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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全4册)

毕沅 岳麓书社
出版时间:

2008-1  

出版社:

岳麓书社  

作者:

毕沅  

页数:

3380  

Tag标签:

无  

前言

  北宋司马光编纂的《资治通鉴》,“网罗繁富,体大思精,为前古之所未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其成就达到古代编年体史书的高峰,为千古不朽的史学名著,在我国古代史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资治通鉴》所记,为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下迄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之史事,其后之史学家们遂纷纷进行续纂。续纂工作,可分补前和续后两类。补前者有刘恕编纂的《通鉴外纪》十卷,起于包牺,止于周威烈王二十二年(公元前404年),下与《资治通鉴》衔接;金人宋履祥编纂的《通鉴前编》八十卷,断自唐尧,下接《资治通鉴》。后续者有南宋李焘编纂的《续资治通鉴长编》五百二十卷,起于建隆,迄于靖康,凡北宋九朝一百六十八年之史事;明王宗沐编纂的《宋元资治通鉴》六十四卷,仿《资治通鉴》义例,记叙宋元两朝史事;明薛应旃另纂《宋元资治通鉴》一百五十七卷,亦仿《资治通鉴》义例,记叙宋元两朝史事;清徐乾学编纂的《通鉴后编》一百八十四卷,上起宋太祖建隆元年(公元960年),下迄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公元1367年),亦系记叙宋元两朝史事;清夏燮编纂的《明通鉴》一百卷,专记明史。而兼备补前续后者,则为明陈柽编纂的《通鉴续编》二十四卷,该书首卷述盘古至高辛氏,补《通鉴前编》所无;次卷述唐与五代时契丹史事;另以二十二卷记叙两宋史事,以续《资治通鉴》。此外,清毕沅所编纂的《续资治通鉴》,亦属下续《资治通鉴》之作。通过上述诸家之续纂,在我国浩如烟海的史部丛书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通鉴》体系列史籍。

内容概要

  《续资治通鉴(全4册)》分别包括:《续资治通鉴1》、《续资治通鉴2》、《续资治通鉴3》、《续资治通鉴4》。《续资治通鉴》为编年体的宋辽金元史,上起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下迄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409年史事囊括其中,为后世史家必备之书。展示了宋、辽、金、元四朝兴衰治乱的历史,其中北宋部分较为精确,元代部分较为简略。《续资治通鉴》取材宏博,考证谨严,编排合理,总引资料达三百余种,纠正了以往宋史专著详北宋略南宋的偏颇,还增加了少数民族的资料。梁启超对该书评价极高,以为有毕《鉴》则各家续《鉴》皆可废也。

作者简介

  毕沅(1730-1797年),字纕蘅,号秋帆,因从沈德替学于灵岩山,自号灵岩山人。清经史学家,文学家。  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进士,廷试第一,状元及第,援翰林院编修。乾隆五十年累官至河南巡抚,第二年擢湖广总督。嘉庆元年(1796年)赏轻车都尉世袭。病逝后,赠太子太保,赐祭葬。其墓在吴县木渎,1970年发掘时,出土大量珍贵文物。  毕沅博学多才,潜心研攻经史,“虽官至极品,铅椠未曾去手。”。敬重文士,尤好扶植后进,“一时名儒,多招至幕府”,著名学者章学诚、孙星衍、洪亮吉、汪中、段玉裁等皆曾受知其门下。毕沅精通经史,旁及语文学、金石学、地理学,并善诗文,一生著作颇丰。他在其幕宾的襄助下,搜求善本古籍,校勘辑佚,编纂了许多有价值的著作,尤其在经学与史学方面作出了很大贡献。经学方面著有《传经表》、《通经表》等,并撰《墨子集注》,直接指明诽墨始于孟子,提出《墨子》作为一种古代典籍,“不可忽也”。在史学方面,他最大的成绩是撰修了《续资治通鉴》二百二十卷。司马光写《资治通鉴》,搁笔于五代十国,续书者代不乏人,而《续资治通鉴》取材宏博,考证谨严,编排合理,总引资料达三百余种,纠正了以往宋史专著详北宋略南宋的偏颇,还增加了少数民族的资料。梁启超对该书评价极高,以为有毕《鉴》则各家续《鉴》皆可废也。  毕沅另一功不可没的贡献是在其抚陕期间,蹭勘了各州府、县治,调查了关中的名胜古迹状况,作了详细记录,计三十卷,六十余万字,并绘有地图,留下了《关中胜迹图志》等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同时,在他主持下,整修了西安碑林、华岳庙,翻修了司马迁祠,修缮了苏东坡祠,重建了西安灞桥等。他留下的著作还有其主编的《经训堂丛书》,所撰的有《灵岩山人诗集》、《灵岩山人文集》、《中州金石志》、《河间书画录》、《晋书地理志校注》、《山海经新校注》等。

书籍目录

第一册目录卷第一 宋纪一卷第二 宋纪二卷第三 宋纪三卷第四 宋纪四卷第五 宋纪五卷第六 宋纪六卷第七 宋纪七卷第八 宋纪八卷第九 宋纪九卷第十 宋纪十卷第十一 宋纪十一卷第十二 宋纪十二卷第十三 宋纪十三卷第十四 宋纪十四卷第十五 宋纪十五卷第十六 宋纪十六卷第十七 宋纪十七卷第十八 宋纪十八卷第十九 宋纪十九卷第二十 宋纪二十卷第二十一 宋纪二十一卷第二十二 宋纪二十二卷第二十三 宋纪二十三卷第二十四 宋纪二十四卷第二十五 宋纪二十五卷第二十六 宋纪二十六卷第二十七 宋纪二十七卷第二十八 宋纪二十八卷第二十九 宋纪二十九卷第三十 宋纪三十卷第三十一 宋纪三十一卷第三十二 宋纪三十二卷第三十三 宋纪三十三卷第三十四 宋纪三十四卷第三十五 宋纪三十五卷第三十六 宋纪三十六卷第三十七 宋纪三十七卷第三十八 宋纪三十八卷第三十九 宋纪三十九卷第四十 宋纪四十卷第四十一 宋纪四十一卷第四十二 宋纪四十二卷第四十三 宋纪四十三卷第四十四 宋纪四十四卷第四十五 宋纪四十五卷第四十六 宋纪四十六卷第四十七 宋纪四十七卷第四十八 宋纪四十八卷第四十九 宋纪四十九卷第五十 宋纪五十卷第五十一 宋纪五十一卷第五十二 宋纪五十二卷第五十三 宋纪五十三卷第五十四 宋纪五十四卷第五十五 宋纪五十五卷第五十六 宋纪五十六卷第五十七 宋纪五十七卷第五十八 宋纪五十八卷第五十九 宋纪五十九卷第六十 宋纪六十卷第六十一 宋纪六十一卷第六十二 宋纪六十二第二册目录卷第六十三 宋纪六十三卷第六十四 宋纪六十四卷第六十五 宋纪六十五卷第六十六 宋纪六十六卷第六十七 宋纪六十七卷第六十八 宋纪六十八卷第六十九 宋纪六十九卷第七十 宋纪七十卷第七十一 宋纪七十一卷第七十二 宋纪七十二卷第七十三 宋纪七十三卷第七十四 宋纪七十四卷第七十五 宋纪七十五卷第七十六 宋纪七十六卷第七十七 宋纪七十七卷第七十八 宋纪七十八卷第七十九 宋纪七十九卷第八十 宋纪八十卷第八十一 宋纪八十一卷第八十二 宋纪八十二卷第八十三 宋纪八十三卷第八十四 宋纪八十四卷第八十五 宋纪八十五卷第八十六 宋纪八十六卷第八十七 宋纪八十七卷第八十八 宋纪八十八卷第八十九 宋纪八十九卷第九十 宋纪九十卷第九十一 宋纪九十一卷第九十二 宋纪九十二卷第九十三 宋纪九十三卷第九十四 宋纪九十四卷第九十五 宋纪九十五卷第九十六 宋纪九十六卷第九十七 宋纪九十七卷第九十八 宋纪九十八卷第九十九 宋纪九十九卷第一百 宋纪一百卷第一百一 宋纪一百一卷第一百二 宋纪一百二卷第一百三 宋纪一百三卷第一百四 宋纪一百四卷第一百五 宋纪一百五卷第一百六 宋纪一百六卷第一百七 宋纪一百七卷第一百八 宋纪一百八卷第一百九 宋纪一百九卷第一百十 宋纪一百十卷第一百十一 宋纪一百十一卷第一百十二 宋纪一百十二卷第一百十三 宋纪一百十三卷第一百十四 宋纪一百十四第三册目录卷第一百十五 宋纪一百十五卷第一百十六 宋纪一百十六卷第一百十七 宋纪一百十七卷第一百十八 宋纪一百十八卷第一百十九 宋纪一百十九卷第一百二十 宋纪一百二十卷第一百二十一 宋纪一百二十一卷第一百二十二 宋纪一百二十二卷第一百二十三 宋纪一百二十三卷第一百二十四 宋纪一百二十四卷第一百二十五 宋纪一百二十五卷第一百二十六 宋纪一百二十六卷第一百二十七 宋纪一百二十七卷第一百二十八 宋纪一百二十八卷第一百二十九 宋纪一百二十九卷第一百三十 宋纪一百三十卷第一百三十一 宋纪一百三十一卷第一百三十二 宋纪一百三十二卷第一百三十三 宋纪一百三十三卷第一百三十四 宋纪一百三十四卷第一百三十五 宋纪一百三十五卷第一百三十六 宋纪一百三十六卷第一百三十七 宋纪一百三十七卷第一百三十八 宋纪一百三十八卷第一百三十九 宋纪一百三十九卷第一百四十 宋纪一百四十卷第一百四十一 宋纪一百四十一卷第一百四十二 宋纪一百四十二卷第一百四十三 宋纪一百四十三卷第一百四十四 宋纪一百四十四卷第一百四十五 宋纪一百四十五卷第一百四十六 宋纪一百四十六卷第一百四十七 宋纪一百四十七卷第一百四十八 宋纪一百四十八卷第一百四十九 宋纪一百四十九卷第一百五十 宋纪一百五十卷第一百五十一 宋纪一百五十一卷第一百五十二 宋纪一百五十二卷第一百五十三 宋纪一百五十三卷第一百五十四 宋纪一百五十四卷第一百五十五 宋纪一百五十五卷第一百五十六 宋纪一百五十六卷第一百五十七 宋纪一百五十七卷第一百五十八 宋纪一百五十八卷第一百五十九 宋纪一百五十九卷第一百六十 宋纪一百六十卷第一百六十一 宋纪一百六十一卷第一百六十二 宋纪一百六十二卷第一百六十三 宋纪一百六十三卷第一百六十四 宋纪一百六十四卷第一百六十五 宋纪一百六十五卷第一百六十六 宋纪一百六十六第四册目录卷第一百六十七 宋纪一百六十七卷第一百六十八 宋纪一百六十八卷第一百六十九 宋纪一百六十九卷第一百七十 宋纪一百七十卷第一百七十一 宋纪一百七十一卷第一百七十二 宋纪一百七十二卷第一百七十三 宋纪一百七十三卷第一百七十四 宋纪一百七十四卷第一百七十五 宋纪一百七十五卷第一百七十六 宋纪一百七十六卷第一百七十七 宋纪一百七十七卷第一百七十八 宋纪一百七十八卷第一百七十九 宋纪一百七十九卷第一百八十 宋纪一百八十卷第一百八十一 宋纪一百八十一卷第一百八十二 宋纪一百八十二卷第一百八十三 元纪一卷第一百八十四 元纪二卷第一百八十五 元纪三卷第一百八十六 元纪四卷第一百八十七 元纪五卷第一百八十八 元纪六卷第一百八十九 元纪七卷第一百九十 元纪八卷第一百九十一 元纪九卷第一百九十二 元纪十卷第一百九十三 元纪十一卷第一百九十四 元纪十二卷第一百九十五 元纪十三卷第一百九十六 元纪十四卷第一百九十七 元纪十五卷第一百九十八 元纪十六卷第一百九十九 元纪十七卷第二百 元纪十八卷第二百一 元纪十九卷第二百二 元纪二十卷第二百三 元纪二十一卷第二百四 元纪二十二卷第二百五 元纪二十三卷第二百六 元纪二十四卷第二百七 元纪二十五卷第二百八 元纪二十六卷第二百九 元纪二十七卷第二百十 元纪二十八卷第二百十一 元纪二十九卷第二百十二 元纪三十卷第二百十三 元纪三十一卷第二百十四 元纪三十二卷第二百十五 元纪三十三卷第二百十六 元纪三十四卷第二百十七 元纪三十五卷第二百十八 元纪三十六卷第二百十九 元纪三十七卷第二百二十 元纪三十八

章节摘录

  丙戌,长春节,赐群臣衣各一袭。宰相率百官上寿,赐宴相国寺。  中书舍人安次扈蒙权知贡举,庚寅,奏进士合格者京兆杨砺等十九人。自是岁以为常。  辛卯,大宴于广德殿。凡诞节后择日大宴自此始。  三月,乙巳,改天下郡县之犯御名、庙讳者。  丙辰,南唐主遣使来贺登极。  南汉宦者陈延寿言于南汉主日:“陛下所以得立,由先帝尽杀群弟故也。”南汉主以为然,丁巳,杀其弟桂王璇兴。  吴越王傲遣使来贺登极。南唐主复遣使来贺长春节。  宿州火,燔民庐舍万馀区,遣中使安抚之。  壬戌,追尊祖考为皇帝,妣为皇后。谥高祖眺日文献,庙号僖祖,陵曰钦陵;妣崔日文懿。谥曾祖埏日惠元,庙号顺祖,陵日康陵;妣桑日惠明。谥皇祖敬日简恭,庙号翼祖,陵日定陵;妣刘日简穆。谥皇考弘殷日昭武,庙号宣祖,陵日安陵。  定国运受周木德,因以火德王,色尚赤,腊用戌。  癸亥,命武胜节度使洛阳宋延渥领舟师巡抚江徼,舒州团练使元城司超副之,仍贻书南唐主谕意。  己巳,以皇弟光美为嘉州防御使。  先是,北汉诱代北诸部侵掠河西,诏诸镇会兵以御之。是月,定难节度使李彝兴,言遣都将李彝玉进援麟州,北汉引众去。彝兴,即彝殷也,避宣祖讳,改为兴。  夏,四月,癸酉,兼判太常寺窦俨请改周乐文舞崇德之舞为文德之舞,武舞象成之舞为武功之舞,改乐章十二顺为十二安,盖取“治世之音安以乐”之意;诏行之。俨,仪之弟也。  铁骑左厢都指挥使王彦升,夜抵宰相王溥私第,溥惊悸而出。既坐,乃日:“巡警而困甚,聊就公一醉耳。”然彦升意在求货,溥佯不悟,置酒数行而罢。翌日,溥密奏其事,帝益恶之,丁丑,出彦升为唐州团练使。唐本刺史州,于是始改焉。  辽人侵棣州,刺史河南何继筠追破其众于固安,获马四百匹。  帝加周昭义军节度使太原李筠中书令。使者至潞州,筠即欲拒命。左右切谏,乃延使者,置酒张乐,旋取周祖画像悬厅壁,涕泣不已。宾佐惶惧,告使者日:“令公被酒失常,幸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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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明通鉴、清通鉴,驰骋历史,纵横古今,其乐无穷


宋朝一直支离,宋朝一直残弱,宋朝一直死气沉沉毫无作为。
宋朝是不是很没劲?乏善可陈?
不是的。
宋朝有的是祥和,宋朝有的是泰斗,清明上河图就是一种快乐的隐居,宋朝没有文字狱,削职为民草菅人命宋朝不为也。宋朝很低调,宋朝很从容。
给赵匡胤打工是一种福分,摊上朱元璋可怎么办?
请看《续资治通鉴》


所有《资治通鉴》的续本,这本的评价最高


岳麓书社的古籍书向来性价比较高!《续资治通鉴》更是如此!只要具备一定的古文阅读能力,该书是比较易懂的!从性价比和印刷质量上,该书比较适合收藏!


读了《资治通鉴》,看《续资治通鉴》,风格可乘,只是前面大山似乎太高,《续资治通鉴》中文字不够精炼,读起来不及《资治通鉴》容易领会要旨。毕竟社会发展越来越浩繁,能如此已是常人难以企及了。还是喜欢。


虽然纸张一般,印刷清晰。另外四册才85,足够价廉物美之谓。


和资治通鉴配合在一起读


书到了,比中华书局系列的便宜。作为宋元历史的入门,这本书是必须的。不然光看宋史、元史,初学者一定会昏头。


速度快印刷精美 粗粗翻了翻 基本没错字 很好 价格便宜


包装不错。字体较大,适合阅读


6折买到的。物超所值。


早想买了,终于到手!质量还行。。。。


还没读 看装帧感觉很好


书的包装很好,很满意.


唉!中华书局那套实在不错,但贵!价格是岳麓的两倍。
唉!读书人没钱买书,有钱买书的,往往并非读书人!


粗略先看了一下,书不错,岳麓版很实惠,也有收藏价值,但是也被一些繁体藏书者不齿,因为是简体字,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学习简体字的人来说很是合适,时代在进步,文章也在改革了


运输时封面有点压痕,其余不错


除了书的纸张略薄,其他都非常好,又很实惠。推荐


物美价廉,太值得一读了。


整体不如《资治通鉴》,但可以理解,就是因为通鉴太出名,才有续鉴啊。还是不要求全责备吧。


还不错,值得一读。不足处,文采逊于《资治通鉴》。


看过岳麓书社的资治通鉴后买的,喜欢。


刚收到,外观不错,内容还没看,总体感觉不错,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居然比资治通鉴还要贵。


版本不错,文字读起来有点不顺畅,文笔较《资治通鉴》远矣!


写作水平与资治通鉴有较大差距,但对综合了解宋辽金有益。


内容没得说的,纸质比较粗糙,行距太密。


岳鹿的书便宜,质量还可以。


还可以吧,知识无价,多看点总是好的。hhhhhhhh


封面稍有残破,岳麓书社的东西性价比很高,推荐。


还可以,就是印刷不太好


这套书不错,印刷质量确实可以,只是纸张一般.不过岳麓的书一般"性价比"很高,适合一般爱好者购买阅读!


这这部书和资治通签的印刷完全不一样,纸张也不一样,都说当当D版书多,以前不信,这次买了算是信了。


简单看看介绍,还没仔细看呢


这套书整体上都可以,内容比较有意义


很好的资治通鉴续本


比较薄!


很好的书啊,值得收藏着。


续资治通鉴(全4册)


内容与服务质量


  
  读《续资治通鉴》
  今天始读此书,甚好,第一卷讲述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一年内亲征李筠、李重进,皆平之,太祖神勇,且有谋士如赵普等,如日中升;第二卷讲太祖杯酒释兵权,其对白描写可称精彩,于古文可算是初入其境界,读来已不觉拗口,唯有欣欣然之谓也。于今日起每日坚持读两卷此书,半年内读完。
  
  一夕,大雪,向夜,普闻叩门声甚急,出,则帝立雪中,普惺恐迎拜。帝曰:“已约吾弟矣。”已而开封尹光义至,即普堂中,设重裀地坐,炽炭烧肉,普妻行酒,帝以嫂呼之。普从容问曰:“夜久寒甚,陛下何以出?”帝曰:“吾睡不能着,一榻之外,皆它人家也,故来见卿。”……太祖雪夜访赵普,其君臣和洽,其乐融融,可谓佳话也。续通鉴其文藻丝毫不逊通鉴矣。
  
  “初,开宝中,太祖令有司造宅赐进,悉用筒瓦。有司言:旧制,非亲王公主之第不可用。帝怒曰:‘进控扼西山十余年,使我无北顾忧。我视进岂减儿女耶?亟往督役,无妄言。’”观太祖此言,似有玄德遗风,然征战调度,知人善任,不亚先主矣。
  
  普独相凡十年,刚毅果断,以天下事为己任。尝欲除某人为某官,帝不用;明日,复奏之,又不用;明日,更奏之。帝怒,裂其奏投诸地,普颜色自若,徐拾奏归,补缀,复奏如初。帝悟,卒可其奏,后果以称职闻。……一日,大宴,雨骤至,良久不止,帝怒形于色,左右皆震恐。普因言:“外间百姓正望雨,于大宴何损!不过沾湿供帐乐衣耳,百姓得雨,各欢喜作乐,适当其时,乞令乐官就雨中奏技。”帝大悦,终宴。——赵普真是个倔老头呀,读其轶事,心中法喜充满。
  
  吾今日读书,至宋太宗,太宗爱好读书,其言“开卷有益,不为劳也”“凡为君臣者,治人利物,即是修行”……真乃明智之言,其教导子弟“每著一衣,则闵蚕妇,每餐一食,则念耕夫。”可谓知苦惜福之君。太祖太宗,均可谓赵宋开国之明君,其在位时,文觌武匿,使赵宋一朝,有吾中华文化文治之巅峰。
  
  “准方正,慷慨有大节,忘身殉国,秉道疾邪,此其素所蓄积,朝臣罕出其右者,第不为流俗所喜。”此乃毕士安荐寇准之语。为国得贤,盖乃一幸事矣。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僚属曰:“寇公奇才,惜学术不足耳。”及准知陕,咏适自成都还,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准莫喻其意,归,取其传读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也!”——读史以趣为先,读此处,真有趣。
  
  青每临敌,被发,面铜具,出入贼中,皆披靡,无敢当者。尹洙为经略判官,与青谈兵,善之,荐于副使韩琦、范仲淹曰:“此良将才也。”二人一见奇之,待遇甚厚。仲淹以《左氏春秋》授之曰:“将不知古今,匹夫勇耳。”青折节读书,悉通秦、汉以来将帅兵术,由是益知名。——将帅不知古今,匹夫耳,此论不虚也。试今论之,不知古今,愧对先贤而。
  
  包拯知天长县。有盗割人牛舌者,主来诉。拯曰:“第归,杀而鬻之”寻复有来告私杀牛者,拯曰:“何为割牛舌而又告之?”盗惊服。徙知端州,迁殿中丞。端土产砚,前守缘贡率取数十倍以遗权贵。拯命制者才足贡数,岁满不持一砚归。——今日读书,至老包包青天,故摘录其故事以记之。
  
  是月,澧州献瑞木,有文曰“太平之道”。谏官欧阳修言:“知州冯载,本是武人,不识事体,便为祥瑞以媚朝廷。方今元昊叛逆,契丹骄傲,加以西则泸戎,南则湖、岭,无一处无事。内则百姓困弊,盗贼纵横。以臣视之,实未见太平之象。臣顷见太平州曾进芝草,今又进瑞木,窃虑四方相效,争造妖妄。其所进瑞木,伏乞勿示臣僚,仍速诏天下,凡有奇兽、异禽、草木之类,并不得进献。”从之。——欧阳文忠公此论甚好,故抄之。
  
  范仲淹等意欲复古劝学,数言兴学校,本行实,诏近臣议。于是宋祁、王拱辰、张方平、欧阳修等八人合奏曰:“教不本于学校,士不察于乡里,则不能核名实。有司束以声病,学者专于记诵,则不足尽人材。谨参考众说,择其便于今者,莫若使士皆土著而教之于学校,然后州县察其履行,学者自皆修饬矣。”——建国军民,教学为先。复观今日之教育,皆重于浮华功利之学,而少修身养德之本学,我中华文化,五千年之精华,我等不学,更待何人学之?此亦为吾专读古书之缘由。读诵经典,铁杵磨针,非浅显虚妄之辈可与语也。
  
  帝谓辅臣曰:“自昔小人多为朋党,亦有君子之党乎?”范仲淹对曰“臣在边时,见好战者自为党,而怯战者亦自为党,其在朝廷,邪正之党亦然,惟圣心所察耳。苟朋而为善,于国家何害也!” 欧阳修言“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此君子之朋也。为人君者,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君子亦有朋党,此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拯立朝刚严,闻者皆惮之,至于童稚妇女亦知其名,贵戚、宦官为之敛手。旧制,凡讼诉,不得径造庭下,府吏坐门,先收状牒,谓之牌司。拯开正门,径使至庭自言曲直,吏不敢欺。——老包终知开封府,于戏中人物合之。
  
  癸未,翰林学士欧阳修权知贡举。时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榜出,嚣薄之士,候修晨朝,群聚诋斥,或为祭文投其家。然文体自是遂变。——欧阳公高风亮节,今日闻其痛改一时之文风,心甚敬之。
  
  衍临终戒其子薄葬,自作遗疏,其略曰:“无以久安而忽边防,无以既富而轻财用,宜早建储副以安人心。”语不及私。——心中唯有天下苍生,临终无一言及私,敬之。
  
  青为人,谨密寡言,计事必审中机会而后发。师行,先正部伍,明赏罚,与士卒同甘苦,虽敌卒犯之,无一人敢先后者,故其出常有功。尤喜推其功以与将佐,始与孙沔破贼,谋一出青,贼已平,经制馀事悉以委沔,退然如不用意者。沔始服其勇,既又服其为人,自以为莫及也。尹洙以贬死,青悉力周其家事。尝有持狄梁公画像及告身诣青,以为青远祖;青谢曰:“一时遭际,安敢自附梁公!”厚赠其人而遣之。——大宋朝真是人才辈出,今日读书至狄青大战昆仑关,真有名将风范,及其卒,始知其为人亦有风范,喜其文字,故摘录之。
  
  洵年二十七,始发奋为学,举进士、茂才异等,不中,悉焚其常所为文,闭户益读书,遂通《六经》、百家之说,下笔顷刻数千言。至和、嘉祐间,与其二子轼、辙至京师。翰林学士欧阳修上其所著《权书》、《衡论》、《机策》二十二篇,宰相韩琦善之。——老苏一家终于出现,甚喜,言语难表。
  
  帝曰:“卿去,谁可属国者?王安石何如?”琦曰:“安石为翰林学士则有馀,处辅弼之地则不可。”帝默然。——韩琦言王安石不可居辅弼之地。
  
  它日,又谓公著曰:“光方直,如迂阔何?”公著曰:“孔子上圣,子路犹谓之迂;孟轲大贤,时人亦谓之迂。况光者,岂免此名!大抵虑事深远,则近于迂矣。愿陛下更察之!”——吕公著谈司马光之迂。
  
  癸丑,曾公亮等言:“河朔灾伤,国用不足,乞今岁亲郊,两府不赐金帛。”送学士院取旨。司马光言:“救灾节用,宜自贵近始,可听两府辞赐。”王安石曰:“昔常衮辞堂馔,时议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非当今之急务也。”光曰:“衮辞禄,犹贤于持禄固位者。国用不足真急务,安石言非是。”安石曰:“所以不足者,由未得善理财之人耳。”光曰:“善理财之人,不过头会箕敛以尽民财。民穷为盗,非国之福。”安石曰:“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光曰:“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譬如雨泽,夏涝则秋旱。不加赋而国用足,不过设法以阴夺民利,其害甚于加赋。此乃桑弘羊欺汉武帝之言,史迁书之,以见其不明耳。”争论不已。帝曰:“朕意与光同,今且以不允答之。”会安石当制,遂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亦不复辞。——司马温公与王荆公真是一对冤家。
  
  夫欲兴德行,在于君人者修身以格物,审好恶以表俗,上之所向而下自趋焉。若俗设科立名以取之,则是教天下相率而为伪也。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者庐墓;上以廉取人,则敝车羸马,恶衣菲食;凡可以中上意者,无所不至矣。自文章言之,则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自政事言之,则诗赋、策论均为无用。然自祖宗以来,莫之废者,以为设法取士,不过如此也。矧自唐至今,以诗赋为名臣者,不可胜数,何负于天下而必欲废之!——“天命不足畏,众言不足从,祖宗之法不足用. ”此乃王安石之名言,乍闻真乃改革家之气魄,细思之真乃狂妄之语,天变如何不可畏?常存敬畏之心,观天灾则思己过,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为者?此乃根本,不可不辨。
  
  “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不通物情,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则美,施于用则疏。若在侍从,犹或可容;置之宰辅,天下必受其祸。”——吕诲论王安石。
  
  癸酉,以司马光判西京御史台。先是光任永兴,以言不用,乞判留台,不报。又上疏曰:“臣不才,最出群臣之下,先见不如吕诲,公直不如范纯仁、程颢,敢言不如苏轼、孔文仲,勇决不如范镇。此数人者,睹安石所为,抗章、对策,极言其害,而镇因乞致仕。臣闻居其位者必忧其事,食其禄者必任其患,苟或不然,是为盗窃;臣虽无似,不敢为盗窃之行。今陛下惟安石是信,安石以为贤则贤,以为愚则愚,以为是则是,以为非则非,谄附安石者谓之忠良,攻难安石者谓之谗慝。臣才识固安石之所愚,议论固安石之所非,今日所言,亦安石之所谓谗慝者也。若臣罪与范镇同,则乞依镇例致仕;若罪重于镇,或窜或诛,唯陛下裁处!”久之,乃从其请。光既归洛,绝口不论事。
  
  初,轼直史馆,王安石赞帝以独断专任。轼因试进士,发策以“晋武平吴,独断而克,苻坚伐晋,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功异”为问。安石见之大怒,使侍御史谢景温论奏其过,穷治无所得,轼遂请外。——尝言“宰相肚里能撑船。”安石贵为宰辅,竟不容几句文章,盖其气量可见一斑。其变法,缘何至天下之清议非之?盖成事之难也,其变法于北宋是福是祸,余钝,尚难一言,盖难以评论,千秋功罪留与后人评说。
  
  颐每以师道自居,其侍讲,色甚庄,言多讽谏。闻帝在宫中盥而避蚁,问:“有是乎?”帝曰:“有之。”颐曰:“推此心以及四海,帝王之要道也。”帝尝凭栏偶折柳枝,颐正色曰:“方春时和,万物发生,不可无故摧折。”帝不悦。——程颐真乃一严师矣,然对于十岁顽童,未免过矣。
  
  苏轼尝论光所以感人心、动天地者而蔽以二言,曰诚,曰一,君子以为笃论。——司马温公之功过暂不评说,其遗留后世之巨著《资治通鉴》可谓千百年来读书人之精神食粮,立言立德立功,有一则不朽矣。
  
  程颐在经筵,多用古礼。苏轼谓其不近人情,深疾之,每加玩侮。方司马光之卒也,明堂降赦,臣僚称贺讫,两省官欲往奠光,颐不可,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坐客有难之者曰:“孔子言哭则不歌,不言歌则不哭。”苏轼曰:“此乃枉死市叔孙通所制礼也。”众皆大笑,遂成嫌隙。——有趣,以东坡之豁达胸襟,岂能不与理学大师嫌隙?哈哈,姑且一乐。
  
  是夕,轼对于内东门小殿,既承旨,太皇太后急问曰:“卿前年为何官?”曰:“臣前年为汝州团练副使。”“今为何官?”曰:“臣今待罪翰林学士。”曰:“何以遽至此?”轼曰:“遭遇太皇太后、皇帝陛下。”曰:“非也。”轼曰:“岂大臣论荐乎?”曰:“亦非也。”轼曰:“臣虽无状,不敢自它途以进。”太皇太后曰:“此乃先帝之意也。先帝每诵卿文章,必叹曰:‘奇才,奇才!’,但未及用卿耳。”轼不觉哭失声。太皇太后泣,帝亦泣,左右感涕。——读此处,感动良久。
  
  轼乃具札子称谢曰:“昔东汉孔融,才疏意广,是以遭路粹之冤;西晋稽康,才多识寡,是以遇钟会之祸。臣人无二子之长而兼有古人之短,若非陛下至公而行之以恕,至仁而照之以明,则臣已下从二子游久矣,岂复有今日哉!”
  
  颐于书无所不读,其学本于诚,以《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为标指,而达于《六经》。动止语默,一以圣人为师。尝言:“吾无功泽及人,唯缀缉圣人遗书,庶几有补耳。”平生诲人不倦,故学者出其门,渊源所渐,皆为名士,谢良佐、游酢、吕大临、尹焞、杨时尤著。世称颐为伊川先生。
  
  将乐杨时,初登进士第,闻程颢兄弟讲学,以师礼见颢于颍昌。其归也,颢目送之曰:“吾道南矣。”颢卒,又师事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海内称龟山先生。——程门立雪的故事。
  
  先是御史张克公奏论:“蔡京顷居相位,擅作威福,权震中外。轻锡予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谓财利为有馀积,皆出诞谩;务夸大以兴事功,肆为搔扰。援引小人,以为朋党;假借姻娅,布满要途。以至交通豪民,兴置产业;役天子之将作,营葺居第;用县官之人夫,漕运花石。曾无尊主庇民之心,惟事丰已营私之计。若是之类,其事非一,已有臣僚论列,臣更不敢具陈。至若名为祝圣寿而修塔以壮临平之山势,托言灌民田而决水以符兴化之谶辞;致侄俣之告变而谬为心疾,受孟诩之诬言而与之官爵;赵真欲辅之以妖术,张大成窃伺其奸意。骇动远迩,闻者寒心,皆足以鼓惑天下,为害之大者也。”——蔡京之恶,观此文,甚酣畅。
  
  “蔡京四任宰相,前后二十年,挟继志述事之名,建蠹国害民之政,祖宗法度,废移几尽。托丰亨豫大之说,倡穷奢极侈之风,而公私蓄积,扫荡无馀。立御笔之限以阴坏封驳之法,置曲学之科以杜塞谏争之路。汲引群小,充满要涂,禁锢忠良,悉为朋党。闺门混浊,父子喧争。厮役官为横行,媵妾封为大国。欺君罔上,挟数任情。书传所记老奸巨恶,未有如京比者。上皇屡因人言,灼见奸状,凡四罢免,而凶焰益肆,复出为恶。怨气充塞,上干阴阳;人心携离,上下解体。于是敌人乘虚鼓行,如蹈无人之境。陛下赫然威断,贬斥王黼等,大正典刑,如京之恶,岂可独贷!”——又一篇蔡京之恶。
  
  泽为黄潜善等所沮,忧愤成疾,疽作于背,至是疾甚。诸将杨进等排闼入问,泽矍然起曰:“吾固无恙,正以二帝蒙尘之久,忧愤成疾耳。尔等能为我歼灭强敌,以成主上恢复之志,虽死无恨!”众皆流涕曰:“愿尽死。”诸将出,泽复曰:“吾度不起此疾,古语云:‘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遂卒,年七十。……泽自奉甚薄,方谪居时,饘粥不继,吟啸自如。晚年俸入稍厚,亦不异畴昔,尝曰:“君父当侧身尝胆,臣子乃安居美食邪!”所得俸赐,遇寒士与亲戚贫困者,辄分之,养孤遗几百馀人。死之日,都人为之号恸,朝野无贤愚,皆相吊出涕。——两袖清风,一代贤臣,与古人交,当于字句中感受其梅花品质,高风亮节,“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靖康耻,何日雪?呜呼。
  
  金人忌徽言,欲速拔晋宁以除其患,围之三月,屡破却之。久之,城中矢石皆尽,士困饿不能兴,会监门官石赟夜启关纳金人,城遂破。微言闻兵入,即纵火自焚其家,而率亲兵力战。比晓,左右略尽,徽言为金所执。金人知其忠,使之拜,不拜;临之以兵,不动;命降将折可求谕之降,指可求大骂;与之酒,徽言以杯掷其面曰:“我尚饮汝酒乎!”嫚骂不已。金人怒,持刀刺徽言,徽言骂不绝声而死。后赠晋州观察,谥忠壮。——读史,诚类徐徽言者多矣,南宋初年,金兵挥师南下,以图中原,岂不知中原多壮士,以命守城而不降者,不胜枚举。想我巍巍中华,五千年风云变换,铮铮男儿,以身报国者,真可谓死得其所,壮哉。
  
  玠又遣政与统领官田晟以锐兵持强力大斧击其左右,夜,布火四山,大震鼓随之。壬子夜,垒中大出兵,遣右军统领王庆及王武等诸将分紫白旗入金营,金兵惊溃,将军韩常射损左目,敌不能支,遂引兵宵遁。右军统制张彦劫横山寨,斩千馀级,玠遣统制官王浚设伏河池,扼其归路,又败之。——仙人关之战,吴玠及所部予以金兵沉痛打击,振奋人心。
  
  飞将发,命军士毋得残民,禾稼皆秋毫不敢犯。——岳家军。
  世忠每出军,秋毫无犯,军之所过,耕夫皆荷锄而观。——韩世忠韩家军
  
  秦桧既令杨沂中等还屯,乃言:“飞孤军,不可久留,请令班师。”一日奉十二金字牌,飞愤惋泣下曰:“十年之功,废于一旦!”乃自郾城引兵还,民遮马哭曰:“我等顶香盆,运粮草,以迎官兵,金人皆知之,今去,我等无谯类矣!”飞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振野。
  方宗弼败于朱仙镇,欲弃汴京,有书生叩马曰:“岳少保且退矣。”宗弼曰:“谓何?”书生曰:“自古未有权臣在内,大将能立功于外者。岳少保且不免矣。”宗弼悟,乃留汴。——岳飞搬兵回师,真乃一憾事。
  
  初,狱之成也,太傅、醴泉观使韩世忠不平,以问秦桧,桧曰:“飞子云与宪书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世忠怫然曰:“莫须有’三字,何以使人甘心!”固争之,不听。
  
  飞事亲至孝,家无姬侍。吴玠素服飞,愿与交欢,饰名姝遗之,飞曰:“主上宵旰,宁大将安乐时耶!”却不受。玠大叹服。或问:“天下何时太平?”飞曰:“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师每休舍,课将士注坡跳壕,皆重铠以习之。卒有取民麻一缕以束刍者,立斩以徇。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敢入者,军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卒有疾,亲为调药。诸将远戍,飞妻问劳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有颁犒,均给军吏,秋毫无犯。善以少击众。凡有所举,尽召诸统制,谋定而后战,故所向克捷。猝遇敌不动。故敌为之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岳家军。
  
  甲子,诏曰:“朕以不德,躬履艰难,荷天地祖宗垂裕之休,获安大位,三十有六年,忧勤万几,宵旰靡怠。属时多故,未能雍容释负,退养康宁。今边鄙粗宁,可遂如意。皇子玮,毓德允成,神器有托,朕心庶几焉。——高宗退位,一言难尽。
  
  “上如欲复用浚,当即日就道,不敢以老病辞。”——张浚之言。其言如是,则其爱君忧国之心,为何如哉!
  
  初,璘病,呼幕客草遗表,命直书其事曰:“愿陛下无充四川,无轻出兵。”不及家事。人称其忠。璘为人,刚毅靖深,喜大节,略苛细,读史传,晓大义。其御军,恩威兼济,士卒乐为之用;每出师,指麾诸将,风采凛然,无敢犯令者,故所向多捷。自吴玠死,璘为大将,守蜀捍敌,馀二十年,隐然为方面之重,威名亚于玠。其选诸将多以功;有告以荐材者,璘曰:“兵官非尝试,难知其才。今以小善进之,则侥幸者获志,而边人宿将之心怠矣。”故所用后多知名。——吴家兄弟,一门二将,可谓满门忠义,其兄玠克敌立功,其弟璘宣抚四川,盖乃一时之美谈。
  
  熹平居惓惓,无一念不在于国。闻时政之阙失,则戚然有不豫之色;语及国势未振,则感慨以至泣下。然难进易退,不贬道以求合,故与世动辄龃龉。历事四朝,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才四十日,天下惜之。
  熹自少有志于圣道,其为学,大抵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而以居敬为主。尝谓圣贤道统之传,散在方册,自经旨不明而道统之传始晦,于是竭其精力以研穷圣贤之经训,所著书为学者所宗。——朱夫子原来如此坎坷,其学说竟曾被指为伪学。“朱子读书法”六条,即循序渐进、熟读精思、虚心涵泳、切己体察、着紧用力、居敬持志。可做读书之法之参考。
  
  初,方信孺为侂胄所贬,至是楠奏:“和约之成,皆方信孺备尝险阻,再三将命之功,信孺当其难,臣当其易。每见金人,必问信孺安在,公论所推,虽仇敌不能掩也。乞录信孺功而蠲其过。”乃诏信孺自便,寻除知韶州。——《宋史•方信孺传》对方信孺“年少奉使,而以意气折金人”作了高度评价,方信孺出使金国时大义凛然,不辱使命,面对敌人的威胁,视死如归,置生死于度外,事迹遍见古今史籍,其大智大勇、忧国忧民、立志报国的精神被广为传颂。
  
  己未,魏了翁以宝章阁待制知泸州。泸大籓,控制边面二千里,而武备不修,城郭不治。了翁乃葺其城楼橹雉堞,增置器械,教习牌手,申严军律,兴学校,蠲宿负,复社仓,创义冢,建养济院;居数月,百废俱举。
  
  金史仲德状貌不逾常人,平生喜怒未尝妄发,闻人过,常护讳之。虽在军旅,手不释卷,门生故吏每以名分教之。家素贫,敝衣粝食,终其身晏如也。雅好宾客,及荐举人材,人有寸长,极口称道。其掌军务,赏罚明信,号令严整,故所至军民为用,至危急死生之际,无一士有异志者。南渡以后,将相文武,忠亮始终无瑕,仲德一人而已。
  
  孟珙与蒙古三战,遂复信阳军及樊城、襄阳,寻又复光化军,息、蔡亦降。珙因上奏曰:“取襄不难,而守为难,非将士不勇也,非军马器械不精也,实在乎事力之不给尔。襄、樊为朝廷根本,今百战而得之,当加经理,如护元气,非甲兵十万,不足分守。与其抽兵于敌来之后,孰若保此全胜!上兵伐谋,此不争之争也。”乃以蔡、息降人置忠卫军,襄、郢降人置先锋军。——孟珙论襄阳为朝廷根本。
  
  及余玠至,大更弊政,遴选守宰,筑招贤馆于府之左,供张一如帅所居,下令曰:“集众思,广忠益,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士欲有谋以告我者,近则径诣公府,远则自言于所在州县,以礼遣之。高爵重赏,朝廷不吝。豪杰之士,趣期立事,今其时矣!”士之至者,玠不厌礼接,咸得其欢心;言有可用,随才而任,不可用亦厚遗谢之。
  于是如臂使指,气势联络,屯兵聚粮,为必守计,民始有安土之心。玠又作《经理四蜀图》以进,曰:“幸假十年,手挈四蜀之地,进之朝廷,然后归老山林,臣之愿也。”
  初,利州都统王夔,素残悍,号“王夜叉”,自汉州败归,益桀骜不受节度;所至劫掠,每得富家,用非法刑胁取金帛,稍不遂意即杀之,民不堪命。余玠至嘉定,夔率所部兵迎谒,才羸弱二百人。玠曰:“久闻都统兵精,今疲敝若此,殊不称所望。”夔曰:“夔兵非不精,所以不敢即见者,恐惊从人耳。”顷之,班声如雷,江水为沸,旗帜精明,舟中皆战掉失色,玠自若,徐命吏班赏。夔退,语人曰:“儒者中乃有此人!”
  
  蒙古中书令耶律楚材,以朝政日非,忧愤成疾,是月,薨。旋有谮楚材者,言其在相位日久,天下贡赋半入其家。皇后遣人覆视之,唯琴阮十馀,古今书画、金石、遗文数十卷,乃止。楚材博极群书,旁通天文、术数;居官以匡国济民为己任,群臣无与为比。后追封广宁王,谥文正。
  
  蒙古皇弟呼必赉以廉希宪为京兆宣抚使。希宪笃好经史,手不释卷,少入侍呼必赉。一日,方读《孟子》,闻召,因怀以进,呼必赉问其说,希宪以性善、义利、仁暴之旨对,呼必赉善之,目为廉孟子。希宪尝与诸贵臣校射,连发三中,众惊曰:“文武才也!”呼必赉自大理还,于京兆分地置宣抚司,命希宪为使。京兆控制陇、蜀、诸王贵籓,分布左右,民杂戎、羌,尤号难治。希宪讲求民间利害,抑强扶弱,摘伏摧奸,境内大安。
  
  又问天下当何以治之,对曰:“夫治天下,难则难于登天,易则易于反掌。盖有法度则治,控名责实则治,进君子、退小人则治。如是而治天下,岂不易于反掌乎?无法度则乱,有名无实则乱,进小人、退君子则乱。如是而治天下,岂不难于登天乎?且为治之道,不过立纪纲、立法度而已。纪纲者,上下相维持;法度者,赏罚示惩劝。”——李冶论治天下。
  
  甲寅,赐进士文天祥等五百六十九人及第、出身。考官王应麟得天祥卷,奏曰:“是卷古谊若龟鉴,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人贺。”——文天祥。
  
  帝家教甚严,太子鸡初鸣,问安:再鸣,回宫;三鸣,往会议所参决庶事;退,入讲堂讲经史;将晡,复至榻前起居。问今日讲何经,答之,是则赐坐赐茶,否则为之反复剖析,又不通,则继以怒,明日须复讲,率以为常。
  
  秉忠既受命,以天下为己任,知无不言。凡燕闲顾问,辄推荐人物可备器使者;其所甄拔,后皆为名臣。
  
  帝多嗜欲,怠于政事,经筵性命之讲,徒资虚谈。权移奸臣,史弥远、丁大全、贾似道,窃弄威福,与相终始。兵连祸结,疆士日蹙,拘留聘使,自速灭亡。崩年六十一。——其时,观元世祖虚怀若谷,求贤若渴,广征天下士子之心而用之,复观理宗于宋,有一二能臣如余玠而听信谗言而不能用,南宋之偏安一隅,终为元所灭,惜哉,有人言南宋之后无中华,此言似有些道理。然吾亦需读书探究其中奥妙。
  时蒙古攻围襄、樊甚急,似道日坐葛岭,起楼阁亭榭,作半闲堂,延羽流,塑己像其中,取宫人叶氏及倡尼有美色者为妾,日肆淫乐,与故博徒纵博,人无敢窥其第者。有妾兄来,立府门若将入状,似道见之,缚投火中。尝与群妾据地斗蟋蟀,所押客戏之曰:“此军国重事耶?”酷嗜宝玩,建多宝阁,一日一登玩。闻余玠有玉带,已殉葬,发冢取之。人有物,求不与,辄得罪。自是或累月不朝,虽朝享景灵宫亦不从驾。有言边事者,辄加贬斥。一日,帝问曰:“襄阳围已三年,奈何?”似道对曰:“北兵已退,陛下何从得此言?”帝曰:“适有女嫔言之。”似道诘其人,诬以它事,赐死。由是边事虽日急,无敢言者。——有宰相如贾似道者,南宋安得不亡?
  
  初,陈仲微为江西提刑,忤似道,罢去,至是起知惠州,迁太府寺丞,轮对,言:“禄饵可以钓天下之中才,而不可以啖尝天下之豪杰;名航可以载天下之猥士,而不可以陆沉天下之英雄。”似道怒,又讽言者论罢其官。——好句!
  
  三月,庚寅,元遣凤州经略使实都、军民总管洪俊奇等将兵伐日本,战船凡大小九百般,军万五千人。元主以讨日本事问赵良弼,良弼曰:“臣居日本岁馀,睹其俗很勇嗜杀,不知有父子之亲,上下之礼。其地多山水,无耕桑之利,得其人不可役,得其地不加官田。况舟师渡海,海风无朝,祸害莫测。是谓以有用之民填无穷之巨壑也。臣谓勿击便。”元主从之。——日本
  
  文焕乃出降,先纳筦钥,次献城池,且陈攻郢之策,请己为先锋。阿珠入襄阳,阿尔哈雅遂偕文焕入朝,元主以文焕为襄阳大都督。——守城五载,终以投降而终,此人之气节却有瑕疵,然趋生畏死,人之常情,于此吾以为略可理解之。降乎?死乎?真乃一难题也。
  
  初,李庭芝帅淮南,闻进士盐城陆秀夫名,辟置幕下,主管机宜文字。秀夫性沉静,不求人知,每僚吏至閤,宾主交欢,秀夫独无一语,或时宴集府中,矜庄终日,未常少有希合。至察其事皆治,庭芝益器之,虽改官,不使去己。时称得士多者,淮南第一,号小朝廷。及是以秀夫为淮东制置司参议。——陆秀夫
  
  丙寅,以文天祥为江西安抚副使,知赣州。勤王诏至赣,天祥捧之涕泣,发郡中豪杰,并结溪峒山蛮,有众万人,遂入卫。其友止之曰:“今元兵三道鼓行,破郊畿,薄内地。君以乌合万馀赴之,是何异驱群羊而搏猛虎?”天祥曰:“吾亦知其然也。第国家养育臣庶三百馀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闻风而起。义胜者谋立,人众者功济。如此,则社稷犹可保也。”天祥性豪华,平生自奉甚厚,声伎满前,至是痛自抑损,尽以家资为军费。每与宾客、僚佐语及时事,辄抚几曰:“乐人之乐者忧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闻者为之感动。——今日读至宋末元初风云变幻之时,余窃思之,假余亦处彼时,诚能以身殉国否?难也。不可知也。
  
  弘范乃强文天祥为书招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固强之,天祥遂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其末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清!”弘范笑而止。复遣人语厓山士民曰:“汝陈丞相已去,文丞相已执,汝复欲何为?”士民亦无叛者。——“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一首零丁诗,唱尽多少血与泪。
  
  会日暮,风雨昏雾四塞,咫尺不相辨,世杰遣小舟至宋主所,欲奉宋主至其舟,谋遁去,陆秀夫恐为人所卖,或被俘辱,执不肯赴。宋主舟大,且诸舟环结,秀夫度不得脱,乃先驱其妻、子入海,谓宋主曰:“国事至此,陛下当为国死。德祐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即负宋主同溺,后宫诸臣从死者甚众。宋主时年九岁。世杰乃与苏刘义断维夺港,乘昏雾溃去,馀舟尚八百,尽为弘范所得。越七日,尸浮海上者十馀万人。——崖山之战,可谓悲壮。
  
  先是,命阿达哈代阿喇罕分戍三海口,就招海中馀寇。未至而实都、洪俊奇、范文虎、李庭、金方庆等已航海至平壶岛,遇飓风,败舟,诸将各择坚舰乘之,弃士卒十馀万于五龙山下。众推张百户者为帅,方伐木作舟为归计,日本觇知之,尽杀蒙古、高丽、汉人,谓新附军为唐人,不杀而奴之,十万之众,得逃还者三人而已。——弘安之役。范文虎真可谓常败将军。
  
  帝天性恭俭,通达儒术,兼晓释典,每曰:“明心见性,佛教为深;修身治国,儒道为大。”在位七年,不事游畋,不喜征伐,尊贤重士,待宗戚勋旧,始终有礼。有司奏大辟,每惨恻移时。其孜孜为治,一遵世祖成宪云。——元仁宗
  
  翰林学士呼图噜都勒译进《大学衍义》,帝曰:“修身治国,无逾此书。”赐钞五万贯,以印本颁赐群臣。
  
  又尝谓拜珠曰:“今亦有如唐魏征之敢谏者乎?”对曰:“槃圆则水圆,盂方则水方。有太宗纳谏之君,则有魏征敢谏可之臣。”或言佛教可治天下者,帝问之,对曰:“清净寂灭,自治要也;若治天下,舍仁义则纲常乱矣。”帝皆嘉纳之。
  甲申,帝幸五台山,拜珠曰:“自古帝王得天下以得民心为本,失其心则失天下。钱谷,民之膏血,多取则民困而国危,薄敛则民足而国安。”帝曰:“卿言甚善。朕思之,民为重,君为轻,国非民则何以为君!今理民之事,卿等当熟虑而慎行之。”
  
  托克托问修史以何为本,傒斯曰:“用人为本,有学问文章而不知史事者不可与,有学问文章知史事而心术不正者不可与,用人之道,又当以心术为本也。”又与僚属言:“欲求作史之法,须求作史之意。古人作史,虽小善必录,小恶必记。不然,何以示惩劝!”由是毅然以笔削自任,凡政事得失、人才贤否,一律以是非之公。至于物论之不齐,必反复辨论,以求归于至当而后止。——二十四史之总编脱脱,然未睹佳作,可盼,可期也。
  
  元璋先世家沛,后自句容、泗州徙钟离。昆弟四人,元璋其季也。少苦疾,比长,姿貌雄杰,既就学,聪明英武,沈几大度,人莫能测也。年十七,值四方旱蝗,民饥疫,父母兄相继殁,遂入皇觉寺为僧,逾月,西至合肥,又适六安,历光、固、汝、颍诸州,凡三年,复还皇觉寺。久之,寺为乱兵所焚,僧皆逃散,元璋亦出避兵,不知所向,人有招以起事者,元璋意不决。是时彻尔布哈率兵欲复濠城,惮不敢进,惟日掠良民为盗以徼赏,民皆恟惧。元璋恐不免于难,乃诣伽蓝卜珓,问避乱,不吉,即守故,又不吉,因祝曰:“岂欲予从群雄倡义乎?”果“大吉。”复自念从群雄非易事,祝曰:“盍许我以避兵!”投之,交跃而立,意乃决。抵濠城,门者疑为谍,执之,以告子兴,子兴奇其貌,问所以来,具告之故,子兴喜,遂留置左右。寻命长九夫,常召与谋事,久之,甚见亲爱,凡有攻讨,即命以往,往辄胜,子兴由是兵益盛。——不觉以至明初,朱元璋起事,读史,真酣畅也。
  
  前海南、海北宣慰使王英,益都人也;性刚果,有大节,膂力绝人,袭父职为莒州翼千户,父子皆善用双刀,人号之曰“刀王”。……及益都陷,英时年九十有六,谓其子弘曰:“我世受国恩,今老矣,纵不能事戎马以报天子,何忍食异姓之粟以求生乎!”水浆不入口者数日而卒。毛贵闻之,使具棺衾葬之。——刀王王英,颇有传奇色彩。
  
  城中民相率登城楼,自捐其梯,曰:“宁俱死此,誓不从贼!”焚死者以千计。……阙号令严信,与下同甘苦,然稍有违令,即斩以徇。尝病不视事,将士皆吁天,求以身代,阙强衣冠而出。当出战,矢石乱下如雨,士以盾蔽阙,阙却之,曰:“汝辈亦有命,何蔽我为!”故人争用命。稍暇,即注《周易》,帅诸生谒郡学会讲,立军士门外以听,使知尊君亲上之义,有古良将风烈。或欲挽之入翰林,阙以国步危蹙,辞不往,遂死于安庆。赠淮南、江北行省平章,追封豳国公,谥忠宣。议者谓兵兴以来,死节之臣,余阙与褚布哈为第一。——余阙,有古良将之风。
  
  吴国公曰:“古者寓兵于农,有事则战,无事则耕,暇则讲武。今兵争之际,当因时制宜,所定郡县,民间武勇之材,宜精加简拔,编辑为伍,立民兵万户府领之,俾农时则耕,闲则练习,有事则用之。事平,有功者一体升擢,无功者还为民。如此,则民无坐食之弊,国无不练之兵,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庶几寓兵于农之意也。”
  
  以王宗显知宁越府。宗显,和州人,少攻儒业,博涉经史。于是命宗显开郡学,延宿儒叶仪、宋濂为《五经》师,戴良为学正,吴沈、徐厚为训导。时丧乱之馀,学校久废,至是始闻纟玄诵声,无不欣悦。——弦歌不断,可喜可慰。
  
  乙巳,吴国公以宁越既定,欲遂取浙东未下诸郡,集诸将谕之曰:“克城虽以武,而定民必以仁。吾师此入建康,秋毫无犯,故一举而遂定。今新克婺州,正当抚恤,使民乐于归附,则彼未下郡县,亦必闻风而归,吾每闻尔等下一城,得一郡,不妄杀人,辄喜不自胜。盖为将者能以不杀为心,非惟国家所利,即身及子孙亦蒙其福。尔等从吾言,则众心豫附,大功可成矣。”——朱元璋真不愧为开国之君,见识亦非凡人。
  
  入见,吴国公甚喜,赐坐,劳之曰:“我为天下屈四先生,今天下纷争,何时定乎?”溢对曰:“天道无常,惟德是辅,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公称善。基陈时务十八事,且言:“明公因天下之乱,崛起草昧间,尺土一民,无所凭借,名号甚光明,行事甚顺应,此王师也。我有两敌,陈友谅居西,张士诚居东。友谅包饶、信,跨荆、襄,几天下半,而士诚仅有边海地,南不过会稽,北不过淮扬,首鼠窜伏,阴欲背元,阳则附之,此守虏耳,无能为也。友谅劫君而胁其下,下皆乖怨;性剽悍轻死,不难以其国尝人之锋,然实数战民疲;下乖则不欢,民疲则不傅,故汉易取也。夫攫兽先猛,擒贼先强,今日之计,莫若先伐汉。汉地广大,得汉,天下之形成矣。”吴国公大悦曰:“先生有至计,毋惜尽言。”于是设礼贤馆以处基等,宠礼甚至。
  
  其略曰:“愚闻取天下者,必有一定之规模,韩信初见高祖,画楚、汉成败,孙明卧草庐,与先主论天下三分形势者是也。今之规模,宜北绝李、察罕,南并张九四,抚温、台,取闽、越,定都建康,拓地江、广,进则越两淮以规中原,退则画长江而自守。
  
  友谅得书,怒,留使者不遣,犹建金字旗,周回巡寨,令获吴将士皆杀之。呈国公闻之,命悉出所俘友谅军,视有伤者,赐药疗之,皆遣还,下令曰:“但获彼军,皆勿杀。”又令祭其弟、侄及将士之战死者。——二人高下,可见一斑。
  
  王曰:“元建都百年,城守必固。若悬师深入,不能即破,顿于坚城之下,馈饷不继,援兵四集,进不得战,退无所据,非我利也。吾欲先取山东,撤其屏蔽;旋师河南,断其羽翼;拔潼关而守之,据其户枢。天下形势入我掌握,然后进兵元都,则彼势孤援绝,不战可克。既克其都,鼓行云中、九原以及并陇,可席卷而下矣。”诸将皆曰:“善!”——太祖之高瞻远瞩,真可谓一代雄主。
  
  是时名将必推达、遇春,两人才勇相类,遇春慓疾敢深入,而达尤长于谋略。遇春每下城邑,不能无诛僇;达所至不扰,即获壮士与谍,结以恩义,俾为己用,至是吴王面谕诸将曰:“御军持重有纪律,战胜攻取,得为将之体者,莫如大将军达;当百万众,摧锋陷坚,莫如副将军遇春,然身为大将,好与小校角,甚非所望也。”——徐达,常遇春。
  
  后记
  自2012年3月17日至今,吾专攻此书,已有二月余,读罢思之,感慨万千,此书上启宋太祖陈桥兵变,下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明太祖称帝,409年历史囊括其中,读之真可谓欲罢不能,痛快。此时读毕,不禁浮现脑海“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几千年风云变幻,多少英雄豪杰,其或名臣武将,或出身草莽,或辅佐大位,或舍身成仁,你方唱罢我登场,真似一幅水墨画卷,徐徐展开,其中滋味,唯有亲自通读方可体会真切。特此记之。
  
  2012年5月19日星期六
  于上海
  
  读书笔记写于2012年3月17日至今
  


  读完了《资治通鉴》,到了赵匡胤出现就完了,寻到一个好版本的易读的《续资治通鉴》,清毕沅的,刚读到赵光义。他手持五部新翻译的佛经示臣下,说“凡为君臣者,治人利物,即是修行。......”醍醐灌顶。
  深为敬佩,心神往之。
  历代英主、名相、圣贤的智慧。
  无论如何,时间用来读史书,都是值得的。
  再不够好,比之90%甚至以上的现代书,都宝贵的多。其中智慧储量,不可同日而语。
  深为敬佩,心向往之。


   《续资治通鉴》是一本读来味同嚼蜡的编年体史书,这一点与《资治通鉴》对比而读感觉尤其明显。其缺点已不乏史学家指出,就我个人而言,过年回家带了好些本续资治通鉴本打算好好补补宋史,结果无一册能终卷,总结起来以下缺点尤其明显:
  一、辽金元人名全用乾隆译法,读来令人崩溃。
  二、宋金战争期间歪曲历史,几乎完全不讲金兵烧杀抢掠之事。和《三朝北盟会编》对比,可见其所述何等歪曲。
  三、于辽、金之历史叙述过于简略,每每都是"辽主如××","金主如××"。和《资治通鉴》叙述南北对峙历史之水平相比,不下天壤之别。
   于宋元历史而言,此书史学价值低下,又不适合阅读,如今价格亦昂,还不如老老实实读些宋辽金元史为好。
  


厉害,真厉害,我也买了一套读不下去呀


真读书人也!


光义就是禽兽


清朝老大编的 忍了吧


这作者是御用文人派的开山鼻祖吗


看来不必看了


可以看《续资治通鉴长编〉,但是是残本,钱大昕还给毕阮这书作序,真是。。


当然不能跟温公的通鉴相比了,但也未必全是缺点。


從前讀過,跟樓主有同感,這書編輯水平很成問題,初學之人看了一頭霧水,深入研究宋史的人更是不需要看這類二手、三手貨色了。有時間不如讀《宋史紀事本末》、楊仲良的《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


我也有些后悔买这套书了,浪费金钱不说,还很占地方,糟蹋了资源。诚如楼主所说,没怎么看进去。


钱大昕不愿意给毕沅的书作序,但他写过一封信给毕沅,讨论修书问题。后来的人用这封信作为“序”,也真难为了。


原來如此啊~~~~~謝謝樓主忠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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