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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樂府

阿廖 黑眼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

2008年11月  

出版社:

黑眼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作者:

阿廖  

Tag标签:

无  

作者简介

阿廖
1961年生
牛罵頭人
淡江大學畢業
教書很多年又
寫詩很多年
是他第一本
有編號的詩集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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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认识阿廖很多年了
    
  因这本书里的诗,比以前的,多了些人味,于是也多了些亲近感,对阿廖
  
  ......


  昨天晚上,收到这本书,包在一个邮包里,再包在一个邮包里,邮包包邮包,不同的地址,第一个邮包发给我没收到,现在两个都收到了。里头还有张台湾邮票,两岸直接通邮后,想不到我还能尝个鲜。
  拿出来,象想象的一样好,从外到里。诗太好了,怎么说呢,无话可说,让人缴械投降。以后我逢人都会说这本书,我是说,逢到对的人。


  这书的装帧很喜欢,是适合分行诗歌的长开本。
  网上浮躁,读得囫囵。开卷一看,似乎有很多并未读过。大概文化氛围的差异,读阿廖的诗总有些涩涩的感觉。因为读不顺,可以停下来,回头再读一遍。


  兩岸直郵日
  我放幾個人那
  會在這兒說
  需要的就近去拿
  或就近索寄
  好麼
  
  具體放那
  再跟大家說


  黑眼睛庫藏空間有限,出書愈發謹慎。但是一看到阿廖的詩,我便以為非出不可。阿廖不知何許人也,只知在新竹當老師,直到書出之後才初次得見。然而我欣喜的是,他語言的清新、氣度的從容,完全不落台灣詩壇俗套,既饒有古風、又充沛新意。台北詩歌節中與于堅對談,阿廖言簡而意深,更可窺其深藏的洞見。據鯨向海說從前便跟阿廖索取過自印詩集。《狗樂府》作為阿廖第一本正式發行的詩集,黑眼睛與有榮焉。
  
  貼上阿廖發表在《衛生紙》創刊號詩作一首,與同好分享。
  
  
  
  高山青 / 給胡德夫
  
  
  
  大雨直直落
  蝦母咬蝦公
  過貓叫川七
  大家來唱歌
  唱我們的歌
  給太平洋聽
  大雨直直下
  醃燻山豬肉
  兩瓶米酒頭
  大家打獵去
  打我們的獸
  儲我們的糧
  大雨不見了
  獸皮穿身上
  獸牙掛胸前
  大家來跳舞
  跳我們的舞
  給大武山看
  小雨不見了
  看見紅月亮
  看見滿天星
  大家做夢去
  做我們的夢
  夢見新學校
  
  *阿廖詩集《狗樂府》,唐山、有河、小小、zabu均售。


我也想读


新年頭啦
舒服舒服


是個澀男甲啊


老友們發個郵給我
告知地址郵編
年後寄去


来了来了


收到了
拜一拜


在大陆能买到不?


內地買不到呢


那咋办!有电子版没?可想看啦!


下月會在寄到壺說賣


書還沒到
不過可以先預購
http://www.boocl.com/boocl6258.html


阿廖出诗集,我来撒花。


我来当伴郎。


我路过打酱油


油瓶震翻了


再轉鴻鴻說狗樂府
跟阿廖一比,我們平常寫的、看的現代詩,全都顯得目的性太強,太著意要把一個意念、或是一些意象,說得多麼了不起。所以呢,有的殺氣騰騰,有的老漢推車。寫得不好的,就別提了;寫得好的,往往美得令人窒息,讓人很難呼吸。
讀阿廖的詩,必須換個腦袋。這,其實需要一場革命。把那些方法、那些起承轉合、那些文藝腔「詩意」,統統忘掉,重新用我們面對生活的態度──而不是面對「文學」的態度,來面對詩。
這場革命其實早就開始。我以為木心的詩,就有這種胸襟。近年聚集於大陸網站的一票湖南詩人(號稱「新湘語」),也有這個意味。而在台灣,這位年近五十,才出第一本詩集的阿廖,則屬箇中異數。
《狗樂府》之「樂府」,強調的應該不是音樂性,而是民間性,像是街頭巷尾飄出的一陣飯香,不知是哪家燒的,但就是這麼香。也像街頭巷尾飄出的一段音樂,沒頭沒尾,也不見得聽得出好聽難聽,但就是這麼有情調。
與其說阿廖驅逐了目的,不如說他找回了敘事。但他敘的事雖然經常有名有姓,卻沒有後果前因。你看他雖然敘事,卻不像小說,因為小說畢竟還講究因果。說他沒頭沒尾,其實還不止,那更像海明威說的冰山一角,讓人納悶底下到底是什麼呀。但就這麼一角,也過癮了。不是沒有邏輯,只是不必將邏輯兜繞起來、解說明白,好形成一個道理。阿廖詩的道理,其實就是「在」。他更像「生活的切片」。但那切片的刀法,卻叫人難以預期。應該是要有幾分神閒氣定,才看得見阿廖詩中情景,急不得。但現代文學的一個重點,好像就是「急」,所以捕捉意象,需劍及履及;煮字練句,講究威力效率。阿廖的詩讓我們放下「急」。因為急急讀去,一忽便讀完一首,好像什麼都沒講,讀者卻又好像漏掉了什麼。於是,不得不慢下來。慢下來看,那裡面也有意見、也有情感、也有故事,但,最終好像這些都只是表層,阿廖所寫,猶如侯孝賢說他自己在拍的,無非是「人的狀態」,或不如說是溫德斯眼中的「事物的狀態」。
於是阿廖的詩讀來有古詩韻味。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這麼說,這麼一說人家還以為是那些引用江河雪月、雁飛鶴翔的那種「假古詩」或「舊新詩」。完全不是。阿廖的遣詞用句有絕對的現代感,卻樸拙洋溢。有時他還文白合一,故意仿古詩節奏,例如「吾黨二三子/有一種癮頭/好辯夏與夷/食鹽多於米」;又道「吾黨二三子/狂簡不裁衣/揮手自茲去/久假而不歸」。其中「食鹽多於米」和「久假而不歸」都是犀利的嘲諷,卻被涵納在從容的節奏中。
阿廖的詩是這樣寫的:「操場是標準的/800米/正中午也是/標準的36度c/人是標準的二等兵/走到圖書館/也是標準的1點整/司令臺老貓/的大頭照/掛著微笑/女軍官的廣播/待會就上/好現在請你閉上眼睛/想一想海離這兒多遠/在那個方位/你們都是那些/都說了什麼/往金山的指南客運/搖搖晃晃/的/10站/11站下/有冰店/雜貨店/戴鴨舌帽的紅毛仔/還有五月/隨處可見的狼牙尖」
是當兵經驗,卻更是多麼道地的台灣風情──對於遙遠的、又其實不遠的海的想像;更像是人生的一種普遍處境,在被標準所規範的生活中,想著一個桃花源。
阿廖也有生猛的:「曾醫師說是免疫系統的問題/白色飯後青色睡前/吃到第三輪/夏天就過去了/窗外那隻老虎/也不再叫了/等到九降風吹起來/那隻老虎就開金口啦/牠說牠要踩過我頭頂/這片落葉覆蓋的針葉林/牠說牠要到台灣/油杉矗立的猛惡林/去做一些該做的事」
一頭需要服藥控制的內心之獸,等著下山獵食。野性之惡、之善,或不惡不善只是一些該做的事。以如此蠢蠢欲動的欲望收尾,造成懸宕與期待。
讀者應該漸漸明白,一般的詩寫的是短篇小說,首尾俱足;阿廖的詩寫的是長篇,但他格外短,以暗示、顯示,那未說出的部分是多麼的長。他剛好有一首詩就叫〈長篇小說〉:「他想寫一篇/長一點的東西/這裡面/武松扮的漁夫/每天搖著竹筏/向大海裡/尋些新鮮蝦蟹/鳳岡早市/早早賣了/就可以休息/下午再出門/到老舍茶館/聽一個唱戲的/唱幾隻小曲/再吃點什麼/這天/聽入神了/沒注意到窗外/飄了點雪/也沒注意到櫃台/邊/老窩著寫字/的仔/一直沒來」
應該說,阿廖寫的是演義情節之外的東西。是淡而有味的生活。是生活,所以長,所以可以擷取一小段,而知其長。每一首詩都那麼短的《狗樂府》,其實都在一篇這樣的長篇小說裡。如此理然應然,但不知為何等到阿廖出了詩集,才讓人發現詩原來可以是這樣寫的。
原載文訊雜誌2009年4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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