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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吐

沙特 志文
出版时间:

1997  

出版社:

志文  

作者:

沙特  

译者:

桂裕芳  

Tag标签: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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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突然露出真面目,它那属于抽象范畴的无害姿态消失了。”这句话表明存在不是抽象的超验的,而是一个具体存在的存在,这样说是因为我也撞见过它。
   这的确能够解释一些事情,令我非常震惊而又困惑,一个我原以为只是概念性的事物居然是具体实在的!想一下这十多年我一直在无视它我就觉得害怕,而当年这个庞然大物就像出现在洛根丁面前一样突兀地跳出来在我面前,非常突兀,比凭空出现更突兀,以为它本来就在那里只是我没看见,其实那时我看见了也没有明白,因为当时不具备成人的智慧,这也或多或少对我产生了一些阴影,比如对巨大事物的恐惧。但我觉得这算是好的,它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或许不是这么明显,因为我不明白它,我在这种无知无畏的状态下过了十几年幸福时光,直到刚刚萨特在快结尾的时候对我阐述当年我遇到的东西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儿,萨特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我搞不懂对这个东西有过实际体验而又能洞悉它的本质的人怎么能够不崩溃,所以我觉得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你在见过克苏鲁之后还能指望幸福生活五十年吗?它和克苏鲁不同之处在于你搞明白它之后你就完了,你搞懂了它,它就自由了,它摆脱了你的“不明白”对它的束缚,随时随地可以出现来向你展示突兀和荒诞。还真是荒诞,我撕开了面纱,看见了真相,却发现了一堵巨大的墙,我再也无法前进,我受限于这堵偶然的,突兀的,无原因无动机的墙。不能说是绝望,因为从我的角度来说这件事也是无从探究的,没有原因,没有联系,没有“有可能”的希望和“没有可能”的绝望,只有偶然,只有突兀,只有荒诞,无边的沙漠之中有一个从来不动却会突然出现的抽水马桶,这就是存在。如果你明白,你就会像洛根丁和现在的我一样,感到恶心。
   存在是可以体验到的,也就是说它有一个实际形象(我想说天神下凡),而这个形象也只能用“存在”描述,因为如果你妄图用任何一种属性来附加到它身上,你就不是在描述它。一个事物,脱离它所有的属性,抛弃它的内在外在联系,它就是存在,而你也只能说“它存在”,它也可以不存在,在它存在之前它就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潜伏起来,用其他东西作为伪装,这些东西都有其属性(或者就是某种属性),最常见的就是名字,当你看到一个物体时,你只是看到它的名字,也就是它的属性和联系,有没有这样一种时刻,你看见一样熟悉的物体却死活认不出来,你看见一张凳子,你知道它是凳子,但你觉得它也可以不是凳子,但是它不能什么都不是,它在那里,就必须是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需要出现在那里,但是它却没有出现在那里的原因,甚至不能强加原因(我在想如果萨特是个16世纪的意大利人那么),这时这个物体和它的名字就剥离开来了,它不被外部,或者从自己内部解释,与任何包括自己在内都无关,但是它存在,一个物体存在的原因是它本身就存在,萨特说这是“自在的存在”,也就是“物”。这体现了一种近乎于无限强大的独立性,当洛根丁意识到这种“毫不相关”的性质之后,我认为他感到了拥挤,试想一下,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关他物的存在,争相显现自己不可撼动的存在的事实,无关他物,不可撼动的存在,无穷无尽吸引着洛根丁的注意力,何其拥挤。但是有一点,我认为一个“自在的存在”可以是其他任何“自在的存在”,一个水杯可以是烟灰缸,一只猫也可以是烟灰缸(当你往猫身上灭烟灰时),但是存在不具备功能性,它没有原因也不作为原因,这样就陷入了一种矛盾,一个存在可以是其他存在,却不关乎其他存在。我不能理解,正如我不理解存在的偶然性和荒诞性,我只是遇见过它,认识了它,想了解它为什么是这样,但是它说:“没有为什么”,然后横亘在我的双眼之间,自大而又高高在上。我感到很愤怒,但随即我又意识到它也是一种存在,产生于我却和我无关,只是显现,我想把它们都看成一类,或许这样我能感到轻松,但是它们太多了,它们无穷无尽,它们都是一样,它们互相创造彼此而又无关彼此,它们为自己大笑,为不知道有什么可笑而笑,不停的笑,存在,笑。。。。
   我看着我的手,我明白了人的目光是可怕的,因为在这目光下,我的手变形了,它变成了一个淡黄色的,有五根分支的扁扁的软体,这个东西套在我的胳膊上,我可以旋转它,弯曲它,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样做,我知道它是手,但我现在连手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懂了,如同儿时我看着那个电线杆子,却认不出它,但是它立即占据了我的脑袋,我反复问自己:“这个东西为什么叫电杆子?”不停得问,直到我从高台上笔直摔下来。我现在不能从任何一个地方摔下来,所以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东西怎么就他妈是我的手?”,我知道它不是手,它不是我的手,我使劲抖动它,想把这个粘在我胳膊上的可怕东西甩开,然后它就从我的手上甩开了,它突然消失了,我的手回复原状。这个东西等了我十多年,为了再次抓住我,以此来解放它的自由,我想它做到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为这件事感到不自在,就像从嘴里吐出一直苍蝇一样。是的,这就是洛根丁看世界的眼睛,无关,不想接触,恶心。恶心是一种感觉,是一种恐怖的,有压迫感的,却容易遗忘的体验。 洛根丁可以忘记它然后离开布维尔,离开存在,去追寻意义,我是否也可以。


  
  
  
  萨特描述了主角身边一群恶心的人,他们生活没有什么特别,沿着既定的轨道反复运行,即使是有大的变故也麻木不仁,他们是理所当然活着的人,是没有意识到存在的人,也就意识不到自己生活的无聊和恶心。
  
  主角有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这也意味着那些本来波澜不惊的东西他现在需要一一审视,需要作出自己独立的思考,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恶心,因为他突然看的清楚,也就突然察觉到了那些丑恶的方面。
  
  自学者是其中很有趣的一个角色,他在犹太战俘营呆过,受到过很多非人的虐待,这种极端情况本来应该激发一个人的存在感,但是他却害怕面对,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做一个清醒的人意味着承受更多的痛苦,最后他把自己的痛苦扭曲了,产生了一种似是而非的对众生的爱,但是又为了满足自己这种扭曲的爱的存在感需求,他侵犯了别人,以这种暴力来求诸精神上的认同感。当然了,最后还是被逮到了。简直就是一个悲剧,这是全书最出彩的角色。


  薩特的這部《噁心》最開始的命名是《陳述偶然》,很明顯,這部小說的最大目的是去揭示生命存在的偶然性。噁心的意義就是存在的揭示。
  就如《噁心》的男主人公安多萬•羅岡丹所領悟到的那樣,存在是沒有奇遇的。它並不美麗,只不過是把一個人赤裸裸地拋到這個世界上來,純屬偶然。只有不再用幻想製造幻覺去一廂情願地粉飾存在,直面存在的虛無,才能發現真正的存在。而存在本身雖然沒有意義,但還是需要一個寄託的。所以羅岡丹在最後去酒館聽了一遍《這些日子裏》,又感到了喜悅,發覺自己又被重新注入了精神,於是又有了寫作的動力——這象徵著他又找回了存在的意義。他和每一個人一樣,不敢去斷言今後會是美滿的,但是,活下去今後還會有美滿的可能,我們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但是,這個“可能性”,或多或少也同樣帶有著一廂情願幻想的色彩。也許這個一廂情願的幻想,還是必須的,至少是很有用的。
  薩特認為人是可以絕對自由地選擇的。可是這種“自由選擇”,只有在一個絕對理想的狀態之下才能夠實現。比如《蒼蠅》,故事取材自古希臘神話,主人公俄瑞斯特斯是被放逐的王子,他對這個國家沒有絕對的責任,才可以那樣自由地選擇。而這個自由選擇的最終結果,薩特並沒有給出。或許是他自己也很難給這個故事強加一個大團圓結局吧。在《死無葬身之地》和《牆》這樣比較現實的情況之下,薩特讓他的主角們同樣自由選擇,卻給他們安排了極其悲慘的後果。我甚至猜想,薩特對於自己“自由選擇”的論斷本身也並不那麼確定。自由選擇只能存在於意志裏,而實踐起來,會遇著各種各樣的磕絆。學者木心在《文學回憶錄》裏說,“叔本華認為自由是不可能的——意志是自由的,人不自由,可是悲觀主義不實用。薩特的存在主義,說穿了,是實用的悲觀主義,悲觀主義的實用主義”,我很認同。雖然我在經過思考後堅定地認為所謂“樂觀主義”基本上都是騙小孩子的,但是,確實,悲觀主義不實用,會讓人陷入巨大的虛無感之中。所以需要調和,就是跟這個世界和解,跟心中的悲劇色彩和解。人可以悲觀,但不可以絕望。
  看起來十分自由的學者羅岡丹,日子過得並不是很開心。在《文學回憶錄》中,木心也說,“薩特……明白,自由選擇的那個人是沒有支撐點的。我存在,別人也存在,每個人都有他的思想和意志,都有‘主觀性’,所謂社會,就是‘主觀性’的森林,人人都是其中的孤獨者。”羅岡丹很孤獨,這並不是因為他沒有人陪伴,而是因為他對現實生活的抽離態度。這種抽離,在薩特的筆下顯得有一點刻意,卻也很真實。縱觀整部《噁心》,我們會發現羅岡丹對現實生活的態度自始至終都處於一個不太穩定的狀態,既被現實生活中的事物所吸引,又對現實很反感和排斥。他不願意落入俗套的生活中,盡可能與他者的生活保持著距離,卻又由於身處在這個社會中、作為一個社會性的動物而避免不了生活俗務,躲不開的。《噁心》中寫道:“你看見突然出現了一些人,他們說話、走動,於是你沉入無頭無尾的故事之中,你會是一個蹩腳的見證人。”從這一段可以看出,對於這個世界,安東莞•羅岡丹是一個“局外人”。他若即若離,或者不如說,他是一直在保持一種抽離的狀態,對他所生活的世界持“冷眼旁觀”態度。他是一個觀察者,或者自以為是一個觀察者。
  事實上他也無法把自己排除在外,因為這個世界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噁心”。噁心是因為發現了生活的荒誕感。加繆在《西緒福斯神話》裏也提到,“僅僅有一天。產生了‘為什麼’的疑問,於是,在這種帶有驚訝色彩的厭倦中一切就開始了。”《噁心》有另一個翻譯叫做“厭惡”,“厭惡”和“厭倦”,在我看來意思是差不多的。羅岡丹摸到石頭,會覺得噁心;去找老闆娘偷情,也覺得厭倦。他遇到他所渴望的東西的時候,卻會感到“噁心”。一開始,他還會寄希望于女友安妮的安慰,覺得當再見安妮的時候這一切就會得到解決。但是當他見到安妮的時候,安妮已經變得俗氣和臃腫了。我認為安妮在這裏是一個象徵,象徵著羅岡丹對現實生活抱有的最後一個美好的幻想。
  然後羅岡丹徹底發現,現實總是不可靠的,存在本身就是荒謬的。薩特存在主義哲學的一大主題就是“世界荒謬,人生痛苦”——存在的困難意味著存在的必然,回避是徒勞的。存在是偶然的,也是必須的——一旦存在,就很難擺脫它。
  當然,也有另一種選擇,那就是自我了結。加繆在《西緒福斯神話》中開篇頭一句就是“只有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自殺。”但後文也有提到,存在會因個體的軟弱而繼續。選擇是自由的,但需要足夠的勇氣。
  羅岡丹已經發現了“存在”,在《噁心》中,他完美地詮釋了“世界荒誕,人生痛苦”。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荒誕的了,他與這個世界相處不來。薩特說過,“我們站在一片各種價值的王國中,身後沒有、身前也沒有,那些可以讓我們恐慌時依靠的原則們。我們只剩下我們自己,赤身裸體,沒有任何幫助和藉口”。 但是很無奈他只能跟它相處,因為它無處不在,並且在他之外,除了它別無一物。所以人生必定是痛苦的。
  而羅岡丹無疑是會延續自己這荒誕而痛苦的存在的。如果想要讓存在更好地延續下去,我們就都需要一個類似於寄託的東西。存在主義哲學是給本無意義的生活找一個意義,或許這個意義,就是活下去的最終寄託。雖然我還是認為,“意義”這個詞太大,太虛幻,而且被用得太濫了。
  在《噁心》的最後一章,有一句話很扎眼:“世界本身的存在是那麼醜陋,以致我感到無拘無束,和他們是一家人。”我認為這一句有點黑色幽默的話,就是薩特借安東莞•羅岡丹之口對這個世界發出的“和解”信號。
  人,比世間萬物高明多少呢?羅岡丹發現,很多人的腦袋裏邊裝得是“螃蟹和龍蝦的思想”,這令他感到滑稽和害怕。他摸到石頭,感覺到自己和石頭是同樣的物體,存在於世間。石頭冷硬、骯髒、毫無溫情、毫無意義,人的存在也是一樣——而這是個可怕的念頭,更可怕的是這個念頭也許就是事實。
  一部《噁心》,基調一直都是灰色的,連飯裏的肉丸都是灰色的。一切都像薩特的敍事那樣沉悶、拖泥帶水,一切都在重複。存在沒有奇遇,沒有驚喜,一切像骯髒的玻璃窗外布維爾的天空一樣渾濁。但是你要在這個灰色的世間延續你的存在,所以你也要嘗試著跟它和解,至少要表面上過得去的相處下去,才不至於走入極端。對於堅信“世界荒誕,人生痛苦”的薩特來說,這似乎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這種無可奈何也出於人對生活的留戀。對生活的留戀和個體的軟弱,使人想要選擇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存在需要理由,那就為它找一個理由,或者說,意義。這個意義不可能來自任何一個與自己有關或無關的他者,只能從作為獨立個體的自己身上來找。每個獨立的個體之間都存在著天生的隔閡,為了別人而活下去的說法,經不起太多推敲。木心說,“人類是合群的、社會性的動物。‘個人’是孤獨的、不合群的、不可能溝通的高級動物。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人類’不是‘個人’”。每一個被拋到世界上的人都是“百年孤獨”,一生再輝煌,也終有一天像颶風後的馬孔多一樣消失。也總有一天,你留下的任何痕跡都被抹掉,什麼也不剩下。我們為了留下什麼去供後人尊崇而生活下去的說法,更是虛妄了。回到《噁心》,羅岡丹可以因為一首歌而重新振作起來,重新開始生活——我想這並不一定代表他突然得道,更多的也許是他心中的某一個點被觸動了。也許僅僅是他發現,生活還是有很多美好的。
  生活荒誕不假,生活也有許多美好,這也是真。
  
  
  
  (我才不會告訴你這是我上學期選修課的論文作業。)


  今天跑去曼哈顿下面的一个小岛晒太阳,往返的地铁上把断断续续看了好几个月的《恶心》读完了。真的很好。
  我回忆起中学的时候给同学写留念册,我写的句子大概是:祝你成为更好的存在。就是“存在”这两个字。我的同学当时一副“好吧,虽然知道你成绩好,但真的有必要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词语吗”的表情。我是结结实实的觉得只能落笔写下“存在”,而不是“更好的人”,或者“成功的人”,或是别的什么。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比“存在”更贴切。
  作为存在主义哲学派代表人物的萨特,一定懂我。他是个通晓所有孤独的人。我所经历过和困惑质疑过的种种都被他提前写尽了。那些从童年就开始感受到的无边无际又无助的孤独的存在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得不到解答的疑问,让萨特感到恶心,而我的生理反应则是极度的惆怅,像是肚子被挨了一记闷棍的那种隐隐作痛:每次洗澡时产生的水蒸气使得整个卫生间湿漉漉的,低气压会让我反复联想到奶奶的去世以及神秘的宇宙星系。还有小学两三年级的时候,当时刚搬家,坐公车到站后还要走二十分钟回家,一路上就反复地唱课上教的英文再见歌,唱得觉得自己很郑重地就要去自杀了。还有来纽约之后,有一次对着超级市场的大冰柜,里面摆满了不同口味的披萨冰激凌和各种奶制品,我却好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什么也不缺,物质的富足让人震惊,他们的存在被活生生地需求和消费,同时也很残酷地被闲置和抛弃。我替他们难过。转而又惊觉自己还不如这些商品,它们能被部分回收处理得到新生,成为下一批产品,作为人的末日却是决绝的。
  和我这些琐碎日常里的敏感不同,萨特从他的事件里体会到了孤独,他坦然地描绘它,并且因了这种描绘他暂且得到了排解。《恶心》点醒了我这种深刻的孤独的存在感,跨越时间和空间,孤独和孤独之间遥相呼应,并没有多少变化。这孤独有时被社会粉饰成了“独立和自由”,但正如萨特所写“这种自由有点像死亡”。人的存在被有边际的条件所限定,衰老、贫穷、才疏学浅...每一样都能挑战自己反观自身的价值。在摇摇晃晃中,除了存在其他都显得虚妄和幻灭。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费力去争取。如果所得之物并不顺理成章,而是耗费精力绞尽脑汁,那不要也罢。扯远了,总之谢谢萨特。他说:“我很清楚我什么也不想干,干事就是创造存在,而存在已经够多了。”这确实解释了我的无所适从和无所作为。


  感谢在我觉得恶心的一天读到了这本可以表达我的恶心的书。
  
  早上起来一阵恶心的状态下看起了萨特的《恶心》。
  
  有种奇异的感觉, 慢慢的连自己厌恶的情绪都被释放出来, 喝着温温的椰奶, 这气味也让人反胃, 但我就这样咬着吸管一点一点滴将乳白色的液体导入体内,任它在体内串动。
  
  节制的阳光打在我的手上, 身边的盆栽上有一颗含苞待放的花朵,但昨晚深情的眼神没有了, 我觉得这花朵似乎已经死亡了,那种还没绽放美丽就已经老去的萎靡。
  
  矿泉水没有了, 只能继续引用这白色液体,其实是灰白色的, 藏在花哨的纸包装里,头沉的要命,昨晚失眠了吗?睡眠对人保持清醒时如此重要, 尤其是你的身体已经不再年轻时。女人确实是限制于生理周期的, 你不能异想天开的超越。
  
  昨晚的音乐很美, 但早上我不想打开音乐, 于是在这没有音乐的清晨,我的身体在渗出冷汗, 双手垂着, 看着别人表述他的恶心去体验自己的恶心。
  
  吃下的面食像软体动物一样在我的喉部蠕动, 我像吞药一样, 一狠劲将不加咀嚼地把他们饮到体内, 我的身体需要它们。 额头继续在渗出冷汗。 继续感到一阵晕眩的恶心感。
  
  母亲过来吃药, 我本能地想关心一下她,问一下她昨天阿姨家的事, 但她立即开始了对第三人的攻击, 表情没有一点温柔的迹象, 我知道她是有爱的, 但, 我现在没有办法用心去体会, 我只是本能地感到想逃离。。。我不喜欢刻薄的任何人。
  
  下楼, 我想仰望一下天空,在抬头的那一刻,似乎是供血不足,我像个脱线的木偶,关节处全部松垮,往前踉跄了一步, 幸好意志在倒地那一刻, 移动身体到墙边,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虚弱,我决定结束自己的“恶心” 不能放任这种情绪。
  
  奔放的拉丁音乐让又变成了浪漫活泼可爱瞬间。。。我的恶心消失了
  
  身边的人一个个在向我讲诉了他们的故事。。。 我成为他们生命的憋足的见证者。
  
  XF
  
  


   洛根丁的冒险:恶心是显露自身的存在——而存在看来不是很舒适的。生活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人们不断地做出存在所要求的举动,而做这些举动的原因之一就是:习惯。洛根丁实际上跳出了人们日常生活的习惯,跳出了人们日常对事物的思考习惯。当他脱离惯常的文化思想开始观察周围的事物时,这个过程是他正在慢慢失去自己的过去,而又像突然陷入一个陌生的可疑的现在之中。他觉得:他的生命在没有任何意义;他认为自己之前的冒险活动都只是故事,但现在没有了,因此,恶心出现了。
   恶心的来源是一种荒谬感:“其实任何必然的存在都无法解释存在。偶然性不是伪装,不是可以排除的表象,它是绝对,因此就是完美的无动机。一切都无动机,这个公园,这个城市,我自己。当你意识到这一点时,你感到恶心,于是一切都漂浮起来••••••一切存在物都是毫无道理的出生,因软弱而延续,因偶然而死亡••••••对这个巨大而荒谬的存在,我愤怒的喘不过气来。你甚至无法想象这一切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存在一个世界,而不是虚无。这毫无道理。“恶心的来源在于洛根丁认为他现在所面临的一切都是偶然的,而存在着的人只是畏惧死亡而存在着,他们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因此,荒诞产生了,恶心出现了。
   对于一个人来说,理解他面对的世界,就是把世界归结为人,打上他的印记。“一切思想都是人格化的”,洛根丁正是否认思想的人格化,否认思想本身,因为一切都是偶然间发生的,因此现在的一切只是无数的偶然串联起来后的一个结果,因此,人及人多面对的这个世界的荒诞性呼之欲出。一切本是荒诞,恶心也就是正常了。
  荒诞本质上是一种分裂。它不存在于对立的两种因素的任何一方。它产生于它们之间的对立。当“自在的存在”与“自为的存在”产生,并对立,洛根丁来源于荒诞的恶心就产生于他们的对立之中了。荒诞不在人,也不在世界,而在两者的共存。洛根丁的恶心是一种荒诞,暂时是联结两个存在的唯一纽带。失去了日常生活的习惯及自身已经开始对这种习惯产生荒诞感之后,恶心成为了洛根丁能够感知这个世界的唯一纽带。
   一个人的思想首先是他的怀念。洛根丁把自己过去的英雄事迹已经当做一种故事。既然是故事,那么,很显然洛根丁已经将自己与过去剥离开来,自己的过去如同自己所读过的故事,可以是真实的,也可以是虚构的。没有过去,也即没有了未来,也就没有了希望。一切使人工作或骚动的东西都利用希望。因此,唯一不说谎的结果是一种没有结果的思想。恶心即使这种不说谎的结果的产物。这个世界就成为了充满偶然性与恶心的世界。因此,荒诞在其推理的终结是能够寻找的不是伦理的准则,而是形象的说明是人类生活的气息。洛根丁即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生活在一种恶心的感觉和偶然是是绝对的气息中。当认识到这一点,人是绝望的。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而反抗可以赋予人生的价值。洛根丁只能穷尽一切,并且穷尽自己。荒诞成为他最极端的张力,是他以一种孤独的努力不断保持着张力,这种张力与现实世界的碰触之中产生了一种恶心,因为,这种努力显得微不足道又毫无意义
  


   上学期读完了萨特全集的前5本,那段时间就是一本接一本地从图书馆借萨特,略显艰深的语言却蕴藏着迷人的魅力,当时的心理状态仿佛完全被他的文字牵引着前进。下面的文字尽管和《恶心》联系不大,但确是在这几本书的影响下写出来的。
   我无意以悲观主义的态度指点大学生活,也难以将自己的主观体验延展到每个人身上,但其中的某些细节还是普遍存在于我们这一个群体身上的。仿佛瘟疫,挥之不去,无法逃避,存在成为负担,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挂着微笑,走得那么轻盈,甚至没有时间看看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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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之于仲夏。
   就像略带慵懒的公交车缓慢地带走一天中仅存的一捧阳光,那个时候我并非手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遥望飞鸟归巢。
   坐在车窗旁,夕阳透过明亮的玻璃洒在面前每个陌生人的脸上,于是清澈中带上了属于夜晚灯光之下的暖色调。耳机里的音乐永远也压不过车上播放的音乐,右手边的海岸线在每一个路口的远方出现,浅淡的飘渺的蓝,复被每一片建筑遮掩,正如一条漫长而舒缓的曲线。
   而它永远也无法绕成完整的圆。这是不是在提醒我们,年轻时总是要留下许多遗憾,十字街头汹涌的人流,那一年我不曾在人群中盲目,红绿灯反复变换的色彩就像张扬而渺小的休止符,涂成天蓝色的出租车走走停停,看的见的远方有一个家,看不见的远方有一个梦想。
   超市里的琳琅满目似乎总有种让人迷失其中的错觉,三年前的午后,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熟练地从面前的柜台机里存取零钱撕下小票,流水般娴熟的动作如天成,那是一个何其微妙的时刻,我穿着校服带着姓名牌背着大大的书包,而曾经的同桌却穿着绿色的工作服,站在那里对着每一位顾客微笑,对着电脑皱眉,对着无数商品打码扫描。
   我该怎样不怨恨这成长的乖戾和残酷,而在校内上注定找不到他们的头像,甚至仅仅是一个名字,只言片语沉入时光的汪洋之中,无法打捞,无法泅渡。光怪陆离的城市中每一个角落,从脏兮兮的汽修店到金碧辉煌的酒楼,这里没有彼此。或者,一言不发地回到你的村庄,重复父辈一生的轨迹,把未来和热血都交给永不背叛的土地,也许,算得上是值得骄傲的归宿。
   早晚我也要死在这里,死在北方,死在理想和现实的决斗中,你会代表哪一方,金铁交击,沉闷而坚实的盾牌碎裂如记忆,别傻了孩子,我们在祈祷,而我们所能做的不仅仅是祈祷。
   这是献给你写的最后一首情诗。那个时候,村庄是我们的,城市是大人的;而今,城市永不属于任何人,而村庄,将埋葬我们横陈于地的秋之尸骸。让我们在丰收后空寂的土壤中暗暗成长吧,大雪纷纷扬扬,我们所无法抛却的北方。
   而今你我都放下了张扬,怀抱枯萎的麦穗。原来平原是种一望无际的哀伤。
   当芦苇丛生的河谷遭遇过街天桥,当冰冷而孤寂的铁轨遭遇有轨电车,你与你,无法调和,今夜火车只能绕开德令哈,雨水中荒凉的城。今夜我不关心人类,却抓不住你。
  
   2008。
   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距离市中心有半个小时车程,可是海岸线却不离不弃地绕到了城市的最北缘,年轻而骄傲的太平洋。我们无法停止近乎麻木的奋斗,无法停止对于苦难的飞蛾扑火,甚至,无法停止卑微而纯粹的爱情。
   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我们生存,我们死亡,我们在看不见风景的北方如断翼的苍鹰一般战斗,我们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空有一身疲惫和热爱。
   2010。
   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距离市中心有一个小时车程,蔚蓝早已沦陷成为嗅不到的腥咸,古老而羞涩的渤海湾。你无法停止机械式的单调怀念,无法停止对于未来的忧心忡忡,甚至,无法说服自己蜗居在冷漠而空洞的人群。
   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你微笑,你哭泣,你在看得见未来的北方如背负巨石的西西弗斯一般前进,你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白白地挥霍犹如芒刺在背的阳光与无法飘落的,十二月的雪。
  
   只有它的寒冷依然储藏在我们身体中
   我们头顶的雪花
   曾经是黑色的
   它曾经是一个夜晚
   它曾经是
   一团即将撒下丛丛白发的乌云
  
   黑夜降临,天上降下那么多雨水,普兰塔尼亚旅馆的窗子有没有点亮,湿木头的气味弥漫开来。
   明天,看不见风景的布维尔。我在布维尔,寒冷而清醒,却看不见未来的风景。
  
  
  


  最能表现世俗状态的书。
  当你自己感觉不适的时候你会不会感到恶心?
  我会。我很会。
  
  同这本书一齐的还有是米兰昆德拉的玩笑。
  当人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总是乐意去玩笑。去幽默或者去低俗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乐意开玩笑 更不要说是低级趣味的玩笑。
  以及其玩笑内容总是那么下里巴人。
  
  恶心啊,那就恶心吧。
  存在就恶心。
  恶心有时候就是一种正直。
  不去笑哪些低俗之事,也不去敷衍任何。
  现实的搞笑与玩命都很赤裸与无奈,或许我们可以避免这样的无奈。
  至少我们感到恶心表情。
  
  有时候说自己不够圆滑。
  一个正直的人永远不能不去恶心如此玩笑的世界与世事。
  有时候说那正直的人又不能改变这种恶心的世界。
  那谁来改变呢?
  正直的人没有存活于世界的位置。他只属于圆滑中立者。
  
  难道正直的人除了能够恶心就不能做其他么?
  或者这也是此书表现的一种状态。但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damn it!


  存在与虚无,似乎看人赋予什么意义,“意义”本身却又不存在,只是人提出来的概念。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一种“存在”存在这个存在许许多多物体的世界中时,感到恶心。
  在某些场合之中,我正在做着的某些事正在进行中,但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没有做下去的价值了,原本正在说话的停止说话了,原本正在写字的停止写字,原本正在吃饭的停止吃饭了,什么都是虚无的了。这时我感到恶心。
  半夜读《恶心》的时候经常会看看我身处的黑暗世界里隐隐若现的周围物体,我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像人一样的存在。这些不同的物体们,桌子、灯、杯子、门、电脑,在成为桌子、灯、杯子、门、电脑之前是什么?原本本赤裸裸的东西是什么?人原本本的东西就是一堆会活动的肉而已么。
  从虚无中诞生,从存在中消亡。存在的不一定存在,比如“意义”,它看不到摸不着。虚无的不一定虚无,比如“音乐”,它摸不着却听得着。我写这些想表达的意思也并不存在,这只是一堆黑乎乎的字体而已。
  我经常感到虚无,我们的“存在”太多是我们自己定义,像生活,像理想。揭开那层表现之后,是赤裸裸脏兮兮、满目疮痍就像成为人之前的那个胚胎那堆肉体,让人感到恶心。
  


   萨特的这本书很牛逼,当年在法国诞生的时候也很轰动。它的牛逼之处首先在于难读。萨特在这里几乎展开了他所有哲学思想的蓝图,当人们后来看到他的哲学巨著《存在与虚无》的时候就心领神会了。
   萨特写这本书的时候身在德国,追随胡塞尔、海德格尔一流的现象学。当时正在写一篇关于偶然性的论文,那就是“恶心”的前身。
   《恶心》中的议题是多重叠加的,偶然性当然是一个大的背景,与此相关的是荒谬,其实“恶心”本身就是一种荒谬感;这里的荒谬性以一种哲学式的梦呓和卡夫卡式的具象(比如螃蟹的形象和卡夫卡的甲虫有异曲同工之妙)形式展现出来。
   而更为深刻的是萨特对“存在先于本质”的笃定:咒骂上帝或者否认上帝的存在。另外还有一些关于现象学的理论,这个就带有点实验小说的风味了;关于自欺理论的涉及不多,还有萨特的美学观,这个主题隐藏在主人公常听的那首 Some of these days里......


  洛根丁在布城一群冷酷的正人君子中间定居下来。他住在车站附近一家旅店里,着手撰写一篇介绍18世纪冒险家洛勒奇的论文。他常到图书馆去,他的朋友“自学者”也在那里。这位朋友是按字母的顺序来读书的。晚上,洛根丁到酒吧略坐片刻,为的是听一张唱片,永远是同一张“在这些日子里”。有时,他与女店主一起到二楼的一间房里去。他喜欢的女人叫安妮,可她四年来一直下落不明。安妮希望会有“美满的时刻”,时刻想重建她周围的世界,可她的良苦用心最终还是枉然。后来他们就分离了。
  
  现在洛根丁渐渐忘了他的过去,陷入一种古怪的、难以言说的现实之中。生活丧失了意义,他原以为自己是经历过奇遇的,可现在却再也没有奇遇了,有的只是“故事”。
  
  于是他便对洛勒奇纠缠不清:“死人应该证实活人。”他真正的奇遇就这样开场了:他的所有感觉中都产生了一种隐隐约约、又略带恐怖的变化,这就是恶心。是洛根丁变了?还是世界变了?墙壁、花园、咖啡馆一下子都沉浸在恶心之中。空气中,阳光下,还有人们的举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洛勒奇第二次死了,因为死人是永远不能证实活人的。洛根丁拖着沉重的身躯闲逛,他是无法证实的。在春天开始的第一天,他明白了他的奇遇的意义:恶心就是显露出来的存在,而这种存在是不那么好看的。
  
  安妮给他写信了,他将去找她,所以他仍存有一丝希望。但安妮变成了一个臃肿的胖女人,她也变得绝望了,放弃了对“美满的时刻”的追求,就像洛根丁放弃寻求奇遇一样,她也以自己的方式发现了存在,他们再也无话可说了。洛根丁重又回到孤独之中,沉到了这个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巨大的自然物的底部,并预见了它未来的灾难。怎么办?赶快呼救,去拯救别人吗?可他们都是些正人君子;他们正相互脱帽致敬,并不知道他们正存在着。
  
  他决定离开布城,他又走进酒吧,想最后听一次“在这些日子里”。就在唱片旋转的时候,他又隐约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容忍自己的微薄的希望。
  


  冲着存在主义去的,看的断断续续,坚持看下来了却没记得多少。
  后来从某个地方看到了萨特写这部书的灵感倒是记忆犹新。
  两个用人造生殖器的表演的女人在那一刻死也不会想到萨特开始了这部著作


   一个不会发生的奇遇
   ——从存在主义解读萨特的《恶心》
   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萨特彰显了其对于现实的强烈关注和其自身的哲学思考。但我读了很久,没有在桂裕芳翻译的这本被评价甚高的小说中发现更多的东西。
   萨特是有自己的一套系统的哲学体系的,长期以来,萨特在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之间摇摆。在这种摇摆中,萨特强烈地关注现实,他建立了自己的完整的存在主义哲学体系,并在不同的阶段创作了不同的小说来阐释自己对于现实的干预性的意见,他的这些努力为他赢得了国际性的声誉。但也正由于萨特的强烈的战斗性,他为自己树立了众多的论敌,很多曾经的密友,如阿隆和加缪,都与萨特反目。当把理论变成政治立场,萨特在政治立场上也表现出了不坚定性,这让很多政治派别一方面借重萨特的影响力,另外一方面,对萨特并没有给予足够的信任。
   1938年4月,《恶心》单行版发行,33岁的萨特一鸣惊人。为了理解《恶心》,我们有必要了解它的创作背景——当时的政治背景:萨特在著名的巴黎高等师范学院获得哲学博
  士学位后,在小城做中学教员期间的失意使萨特产生对孤独的思考,陆续写作了《对偶发性的论述》、《论心灵的孤独》、《忧郁症》以及《安东纳•洛根丁的奇特冒险》,最后一篇就是后来改编为小说《恶心》。
  《恶心》的另一独特之处在于他不满足于揭示事物,而是去揭示事物本质的存在。淋漓尽致地通过文学语言表达了其存在哲学的核心部分。因此我们有必要了解萨特的存在哲学:萨特的存在理论的逻辑出发点是现象,区分了“存在的现象”和“现象的存在”,“存在的现象”只有在显现时才存在,而“现象的存在”则是未被揭示的存在;从“显现”出发,萨特提出了两种类型的存在:“自为的存在”与“自在存在”。在意识揭示它之前业已存在的就是“自在的存在”,“自为的存在”和“自在的存在”相反,它是指人的意识的存在,它是以对“自在的存在”的内在否定来规定自身的;为了有提问,必须有否定的可能性。为了在世界上有否定,为了能对存在提问题,就应该以某种方式规定虚无,这是萨特所揭示的虚无的存在的根源,在《恶心》中他写到:“虚无只是我脑中的一个概念”,“并非在存在之前来的,它也是一种存在,出现在其他许多存在之后”。这与康德的纯粹理性一脉相承,与波普尔的证伪说亦有共通之处;人的实在是一个能实现与世界以及自身的虚无化脱离的存在。这种脱离的永恒可能性和自由是一回事。“人的存在先于人的本质,并使人的本质成为可能”。他人和我发生关系是通过“注视”,我在他人的“注视”下,我会感到自身的异化,如果拘于他人的注视,过于注重别人的评论,那就会成为别人的受害者,他人就是地狱。
   将近200页的篇幅里,萨特描绘了一个学者安东纳•洛根丁的生活,他在两年前与女友分手,居住在小城布维尔里,出没于马布里咖啡馆和马扎林图书馆,有时候出于礼貌会和老板娘做爱,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写作关于十八世纪的罗尔邦侯爵的故事。对于过去的现象的存在,洛根丁无法把握,他经常烦恼道罗尔邦是否参与了暗杀保罗一世的阴谋之类的事情。所有的这些显然这种生活是萨特所熟悉并且有深切感受的。
   在小说一开始,萨特就以悲观的笔调写到:“我现在无法写清楚星期六和前天的事,因为我离它们已经太远了。”“这便是表象,而我身上发生的事未留下清楚的印迹。我看
  到了什么东西,它使我恶心,但我不知道自己注视的是海还是石子。”这为全书奠定了恶心的基调。我现在无法理解美学对于情绪的界定,更不知道重视精神分析的萨特如何界定恶心。我把萨特所描绘的种种表象,归结为存在的现象,它们或者曾经显现过,但现在已经难以把握,于是面对过去,“我”就成了一个健忘者;或者它们现在正在显现,但“我”已经感觉到它们迟早会被我所遗忘。对于这些存在现象的存在,“我”无能为力,它们似乎成为虚无,在情感上便表现为恶心。正因为无法把握罗尔邦的存在,“我”放弃了关于罗尔邦的写作,“我只是使他(罗尔邦)存在的手段,他是我存在的目的。他使我摆脱了自己。”“他需要我是为了他的存在,我需要他是为了不感觉我的存在。”于是当“我”写下“他刚刚立下遗嘱”时,罗尔邦先生第二次死去了。“著名的罗尔邦事件结束了,就像热烈的恋情一样。”“我应该找寻别的东西”了。
   现实和想象开始融合,“我”已经无法辨别,这使《恶心》具备了卡夫卡的风格。报纸上小吕西安娜被强奸并杀死的事情和“我”纠结在一起,“我”甚至感到是自己杀死小吕西安娜,“存在紧靠着存在,事物相互紧靠着存在。”“我在墙前面存在,走一步,墙在我面前存在。”
   除了恼人的咖啡馆和图书馆里的人之外,给洛根丁带来更多困惑的是自学者——一个社会主义者,他非常严谨并且认真地生活,在小说之中和“我”的讨论,让这个人物更加的丰满起来。他是一个社会主义者,经历了一战,被德国俘虏,他在觉悟到人们勇敢地承担命运后,认为自己应该爱他人,应该相信他人。他参加其他人活动,做弥撒,虽然他不信教。在群体之中,他认为自己不再孤独。其他人就成了他生活的目的。争议正在于这里,“我”认为既不该爱人,也不该恨人;而自学者认为应该爱人。因此当我说自己不是为了某个阶层而写作的时候,自学者认为这使不能容忍的愤世嫉俗。“我”争辩说我们不爱那些我们不认识的人,使自学者动情不是那些人本身,而是他们的青春和爱情等,而这些在“我”的眼里都是不存在的。“人的实在分泌出一种使自己独立出来的虚无。”虚无把人和他的本质隔开,所以人并不是绝对的虚无,他还是变成存在的虚无。自学者的博爱,引发了“我”的强烈的恶心。“我”无法容忍自学者对于身边的看似成熟实则是一个混蛋的老人的爱。“存在这个东西不是由你在远处想的,它必需猛然侵入你,在你身上扎下来,像静止的大动物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你心头——要不就设呢也不再有。”
  在这个中篇里面除了自学者外,另外一个主角是我曾经的女友安妮,《恶心》是题献给海狸,也就是其终身伴侣波伏娃的,在巴黎一师毕业的时候,萨特是第一名,而波伏娃是第二名。显然《恶心》里的女主角安妮在现实中的原型就是波伏娃。在记述了“我”对于存在的所知道的一切理解之后,我决定去巴黎,去找安妮。对于安妮,“我”显然寄托了太多的东西,她是一个戏剧演员,对于在硬纸做成的布景里的表演她并不投入,她害怕自己和“我”的想法一样,当我来到巴黎之后,两个人开始了一个短暂的谈话,她被人包养了,她把“我”当成一个路碑和米尺,一个自己经常会想到的对象,但她却并不需要“我”在她的身边,而仅仅是把“我”看成是抽象的道德或者界限。她回忆了自己的童年对于早逝的父亲留下的书籍的记忆,谈到了为了挽留那些书籍与母亲反目并从四楼跳下,她总是在谈过去,她把这些过去的场景编织起来构成一个个特殊情景,在这些特殊情景中发现完美时刻,但是事实却是没有奇遇,没有完美时刻,在这一点上“我”和安妮是一致的,但她却恐惧和我一致,她把“我”看作路碑,一个用来标识自己已经远离“我”的存在。安妮说:“我幸存下来了。”她从远处回忆过去,并且稍稍改变一下,使它们成为了一连串完美的时刻。我当然不希望离开她,但她却漠然地选择跟随一个肤色黝黑的人继续她的旅行。在这本书中提到的三个重要的作家分别是《欧也妮•葛朗台》的作者巴尔扎克,《红与黑》的作者司汤达,《法国史》的作者米什莱,《法国史》成为了安妮编织回忆的线索。
  有些伤感的“我”回到小城,还了图书馆里的书,并再次见到了自学者,他被两个小孩戏弄,被一个胖胖的女人指认为鸡奸者,被一个粗鲁的图书馆管理员——一个个子不高的科西嘉人痛打,“我”走上前阻止了科西嘉人,自学者离开了。“我”说: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孤独。到这里,自学者对于他人的无原则的爱彻底终结了。自学者说:“我来这里几年了。”他说:“我再也不会来了。”或许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点萨特所谓的“他人即地狱”的影子,对于群体,萨特保持着天然的恐惧。这不免让我想到萨特所说过的另一段话:一个城市的人共同参与了一件罪恶的事情,之后他们都说我有罪,我有罪,但都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我”也无心在小城继续待下去,“我”来到铁路之家的咖啡馆和老板娘告别。听那首流行的唱片:Some of these days/you will miss me honey。
  “我”决定开始新的有意义的生活,去巴黎,写书。当然不是写像关于罗尔邦这样的历史书,因为历史讲的是已存在过的事,而任何一个存在物都永远不能证明另一个存在物存在的价值。而我要写的是一个不会发生的故事,一个奇遇。“它必需美丽,像钢一样坚硬,使人们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愧。”
  又全文来看,将小说命名为《安东纳•洛根丁的奇特冒险》是十分贴切的,它叙述了安东纳•洛根丁在写作历史小说、遭遇自学者——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博爱的人道主义者、再次见到曾经的爱人安妮的过程中,从存在中所遭遇的奇遇。
  但显然,萨特不满足于仅仅做到这一点,他将小说的名字更改为《恶心》,用一种生理的感受来贯穿整个小说。这却使我读不懂了,有点故弄玄虚。面对他认为不美丽的东西,他就会感到恶心,这让我们觉察到萨特灵魂里闪耀的高贵的光彩,但也让我们找不到理性讨论的空间。
  易黠 于2008/10/8凌晨1:10
  


  ——谨以此文纪念让-保尔·萨特103岁冥诞
  
  上周买了本英文版的萨特《恶心》。想到像萨特那样的知识分子,再看看中国的现状,就觉得中国的学者虽得其时,未得其主,甚为感慨。
  
  最近中国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吸引了太多来自国内外的目光与口水。互联网络的发展,国民教育水平的提高,资讯的迅速传播,以及稍为宽松的言禁,这一切都为这个热闹的百家争鸣提供了条件。可是,光有唇枪舌剑的激烈交锋,看起来是个民主的“百家讲坛”,但如果没有一个声音可以从这纷杂里道出真理,从十字路口中看出最光明的前路,从各种价值观里梳理出普世价值之所在,这片声音就依然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变成鸡同鸭讲的“百家菜场”。这个时候,中国的知识分子确实站出来了,而且可以说是十分热情,十分激动地在网络上、报纸上,以及其他的媒介里发表自己的观点与看法。共和国建立60年,知识分子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可以传播得那么广:他们找到了一个肯定自身的绝好机会。
  
  可是,在现实面前,知识分子们被从头到脚泼上了冷水。小文学先锋韩寒,就因为给莎朗斯通辩白几句,被扣上脑残的高帽;粉丝无数的余秋雨,如今已经成了网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凡有关他的话题,删无赦;山东文联的王兆山,写了两首词,马上成为另一个众矢之的;昵称“跑跑”的范美忠,好歹也是北大毕业,在小县城任教无怨无悔,地震中做出了一些行为,说了一些话,马上也被推到众人的利口舌尖。在这个时代里,仿佛谁都比知识分子有文化,谁都比知识分子有责任感,在一场众口铄金的强大“公审”面前,无数想当出头鸟的知识分子,不论是有名无名的,不管官大官小,年老年少,一只只应声而落。他们没有成为萨特那样“民族的良心”,而是成了民族的笑柄,供人嘲讽;民族的便桶,供人便溺;民族的烂尾楼,众人皆欲推而倒之后快。正如在《La Nausée》这本书里所说:清醒的知识分子,要么逃向艺术寻求虚空的慰藉,要么面对现实并感受枉自为人的恶心。中国的知识分子们,与萨特一样,感到了这种跨越无数世纪的、有节奏的疼痛。
  
  回首诸事,不论是地震中楼房的质量问题,莎朗斯通的言论,还是范美忠在大难中的抉择,都不是简单的一个声音可以说清楚的,其实众口一词中的每一方似乎都掌握了部分真理。豆腐渣工程确实增加了大灾的创痛,可是工程的不合格率到底有多少,解决方法是什么,需要问责于谁,是否真的应该助长甚至借用国际上的反华声浪向中国政府施压,这个后果谁也无法预言。范美忠的逃跑,又到底应该视为对自己人权的保护,还是对教师职责的丢弃?他的言行也许应该受到谴责,然而《一虎一席谈》里的大声辱骂,国家部门取消从教资格的批文,是不是又太过蛮横?在前一件事里,政府部门对豆腐渣工程的有意隐瞒、对报道真相的压制,使得把握一个适当的批评程度十分困难。后一件事里,人们对道德底线、职业操守认识的普遍分歧,国家权力大棒和道德大棒与个人自我保护力量的巨大分歧,也使得不论支持哪一边都很难自圆其说。就这样,知识分子心中的天平,在各种声浪和思想的夹击中,在恶心与良心之间左右失衡。
  
  另一方面,官方力量,以及他们引导下的网站,也开始暗中占据知识分子的对立面:“草根”成了中国式民主、民意的最好标签,而此种所谓的“民意”成了权威的代名词。每次知识分子出来发表与官方有出入的意见,门户网站上便出现“网友批驳某某言论”;每次知识分子出来讲道理,说理由,网站上便出现“网友表示不肯原谅”。“网友”这个语汇,从坐在电脑前的人的集合,变成了官方或者某个门户网站的行为面具,进而升级为整个人道力量的化身,至高无上的存在。“网友”大人们的一言一语,可令风云变色。这些不知从哪块天生灵石中蹦出的符号“网民”,立志取代每个肉身网民的颅中大脑,矢志证伪知识分子和精英的存在合理性;很多时候,他们没有道理,也没有耐心,但是他们不会与任何人妥协,因为“网民”早就被暗中偷换为“人民”,为“人民”服务压倒一切。作为“个人”出现的知识分子,永远都是和“网友”大人相对的存在,永远都要为他让道,向他低头。就这样,知识分子心中的天平,在各种面具和代言的愚弄中,在冲锋与畏缩之间进退失据。
  
  其实,官方的这种做法,并不能说明他们可以真正压制知识分子话语的力量,而正说明他们对这种崇高的话语权感到忌惮。可是,中国的知识分子,有人情味的缺少才华,有才华的缺少对现实的关注,关注现实的缺少威信,有威信的缺少对国家和人民的悲悯情怀。回望萨特,可以看见他在电力不足的巴黎咖啡馆里,用乙炔照明苦苦地写作《存在与虚无》;可以看见他在五十年代学生运动的大潮中,一直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列;可以看见他在与许多美女才女交往之后,仍深情地在《恶心》的扉页写上 "to the beaver“;可以看见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声明拒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可以看见他在认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同时,猛烈抨击苏联对东欧国家的侵略;也可以看见80年4月19日那天,50000人护送灵柩的盛景……这个时候才发现,萨特毕竟不是《恶心》之中Antoine Roquentin那样孤独、颓丧、屈服于生之渺小的人物,而是像西绪福斯那样,以时代的重负为己任,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先驱。像萨特那样集人情味、才华、热情、威信和民族责任感于一身的知识分子,在今天的中国一个都没有。
  
  我们的时代呼唤这样的知识分子出现,可是在今天的中国,也许还没到他们粉墨登场的时候。第一次在网络的环境里感受到“自由”的中国知识分子,如今开始慢慢舔尝他们的痛苦了;这也许正是萨特在这本书里所表达的:“我们是痛苦的,因为我们自由。”


  即使对萨特的存在主义基本理论有所了解,读起他的成名作《恶心》来多少还是有些怀疑与费解。初读此书,马上想到了《法兰西之无盐》中关于萨特是“杰出的话痨”的评论。果不其然,这个极注重逻辑性的著名作家用他车载斗量的词汇堆成了一本毫无实际内容可言的日记。记载了一个絮絮叨叨且神经质的青年罗冈丹对日常生活以及内心想法的大段记载,并不断刻画着所有有可能产生恶心感觉的种种意象。当然,较高层次的读者可以从他的字里行间找出种种自己需要的或者倾向于相信的信息,更何况这种并不浮于表面的解读可以给读者带来自我中心的满足感。毕竟读不读得懂萨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个人知识或内涵的一个评判标准。那么我作为一个极基础的读者,实在不敢张狂地去分析什么论述什么,但是这本书的确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无可挣脱的绝望感,并且它给了我一度在情绪低落期产生的疑问某种方式的解答。这也是为什么本文取了一个文绉绉并且拗口的名字——无可救赎的拯救。
  
  罗冈丹是个曾周游列国的历史学者,但对自己的工作以及生活都抱有厌烦的情绪。他观察到周围人们例行公事、周而复始地活着,毫无寄托也毫无目的地存在于世。他开始对人生的荒谬性和存在的偶然性产生认识。在不断加深的对“恶心”体验中,这位独特的主人公终于完成了表达“存在先于本质”的那套萨家理论。罗冈丹开始是有思想上的挣扎的,他总试图找出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与价值,也就是所说的“本质”。在被这些问题困扰不清后,他也曾努力找寻其他方式的慰藉,但是过于清醒的他又看透并否认了那一切。
  
  与他朝夕相伴的文字无法救赎,阅读和写作本是他生活中占据轴心地位的两件事,但是他却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字词在我身上流动,或快或慢,我不使它固定,而是听之任之。在大多数情况下,我的思想模糊不清,因为它未被字词拴住。思想呈现出含混可笑的形式,沉没了,立即被我忘得一干二净。”
  
  工作没有了意义,他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咖啡馆里,但是边看着身边的人打扑克,他却又产生了这样的怪念头:“我想他们这样做仅仅为了填满时间。但时间太大了,无法填满。我们往时间里投的一切都软化了,变得松弛。”他无法投入到人们的消遣娱乐中去,就连与老板娘上床也成为一项毫无快感或期待可言的任务。
  
  那么艺术呢?罗冈丹更是直接了当地嘲笑那些企图从艺术中获得满足的人。他一开始还曾沉醉于咖啡馆里旧旧的音乐,但逐渐的,一切都回归到他关于万物都将无意义的消亡的理论中去。拿音乐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可以看出这个清醒得近乎病态的人对最细微的慰藉产生了怎样的消极情绪——眼下还是爵士乐,没有旋律,只有一些音,一大堆小震动,它们没有间隙,一个不可变更的顺序使它们诞生和死亡,它们无法从容不迫,无法为自己而生存。它们在奔跑,一个紧跟着一个,拼命地敲我一下就消失了。我很想留住它们,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拦住一个,它在我手里将只是一个暧昧和萎靡的音。我必须接受它们的死亡,我甚至应该盼望它们的死亡。
  
  如果说现实总是让他失望的话,他至少可以通过思想去美化远去的事物,在自己的脑海中创造出某种温暖的情感。但是他对于自己被他人羡慕的旅行经历无动于衷,对过去的情人一开始曾经抱有过美好的情感但也转瞬即逝。“我的记忆就像魔鬼钱袋里的钱:打开钱袋时,看见的只是落叶。”于是他就这样轻易否定了最后一种让他积极生存的方式。
  
  当所有虚幻的面具都被扯破,此时的日记虽说仍是罗冈丹在碎碎细语,却更像萨特跳了出来对着世界宣称着存在的背后本来便什么都没有。仿佛在用决绝而平静的语调宣判“本质”的死刑,他说:“……所有不在场的东西都不存在。往昔不存在,根本不存在,既不存在于物体,也不存在于我的思想中。当然,很久以来我就明白自己错过了往昔,但是直到那时,我还以为往昔仅仅撤出了我所能及的范围,它仅仅是退休,是另一种生存方式,是一种度假和休闲状态。每一个事件,在完成任务以后,便乖乖地、自动地进入一个盒子,成为名誉事件,因为虚无是难以想象的。而现在我知道,事物完全是它显现的样子,在它后面……什么也没有。”
  
  这一段话竟有着让我毛骨悚然的效力,这彻头彻尾的虚空感让人极度不安,仿佛苦心经营多年的梦想和一直赖以生存的动力一瞬间都成了谎言。思绪马上跳回了我高一那年,满脑子充满对生命为何存在,人生本质究竟何在的年代。那时候的我总是处于莫大的疑虑与抑郁之中,纠缠于“意义”与“本质”二词之间不知如何自拔。而这些看似有些好笑的思考却是无法与周围的人沟通的,于是整整一年我都在这条死胡同中独自挣扎。直到大一结束,了解到一个朋友因为抑郁症退学了,而困扰她的正是当年我日思夜想的那些问题。我边惊奇的感叹原来自己并不孤独,边偷偷庆幸我当时没有吊死在这棵树上。再后来读到存在主义,经过了萨特与加缪的洗礼后,依稀有种皈依了存在主义的感觉。但给我最大感触的还是《恶心》,满书没有一丝亮色,作者铺天盖地地向读者施加“恶心”的感受与体验,竟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但这种强烈的感受竟也成了对我某种程度的救赎。我的想法虽然没有罗冈丹那样极端,但是从字里行间仍可看出我们二人某些思想的相似性。我欣喜于萨特将这种思维状态详细地描述下来,仿佛赋予了它们合理性和公正性。我曾孤立无援并显得可笑地试图表达事物并无本质可言的时候,萨特早就创造了相关的一系列理论。当年我在周记里写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至少全世界都陪着我。这始终是个让我底气不足的理由,但读完《恶心》之后关于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的问题就可以置诸脑外了。既然存在是先于本质的,那么该思考的就是如何去创造和赋予意义而不是找寻它了。这种想法让我如释重负,多年来虽被隐藏但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有了更好的答案,这的确算是一种拯救吧。
  
  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里说:“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梦醒了发现没有路可以走。”罗冈丹因为他的清醒而成为了这种痛苦的遭遇者。《恶心》也的确是写给“清醒者”看的,所以极大程度地把焦点放在思想的解放和一种理论的传达上,几乎完全忽略了感官或者情感上的变化或需要。在萨特看来,必须首先解决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对“清醒者”而言,它将是一切问题的基础。本书适合有足够耐心与好奇心的人阅读,否则难免被萨特这个巨额的词语消费者吓跑。但鉴于它和它的作者所提倡的思想对我的巨大影响,为这本书留下只言片语也是某种使命感的达成吧。


  
  
   (疑似)小历史学者在公园附近遇到了一起骚扰事件。当事的双方在天寒地冻中僵持住了,欲望的暗涌悄悄地滚动,招,遁于无形。小历史学者被这沉默的张力定在被动里,一时出不得手。忽然间,潜在的被害者突如其来的逃匿开解了三方的痴滞。小历史学者惊醒似的跳将上去,用近乎咆哮的语调,对那潜在的暴徒发难,“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受到这审判的威吓,战栗起来。
   然后,小历史学者,优雅地越过他的同时,丢下这么一句:“城市受到严重的威胁”。
   他是个闲人,尽管他忙着写一本书,关于法国王室的一位图有阴谋的侯爵。酒馆里的市井之徒、虚张声势之辈,店里和各种肉体来往交换忙个不迭的老板娘,图书馆里饕餮般啃读、添自己大而无当叶公好龙的长进的似是而非的人道者,以及,在街上遇到的这起骚扰事件的主犯,等等这些,就是他的生活里的过往者。不相干,又必有牵连。
   小历史学家完结他的著作,开始盼望即将远行归来的过去的情人,然后就准备搬去巴黎,一走了之。这些人,和小历史学家,只在倒计时里等着成为互相的不存在。存在,纠缠于时间在现实中得以衡量的度数,竟是虚妄。
   城市受到严重的威胁。
   到底威胁了些什么?
   怎么个严重法?
   谁干的?
   这路人是谁?
   事件的瞬间发生、了结,场景和人物,第三者的横行插入,慌慌张张的问话,听说关系的双方,样样都同这没头脑的判决一般,荒谬不成体统。荒谬通常很有力道。合上书,头脑嗡嗡地回响这一句。
   这是萨特的《恶心》,我读它,也受到严重的威胁。
  


  这一次是重读。
  重读的感觉和第一次读的时候是万全不同的。
  
  确实感受的到萨特自己所说的,这是他所写的最具文学性的一部小说。
  
  文章探讨了恶心,奇遇,孤独,爱情等话题。尤其是有关奇遇的论述,让我想起了米兰昆德拉。。。。
  
  怎么会呢,萨特和米兰昆德拉有的相似?
  
  也许是思考型的作家的相似之处。
  
  


   安东尼在一开始就应当知道写一个死人的历史文著是多么无意义。他该庆幸有很多时间用来独处或者等待,在咖啡馆里听索菲-塔克唱:“在这些日子里,你会想念我的,亲爱的”——乐音的自为自律甚至是对存在的嘲弄,它不是多余的,不象我们的自身以及周围的存在一般过剩。是的,它在我们日常的自由放任之中突然抓住了我们。
   “世上存在的万物,生来毫无道理,皆在脆弱中延续,在偶然中烟灭”,我害怕自己会因为强迫思维和他一样患上恶心,然而只是头疼,对于存在,或者应该理所当然、安身立命?既然源于荒诞。
   他和安妮的关系描述很有意思,说是自由涣散,勿宁说是相处(存在)必需——连同他们共同认知的恶心感和离弃。那个做作坦诚的女人把他比喻成大路边上的界石,用他的不变来测量她的变化。显然,他们都无法在各自的恶心之中相互拯救。
   既是无法超越存在,又是必须先存在、自由,而后才是其他,安东尼无法驱散自己的恶心感,所以只能不背负记忆,“而我会通过我的过去,仅仅通过我的过去,自我接受的”。
   我觉得海德格尔关于存在的问题有一个观点提得比较透彻:我们都关心实际的行为世界,而忽视存在,因此我们陷入了不真实状态。
  


  暑假最后个夜晚,我写下我的明白。
   终于明白我也只是存在,在家和寂寞讨论人生的意义的存在,在学校不明白的存在,在路上揣测陌生人的存在。
   浴巾蒙上头就会迷茫?迷茫是因为社会很正常,没有荒唐。我的就是荒唐,社会的就是正常。社会让我存在,存在产生迷茫。迷茫是因为我的思想已经好久没有高潮?看癫狂的电影,看深刻的书籍,体会生活的画面,买设计概念清楚的东西,思想的交换抵抗不了存在的迷茫。我想我要的是可以让人闭上眼的高潮!!走上马路一个个匆忙行人的脑袋从身旁流过的画面都会让我反复思量,偶尔会有让我感兴趣的脑袋,Hey!你对存在是怎么思量?别告诉我你这样活着是为了以后可以进天堂!社会习惯使用天堂的谎言交换信仰的计量。对于这样的计量我只是时常用圆珠笔在手上写下“保持癫狂”。睁开眼我要的画面又被切换,闭上眼funny的明白又出现:小时侯活得不明白,长大了明白自己活得不明白,但已习惯向社会要的方向看。生活中老是用跳动的镜头交代,但只有长镜头才明白。埋头,做事,吃饭,睡觉,让人们欢快,,,,但没人想想WHY?仔细想WHY,最后不是得到原因,得到的是一切只是存在。有思想让人自由的存在,没思想让人重复的存在。哲学家是例外,他们有思想但不能说他们是自由的存在,他们的思想被牢牢捆绑于研究,探索,解释一切存在。更不可能是重复的存在,还有谁能比他们更明白。他们让人崇拜的以癫狂的方式存在,直白,深刻,系统的描述存在。不可否认他们与思想为伴,同时我怀疑他们习惯与寂寞为伴。在现在社会里,能让我们找回自己所想也只有当寂寞与我们同在,想想现在什么与你为伴?看哪个电视台,买哪个牌子的衣服,怎么和别人说话,选择利弊,,,,,,你是在选择物质还是伙伴?结尾的画面是你拿着电视遥控吃着薯条对自我说拜拜。其实我也不明白什么让我留恋?先看看思想中跳出生活的画面:我以为朋友没事时,朋友却摊出两只手告诉我真的没事的画面,在车上买票我老是要想怎么用手去接那个车票的画面,看图书馆借来的书时,老是对别人画过的地方仔细思量,然后揣测别人怎么想的画面,谈话时我所讲不是我想时的画面,,,,,,我想到这里我的眼神是否有交代?
   思考连续被中断,事情总是使坏,让人们咬咬手指,看看窗外。为什么我会认为是坏?也许因为如果我不认为坏,人们会以为我是癫狂的存在。为什么老是有标准让我评判?标准是让社会存在,然后是烟雾弥漫,凌晨五点,下午六点,完全能证明它很在状态,可以让人们要么完全不在表现强大的存在,也可以让人们埋头擦肩感觉很all right,但没人看见抬头就可以看见的天空得意的昏暗。
   写下这些明白,要感谢萨特先自闭然后用《恶心》隆重向我推荐存在。
  


  萨特的《恶心》我是近期才读到的,小说写的哲学意味十足,使我这个对哲学没什么研究的门外汉也看的津津有味,因为小说里面的悲伤和颓废气息深深地吸引着我。有时候经典名著真的不用过多的说些什么,书本身才能说明一切,我只能说,如果你立志想要从事文艺工作,请看萨特的《恶心》。
   end


  另一个方向
    他曾是一个羞涩、敏感、早慧的孩子,60岁的时候,他在一本童年自传里回忆了自己在人生初年对母亲的迷恋、对死亡最初的恐惧和一次次的阅读历险,在这本讲述自己“在一个老人和两个妇女中间”成长的小书里,他还不厌其烦地描绘了这些资产阶级家庭的日常景象:彩绘玻璃窗,雕门画栏,赞美诗,木刻或石刻的耶稣受难像,诗文默祷或诗律学,晚餐后的交谈,剧院里的灯光,福楼拜的小说,贝多芬和巴赫……这种本世纪初叶巴黎一个有产者家庭的日常生活,是他成长岁月里最初的温床。正是这种生活帮助他确立了自己的信仰:这个世界没有比书更重要的东西了。他早初接触到的这个世界是书中的概念,而不是实在的物。这种接受方式使他成了一个被幻觉包围的孩子:他渴望着给事物命名或者说创造事物。多年以后他总结自己的一生说:“我的生活是在书本中开始的,无疑也将在书本中结束。”这本1964出版的小书《词语》(Les Mots 另译《文字生涯》),被安德烈·莫洛亚称为是“萨特写得最好、最富于人情味的作品之一”。自传只写到10岁,那个孩子长大成青年后成了小说《恶心》里的安东纳·洛根丁,一个东飘西荡的文人。在晚年的一次谈话中,萨特说:“30岁的时候我成功地露了一手,在《恶心》里描绘了我的同类多余而不快的一生,”“我当年是洛根丁,通过他表现了我生活的脉络。”
    要探究这个敏感、忧郁的孩子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哲学家,成为“20世纪人类的良心”是困难的,一般都会归结于巴黎高师的学风使然,柏格森和胡塞尔等先驱的影响,再有就是追溯到法国人文知识分子的传统上去。从《词语》透露的信息来看,他更有可能成为的倒是博尔赫斯这样泡在图书馆里的小说家。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在30岁之前构建了自己的哲学体系是不可思议的,因为20世纪已经不是需要人们贡献哲学和思想的人类文明的滥觞时期了。
    在萨特不多的小说中,《墙》是他写得最好的短篇之一(以这个题目冠名的短篇小说集,加上《恶心》,还有《群蝇》、《密室》、《肮脏的手》等几个戏剧使战后的一代作家在50年代初发现了现代文学)。这个小说把对世界荒谬的探讨放到了死亡的背景前。故事放到了西班牙民族革命战争时期,主人公巴伯罗被捕入狱,被判处死刑,为了戏弄敌人,他故意说战友蒙拉藏在坟地里,没想到弄假成真,敌人果真在坟地里抓到了蒙拉。
    简短的对话推动小说前进,保持着一种适度的紧张,生动的细节和场景的铺排也丰满了小说的躯体,特别是凸现了人在死亡面前的各种情状。萨特是属于那种事先把要写的小说想得很清楚的作家。在《墙》里,他试图通过巴伯罗的遭遇解说“自由选择”、“世界是荒谬的”这些所谓存在哲学的核心思想,巴伯罗在死亡面前要“保持堂堂正正的态度”,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然而选择“堂堂正正地死”是他的自由,这是萨特要说出的第一个层面的意思,而最主要的层面,萨特通过这个玩笑的惊人的后果揭示出来了,那就是人生的偶然和荒谬,巴伯罗得知真相后的笑声眼泪成倍地放大了这种悲哀和荒谬。但即使撇开了这一点,《墙》依然是一篇激动人心的小说,比许多职业小说家的作品都要好得多的小说,从这个小说里透露出了哲学家萨特向着另一个方向的可能。但遗憾的是萨特在这个方向中并没有像福克纳一样为我们创造一个世界,《恶心》、三部曲《自由之路》处理的都是知识分子题材—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考虑如何处理小说题材—他只是通过表现和自己有着相似经历的知识分子从孤独到意识到存在再到“介入”的过程,来形象地解说他的哲学。这些小说一方面保持着死人般的严肃,另一方面因对非理性的排斥使故事缺乏神秘性。伟大的艺术应该表现人性的全部,其中既有直觉、迷恋、疯狂和幻觉,同时也有理念,但在萨特的这些小说里,人似乎仅仅是由理念组成的,他笔下人物的一切(包括情欲)都是智慧的超常现象。他的智力是那样的强大,以至—我们相信—凭着理念他就可以成功地写出小说和戏剧,但可悲的是随着时日的推移,我们越来越觉得这些小说的不真实。他是哲学世界的王,但正因为他把自己献祭给了哲学(他对文学的观念和所有的小说、戏剧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点上),小说世界中没有了他的坐标,他被留在了小说的墙外。
  


  我常常听到有些人讲述自己的爱好包括阅读,就像回答现在几点之类肤浅的问题。我一直认为那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甚至来说,在那段所谓阅读的时间里,思维处于停滞,只是眼球在被迫接受同一大小的铅字而已。一些消磨时光的书,外出旅行时看的书,在杜拉斯眼里“不是嵌入思想,反映生活悲哀和思维模式的书”,阅读它们仅仅只是消磨时光,以及把自己扔进另一个理想世界。结束阅读之后呢?萨特在他的《恶心》里这样描述了这种阅读之后的状态,“我让它们自然的逝去,很多情况下,由于缺少借以依附的词句,我的思想始终是模模糊糊的,它们绘成一些含混但有趣的形体,马上我就把它们忘了”,也就是说,这样的阅读仅仅是在表面上发生,在内心里,这些发生过的事并没有留下清楚的痕迹。
  喜欢阅读这样的游戏,和走路喝水一样是可以平复情绪的,把自己从另一个头脑中分裂出来,考虑另一个问题。看到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事件或同一观念的不同描述,而每一种描述都具有其逻辑上的严密论证和思维上的可行性,对于并未思考过自己立场和想法的人来说,阅读的时刻,并不是享受思想上的独处和平静,而是寻找别人思想对自己产生的冲击,或者共鸣。真正的阅读将会引发我们更多对于生命存在,生命意义的思考,引发我们对于历史事件的怀旧乡愁,引发我们对于理想未来的无限幻想,当然,也可能引发的是我们对于暗淡现实的激愤。


覺得都不像你的風格了呢!好像一下子長了好多歲~


噢!每天都很恶心,哈哈哈


想知道你怎样对萨特的恶心是怎样定义的


some of these days, you will miss me, honey


长……


分析得真好,
原本以为全篇是围绕“恶心”的感觉展开的
没想到只是个噱头,
并非作者真正要表达“恶心”


看得好累呀


没有人吐槽他们分手不是两年而是六年么


原来您这么能写...


楼主在运用排比句方面真是让人惊叹........


在前一件事里,政府部门对豆腐渣工程的有意隐瞒、对报道真相的压制,使得把握一个适当的批评程度十分困难。后一件事里,人们对道德底线、职业操守认识的普遍分歧,国家权力大棒和道德大棒与个人自我保护力量的巨大分歧,也使得不论支持哪一边都很难自圆其说。就这样,知识分子心中的天平,在各种声浪和思想的夹击中,在恶心与良心之间左右失衡。
太强了~~~~~~~


知识分子?
这个阶级从来都不存在,这些“文化人”都隐藏在底层、中间层、中上层之中,为了各自不负责的话语打口水仗。时而谄媚,时而辱骂、时而语重心长。


观点好,希望以后多引用本国思想家的事例著作等等,张口说欧美,好像很有深度,其实——浅!


关于范跑跑那个问题,我觉得根本没必要把老师再摆在崇高的位置上,老师只是个平常工作而已.


“我们是痛苦的,因为我们自由”。
那确实。


分歧是难免的,我相信时间长了之后情况会好转。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积蓄已久的民众情绪的井喷式发泄,相对而言理性少些。如果以后能有规范的、有保障的民意表达渠道,问题是不是会好些?而且有争议的问题,很多是对我们未完成的价值重构的一种反映。在很多事情上我也不大赞同主流网络舆论。
另外最近刚看了《乌合之众》,这种行为也有社会心理学解释


我们是痛苦的,因为我们自由。


就这样,知识分子心中的天平,在各种声浪和思想的夹击中,在恶心与良心之间左右失衡。
就这样,知识分子心中的天平,在各种面具和代言的愚弄中,在冲锋与畏缩之间进退失据。


关于范跑跑事件,记得杨绛的某篇散文里说的很好,大致意思是说,舍己救人这种事,只可要求自己,切不可强求别人也做到。
我认为这是我见过的对此种事件的最佳解释。
原文可以找杨绛记录她的姑母杨荫榆的文章。


对于逼捐这样的事件,是不是也可以同样如此理解。
你的评论原来就读到过,现在才发现都是一个人写的,呵呵


我这篇文章登上首页,仿佛是有点违背我自己总结的那些登上首页的要素了……


可是,在现实面前,知识分子们被从头到脚泼上了冷水。小文学先锋韩寒,就因为给莎朗斯通辩白几句,被扣上脑残的高帽;粉丝无数的余秋雨,如今已经成了网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凡有关他的话题,删无赦;山东文联的王兆山,写了两首词,马上成为另一个众矢之的;昵称“跑跑”的范美忠,好歹也是北大毕业,在小县城任教无怨无悔,地震中做出了一些行为,说了一些话,马上也被推到众人的利口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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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真是奇怪,原来他们这些人,竟可以并列出现的!!
我被这种奇幻、哥特、浩瀚、天才的排比句给煞到了


张口说欧美,好像很有深度,其实——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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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说这一句
如果道理没有整明白
靠引用是不行滴


人的世界真可怕。。。中国人的世界可怕又可悲。。。


你自己总结的要素是什么


啊真是没想到SATRE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写得不错,不太喜欢说别人做的事怎么样,
我在想我要是当时人或我是站在他们的那个社会位置,我又会怎么说怎么做,中国 他隐瞒了许多许多的真实,许多许多的悔不该。
但如果我站在政府的立场,我想这样做是最佳的决择。


有思想,我喜欢


的确集人情味、才华、热情、威信和民族责任感于一身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能够真正做到指引的人或者思想知道现在也是没有定论的。


恩~写的不错~不过悲观了点,我也觉得楼主关于分类分阶级的 分法,不是很准确~整篇文章还是不严谨考虑成熟~


不悲观,很准确。


看2句久看不下去了
恶心的你 没有良心的是我们 恶心我们的是你


产业化的教育体制生产是干活的机器人,不是有头脑的思想家。


肤浅,取宠,也罢,都喜欢这样大伙、、


7娼8丐9儒
自古以来读书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臭老九


lz扯这么一大篇什么也没说~回归虚无~


佳文共欣赏。歧义相与析。豪情同仰望。深沉各自藏。


好像“恶心”和“良心”说的 不太明确,有很多漏洞,你写的只是表面上的性质,其中的性质还是没有体现出来,既便你说的有一定的思想和自己一些的想法,但是时质上呢,它应该是两方面,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片面性,你看待问题还是有些片面性,看事要看到两方面……


现在的网民颇有"暴民"的影子......


知识分子与政治,国家从来就是对立面,以知识分子造就的政治体制的国家以其要求生存的途径就是破除自己,并且屏弃许多自己所创立的~
总的来说,看过Jean-Paul Sartre
的书,在经年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力图彰显自己思想独立个性的人,西方哲学历来与东方思想具有大差异,再此基础之上的结论根本就是空谈~


我看LZ是恨中国的知识份子没有萨特那么清醒,那么悲悯,那么激进。
完全被自己的羞愤压倒了。
写的真乱


写的乱 观点不鲜明


还是要赞扬LZ的思考反思精神!


纠正一下,现在网络上上蹿下跳的NC,很大一部分是网络公关公司,是来引导舆论的,人民哪有这么傻


LS的好像没有仔细看我的文章


问题是《恶心》的主题跟这些现状有什么关系呢?LZ能否进一步阐明一下?


说道秋雨啊跑跑什么的,我倒是觉得是整个社会价值观出了问题,一旦哪个人成了名人,人们就会要求他们做一个圣人,不能犯任何错误,并且道德一定要高尚。就好像有很多人说的,杰克逊是个好人,他从来没有过恋童癖。可如果他有过恋童癖呢?你仍然会认为他是好人么?是否他所有的贡献也会被这三个字所掩盖了呢?


秋雨和跑跑已经不只是”一个普通人“的问题。这么大额的捐款,如果真是假,自当被指责,与是否名人关系不大。
也不是要求所有名人都道德高尚。但是知识分子总得文如其人吧。
跑跑虽然是想阐述自己的自由主义理论,但明显言行不符。


跑跑也算是知识分子?恐怕这个问题要好好考虑一下。
说到文如其人,萨特跟波伏娃两个当年祸害那么多女中学生,是否也算是言行一致?


楼主说了一大篇都没说到《恶心》最重要的主旨,就是关于“人类存在”的恶心。


呼~~LS算是终于点题了!!


萨特的为文和为人确实不一致。如果他为人真的像他的文中人一样就不会有此文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每篇评论都要总结一个此书的主题思想才能继续写?


你看过恶心没,大爷。


再后来读到存在主义,经过了萨特与加缪的洗礼后,依稀有种皈依了存在主义的感觉。但给我最大感触的还是《恶心》,满书没有一丝亮色,作者铺天盖地地向读者施加“恶心”的感受与体验,竟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但这种强烈的感受竟也成了对我某种程度的救赎。我的想法虽然没有罗冈丹那样极端,但是从字里行间仍可看出我们二人某些思想的相似性。我欣喜于萨特将这种思维状态详细地描述下来,仿佛赋予了它们合理性和公正性。
这段说的很好。
不过我在看的时候,一直在想,萨特这样一个喜欢音乐喜欢各种形式的艺术的人,究竟自己在沉迷于艺术的时候是如何想的。


不过窃以为萨特的《恶心》还是写得比较粗糙的,或许他写小说时确实是把哲学而不是文学放在第一位的吧


总结的蛮好,让我想到了看书时没想到的。


更糊涂了


看完这本书有很多想法
但是都不能像书中那样说得那么明白又不明不白


这书评写的很绕
不过然我见识了你的内心世界
嘿嘿~
深刻的蝎


这篇书评最后一句真好~


生活中有些时候,是会感到恶心的,是大脑的恶心,而不是肠胃的。。。


同一是大脑得恶心
觉得挺有意思得
他描写那些人 好细致 栩栩如生
有时再公车上看倒人聊天一边听 很像看戏剧


小王子说好的要看


我不这样认为,二十世纪是萨特的世纪,如果没有他,法国现代文学就没有这么有力了,他是法国现代文学作家中一个强有力的创造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之后的法国作家很难避开他不受他的影响


萨特在小说的那片天空,从未久留过。


小说什么的之于萨特,还是浮云为好,哲学家的小说,大都很让人纠结~


哈哈,借书说阅读,赞成,阅读不是单纯的打发时间,应该与我们发生更多的关系。


好的作者除了贡献铅字以外,他还能给作为读者的我们巨大的发挥空间,即 想象力。


惭愧
现在读书反而不似以前愿意思考
楼主在第一段所说的状态真是本人的写照
只不知如何摆脱现在自己令自己生气的阅读状态


摆脱功利主义,懂得思考的价值,寻求宁谧的意趣,努力尝试表达


我让它们自然的逝去,很多情况下,由于缺少借以依附的词句,我的思想始终是模模糊糊的,它们绘成一些含混但有趣的形体,马上我就把它们忘了
我也很喜欢这句话,习惯写日记的人在某种情况下会有这种感觉,恹恹不乐,对生活没有什么激情。


都这样讲了,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阅读”呢
不过,如果要和那种装逼的来对比,那倒也还可以说说。。不过一般人也都不认同那是读书吧
现实难免残酷,不管嘴上说着多高尚,读书的确基本是无奈之举


嗯。好多书是抠着头看完的,就像在啃铅字一样难受。


寻找别人思想对自己的冲击毕竟是阅读让自己产生思考的第一步


很扯淡的说法。
不伴有思维活动的阅读,那是说文解字。更何况,就算字典也是能读出万千趣味的。除了卫生间里的说明书外,何来楼中寡味的铅字。


阅读的时刻,并不是享受思想上的独处和平静,而是寻找别人思想对自己产生的冲击,或者共鸣。真正的阅读将会引发我们更多对于生命存在,生命意义的思考,引发我们对于历史事件的怀旧乡愁,引发我们对于理想未来的无限幻想,当然,也可能引发的是我们对于暗淡现实的激愤。
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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