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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穿越走读曾国藩

曾海波 等著 岳麓书社
出版时间:

2012-6  

出版社:

岳麓书社  

作者:

曾海波 等著  

页数:

284  

字数:

260000  

前言

一条江和一个人、—个国家、一个民族 制片人 曾海波 曾国藩这个人,光是署他名字的书籍,从清光绪年间到今天,据查就有700多种。还有那些写曾国藩的,从唐浩明老师著名的三部曲,到各种正说、反说、侧说,此起彼伏,数也数不清。套用西方人一句老话: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曾国藩。今天,我们电视人来读了!怎么读?走读! 从长沙出发,经江西、安徽、江苏到上海,沿着长江顺流而下,一直到人海口,面向东海、面向太平洋。当年,曾国藩和湘军用脚步踩出来的道路,被岁月模糊了行迹。今天,我们这些晚辈,用车轮代步,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张开鼻翼,捕捉空间维度中若有若无的气丝;睁大眼睛,读取断壁残垣上忽明忽暗的信息。 为什么从长江开始走读?19世纪60年代时,这条世界上排行老三的亚洲大河,把还在沉睡的老大非洲尼罗河与老二南美洲亚马孙河,远远地甩在了经济排行榜的后头。东亚的经济中心,从十三行时代的广州,北移到了十六口通商时代的上海。是什么力量造成了这样大跨度的位移?是西方从本国市场潮水般外溢的商品。英、美、法、俄等国经过两次工业革命,急于为海量产品寻找新兴市场,中国不可避免地成为西方商人垂涎欲滴的目标。列强用蒸汽时代的坚船利炮,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大刀长矛的抵抗。从第一次鸦片战争后五口到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十六口,长江中下游出现了宁波、上海、镇江、南京、九江、汉口六个通商口岸。蒸汽船、航向标、机织布、煤气灯、照相术、自行车、消防队,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洋玩意儿,不可阻挡地从人海口溯流而上,经过江苏、安徽、江西、湖南,直达面积广阔、物产丰富的中上游地区。 曾国藩三任两江总督,恰恰是这条经济大通道的治理者。换句话说,连结西方世界和中国内陆的经济大动脉,就在他的治下。跨国公司、外资银行、地产泡沫、金融危机等,在他的那个时代已经发生。这是他个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也是整个国家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更是中华民族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如同处理军事、政治、外交问题一样,他同样用“实事求是”的态度,交出了第一份答卷。他不是没有抵抗过:对洋枪不以为然、对洋医将信将疑、对洋布敬而远之。但是,在人生最后的12年间(1861—1872),他没有就此止步。他的幕僚唤醒他看清楚,他的对手逼迫他干起来:安庆内军械所,第一座兵工厂;黄鹄号,第一艘蒸汽船;江南制造局,亚洲最大的造船厂;恬吉号,第一艘兵轮……当我们从尘封已久的档案里抬起头来,眺望滚滚长江,不得不承认当年他采取的行动,不仅改变了他的时代,还在潜移默化我们的今天。 这,就是“走读曾国藩”第一篇从长江开始的原因所在。当然,这只是两年来我所看到的曾国藩。至于一路行下去,我们将读到什么,悟到什么,还请大家拭目以待!

内容概要

  《两江穿越:走读曾国藩》一书首先一个引人注目的特点,即是体现在“走读”二字之上。据作者在《后记》中说:“迄今为止,走读曾国藩的行程已经超过1万公里。”通阅全书,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作者一行自长沙出发,沿途经过江西、安徽、江苏、上海、浙江等省市数十县、乡,或是参观考察历史遗迹遗址,或是查阅方志、谱牒等文献资料,或是采访当地专家学者和历史人物后裔,耗时数月,自费掏腰包,亲身经历“走读曾国藩”在两江地区的足迹。这不仅引发我们对作者的务实治学精神,厚重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肃然起敬;而且,从《两江穿越:走读曾国藩》一书内容中我们可以看到,丰富多彩的实地考察资料,加深了我们对曾国藩及其湘淮军人物与清咸丰、同治年间,特定时代环境和历史背景之间互动关系的理解。

作者简介

撰文者李超平,男,1970年6月生于湘军发源地——湖南湘乡。现为锦鸿文化传播(上海)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振兴湘乡上海促进会秘书长,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2010年担任曾国藩与湘军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研究会会刊责任编辑,多次策划该会“走读湘军”系列活动。2011年3月应邀担任湖南广播电视台纪录片《走读曾国藩》联合策划人。

书籍目录

一 楔子
二 探访江西安义县“曾国藩小道”
三 湘军立名在南昌
四 不有濂溪子,谁开宋代贤
五 在姑塘发现湘帮的足迹
六 曾上孤亭听角鼓——吴城散记
七 凭吊石钟山
八 祁门探“险”
九 安庆掠影
十 访邓石如和邓稼先故居
十一 拜读桐城
十二 对曾国藩安庆岁月的再认识
十三 都市侯府里的随想
十四 独访三河镇
十五 南京:两江总督府
十六 上海:长江口,东海滨
后记

章节摘录

在之前,当地人对此碑文字的解读是,原同治时期的江西巡抚刘坤一、两江总督曾国藩曾于同治五年(1866)亲临此地祈雨,百姓因感念其德,便将为他们二人上山而修筑的青石小径命名为“曾国藩小道”。询问帅式乾,他今年49岁,“曾国藩小道”之说,是受其祖父、父亲口代相传的,可见由来时间也不短,且是当地村民的普遍认知。 但不得不说,同治五年时的曾国藩,是不可能来到此地祈雨的,因为当时他正在围剿捻军的前线,其年谱里该年行迹中没有关于他曾经涉足江西的任何记载。刘坤一是否到过,则还需考证。疑惑之余,我们将碑文逐字解读。起首就是“江西巡抚臣刘坤一奏,为龙神灵应显著,请旨敕加封号,并恳御书匾额,以昭庥况而顺舆情,恭折仰祈圣鉴事”。 不难看出,全部碑文系竖排,是仿照奏折式样来刻写的,遇有“皇太后”、“皇上”等字样时,都会另起一行并高出一格,“臣”字也显著小于其他文字。行文语气也很规整,不像是杜撰。碑文中也赫然出现了“大学士、两江总督臣曾国藩”字样,实在令人惊讶。为稳妥起见,我们逐字辨识,并不时讨论,几次三番之后,终于弄清楚了这些碑文的意思。 第一块碑,写的是这个圣水塘(即所见的圆形水池)及同名寺院的缘起。第二块碑文,则是抄录原江西巡抚刘坤一的一份奏折。其大致意思是,此处水池由来已久,春夏不溢,秋冬不涸。旁有龙王祠,当地百姓相传池中有一种四脚神鱼,是龙王的化身,总于大旱之年出现,视祈雨者对龙王爷之诚意多寡而显灵布雨。此事在府志(当时属南康府)、县志中有记载。同治五年五、六月间,南昌一带大旱。刘坤一曾亲率全城官员祈雨,却无效果,人心为之惶动。遂于七月初,派人前来此处“请”神鱼,鱼刚进城,大雨即倾盆而下。但当时刘坤一并不觉其神奇,而是“犹以为事之偶然也”。直到五年之后的同治十年(1871)五月至六月,江西再次大旱,“复请神鱼”祈雨,又再次连降大雨,遂认为确有“灵应”。刚好朝廷当时有“凡志乘所载庙祀正神,实能御灾捍患,有功德于民者,请旨敕封”之规定,故为之上奏求封赏。而奏稿中之所以出现了曾国藩的名字,其实是刘坤一为郑重其事,请他联署而已。碑文还显示,此份奏折系安义县优贡生熊子沂于同治十二年(1873)仲夏时节照录。 很显然,这篇奏折的内容揭示了一个重要的真相,那就是刘坤一与曾国藩均不曾踏足此山来为百姓祈雨。所谓“曾国藩小道”是刘坤一当年为迎接曾国藩上山而特意修筑,其实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并没有事实根据。但是,这样的说法既然存在久远,显然有其缘由。一方面,本地山民没有能力准确解读碑文,仅凭内中有“刘坤一”、“曾国藩”及数处“祈雨”字样就臆断他们是曾经来过此地,而并没有想到这样的推断究竟有多少合理性。另一方面,这样的冠名也未必不是当地山民淳朴情感的一种寄托,他们或许并不介意这两位名人是否真的到过,而是感念为解决百姓难题而想方设法的良吏。 就我们亲自勘察所见,这条“曾国藩小道”尽管因盘山公路的出现而荒废,但确实还能在密林中看到残余的痕迹。路基宽约40~50厘米,靠近山顶的部分已经没有青石板,据说是被山民们撬走用在他处。下山之后,我们又特意找到了这条小路的起始处,亲眼目睹了完好的青石板路,但快要被荒草淹没。显然,这是一条方便人们上山祈雨、求福的小径,却被冠上了一个名人的名字。更有趣的是,他们对这两个叫“曾国藩”、“刘坤一”的人的其他历史并不知晓,更不用说“湘军”是什么概念。而当问起“太平军”,他们脱口而出:“是‘长毛’吗?”这个回答委实让我们暗暗吃惊。“长毛”这个称呼确实存在于晚清时期,但未想到今天的人还如此熟悉。这显然源于口口相传,也源于那段刻骨铭心的历史记忆,那就是,“长毛”很凶…… 安义县电视台的记者刘文宝向我们介绍,大约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期,他接到了当地村民帅式乾打去的摇把子电话,声称圣水塘里出现了一种有四个“脚”的小鱼,可能就是当年的“神鱼”。他为此专门赶到现场。亲眼看见这种小鱼长约5~6厘米,背部有黑纹,腹部粉红,接近透明。鱼装在玻璃瓶内,摆放在地。为确保拍摄效果,他还特意在瓶底放了一张白纸加以衬托。照片及报道文字曾发表于《光明日报》及本省报纸,但该报纸存档尚需找寻。而影像资料一时难以从该台资料库中寻得,且也担心时间已有十余年,磁带早已自然损毁。刘文宝甚至说还记得当时用的是松下那款M9000的机器,笨重无比,使他爬山时吃尽苦头。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尽管他嘱咐过山民再有“神鱼”出现时就一定要及时通知,却始终再没有这样的消息传来,看样子“神鱼”已经消失了。但是,仔细思忖之后,我觉得,尽管一时难以找到当时的影像资料,但并不影响这种鱼曾在这个地方真实地存在过的事实。且不说刘文宝、帅式乾当年亲眼目睹过此鱼,刘坤一奏折上的描述便是重要的证据。贵为一省巡抚的湘军后期统帅刘坤一,是不会仅凭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事情去请求敕封的。相反,他在对待这件今天来说很迷信的事情是非常慎重的。同治五年首次派人“请鱼”进城祈雨成功之后,他并没有草率上报,而只是当做偶然现象。直到五年之后,这种“灵验”被再次重复时,他才郑重其事地上奏,为此还特意请两江总督曾国藩联署上奏。以今天的理解,曾国藩应当看过此折,明了其意,才同意添上自己的大名。否则,他或许不会阻止这样的“迷信”举动,但应当不会同意署名。 值得注意的是,为这事上奏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顺应黎明百姓的呼声,照顾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碑文中开篇就指出了当时的一个大背景:“江西兵灾之后。” P16-18

后记

今天是2011年上半年的最后一天,我选择在这一天将书稿修改完毕,交给岳麓书社的编辑刘文先生。花了20天参与电视纪录片《走读曾国藩之两江穿越》的拍摄,三个月的时间撰写系列行记,这是我今年上半年干的一件大事,因此我刻意不把它拖延至下半年。 据制片人曾海波的朋友荣挺进在国家图书馆所查,所有写曾国藩或由曾国藩撰写的书籍,从清末光绪年间到现在共有七百多版本。套用西方人一句老话,七百多个版本,就有七百多个曾国藩。很荣幸,我这本小册子也将忝列其中。它的特别之处在于,是第一次用走读的形式来感受曾国藩这个历史人物。 两江地区是指江南省(大致包括今江苏、安徽两省和上海市)和江西省。它曾是清王朝的财赋重地,人文荟萃之区。也是曾国藩在长江以南主政的区域,是他一生成就最多的地方,当然也是故事、话题最多的地方。今年恰逢曾国藩诞辰二百周年,然而他依旧是一个盖棺未定论的人物,世人对他的理解仍嫌不足,所以我们用走读的形式,尝试更进一步走近他,也进一步理解他。 迄今为止,走读曾国藩的行程已经超过十万公里,我只走完了其中的一段,已然胜过读书万卷。 我非历史专业科班出身,充其量只是一个近代中国历史的爱好者,唯一可恃的资本是,历史上的曾国藩曾是我的同县老乡。我与他之间虽然隔着无法逾越的时空,但我们同饮涟河水,在同一块古老的土地上生活过。他那具有鲜明湘乡地域特点的语言、个性,使我能比常人对他更多一份理解。而引领我人门的,则是唐浩明、成晓军等学界前辈,他们的严谨治学精神,对我影响尤深。也正因为这样,2011年农历正月初一晚,我还专程前往惠州给成晓军先生拜年并请教诸多问题,获益匪浅。2011年9月4日,又在“首届海峡两岸纪念曾国藩诞辰200周年学术讨论会”上与这两位前辈再次见面。 窃想,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但要有冒险的勇气,还要有前瞻的眼光。单就推动洋务运动和百名幼童赴美留学两大举措来说,曾国藩以一个传统文人、忠君官僚的身份,以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来付诸实践,确实有些难以理喻、难以想象。思前顾后,或能用英国诗人雪莱在《变》中的诗句来解释: 人的昨天总是和他的明天两样, 除了变,一切都不能长久。 曾国藩一生当中的“变”有很多次,正是由于这样的变,也由此奠定了他的历史地位与形象,从而长久被人们所怀念、追思。 无论后世怎么看待曾国藩这个人,他依旧还在影响着这个世界,依旧在潜移默化影响着我们,这是我完稿之后的最大感受。 安庆皖江文化研究会会长汪军兄曾经说过,曾国藩的灵魂一直在安庆的上空飘荡,从来不曾离开。其实,他的灵魂又何尝不是一直在中国大地的上空飘荡呢? 走读仅是开始,未来的道路依旧漫长。 本书在撰写过程中,参阅了多种著述,恕未一一列举书名或篇名。因才学浅陋,书中谬误之处,请予见谅! 承蒙尊敬的王澧华教授多次教诲并赐序,深表谢忱!本书能面世,也得益于诸位学界前辈的悉心指导,得益于摄制组团队的大力支持,得益于湖南、江西、安徽、江苏、上海等地多个单位和个人的无私帮助,深怀感念!谨列名单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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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既是一位具有重大争议的历史人物,也是一位具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人物。在历史上往往具有重大争议又具有重大影响的人物,一般是有人品、有学识、有才能的人物。 从《两江穿越——走读曾国藩》一书内容中我们可以看到,丰富多彩的实地考察资料,加深了我们对曾国藩及其湘淮军人物与清咸丰、同治年间,特定时代环境和历史背景之间互动关系的理解。经《走读》作者李超平实地考察后形成的客观表述以及实地拍摄的诸多图片,不仅使我们对两江地区风土人情、历史地理、文物古迹和历史名人有了新的了解,更启示今人应当尊重历史,加强对历史文物古迹尤其是对那一些具有争议的历史人物坟墓、故居等加强修葺保护,为子孙后代留下些重新品读的历史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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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调查,全新视角,历史与现实有机结合,很有创意的一本书,文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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