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文学论集
2010-07
中华书局
穆克宏
474
无
我在少年时代就爱好文学。小学五六年级时，我喜欢阅读中国古代章回小说，如《水浒传》《三国演义》《七侠五义》《粉妆楼》《包公案》等。虽然囫囵吞枣，一知半解，但是小说情节动人，亦感到浓厚的兴趣。在初中读书时，爱好中国现代文学，迷恋五四和三十年代的文学作品，喜欢读巴金、曹禺、郁达夫等人的书。记得初三时，曾撰写过一篇《论曹禺及其作品》的论文，全文约一千五百字，发表在当时的杂志《芸芸》上。高中时，比较广泛地阅读中外文学名著，逐步转向中国古典文学。西方文学名著，我比较喜欢阅读哈代、莫泊桑、罗曼.罗兰等人的作品。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我比较喜欢阅读《楚辞》和杜诗。当时我手头已有王逸注、洪兴祖补注的《楚辞补注》（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本）和仇兆鳌注的《杜诗详注》（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本），取阅十分方便。《楚辞》中的《离骚》，有些地方读不懂，我就参考郭沫若的《屈原研究》，此书中有《离骚今译》。选读杜诗，读的不是“三吏”、“三别”、《北征》、《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而是一些著名的律诗和绝句。高中毕业以后，我考上了南京大学中文系。当时南京大学中文系的著名教授如胡小石、陈中凡、汪辟疆、罗根泽等先生亲自授课，我深受教益和启发。
我在少年时代就爱好文学。小学五六年级时，我喜欢阅读中国古代章回小说，如《水浒传》《三国演义》《七侠五义》《粉妆楼》《包公案》等。虽然囫囵吞枣，一知半解，但是小说情节动人，亦感到浓厚的兴趣。在初中读书时，爱好中国现代文学，迷恋五四和三十年代的文学作品，喜欢读巴金、曹禺、郁达夫等人的书。记得初三时，曾撰写过一篇《论曹禺及其作品》的论文，全文约一千五百字，发表在当时的杂志《芸芸》上。高中时，比较广泛地阅读中外文学名著，逐步转向中国古典文学。西方文学名著，我比较喜欢阅读哈代、莫泊桑、罗曼.罗兰等人的作品。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我比较喜欢阅读《楚辞》和杜诗。当时我手头已有王逸注、洪兴祖补注的《楚辞补注》（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本）和仇兆鳌注的《杜诗详注》（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本），取阅十分方便。《楚辞》中的《离骚》，有些地方读不懂，我就参考郭沫若的《屈原研究》，此书中有《离骚今译》。选读杜诗，读的不是“三吏”、“三别”、《北征》、《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而是一些著名的律诗和绝句。高中毕业以后，我考上了南京大学中文系。当时南京大学中文系的著名教授如胡小石、陈中凡、汪辟疆、罗根泽等先生亲自授课，我深受教益和启发。
我与六朝文学研究——治学詹言(代序)萧统研究三题。何焯与《文选》学研究顾广圻与《文选》学研究阮元与《文选》学研究梁章钜与《文选》学研究李详与《文选》学研究高步瀛与《文选》学研究刘师培与《文选》学研究黄侃与《文选》学研究《文选》校诂三家述论《文选学研究》后记刘勰与《文心雕龙》志深而笔长梗概而多气——刘勰论“建安七子”洒笔以成酣歌和墨以藉谈笑——刘勰论“魏氏三祖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刻勰论曹植诗必柱下之旨归赋乃漆园之义疏——刘勰论东晋文学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刘勰论南朝宋、齐文学体大思精见解深湛——史学家论《文心雕龙》《文心雕龙研究》后记《文心雕龙》《诗品》比较新议《诗品》杂谈严羽论汉魏六朝诗傅玄《秦女休行》解说借史咏怀出类拔萃——说左思《咏史》八首附：唐人七绝“压卷”之作赏析袁编《中国文学史》魏晋南北朝部分的几个问题附：丁放：关于“正始之音”含义等问题的辨析——兼答穆克宏先生关于“正始之音”等问题辨析之辨析嵇康曾宫中散大夫考我研究六朝文学的经历我与《书目答问》学一点目录学漫谈如何学习中国古典文学后记
二、《诗苑英华》编选完毕之后，萧统并不满意。他在《答湘东王求文集及《诗苑英华）书》中说：“又往年因暇，博采英华，上下数十年间，未易详悉，犹有遗恨，而其书已传，虽未为精核，亦粗足讽览，集乃不工，而并作多丽。汝既需之，皆遣送也。”正是由于萧统对《诗苑英华》不满意，所以，《文选》的编选就成为必要的工作了。 三、普通三年至普通七年间，东宫人才济济，为《文选》的编选提供了条件。根据《梁书》各有关传记的记载，普通三年至普通七年间，东宫的官员有刘孝绰、陆襄、张率、陆任、明山宾、殷钧、王承、王规、王锡、张缅、到洽、谢举、殷芸、王筠等人。昭明太子身边众多的人才，有利于《文选》的编选工作。唐代日僧空海云：“晚代铨文者多矣：至如昭明太子萧统与刘孝绰等，撰集《文选》，自谓毕乎天地，悬诸日月。”①这一段话出自唐代元兢《古今诗人秀句序》。从这里可以看出，刘孝绰可能是萧统编选《文选》的主要助手。 我认为，《文选》编成于普通七年十一月以后的可能性较小。这是因为： 一、普通七年十一月十五日，萧统母丁贵嫔病逝。萧统服丧一年，而心丧至三年。即萧统从普通七年十一月十五日至大通三年（中大通元年）二月十五日，不能从事《文选》的编选工作。而大通三年，他的主要助手刘孝绰丁母忧，应服丧三年。待刘孝绰服阕，萧统已经去世，已不可能再从事《文选》的编选工作。
无
返本開新境，波瀾獨老成
——評穆克宏先生《六朝文學論集》
最近，中華書局出版了穆克宏先生的《六朝文學論集》一書，筆者有幸拜讀，獲益良多。
《論集》中所收論文，大致分為五個部分：關於《文選》的論述；《文心雕龍》和《詩品》的研究；六朝詩歌；六朝文學的考辨；讀書治學經驗談。這五個部分雖然各自獨立，穆克宏先生獨特的治學風範，卻如一條生命線貫穿全書，使整部書具有鮮明的學術個性，和老成大方的學術品位。
在我看來，穆克宏先生治學有兩大特色：
一、樸學精神。先生的治學風格，深受乾嘉以來朴學傳統的影響。一般講“樸學”，涉及文獻目錄、訓詁校釋、史料考據幾個方面。先生治學，強調要摸清門徑，打好基礎，特別重視目錄學和基本典籍。所謂目錄學，其精神是“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即對學科有清晰的定位，並充分掌握既有成果。先生的目錄學，不尚虛華，唯務實用，直接從《四庫全書總目》和《書目答問》入手，旁及歷代著錄書目，把握古典文獻的演變源流。以總攬全局的眼界進入專門領域的研究，就有高瞻遠矚的氣象，和振葉尋根、觀瀾索源的力度。
人文學科的研究，尤其重視基本典籍的掌握，這是治學的基本功。穆先生秉受師承，以十部書奠定了自己的學問根基。這十部書是：《說文解字》、《毛詩》、《禮記》、《荀子》、《莊子》、《漢書》、《資治通鑒》、《楚辭》、《文選》、《杜（甫）詩》。這十部書涵蓋經、史、子、集，地位崇高，影響深遠，是中國文化的元典。先生治學有大方氣象，正因為其學有根本，所謂“本立而道生”。
古人曾有“學識何如觀點書”之說，在古籍校釋方面，先生早有《玉台新詠校箋》、《文選旁證》等煌煌大著享譽學林，其學識自不待言。《論集》中關於六朝文史的考證，及對清代以來的樸學大家，如梁章鉅、劉師培等人《文選》校詁成果的系統梳理和評議，顯示了老輩學者的深厚根柢，也為青年學子樹立起為學的高標。
與朴學精神相應，穆克宏先生的學風和文風都樸實無華。先生為文不矜新奇，所用文獻，都是四部的常見書，但先生精熟文獻，對研究領域的古今相關著作及版本，歷歷如數家珍。對文獻的搜集可謂竭澤而漁，對現象的認知則能“尊重事實，審慎判斷”（王運熙）。正是基於深厚的學問基礎和求真尚實的為學精神，先生不輕易立論，但每立一說，則堅實不可易。
二、研究體系的自覺。如果說樸學精神反映了先生繼承的舊傳統，那麼研究體系的自覺，則代表著學術發展的新方向。學術生命之延續，既要返本，也須開新。返本則有根，開新則不窮。研究體系的自覺，使先生的學術成就具有超出前代學者的思想高度。
圍棋中的棋子要做兩個“眼”才能活，六朝文學，擴而言之，隋唐以前的文學，也有兩個“眼”：《文選》與《文心雕龍》。《文選》是文學總集，代表唐以前文學創作的最高成就。《文心雕龍》則是對先秦至六朝文學創作的理論總結和反思批評。對《文心雕龍》和《文選》的研究，先生精心構思，獨闢蹊徑，得以自成一家。其特色，是史與論的結合。先生結合文學史研究《文心雕龍》，將理論還原為歷史，作為歷史認知的指導和參照。結合時代、思想史研究《文選》，探討文學的價值、觀念，以歷史來印證、成就理論。作品與思想，淩虛的理論與徵實的歷史，最終在歷史的層面上還原並統一。
《文選》與《文心雕龍》這兩部文獻集前代文學創作與觀念之大成，由此深入，就能探到文學的脈搏，理出整個文學史迄於此時的發展線索。先生的六朝文學研究以《文心雕龍》、《文選》為著眼點，由點的深入，而漸漸清理出文學發展的脈絡，由此儼然展開這一段文學史的整體面貌。這一點、線、面三層級躍升的方法架構，反映了先生對六朝文學的宏觀把握，可見先生不凡的史識。
先生的研究有著建立學術體系的強烈自覺。在一個研究主題下，各自獨立的論文，聚合起來就成為一個系統的學術研究體系。所以先生對於學術研究，決非興之所至隨意揮灑，而是一點深入，以水滴石穿的精神（先生的書齋即名為“滴石軒”），縝密的架構，建立起一個富於個性的學術殿堂。
研究體系的建立，有賴於方法論的自覺。《論集》中將讀書治學經驗談專列一個主題，可見先生對方法論的重視。先生關注乾嘉迄至民國初年學術名家的治學心得、學案，不斷加以總結提煉，積累了寶貴的經驗。難得的是，先生並不藏私自秘，而是樂於與後進學子分享心得。如先生在列舉作為人文基礎的十部書時，不但介紹了每部書的基本情況、地位與價值，而且都舉出了較權威的注本，以便後學按圖索驥地進一步研習，可謂老婆心切。《我與六朝文學研究》、《學一點目錄學》等文，更是現身說法，幾乎是手把手地為初學示範治學方法，全盤托出，毫無保留。真可謂“鴛鴦繡出從教看，要把金針度與人”，前輩學者以學術為天下公器的無私胸懷，令人動容。
先生年過八十，依然學思不輟，筆耕不息，其生命創造力之豐沛，已令人歎美不置；能在中華書局這樣代表國家古籍整理研究最高水準的出版社出版個人文集，更是極大的榮譽，表明了學界對先生學術成就的高度推崇。先生謙稱此書的出版，“可能是我研究六朝文學的尾聲”，但從讀者的眼光來看，這一部論文集，實際上是一部研究專著。全書展現出明確的研究主體意識，高度的方法論自覺，有鮮明個性的學術研究體系，足以自成一家。書中收入的文章，強有力地推動了六朝文學相關研究領域的開拓和深入。在此意義上，文集所展示的成果，與其說是總結的尾聲，不如視為創造的新聲；就其研究的系統性、探討的力度，與獲得的成績而論，這部文集紀錄了六朝文學研究史上，一位老成學者獨開生面的努力和成就，堪稱是里程碑式的著作。
（《六朝文學論集》穆克宏著，中華書局2010年6月北京第一版）
对六朝文学研究稍有了解的应该都知道穆克宏先生，这本书据穆先生后记说是福建师大文学院为庆贺穆先生八十寿辰资助出版的。与诸多庆贺文集应景拼凑不同，在我看来，这本书是颇有些分量和意思的。
其中关于《文选》的文章确实是对于文选学史的很有意义的工作，选取了顾千里、阮元等十一位在文选学史上很有分量的人物，写了9篇文章研究了他们对文选所做的工作。
书中，对于袁行霈先生《文学史》的商榷文章附上丁放先生的反驳文章以及对于丁放反驳文章的在商榷文章一起收入，看名家吵架，总是有意思的事情。
还有穆先生的治学经验的文章，虽然最前一篇和后面的一篇多有重复，但还是有建议性的，主要讲了汪辟疆先生和罗根泽先生的指教。看的出来，穆先生对于文献学很重视啊。
另外，集中还收了九篇《文心雕龙》的研究文章，横跨建安至宋齐文学，值得一读。另外，萧统、《诗品》、傅玄、左思、严羽、唐人七绝等大约各有一篇。
总体，多篇论文围绕一个中心点展开研究，翔实有序，治学经验有意思，纸张很好，印刷排版也清楚。研究魏晋南北朝文学的真的值得备一本，毕竟就印了1500本。别的方面的，可以去书店翻一翻治学经验的。
應先生之命而作，昨天一個通宵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