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前的沉吟
2009-2
河南文艺出版社
二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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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二月河近年写了不少随笔,在我,是意料中的事。 这缘于我对二月河的了解。 二月河在文坛成名之后,有人称他为“怪杰”。这称谓肯定二月河是“杰”,但强调的是“怪”。想想,作家二月河确实有不少“非常规”乃至“超常规”的情形。 有一个日子我记得十分清楚:22年前,1986年5月25日,我第一次与二月河见面。此前,黄河文艺出版社送来一部长篇历史小说《康熙大帝》第一卷《夺宫》,邀我参加讨论会。我看到书的署名二月河,觉得名字很怪,赶忙打听是哪里的作者,说是南阳一个年轻作者,前几年转业的部队副连职干部,此前名不见经传,没有发表过文学性的东西,一下子拿出长篇,此为其处女作。但是,读了书后,我不无惊奇:于历史饱学而感慨颇深,细节纷至沓来文采飞扬,小说通俗而思想不俗,极想见到此人。会上见了,知其真名凌解放,觉其面善,厚重沉稳,心中有数,寡言低调而不掩其气势,不类常见文人。讨论会人数不多。层次很高。冯其庸先生以师长口吻评说“凌解放的第一部书像小孩子学走路”,国内几位著名的清史专家对《康熙大帝》第一卷所表现出的史识给予肯定性评价,文学界则对作者初试身手写人叙事的文学才能刮目相看。也就是在此次会后.通过媒体,读者知道了二月河是谁人。 同样,我更清楚地记得一串数字:自20世纪80年代初期二月河开始创作《康熙大帝》,1985年出版第一卷,而后马不停蹄连篇累牍,直到2000年《乾隆皇帝》第6卷,连续15年出版《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三大部13卷500多万言。通过小说问世和改编成电视剧播放,二月河的名字逐渐为海内外读者所知,由声名鹊起到声誉日隆,于90年代后期至新世纪初期达到高潮,其影响至今不衰。 由这些简单的数字,可见二月河的不同常人之处:埋头苦干精神和超常的写作状态.文坛极少见的不给大家任何通报就杀将出来的一员大将,人们会误以为二月河好像没有充分准备就成了戏台上的大角儿。
“皇帝作家”二月河最新力作,生活中的二月河有一点儿不修边幅随心所欲,似乎是经历过打的阵仗,看惯了春风秋月,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因而,文章不着意于谋篇布局,更不雕凿文字,一任所见所闻所思,如水银泄地,行所当行,止所当止。
二月河,本名凌解放。当代著名历史小说作家,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河南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1945年出生于山西省昔阳县。自青年时期就酷爱读书,遍览诸子百家、经史典籍,尤其对清史和红学颇有研究,造诣深厚。近二十年潜心创作长篇历史小说“落霞系列”三部曲:《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洋洋五百万言。以其广博深邃的历史社会内蕴,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磅礴大气、波谲云诡的叙事布局等独具的艺术魅力,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在海内外享有盛誉,并被《亚洲周刊》评选为“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的“压轴作品”。2000年3月,“美国中国书刊音像制品展览会”组委会授予二月河“最受海外读者欢迎的中国作家奖”。 近年来,致力于随笔、散文的创作,颠覆了他过去的创作手段。作品有:《二月河语》、《密云不雨》、《匣剑帷灯》等。
冬至况味笑侃“过年过清明,有所思端午节话五月中国的“情人节——七夕八月十五拜月记重阳随想闲话十月朔腊八粥冬至况味佛像前的沉吟佛像前的沉吟昔阳石马寺香严初话香严寺二记意外香严寺随喜丹霞寺断想慧能西游的味道如是我闻,汝来白马寺一张门票的效应花洲情缘孑遗仅存——赊店镖局初记白河花洲情缘都江堰的神好来汉风芒砀山凭吊陈胜王神幽青城山啊!辛夷,南召辛夷五朵山记昔阳感觉山西情缘系列南阳的“官办财神庙干净的济南满井村一过从洛阳到南阳的神宝藏遍布芒砀山社旗的关公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雍正一书构思始末生命热情的断想我看《大义觉迷录》顺治死在商丘?“顺治出家”谜说孽海恨天天涯之情是黯淡的,但是何不学施愚山——龙门故事说(上)敲门砖,敲门呀!——龙门故事说(中)猥政·高考移民——龙门故事说(下)怎一个“悔”字当得丙戌孟春闲磕牙——吃新春闲磕牙——博学鸿儒科新春闲磕牙——清初汉奸轶闻1978追忆我与两个责任编辑戏笔字画缘“正清和”的思谓中国“商人”来啦!读书的旧事银杏情结“林四娘”题材运用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落霞系列小说讲座提纲
农历里头没有“日”、“号”这一说,比如说两人见面,甲问:“老兄,今儿几号?”乙说:“九月一号。”或说:“九月一日。”得,你不用问,这说的准是阳历。如说“九月初一”或“初一吧”,那就说的是“阴历”。不过现在街头相向,谈日子,年轻人多不再说阴历了,他们忙活的和老人不一样,春节、阳历年、五一、十一、清明、愚人、父亲、母亲、情人……逢节,胡天胡地就“过吧”。然而你要问他:“几号?”他肯定对你说“一号”,绝不会说“初一”。 这事听起来有点微妙的,老人青年有这么小小的界分:老人们阴阳历都记,年轻人独记阳历——只有一个节,大家牢牢记住了“阴历”,那就是“十月一”。无论男女老幼,只要一提“十月一”没人往别处误会,肯定是阴历“十月初一”。和清明一样,是上坟的日子,中国的“鬼节”一年有三,这是最后一节。但是这个节,二月河却长期“不晓得”,我生活在一个漂泊不定的家庭,自幼没有受过父亲的庭训、母亲的叮咛,我们祖坟在昔阳,家中又没有这概念,我虽读了不少书,这个事没听说,这个日子没印象——我三十岁就有人说“渊博”了,到三十三岁我从部队转业才知道还有这个节,赶紧去查资料,才算明白了。这个节,是活着的人追念地下亲人亡灵,为他们过冬做点准备。 先人们怎么过这个“十来一儿”、“十月一”我没见过。现在的十月初一,你可以上“郊垌”去看,坟地已平得差不多了,沟沟坎坎旁林间树影下,甚或坟头虽平,墓葬未迁的平地,连天衰草,枯杨败柳间,一伙一伙的人——你不用问,每一伙都是一个家庭体系——摆花圈、烧香、焚纸,还有纸电视机、纸汽车、纸别墅……只情烧起。 倘是集体陵园,那就更热闹不堪,烧纸烧得烈火熊熊,“香烟”不能用“缭绕”二字了,而是“浓重弥漫”。一家家的万响爆竹,响得像暴雨击打油毛毡顶房子,“呼呼”地响,凭你“盖叫天”、“杨小楼”那样的嗓子,吼煞没人能听到一个字。野意和众意就这么区分。又有相同的,那就是边烧边念叨,把苹果呀、橘子呀、点心呀往火里填,“请你们来享用哪……” 我看了看清代的“十来一儿”,过法差不多。一般的,也是上坟烧纸、烧香。只一样似乎今人少见,那就是新亡之灵要另作隆重祭奠,还要延僧道作功德荐拔。我说过,中国人认真,有“事死如生”这个规矩,我们的先民虽有人写过《神灭论》,但就整个社会而言,普遍认为我们不过是生活在“阳间”。死亡,是从一个“阳间”——到阴间的过渡,中间只隔一条河,名字也起得极好,叫“奈河”(奈何)。如能进入“无间”——你可以从这一间到那一间随便来往,那好,这就是“神”。像清明、中元、十月一这些节,说得现代一点,是我们阳间的人,在此岸向“阴间”彼岸的人打信息,传递心语与情愫关怀。 这个节正规的名字叫“十月朔”,也叫“朝官府”,不算大节,但没有一家不认真对待的。民俗谚,“十来一儿,棉的儿的儿(的儿,方言谐音)”。过了节,就进入冬天了,要穿棉衣了。由此及彼去推想,阴间的“人”也该过冬了,要穿棉衣了。这是万不能忘的。烧纸、烧香、烧纸衣,这是必有的关目,因此它又有个名字叫“烧衣节”。我们现在过这个节,没有政府行为,因为我们的政府不信鬼神。清代可不是这样,府、县的主官都要出来,组织祭祀,“荐坛”,也叫“无祀会”。
“皇帝作家”二月河最新力作,二月河笑谈古今,解读儒释道思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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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的创作不限于长篇历史小说,他的随笔也是颇有意味的。三四年前,出版过一本《二月河语》,今年又有一本《佛像前的沉吟》上架。
写一些篇幅较短的随笔,当然也与作者本身的情况有关,近年二月河随着年事渐高,健康不如以前,再创作类似《康熙大帝》这样的长篇显然有些吃力(历史小说需要详细考证史实,所谓大事不能错),但随笔虽短,却是短小精干,读来也颇有吸引人之处。
虽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随笔的风格,和小说的风格是不同的,小说是浑厚大气,随笔却是清新散淡,小说如庙堂上的帝王,随笔却似田埂边的老农。叙述娓娓道来,语句通俗的如同是一个市井布衣在与你把酒闲聊,但语句通俗,思想却不俗,有读者称为“旁征博引,小中见大”。这些随笔中,有的探讨宗教哲学,显示出作者阅读范围之广;有的描写作者对工作、居住过的一些地方的山川景物、风土人情,显示作者对家乡的挚爱之情;还有的是有讽刺批评性的,议论时事、针砭时弊,反映出了作者独立思考的精神。
坦率的说,二月河的作品,语句不算优美精炼,也并不涉及什么特别深刻的主题,有些地方显得有些“絮絮叨叨”,但是,总体上体现出作者的博学和独立思索,作者毕竟是以历史小说见长,很多篇幅都可以看出他的’好古’,有些对于宗教和民俗的探讨,看得出经过严谨的考证探求,还是很有知识性和趣味性的。有些以针砭时弊为主的短篇,虽然篇幅不长,但娓娓道来,语句颇为幽默,而作者始终把立场放在草根阶层的一方,体现出一种古道热肠的布衣情怀。
这本书,不是盛宴大餐,只是零嘴小点,它并不完美,也有缺点,但吸引读者的地方更多,它语气轻松,话题广泛,作为一本业余消遣的读物,它却不是“垃圾食品”,它看似平淡,但不乏味,读完之后,倒也颇能使人感到一缕淡香的回味。
因为最近连看了《雍正》和《乾隆》,故借了二月河这本随笔。里面能看到很多他设计人物原型的初衷,好,找到很多他当初如何写小说之外的线索。
二月河老师也是算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代表了,他的经历还是告诉我们,只要做好准备,那一天会来的,努力加油,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情,莫计较名利,以自己的步伐去做真正的自己吧。
凌老师卖字画是好事,积德行善,卖的越多越好。
不过把写书当做字画卖,就让人多少有些难过了,几个文集合在一起,好的有,但不多,合起来象是给报纸写的应景之作的杂集,混在一起常常重复,一个观点,甚至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写文章时兴是不注意,但出书的时候还这样,做事就太含糊了。
凌老师身体不好,不应比梁文道,夕阳人唱落霞曲,散淡有余,心力已不比从前,此书收做记念,高歌不复矣!
二月河写历史、宫廷、人物、皇帝的功力已经勿用再多评论。
这本书是他的随笔合集,虽然精彩程度一般,连贯性也不强,并且文章的风格迥然各异,不过大多数的文章都能做到小中见大,旁征博引,落笔有声,没事的时候翻翻,还是很有收获的。
很有地方文化气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