主义在一个传统深厚的东方国家,是难以成为主流的。 书名后来叫“全球化的烟花”,是我的朋友魏甫华的建议。当自己对这本书都有些信心不足、书稿还是清样的时候,他勉为其难地成为通读全书的读者。办事认真的甫华兄用潦草的笔迹写下了好几页的建议,其中不乏精当与独到之处,但落实下来影响最大的大约还是书名的改动,他坚持认为叫“全球化的烟花”好,并列举出好几条理由。也正是这种坚持及理由,使这本书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虽然是一个简单的比喻,但看上去有一点理论感,还有点诗意闪烁的味道,也就不再去想什么“翅膀”还要“飞翔”之类的问题了。
网上有一篇文章,是讲深圳的。说如果现在就离开深圳,那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如果现在就留在深圳,那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判断还是迷惑的,但迷惑之间又必须作出实实在在的选择。当然,作者还是没有讲清楚深圳是什么样的,但有一点他倒是讲明白了,那就是,说深圳是什么样的城市,决定于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尹昌龙,安徽和县人,现居深圳。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发表多篇当代文学、文化评论文章,出版专著有《重返自身的文学》、《1985:延伸与转折》、《别处的家园》等。
自序 辑一 对尊严的坚持被消费的神圣历史本山的“春晚”打一场顽强的电影游击战当了爸爸的“坏孩子对尊严的坚持是一条向上的路恶搞的限度和找乐的底线.远离经典的文学书写“烂片”这个词有点暴力两个十年三个主题面对畅销书的文化态度人间的教授与学术产业一盏灯就可以使整个夜晚变得生动文化影响力的根本在于价值文学史上的张爱玲我们这个年代的解读游戏向大师致敬有多少光亮就照耀多大空间后革命时代的摇滚明星的堕落与公共性的危机一个国家的变化从阅读开始文化扩张时代的休闲阅读全球化的烟花说出没有说出的规矩把历史当故事讲符号学的游击战:从思考牛仔裤开始辑二 与幸福的距离“要紧张,但不要太紧张对鸡爪子的两次虚构文化不是赔钱货有了“戏”,才会有戏画一头牛并不是为了耕地说什么酒,还要文化说到房子,我们照例睁大眼睛房子与家的距离与山共舞山是面镜子宁静的山林离海很远街道的命名内向的建筑我们想象地铁深圳的简单判断深圳大学的精神文化的沧浪之水文化与城市的活力在深圳发现历史我走路我怕谁城市的细节客气的暴力简单的丰富面子消费君子不傻30岁的人生平台阳光下的冷漠“麻战”犹酣怎一个累字了得还不“英语”一下酒吧的灯火“哈根达斯“非典型性”的情人节“瘦”的战斗被妖魔化的可能只是钱袋钱是个“关灵与肉勉为其难的“伟哥一考定终身歌唱并且承担消费战争“北伐”往事与幸福的距离Shopping的戏剧化最虚弱的时候最相信人通过彩票实现解放杨争光的“一家子并不过时的阅读方寸之间古意浮动辑三 城里的城外人城里的城外人穷人的主体性不被爱的权力美女教练恋爱中的小李一家人的山谷媳妇当道暖孩子大了懂得感恩他太“程蝶衣”了从“南”到“南”的安徽女人不一定要有会飞的翅膀辑四 得失之间的梦想水草肥美的土地上不会有瘦弱的羊群文学奖的文化滋味得失之问的梦想玩心与文趣这些文坛上的“小妖精市民社会的“韩流”经验安子是深圳的符号光荣的给定与必要的想念“好在共一城风雨回望激情岁月《大鹏湾》的文学生产电视的文化工业:经济学的再生产新加坡纪行青春是一篇杂乱无章的草稿后记
话剧《疯狂的石头》的推出,算是把“恶搞”这个词再次流行开来。在中国话剧诞辰百年之际,以话剧的名义进行恶搞,以小剧场的形式占领大剧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流行的文化现象。 其实,不仅仅是话剧《疯狂的石头》,乃至整个“麻花”系列的娱乐话剧,“恶搞”作为一种现象已经由来已久。有两个人不能不提。一个是周星驰,他可以说是当代华人演艺圈“恶搞”的领头人,他一本正经的滑稽表演,他刻意模仿出来的开涮之为,都算“胡闹”的“经典”。特别是《大话西游》,把一个孙悟空演绎得猴气十足,整个是“恶搞”的祖师爷,以至于“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的那段对白,流行至今。而另外一个人就是胡戈,他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几乎成了当时网上的必看之作,其恶搞是如此富有想象力,如此的与神圣为敌,以至于有点神圣的陈凯歌导演愤而把胡戈告上公堂,别的且不说,那种酣畅淋漓的搞笑效果,到今天都让人觉得过瘾。不是有人说《色·戒》就是一个戒指引发的血案吗? 为什么“恶搞”能流行成为一种文化现象。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主要也有两个。一个是解构主义,如果说今天是一个解构主义的时代,恐怕不会有太多的争议。什么是解构主义,就是专门消解意义、瓦解神圣、颠覆崇高的文化思潮。它有点类似于“戏仿”,通过“恶意的”模仿、“刻意的”夸饰,使被模仿的对象在意义上发生转变,甚至完全走向了意义的反面。比如孙悟空可能变成“情圣”,而唐僧可能变成“花痴”,林黛玉可能变成“摩登女郎”,等等。美国著名的解构主义大师费耶阿本德有句名言,叫“Anything Goes”,译成汉语就是“怎么都行”。所谓的“恶搞”就是典型的“怎么都行”,再往下一点说,就是“乱来”,胡造一通,瞎闹一气,把一个好好的闹钟拆得稀巴烂。所谓的解构,可能专跟神圣的东西过不去,对越是正儿八经的形象,就越要开涮一把,对越是号称神圣的东西,就越要给按上个大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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