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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過的那個時代

川本三郎 新經典
出版时间:

2011-10  

出版社:

新經典  

作者:

川本三郎  

页数:

256  

译者:

賴明珠  

Tag标签:

无  

前言

  推薦序  青春與告白——川本三郎《我愛過的那個時代》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就是作者川本三郎對於青春時代的告白。一九六九年四月,作者進入朝日新聞社擔任記者,先後任職於《週刊朝日》、《朝日雜誌》。顯然,他所處乃是學運當道的六零年代,一開始認同抗爭運動所散發的熱血,因此極力要做個硬派記者,到抗爭的現場報導學生的一舉一動。在多年的採訪過程中,先後面對很多「全學連」主將,甚至後來的赤軍連份子。尤其是,採訪到一位叫K的思想犯而有積極互動,但K後來犯下殺害自衛隊軍官事件,並把殺人證據——死者的臂章——交給作者,但他為了顧及職業道德,湮滅證據,以致遭到判刑。  作者隱忍十幾年,終於完成《我愛過的那個時代》,內容就整個事件坦白交代,並且評論六零年代的點點滴滴。川本三郎是日本知名的評論家,對於西方文學知之甚詳,因此本書頗像西方的告白文學。過去,奧古斯汀和盧梭都寫過《懺悔錄》,而左派學者也曾出書批判自己,例如法國的路易·阿圖塞(LouisAlthusser)和埃德加·莫蘭(EdgarMorin)也寫過《自我批判》。內心有魔咒的存在,總是需要語言文字的呈現,才得以解除。顯然,作者的青春、理想、困惑、絕望、罪惡感也因為此書而讓他的精神得以再度復活。  不過,要了解本書,熟悉日本六零年代是有必要的。二戰之後,美軍進駐日本,開啟了美日的結盟關係。但正當日本重建時,年輕人並非沉溺於消費名牌商品,而是投注於各種抗爭,如反越戰、反體制、反美國帝國主義、反成田機場建設。當時的抗爭主力就是充滿活力的青年學子。學生在社會階層中一直處於邊緣,他們往往受到漠視,更不用說權益。他們在學校中經常接觸到各種新興思潮,以至於對於國際現勢、政治、社會的各種問題較為敏感。難怪,最富於改革和抗爭的一群要算是年輕人。  自日本大正時期以來,左派學生早已形成一股勢力,在戰爭期間受到軍國主義政府的壓制,但戰後立即發揚馬克思主義的傳統。他們認為抱著書本,並不是很踏實的作風,因此如何展開具體實踐乃是最重要的課題。此後,很多高中生和大學生開始跟日本共產黨互通聲氣,同時各地的學生會也展開全國大串連。然而,經過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日共的獨斷作風,儼然形成一個小體制,處處耍弄權力,使得他們的抗爭難以伸展,同時國際共產陣營的變化,更連帶地影響兩者之間的關係。  例如,一九五六年二月,蘇聯共產黨第二十回大會,赫魯雪夫針對過世的史達林展開批判,到了十月更派兵大舉鎮壓匈牙利。對此,支持蘇聯的日本共產黨也難逃學生的質疑和批判。這一來,支持日共的學生黨員乃和這個組織漸行漸遠。強調自主性的青年學子便加緊腳步在各地積極串連。當時,最具活力的組織當推「全學連」,而他們最大的貢獻就是「安保鬥爭」。  所謂「安保鬥爭」,顧名思義就是為了阻止日美安保條約的修訂而展開的反帝、反政府的鬥爭。一九五二年,日本和美國在舊金山締結「日美安保條約」,文中明訂美軍可以繼續駐留日本,這就是因應當時的全球冷戰結構,其目的就是加強兩國的合作,以繼續鞏固資本主義體制。一九五七年,日本更同意美軍可以更新武器,於是首相岸信介公開聲明「日美新時代」的來臨。接著,便是準備簽署修訂版的「安保條約」。不過,內閣的這項舉動卻激起日本民眾和學生的大力反對,因為一來日本政府的主體性蕩然無存;二來日本隨時會再陷入戰爭的火坑。  此後,一波波的抗爭活動相繼爆發。以全學連為主體,加上勞工大眾共計兩百多萬人大舉上街抗議,而日本政府也派出大批警力,以便大舉鎮壓。令人驚訝的是,一九六零年元月十日,為了抗議美國總統艾森豪訪日,群集街頭的人數竟然高達五百八十萬人。此後接連的抗爭持續進行,但不幸的是,元月十五日在衝突過程中,東京大學女學生樺美智子遭警察的棍棒打死。這個事件非但激起民眾學生的憤怒,而且東大校長更嚴詞批判警察執法過當。這一來,給予政府和警方不小的打擊。大家對於政府的反感立即升到沸點,而學生所散發的反戰和反體制的訴求更獲得民眾示威鼎力支持。  作者身處的一九六零年代,除了抗爭之外,也激盪出文化的火花。他們聽搖滾樂、觀賞有關不良和嗑藥的電影,如《午夜牛郎》、《逍遙騎士》。而學生也經由小劇場的演出展開抗爭,像唐十郎的「狀況劇場」、佐藤信的「黑帳篷」。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演出並未獲得批准,於是到處受到驅趕,例如,狀況劇場就曾經在新宿公園一邊被警察追,一邊在車上演出,而觀眾也跟著跑來跑去,因此創造出一齣別出心裁的前衛劇。這齣戲碼其中一位演員就是作者在書中提到那位叫「□赤兒」的怪優演員,平時經常坐在他隔壁公寓前膝上抱著貓在曬棉被。後來,□赤兒自組「大駱駝艦」劇團,十幾年前曾經到台北演出《死者之書》,大獲好評。  其實,在初期的抗爭中,連現場採訪的媒體記者也伸出援手,正如同作者指出,在採訪成田機場建設反抗活動中,TBS電視台記者提供採訪車給農民搬運「武器」的「方便」。這事情被發現後。「記者能涉入對方多深」成為採訪反體制運動記者經常面對的課題。」接著,他說:「比我資深很多的前輩記者們曾經談起,六○年安保時,用採訪車載被警察的警棍打得傷痕累累的學生們到醫院去的經驗。不過那還是在「人道」大義名分上站得住腳的立場,算是好的狀況。某種意義那還是個牧歌般的時代。」  所謂「牧歌」就是一搭一唱,民眾、記者、學運份子大家相互支持,但後來抗爭運動卻開始變質了。有些學運份子竟然到處丟炸彈、甚至到水廠下毒而危及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其背後原因乃是基於權利鬥爭和路線之爭,其中學生團體更產生「赤軍連」。這個組織強調軍事武裝鬥爭,也企圖向第三世界輸出革命。此外,還會運用權力處決內部的「叛變份子」。一九七二年二月,赤軍連以「反共產主義」為名處死十二名同志,但同月十七日,以森恆夫、永田洋子為首的份子遭到逮捕。而另一批以□口宏為首的六名殘餘份子,於二月十九日逃向長野縣輕井澤的河合鋼琴保養所「淺間山莊」,劫持管理員夫人牟田泰子充當人質。當時,警方出動一千五百名警察將建築物團團包圍。  經過十天的對峙和槍戰,警方於二十八日展開攻堅,救出人質,並逮捕這些赤軍連份子。當時,NHK從早上九點四十分到晚上八點二十分現場轉播這場激烈的槍戰,收視率竟高達九十八·二%。顯然,民眾對學運的惡質化開始產生極大的反感。  但對於作者而言,在淺間山莊事件之前,他對於K殺害自衛隊軍官也慢慢產生「討厭的感覺」,正如同他引用哥哥的話——「(殺害自衛官)那個事件,我總覺得是個很討厭的事件,就算有信條的不同,但安田講堂事件、越南反戰運動、三里塚農民反對機場建設事件,都沒有討厭的感覺。但這次事件卻總是有討厭的感覺。」而面對淺間山莊事件,作者認為「自己所夢想的東西,化為泥濘完全崩潰解體。」看來,他跟哥哥以及一般民眾的觀點逐漸一致。到了七零年代末期,學運逐漸銷聲匿跡,同時日本的經濟正急速成長,而正式宣告消費社會的來臨。  綜觀本書,我十分欣賞作者書寫過程中坦率而客觀的態度,就像他指出:「事件經過十年以上,我總算開始覺得或許能把自己的事件稍微隔一段距離、客觀地寫出來的時期了。」接著,他說:「被朝日新聞社免職,從此成為一個自由文筆者,對自己的事件也有不得不自己做一個了結的義務。」本書曾在《Switch》雜誌連載,一九八八年結集成書,由河出書房新社出版,而去年再由平凡社推出上市。同時也改編成電影,「我」由妻夫木聰飾演,K則由松山研一飾演。  多年來,台灣引進日文小說總是限於推理、愛情、時代小說,除了村上春樹的作品外,很少涉及一九六零年代的內容。相信本書中譯本加上電影,讀者可以更深入了解日本一九六零年代的光與影。因此,我誠心推薦這本精采而坦誠的告白之作。  辜振豐

内容概要

  衝擊!撼動日本社會爭議話題作!妻夫木聰松山研一首度同台飆戲,青春演出!  那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六○年代,究竟,我們相信的是什麼?  我確實因為川本三郎,而對村上春樹和他的作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賴明珠  Suntory學藝賞×讀賣文學賞×桑原武夫學藝賞×每日出版文化賞受賞作家,「東京學」第一人川本三郎渾身之力作,一本考驗時代價值觀的青春回憶錄。  一九六八年,日本各大學發起了以意識形態為主的鬥爭浪潮,出現學生組織的「全學共鬥會議」(簡稱「全共鬥」),罷課、占領大學校園等場面愈演愈烈。一如許多目前仍活耀於日本藝文界的創作者,作者川本三郎與他們同樣是「全共鬥世代」。  在這個日本社會思潮震盪最劇烈的時期,川本三郎以一個初出茅廬剛跑週刊新聞的新人記者身分,完整描繪出當時社會浪潮,讓這本作品成了六○年代的最真實見證。而他更親眼目睹東大「安田講堂事件」,這個大時代發生的事件,後來履次由村上春樹關鍵性地寫在《聽風的歌》、《1973年的彈珠玩具》、《挪威的森林》、《1Q84》等作品中。  時間也無法療癒的傷痛,一段作者數度提筆無法寫成的青春挫折物語  本書文章最早連載於一九八六年至八七年日本文化創意人喜愛的藝文雜誌《SWITCH》,專欄名稱為「TheReading」,由該誌發行人新井敏記先生總策劃,並與角取明子小姐親自拜會川本三郎邀稿。最初原本只是希望讓八○年代的年輕讀者能理解六○年代的人事物而書寫,沒想到川本三郎寫著寫著,最後卻變得不得不整理思緒,提到一九七二年改變他一生,讓他久久無法提筆寫作的專訪思想犯(殺人犯)事件。  他因為私下採訪嫌犯並湮滅證據,走在「記者道德」與「公民道德」的法律邊緣。最後還是因為受不了精神壓力,遂向警方坦承事件發生經過而身繫囹圄。因為這樁「朝霞自衛官殺害事件」,他成了日本最受爭議的文壇評論家。正因為如此大膽的交涉過程,更清楚地描繪出當時年輕人的不安與衝動。儘管傷痛,作者藉由這些文字的呈現,宛如電影一般讓我們清楚看到了日本六○年代末期,一個個「我們相信一定可以做到」的青春姿態。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在日本感動無數後輩文創名家,讓山下敦弘、向井康介、西川美和、野田秀樹、松本大洋等人推崇備至。這些儘管都不曾親眼目睹、經歷過六○年代的創作家,憑著他們對於當時文化思潮的喜愛而興起拍成電影的念頭。由於牽動到日本社會至今仍無解的心結,電影劇本更耗費三年才完成。最後選定兩大主角,由妻夫木聰飾演時任記者的川本三郎,松山研一擔任書中嫌犯K的演出,兩大男星破天荒地同台對戲。電影主題曲為巴布狄倫名曲,日本國民創作歌王奧田民生與真心Brothers重新詮釋。

作者简介

  川本三郎,評論家。1944年生於東京。東京大學法學部畢業後,進朝日新聞社。歷經《週刊朝日》、《朝日雜誌》記者,進入評論活動。自由文字工作者,持續從事文藝、電影評論、翻譯、隨筆等多項領域分明的執筆活動。特別喜歡楚門·卡波提作品,並翻譯其作品無數。  著作《大正幻影》(獲Suntory學藝賞)、《荷風與東京》(獲讀賣文學賞)、《林芙美子的昭和》(獲每日出版文化賞、桑原武夫學藝賞)、《看電影就知道的事1~3》、《現在,還想妳》等多數。  賴明珠,1947年生於台灣苗栗,中興大學農經系畢業,日本千葉大學深造。回國從事廣告企畫撰文,喜歡文學、藝術、電影欣賞及旅行,並選擇性翻譯日文作品,包括村上春樹的多本著作。

书籍目录

推薦序 辜振豐譯者序 賴明珠Side-A看了《沒有陽光》那天時代一點都不溫柔,那個時代的象徵,說起來就是經常在下雨……69年夏回想起,那太陽非常熱的六九年盛夏。我二十五歲。蒙受幸福恩惠的女子,死了我想她一定是個比別人加倍溫柔的女孩,但似乎不喜歡當一個藝人,做演員這個工作。死者們日常生活中到處都有人死掉,生的中心就有死,而且「我們」並不避開那死,反而想去親近。罪惡感記者難道不是應該先去救助即將被殺害的人嗎?在按下快門之前,不是應該先制止美軍嗎?拒絕採訪我想這些孩子擁有可以反抗的父親或許是幸福的。都會有時很美麗我離大學愈來愈遠,生活繞著電影、爵士樂、和戲劇打轉,街頭成了「我的大學」。遠離越南那說明了不管怎麼反對越南戰爭,自己反正不是當事者,只是從安全地帶鼓動反動運動而已……現代歌情搖滾,是在越南戰爭的體驗中所產生並茁壯起來的美國年輕世代的音樂。生活在溫吞吞日常中的我們,是不會懂得搖滾優點的……Side-B逮捕之前I宮澤賢治和清水樂團-這兩點讓我信任了K……逮捕之前II我這邊冒著自己的風險還堅守「記者的道德」這原則,不向警察「通報」K的事。逮捕和解雇一九七二年一月九日,我被埼玉縣警察逮捕,因「湮滅證據」的嫌疑。後記新裝版出版記〈三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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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思想还能转化为行动的时代
  乔纳森
  
   当我们确定不了自己是清醒着还是在梦里,一个通常的选择是拧一下自己的大腿。但怎么知道拧一下大腿这一动作不是同样发生在梦里呢?是这样的,拧大腿所带来的疼痛,以我们尽管能预估其程度然而总是在某种程度上超出我们防备的尖锐,刺破了梦与现实之间的那层膜。
   《我爱过的那个时代》就是替你拧一下大腿的那种书,让你从太空失重般的、被消费主义催眠的梦中醒觉过来。它以自己的尖锐,提示你注意自己貌似万事俱足的生命到底错过了什么。
   以前我读过川本三郎的电影评论,也读过他的“东京学”著作,却不知道他有过这样一段青春。而这段青春正是冰山没入海面以下的那个部分,是真正的重量所在。《我爱过的那个时代》记述的上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的日本究竟算是怎样一个时代?简言之,那是一个青年还能影响世界的时代,是思想还能转化为行动的时代,是别人的痛苦还能变成你的痛苦的时代。
   川本三郎写道:“确实对我(们)来说,那个时代并“不是我时代”。有死,有无数的败北。但那个时代是无可替代的“我们的时代”。不是自我中心主义(me-ism),而是我们主义(we-ism)的时代,任何人都试着为别人设想。把越南被杀的孩子们想成自己的事,对战争试着表达抗议的意志,试图否定被编入体制内的自己。我只想把这件事珍惜地留在记忆中。”他说:“实际上,那是个身边有很多人死掉的时代……三岛由纪夫死了,高桥和巳死了。六九年十一月芝浦工业大学发生内斗事件死了一个学生,这是大学斗争过程中的第一个死者。日常生活中到处都有人死掉,生的中心就有死,而且‘我们对那死并不避忌,反而想去亲近死亡’。”如果对死亡进行类型学研究,我们可以说,那是个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死的时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被韩剧所规定两种死法:死于绝症或死于车祸。
   《我爱过的那个时代》的魅力并不在它的激昂,正相反,它吸引我的地方在于,即便在酷烈斗争进行的当时,一种踌躇,一种忧郁,已经内在于它了。川本三郎说:“我们确实可能是打内心深处反对越战的。但同时,我们对一边身在安全地带一边反对战争的这种‘正义’也感到厌恶和愧疚。”在美军基地开反战酒吧的日本青年,发现美国大兵也一样讨厌战争,但他们同样没有精神去参加反战运动,他们来酒吧,要听的也只是乡村音乐,而非摇滚。那是什么也做不成,什么也不想去做的倦怠。所以开反战酒吧的青年会自嘲:“我们在做的事,说起来只是以和平当下酒菜,让美军喝酒而已不是吗?”
   既活力四射,好像随时都能搬动历史进程的道岔,同时又被一种无力感紧紧缠绕,仿佛自己闯入的只是“无物之阵”,这就是那个时代在进行现实斗争的日本青年的两面性。
   川本三郎作为《朝日周刊》、《朝日杂志》的年轻记者,采访左翼学生的抗争运动,也广泛地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给杂志投稿、拍过色情电影的神秘姑娘,天真的、后来自杀了的杂志封面女郎,怀孕后去堕胎却摆脱不掉阴影最终进了疯人院的女学生,跟作为东京大学“全共斗”的领导人因为通缉而在汽车后座微微发抖的山本义隆一样,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川本三郎本人也被时代的潮流裹挟进去,因为密切接触一个激进的、杀死了一个自卫队军官的左派青年而被捕,并被判十个月徒刑,缓刑两年。这是《我爱过的那个时代》一书的终曲,它既不是轰响,又不是呜咽,而是音调怪异的拖长的哀鸣。川本三郎似乎从未从这一事件的阴影中真正摆脱出来,因为他无法为那个事件赋予一种有说服力的合理性,他为自己的辩护是新闻人有保护受访者的义务,可是他又觉得像那样一个以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随便杀死军官的人也许算不上一个“思想犯”,而只能是一个凶手。
   在这一问题上,也许我不是当事人,不可能有那么多纠结在一起的念头,不过,在我看来,纵然左派青年的行为说不上有多少积极的意义,但至少川本三郎不该说死者是一位“无辜的”军官。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那个时代的所有人也都是无辜的。没错,那是一个悲剧,可是也没有谁是无辜的,尤其是一个在军队里执行任务的人,他不能声张自己的无辜。以浅间山庄事件为标志而终结的日本左翼激进派行动,尽管不能说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却也不能说它从根本上是错误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多年以后我们仍然无法正面去探讨它。它总是太沉重,太残酷,以致我们惟有沉默以对。
   村上春树总爱将“全共斗”时代的记忆勾兑到小说里,好像在说哥们当年也曾热血过,实则不过用以文饰自己的空虚而已。我们必须离弃村上式的矫情,通过逼视那个时代的激越和败北,藉以映出我们自己的现在。
  
  


  - 這本書寫在八十年年代, 不知為啥要到最近才有中文譯本的出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種翻釋的時間落差, 非常嚴正的告訴我們, 我們能認識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有限.......
  
  - 對六十年代尾七十年代初日本的那段抗爭歲月, 唸書時可能隱約聽過一些, 及後當村上春樹的小說變得更流行時, 坊間也會有些評論者偶爾提到這段歷史。去年去日本時, 在一個共生社區裏也碰到一些當年參與反安保鬥爭及其後的左翼運動的朋友, 轉而走進社區尋找另類的生活可能性。反正這個緣已經結了, 估計將來還會有機會更多的去認識這段日子。
  
  - 賴明珠的翻譯, 應該說是'權威'吧; 估計她特別能把日本中的況味譯出來的; 不過對我來說, 有時有些文字會讀得有點艱澀, 不怪別人, 就怪我自己。
  
  - 川本三朗在那段火紅歲月時是個記者, 作為對事件有深刻同情的年青新聞從業員, 一方面他對事件中的激情有所共鳴, 一方面他相對抽離的描述又更能烘托出當時的社會背景, 比如說那些不是走在前線旳高中生, 那個自殺的年青模特兒, 那些針對美軍開的反戰酒吧等....... 作者對自己的'抽離'有蠻大的批判, 證明他對記者與'參與者'的身份有深刻的思考與爭扎。
  
  - 六十年代的反戰、嬉皮、新浪潮, 一股浪漫的左翼思潮在資本主義陣營的核心中彌漫得叫人興奮。問題是, 為甚麼這股思潮最後敗下陣來, 換來八十年代依始的保守主義當道, 以至新自由主義的戰無不勝?
  
  - 作者後來為了遵守記者的職業道德而不把一名衝擊自衛隊殺人的'革命者'資料交予警方, 而換來被革職及判刑。當時作者20多歲, 設身處地去想那是一個甚麼樣的生命轉折? 作者寫出這書, 證明他對那個時代以至那時代裏的他無怨無悔........
  
  - 這本書的副題有點'悲', 是很有感覺的一句"當時, 我們以為可以改變世界", 我憶想著作者其實後來還是有這個想法, 不然寫這本書來幹啥?


  第一次聽到川本三郎的《我愛過的那時代》這書,不是來自我喜歡的安裕。而只是facebook上一段透過段落猜書名的小遊戲,第一次對這書名留有印象。後 來,是在看《革命春青》的trailer(而我更喜歡《昔日的我》這個譯名),得知這電影改編自川本三郎的這本著作。已是2011年底的事了。
  
  直到今年,才去二樓書店找尋此書,那時候店務員告訴我只剩下兩本。斷續地看也終於看完,川本三郎的文字簡潔易懂,也喜歡賴明珠的翻譯。讀畢此書,只是感到時代終究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
  
  六十年代尾的軼事、反戰、學運、反省,都一一呈現在眼前,我這個對日本史毫不熟悉的人,透過川本三郎的記述,也可一窺那個時代的片段。書中很多當年對自身 及環境的叩問與反省,如今讀來仍不過時,這種的不過時似乎是一種永恆,永恆存在的叩問與命題,人性。那年滿腔熱血的川本三郎,就是因為看到記者從越南前線 拍回來的照片,而矢志成為一個記者,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在第一次面試記者失敗後更不惜當一年的浪人,後來終於進入朝日新聞社成為當中的一員。年輕記者的熱 血,對當時左翼運動的同情,對安田講堂事件中作為旁觀者的痛苦,對在安全地帶進行反戰運動的質問......都扣成了那個時代的圖片。
  
  往往對過去有種浪漫的想像,一直我認為六十年代是個美好的年代,有反戰運動、胡士托、嬉皮士...讀了川本三郎這書後,才發覺很多事情都是我等後人對過去的浪漫期許而已。我想起woody allen在《情迷午夜巴黎》中所反思的︰懷舊的永恆。
  
  也許,時代的個人真的只是如bob dylan歌詞中的" I was so much older then,I’m younger than that now"。
  
  當時,我們以為可以改變世界。


结尾忽然评价村上还满奇怪的,村上对那个时代的态度算不上矫情吧。


很喜欢这篇书评,昨天买到这本书了 谢谢你的书评,我会仔细阅读的


鄙人非常佩服乔纳森博通古今中外的功夫,曾看到几张购书单,东西洋文一网打尽,令人羡慕不已。不过说村上矫情空虚,似乎太过头了吧,窃以为。两年前村上有篇近一百页的访谈,其中提到“全共斗”世代的责任,一点不矫情,十分真挚感人。


村上貌似是INFP哦。
要说的,以上。


当时光过去几十年,人事非昨,某天我们会想起昔日自己的背页,斑迹种种,旧事泛黄却并不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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