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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钢琴诗人——顾圣婴(附CD2张)

周广仁(编) 上海音乐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1-9-1  

出版社:

上海音乐出版社  

作者:

周广仁(编)  

页数:

271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顾圣婴出生于上海一个书香之家(父亲顾高地是爱国将领、曾任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的秘书,母亲秦慎仪是原上海大同大学外国语言文学系高材生),祖籍江苏无锡。5岁入开设钢琴科的上海中西小学,自三年级起获历届比赛第一名。她先后师从邱贞蔼、杨嘉仁、李嘉禄教授,成绩斐然。她还从马革顺学理论,沈知白学音乐史,文学受惠于傅雷的影响。顾圣婴勤学深思,博览中外文艺作品,善于从各门类之术中汲取营养。1953年,少年顾圣婴开始登上音乐舞台,与上海交响乐团合作演奏肖邦《f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和贝多芬《B大调钢琴协奏曲》大获成功,第二年即担任上海交响乐团钢琴独奏演员。1955的年首次在上海举行独奏音乐会,备受赞誉。1956年后,开始师从苏联著名钢琴家塔图良及查克、塔·克拉芙琴柯,使她的琴艺日趋精进,渐成为国内屈指可数的钢琴演奏家。  1957年,年仅19岁的顾圣婴在第六届莫斯科国际青年联欢节钢琴比赛中荣获金奖,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人在国际音乐比赛中夺得的第一枚金质奖章,四十多位评委一致认为她的演奏“是一个奇迹”。1958年10月,她又在有36个国家一百多位选手参加的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中荣获女子钢琴最高奖(著名钢琴家波利尼与RONALDTURINI并列男子钢琴最高奖),在西方音乐界引起强烈反响,瑞士国家电台、国家电视台分别向全欧洲转播颁奖音乐会的实况。1964年,她又在颇具国际影响的比利时伊丽莎白皇太后国际钢琴比赛中再次获奖,从而使她成为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女钢琴家。从50年代至60年代,顾圣婴作为新中国的音乐使者,曾先后到苏联、瑞士、比利时、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芬兰等十多个国家和香港、澳门等地区训问演出,引起了巨大反响。匈牙利的评论家说:“她给贝多芬的乐曲注入了魅力和诗意,在听众面前表现了巴赫的严肃、舒曼的丰富和德彪西的澄明和优美”。保加利亚的评论家说:“她的演奏着重诗意和发自内心的感受……肖邦的乐曲在她的手下呈现了不可再得的美”。更有国际权威评论称她是“天生的肖邦演奏家,真正的钢琴诗人”,是“高度技巧和深刻的思想性令人惊奇的结合”。   顾圣婴的演奏风格有着强烈的个性,既有激越的浪漫诗情,又有端庄含蓄的魅力。她那秀丽澄明的音色,带给人以一种清纯的美的享受,她那轻巧快速的触健技巧,明快利落,宛如珠走玉盘。  作为一位中国钢琴家,顾圣婴全身心倾情于祖国的钢琴音乐事业,1963年曾在上海举行“中国作品钢琴独奏音乐会”。在我国和世界音乐舞台上,她满怀激情地介绍过许多中国作曲家的钢琴音乐作品。  作为一位真正的艺术家,顾圣婴具有崇高的人格和赤诚的爱国心,即使在遭到排斥和含冤的日子里,她常常身在海外,心系祖国亲人。她在前往异国参赛的途中,曾满怀激情地在日记中写道:“为了我的祖国,为了我的人民,我一定要拼搏,直至走向高高的领奖台——”。她的一生冰清玉润、志高行洁,那宽广而博爱的情怀及对艺术精益求精的敬业精神,永远是广大中国艺术家的楷模。

书籍目录

永远的琴声—纪念刚琴家顾圣婴(诗)中国钢琴诗人—顾圣婴(生平简介)序言第一部分:永恒的瞬间 童年、小学、中学 在莫斯科国际青年联欢节 在哈尔湾 在日内瓦 在波兰、保加利亚、匈牙不 在比利时 在港、澳、穗 师生、同学情谊 永远的怀念第二部分:深情的追忆 昨日之星重放光彩 一个纤弱、天才的小姑娘 琴声留耳悼冤魂 回忆青年钢琴家顾圣婴 早逝的琴音 永不消逝的琴声 美丽而非凡的顾圣婴 难得的天才一一顾圣婴 尚未忘却的记忆 顾圣婴,一个忧郁而聪慧的钢琴天才 悼念顾圣婴 一个同行、一位真正的朋友 忆圣婴 顾圣婴的二三事 难忘的顾圣婴 忆顾圣婴 我心中的顾圣婴第三部分:深情的追忆 她心中只有爱 过去的好时光 永远的怀念 献给我敬爱的先生——顾圣婴 怀念 天折的动人乐章 想起顾圣婴 痛念钢琴圣女——顾圣婴 花落春仍在第三部分:赤诚的独白 国内外音乐会及演奏笔记 参加国际音乐比赛期间的有关日记(1964) 部分书信选登(1962年-1963年)第四部分:惊世的绝响——顾圣婴生前演奏的钢琴作品CD音响资料 1958年参加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期间的有关情况 1964年参加比利时伊丽莎白皇太后国际钢琴比寒期间的有关情况 (一)报上评论(选编) (二)钢琴比赛各轮的参赛曲目 顾圣婴生平年表(1937年7月-1967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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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读书》第5、6期在“音乐书简”栏中连载了赵越胜先生撰写的《若有人兮山之阿——关于顾圣婴》一文,再一次将曾经的钢琴诗人顾圣婴推到了世人面前,也让许多年轻朋友第一次听到了这样一个辉煌的名字、这样一个凄婉的故事。或许这正验证了一句老话:归去来兮!
  作为曾经于1990年代撰写《想起了顾圣婴》一文并发表于《文汇报》“笔会”专栏,又被收入周文仁先生主编的《中国钢琴诗人——顾圣婴》一书的作者,能够让圣婴的琴声和故事继续留存于人们的记忆之中,深感欣慰!毕竟,历史不只是供人们消遣的玩意儿。在那里,有泪水、有苦难、有冤魂!尽管似乎这一年代已经逝去,人们永远不应忘却,更不应重蹈覆辙!
  
  
  


  上海。愚园路往西一点点,一○八八弄一○三号,顾圣婴也是自我了
  
  断。傅雷家和顾家深交,傅雷为顾圣婴介绍过钢琴老师,傅雷夫妇的
  
  死,肯定给顾家三人的死做了榜样和暗示。
  
  
  
  一九六七年二月一日,愚园路七四九弄的原区中心医院。凌晨三点左
  
  右,救护车呼啸而来,抬下来三副担架。脏兮兮的帆布担架,放在急
  
  诊室的地上。那时,中心医院急诊室是老洋房的客厅。天冷放一个烧
  
  煤的铸铁炉子取暖,铁皮烟道在天花板下绕半圈。担架上两女一男,
  
  已经气息全无。那个男的抬进来的时候,右手不合常理地前伸,很触
  
  目。天很冷,没多久,人就呈僵硬状态。
  
  
  
  阿尼头(上海话“阿二头”)那年十六岁,从小练小提琴,老师是交
  
  响乐团的,知道音乐界的许多事情。他认出了躺在担架上的是钢琴家
  
  顾圣婴。旁边大人们也在议论:“顾圣婴,顾圣婴……”
  
  
  
  那年,顾圣婴二十九岁。顾圣婴面孔雪雪白,头发塌在了地上。片
  
  刻,医生写好死亡鉴定,三副担架由护工推到太平间去了。三具尸体
  
  匆匆烧了,骨灰没有留下来。三个人是,妈妈秦慎仪、弟弟顾握奇和
  
  顾圣婴。
  
  
  
  一九八九年暮秋,我见到年迈的顾高地将军。他已经八十高龄,他活
  
  下来,是因为他一直因潘汉年案羁押于青海在服刑,前难躲过后难。
  
  孤老头子已经没有亲人。和我一起去见老人的还有同事王美女(现定
  
  居巴黎),我们是通过一个叫蔡蓉曾的女子,找到将军的。
  
  
  
  愚园路的房子早就变成“七十二家房客”,顾高地将军落实政策后,被聘
  
  为上海市政府参事,虽是闲职,他有这个资格。他年轻时候是一九路
  
  军蔡廷锴的参谋,一度蒋介石也器重他,他与潘汉年等过从甚密。
  
  
  
  推门进入的时候,闻到一股强烈的猫尿味。屋子里养了一群猫,顾高
  
  地将军手里还抱着一个。将军好高的个子,很瘦,灰色中式棉袄,更
  
  显老人皮肤苍白。他目光柔和,语话清晰,带无锡口音的上海话。事
  
  先和王美女商量好不讲任何痛苦的话题,我们权当陪老人说说话。
  
  
  
  那天阳光很好,客厅的水泥地上白白的耀眼,房子等于没有装修,但
  
  很整洁。一架旧钢琴,老人说是女儿用过的,还有一些旧琴谱,也是
  
  抄家归还的九牛一毛,连同顾圣婴的几张照片,放在玻璃柜子里。最
  
  有价值的是一具石膏手模,裂了,是肖邦临死时翻制下来的,波兰政
  
  府拷贝,奖励给顾圣婴的。
  
  
  
  我们谈下来,知道老人在政府里领一份薪水,看病没有问题,蔡蓉曾
  
  女士是热心人,无偿帮助老人,关心饮食起居。老人的愿望是在此设
  
  置顾圣婴纪念室,保存圣婴所遗全部文物。我想,这里实在是太简陋
  
  了一点,顾圣婴留下的东西也非常有限。我们陪老人坐了许久,临走
  
  他送我们顾圣婴的盒带一套,两盒,收录女儿演奏的肖邦、李斯特作
  
  品若干。
  
  走出顾老住地,王美女问我:“数过他家几只猫吗?”
  
  我说没注意。王美女瞪大眼睛说:“三只!”我顿时大骇。
  
  一九九○年十月,我收到讣告,顾高地去世,原因是肺癌。
  
  一九九○年,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俄罗斯老太太克拉夫琴
  
  科,她是顾圣婴、刘诗昆的老师。五十年代,两个学生就住在老太太
  
  的家里,学琴练琴。我到汾阳路音乐学院的专家楼里找她。那时,专
  
  家楼就是校园北面的一栋旧洋房,穿过自行车棚,在一片缺少打理的
  
  植物后面,找到入口。
  
  
  
  中苏专家恢复往来,学院将这位与中国钢琴教育关系密切的老太太请
  
  来。她和画报上典型的俄罗斯老太太没有区别,矮,微胖,满头银
  
  发,大花围巾披肩,和蔼可亲,谈话很愉快。她喜欢中国学琴的小孩
  
  子,专程来辅导。最后,说到顾圣婴,老太太落了眼泪,哭得十分伤
  
  心。她拿出一本相册,很多顾圣婴和她在一起的照片,有些在钢琴
  
  旁,有些在花园里,还有在演出场合,有不少和刘诗昆一起的三人
  
  照。顾圣婴的死讯,她是在“文革”结束,中苏重修旧好后才知道
  
  的。她难以想象:轻盈瘦弱的顾圣婴年纪轻轻的走掉了。
  
  
  
  在上海,在一条街上,在一个时间段里,一下子死掉一批人,不是天
  
  灾,不是瘟疫,不是异族入侵,而且都是横死,偶然。有些人是国宝
  
  级的,我们不可能像造汽车一样把他们造出来,他们几乎是上帝故意
  
  安排在我们中间的,人的典范。而因为我们暴戾、我们粗鄙、我们轻
  
  信、我们妄执一念,以为真理,他们就这样,带着极大的冤屈,带着
  
  奇耻大辱,带着绝望和决绝,离我们而去。


Who will be there and mourn for you?


人决不能忘记历史


毁掉的人、历史和时间,永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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