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次的自由联想
2009-3
张玲 中央编译出版社 (2009-03出版)
张玲
305
无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叶，我始侧身外国文学研究领地，时年已逾不惑。自知既非出于科班，又兼起步迟暮，理应专致于研习、编纂、翻译，心无旁骛；奈何生小驽骀劣质，每逢正襟危坐孜孜伏案，耳际常似有小精灵嘈切蛊惑，令人不禁移笔另纸，恣意涂鸦，作不入流者闲文杂章。虽与个人业绩迁升毫无瓜葛，甚或有冒不务正之嫌，却于自阅自赏中，每可自得其乐。八十年代末叶，我有幸访英，是为平生首次飞越昆仑去国远行。虽已半百有二之年，且孑然一身独为异乡异客，惟早岁四方之志既得初展，往日所读所思又多能与所见所闻互为印证，神情大为振奋，恍若他乡得遇故知。英国居民，率多好客，交游中文学同行，操同文，具同好，虽新交亦如旧雨，更何况其中尚有已往数年文字之交，故此近三月辞亲远游，早出夜归，南来北往，风雨寒署(英格兰、苏格兰岛国气候，一日数变，不似吾温带气候之季候明显)奔波无阻，真可谓老妇亦发少年狂矣。由此幸运起始至今，又再三、再四访英，并，美、加、澳、新(西兰)、爱尔兰等英语国家及法、意、瑞士等欧陆六国，凡二十年。旅次，讲说聆听阅读研讨之余，或假道，或专程，尝登山临水，远跋近涉，辗转僻野村舍，阔步喧哗长街，寻访名人大家故址遗踪，虽可仅与之做幽明对话，犹似于现世新交老友府上做客，不失倾心之畅。
《旅次的自由联想》一书的写作背景是：八十年代末叶，我有幸访英，是为平生首次飞越昆仑去国远行。虽已半百有二之年，且孑然一身独为异乡异客，惟早岁四方之志既得初展，往日所读所思又多能与所见所闻互为印证，神情大为振奋，恍若他乡得遇故知。英国居民，率多好客，交游中文学同行，操同文，具同好，虽新交亦如旧雨，更何况其中尚有已往数年文字之交，故此近三月辞亲远游，早出夜归，南来北往，风雨寒署（英格兰、苏格兰岛国气候，一日数变，不似吾温带气候之季候明显）奔波无阻，真可谓老妇亦发少年狂矣。由此幸运起始至今，又再三、再四访英，并，美、加、澳、新（西兰）、爱尔兰等英语国家及法、意、瑞士等欧陆六国，凡二十年。旅次，讲说聆听阅读研讨之余，或假道，或专程，尝登山临水，远跋近涉，辗转僻野村舍，阔步喧哗长街，寻访名人大家故址遗踪，虽可仅与之做幽明对话，犹似于现世新交老友府上做客，不失倾心之畅。
张玲，有国际声誉的翻译家、学者，作家。祖籍山东烟台，1936年生于北京，19s4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北大涛社核心成员之一，曾主持北大校刊《未名湖》。毕业后曾任报社、杂志社编辑、记者，大学外语系英文讲师，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编审。著有《英国伟大的小说家狄更斯》、《哈代评论》、《画家宗其香传》等。主要译作包括《牧师情史》、《双城记》、《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卡斯特桥市长》、《哈代中短篇小说选》、《孤寂深渊》等。本书是作者文化旅游文字的第一次结集，对我们探寻狄更斯、哈代、勃朗特姊妹、王尔德、萧伯纳等诸文学大师的生平和作品颇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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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踏雪的造访，先参观了故居前面的圣麦克与众天使教堂。经历百余年的风雨，如今这里已大大改观，不过圣坛右侧墙角仍郑重保留着勃朗特一家的墓券，券门外左侧地上镶了一块黑色砖石，标明下面就是夏洛特和爱米丽的葬地。小妹安是在东去海滨斯卡勃罗养病期间去世，就地殡葬。夏洛特和爱米丽的名字在这块小小的块石上紧紧地挨在一起，就像她们在考文桥慈善学校和布鲁塞尔埃热太太的学校求学，紧紧挨在一起时一样。从与世隔绝的乡居进入社交，哪怕仅是在最低等级、最小范围，她们也那样腼腆、谦恭。生前，她们总是这样；身后，退隐在这块坚实、美丽的墓石下，可谓恰合她们的心性。批评家和诗人马修·阿诺德在夏洛特逝后立即赋诗吊唁，诗中有姐妹俩的坟墓中间芳草相连的意境，显然是因为并非亲临凭吊而套用了诗人浪漫想像的公式。不过，说实话，如果葬于露天，与芳草、山风、雨雪、日月、星辰、荒原、群山直面，确似更加符合两姐妹，尤其是爱米丽的身世和情趣，阿诺德对此也是这样辩解的。走出教堂，漫步在它与牧师住宅背后深雪覆盖的原野，欣赏着夕阳将眼前一座孤丘的西南侧染成金黄，不禁想到希思克利夫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译音，按词义它应该是荒原峻岩啊。天空湛蓝，大气甘凛，这是一份多么难得的高朗、开阔、宁静与单纯!归途最后一瞥远方的草场、山坡、谷地的连天白雪，那是荒原的盛装，像勃朗特姐妹其人其文一样纯洁。秋季那次的归途，是翻山小路，大地棕、紫、绿杂错相间，像绘有抽象画的巨幅地毯，那是荒原的家常打扮，像三姐妹其人其文一样优美。近距离看那些穿行其间而过的古老农场和房舍，使人更可断定，画眉田庄和呼啸山庄绝非只有一两处原型；路经一片片平坦多风的盆地，一座座新式发电风车在雨雾中从容转动着翅翼，像荒原传说中的山精树魅一哈沃斯的民间传说和奇妙景物，正是爱米丽编织奇特浪漫情节的动力。这雄奇壮丽的荒原与群山，才是勃朗特姐妹生活和创作的那间大屋子。她们从童年开始就在这里手牵手漫步，日积月累，它所给予她们的亲切与灵感，为到此一游的瞬间过客所无法捕捉。
《旅次的自由联想:追寻美英文学大师的脚步》是世界文学第一线系列之一。飞机冲出挟雨携风的乱云，开始享受蓝天。极目所见是一个硕大的穹隆，蓝色、透明，世间最美的颜色就是天的蓝色。蚀后月更明风雪觅芳踪也算寻梦与一狄更斯－共享晚宴画眉深浅入时无道是无缘还有缘浪前忆哈代当初那个鲁宾森处处邂逅斯蒂文森血与水孰浓锡雍，你载了多少沉重幽明心浯茫茫的西伯利亚书是吾家事山海祭：悼先父张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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