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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江南

李紫贵 编 中国戏剧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9  

出版社:

中国戏剧出版社  

作者:

李紫贵 编  

页数:

209  

Tag标签:

无  

前言

能够为李紫贵同志口述、蒋健兰同志整理的这一本《忆江南》写序,在我是非常愉快的事。不论写得是否像一篇序、是否是一篇像样的序,我都不顾及,我就是愿意写。按年龄、经历、学养各方面说,紫贵同志都可以算是我的师辈,但我更愿称他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于1945年相识,到现在整整五十年了,能说不老吗?但是我们的交往却相当怪一准确地说是相当有趣。 那是1945年大约12月间,抗战胜利不久,大批文艺工作者汇聚重庆,千方百计找机会复员回“下江”。我那时在重庆的官办中电剧团从事话剧工作,紫贵同志则是随四维平剧(即京剧)社于一年前在湘桂云撤退中由广西来到重庆,我们并不相识。那时重庆戏剧工作者经常聚会的地方之一,是国泰大戏院对面的一个中型茶馆,它后面的院子就是中华剧艺社的宿舍。有一天晚上,我们一些同行正在这个茶馆里“泡”着,一个朋友(我记不住是谁,可能是故友殷野,他是话剧界中同四维诸君子来往最多的人)带来两个30岁上下的人,中等身材,精神抖擞,一看就像是干戏的人,给我们一桌的人介绍说,这位是李紫贵,这位是曹慕髡。我们请他们坐下聊了起来,就此算是认识了。 我青年时对京剧几乎是剧盲,一窍不通,也没有朋友,只是看过四维在重庆演的《葛嫩娘》,这出戏正是紫贵同志改编、导演的。他们还演过《徽钦二帝》,我已忘了是否看过。我们就从他们演的这些改良京剧谈起。我知道四维剧社同田汉、欧阳予倩等前辈关系相当密切,倾向进步,当家旦角金素秋以及紫贵等都喜欢同话剧剧人交朋友,因此在茶馆泡了一个晚上,虽然具体内容一点儿也没有记住,却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象,相谈甚欢。有趣的是,当时重庆电力供应极差,茶馆里、只有一只小灯泡,高悬上方,布满灰尘,光度暗得都比不上用灯草的油灯。因此同紫贵、慕髡虽然相识神聊,但对他们的长相、特征却一点儿也没有印象,根本没有看清。我们分别时谁也没有留下地址;也没说要通信,分别就是分别了。其后不久,我随剧团坐木炭汽车走川湘公路转武汉换煤船复员东下上海。四维是民间剧社,没有后台,只能仍在西南辗转流浪。紫贵自己是到了1947年由重庆上游的宜宾回到上海,再去北平进入解放区的。 新中国成立初期,1952年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在北京举行,我参加华东代表团。紫贵为中国戏曲实验学校导演了《白蛇传》,记不清是在看这个戏还是旁的戏时,在剧场里同紫贵不期而遇,擦肩而过,相互都不认识了,又是旁人介绍,这是李紫贵同志,这时……我们都“哎呀”一声,重新见礼,十分高兴。这以后他在北京,我在上海,叉十几年没有接触,直到1964年我调到北京中国剧协,才再相见。不幸很快“文革”爆发,我们各自挨整“改造”,又复浪费生命十几年,就这样,我们的交往就像三级跳远似的一点一点又复悬空,颇使我有“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的感慨。朋友越交越老,相知依然不深,到了粉碎“四人帮”以后,80年代以来,我们方始常在一起看戏,一起开会,一起评奖,一起出差以至同住一室,交谈研讨,可以说相当频繁。由于紫贵同志是上海京剧世家出身,属于海派,他们李家同周信芳、盖叫天等前辈都有几代人的密切关系。我在上海工作过十几年,因此我们的共同话题和语言也榭目当多,我确实从他那里学习到不少京剧知识,也逐渐了,解到他为人的谦虚、朴实、真诚和对艺术的敬业精神。 紫贵同志青少年时做演员,演武生、老生,受海派革新精神的熏陶很深。抗战时期,流转西南,同新文艺工作者接触,开始了京剧导演工作。50年代初,他已是一个相当成熟的戏曲导演。他为戏校学生导的田汉老的《白蛇传》,不仅在全国会演中轰动一时,成为他早期的代表作,而且经过几十年不断地加工提高,现在可说已成为新京剧的经典作品了。(顺便说一句,这个戏的演员名单今天看来真是群英荟萃,如花似锦)。50年代中,他又参加苏联专家列斯里的导演训练班,学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他和阿甲同志成为几十个学员中仅有的两个戏曲导演。他广泛读书,接受新鲜事物,好学深思,作风正派,受到演员们的尊敬和欢迎。他出身上海,长住北京,融京、海于一炉,导演艺术硕果累累,是真正内行的京剧革新家,在京剧界享有很高的威信。在近半个世纪京剧革新发展的过程中,紫贵是老黄牛,是带头羊,是战士,更是大将。 人们早已注意到,作为导演的紫贵同志,他的艺术实践不仅在京剧,而且几十年来,昆剧、河北梆子、桂剧、晋剧、粤剧等等许多剧种都曾请他去导戏,视野广阔,他是名副其实的戏曲大导演。人们也知道紫贵积几十年从艺经验,在戏曲表、导演的理论研究上形成了自己的一系歹真知灼见。1992年,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了由挚友刘乃崇编选的四十余万字《李紫贵戏曲表导演艺术论集》,是他演剧思想的结晶,其中不少篇章都是可以作为青年戏曲艺徒学习的教材,是戏曲革新的宝贵财富,这些都毋庸细说。这里值得提出的是,紫贵同志是京剧世家,他自己投身京剧世界七十余年,艺术生活经历和所见所闻极为丰富,这是他的叉一座宝山,还没有大规模地开掘。现在读者们手中拿到的《忆江南》,还只能说是他这个竹筒倒出的第一批豆子。 这本书写的都是20世纪20、30年代南方京剧的许多人物、名剧和演出活动、具体内容读者看看目录就可明白,不用多说。此书的部分章节曾在《戏剧电影报》上连载,得到良好的反响。我读了以后,深感不仅所记所述生动有趣,更重要的是其中许多资料实际上具有京剧史的价值。比如杭嘉湖水路班子,是南派京剧的一个重要分支;比如《狸猫换太子》、《华丽缘》、《封神榜》等戏,是上海连台本戏的有代表性的大剧目,在一般史论中,都是很少提及或者语焉不详,紫贵在这里提供了鲜明生动的形象描述,我特别对书中以不少篇幅谈及南方的猴戏和张翼鹏的戏,觉得极有价值。张翼鹏是南方非常知名的武生(包括孙悟空猴戏)大演员,在他的艺术盛年,是可以与他父亲盖叫天并肩而立的人物。在许多剧目中,他已创造了同他父亲有所不同的,自己的特殊风格,塑造了新的形象,但他四十多岁即英年早逝,是极为可惜的损失。他一生没有到过北方,多年来对他的艺术的介绍、分析也很少。紫贵在这里填补了一个相当大的空白,令人感激。至于关于周信芳、盖叫天等的几篇论述,部是言之有物,内容充实,既是艺术史料,叉是艺术分析,其意义自不待言。 我掩卷思索,像作者这样有良好的记忆力,能够记得半个多世纪以前的许多细节,又有大量亲见、亲闻、亲身经历的丰富材料,更有正确的历史观点和新的艺术思想,具备这样的条件来回忆南方京剧的种种切切,在当前剧界内、外,除紫贵同志外没有第二个人!加上蒋健兰同志记录得准确,文笔的朴实生动,这实在是~本广大京剧工作者、京剧史家和评论家以及京剧爱好者值得一读的好书。 紫贵同志的竹筒里的豆子还有的是,比如抗战时期桂黔滇川大后方的京剧活动,也是京剧史上重要的一页。前几年金素秋、傅淑芸所著的《篱下菊》(即金素秋自传),对这一日寸期已有所忆述,写得相当精彩,其中就包含有不少关于紫贵的艺迹鳞爪。但紫贵也是那个风云时代的过来人,也还是值得从不同的角度(比如京剧革新、戏曲导演等等)大写一番的,紫贵不写,能写的人怕是不多了,南方京剧的其他方面,也仍然是包蕴车富的矿藏有待开掘。我祝愿紫贵同志老当益壮,壮心不已!我希望乃崇、健兰伉俪再接再厉,继续做“紫贵金矿(京矿)”的开掘者。 刘厚生

内容概要

  《中国戏曲艺术大系(京剧卷):忆江南·李紫贵口述历史》写的都是20世纪20、30年代南方京剧的许多人物、名剧和演出活动、具体内容,读者看看目录就可明白,不用多说。此书的部分章节曾在《戏剧电影报》上连载,得到良好的反响。我读了以后,深感不仅所记所述生动有趣,更重要的是其中许多资料实际上具有京剧史的价值。比如杭嘉湖水路班子,是南派京剧的一个重要分支;比如《狸猫换太子》、《华丽缘》、《封神榜》等戏,是上海连台本戏的有代表性的大剧目,在一般史论中,都是很少提及或者语焉不详,紫贵在这翼提供了鲜明生动的形象描述。我特别对书中以不少篇幅谈及南方的猴戏和张冀鹏的戏,觉得极有价值。张翼鹏是南方非常知名的武生(包括孙悟空猴戏)大演员,在他的艺术盛年,是可以与他父亲盖叫天并肩而立的人物。在许多剧目中,他已创造了同他父亲有所不同的,自己,的特殊风格,塑造了新的形象,但他四十多岁即英年早逝,是极为可惜的损失。他一生没有到过北方,多年来对他的艺术的介绍、分析也很少。紫贵在这里填补了一个相当大的空白,令人感激。至于关于周信芳、盖叫天等的几篇论述,都是言之有物,内容充实,既是艺术史料,又是艺术分析,其意义自不待言。

作者简介

  李紫贵(1915-1999)京剧老生、导演、教育家。上海市人。原名顺来。出生梨园世家,自幼学习京剧文武老生,兼学武生。8岁登台演出,14岁起在各地搭班演出,16岁担任主演,17岁第一次导演《绝龙岭》,从此既做演员又做导演。抗战时期参加田汉、欧阳予情等发起组织的“上海戏剧界救亡协会”,使他在艺术思想上出现了一个飞跃,从此立志追求“新平(京)剧”,参与京剧改革。  新中国成立后,历任中国戏曲学院导演、中国戏曲研究院导演组组长、中国戏曲学院副院长、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中国剧协第二至四届理事。

书籍目录

代序
李紫贵和《忆江南》
 李紫贵同志艺术生平
杭嘉湖《水路班子》见闻
 班子船
 赶台日
 要直格的
上海舞台见闻
 应节戏《洛阳桥》
 上海全堂变景第一天
 逼出来的《开天辟地》
 三个《狸猫换太子》
 以情节、演技抓人的《华丽缘》
 《封社榜》中好戏多
 ……
名伶见闻
后记
再版后记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戏班分为三种:一种最好的叫“堂名班”,这可能跟过去讲究起堂号有关系,他们班子起个什么堂字的名号。“堂名班”角色比较齐全,水平也比较高,当地有句话:“短打《四杰村》,长靠《战宛城》。”《四杰村》里武生、武旦、武花脸、武丑全得有;《战宛城》更是生、旦、净、丑齐全,还有火彩。因此能开出这两出戏,才够“堂名班”。第二种叫“一冲头”,音是这个音,是不是这几个字,我搞不清楚。“一冲头”还分“硬一冲”和“一冲头”两个档次,“硬一冲”比“堂名班”差一点儿,可又比“一冲头”强一点儿。这个“一冲头”可能是指角色不像“堂名班”那么全,而在某一方面比较突出,比较冲,所以叫“一冲头”。再一种叫“年糕班”,就是在过年过节时,凑点儿人,演点儿小戏,武戏开不出来。“水路班子”重要的是演武戏,也演一些情节戏,没有武戏就不成了。 “水路班子”的演员坐船是有分寸的,船上分天王铺、地王铺、人王铺。天王铺是后舱,也就是船尾部分,这地方最宽敞、舒适,是角儿睡的地方;地王铺是船头部分,这地方嘹望好,但稍微窄一点儿,也比较好,是二路角儿睡的地方;底包住中间的人王铺,这地方虽是中舱,但是架桅杆的地方,篷中间有个洞,下雨时常漏雨。 “堂名班”人多,一般是九条船,“硬一冲”是七条船, “一冲头”五条船,“年糕班”也就两三条船。这个班子船队中有一条是箱船,专放衣箱,大衣箱放哪儿,二衣箱放哪儿都有规定,不能乱来。青龙箱(把子箱)放在船头,一方面是箱子大,占地方,另一方面也可能有驱邪的意思,因为青龙、白虎吉祥如意。再还有一层,为做宣传,大箱子横放船头,冲外的箱板上书写班名,人们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班子来了。有一条船是老板和乐队住,做饭也在这条船上,其他的船演员住。

后记

中国戏剧出版社要出版一套口述京剧的丛书,其中有由我父亲口述,蒋健兰老师整理的《忆江南》。本丛书的策划人李鸣春先生嘱我写一篇简短的后记。 记得上世纪1995年前后,那些年我回北京常见到刘乃崇、蒋健兰二位老师到紫竹院的家里和我父亲一起聊戏,二位老师按照准备好的提纲发问,并不时抓住我父亲谈话中的某一点再进行深入的挖掘提问。我父亲时而陷入回忆思索,时而兴致勃勃地谈起南派京剧的往事,谈到水路班子,周信芳、盖叫天、张翼鹏……也说到他早年在杭嘉湖演戏的经历。见闻。说到兴奋处,他还会比划几下,做几个身段造型。很难想象80高龄身体赢弱的父亲做起京剧身段来,功架还能如此饱满,好像在瞬间他就变成了一员虎虎生威的猛将。时隔多年,当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如今,我父亲和刘乃崇老师、蒋健兰老师均已作古。《忆江南》将由中国戏剧出版社以京剧口述。历史的形式再版。在此我们代表我的兄弟姐妹感谢刘厚生老师曾热情地为《忆江南》这本书作序,并感谢中国戏剧出版社,感谢李鸣春先生为本书再版所付出的努力。 谢谢! 李峻森李燕君 2011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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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江南:李紫贵口述历史》由李紫贵口述,蒋健兰整理,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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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不少京剧的历史


这是一本记录我国三、四十年代南方京剧史实的书,内容详实而有趣,对于喜欢京剧的读者是值得一读的好书。


内容好,书的质量较差,拿手里这就要散架


质量很好,是喜欢的书


一段耐人寻味的历史


比起原版,增加了不少照片跟图片,这个是应该承认跟褒奖的,李吉来的,杜文林的,李紫贵的,很多,李吉来几张关戏剧照还很高清的哩!不错!只是标错的照片有很多,周信芳跟周五宝的扫松说成是王鸿寿跟李少棠的扫松,李兰亭的乾元山说成是李庆棠的,这个错得太离谱,还有就是改了一些字,李紫贵先生在谈海派戏剧作家的时候,第一位提到的是于振廷,这位并不是俞振庭,俩人俩名字,现在被混成一个人了,这个乱得离谱,改错了,没整理好,这个不行,另外还有一处我暂时想它不起,肯定还有不少错误,我这么头一翻尚未发现,作为一个翻新版的收藏还是可以的,阅读的话大家还是建议购买96年的原版吧,这个新版的有点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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