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年谱长编:1881-1921(第1卷)
2012-11
河南文艺出版社
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
无
原《鲁迅年谱》中的很多材料不够准确,不少注释和政治性描述帶有當時的時代政治色彩。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编写的《鲁迅年谱长编(第1卷1881-1921)》是继198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年谱》后,更详细、更准确的鲁迅年谱。
一八八一年(清光绪七年辛巳)一岁一八八二年(清光绪八年壬午)二岁一八八三年(清光绪九年癸未)三岁一八八四年(清光绪十年甲申)四岁一八八五年(清光绪十一年乙酉)五岁一八八六年(清光绪十二年丙戌)六岁一八八七年(清光绪十三年丁亥)七岁一八八八年(清光绪十四年戊子)八岁一八八九年(清光绪十五年己丑)九岁一八九○年(清光绪十六年庚寅)十岁一八九一年(清光绪十七年辛卯)十一岁一八九二年(清光绪十八年壬辰)十二岁一八九三年(清光绪十九年癸巳)十三岁一八九四年(清光绪二十年甲午)十四岁一八九五年(清光绪二十一年乙未)十五岁一八九六年(清光绪二十二年丙申)十六岁一八九七年(清光绪二十三年丁酉)十七岁一八九八年(清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十八岁一八九九年(清光绪二十五年己亥)十九岁一九○○年(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二十岁一九○一年(清光绪二十七年辛丑)二十一岁一九○二年(清光绪二十八年壬寅)二十二岁一九○三年(清光绪二十九年癸卯)二十三岁一九○四年(清光绪三十年甲辰)二十四岁一九○五年(清光绪三十一年乙巳)二十五岁一九○六年(清光绪三十二年丙午)二十六岁一九○七年(清光绪三十三年丁未)二十七岁一九○八年(清光绪三十四年戊申)二十八岁一九○九年(清宣统元年己酉)二十九岁一九一○年(清宣统二年庚戌)三十岁一九一一年(清宣统三年辛亥)三十一岁一九一二年(中华民国元年壬子)三十二岁一九一三年(中华民国二年癸丑)三十三岁一九一四年(中华民国三年甲寅)三十四岁一九一五年(中华民国四年乙卯)三十五岁一九一六年(中华民国五年丙辰)三十六岁一九一七年(中华民国六年丁巳)三十七岁一九一八年(中华民国七年戊午)三十八岁一九一九年(中华民国八年己未)三十九岁一九二○年(中华民国九年庚申)四十岁一九二一年(中华民国十年辛酉)四十一岁
三月十日 与许寿裳等三十一名留学生参加弘文学院兴办的日本传统体育活动——柔道术入门学习。弘文学院于本年三月在学院内举办了讲道馆牛达柔道分场,招收清国留学生自愿参加柔道学习。在弘文学院“牛达分场”的本日入门名簿登记表上记有鲁迅、许寿裳等三十一人的名字。他们是牛达分场接纳的第一批门生。 三月二十九日 与许寿裳等五十余名同学集体退学,对弘文学院提出的无理苛求表示抗议。因为院方不顾学生屡次提出的改革普通科课程的要求,反由教务干事三矢重松、合监大久保等人出面召集学生,强行颁布关于增收学生的学习及医药卫生费用的新条例十二则。学生先派代表向院方提出修改条例的意见,但院方坚持不改,并声称三日后即须实行,学院规则,他人无权商酌,如有人为此退学“决不强留”。学生对此忍无可忍,决定集体罢课,在报告总监后,五十二人收拾行李退学出院。校长嘉纳见此情景,始致函总监督,称将改良课程以图挽回。学生于留学生会馆集会,提出改革课程、开办走读、撤去教务干事等项要求。经再三交涉,院方接受了学生提出的要求,校长宣布新条例作废,并答应改良课程和开办通学。全体学生于四月十六日晨十时胜利返校。鲁迅后来回忆这次斗争,称“挤嘉纳于清风,责三矢于牛达”。 三月 1.与浙江大学堂派往日本进修的教习沈瓞民相识。据沈瓞民回忆,他当时被指定人弘文学院速成师范科学习一年,编在鲁迅住的寝室,同室住的还有刘乃弼、顾琅、张邦华、伍崇学和陈衡恪。他们常在一起评论国家大事。 2.在江南班中第一个剪掉辫子,并拍摄断发照片,寄赠亲友。剪辫的当天,他怀着内心的喜悦,来到已剪辫的好友许寿裳的自修室。许寿裳说:“啊,壁垒一新!”鲁迅用手摩一下自己的头顶,相对笑了。 留学生初到日本时,大都留着辫子,只是把它盘在头顶上,用制服帽盖住。鲁迅自然不例外。他对辫子的反感,主要来自它给生活带来的不方便,如后来所回忆:“排满的学说和辫子的罪状和文字狱的大略,是早经知道了一些的,而最初在实际上感到不便的,却是那辫子。”“归根结蒂,只为了不便:一不便于脱帽,二不便于体操,三盘在囟门上,令人很气闷。”与排满革命关系不是很大。“在事实上,无辫之徒,回国以后,默然留长,化为不二之臣者也多得很。 ”同时,剪辫子在那时的确也是一种有“革命意识”的行动,因为蓄辫是对清廷臣服的标志。于是,鲁迅等剪辫同学就遭到学生监督的斥责,后者甚至扬言要停止他们的官费,把他们送回国去。鲁迅从小就耳濡目染关于辫子的惨痛历史故事:“当我还是孩子时,那时的老人指教我说:剃头担上的旗竿,三百年前是挂头的。满人人关,下令拖辫,剃头人沿路拉人剃发,谁敢抗拒,便砍下头来挂在旗竿上,再去拉别的人。”他后来对这次剪辫及其后的种种遭遇有过这样的总结:“对我最初提醒了满汉的界限的不是书,是辫子。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反以为全留乃是长毛,全剃好像和尚,必须剃一点,留一点,才可以算是一个正经人了。而且还要从辫子上玩出花样来:小丑挽一个结,插上一朵纸花打诨;开口跳将小辫子挂在铁杆上,慢慢的吸烟献本领;变把戏的不必动手,只消将头一摇,辟拍一声,辫子便自会跳起来盘在头顶上,他于是耍起关王刀来了。而且还切于实用:打架的时候可以拔住,挣脱极难;捉人的时候可以拉着,省得绳索,要是被捉的人多呢,只要捏住辫梢头,一个人就可以牵一大串。”还说:“假如有人要我颂革命功德,以‘舒愤懑’,那么,我首先要说的就是剪辫子。” 四月二日 致周作人信。由胡韵仙转交,告已托谢西园自日本带回书箱一只,信上附有书目:《清议报》八册、《新小说》第三号一册、《雷笑余声》一册、《林和靖集》二册、《真山民集》一册、《朝鲜名家诗集》一册、《天籁阁》四册、《西方东侵史》一册、《世界十女杰》一册、《日本名所》一册(赠给三弟)、《新民丛报》二册、《译书汇编》四册,共二十七册。此外,还有弘文学院同学合影一张,断发照一张,玻璃笔二支,以及衣服数件。除寄回许多中文书外,还陆续寄回一些外文书刊。在鲁迅的关心和影响下,周作人也向往去日本留学。 四月二十八日 致周作人信。嘱他坚持学习,不要退学。此前,周作人写信告诉鲁迅,水师学监听到校内学生传说日本留学生在弘文学院闹学潮,大为恐慌,对议论此事的学生加以训斥。他恐怕将来会“被阻不能东游”,因此打算退学返里,另谋出路。 五月 鲁迅所在的浙江班更换日语教师,由松本龟次郎担任。松本后来《在邻邦留学生教育的回顾与将来))中回忆道,当时学生对日语学习很认真。周树人、厉家福等同学的日语已经达到相当水平,上课时可以不用中文解释,而用日语同义词说明就可以理解。“有一天,当讲到日文助词‘汇’需要标上汉字时,便在黑板上写了汉字‘于’和‘於’二字。这时厉家福说:此二字相同,写一个就行了。我当时还不知道在汉语里这两个字同音,用一个字就够了,颇有些诧异的样子;这时周树人插言,又指出‘于’‘於’并非在什么地方都完全相同,但在相当于‘汇’的场合二字同音同义,用其中一个字就可以了。听了他的话,我深切感到关于汉字使用法需要与其发源地的中国人共同研究。”P86-90
《鲁迅年谱》中的很多材料不够准确,不少注释和政治性描述不无偏颇,已不太适合当今读者的需要。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编写的《鲁迅年谱长编(第1卷1881-1921)》是继198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鲁迅年谱》后,更详细、更准确的鲁迅年谱。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