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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慕容雪村 万卷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万卷出版公司  

作者:

慕容雪村  

页数:

217  

Tag标签:

无  

前言

  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一个文学梦,经常会尝试写点什么:诗歌、散文、小说,偶尔会发表一两篇,更多的留在了自己手里。二十八岁那年偶然手痒,写了《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人在二十八岁时会有许多困惑,有一些永不可解,成为永恒的谜案;另一些渐渐释然,成为人生中无关痛痒的笑柄。但在二十八岁时我并不明白,所以焦灼、彷徨,还有一点蠢不可及的忧伤。但我坚持下来,写完了那个故事。读者和朋友们给了我一些声誉,远远超过了我之应得。在二OO三年,我讲了一个庸俗的故事:一个人如何发财,又如何迷失了自己。这本书叫《天堂向左,深圳往右》,它并不成功,然而我也为之自豪,因为它毕竟是我的。  此后我走了很长一段弯路,不知该写什么,也不知该怎样写。讲故事并不难,但我已渐渐厌倦。二OO五年我写了一本《多数人死于贪婪》 (《伊伺樱桃》),这是评价最糟糕的书,却是我最喜欢的,在我愚钝的心中,仍然以为它触中了当代生活的核心:在这个金钱搭建的世界里,我们是否应该甘心做一枚硬币?写完《多数人死于贪婪》,我开始了一段很长的旅程,到拉萨、到三亚、到青岛,最后又回到拉萨。万里如咫尺,我在这咫尺之间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偶尔在电脑上敲两下,两年下来,也积累了二十多万字,东方朔说读够四十四万言,可为天子大臣。我没有当官的勇气,但六年来写了五六十万字,仅以字数论,差不多可以当东方曼倩了。《原谅我红尘颠倒》曾有很多名字,开始在网上连载时,取名叫《谁的心不曾柔软》,后来改名多次, 《红尘婆娑》、 《沧海横流》……《满城衣冠》。最后一个名字出自辛弃疾的词: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这是我最喜欢的诗句,豪迈风流,侠风袭人。没想到很多读者都对此有歧义,读成《满城衣冠禽兽》,这误解就深了,干脆作罢,还是叫《原谅我红尘颠倒》。文集中还有一本我的随笔集,名叫《葫芦提》,这个词就是“糊涂”的意思,郑板桥说人生难得糊涂,那只是一时激愤之言。我想人生还是应该清醒,虽然有太多事我们无能为力,但至少也该明辨是非。

内容概要

  一段悲欢离合的人间传奇,一曲催人泪下的生死悲歌,慕容雪村悲情之作,同名话剧在上海演出近四十场,根据此书改编的粤剧现代戏即将在广州上演,同名电视剧即将开机。

作者简介

  慕容雪村,中年男人,生来不是益鸟。只会发出刺耳的叫声。满世红紫娇艳,其人只愿在角落里冷冷地翻着白眼,沧浪水清,可为碧渔夫,沧浪水浊,扁舟浮于江湖。

章节摘录

  从长天大厦到太子山庄,开车五十分钟,坐公车一个小时,走路要走半天,肖然喝了半斤五粮液后,在这条路上走完了一生。  开加长货车的香港司机蹲在路边瑟瑟发抖,交警询问时,他指着肖然的防弹奔驰口吐白沫,下巴咯咯抖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个记者围着那堆豪华的废铁咔嚓咔嚓地拍照,闪光灯下,肖然满身鲜血,双眼圆睁,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奇异地勾在胸前,胳膊上有一排殷红如血的牙印。  天亮时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车被拖走,血迹洗净,肖然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太平间里,死灰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清晨的阳光下,人们步履匆匆地走过一条条街道,一面低头看表,一面大口咬嚼刚买来的包子。  这就是深圳,八点钟的深圳,危险而华美的城市,一只倒覆之碗,一朵毒蛇缠身的花。  没有人知道肖然死去。这个时候,刘元还在睡觉,陈启明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煎鸡蛋,陆可儿蓬头垢面地往脚上涂兰蔻指甲油,卫媛拉开紫色的窗帘,对着后海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随着音乐跳健美操。在千里之外的鞍山,韩灵犹犹豫豫地走出家门,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死者的容颜即将被遗忘,活着的人笑逐颜开,大步向前。而无论你行善还是为恶,富有还是贫穷,你都将走向那个终点:鲜血涂地、尸骨无存,或为脓血,或为飞灰。  那个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  (一)  肖然赚的第一个五千元充满了罪恶感。他那时在雅诗轻兰公司做采购员,雅诗轻兰是一家肥皂公司,生产一些号称能减肥、能丰乳、还能治痔疮的神奇香皂,每天都在电视上神吹一气,广泛地欺骗全国劳动人民。他们老板叫牛乔,体重足有三百斤,人送外号叫作肉牛。每次去夜总会玩,肉牛总要关照妈咪:“要个波霸要个波霸。”然后再咂咂两片紫黑色的牛唇,口水都似要滴下来。波霸的需求缘于供应不足,肉牛不止一次向朋友诉苦,说他老婆既没前又没后,简直就是条人干,刷上层亮漆就能当镜子用。所以肖然对他们的丰乳产品满怀忧虑。那是1992年,邓小平刚刚南巡完,深圳就像一个迅速膨胀的大面包,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公司成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怀揣梦想、拿着边防证涌进这个南海边的小渔村。一夜暴富的传奇随风飘扬,公车上经常能听到这样的对话,一个破衣烂衫的家伙说:“我明天有一船货到蛇口码头,你要多少?”另一个同样破衣烂衫的家伙一脸不屑:“作贸易?那不是糟蹋钱吗!我刚在宝安圈了十几亩地,作房地产才能赚大钱,兄弟!”  和所有无根无底的打工仔一样,肖然眼看着钞票哗哗地从身边淌过,却只能靠一点可怜的薪水勒腰扎脖地过日子,雅诗轻兰是出了名的鸡贼公司,每月只给他一千三百元,这在当时的深圳也就是刚刚够花。肖然每月往家里寄二百,给正在读大学的女朋友寄一百,房租三百五,吃饭四百,公交车一百,买牙膏香皂什么的再用去一百多,一到月底就开始心慌,就怕老板趁夜跳墙而去,那就要挨饿了。  那时的深圳像一个巨大的施工现场,砖瓦满地,泥灰飞扬,天气热得像发酵的烂草,随便嗅一鼻子都是臭哄哄的味道。肖然住在蛇口蓝园,一个喧嚣杂乱、拥挤而闷热的家,楼道里挂着各种颜色的裤衩胸罩,耳边响着全国各地的土语方言,一到晚上,烟尘四起,人声鼎沸,整栋楼都好像要飘起来。肖然的左侧住着四个湖南来的小伙子,有一天晚上不知因为什么起了内哄,先是互相问候对方的母系祖先,接着就是噼噼啪啪的武斗,武斗过后,其中一名选手轰然撞开房门,  穿着内裤绝尘而去,另一个头顶门框,鼻血淋漓,望着那个白花花的裸体大骂湖南三字经。右侧的房间里住着两个身份可疑的年轻女郎,每天晚上都把脸涂得万紫千红,穿得破绽百出,扭腰摆臀地走过肖然门前,然后消失在深圳繁华的夜色中。  肖然后来一度很怀念蓝园的生活,那种喧嚣混乱、充满了动荡与不安的生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什么人物都可能出现,就像一出自发上演的、没有编剧、没有导演的电影。你是旁观者,但你随时有可能成为主角。  一九九二年的肖然还是个童男子。他女朋友叫韩灵,比他低两届,九十代初的大学爱情比后来要纯真得多,避孕套基本派不上用场,肖然对韩灵的违法行为也仅限于拉手、拥抱和亲嘴。毕业前夜他奋起色胆,一把将她的白色T恤衫从牛仔裤中拽出来,手野蛮地伸进去,击退了韩灵的挣扎和推拒,顽强地向上爬行,两分钟后,那只不安分的手又试图向下做更深入的探索,正闭着眼哼哼的韩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樱桃小嘴大张,在他胳膊上重重地啃了一口。两个月后,肖然向韩灵抱怨道:“我身上只有三个伤疤,其中一个就是你的功劳。”另外两个,一是肚脐,一是手上的割伤,那是他小时打架留下的,缝了三针。韩灵听完这话后,在电话里响亮地亲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活该!强奸犯。”  深圳是一个激情充溢的城市,同时也充满了失落感。一个人的时候,强奸犯肖然经常会想起那年的午夜游行。那事是他们宿舍的范越惹出来的,他踢球时打碎了保安室的玻璃,几个保安蹿出来骂娘,范越也是个文学青年,用莎士比亚式的语言回了两句嘴,大意是“令尊的衣柜里藏着一匹母马,你奶奶的靴子里开满了鲜花”之类,保安们骂之不过,转而诉诸武力,满校园追杀坏分子,范越速度快,东拐西绕地逃回了宿舍,气还没喘匀,五六个家伙踹门而入,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动手,砸碎了镜子,踢翻了桌子,打得范越满头是血。为这事学校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肖然他们贴了大字报,组织了示威游行,举着火把在校园里唱了一夜《国际歌》,就在礼堂门前,肖然发表了他一生中最著名的演讲,他头缠白布,声嘶力竭地喝问:“谁捍卫我们的尊严?谁保卫我们的自由?”模样像个要剖腹自杀的日本浪人。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是啊,白衣如雪,激情万丈,但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当饭吃。生存的经验足以证明:尊严和自由并不是最重要的,每月能不能按时领到1300块,这才是生活的关键。韩灵上个月打电话来,含蓄地表达了对一件风衣的爱慕之情,那风衣价值278元,“小米买了一件,可好看啦。”韩灵是东北人,从小就会发嗔耍嗲扮娇娇。肖然捏着干瘪的钱包,嘴里一个劲地发苦,像咬破了自己的苦胆,还得硬起头皮假装温柔:“那就去买吧,我马上给你寄钱。”韩灵奸计得逞,心情大快,跟他投诉了半天伙食质量和公寓科的变态大爷,直投诉到华灯齐绽放,月上柳梢头。  每次给韩灵打电话,他都会不顾羞耻地吹上一通,“我又加薪啦”,或者“昨天跟我们老板一起吃海鲜,他亲口说要提拔我”,事实上他进雅诗轻兰一年了,薪水没涨过一分钱,公司的采购部经理是老板的亲侄儿,就算肖然长俩脑袋,也断然爬不到这个位置。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深圳,你有钱,可以为钱自豪;没有钱但有未来,可以为未来自豪;又没钱又没未来,只能假装自豪。  上周六陪牛侄儿到宝安看了几家纸品厂,这周刚上班,他就收到了14页传真,光信达印刷厂一家就发了十页,这个猪窝一样的破作坊把自己吹得地下绝无、天上仅有,悠久的历史能一直追溯到宣统年间,财力雄厚得连李嘉诚都自叹命苦。此猪窝的老板姓卫,一个獐头鼠目的潮州人,送肖然和牛云峰出门时,他故意落在后面,趁牛云峰不注意,轻轻拉了拉肖然的衣角,飞快地比了个“6”的手势,肖然笑笑,望着牛侄儿肥硕的屁股,面不改色地大步前行。虽然做采购工作的时间不长,他也明白卫老板的意思:从他这里进的货,有百分之六的回扣。  任何时候采购工作都是一件肥差,那时候流传着一个段子,把各种职业分了三六九等,其中有一句说的就是采购员:三等人,干采购,白吃白喝拿回扣,地位仅次于人民公仆和“扭扭屁股就赚钱”的明星。前些日子公司辞退了一个叫张志刚的采购员,此人前脚刚迈出大门,牛云峰就召集会议声讨他的罪行,声色俱厉地号召大家敬业爱岗,多奉献,少索取,万万不可偷鸡摸狗,“吃回扣的,一律开除!”说得唾沫横飞,脸瘪得像被谁揍了一拳。下班后肖然跟公司的刘会计聊起这事,说张志刚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大胆。刘会计长叹一声,说这家伙才精呢,这三年他至少捞了十五六万,还没落下什么把柄。说得肖然一愣,想起自己每月干巴巴的一千三百大元,心里一阵失落,感觉像丢了个钱包。  从那以后他就多了个心眼,谁的单他都要瞄上一眼,只要觉着价格有问题,就偷偷记下来,再一一打电话到厂里去核实。这么干了一个月,他就发现采购部的七个员工,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屁股上是干净的,连牛云峰都算上。牛侄儿半个月前买了两台压膜机,一台一万九千八百元,根据肖然的估算,他至少从中黑了一万块——人家厂里的标价才一万六,而根据采购的惯例,这价格至少可以压下来百分之二十。  这种发现让他豁然开朗。这周一上班,牛侄儿就催着他要包装盒的订单,按照公司规定,一份采购定单至少要有三家供应商的比价,他思忖了半天,拿出订单,一笔一划地填写:宝安信达:零点五六元;港厦九原:零点五八五元元;蛇口联兴:零点六零五元。写的时候想起了信达厂卫老板鬼头鬼脑的模样,心里无端地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与钱比起来,清白又算什么东西呢。其实肖然很清楚,同样规格质量的包装盒,在东莞的天富厂做,只要四毛八,不过肉牛老板两周前刚跟天富厂吵过架,吵到最后,肉牛捏着裤裆发誓:“丢你老母!以后你的货白给老子,老子都不要!”天富厂的老板乃是吉林省四平府人氏,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狠人,闻此言勃然大怒,施一招举火烧天式,满嘴白沫地发狠:“丢你姥姥!你出十倍的价钱,老子都不卖给你!”那时候的商人都很重视气节,很有点战国时重义轻利的传统,事情在几年后才有所变化,二○○一年肖然在圣弗兰克赌船上玩富豪百家乐,旁边有个温州的公仆赢了七百多万,狂喜之余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牛哄哄地向周围的人大派筹码,此事一度传为笑谈,人人不齿,只有肖然笑嘻嘻地拿起了那堆筹码,还向公仆鞠了一躬,说:“谢谢老板,能不能再给点儿?我今天手气不好。”  如果说成功的商人都是天赋异禀的动物,那么肖然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这种天赋。填完订单后,他咬着嘴唇想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找牛云峰签字,而是把它塞进了抽屉,直到四天后,牛云峰很不耐烦地问他:“那个包装盒的定单还没做好?你怎么搞的?要是误了工期……你还想不想干了?!”肖然憋了一口气,脸刷地红了,翻腾了半天,从抽屉里拿出那张薄薄的A4纸,像个老实孩子一样低头认罪,说经理对不起对不起,话没说完,眼泪都像要滚出来。牛云峰用鼻孔表示了一下他的权威,提笔画了押,然后用常德普通话训斥肖然:“你!立刻传给信达厂!真要误了生产,小心你的奖金!”  那是肖然到雅诗轻兰一年来最大的一张单,十五万个包装盒,合计价款八万四千元,交货时间:马上;付款期限:货到后一周内;制单:肖然;审核:牛云峰;总经理审批:牛乔。  一九九二年八月二十七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酵烂草的臭味,肖然站在一张“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变”的宣传画旁边,摸着裤袋里鼓鼓囊囊的五千元回扣,财大气粗地告诉韩灵:“我又加薪啦……我给你寄了五百元,够不够?”几个人踢踢踏踏地从旁边走过,他侧身让了一下,对着话筒小声地说:“我喜欢你穿风衣……还有,我爱你……”  (二)  我可以请你吃饭,但不能借给你钱,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千万别求我给你找工作,我的工作都是自己找的。是的,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可以在我这儿住几天。   这是深圳的原则。在火车站长椅上辗转难眠的,在人才大市场拥挤的人群中汗流满面的,在午夜的草坪上忍受蚊虫叮咬的,在罗湖、福田、南山、蛇口的工厂里头晕眼花、牙龈出血、月经失调的,不管你学历高低,不管你现在坐奔驰还是开宝马,你肯定都说过这两句话,或者说在嘴上,或者说在心里。      刘元刚到深圳时,裤衩里缝了二千元,两个上衣口袋各装了五百元,在一九九一年来到深圳的大学生中,他绝对可以算是个富翁。不过这个富翁在深圳呆了四个月就破产了,整个一九九一年,他基本上处于失业状态,只在一家公司短暂地干过不到一个月,收入不到九百元。一九九二年新年钟声敲响时,这个富翁正躲在蔡屋围一家低档旅馆里,看着破破烂烂的床单,越想越伤心,抱着脑袋就开始号啕大哭。     那夜的深圳特别黑,街上没有车,没有行人,连路灯都不正常,闪闪灭灭的,象荒山墓园里阴森的磷火。刘元的哭声混合着香港那边的鞭炮声和欢呼声,在冰冷的深圳夜空久久回荡,象一曲婚宴上的丧歌。   十年之后,刘元穿一套深灰色的范思哲西装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说起当年的艰苦历程,他眼圈一下子红了,“你相信吗,”他对漂亮的女主持人说,“我那天只吃了一包华丰方便面,身上只剩下七块钱。”     那七块钱刘元花了四天。最小的酥皮面包都要卖五毛钱一个,他一顿吃一个,然后就拼命地灌凉水,喝得肚子里哐当作响。旅馆老板娘每晚都在外面炒菜,又炖鸡又炖鱼,香味四散,刘元头顶着门框,感觉胃里象着了火一样,不停地抽搐,恨不能出去一刀把他们宰了,然后抢过鸡鱼来大吃一通。就这么熬了七十多个小时,第四天起床时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前金星闪,肚里钟鼓鸣,要不是东莞的三叔来得及时,他估计就要活活饿死。     肖然和刘元是同班同学,毕业后又一起来到深圳,但两个人关系并不好。在肖然看来,刘元的苦难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该。他一直都不喜欢他,认为刘元太奸、太会算计,也太有侵略性。那年的保安打人事件,整个学校闹得沸反盈天,所有人都站在队列里挥舞拳头,只有刘元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们蹿进蹿出,眉头皱得象一头大蒜。后来连公安局都介入了,在最紧张的几天里,肖然趴在床上装病,嘴里半真半假地不停哼哼着;陈启明一页页地写检查,他老爹闻讯赶来,差点打断了他的狗腿;只有刘元,象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看书,然后写了满满四页纸的《入党申请书》,还在宿舍里背诵鲁迅的名言:“游行是不足取的。你们……太幼稚。”为了这句话,肖然不知骂了多少句娘,有一天趁他不在,几个人越说越气,肖某人一时没压住火气,抓起他的饭盒就扔到了窗外,刘元回来后发现吃饭的家伙没了,心知有鬼,不过势单力薄,也只能隐忍不发。真正交恶是大三下学期,韩灵来他们宿舍聚餐,刘元借着酒劲儿,不停地抨击肖然,说他睡前不刷牙,脱下的袜子能砸核桃,至少说了二十遍“肖然这个农民”,说得这个农民一声怒吼,一肘将邓辉的脸盆捣了个对穿,要不是陈启明死死地拉着,204室那天说不定就要搞出人命。作为那场战争的真正原因和关键力量,韩灵的态度十分暧昧,先拉一下肖然,肖然哼了一声,再拉一下刘元,刘元艰难一笑,转头就狰狞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肖然,恨不能生吃了他。在他们中间,身材矮小的陈启明满面通红,奋力地撑开双手,嘴角源源不断地冒着白沫,象一瓶生气的啤酒。     韩灵和刘元都是鞍山人,韩灵入学时,刘元扛着她的大包小包,从火车站一直走到学校,连牛仔裤都累得大汗淋漓,那时候还没有飘柔海飞丝什么的,刘元斥近百元巨资帮她买了青苹果洗发香波、中华牙膏、北京针织一厂的毛巾,还有一套小兔子图案的睡衣,就差没买卫生巾和内裤了。韩灵感激得无以言表、五体筛糠,立马就认了刘元当干哥哥,还非要请他去门口的川菜馆吃饭,“哥你能喝酒不?晚上咱俩喝两杯。”  喝醉了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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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飞熊
  
  直到我做好了这篇书评的构思,在word文档上敲击下这篇书评的标题,我才意识到作者原来那么喜欢文字游戏。天堂在左,深圳在右——这个感觉上还有点文艺范的书名,另一层意思是,深圳不是天堂,深圳在天堂的反方向上——那天堂的对面就是地狱吗?
  
  故事的一开始,作者就告诉我们故事的主人公肖然死了。于是,我们带着“他为什么会死”的疑问,和作者一起开始去回顾肖然和他的伙伴们在天堂对面的深圳,度过的那些从穷人一步步变成富人的岁月。
  
  我不得不说,这是一本在商业上注定会取得成功的小说。作者娴熟的文字技巧,对故事节奏的把握,和那些不断出现的倒叙和插叙.......作者慕容雪村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样,带着读者从今天回到昨天,从现在来到未来。在时空的不断转换中,我们看到大学里纯美的爱情,变成在深圳血凌凌的真实生活,看到当下的肆意挥霍,又怎么变成未来的不可预知的恶果。于是,你会轻声的叹口气说,“哎,这就是生活”。
  
  当我看完这本小说,我和早读过这本书的我老婆有了如下的对话。
  “你觉得写的怎么样?”我问。
  “写的不错。”她说。
  “什么?”
  
  我知道,大多数的读者对这本书有很高的认同感——那就是富人,尤其是生活在灯红酒绿阿谀我诈的深圳的富人们的生活。你是生活在深圳的富人吗?不是。或许你是,你说......——可这是一本小说,它应该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审美体验,而不是某种千篇一律的类型化的富人形象。富人就只是,冒进、好色、贪赌、虚伪......有的甚至还不得好死?有点新意好不好!
  
  但类型化确实能更顺应当下的风气。“我只是看看小说娱乐一下,好看就行,哪里那么多真实或者美什么的。”类型化很容易满足这种需要。类型化就像KFC、麦当劳中的套餐,一律都是薯条可乐加汉堡,差异不大,但快捷方便,容易接受。还没什么营养!
  
  这部小说主要塑造了三种富人:个人创业型、靠人包养型、隐忍向上爬型。而这三种富人,没一个有好结果。书中还出现了另一种富人:小心谨慎型。只有这种才算善始善终。我不禁要问,富人都这样吗?还是作者有着强烈的仇富心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当然都是否定的。而作者之所以这样写,恐怕也是一种无奈,写出每个人的个性,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恐怕也没什么喜欢。
  
  类型化,使得人物的形象更容易被读者把握,富人就该是富人的样,有车有房有老婆有外遇——重要的是,死的时候,要把财产留给原配。即使对生前对原配打骂争吵不休,临死之前还是能幡然醒悟,原来那糟糠之妻才是真爱。这就是对小说中那个故事开篇就死掉的肖然的基本概括。
  
  由于一切都似曾相识,有很深的共鸣感,所以类型化的小说十分好读,不会有什么阅读障碍,一口气读完,大呼“过瘾”。
  
  类型化这个词,我是从一个出身军旅的中年女演员那里听来的。一次,她接受一个访谈节目的采访,提到她之前的作品如何不成功,直到她意识到类型化的表演——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举止——之后,变大红大紫,紫得都快青了。一方面,这似乎是一种演技的精熟;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取巧,一种逢迎。在类型化的过程中,往往容易忽略角色作为个体的个性,于是我们总是在不同的作品中看到这种人,在其他的作品中看到的这种人,也是这个样子。
  
  这让我想到看《新守婚时代》时的感受,女强人的丈夫,一定会和心疼他的小保姆有瓜葛。
  
  在这样一个快餐时代,类型化的写作其实就是一种标准化的生产,这样写出来的文字才好读好懂容易接受。可还是那个疑问萦绕脑际:快餐又能有多少营养呢?


  三途河边,你是否还记得来时的路?
  文/Sofia
  书的最后一段是:“那年他二十一岁。在那时,生活原本有无数种可能。”
  生活原本有无数种可能。可是,悲催的是……到头来,你我只能选择一种。
  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去了,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眼前无路时,不是没有想过要转身而去的。只是,另一种可能放在你面前时,你甘心吗,你愿意吗?
  故事的最后,倾城倾国的美人卫媛已然成为残花败柳,吸Du,鬼混,但是她依然会说——他让我过上了那种生活,经历过那种生活后,其他的活法都没有意义。
  为什么回不了头?为什么明知是一条不归路却依然踏足?
  答案就是这句铿锵有力的——其他的活法都没有意义。
  那种生活不仅仅是丰田MR2和阿玛尼的生活,也不仅仅是劳力士和顶级贵腐甜酒的生活;而是一种屹立于紫禁之巅,风轻云淡地笑看天地因为自己而变色的生活。你能想象这种只需要你轻轻地点点手指头,谈笑间便能樯橹飞灰烟灭的生活吗?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肖然死前,十年往事一幕幕重现在眼前。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他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绝望,他渴望温暖,却又亲手将温暖推开。他什么都试过了,就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半生恩仇半生花,血满衣时未到家。”这句话不仅仅是潮阳强仔命运的概括,也是肖然命运的写照。
  深圳,这座充满了金钱、美女和权势的欲望都市,宛如一只庞大的怪兽,吞噬着流转其中的人们的灵魂。肖然迷失了自己,在富可敌国的金钱洪荒之中已然忘记自己是谁。刘元在肉身的欢愉中忘却着自己的情殇,却在肉*体的迷失中更加情殇。陈启明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的爱情,却又花钱购买自己想要的虚幻的爱情……
  没有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更加不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生活。
  命运的漩涡带走了所有的纯真与美好。纵然清洁若梅,依然摆脱不了漩涡的波及。
  韩灵为了爱情来到深圳,她始终记得贫贱时肖然对她的许诺——将来,我们一定会幸福。她是他的小棉袄。可是,当他们洗去满身的贫穷,拥有大量的财富时,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纯真感情。年轻时穷得只剩下感情,发达后却穷得除了钱以外一无所有。
  黄芸芸更是一个悲剧,她爱上了一个根本看不起她的男人,她不求他爱她,也不求他忠贞,她只求他别抛弃她。她的爱情是多尘埃花,卑微渺小。陈启明为了钱入赘黄家,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爱得卑微的女人也是有感情的,他肆意践踏着她的感情。黄芸芸的命运是注定的,即便她最终没有因为爱子走失而疯,也会因为丈夫的故意忽视而枯萎。
  拿爱情去换钱,换来的,注定是心伤情殇。
  拿钱去买爱情,买到的,只会是镜花水月。
  
  
  私以为,这本《天堂向左,深圳往右》配河图的《凤凰劫》最合适不过: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尘缘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陀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陀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重温那个年代《天堂向左 深圳往右》
  
   这是一部老书了,上网一查,竟然找到了三个版本,第一版竟然写于2003年,有十年的历史了,对于当今的中国人,十年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可是就是这本十年前的老书,却依然在再版,也说明了这本书顽强的生命力。
  
   知道这本书是因为看过作者慕容雪村的另一本名气更大的书,那就是《中国少了一味药》,那是慕容雪村卧底传销集团,写出的一本纪实作品,更有震撼力。当时就想看看作者的其他作品,一看才知道了作者并不是一个高产作家,另外只有四部小说《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天堂向左,深圳往右》《原谅我红尘颠倒》《伊甸樱桃》,于是就记住了这几部小说名字。
  
   这本小说写的是深圳,九十年代的深圳,写的是几位大学生来到深圳创业,其中最成功的就是男主人公肖然,在几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亿万富翁。虽然现在看他们的创业,幼稚得好像是大富翁游戏,不过必须要承认,这就是崛起中的深圳,崛起中的中国多数富翁们走过的道路。
  
   中国的有钱人,中国的企业家,获得财富,往往不是因为产品的研发,不是因为懂得企业的管理,不是因为看准了市场,而是因为抓住了机遇。九十年代,那是一个英雄主义的年代,一个站在大街上摆地摊都可以暴富的年代,只要你敢想敢拼,而且能够抓住机遇,那么你就可能获得成功。
  
   不过在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中,这些六零后,七零后的富翁们纷纷倒下,的确当市场变得规范起来,当竞争惨烈起来,他们的产品,他们的企业,他们的管理,都变得无比脆弱不堪一击。那巨额资产,轻易的获得也轻易的失去,所以大浪淘沙,能够留到现在的,都有过人之处。
  
   我们往往只看到了当年深圳的成功者,却很少关注创业的失败者,一个人成功了,后面往往有十个人倒下去。当年赚钱好像很容易,不要忘记,赔钱也同样迅速。不要说市场的变化莫测,就是政治的一点点波动,就可能让一个巨型企业瞬间倒塌,亿万富翁锒铛入狱。
  
   书里面不仅仅描写了创业和财富,还有爱情和性,它们是财富的跟屁虫。哪里有钱,哪里有财富,哪里就有美女。不过和美女相比,爱情在深圳就更加稀有。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什么才是爱情,真的让人困惑万分。
  
   慕容雪村是一位有才华的作家,在小说中,他喜欢穿越时空,一个故事并不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按部就班的讲给你听。而是在讲述的过程中,不断提到过去,提到未来,让你眼花缭乱,同时也有了一种对整个故事全局性的把握。让你看得更加清楚。
  
   虽然书里面提到的故事,提到的名词都让人感觉有点遥远,但是那是一个绝对值得我们重温的年代,而慕容雪村的这本书,正好是对那个年代最好的一份记录和回忆。
  


  内容介绍:在结束了《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的颓废之后,慕容雪村沉寂了一年多后,终于推出新作,慕容雪村将带领读者告别成都,随他一起《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故事开始于2002年,亿万富翁肖然因酒后开车死在凌晨的深圳。那时他正处于事业的巅峰,声名远震,富比王侯。对于他的死亡,人们有多种看法,有的说是 谋杀,有的说是意外,知情者却一口咬定他是自杀。接着,故事回溯到1992年,肖然和女朋友韩灵、刘元、陈启明这一群本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年轻人,带着 各自的理想从全国各地来到了深圳,创业、打拼、生存,在冷酷现实前头重脚轻地行走着……
   真正的文明实质上是一种精神秩序,因而其准则并非物质财富,而是精神洞见。
   死亡不是无知,而是不表态。
   这个故事或是这些故事并不美丽,但或许是因为真实吧,我读了三 遍,心中仍久久不能释怀。
   肖然,一辈子三十二岁,亿万富翁,呼风唤雨,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她过得并不快乐。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韩灵,那个陪他走过最辛苦最艰难日子的女子。他抛弃了她,这是事实,但我没想通,两个人离婚了,还那么恋恋不舍的,那干嘛还要离呢?为啥非离不可呢?
  钱不是万能的,虽然此书表面上写的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有了钱呢?生活仍然是一片黑暗的,找不到出路。这也许就是肖然最后结局的原因吧!但曾经梦想的一切都信手拈来之时,恐怕也就失去兴趣了吧!
   没钱的人拼命赚钱,有钱了呢?又追忆起那些清贫却快乐的生活。人其实就是这么矛盾的。而那些貌似幸福的人,不过是在其中寻找平衡点罢了。而不至于让天平倒向一边。
   亿万富豪横尸街头,浪荡公子遁入空门,老实人坐守着一去不回的惊艳岁月。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诸神俱死,英雄凋谢,然而凡俗的生活依然有着最刻骨铭心的力量。
   功业与理想,青春与爱情,最终都化为了内心的虚无。所以寻找是最终的主题。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没钱的想有钱,有钱的又在回头找丢掉的爱情或者其他什么珍贵的东西。
  成长路上疯狂的代价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以为那些曾经努力追逐的名利是自己的理想,有了钱便有了天下。
  这一路上,我们唯一和他别扭着的人,恰好是内心最看重的人,但是总是要伤害对方仿佛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看到对方生气的不能自己,也许才觉得她是在乎你的。
  所有人的谎言我都愿意去看着他们像小丑那样滑稽表演,但我不揭穿,只有你不行,你说一句谎话,我都要力争到底,这种在乎忽然在这里就变了味道,而舞台上的你却像个小丑指手画脚。
  关于选择,没有人不爱钱。
  钱换不来真心是真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也是真的,因为穷的只有钱。
  背后爱你的,都是爱你的权势爱你的钱,惧怕你的地位。
  关于爱情,叫互相折磨。
  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道别,好好拥抱。
  只有争吵。
  在我看来,这是最艰难的抉择,每个人都在面对。
  关于生活,这就是一场厮杀。
  


  《天堂向左,深圳往右》这本书,我是断断续续读完的。一开始并不能接受作者的这种写作手法,所以一再拖拉,到今天读完之后,心中所感所想,不能用三言两语说的明白。
  对于整个故事,让我感触最多的莫过于肖然。故事里没有按时间顺序去讲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的儿子,如何在大浪淘沙的社会洪流中,逆流而上,拼搏奋进,最后成为亿万富翁。故事讲的,不只是梦想,还有挣扎和欲望。
  每一个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肖然有,刘元有,陈启明有,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有,即便是一个打酱油的配角,他们也在为梦想而努力。
  韩灵是肖然的梦想,也曾经是刘元的。许多年后,韩灵不再年轻,不再有明媚的笑脸,刘元觉得,他或许爱的不是韩灵,他只是不服输给肖然。而肖然,因为一时负气,所以远赴深圳打拼。那时他的梦想,是给韩灵一个最美好的未来。但当他真正崛起,并跻身名利顶峰的时候,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他离当初的梦想,越来越远。
  人,贵在能够战胜自己。而肖然,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欲望中,没有能够把持住,他几乎尝尽了所有奢侈与浮华,但他却常常回忆起和韩灵在小出租屋的日子,回忆起在学校的日子。那时候,他们没钱,但是很快乐。
  钱,是毒药。刘元为了钱,做了很多坏事,搁在过去就是一块汉奸的料子。而陈启明,为了钱,“嫁”给了村长闺女,一个他厌恶的丑女。钱,也是毒品,有多少人愿意饮鸩止渴。刘元他有了金钱可以和很多女人周旋。陈启明有了钱,可以包养他曾经的梦中情人。
  谁在追寻和探索的过程中都不可能还是白纸一张,有的满身泥泞,有的遍体鳞伤。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刘元遁入空门,陈启明仿佛找到归属,丑妻再不好,仍旧让他无法割舍。而肖然,失去的东西,却是永远也无法找回的。从头到尾,他都是个孩子,假装冷酷,假装漠然。其实是在掩饰内心,他在得到了所有,尝尽所有之后,忽然发现,最美好的不过是过去拥有梦想的时刻。一个人,得到了所有,就是一无所有,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他身价暴增的时候,并没有很开心,他一早发觉自己活不长了。他在一路追求探索的过程中,早已经被权力金钱控制,忘却了本心。
  他曾经设想过,如果大学毕业回合肥,带着韩灵一起。那么他一定不会成为亿万富翁,但可能过着普通人的舒心的日子。在深圳这样一个城市里,容不得他有一丝偷懒的情绪。要想活下去,只能不断向上走。所有人都是一样,追求着金钱与物质的享受,大家各显奇招。但有多少人,得到之后能够会心一笑,我心无悔。所有的平步青云不过都是大梦一场,肖然得到了所有,却失去了本心。所以他长夜痛哭,能玩的花样都玩遍了,仍旧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这才成了最可悲的事情,他才32岁,已经享受过所有的一切。
  肖然死的时候,有人说是谋杀,有人说是自杀。那个司机说看到肖然死前在哭,他常常想念那个陪他走过艰难岁月的倔强的韩灵,他们的婚姻来去匆匆,但自始至终两个人是相爱的,然而所有的爱情都禁不住岁月想消磨和侵蚀,但分开的越久,就越会发现,这一生的唯一也就是对方而已。可惜,肖然明白的已经太晚。他在欲望的道路上走的太远,陷得太深,没有机会回头。
  肖然的商业帝国,随着他的离开,逐渐土崩瓦解,他匆匆的一生,来不及谱写一篇可歌可泣的赞歌,已经唱到终结。是非成败转头空,这话不错。曾经辉煌一时的君达,在历史的洪流中,不过是匆匆一页,翻过去就没有了,能回味的不多。
  肖然用七年,成就了他的梦想。有多少人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去实现梦想,有的人甚至一生也无法实现。那其实也是无可厚非,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实现梦想,这个世界就乱了。成就梦想,必将忍受常人所不能,一将功成万骨枯。有的人,能牺牲掉一切,成就一个梦想。而有的人,不能。成就梦想的人,或许当你达成梦想的那一刹那,你会惊异自己为什么没有所想象的那样,得意洋洋。其实,最快乐的,是你追求梦想的过程。当你得到了,反而找不到维系一切的理由。肖然就是在短时间内迅速膨胀起来的一个例子,然而消退的也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所以说,人活着,要有一个信仰,让你敬畏仰望,纵然你身处万般泥泞,也有一颗宁折不悔的心。肖然神话的崛起与消亡,如同一栋拔地而起大楼,风光无限,然而却因为钢筋水泥的不合格而垮塌,一刹那的光辉都消失,尘埃一样,最后由一阵风,把一切痕迹都吹散。
  整个故事里,活的最明白的恐怕就是周振兴了。他是一个好军师,也是一个忠臣,但却不愚忠。懂得急流勇退,明哲保身。或许他创立学校之后,也会回想起当年在君达的一时风光无限,但一切都已经变得虚无缥缈。如同沙滩上的城堡,一个大浪拍过来,没有一丝痕迹。
  肖然死后,韩灵再次回到深圳。这一生中,肖然给了她最快乐的时光,也给了她无法磨灭的疼痛。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肖然而起,却不能因为肖然的离开,而烟消云散。死者已矣,生者常戚戚。肖然留给韩灵的,不光是一千万,还有绵绵无尽的痛苦。离婚的时候,韩灵说,她不会要肖然的钱,除非他死了。诚然,这个承诺真的兑现了。韩灵用一种温柔并且残酷的方式折磨着肖然的内心,让他寝食难安,即便美人在怀,也常常想起这个为他憔悴了容颜,苍老了岁月的女人。
  在肖然的世界里,韩灵由一个主角,逐渐成了附属品,之后还要与其他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的附属品。爱情,几乎是韩灵的全部。她来到深圳,是因为肖然,离开,也是因为肖然。韩灵的一生中,都在为爱情服务,她没有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是和肖然在一起幸福一辈子,然而这个梦想是易碎品,需轻拿轻放。这个梦想,太过奢侈,不是通过努力就可以达成。她不是圣人,无法控制肖然的内心。
  许多事,旁观者清。当我们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事件的时候,总在笑世人疯癫,而当我们真正进入角色的时候呢?是否能保持初心?


   生活的好坏都是主观的,真实地经历过了才能有资格言其好坏。
  改革开放,深圳腾飞,那个年代,我未曾经历,也绝不会有机会时光逆流,让我真实感受那个流放着机会,也流放着死亡的时代。
   路遥曾在其著作《平凡的世界》里预言了改革开放后社会阶层的变化:有能耐的,胆大的,会越来越富。而墨守成规,不知变通者,只能在骂骂咧咧中看着别人越爬越高,最后默默地成为敬仰者。
   但我宁愿,发家致富之人,所做买卖,多是能为国民着想,是有价值所在,而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靠广告所盛的买卖。
   至于亿万富商的生活,我无从得知,也无可想象,单从书籍所闻,怕有偏差。是不是这般的糜烂?这般的不堪?我推测会有,但那是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所不对应的后果。一个精神财富足够充裕的人,物质财富对于他来说,只能是使他越活越有意义越精彩,而不是越腐烂、越迷茫。


  看过很多慕容的小说,逐渐熟悉了他的写作手法。
  
  把按时间顺序发展的故事打乱,以镜头的形式,插叙、倒叙、回忆,用错综复杂的结构描述诸多悲欢离合的故事,这就是慕容的风格。
  
  慕容就是慕容,与其他人都不同。
  
  这本书就是如此。
  
  书中描写的肖然,一幅活生生的商界枭雄形象,沉默、权威、深情、猜忌、暴躁、狂傲。。。最后选择了死亡。
  
  肖然一届的同学,在深圳打拼经历的不同的人生,个个鲜明活泼,如见真人。
  
  其实他们中的某个或某几个就是我们啊,当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你想要哪种人生?


  因為工作原因,只看了前面幾章,故事也是從大學開始,到故事主人公的死亡,中間經歷也夠豐富,但是站在廣東人的立場去看的話,可讀性不強,沒有和故事主人公的共同點,自然沒有代入感;但是描繪了作為一個獨自在深圳打拼的者的艱難,和無奈;值得一看,至少讀懂一下這個現實的城市,和它的發展史...也讀到一點作者的故事。


  陈启明是悲哀的,悲哀在于他过早地屈服于现实却又心存不甘,留有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陈启明的悲哀从另一方面也折射出他人性的单纯和善良,那是他无法抹去挥之不去的弱点。他靠出卖青春爱情来换得有钱人的生活,在厌恶绝望中却仍然保留着善良和同情,如果陈启明心再狠一点混蛋一点,就不会对老婆残留同情,对自己仍留存希望,直接挥霍无度,放任自流好了。
  从他的情人,梅的角度,梅的发家完全靠陈的接济,当然梅也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当自己羽翼丰满时,终还是没同意陈的要求,甚至出于保护自己,再次深深地刺痛了陈的内心,毁了他关于爱情和美好的所有奢望。
  梅和陈其实遭遇是相似的,都是通过出卖自己获得想要的东西,并且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应该说如果双方都清楚各自的打算和目的,好合好散,结局也算不错,遗憾的是,陈启明不但不知道梅的目的,更不清楚自己的现实,美人固然美好,但美人也有自己的希望和渴求,即使一时得到了身体,但你却永远也不能得到她的心,无论你付出多少,最得到的也不过是善良的评价罢了。
  执迷于自己美好奢望的人是可怜的,结局只会失望和失败,但自己却浑然不知,并且认为理想的实现才是理所应当的。
  陈启明到最后不过是另一个他老婆挣扎着的版本,无助可怜,只能俯首现实。
  陈启明失败还是在于他幼稚,理想化,他奢求爱情和美好家庭生活,却找到了明明不爱自己的梅,他本应控制住梅,却又几乎强迫着自己自以为梅可以爱他。当然回过头来,如果陈启明真的用了手段牵制了梅,那还是陈启明吗?
  善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陈启明一生都活在追求理想和失望中。
  


  相比较于在《原谅我红尘颠倒》里的被震惊被吓到,《天堂向左,深圳向右》给我的感受是深深的无奈无措无计可施,仿佛事情的发展一直都是在掌控之外的,让人不知不觉染上无能为力的内疚。为什么事情会这样,难道不能改变吗?谁说人定胜天,殊不知天意难违。
  
  天堂向左,深圳向右。那么,深圳必是天堂的反面,那是罪恶痛苦磨难背叛出卖的深潭。
  
  似乎,一个人,要在深圳出人头地,就一定要,必须要,不能不要,出卖。陈启明,出卖自己,入赘侯门,尽管妻子是又丑又臭,还只有初中文化水平,尽管他们的儿子不可能会姓陈。但是只因为她爸是村长,有钱。刘元,带着日本老板糟践中国妓女,以为是讨好却被反着了道。是的,日本人的一本护照远比刘元的点头哈腰来的气势汹汹。卫媛,以为自己出卖的是爱情,也是肉体,但是钱,数不完的钱,可以砸死她的钱,又给她带来了什么?是数不完的奢侈和欲望,是可以砸死她的奢侈和欲望。孙玉梅,是个很果决很清醒的女人,所以她勾引陈启明出卖下肉身,对于陈启明给她的钱照单全收;她从来没打算和陈启明有将来,于是她冷静的介绍自己的男朋友,不客气的收下最后20万,不管它是付给告别式性交的还是性交式告别的。肖然,出卖了诚信,出卖了正直的商人,背叛爱情,背叛忠贞的亿万富翁,到他快死的时候,他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于是他选择了去死;他把所有可以出卖与背叛的都丢失在天堂的右边了,他这样的人是会永远的向右,还是会挣扎的向左?
  
  卫媛说,我不爱他,但他让我过上了那种生活,经历过那种生活后,其他的活法都没有意义了。那种生活。MR2和阿曼尼的生活。劳力士和顶级贵腐甜酒的生活。把整个餐厅全包下来,一顿饭五万港币的生活。六千美元的钻石胸针丢了,肖然说别找了,明天我再给你买两个的生活。我是完了,但是,我……,我……。卫媛说,我也有过理想。
  
  韩灵说,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但那时我已经想通了。如果你有一千万,你可以创造一个传统:一夫一妻制是可鄙的。婚外恋是穷人的罪恶,但对亿万富翁来说,即使不是高尚的,至少也是天经地义的。
  
  日化行业的规律是,拿广告换利润。产品功效,不重要;质量,不重要;只要舍得花钱做广告,自然就会有销售额,销售额上去了,利润自然就滚滚而来。
  
  那座城市,也许只是你的想象。他出现于一夜之间,像海市蜃楼一样虚幻而美丽,你走得越近,就越看不清它。你凝视着它,为它哭,为它笑,久而久之,你终于发现,原来它只是你的一个影子。
  鹏鸟的故乡。梦想之都。欲望之渊。爱无能的城市。沦陷的乌托邦。失去信仰的耶路撒冷。然而你知道,一切比喻都没有意义。
  
  刘元说,深圳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因为它坚硬的墙、冷漠的心,以及脆弱的生活。
  再也没有坚不可摧的爱情,山盟海誓太容易被击溃,再坚固的感情也敌不过无处不在的诱惑。如果你是个漂亮的姑娘,嫁人一定要嫁有钱人,既然结局同样是被抛弃,苦苦坚守的青春只换得一纸休书,又何必让你的美貌委身贫穷;如果你是英俊的小伙子,请记住今天的耻辱:你的爱情永远敌不过金钱的勾引,你万般哭诉,百般哀求,你的漂亮女友还是要投身有钱人的怀抱。所以,让仇恨带着你去赚钱吧,等你发了财,就可以去勾引别人的漂亮女友了。
  再也没有同生共死的友谊,如果出卖你能发财,没有一个人会舍钱而要你。酒酣耳热时的好兄弟,信誓旦旦的真朋友,都是你潦倒时的陌路人。
  
  肖然说,当你拥有一切是就等于一无所有。
  
  什么都变得没有意思了。当你拿出1万美金对帅哥说,陪我女朋友上床。帅哥表情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女友从愤怒转为贪婪,因为你说,跟帅哥上床,明天就给你买两辆法拉利。当身价从6亿涨到10亿,花两百万在女明星腿上烫个烟窟窿又算得了什么。
  
  
  
  几个疑问
  肖然为什么要跟韩灵离婚?为什么把韩灵推离自己,他明明很爱她。
  肖然是开车自杀么?
  他死前,跟潮阳强哥争吵的事是什么?
  


  这里面的三大主人公,代表了三大类年纪轻轻即暴富的方式:通过创业成功,通过娶富家女平步青云,公司里兢兢业业打工。可是这三个人的下场都不太好,一个车祸,一个妻子疯掉,一个性无能。当有能力一掷千金,当满园春色任君品尝,阅尽人间繁华富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感慨最多的还是大学时的青涩和纯真。当外在的物质的刺激到了极致,精神才会显得更加纯粹。


  我去过深圳,去过几次,有朋友带我深刻的游历了一下。
  
  这个一个全新的城市,都是崭新的建筑,稍微有点年头也就是几十年。土地中没有陈旧的气息,泥土的芳香中都流露水泥的味道。过个春节你会误以为发生了核污染一样的万巷空寂,像是吐了痰的卫生纸一样的被人丢弃。
  
  这是中国经济的龙头,政策上的开发还是来自世界各地文化的碰撞。都在显示她是多么的富有创造力。创意园区里溜狗的白人、辛巴克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交易所里闪跳的数字、以及关外的大工厂,都是十几年经济发展的见证。
  
  这个地方充满野心,我一个朋友如是的描述这个城市。酒吧里的妓女、壮硕的黑人、还有那些嬉皮笑脸的法国人。
  中国女人似乎非常喜欢老外,不知道是因为中国男人体格较小还是因为那些壮硕的身体给到了更多的快感,我不知道。
  深圳似乎是这些女人的天堂。只要你没有惭愧、羞耻和自尊,都能得到很多快乐。如果你能稍微聪明点,会几句日常会话,就能带个老外会家过年。中国人似乎被列强欺负惯了,特别喜欢这样做。
  
  深圳是全国的情色中心,特区中的特区。日本的AV女优看的都会自觉得不如,中国完全是这方面的大国、强国。这样个不知廉耻的地方,除了被人抛弃、践踏、蹂躏、强奸,还有别的作用吗?就像是个安全套,用的时候非常爽快,用完了就把它丢弃。
  
  
  


  很能突显时代背景的作品,某一代人确实是那样过的。很真实,感觉像饭桌上一群貌似很牛逼的人说出来的,那些遥远的,“我一个朋友”的故事。
  另外,看完了想把整个系列的都看了,什么《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多数人死于贪婪》什么的。


  很随意听完第一篇的时候,发现自己意犹未尽,感觉没有抓到作者想表现的一种思想,但没能抓住,于是又认真听了第二遍,直到最一章才感觉到自己想要抓住的东西。
   三个男人,
   刘元:在大学里没有激情,“积极上进”的入党积极分子,在深圳,从一个痴情单相思患者变成滥嫖成瘾的嫖客,最终成了性无能而信了佛教。
   陈启明:大学里豪情万丈,为同学“讨回公道”的激进分子,在深圳,为了生存把自己“嫁”给一个又丑又胖的当地姑娘,直到情人背叛,儿子丢失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可惜还是晚了。
   肖然,本小说的主角,死前身家亿万,在金钱面前才发现自己除了钱,一无所有,那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小棉被,那份撕心裂肺的爱情早就在金钱大浪中丢失,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无法用钱买到的人或情都离他而去。
  小说想表明什么我不知道,正如有人说的,中国人的信仰从五四运动就被打破,但从此没有再树立起来,如今说到底,信“钱”,一个没人信仰的人最终将会死去,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会走向何方,一个没有精神支柱的社会又没有健全的政治机制,一切说到底是可怕的,钱多钱少都是祸。
   这小说表现的是60后的奋斗史,是我们国家的深圳模式,现在这种模式已向我们周围扩展,一夜暴富,物欲横流,金钱至上,没有健全的置约机制,权力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公信力差,一切的一切,正在扩散,这就是深圳开放20年后的结果。
   肖然,一个表面看来什么都不缺的有国际影响力的亿万富翁,用自己最后一点点良知把自己杀掉。


  这本书的故事太假了 但是表达了了深圳发展的迅速和存在的问题
  也描述了现实的残酷 就是太夸张了 太浮躁了 主角成功的太容易
  而且超级脑残 还有不喜欢故事穿插的那种模式 烦得要死
  做人捏还是要务实一些 我还是觉得刘元那孩子比较成熟稳重一些
  就是他妈倒霉了一些


  从未去过深圳,不知道也没法儿想象是个什么样子。感觉肉欲横流,整个城市都爬满了蛆虫,让人觉得恶心。有幸明年年初去一趟,亲身感受一下去。不过每个城市都有很多面,你只能看到你想看到的那一面,你不想看到的,你会自然地回避。我记得很久以前去一次经济特区还得办什么证儿吧?不过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像书上说的,就算是山寨货也比内地好很多,说的人心里痒痒。主人公最后被作者写死了,我理解主人公是真的死了吧,有点真事儿改编的意思。看上去像是跟每个当事人都过了一遍以后才写出来的小说。人有钱固然是好事,有太多钱后倒也不至于像主人公那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不然那些有钱人岂不是都要死光光?


  看到了肖然的暴富后的神态。他暴富后的神态我只能用当时形容煤老板的一个词来形容他——暴发户。他的行为可以称的上暴发户。他把自己交给了欲望。金钱是他交给欲望的通行证。他的那些行为我知道了,他其实在需求一种东西。一种付出后可以得到回报的东西,而不是用那些自己没有付出的钱买来的东西。
  其实我觉得他缺少的是一种信仰。所以,他去求签。相信那些巧合的东西。不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悄然的向命运之神跪下来,不知道了抗争,他已经让生活中的一些东西把他折磨的没有了战斗力,他就像是一个丢失了影子的人,到处需要自己内心最深处缺少的东西,其实人还是一个动物,他们把人性中想象的神性的东西称为天堂,把人性中想象的动物性的东西成为了地狱。其实,这个自然社会中,这一切都是符合自然地发展规律的,我看来真的要好好看一下动物世界了。那是最本性的东西,其实人们追求钱财就是追求的是欲望最初的东西,我这个金钱是几乎是所有东西的集合。作为人,追求这个东西也是应该的。
  对于爱情,我觉得这就是人性中神性的东西,它让人向往。但是,人不能够很好的处理两个不同环境中生起来的人的个长性,就像是两个不同的种群不能够生存一起一样。但是,他们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相伴的,因为人是一种群居性的动物,畏惧着孤独,希望这人们的崇拜,但是,他们还有一种倔强,人们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在寻找着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什么样子,但是,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做出了一些动物性的决定,然后,人们开始不断地忏悔,不会的希望自己的神性。但是,内心深处的动物性,让他们不能够进入神性。刘元的最后的拜佛。貌似是对于自己的动物性的放弃,但是,其实也是一种无能的放弃,他放弃了自己的动物性,一味的追求着神性。貌似可以说是对于自己的动物性得到了解放,但是,其实他的这种对于动物性的放弃是一种无能。
  我觉得最好的还是最为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凡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疑惑。一种对于自己的神性和动物性的融合。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就是这种平衡状态,不走极端,不发生偏移。能够看透世间万物。又能够融入到社会群体之中,不是孤独的一种神性。也不是丧失理性的一种动物性。而是一种天人合一的人性。
  


  肖然,肖然。
  
  难道这一切错在你拥有太多?
  
  当迫切想要得到的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 活着的意义也将不复存在?
  
  拥有一切就是一无所有?
  
  复杂的过程 悲凉的结果 。
  
   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大悲剧 一是没得到你心爱的东西 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周国平说“人生有两大快乐 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 于是你可以去寻找和创造 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 于是你可以去品味和体验” 肖然都经历了 他似乎并没有快乐 或许萧伯纳说的没错。.
  


  这好像应该不是一个网络作家写的东西。好吧,我错了,网络作家是一个中性名词,而我指的网络作家则是大众认为的网络写手,他们以此为职业,靠字数赚钱,写出来的东西难免不精致。而慕容雪村的这一篇,十足的赚了我一夜噩梦。
  读完的那一晚,难受的不行不行,好容易睡着了,一夜噩梦。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最终不过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其实,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深圳。然,唯一使这篇小说成为小说的就是肖然,深圳的肖然,韩灵的肖然,自杀的肖然,天堂的肖然。
  钱,是个好东西。但如果太多了呢?
  好在我没有太多的钱,我不知道人有了那么多的钱之后会怎样。似乎是件不好的事,而且,无法避免。肖然必死!
  肖然没有错,韩灵没有错,钱没有错,错的是谁,我不知道。
  
  


  貌似是第一次看慕容雪村的书,这还是朋友推荐才看的...
  本来以为会是什么比较有内涵的书,可是现在看了一半发现其实就是对现实的意淫。
  现实生活是像书中那样吗?文学,应该是虚构的吧...只是这虚构,也太让人纠结了,感觉现实没有这么黑暗与悲哀吧。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看完之后发现原来我还是个单纯的人。里面的东西就像毒药,腐蚀人的灵魂。
  一直觉得每个人都在吸毒,有的伤身体,有的伤神经。任何悲哀的观点,都像吸毒,伤人神经,腐蚀着灵魂。我应该还单纯吧,我还是相信人间是美好的,可能我还在挣扎吧,我觉得如果要想书中那样出卖自己去获得金钱地位,我觉得所获得的都是不洁的,有什么意义?
  可能我还有点精神上的洁癖,可是我一直都觉得,人,总是要有点底线的吧。


  慕容雪村的书,读了四本,感觉就像读了同一本。
  
  人物形象、人物命运、叙事模式、语言风格、所传递的三观,基本雷同。就人物名字换了换,职业换了换,故事背景地换了换。看一本觉得还可以,看完所有的,感觉受骗上当,所有的故事都换汤不换药。
  
  加上男性视角的超级意淫,以及对于金钱与性关系的过多专注,每本书中层出不穷的以肉体换取金钱的女人以及暴发户不可一世的嘴脸,读起来简直像吃隔夜馊饭。
  
  至于深圳。作为一个在深圳生活过几年的人,我想说,这本书所写的深圳,是一个意淫出来的、被妖魔化了的深圳。不太客观。


  我有幾個朋友,從小學起便認識,那時建立起的感情,即便是女孩子間總難免有磕碰摩擦,也總歸是真心實意的。畢業時也想著日後也要經常相聚,不能斷了聯絡。
  
  雖然聯繫沒有斷,但終是不比從前的,偶爾在網上看見對方在線,閒聊一兩句,不痛不癢地問問近況,而真正的喜怒哀樂早已接觸不到,我們情願選擇和身邊能見面,或許還不太熟悉的人大吐苦水,也不會相隔千里去掏心窩子,真那樣,自己也覺得矯情。
  
  我開始明白爲什麽兩個人在一起,大多人會選擇結婚。名利財富不過是幌子,你需要一個能夠長年在你身邊待著的人,再鬧別扭,再耍性子,要走到分手,也還要經過離婚一道坎,還有可能因為怕麻煩就不離了,將就一下也是可以過的。
  
  和旁的不一樣。
  
  朋友。對方可能要出國留學,要到別的城市或者回老家工作,自己也是一樣的,當為自己的將來做出選擇時,幾乎沒有人會將友誼考慮進去,肯定是要奔前程去的。
  
  父母。長大后,你是要照顧他們的,不到外面好好工作,努力賺錢,你拿什麽讓他們安度晚年。
  
  情侶。更沒譜了,今天喊你一聲寶貝,明天就罵你煩死人,要分就分,破鏡重圓的故事,一百對里能有一對便算是極走運的了。
  
  不過,現在連離婚都是很容易的了。都市人喜歡標榜一種處事態度,合則一起,不合則離,誰怕誰。唯恐在開頭便輸了氣勢。但是不是人人都有這份底氣,便不得而知了。
  
  是不是有時候,你也會像我一樣晃神,我們日復一日地生活,究竟是為了什麽。
  
  


  当我从图书馆的书架上拿起那本书的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天堂向左 深圳向右>这么的让我痴迷.好久没有这个如痴如醉,魂不守舍的看完一本书了,看完了觉得想哭,但又觉得心里很爽的样子!
  
  
  
  这是深圳,你有钱,可以为钱自豪;没有钱但有未来,可以为未来自豪;又没钱又没未来,只能假装自豪。
  
  
  
  而我们的又在哪里?拿什么可以自豪呢?
  
  肖然是幸运的,我想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或许他会化成鬼飘荡在深圳,但是他不会反悔自己所做的!钱救了他,钱也害了他.享受了太多的女人,自己的,别人的,漂亮的,明星的,港姐的,应该的,不应该的,而他的爱情却永远停留在了1990.
  
  
  
  我可以请你吃饭,但不能借给你钱,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千万别求我给你找工作,我的工作都是自己找的。是的,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可以在我这儿住几天。
  
  
  
  还是一样的弱肉强食,一样的六亲不认.从看守所出来的刘元觉得自己完了,一切都没有了,CK的西装,自己的女人,辛苦了5年的工作,还有尊严! 但是他还有自己,有自己就有这个世界!
  
  
  
  爱他就带他来深圳,因为这里是天堂。
  
  恨他也带他来深圳,因为这里是地狱!
  
  
  
  可惜晚生了20年,叹哉……
  
  
  
  2010年圣诞
  


姐姐好


周末哈皮。


拿爱情去换钱,换来的,注定是心伤情殇。
拿钱去买爱情,买到的,只会是镜花水月。


@安诺 吼吼,我现在正美着呢。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真牛X!哈哈哈。


拿爱情去换钱,换来的,注定是心伤情殇。
拿钱去买爱情,买到的,只会是镜花水月。
来赞一句~~~


1.我觉得肖然让韩灵离开自己是因为韩灵呆在肖然身边绝对活不长久,但韩灵离开了肖然也许才能活下去。
2.我觉得可能是韩灵之前被抢劫的那件事不是意外,可能是潮阳强哥做的。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赞同!!


是啊 现实真的有如此刚脏龌龊么 碰到这种事儿也是个概率问题 不过 看这种是给自己提个醒罢了


嗯,严重同意。来深圳之前读的时候觉得很震撼(那时候太小),后来在看到这本和他的其他书觉得怎么越写越退步呢


慕容写的那个深圳是刚起步时的深圳,就跟现在的大西北一样儿,那个时候咱们应该要么没出生要么很小很小吧,本人89年的。不乏是有一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还是基于当时那个大环境所衍生出来的吧


作者的视角似乎过于单一,对于深圳的看法也相对片面,作为网络小说金钱和肉体的确可以成为吸引眼球的元素之一,但是全书过分充斥着这些元素,会让读者很疲惫,很无力。


同意, 渲染了太多的物欲和金钱欲.
我之前很喜欢他的书, 现在想想, 也是带来了很多的负能量


对啊,究竟为了什么??


可能是為了能遇上一個能永遠不與之分離的人。


亲情 爱情 友情 缺了哪一个都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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