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史讲义
2008-12
上海书店出版社
傅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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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傅斯年著名历史学家,1919年底赴欧留学,前后研习实验心理学、物理、化学、高等数学和比较语言学。1926年归国后历任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中央历史研究员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北大教授、代理校长等职,1948年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本书系傅斯年生平代表作之一,对中国上古至近代时期的文学史作断代研究,论及诗、史、文、论,对某些专题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在宏观上涉及文学史研究之方法论,颇具启发之效。
拟目及说明叙语泛论 思想和语言——一个文学界说 语言和文字——所谓文言 成文的文学和不成文的文学 文人的职业史料论略论伏生所传书二十八篇之成分诗部类说 风 雅 颂最早的传疑文人——屈原、宋玉、景差楚辞余音贾谊儒林 《诗》 《书》 《礼》 《礼记》 《乐》 《易》 《春秋》 《隐公》 《论语·孝经》五言诗之起源 论五言诗不起于枚乘 论五言诗不起于李陵 论五言诗不起于一人 我们宜注意不列几件事附录:中国文学史分期之研究
三百篇后,四言的运命已经终结,既如我们在十二节里所说:接续四言体制而起的,是所谓“楚词”一类的诗歌,这类体制影响后来的文学反比《诗经》大得多,所以值得我们格外考校一下。最可注意的一件事,是中国文学演进到楚辞,已经有指名的文学家了。在《诗三百》中,无论二南、国风,都是民间歌曲之类,正如现在常语所谓“民众为民众造的”,固然指不出作者来,即在雅、颂,作者是谁,于文学史上亦无重大的关系。我们只要知道那些篇章各是何时作,便可以看出文学之演化,反正《小稚》是时代的怨言,《大雅》和《颂》是庙堂的制作,都是很少个人性的。这不是说,我们对于这些篇的作者问题理当忽略的。假如我们可以知道这些篇的作者们岂不甚好,不过这些篇的作者问题在汉时已经不能考定,何况现在?并且因为这些篇较少个人性,况又一经作为乐用,以答嘉宾,以为享祭,文学的意味更远退在乐章的作用以后。《诗经》之存到后世,在初步是靠乐,靠为人解作一切修身之用(如《论语》)。在后代是靠他被当时人作为谏持即当时人系统哲学的一部,并不是靠他的文学,尤不是靠他的作者。譬如被人指为《诗经》作者的,都是一代政治人物或闻人,如周公、庄姜、奚斯、正考父,真正都是渺不相干的(说见前)。但这情形,到楚辞便全不然了。楚辞的文章是个人性的(《九章》等除外)他的传流不是靠乐的。楚辞有个最大的中心人物屈原。屈原一死便成若干的“故事”所凭托,到后来竟成了神话(如五月五日龙舟节)。自汉以来,大家仿佛觉得楚辞就是屈原,屈原就是楚辞。这样可以一个文学家为一种文学的中心,始于屈原,历来也以屈原的一段为最大。中国古代的文词演化到屈原,已经有“文人”了,文词的作者问题成为重要问题了,这是和“诗三百”的时代迥然不同的,这件事实是文学史上一个断代的事实。辞赋两个字是没有分别的,文选里面有赋、有辞、有骚,这个我们固不必如苏东坡骂作者为齐梁间小儿,然这样分法却实在是齐梁间人强作解事(或者这种强解由来已久)。例如怀沙是王逸所谓辞的,王逸是只章句辞不选赋的,然司马子长明明说屈原将死“乃作怀沙之赋”。《七略》、《汉志》一作于西汉之末,一作于东汉之初,都不分辞赋,可知辞赋之分是东汉人的俗作。《七略》、《汉志》却把赋分做四类:一、屈原赋之属,唐勒、宋玉、庄夫子、贾谊、枚乘、司马相如、淮南王等属之;二、陆贾赋之属,枚皋、朱建、严助、朱买臣、司马迁、臣婴、齐臣说、萧望之、扬雄、冯商等属之;三、孙卿赋之属,所属者今皆亡。第二目号为秦时杂赋;四、杂赋之属,皆不著作者,而于结语也提出来称“家”(东汉人用家字义与令殊)。为什么这样分法,我们固难讲定。《七略》、《汉志》的分类,原来不是尽美尽善的。但《七略》虽分得每每错,却每每代表当时的风尚(如前论诸子略)。赋除杂类以外,既有三宗,我们且不妨测想一下,何以分为三宗之故。《七略》、《汉志》将赋一律作为“不歌而诵”,恐不尽当。《九歌》招魂大招固非歌不可,《九辩》之性质又和汉《大风》、《秋风》不两样,《大风》、《秋风》既皆是歌词,《九辩》为什么独不然?又如《离骚》九章等篇中之用兮字,都显是由歌调节奏而生(汉以来自然把兮之用推广了)。这样是抒情的节韵,并不是铺陈的话言,所以我疑屈赋一类。
《中国古代文学史讲义》由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
无
好书。中文专业必看。
不知这个出版社的人员是摆设还是蹭闲饭的,通篇的错别字,如35页中最后的一句:南至“伊”大利、西班牙......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有校对出来。打开第一天书就掉页,脱落严重!严重影响看书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