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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甘地

Bernard Imhasly 高宝书版
出版时间:

2008年4月  

出版社:

高宝书版  

作者:

Bernard Imhasly  

译者:

阙旭玲  

Tag标签:

无  

前言

作者序  每位印度書籍的作者,想必都聽過「印度斯坦五盲人」的故事。這則古老的寓言描述五位盲人同摸一頭象,每個人摸到的部位都不一樣,所以對這頭象的定義也不同。  任何一本有關印度的書,縱使別人不指責作者的觀點如盲人失之偏頗,作者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書內涵蓋的範圍的確太大。印度是一片面積約三百三十萬平方公里的次大陸,相當於從突尼西亞首都突尼斯一路延伸至挪威的北角,從蘇俄的烏拉山一路延伸至愛爾蘭。印度所有的紙鈔上都印有相同的聖雄甘地的肖像,但面額(例如一百盧比)卻是以十七種不同的語言和字樣寫成。文化的多樣性,社會、經濟和宗教上的衝突,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人,這一切複雜到足以推翻任何一種普遍性。唯一能確定的是:在印度,例外就是常態。任何一種事實都可以找到正好相反的實例。  出現在書裡的每一段旅程,也可以是去了別的地方,見了別的人,記述了別的區域或主題。這本書可以是報導奧里薩邦的礦區問題和種族文化衝突;也可以是報導坦米爾納德邦那些隱藏於現代紳士作風下、聯邦政治制度背後的古老政治世家的明爭暗鬥;也可以是報導孟買如今所展現出來的驚人活力與毀滅性;也可以是報導喀什米爾十五年來因重兵駐守所受到的創傷與困境。但這樣的報導方向,一如您現在所看到的這本遊記,都符合事實,卻也都流於片面。  我打算藉分析甘地此一歷史人物,來為我對印度的種種觀察拉開序幕。有些讀者或許感到驚訝;印度獨立不到半年,甘地就死了,之後印度所選擇的發展路線,有許多方面都與甘地理念不合。如同那些對政治充滿野心的國家,印度也沾染無數陋習,尤其是發展核武。它成功克服了許多社會問題的挑戰,卻也對許多問題束手無策。近十五年來,印度開始實施經濟開放,趕上國際水準似乎指日可待——這是一條曾經為許多國家帶來成功的路。印度花了四十年時間,希望藉由社會主義政策為人民謀福利,可惜沒有成功,這次它要借助市場經濟這項利器,不再寄望國家這部政治機器了。  描寫新興印度的種種願景,不是比較吸引人嗎?不過眼前這看似合理的榮景卻有個弱點:直到二○○六年它還一直只是願景。毫無疑問,印度已然興起。自獨立以來施行民主的印度終於有了機會,可以不必藉助暴力革命而繼續進步與發展。但印度真能如眾人所願,步上工業國家走過的康莊大道嗎?如今這個多種族的國家確實展現出令人驚訝的活力,境內國民有將近一半的年齡低於二十歲,人民身上蘊藏一股能量,以及其他種種利基,的確讓印度有資格充滿希望。但存在於這個國家的其他面向也不容輕忽。持續爆增的人口和種種不切實際的期待,因市場經濟而持續加大的貧富差距,以及——這頭大象為求發展而對各項資源趨之若鶩,正在拚命踐踏自己的環境——以上這些狀況都沒有歷史可借鏡,所以也沒有人能清楚預知結果將如何。  本書不想放眼未來,只想聚焦印度的此時、此地。為避免只捕捉到某種一時的印象,所以,「此時」將涵蓋這個國家的近代史,「此地」將囊括印度遼闊的國土和社會。這將是一部旅遊報導,而我選擇的導遊正是甘地。  為什麼會選擇甘地?因為二十世紀從沒有任何印度人像他一樣,對這個國家的歷史帶來如此大的衝擊。並且,沒有任何一個印度人曾像他一樣,足跡遍布印度各角落。他的形象為各社會階層與種族提供了一個共同的投射平台,得以凝聚出一種猶如國家認同的情感。甘地的成就當然不只這些。他不僅揭示了印度文化在促進人類文明中所具有的獨特性,還將這些獨特性轉化成符合現代精神的語言和典範:簡約生活所具有的崇高價值;政治上所需要的精神內涵;對任何一種型態的權力都要心存質疑,無論此權力是源自國家或源自市場經濟;在社會福利的基礎上為群眾謀求個人生活的開展;尊重一切有生命之物;較小的社會單位或團體應優先於較大的社會組織或系統——而這一切其實都源於印度傳統思想,拜甘地之賜,它們在今天依舊受到重視。  所以他所揭示的這些思想比他個人更為不朽嗎?它們具體而微展現了印度獨一無二的文化特色嗎?印度有能力將這些獨到的思想與價值引進全球化的論戰中嗎?印度能夠代表亞洲文明,在全球化這個幾乎由西方國家主導的議題上做出貢獻嗎?這就是本書要逐一探討的,藉由觀察甘地對現今印度社會的各種影響,來釐清這些問題。本書的主題是印度,而非甘地。事實上,甘地理念所關注的種種議題,至今懸而未決:貧窮的烙印,暴力的問題,各社會階層和宗教團體該如何和平共處,職業的尊嚴等等。這些都是印度八十年前迫切面臨的問題,如今依然迫切。  透過觀察單一個人對印度的影響,來掌握如此遼闊的一片次大陸,誤差之大無可避免。但更令人感到棘手與複雜的是:印度這頭巨象正卯足了全力要向前衝。長時間陷在自己的龐大與沉重之中,如今它要奮起直追。但它的速度卻將導致自己難以剎車。如今的印度是一個「moving target」——不斷在移動的目標,變化迅速——雖然有許多地方還是維持原狀。但哪些地方變了?哪些地方沒變?無論是誰,如果想徹底搞清楚,就必須先反思自己的主體性。因為印度不僅是一個移動的目標,還是一個深具影響力的目標:觀察它的人,自己也必將隨之改變。前言  我這趟尋訪甘地之旅不知是否能吉星高照?在前往古吉拉特邦的飛機上,我閱讀了馬丁.路德.金恩牧師的名言錄。他曾說過,去印度是趟旅行,而如果能去古吉拉特邦——甘地的故鄉,則將是朝聖。至於我的朝聖之旅,始於艾哈邁達巴德的機場大廈前,那群衝著我比手畫腳的計程車司機。我的視線才停在一名男子臉上稍久,他已經衝到我面前,一把接過行李,步履蹣跚走在前頭,我只得跟著。但他不朝計程車招呼站走去,繞過新的轉運大廈,出到機場外,還越過一道低矮籬笆,來到一輛敞篷三輪車前。除了上車,我別無選擇。現在我只能祈禱他能即時將我載達城南的巴士站,因為我要從那搭巴士去波爾班達。  我乘坐的摩托三輪車,優閒地沿著路邊往市中心的方向開,與繁忙的交通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彷彿置身事外。途中,我們行經三名年輕男子身邊,他們正在一棵樹下,兩腿盤坐草地上,雙眼緊閉,右手手指捏緊鼻翼。他們在練習「普拉納亞瑪」,一種在印度非常盛行的呼吸冥想法。接著我們經過「軍營」。一如其他殖民時期遺留下來的軍事基地,如今這些軍營全成了都市綠肺,早就卸下了武裝。有位婦人蹲在這片「軍營兼高爾夫球場」的綠地邊,她整顆頭被「紗麗」包住,正用雙手將牛糞拍打成一團團能充當肥料的圓餅,攤放四周晒乾。她還沒離開我的視線,又出現了一對男女,是兩個一早就來打高爾夫球的人。他們和桿弟一起站在草地上,那女的正在瞄準,準備一桿進洞。  突然我領悟到,這才是正確的,我就該讓三輪車夫這樣「緩慢」引導我。艾哈邁達巴德是古吉拉特邦最大的城市。不過,我這趟旅行打算從這個邦的最西邊,亦即從波爾班達開始,它位於索拉什特拉地區的海岸線上,是莫罕達斯.卡拉姆昌德.甘地(Mohandas Karamchand Gandhi,甘地的全名)的出生地。我希望我的這趟新印度之旅是結合了歷史與心靈的探索之旅。  索拉什特拉區域很像一個位於印度西部海岸線上,向外凸出於印度洋上的鼓漲大袋。這整片區域被強勁海風吹拂著,海風不斷侵蝕岩壁上的腐殖層,造成陸地向內萎縮。此區的乾旱只能靠一年一度的印度洋季風帶來調節。根據多年統計,印度洋季風一年平均吹不到一百個小時,但只要它一來,便帶來豐沛的雨量,橫掃索拉什特拉地區,還經常氾濫成災。沒有季風的時候,土地就嚴重缺水,得忍受長年乾旱。乍看之下,你會以為這片土地完全長不出東西,也住不了人。但就在這片荒蕪中,總能看到一群群婦女蹲在地上,不停往地上挖,或盤據在路邊將大石敲成小石塊。有時候還會見到她們三三兩兩在遠處,頂著水瓶向前行。她們身上穿著鮮豔的服飾,無論是鮮紅、靛藍、黑色或向日葵黃,都像在對嚴峻的土地宣示:她們接受挑戰,絕不投降。  擠滿乘客的巴士正在播放電影,音量大到震耳欲聾。我決定不看這齣寶來塢影片,想把這一年多來蒐集到有關甘地的剪報和筆記再看一遍,作為我造訪甘地出生地的事前準備。我一邊看著窗外荒涼的景色,心裡一邊想,或許這些資料將有助於我了解:為何現代印度之父出生於此,巴基斯坦創立者也來自於此?穆罕默德.阿里.真納也來自索拉什特拉,而且他和甘地兩人都屬於印度種姓制度中的商人階級。兩個人都很早離開古吉拉特邦,前往倫敦進修法律;後來在他們分道揚鑣之前,也就是一九四七年印度次大陸分裂之前,都在孟買落腳。身為無神論者的真納後來建立了一個信奉回教的國家,但篤信印度教的甘地卻冒著生命危險,致力要把印度變成一個不再那麼強調宗教的非宗教性國家。  《印度時報》曾指出,甘地的許多願望至今尚未實現。該報社駐比哈爾邦的特派記者,在首府巴特納找到了一名與甘地同姓的男子,後者在種姓制度中原本是姓「瑪它爾」,也就是每天一早得去別人家裡清理茅坑糞便的人。印度政府於一九九三年立法禁止這項違反人性尊嚴的職業,但到今天為止,單是在比哈爾邦還有兩萬兩千名「瑪它爾」糞夫。報社找到的這名糞夫甘地原本希望藉由收養而改名換姓,然後擺個茶攤做小生意,從此過新的人生。無奈種姓制度的烙印太深,糞夫的污名揮之不去,雖然他已改姓甘地,還是無濟於事。沒有人願意讓一個用手清理糞便的人幫自己斟茶。他迫不得已,只好回去從事代代相傳的職業。  但是,對今天的都市年輕人而言,無論是上述這項事實或歷史人物甘地,都顯得好陌生。一位來自新興產業「電話客服中心」的年輕主管表示:「如果我們今天還一直堅持『抵制外國貨政策』,那麼我就不可能從事這麼棒的行業,也不可能賺取這麼高的薪資。」他指的是曾在印度施行了四十年的「經濟自立政策」。印度總理曼莫漢.辛格在他先前的生日感言中也曾提到此事,可惜大部分報紙都沒有刊出:提倡「抵制外國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排外,而是為了彰顯「自決」與「獨立」。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裡,要達到獨立的最有效途徑就是和各國建立綿密的關係網,彼此依賴。其實辛格還可以引用我在德里的甘地博物館內所看到的甘地的一句名言:「讓全世界各種文化都吹拂過我的家吧。但我不會讓任何一種文化將我帶走。」  法國小說家羅曼.羅蘭曾說過,甘地「整整動員了三億同胞群起反抗,動搖了大英帝國的基礎,而且他所遵循的政治,是一種具有堅毅宗教精神、傳承了兩百多年的政治。」歷史學家湯恩比也有類似的看法:「甘地的強勢在於,他是一個先知,一個願意活在窘困政治環境中的先知。」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有我在甘地博物館裡抄下來的馬丁.路德.金恩的名言:「甘地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將耶穌慈愛精神由個體之間的關係提升為充滿強大力量的社會運動。」接著還有量子物理學家海森堡那段發人深省的話:「我們西方人打造了一艘又大又美的船。這艘船要有多舒適就有多舒適,只可惜美中不足:它沒有羅盤,所以不知道要航向何方。但泰戈爾或甘地這樣的人,卻發現了羅盤。為什麼我們不能將此羅盤裝在我們的船上呢?這麼一來雙方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但如今這個羅盤還能指引方向嗎?  甘地曾經為他的人民指引過方向,也成功達到了自己設定的政治目標。但這個曾經在獨立過程中對各種理想信誓旦旦的國家,如今卻分裂了。甘地終身致力尋求印度境內兩大宗教(印度教和回教)和平共處,如今看來成效也不彰:印度已分裂成兩個國家。而且,一九四七年八月十五日,印度獨立還不到五個月,甘地就被一名印度教狂熱份子納度蘭姆.高德西射殺身亡。甘地終身致力的第二個目標是消弭種姓制度所造成的歧視,但正如前文「糞夫瑪它爾」的例子,成效似乎也相當有限。甘地的崇高理想「將追求崇高道德與精神生活的態度納入社會與政治解放運動中,並且讓它們成為政治與社會生活的一部分」似乎也沒有實現。單是以賄賂為評選標準,印度就足以榮登全球貪污情況最嚴重的國家。  我突然想起,古吉拉特邦政府——此邦的執政黨是印度人民黨——在「食鹽大遊行」紀念日的前幾天,曾在報上刊登了一則全版廣告。廣告的內容是甘地那張名聞遐邇的照片:他手持拐杖走在遊行隊伍的最前面。但附在旁邊的文字卻把拐杖寫成了棍棒,還說:一如甘地,由納仁德拉.莫迪出任最高首長的古吉拉特邦政府,同樣也很重視法律和秩序,只不過必要時還是得動用武力。許多印度人批評,若非莫迪的縱容,二○○二年發生在古吉拉特邦的屠殺回教徒事件就不會發生了。  兩個月後,古吉拉特邦一如以往衝突頻傳,政府卻在報上又刊登了一則巨大廣告,上頭刊登著古吉拉特四位重要人物的相片,莫迪當然包括在內。這次要紀念的是古吉拉特的「獨立紀念日」,紀念它成為印度聯邦共和國的一邦。擺在最上面的是甘地的照片,並且附上一段錯誤的引述:「暴力不是懦弱的擋箭牌,而是勇敢的最高表現。」看到這段引述時,許多人都跌破了眼鏡。什麼時候甘地變成了暴力的擁護者?他們震驚地問,並且開始查證。不久之後便證實,的確漏印了幾個字母。原本應該是「非暴力」,廣告上卻印成了「暴力」,這麼一來就跟它原來的意思完全相反了。事實上,甘地當初說的是:「非暴力不是懦弱的擋箭牌,而是勇敢的最高表現。」報社因此飽受指責,得安撫憤怒群眾打來的電話,回覆抗議讀者寫來的信。事後《印度時報》在社論中追問:「莫非這段『被改過』的引述,是想替當局默許的暴力行為做辯護?」  莫迪隸屬印度教民族主義者所支持的印度人民黨,此黨尊甘地為印度國父。但是這些印度教民族主義者到底有多擁護甘地的非暴力和宗教間友愛互重的主張?

内容概要

  一般探討印度發展的書籍,都在討論印度快速且無法阻擋的竄升力量。本書作者自一九九○年後為歐洲數家報紙擔任駐印度特派記者,擁有豐富的人類學田野研究經驗,他拋開數字統計,提供官方資料和財經報告都無法提供的深刻觀察。  作者在印度進行了一次歷史痕跡的探索之旅,而他選擇的導遊正是甘地。作者造訪了一片榮景的都會區,那裡已然形成新時代的中產階級。他也走訪了偏遠鄉鎮,見識到宛如生活在遙遠古代的人們。他筆下的印度眾生形形色色,有土邦大君、人權鬥士,有農民、叛軍,還有程式設計師、巴士司機和劇場工作者,每個人都對甘地有不同的看法,對於印度的未來,也抱持不同的希望。甘地是人類的良知,但他還是印度的靈魂嗎?新的印度正在成就一則神話,還是會被自己的內部衝突撕裂?獨立後的印度到底有何改變?聖雄甘地帶領印度獨立時所倡導的理念與價值,如今意義何在?對現代的印度人而言,這位印度國父仍舉足輕重?「非暴力」竟成了令人羞愧的陳腔濫調?  作者使用簡單流暢的文字,充分發揮記者本能,讓報導與訪談自然交織,說故事的方法自然動人,且能保有專業角度。讀者將第一次發現印度社會處處矛盾的現實,真正了解印度人自己在想什麼,以及世人奉為圭臬的甘地形象與理想,是如何牽動著這個古老國家。

作者简介

伯納.英哈斯利(Bernard Imhasly)  一九四六年生於瑞士瓦萊州的謝爾市。於蘇黎士大學取得博士學位,一九七二至七三年在孟加拉從事人類學田野研究,並將研究結果集結成書《孟加拉的現代化過程》。之後赴蘇黎士大學任教語言學。一九七八年加入瑞士外交領事工作,曾待過倫敦、日內瓦、伯恩與德里等地。自一九八四年起長期待在印度並娶妻生子,一九九○年後為歐洲數家報紙擔任駐印度特派記者,包括《新蘇黎士報》、《新聞界》和德國《日報》。現與妻子居住於德里。譯者簡介-闕旭玲  專職德文翻譯。譯有:《偉大的失敗者》、《以母愛為名》、《鏡子的法則》、《丈量世界》等書。

书籍目录

作者序前言 走向甘地第一章 海邊的家鄉  波爾班達似乎不怎麼顧念甘地這位享譽國際、一輩子反對「工業主義」的家鄉子弟。在我還沒有真的見識到這個城市前,它已經用濃烈的工業廢氣在向我招手了。而且這裡的「聖甘路」(聖是指聖雄,甘是指甘地)雜沓喧囂,空氣裡盡是廢氣和垃圾腐敗味……第二章 女兒與姐妹  甘地曾經說過,要爭取社會正義,女性乃使用非暴力和真理這些武器的最佳人選。女人會發展出屬於自己的生存策略,這種策略不是建築在剷除和暴力上,而是建築在非暴力和融合上……古吉拉特邦的男人每五個就有四個痛恨甘地,因為他的非暴力思想讓大家以為古吉拉特人的個性就是軟弱……第三章 這算什麼民主?  為什麼我們的訴求總是停留在解救飢餓? 如果能讓窮人以優惠價格買到米的配給商店裡根本沒有米,而國家的糧倉裡卻堆滿了穀物,這算什麼民主?如果我們有能力出口糧食,卻讓生活在這裡的子民挨餓,這算什麼民主?第四章 從靛藍運動到流氓政府  甘地在比提哈瓦村的修行所只是幾棟極簡的建築物,其中一間充當小型紀念館,裡頭有甘地泛黃的生活照。如今最重要的區域卻是它後方的空地:直升機可以直接在那裡升降。各種顏色和立場的政治人物來這裡紀念甘地,以彰顯自己支持弱勢的形象,但一照完相,他們便坐著直升機迅速離開。第五章 曼尼普的母親們  強暴這個問題在曼尼普尤其受到關注,讓許多婦女走上街頭抗議……但在傳統的宗教舞蹈中,女人才是帶頭者,是高舉火把的人。因帕爾最重要的兩座雕像都是紀念女性,她們反抗英國殖民政府,一次是抗議政府強徵她們的男人去服勞役,一次是抗議在人民都快餓死時強制輸出稻米。第六章 達利特的菩薩  一九五六年十月,安貝卡和四十萬名達利特一起皈依佛教。這是歷經了漫長發展的轉捩點。安貝卡終於認清:賤民在印度教體制內絕不可能被當成正常人對待。他認為首要任務是卸下社會歧視的枷鎖,只有這樣,追求政治獨立才有意義,因為「糞坑上,蓋不了皇宮」。第七章 海德拉巴科技孤島  海德拉巴市成了外國官員的參觀聖地,而身為邦長的奈杜也成了印度展示全新政治風範的代表。只可惜選民感受不深。二○○四年,他所屬的政黨選舉落敗,原因竟是他的電腦專業。有一則漫畫做了諷刺:一位骨瘦如柴的農民正在他殘破的茅屋前操作筆記型電腦,但他在鍵盤上按下的卻是刪除鍵。第八章 印度新首都?  穆爾提的公司Infosys在過去十五年內營業額從五百萬美元成長至十六億美元,他儼然是印度中產階級的救世主。他引述甘地的話:「讓你自己變成你想見到的那樣。」他和班加羅爾的資訊業者領導印度的經濟獨立運動,花了近半世紀來拆除社會主義的空殼子,企圖讓國家變得充滿自信。第九章 宮殿中的茅屋  現任總統卡拉姆就像許多印度人一樣,身處在兩個極端衝突的世界中,一邊是寒酸的茅舍,一邊是宏偉的總統府;一邊是甘地的和平信念,一邊是追求武裝的現代化國家。那些冠冕堂皇的有關暴力的說詞,似乎只是為了掩飾印度想成為軍事強國的真面目。後記 甘地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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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巨人終於甦醒了但未來將何去何從?我循著甘地走過的路發現了不可思議的真相…… ◎ 文化評論家 南方朔 推薦  印度或許已成為全球化經濟的顯學,但如果不清楚它的內在,不可能得到令人信服的結論。這部人文關懷強烈的印度報導文學,將是你了解印度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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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让人很绝望的书,在一个伟大的先知之后,印度居然成了这样一个充满腐败、暴力、不公正的国家,邪恶吞噬着这个国家的灵魂,邪恶战胜了正义,邪恶让一个伟大的先知的一切都努力都显得那么白费,我们对此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何止印度,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善和恶不都是在进行着斗争么?请不要错误的理解我所谓的“斗争”,恶者使用各种各样的暴力,制度的,人身的,经济的,身份的,心灵的,各种各样,但是善,唯有善只是默默地忍受,默默地安静地去爱,以善化解恶。
  
  读了这本书,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民主真的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缺乏善的基础的民主只能为恶行提供更合法的借口。
  还有那些打着自己信仰的是真神而胡乱地否定别人,攻击别人的信徒也要警惕了,真神其实一直在那里,但你到底信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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