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生办主任
2009-11-1
中国戏剧出版社
老悟
274
无
《招生办主任》揭示高校招生内幕，全篇共分三十部分，介绍详细，全面。小说题材典型，视角新颖，表现了手法别致，无论是在思想内容方面还是在艺术表现方面都有惊人之处，读来让人感奋。堪称是一部当代《官场现形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一 除夕的时针一指向午夜十二点，锦都的四郊便同时响起了辞旧迎新的鞭炮声。也许是国泰民安家给民足的缘故，也许是普遍的求富求吉心理虔诚而又强烈的缘故，鞭炮声一直连绵到天明。 环球招生公司的总经理张民虽然在就寝后便沉浸在鞭炮声中，一整夜几乎没有安眠过，但还是在晨曦刚露之时就起床了。仔细地盥漱了一番后，他走出大门，在自己独立的别墅院内溜达起来。虽然锦都的四郊被鞭炮持续轰炸了好几个小时，但由于别墅位于四季苍松翠柏绿竹丛立的锦山半山腰上，加上锦山本是“禁放区”，因此，院内的空气还是清新如洗。呼吸着这大都市里罕有的空气，欣赏着四周的苍松翠柏绿竹，回想着去年巨大的收入和憧憬着新的一年里更巨大的收入，他不由得心旷神怡、兴奋不巳……八点钟一到，他又“果断”地结束了“游院”活动，与弟弟张兵一起各自带着妻子开着奔驰去给锦都市招生办公室主任汪得勇拜年。 十二年前，张民从锦海大学毕业时因多科成绩不及格和在读期间多次受过处分，未能拿到毕业证。在去路茫茫之际，他在读大一时的辅导员、当时的锦海大学学生处长兼招生办公室主任汪得勇的指点和帮助下，在锦都创办了高自考补习学校——锦都公学。由于经办无方，学校先是略有盈利后来是资不抵债；同时也由于在办学过程中，意识到专门招生而给别的高自考补习学校提供生源会更省事也更挣钱，他便把锦都公学租给该校的毕业生耿荣，自己在锦都工商局注册了环球招生公司。后来，他在全国一些生源丰富的地方开设分公司，于是，他便由环球招生公司的“经理”变成了环球招生公司的“总经理”。再后来，环球招生公司继续拓展业务，除了与国内为数众多的各类高校有业务往来外，还与海外一些高校有业务往来，于是，他又一跃成为一个有“国际影响”的教育实业家。 张民开始办高自考补习学校那年，张兵刚好高中毕业。由于患过小儿麻痹症，右腿严重变形，加上成绩太差，张兵便干脆放弃了高考，从 老家西蜀投奔张民。张民的妻子柴莉萍比他小十来岁，蜀州人，椭圆形脸，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她最初是在锦都公学做班主任，后来又做环球招生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再后来便做了张民的妻子。张兵的妻子沈东凤是多杭人，典型的瓜子脸，比柴莉萍略高；十四岁那年进锦都公学，张民在对她那届新生进行入学教育时看中了她，便让她勤工俭学——到他办公室做内勤；张民与柴莉萍结婚的那年，她也与张兵结了婚。 汪得勇是锦都人，“文革”开始不久，到秦水河畔的一个生产队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文革”结束后，再接再厉地参加了八次高考，最后终于考入了锦海大学政治系。大学毕业后，留校做辅导员，并在文学学位班学习；四年后，任校团委副书记，并获文学硕士学位；又三年后任校学生处长兼招生办主任。刚当上校团委副书记的那年，与自己做辅导员时的学生、当时的校团委秘书章洁芬结婚，但婚后不到一年，章洁芬便因一场车祸而高位截瘫并大脑严重受损；汪得勇时下任锦都市招生办主任。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行驶，张民等到达了汪得勇位于碧云水库边上的别墅前。他们的车还没来得及泊稳，四辆车又接踵而至。 “张总，您早！过年好！”四辆车呈“一”字形停稳后，四颗人头几乎同时从驾驶室内伸出，四张嘴几乎异口同声地冲张民道。 “你们好！过年好！”张民下车后，边关车门边说；稍顿之后，又微微地皱了皱眉语意复杂地问道：“怎么小耿没来？” 张民所说的“小耿”即耿荣，郢州人，幼年丧母；有继母后，依祖父生活。由于家境贫寒，上学晚，耿荣十八岁那年才念完初中。本打算初中一毕业就外出打工的，但在毕业前夕收到了锦都公学的录取通知书……从锦都公学毕业后，耿荣从张民手中租取了锦都公学，不久将它易名为锦都人文大学。经过十几年的奋斗，耿荣先后获高自考毕业证和锦都大学经济学学士学位、法学硕士学位、史学博士学位，同时，也让锦都人文大学从一个人数不足五百人的自考培训学校变成了一个包含了多种层次的高等教育、在校学生超过三万人的民办高等学校。 “小耿？人家有‘三十亩地’、有小妞、有热炕头了，还会像我们这样惦念着恩公汪主任吗？！”最先走近张民的易容光摇头晃脑、语中带刺地说，“过去农民的理想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想到堂堂史学博士的理想也不过如此！” 易容光是珲州人，头长得像一柄菜刀把，寡瘦寡瘦的——好像全身剥不下二两肉似的；比耿荣大一岁但与他同时入锦都公学。耿荣获高自考毕业证和锦都大学的法学学士学位那年，易容光获得了一张锦都公学毕业证；时下正经营着自己创办的锦都经济大学。 “也不一定不来——说不定一会儿后就来。”邵川山一边关车门一边偏袒耿荣似地说，“小耿平常那么讲义气，那么按规矩‘出牌’，应该不会不来！” 邵川山是东州人，与易容光同庚但稍小。易容光创办锦都经济大学那年，邵川山创办了锦都金海大学。 “小耿的确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是绝不会像那种没有教养的人那样行为处事的！”赵黛丽既像是附和邵川山又像是话有所指地说。 赵黛丽是秦州人，三年前从锦都大学办了“病退”手续，随后创办了锦都民族大学。 “耿荣那小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走在张民身后的李满德语气愤愤地说，“这些年来总特立独行，与咱们不合作，对张总和汪主任也不恭不敬……” 李满德是赣州人，与张民同庚但稍大；曾因盗窃、抢劫、强奸等罪坐牢，“保外就医”时在张民的锦都公学做过一年时间的班主任，后自立门户创办了锦都职业技术大学。 “今天咱们是来给汪主任拜年的，我看，影响心情的话就不说了吧！” 李满德还没把话说完，张民便打断他的话说道。 “张总所言极是！”搀扶着张兵的易容光应和着张民的话道，随后朝汪得勇别墅的大门努了努嘴道，“汪主任伴着章老师出来接我们了——咱们抓紧走吧！” “哟！汪主任！您好！过年好！”张民应着易容光的话音抬头一看，见汪得勇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章洁芬欲顺着小洋楼台阶的滑坡往下走，便赶紧冲汪得勇高声说道，“别下来了——汪主任！”边说边加快脚步迎着汪得勇走去。 说话间，张民等就到了汪得勇的跟前，汪得勇便把轮椅退回到走廊放稳，随后，与张民等一一握手，同时热情洋溢神采飞扬地说：“你们早！你们好！欢迎你们！”边说边把张民等迎进家，但柴莉萍和沈东凤在同汪得勇握完手后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转身分别抓着章洁芬的手嘘寒问暖起来；尽管章洁芬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手无反应，但柴莉萍和沈东凤还是一脸真诚，满口关心。 “莉萍、东凤，你们俩和章老师进屋来聊吧——外面冷着呢！”见柴莉萍和沈东凤俯着身子与章洁芬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张民从屋里走出来提醒道。 “啊！这外面还真是很有点冷呢！芬姐，咱们进屋去聊吧！”柴莉萍顺着张民的话说，同时给沈东凤递了一个眼色，与她一起把章洁芬推进屋内。 “哟！辛苦你们了！”见柴莉萍和沈东凤把章洁芬推进屋来，汪得勇连忙停止向张民等分发香烟而走向章洁芬，边走边高声冲楼上叫道：“小蓓，来客人了，下来招呼客人——上面的东西等一会儿后再去收拾！” 小蓓姓马，蓉京人，锦都电影学院毕业。十三岁那年，在蓉京贵族子弟学校读初中时，她收到了一份环球招生公司寄去的招生简章。当从简章上得知只要花大钱便能上锦都电影学院后，平时向往成为电影明星的她便立即打电话告知了时任蓉京市龙泉区区长的父亲；随后，她父母带着她和巨额资金找到环球招生公司；再后，她如愿以偿地上了锦都电影学院表演系，同时认了张民这个干爸。她读大四那年，她父亲因贪污受贿被判为死缓，母亲精神失常，她不仅当电影明星的希望立马化为泡影，而且还得为解救父亲而奔波、为照顾料母亲而费神。她在忧愁欲绝之际，张民再次帮了她一把——把她介绍到汪得勇家做保姆。 “来啦——”一个圆润甜美的声音从楼上回旋而下，接着，楼梯上响起了欢快而又清脆的脚步声。脚步声消失时，楼梯口飘出了一个姑娘，张民等的眼光随即像一根绣花针遇到了一块巨大的磁铁一样飞速地投了过去，并出现了片刻冷场似的寂静。但很快，那位姑娘便丹唇微起，唱歌一般地说道：“张总过年好！各位过年好！”——尽管张民是马小蓓的干爸，但马小蓓在公众场所总是彬彬有礼地称张民为“张总”——边说边走上前去从汪得勇接过香烟盒给客人敬烟。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蓓吗？”马小蓓的话音刚落，易容光便像一个大梦乍醒的人一样叫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我们的小蓓已经长得像一朵出水芙蓉了！”——当年，马小蓓的父母带她找张民时，易容光等都见过她。 “我们的小蓓不仅人长得像一朵出水芙蓉了，而且听说也更加精明能干了！”赵黛丽附和着易容光说，并随手握住马小蓓敬烟的手，亲昵地问道，“在这儿快半年了吧，早就想来看你——唉，总是忙得走不开！ 听汪主任说你非常敬业，把你章阿姨照料得无微不至的！” “小蓓的确非常敬业——你们看，这六七百平方米的房子，平时总收拾得像今天这么整洁的，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小蓓一手修剪的，洁芬的一日三顿、喝水吃药都是小蓓亲手喂的，来我这里半年多了，连一次街也没上过……”汪得勇像放连珠炮一样地数说着马小蓓的劳绩，末了，又补了一句，“真辛苦她了！” “嘿！真是辛苦小蓓了！”柴莉萍顺着汪得勇的话说，稍后又转折道，“不过，小蓓可以说也是替我们辛苦的——汪主任平时帮我们跑上跑下、受苦受累的，这些活本应由我们来干的，可都让小蓓干了，真是难为小蓓了！汪主任，我有个建议，您看行不行：今天让小蓓歇一歇，或者干脆放她一天假，让她上街逛一逛商场，或逛一逛庙会——听说今年的庙会规模空前；有什么活就让我们来干吧！” “对！今天有什么活就让我们来干！”沈东凤走近马小蓓一步，边说边从她手中接过香烟给李满德敬烟，之后，又走近汪得勇，媚眼闪烁地说，“小蓓真的有半年多没上街了吗？那今天就让她上一次街，好好地放松一下！” “行！”汪得勇爽快地答应道，随后又说，“不过，最好晚上去—— 晚上的街景更美，更有情调，更有诗意！”
小说笔触粗犷凌厉，情节错综复杂但线索清晰，节奏有张有弛但舒缓适度，具有相当的可读懂和耐读懂。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博导 胡象明 这部小说让我们深为警怵，它令人想起一位先哲的话：官场可以腐败，商场可以腐败，但教育不能腐败。只要教育还没有腐败，一切腐败都是可以改良和再造的。 ——北京大学教授、博导韩毓海 锦都春色好，风韵何时了。君看招生办，处处怜芳草。老悟的这部《招生办主任》，写得有理有据有分寸，有情有义有精神。希望大家既不要对号入座，也不要隔岸观火，而要举旗抓纲看路线，努力改革招生办，多吃法式小面包——盼盼。 ——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当下最具影响力的人这者之一 孔庆东 古有科学，今有“招生”，虽然两者不能简单划上等号，但两者的某些“怪状”却一以贯之；历史没有轮回，因为新的循环添加了市场经济的“元素”，幸乎？不幸乎？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导 李怡 先由名与利的追逐、权与色的交易，揭示出高校招生中的某些病象，又以精神的迷失、心灵的煎熬，揭悉了病象背后的症结与影响，这一切都使得这部作品在引人入胜之后格外启人思索。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 白烨 小说题材典型，视角新颖，表现了手法别致，无论是在思想内容方面还是在艺术表现方面都有惊人之处，读来让人感奋。堪称是一部当代《官场现形记》。 ——国家一级作家、内蒙古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邓九刚
小说笔触粗犷凌厉，情节错综复杂但线索清晰，节奏有张有弛但舒缓适度，具有相当的可读懂和耐读懂。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博导 胡象明 这部小说让我们深为警怵，它令人想起一位先哲的话：官场可以腐败，商场可以腐败，但教育不能腐败。只要教育还没有腐败，一切腐败都是可以改良和再造的。 ——北京大学教授、博导 韩毓海 锦都春色好，风韵何时了。君看招生办，处处怜芳草。老悟的这部《招生办主任》，写得有理有据有分寸，有情有义有精神。希望大家既不要对号入座，也不要隔岸观火，而要举旗抓纲看路线，努力改革招生办，多吃法式小面包——盼盼。 ——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当下最具影响力的人这者之一 孔庆东 古有科学，今有“招生”，虽然两者不能简单划上等号，但两者的某些“怪状”却一以贯之；历史没有轮回，因为新的循环添加了市场经济的“元素”，幸乎？不幸乎？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导 李怡 先由名与利的追逐、权与色的交易，揭示出高校招生中的某些病象，又以精神的迷失、心灵的煎熬，揭悉了病象背后的症结与影响，这一切都使得这部作品在引人入胜之后格外启人思索。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 白烨 小说题材典型，视角新颖，表现了手法别致，无论是在思想内容方面还是在艺术表现方面都有惊人之处，读来让人感奋。堪称是一部当代《官场现形记》。 ——国家一级作家、内蒙古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邓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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