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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小红帽

[美] 凯瑟琳·奥兰丝汀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

2006-10  

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作者:

[美] 凯瑟琳·奥兰丝汀  

页数:

206  

译者:

杨淑智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话说1697年一个穿红色连帽披肩的小女孩,在森林里遇见一只狼之后,就在各个时代幻化出不同的角色:她是被保护、被训诫的纯洁女孩儿;却又曾经勾搭大野狼;或摇身一变在好莱坞夜总会大跳艳舞;搽密丝佛陀口红,喷上香奈儿五号香水,开红色敞篷车,到处卖弄风情;甚至掏出武器将危害她的家伙干掉……她的演技毫不含糊,她永远是世人心目中的百变女主角——小红帽。  一则看似简单的童话,为何引起文人,艺术家,心理学家,民俗学家,女性主义者,广告人等诸多人们的兴趣,不断地在各种媒体上被改编再造?  本书充满了有趣的历史典故,通过具有洞察力的分析与解构,为读者揭开红色连帽被肩下的所有秘密。

作者简介

  凯瑟琳·奥兰丝汀,哈佛大学毕业,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关系学硕士,现为自由作家,专门撰写有关女性问题,拉西美洲和海地的文章,本书构思源于她的毕业论文。  其作品常见于美国《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仕女杂志》、《旧金山侦查者周日杂志》和其他刊物。目前定居纽约。

书籍目录

《作者序》隐藏真面目的女主角第一章 失去贞节的小红帽第二章 这次小红帽学乖了第三章 外婆的故事第四章 真有其人其事的狼人第五章 20世纪的小红帽第六章 女性主义者向狼宣战第七章 与狼共舞第八章 “狼”扮女装第九章 色情《红红帽》第十章 挑战主流童话《后记》连帽披肩下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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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文學在時代社會背景下的工具性變異。
  論小紅帽所體現的女權主義及其變遷意味。
  論狼的意象與色慾關係。
  論詩歌與童話交錯的小紅帽。
  論小紅帽的衣服到底脫不脫,怎麼脫。
  論獵人的父權代表。
  論小紅帽與狼的強姦與誘姦問題。
  論小紅帽的地域差異與民族差異。
  論小紅帽的童話性。
  論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以及三隻小豬的亂入。
  論狼的悲劇。
  
  一本有標題黨嫌疑的書和一篇有標題黨犯罪的文讀後感。
  其實,我只是待會要上課,沒有時間具體寫,新鮮讀完的書,先留下點可以深入寫寫的方向。
  2014年3月14日。


  凯瑟琳•奥兰斯汀(Catherine Orenstein)的《Little Red Riding Hood Uncloaked: Sex, Morality, And The Evolution Of A Fairy Tale》也许翻译成“去魅小红帽:一则童话中的性、道德及演变”更为恰当,但不知为何三联书店引进台湾学者杨淑智的译本会先后有两个书名:“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三百年的演变”(2006.10)和“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中的性、道德及演变”(2013.6)。
  
  小红帽(Little Red Riding Hood)的故事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也由此产生了不少演绎版本:主人公小红帽可以从清纯女孩变成艳舞娘,可以从时代佳人变成女权主义者……三百年前一旦成名,三百年来一直屹立鳌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作者不但对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形象做了历史性考察,小红帽究竟是谁?大灰狼是否就是狼人的隐喻?猎人身上是否暗含着父权至上的影子?还对人物服装发式做了考证:红色披肩的流行说明了什么?……让人深深佩服作者的考据功力。
  
  但是,本书的最后一章才是神来之笔。童话人物形象随着时代发生变化是理所当人的,但是,人们热衷于对童话人物形象进行不断的解读或误读的根本则在于人类共同的童话心理。正如俄罗斯民俗学者波洛普在其著作《童话形态学》中指出的那样,所有的童话故事都不外乎恶棍、捐赠者(提供神奇援助者)、协助者、公主(或者被寻找的人)和她的父亲、被派遣的人、男主角和假男主角几种角色,都不外乎缺席、禁止、恶行等33种剧情。


  一开始觉得这书会是暗黑系列的解读,法国王宫那些事都是众所周知的,翻了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这书就是一个标题党,性、道德什么之类的都是切入点,尤其是关于格林兄弟那段,分析了故事演变的背景,还有很多细节。记得三联曾经出过一套咱们自己文化的丛书,解读西游记的,玄之又玄的,还是自己在玩没有带入时代背景,没有细节。


  首先感谢两个人,大概五年前@辄馨 从他的书架上抽出这本书,说非常好的一本,推荐我读,并慷慨的借给我;大概两年前,@空空和气气 在一次读书会活动中把书送给了我。
  也就是说,这是一本值得读上两次的有趣的书。
  小时候看过N多版小红帽,最先是格林版的,觉得最夸张的是日本动画《时间飞船》中的恶搞版,“我家住在遥远又偏僻的地方”的儿歌版简直就是不必多说的山寨品。不过看了这本书,才觉得这个故事真的有趣,趣点在于它是随时间流变的,如作者所说,最初的故事原型很黄很暴力,但作用是道德教化,而当代作者从女权、解放、性和自由等角度重构了这个童话,有的颠覆,有的恶搞,故事本身也从一种道德说教变成多元价值的载体。当然这种流变是是西方背景中的自由所致,似乎渗透着一种观念:竖起权威的唯一作用就是提供一个可以用来打到的靶子,众人有权去毁灭,“我们”的世界才在其中得以重生。
  当然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一种历史的“学问”的方式:从一个简单的现象追根下去,一直回到最原初,再走向最晚近,这时习以为常的东西忽然充满了异己感,也变得有趣起来。这时候,所谓“小红帽为什么会从受害者变荡妇”这样从A到B的因果命题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甜美的女孩,经常穿着母亲为她做的红色连帽披肩,大家都叫她小红帽。有一天,她带着一些糕饼去看望外婆。在经过森林的时候,遇见一条野狼。从此,小红帽遭遇了各种不同的命运:
   口传民间故事版(《外婆的故事》):狼人在她抵达之前已经杀了外婆,将一些尸肉存放在食橱里,又将装其血液的瓶子放在架子上。等小女孩到达时,假扮外婆的狼人让她误食了外婆的血肉。小女孩发现之后,谎称要上厕所而成功脱身。
   “鹅妈妈”故事版:1697年法国宫廷文人佩罗在其《附道德训诫的古代故事》(Tales of Times Past with Morals,一般通称为《鹅妈妈故事集》)一书中根据民间故事改写了小红帽的故事:野狼先一口吞了外婆又假扮她。等小红帽到来时,野狼让小红帽脱了衣服到床上陪她,然后“转身扑向小红帽,将她吞噬了”。
   格林兄弟版:野狼饱餐一顿后回到床上睡觉。一位猎人恰好经过,发现了野狼,用剪刀划破了它的肚子,救出小红帽和外婆,又用石头填满了狼的肚子。野狼醒来后因为肚子里的石头太重而倒地身亡。
   20世纪的小红帽:漫画家艾维利将小红帽和野狼从森林转移到好莱坞的夜总会,并将这个童话故事转化为描述美国男女情场追逐战的卡通。在他的笔下,小红帽成为浓妆艳抹的脱衣舞娘,而野狼则是色性不改的“衣冠禽兽”。
   女性主义版:小红帽和外婆联手击败了野狼,并且用狼的皮毛替换掉红色披肩。
   为狼平反版:野狼其实没那么坏,他穿上外婆的衣服只是因为爱男扮女装(异装癖),他真的吃了外婆和小红帽了吗?没有,只是因为他怀了外婆和小红帽,快生了,猎人用刀划开他的肚子只是帮他剖腹产。
   色情版:野狼脚爪被吊在天花板上,穿着粉红色滚花边的女用灯笼裤、很匹配的粉扑状拖鞋和圆锥形的胸罩,它被吊起来打,并被小红帽施以性虐待,而它的表情却是非常享受这种任女人摆布之乐。
   网络流传(生态主义)版:当樵夫举起斧头时,众多大学生拦住他,并疾呼:请放过这个濒临灭绝的动物吧。
   凯瑟琳·奥兰丝汀(Catherine Orenstein)在《百变小红帽》(Little Red Riding Hood Uncloaked)这本书中细数了数百年来这个经典童话的流变史。曾经我们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则再单纯不过的童话故事,其实它有着丰富的历史和不同的改写可能。为什么一个看似简单的故事会引起那么多人兴趣,并被乐此不疲地一遍遍改写?这可能就是作者在此书中探讨的问题。
   童话故事的原型大多来自民间传说故事,许多著名的童话故事的原初版本,在经过文人收集、审查和改写之前,通常都“很黄很暴力”。在口传时代,不识字的乡下百姓聚在火堆旁取暖,一边闲聊,一边工作,一边说故事,不是幻想式的故事,而是出自对现实生活的观察。这些故事不乏饥饿、杀婴、遗弃、强奸和乱伦这类残忍和淫秽的情节,但对乡下百姓来说都是非常真实的,比如继母和巫婆是童话故事中最常见的反派角色,这是因为在生存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争夺父方的疼爱是必要的生存策略;又如野狼是过去人们生存的巨大威胁,所以它不幸成了很多故事中的常客,并且至今仍然给人留下坏印象。
   佩罗在改写《外婆的故事》时去掉了血腥的成份,却增加了许多性暗示的元素:小红帽穿了一件红色连帽披肩,她的形象就掩盖在披肩之下了;她脱下衣服溜进了野狼的被窝;“邪恶的野狼就这样转身扑向小红帽,将她吞噬了”。在原版中,主人公成功逃脱,但在佩罗版本中,小红帽则命丧狼口。佩罗显然也不是写给儿童看的,在故意后面他又加上了道德教训的内容:小女孩……永远不要信赖陌生朋友……野狼可能用各种伪装,潜伏在你周围,它们可能是英俊、和蔼……最甜的舌头往往带着最税利的牙齿!在当时,贵族婚姻都是父母为了自身的社会和经济利益安排的,强奸妇女的罪名只是侵犯父方财产,因此贞操对于未婚妇女来说尤为重要。所以佩罗在此绝非好心提醒女青年防狼爱己,而是为了捍卫宫廷道德观念。小红帽在他的故事中其实是个反面教材:受不了诱惑,入了狼口。“色狼”的恶名大概就由此而来:“郞心”就是“狼心”啊。
   到了格林兄弟时代,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尼尔·波兹曼在《童年的消逝》一书中指出,在中世纪由于人们普通缺少识字能力,所以没有关于儿童的观念,儿童只是小大人,所以也没有专门为儿童创作的故事;到了印刷时代,是否接受教育和识字成为区分成人和儿童的标准。不知道奥兰丝汀有没有读过波兹曼的作品,但是她确实意识到了这点:工业革命后,一般人越来越有“童年”的观念,认为童年阶段有其特殊的特质和需求,包括玩耍、教育,尤其是道德方面的教养,这时才出现了现代意义的童话。格林兄弟收集民间故事本意是保护传统文化,但因为财力不够,便转入有利可图的童书市场,对收集的故事中不适合儿童阅读的内容进行大幅删改,以适应当时的家庭道德观念:在《小红帽》的结局中出现了猎人——19世纪作为保护者的父亲及丈夫形象,而女性在其中成为弱小的顺服的受保护者。
   格林兄弟的改写奠定了今天童话故事的基本面貌,童话也成为儿童教育的重要读本。为什么家长会乐意选择这些经典童话呢?因为童话中常含有了解自我和待人处世之道的不朽规范,这些童话通过我们熟悉的桥段或者模式,旨在传达社会所期待的规范、礼节、素质和行为。当然,更深层的原因在于童话故事的核心也关乎性爱,通过长期的审查,那些被认为不适宜儿童直接接触的内容消失了或变成了隐喻:班特海姆就指出,红色的披肩永远都象征性吸引力方面的早熟;花言巧语的狼和猎人代表了两种不用类型的异性;女主角要是不听话就可能落入狼手,若是能经受考验就最终会遇到她的白马王子;大部分童话故事都是步入婚姻,这象征社交和性的成熟。总而言之,童话包含了人类社会最基本的性别关系,它以安全又“合理”的方式提供了对于儿童的性别角度预期。
   奥兰丝汀通过比较还发现:知名童话故事的主角往往是女性,比如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等,这些人物在故事中都是能够忍受挫折和苦难的弱者,一旦她们经受住考验就能得到男性(最常见的是王子)的拯救而摆脱困境。同样奇怪的是,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的故事中,女主角只有在准死状态中才成为白马王子的欲望对象——男人爱的都是死去的女人。为何会如此?反观《小红帽》最初版本《外婆的故事》中,主人公是通过自力更生而逃脱困境,从而象征她的成年。在格林兄弟最初的创作中,以男性为主角的故事远多于女性主角,但是这些故事最后在编辑的东挑西选中都被忽略了。
   正因为如此,经典的童话叙事也成为了女性主义者的攻击目标。电影《高速公路》(Freeway,又译《极速惊魂》)就是对经典小红帽故事的反向改写:女主人公(小红帽)在男朋友(帮手:猎人)意外身亡的情况下凭借一己之力战胜了变态杀人狂沃夫顿(Wolverton,野狼)。电影在与经典童话的对照中,暴露并质疑了童话中的性别角色设定。
   同样的人物,类似的情节模式,却能同时改写成不同的版本。任何经典的设计在今天也显得不那么可靠了,正如女孩可能拿小红帽披肩换取狼皮大衣;野狼可能坚持穿着有褶边的人类衣服,且怀孕;外婆可能从床上跳起来,拿起她的左轮手枪,或与野狼搏斗,援救者可能反而是无助的。“童话故事就像海潮一般涌过我们身旁,我们却都只凭直觉去了解野狼、外婆、猎人和小红帽代表什么意涵。”文本和直觉有时都脆弱到经不起一下质疑。
  


  这个书评与本书的关系不大,就是由童话故事想到的。
  
  全书中有两个观点,于我,是亮点:
  
  一、神话的主角都是男性;而童话的主角都是女性;
  二、所有的童话,都以女性的受虐、受压迫为主要情节;而她们最后获得的幸福,正是因为她们之前的对折磨的逆来顺受。
  
  我不想讨论什么女权主义的观点。我只想知道,童话故事对我的成长的影响。
  
  从某种意义上说,爱情故事也算童话故事的一种。哪个女孩子,没有偷偷地幻想过,自己就是那个灰姑娘,那个流落民间的公主,那个与家人失散的富家女,有朝一日终能过上与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俘获一个王子,用一种新的身份,展开一个新的人生。而在此之前,所有的隐忍,所有的逆来顺受,所有的折磨和灾难,都只是为了获得这张入场券的必不可少的路障而已。迈过去了,闪亮亮的大门就会徐徐打开......
  
  渐渐地,失望地发现,那个金光闪闪的大门始终找不着北;自己并没有一夜之间变美;每天醒来时身边也没有王子;那个有点蓬头垢脸的女子依然是自己的妈;那个操劳终日的男子,并不是流落民间的王子,他的身份只是你爸;在学校受到欺负时,或者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时,也没有王子骑着白马过来营救;童年一直的隐忍,也没能带来任何一个“happy ending”......
  
  终于,觉得童话欺骗了你,觉得生活欺骗了你;问题如果没有解决,它就会一直存在,你也没能因为换了一个身份,就把所有麻烦甩在身后;而王子他,还在从火星来往地球的路上......
  
  那童话的意义何在呢?也许就是一个希望吧,所有美好的人们终将获得胜利,并幸福地生活下去。而在你美丽高贵的头颅45度仰望星空的时候,也请脚踏实地地好好学习处理与解决问题的能力。
  
  因为,所有的童话故事,都会在大家都happy的时候就ending,你永远不知道“公主与王子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后,他们也是要面对每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①艺术创作其实更多时候是为评论家或者其他某某家提供一个意淫的载体,作品一旦独立出来,和作者本人就没多大关系了,接下来就全部留待各种人对之加以夸张、贬低、扭曲、解构、延伸、利用以及各种点点点,就像高考语文的大阅读。所以说忽略潜规则,靠艺术出名就像高中语文考试拿高分,真的是件很投机的事情,而显然前者会更加困难。
  
  ②心里一直有一个理论: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的只有一个“人”,而或许根本就不是“人”,很可能是一只鸟、一棵树、一朵蘑菇、一块石头或其他的什么,就是一种特定的存在而已。而这世界上各种物种、种族、性别、年龄的“存在”,只不过是这个人的众多不同性格的“自我”。而且,本质上每一个“自我”都是一样的,内在有着一样的性格,而且这性格并非单一,而是非常多元的,只是各个“自我”突出的性格有所不同,所以我们愿意去相信,“哦,这是一个暴躁的人”、“这是一个懦弱的家伙”等等。
  就像书中所提到的坎伯的话:“英雄无论是神或女神,是男是女,是出自神话或梦境,都会发现并同化敌手(他自己未注意到的自我),他们不是被敌手吞没,就是吞没敌手。一次又一次的反抗都被打退。他必须放弃他的骄傲、美德、英俊的容貌和生命,屈膝或顺服于绝对令人无法忍受的人、事、物,然后才会发现自己和敌手并非不同种的生物,而是同一个躯体。”
  所以这么一想,我就会陷入自high:那么那些牛逼哄哄的人,都是和我从属于同一个“人”的耶,那么我也是个牛逼哄哄的人了有木有!!!!!但转念又一想,那么圈圈叉叉之事,岂不是自插?!= =!!
  
  ③基于上个理论,我认为,在“爱情”这个东西上,男女老少是没有区别的,性别和年龄不是问题,大致就是荷尔蒙的力量以及在一起久了产生的习惯。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只不过是自私又自恋的人为了将另一个人彻底占为己有所编造出来的约束,就像贞操,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叫做“贞操”的东西么??说到“贞操”,你是不是不自觉地将它等同于“处女膜”??再说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首先偶然因素让两个个体相互发现、亲近,然后荷尔蒙的释放让他们在交流中产生快感,变得形影不离,于是“习惯”产生。之后深入交流的过程中,双方的缺点也暴露无遗,有些人习惯了这个“习惯”,慢慢适应了对方的缺点,于是与对方共度余生;而有些人尝试着去习惯,却无法忍受对方的缺点,只好托辞离去。
  我认为,其实每个人都是双性恋,只是大部分人另一面的爱好没有被激发出来,而这大部分人中,又有大部分的人坚信自己喜欢的是异性。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你之所以没有变成和尚,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那个为你剃度的人”。
  就好像书中所述:“戴珍(Joan De Jean)等法国历史学家指出,17世纪的人认为性别不过是暂时的状态,而非永久不变的身份,性别是可以透过学习而获得的,而不是出生时就注定,永远无法改变的。”
  曾经看过一些日本浮世绘之类的画作,里面的人和动物媾和,这倒是符合我第二条说的,“人类”和“动物”、“植物”甚至“物品”是平等的存在,不过我目前还是无法接受:这完全没法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啊!!精神上应该也感受不到吧!!= =!!
  所以对于一些特殊爱好,比方说恋物癖,我还是无法理解的!!= =!!
  
  以上。


   整本书看下来,发现从一个童话故事的300年的演变不难看出来两个问题:
   第一,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永远是社会主旋律,从古至今从未改变。这不由让我想起一句话“母系社会住在洞穴,现代父系社会住在高楼,这是赤裸裸的生殖崇拜。”
   第二,女性意识的觉醒。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的地位和社会对女性的要求都在不断的变化,女性开始不在像最初的小红帽一样,要么被”大野狼吞吃入腹,要么需要“樵夫或猎人的帮助。她可以很从容的从灯笼裤中掏出手枪对准“大野狼”的脑袋,拯救自己。
   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段话是这样的“色情文学是男女的文化脚本,也是主人与奴隶的集体脚本。它涵盖文化真相:男人与女人从童话的环境中长大成人,进入情欲的城堡;女人,怀有肉欲的躯体,身为成年受害者的角色,拥有恶贯满盈的成年,因纵欲而遭报应,最后终致毁灭——死亡或完全顺服。”
   现代女性应该不会认为男人是女人唯一的依靠和归宿,但不可避免的也离不开男人。但最起码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自己使用枪,而不是等男人的救助。更不会在野狼的尸体边开心的吃着糕饼喝着酒,仿佛惊恐和悲剧从来不曾发生过。


   有相当多关键剧情透露,慎读。
  
   我很乐于称这本书为“淫书”。它是本可爱,充满情趣与挑逗意味的书。一看它的开头我就喜欢上了:
   实际上《小红帽》是一则色情小说。
  
   我还是先替这本书正名吧。它的主旨实际上算是深刻且严肃的,是论文类型的书籍。以小红帽这则典型的童话为切口,通过介绍它不断变幻的内容,旨在说明其恒定的本质性——
  童话是一种极强的社会性叙述,是人之初最具渗透力的、对社会规范的反映和教诲。
  
   之所以说它淫,是因为其中搜罗了许多对《小红帽》的“色情性解读”,也就是从性的角度声色并茂地解读。其中包括来自民俗学者、女性主义者、心理分析学家、广告业者、诗人等等关于对其的奇趣解读甚至人物改造的大量的新奇素材,让人读来颇有快感。
  
   你想过最初版本中隐喻着野狼实际上是诱奸了小红帽么?
   你知道小红帽被吞进狼腹中是一种社会训诫,要求女性安分守己,逆来顺受么?
   你能理解为何女性主义者强烈抗议《小红帽》所暗示的男权主义并且改写故事使小红帽成为制服者,以及为何在野兽女性主义者看来,bitch一词已经是一种恭维,因为在这个含有轻蔑意味的词语下,隐藏着男人对女权的惧怕和憎恶么?
  还有,让我大笑不已的是,狼穿上外婆的服装,“那是外婆最爱的吊脚袜和高跟鞋”。这说的是从古时贵族中就存在甚至流行的男女都有的异装癖。同时,这也给我们一个暗示,性别之间绝非是小红帽故事之流所传达给我们的传统观念那样泾渭分明,不仅在心理特征上,也在生物性上。
  
   关键情节透露部分就到这里了。实在没忍住,对不住了各位。
  
   它似乎就是整本地、具体地描述了“阴谋论者”的眼光是如何解剖“小红帽”的。只不过更重要的是,这本书呈现了令人新奇不已的各种观念的大集合。每读一个章节,每邂逅一个观念,大脑就有一种被打了个通风孔的感觉。这简直比看淫书还刺激!
   个人而言,这本书还旁生了有一个很强大的教育意义:
   要想得和别人不一样。
   就这一则五分钟能讲完的故事,它可以有无数的变种,和令人惊讶的生命力与延展性。这是我们以往所受教育内容中所缺乏的。我们总受桎梏于句读、用词、段落、中心思想•••••若长久以此则已被吞噬于野狼肚中。或许哪天会有一把樵夫之刀划开狼肚皮将你解救,但最好还是像女权主义改版的小红帽那样,拿着自备的刀奋力划去。
   顺带一提,樵夫的刀也曾被解读为“情欲之刀”~
  


  
  
   一个熟悉到烂透的童话故事:一个穿红色连帽披肩的小女孩,一只口蜜腹剑的野狼,还有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却在不同的时代变化出不同的角色。三百年来,这个附着红色象征符号的童话,却引起了文人、艺术家、心理学家、民俗学家、女性主义者、广告人等诸多人的兴趣,不断在各种媒体上被改编再造。这位百变女主角——小红帽,她到底是谁呢?是传统卫道士口中的纯洁女孩,还是充满心机,擅长在夜总会大跳艳舞的女郎,或者是懂得利用武器干掉危害自己的家伙的勇敢女性……也许,最熟悉的东西的背后,隐藏着的正是让人不得不瞪大双眼的秘密。
  
   长久以来,小红帽一直是儿童们床前故事的明星,也是童年天真无邪的象征。可是在民俗学家与文人们的探究下,小红帽剧情的原始版本竟然是流行在宫廷之间的成人故事,几经改编伪装之后,才变成了童话。单纯的童话背后,原来并没有我们想象当中那样的单纯,其内容也与现在所知的大异其趣。
  
   虽然如此,这个经过多重修饰的故事,其原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童话为何能够引起后人的兴趣呢?难道果然如最初所呈现的那样,以童话为基础进行道德教育,以恐怖故事结局来警告儿童或者少女们该如何循规蹈矩么?显然,道德规划本的首要目的,对于童话来说,的确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这也是为何大人们也情愿不厌其烦地用童话故事来为小孩子们描绘一个类似真空的纯洁世界。而这便是童话的正面。可惜的是,正面的效应往往寿命很短,那些纯洁的英雄角色们,经不起小孩子几个为什么,便会在成年人的谎言中土崩瓦解。小孩们会慢慢发现,童话的世界其实和自己生活的世界,根本是两回事儿。事实上,能够让童话成为经典的,并非是童话故事中被策划好的“道德经”。这些唠唠叨叨的大道理很容易见光死,不至于吸引如此多的人为它改编、挖掘其内在的秘密。
  
   那么,为什么大家都对童话能够津津乐道呢?精确地说,故事的背后,事实上在为我们揭示一个什么样的观念,或者为我们预言什么呢?从小红帽的故事来看,也许可以解读为阴谋学,也可以看成是心理学,甚至能用佛洛依德的观念来阐释小红帽本我和超我的争斗。每一种解释都让人看到童话的真正功用,其实是在编织寓言。这个寓言关乎正义、道德、隐瞒、家庭、成长和迅速闯入黑森林的所要面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而这也就是我们常常难以看到的童话的反面。
  
   童话,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关于社会或者文学的启蒙教师,小时候,我们永远不会怀疑公主和王子“从此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这样美好的结局,正如我们从来相信这个世界的组成除了坏人就剩好人了。非善即恶的评判标准,逆来顺受的女主角个性,和必然成功的男性英雄混淆了我们对残酷现实的判断。当我们发现真相时,便开始痛恨和鄙视这种从小便伴随我们的故事。事实上,童话的真正意义并非如此。童话故事常常蕴含了社会化的规范叙述和饱含各个时代的最为真实的社会形态,在看似满纸杜撰的观感下,童话却在无形之间用一种对比反光镜让我们学会了真正观察世界。童话预备了我们批判现实,并且跨入真实世界的能力。童话故事背后的秘密以及它所蕴含的意义,总是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关键词:人之有限性
  欧洲童话中有一则故事叫做《无所畏惧的小伙子》,和格林兄弟的故事集中收录的《傻少年学害怕》一文多少有点相似。两个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是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因而被视为异类的少年,他们的渎神行为让他们虔诚的亲戚朋友们充满了恐惧。终于有一天,故事中的少年对什么叫害怕产生了好奇心,决定出门去寻找答案。寻找的过程复杂艰难,无论是尸体还是鬼魂似乎都没有激发起年轻人天性中应该具的恐惧感,最后格林版的故事中少年在自己的妻子兜头浇下的一桶活鱼中冻得瑟瑟发抖,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害怕得发抖的滋味,而欧洲民间故事中的小伙子则迷恋上了一个狂热砍头,再重新安装的游戏,只需在伤口上涂抹复活的药膏,死亡就不会前来侵袭。在故事的结尾,小伙子发现自己的头被安装反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体验到生命并非儿戏,失去了就不可能再重来。
  两个故事肇始于相似的情境,而在结尾处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用特别的分析,也可以分出两个故事的高下来,格林版的故事刻意回避了有点血腥吓人的情节,用发抖的概念偷偷替换了害怕的概念,读来不免有点牵强。
  瑞士学者维蕾娜•卡斯特在她的《摆脱恐惧和共生的方法——童话的心理学阐释》中,将欧洲民间故事中小伙子的这一学习历程称作发现人之有限性的过程,她将童话中出现的问题视为人类的普遍问题,并以心理学的方法来阐释这一问题。在此卡斯特受到的佛洛伊德和荣格学说的影响可见一斑。
  这一过程意味着人类从永生的神话中走了出来,认识到了死亡的必然性和生命的短暂性。尽管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总是将勇敢视作一种正面价值,但缺乏对生之领悟的勇敢却往往只是行为鲁莽的表现,因此卡斯特认为,在学会摆脱恐惧之前,人们首先需要建立的,是对恐惧的正确认知。
  恐惧不但是人之常情,更是细腻敏感的生命对于生之领悟,只有认识到生命的短暂性,才能更为投入地进入到生活中去。本文开篇故事中的小伙子,他的无所畏惧并非来自于真正的勇敢,而仅仅来自于对生命的麻木和对永生的假想。正如同卡斯特所说:缺少对短暂的感觉,也就意味着缺少对现在之重要性的感觉。是恐惧使人类变得具有人性。因此,她在《童话里的恐惧和战胜恐惧》这一章中,才会开宗明义指出恐惧是人类正常的感情,而童话有助于提供一种通达内心世界的战胜恐惧的方法,帮助人们建立起有益的情感,来获得心灵的自由和独立。
  卡斯特的线索很清楚:童话以幻想故事的形式来隐喻人类生活中古老的困境以及对困境的解决,并最终建立起对一种正常的、健康的恐惧感,这一健康的恐惧感的本质来自于对生命短暂性的认识。可惜卡斯特没有涉及的一点却是:大多数的童话故事不仅通过充满冒险性的情节来提供战胜恐惧的方式,更是在结尾处许诺人类永生的幸福结局。在这一点上,绝大部分童话给予我们的恰恰是关于不死的隐喻,它回避了人的有限性问题,迎合了人类对永恒价值的追求。无论是白雪公主的故事中,“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还是在《美女与野兽》中,“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童话战胜恐惧的方式似乎并不高明,主人公的历险从来不会令读者产生紧张的期待和焦虑,因为谁都知道结尾主人公会抱得美人归并幸福生活到永远。
  卡斯特认为,童话许诺人类的幸福结局其实就在于一种和谐、有益的共生,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共生可能阻碍人类心灵的自由发展。在共生情境中不可以出现变化,并试图避免变化。就如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所塑造的那个永恒轮回的世界,它意味着彻底堕入到统一性中,从而拒绝个性化的发展方向。它意味着沉溺在相似性中,失去我之为我的本质,从而“无法在人群中认出自己”。
  在童话中,最常见的对于共生的战胜是以“在路上”的方式呈现的,无论是《穿靴子的猫》中磨坊主年轻的儿子,《红发绿眼人》的主人公,还是《睡莲花和纺金女》中美丽的少女,莫不是通过“出发”和“离开”来实现对于自我价值的追求,因此卡斯特才要说:“摆脱共生的方法就是分离的方法。”童话中的人物通过离家上路,战胜困难,建立恋爱关系并进入一种新的生活情境,揭示了人类生活的永恒模式:年少时我们依赖父母形成共生,逐渐长大的过程正是建立独立自我的过程,通过步入婚姻,我们重新建立起了一种共生,这一共生不再像儿时那样具有极其强烈的依赖性,却有助于人类进行互助合作,因为好的共生总是能为个性化提供空间。
  
  关键词:浪漫主义式的情感淡漠
  加缪在《局外人》的开篇以默尔索的口吻这样说: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加缪的文字昭示了一个空前疏离和冷漠的世界,让人寒彻心扉的不是默尔索的缺乏人性,恰恰相反,尽管杀了人,默尔索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仅仅是那些在生活中无害而卑微的小人物,试图用逃避主义的方式来回避生命中必须直面的问题。
  加缪的内在逻辑在于用力去反抗那个单一的、健全的,但却为人们所普遍接受的情感世界。在那个被意识形态所渲染的世界中,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感情,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人们热情、慷慨、嫉恶如仇或者十恶不赦无可救药。就如同在我们总是读到的童话和浪漫小说中出现的情节,王子和公主无一例外却又令人难以置信地一见钟情,甚至在遥远的千里之外,尚未相见就已经心许(如《柠檬王的女儿》),并许诺生生世世永不改变。而继母和巫婆却总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毫无可爱之处。就像麦克斯•吕蒂在《童话的魅力》中所描述的那样:童话偏爱线条分明、清晰可见和一目了然,讨厌拖泥带水和犹豫不决。
  其实早在加缪之前,卡夫卡就曾经为了反抗情感上的汪洋恣肆和矫揉造作而创作了他那种行文异常严谨、叙事极度冷漠的卡夫卡体。但在《美国》一文中,他却戏仿式地让自己笔下的人物作出了许多不合常理的极为过分的感情动作。在这一小说中,卡尔对刚刚认识不过一小时的司炉过分亲昵,甚至“吻着司炉的手痛哭起来”。卡夫卡小说中讽刺的正是那种喜欢在作品中矫揉造作地表达情感的创作者。在他看来,人性的维度并非是单一的,感情则更充满了未定性和可塑性。在卡夫卡的日记中,曾经将感伤温情的文学描述为“隐藏于充满感情的文笔后面的心灵干枯”,这一评价直指向狄更斯以及普遍意义上的浪漫主义。
  卡夫卡要反抗的,正是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传统,那种极度高亢、喜欢把任何事物情感化的多愁善感的写作方式,以及蛰伏于这些写作者身上那种对歇斯底里和疯狂的崇拜感情。
  而童话正是浪漫主义精神的最直接体现,尽管它来源于口述传统,并不可避免地被打上了乡野、山村的朴实烙印,但从童话文本中透露出来的,仍然是缪塞、叶芝、乔治•桑等人试图在民间文学中寻找的中世纪遗风。那种对于理想、梦幻和充沛情感的追求。
  在童话中,主人公们总是不停地出发,单枪匹马地走向漫游的生活,他们无需顾及家庭牵累,也不受社会世俗观念的牵绊。总是心无旁骛并意志坚定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们渴望建功立业,寻找到完美的爱情归属,他们总是处于奇迹的中心,莫名其妙地受到各种各样的帮助,并在历经磨难之后心想事成。总之,他们拥有无可置疑的好运气,并最终被珠光宝气和幸福生活所包围。麦克斯•吕蒂将这一现象宽容地称作:诗意地表达出的对于世界的信心,以及对于自我实现的期许。
  童话将一切内心世界的东西改写成表面的东西,以情节来描绘内心世界,从而让内部世界表面化。但这一表面化过程中却并不包含任何冲突。童话的世界是显在的,所有童话正面人物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奇迹所帮助的必定是童话的主人公,它以虚拟的方式许诺人们做个好人必定能得到生活的报偿。而这一许诺事实上是生活所并未兑现的,因此从加缪和卡夫卡所站的现代立场来看,童话和所有浪漫主义文学一样,意味着放弃情感的深度、放弃那些情感和理性的冲突,一味投靠一种极其偏执、多情善感的情感的逻辑。它消弭了人类之间的个体差异,将人们的价值观锁定在狭小的单一的范围内。它将爱泛化,从而反而导致了“隐藏于充满感情的文笔后面的心灵干枯”。
  或许正如昆德拉所说,没有人比多愁善感的人更无动于衷,这也是为什么欧文•白壁德曾会强烈批判以卢梭为代表的浪漫主义者,他们总是可笑地舍本逐末,会为了拯救一头猪的生命而放弃人类的幸福福祉。
  
  关键词:童话中的幸福结局
  维雷娜•卡斯特和麦克斯•吕蒂实质上都将现代童话排除在了他们的研究范畴之外。尽管童话的确是同浪漫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和古典童话中所昭示的人类集体意识不同,进入文学传统的艺术童话往往更深地折射了作为人类个体的意识。因此艺术童话的模式往往是多样化的,表现手法也是丰富多彩的。从叙事手法上由全知视角向限知视角的转变、故事的淡化和叙事的增强以及过多教谕思想的渗入,都冲击着人们对于“童话”一词的传统理解,而其中转变最为鲜明的,或许要数作家对童话中幸福结局的改写。
  美国学者凯瑟琳•奥兰斯汀在《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三百年的演变》中梳理了小红帽的故事在三百年间的不同地域流传的各个版本,从法国民间故事版到贝洛的版本再到后来格林兄弟的改写以及进入好莱坞演绎的版本,尽管故事的主体部分没有改变,其结局却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的。
  在贝洛版的小红帽故事中,小红帽自愿地走向了狼外婆的床边并被一口吃掉,而在格林兄弟的版本中,小红帽在被恶狼吞食以后,却幸运地被机智的猎人所救,猎人剖开恶狼的肚皮,救出小红帽和她的外婆,又在他的肚子里缝进了许多大石块。恶狼醒来后被石块所压迫,一头扎进河里淹死了。
  在贝洛和格林兄弟版本的《小红帽》以后,童话故事基本上脱离了口述传统,步入了文学殿堂,不同之处仅仅在于,贝洛故事的接受主体是宫廷中的年轻女子,而格林兄弟则已经开始有意识地面向儿童进行编写,因此刻意回避了故事中原本血腥、恐怖的情节以及悲剧性的结尾。
  格林兄弟以后,一大批作家开始介入到童话的创作中来,童话出现了从古典到现代的分野。从摩登女郎版的小红帽、想要猎杀大灰狼的小红帽和将猎人从大灰狼口中解救出来的小红帽版本。甚至在纳博科夫的著名小说《洛丽塔》中,我们也能解读出其中所潜藏的小红帽的影子。
  不仅仅是小红帽,现代艺术童话的作者们纷纷有意识地在故事中融入了文学创作的技巧,各种戏仿、拼贴、改写层出不穷,而对大团圆结局的背离的故事更是屡见不鲜。
  大概没有人会忘记《快乐王子》中为了拯救穷人而变成了一堆铅块的快乐王子,《海的女儿》中不忍心杀死王子而自我牺牲化作了泡沫的小人鱼,王尔德也好,安徒生也好,他们故事中唯美和感伤的倾向总在不停敲击我们的心房,在赚取眼泪的同时也质疑着我们对于传统童话的定义。尽管艺术童话通过做梦,将我们从现实的机能中解救出来,可是它赋予我们的却仍然是一个并不完美的世界,让我们去思考人性的深度、世界的无序和意义的失落,这或许是它和古典童话的最本质区别。
  古典童话不仅仅是一种审美经验的传递,它更承担着精神救济的社会功能。而现代童话则在更大程度上传达出作者的个体意识。面对这种精神特质上的分野,阿法纳西耶夫曾经这样说:“作为人民的集体创作,(民间童话)不能容忍对于善良与正义的丝毫背叛;它要求惩罚任何不义之举,表现善战胜恶。”
  尽管有这种内在精神特质上的分野,我们大多数人对于童话的认知却和卡斯特以及吕蒂一般,仅仅停留在古典童话的范畴内,正如美国明尼苏达大学教授杰克•齐普斯在《作为神话的童话|作为童话的神话》一书中所说的:今天,当我们提及童话时,总是自然而然地想起《灰姑娘》、《白雪公主》、《小红帽》、《睡美人》、《长发姑娘》、《美女与野兽》……仿佛它们一直与我们形影相随,仿佛它们就是我们天性的一部分。而新创作出来的童话,尤其是那些具有革新和激进性质的作品,由于它们并不服从于传统童话设定的模式,因而显得异样、另类、古怪和造作。然而,如果它们服从于这些模式,以我们所熟悉的面貌出现,它们又会很快被遗忘,因为对我们来说,有这些传统童话就已经足够了,我们安然于熟悉的模式,把新生的、真正的革新拒之门外。
  童话需要被神话化,才能进入经典文学的系统中,并受到不断传颂、赞美,成为一代又一代孩子们的枕边读物,而这一被神话化的过程却是艰难的,伴随着作家个人的际遇沉浮和时代风云的波澜席卷,或许这才是童话创作者所要面临的最大尴尬,但换一个角度看,如果不去对文体进行过分的苛求,我们是否可以说,在从古典童话到艺术童话的迁延过程中,正是现代创作者们对于模式化的打破,才成就了文学史的发展和演进?
  [瑞]维雷娜•卡斯特:《摆脱恐惧和共生的方法——童话的心理学阐释》,朱刘华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2.0元
  [美]凯瑟琳•奥兰斯汀:《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三百年的演变》,杨淑智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5.00元
  [瑞士]麦克斯•吕蒂:《童话的魅力》,张田英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6.60元
  [美国]杰克•齐普斯:《作为神话的童话|作为童话的神话》,赵霞译,少年儿童出版社 ,30.00元
  
  本文刊于【读品】98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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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帽是我的初恋。我总觉得要是娶了小红帽,我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天赐良缘。
   ——狄更斯
  
  
  
  ***从小红帽到Rotkaeppchen再到Le peyiy chaperon touge***
  
  小时候,小红帽对我来说是个有顶红色帽子、喜欢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整个故事让我最惦记的是她带给她奶奶的那篮吃的;长大后,在德语书上学原版格林童话,知道了她的红帽子是天鹅绒的,整篇文章是为了让我们学会"-chen"和"-lien"后缀的用法。在看完这本书里的小红帽的法文原版译作之后,我学会了用弗洛伊德的眼睛来看待事物,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很黄很暴力,哪怕是在童话里。
  
  
  
  
  
  ***童话原来不是美好的代名词***
  
  
  小红帽最早的版本,是1697年的法国版本,原来的那个故事里面,有很多性焦虑的成分。这个故事是由故事大王查尔斯.佩诺尔特讲的,是一个很灰暗的、有性刺激因素和告诫作用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天真的处女被一些狼诱奸。佩诺尔特在故事的结尾,把他自己的观点说得很明白:“人们经常看到,一些小孩子——特别是一些脸蛋生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看的姑娘——她们总是不小心,什么人说的话她们都信。”他还说:“最危险的狼,就是那种文质彬彬、温柔浪漫和模样可爱的狼……这些狼喜欢在家里接待女士,也喜欢在街上向小姑娘问好。”
  
  在原来的版本中,佩诺尔特的故事开头讲得非常出色,人们不妨认为,他的故事令人食欲大开,说那个小姑娘有多么多么的漂亮,特别是她的“小红帽”。人们闻听她的美丽,都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看她。
  
  她在林中遇见狼,狼引诱她说出了她要去的地方。这狡猾的家伙套出她的话以后,径直奔向那个地方,自己装扮成“小红帽”,哄骗了那个老奶奶,让她开门。接着,他就把老太太吃掉了,然后爬到老人的床上,等着吃接下来的大餐。
  
    小红帽到了,手里还拿着一些糕饼和一小罐黄油。“开门,开门。”
  
    “谁呀?”
  
    “小红帽听出了狼的粗声,一开始很害怕,可她相信,她奶奶也许感冒了,因此回答说:‘是您的小孙女小红帽。我给您拿来了一些糕饼和黄油,是我妈妈让我送来的。”
  
    “狼尽量软下声音来,告诉她说:‘拨一下门栓,门自己就会开的。’小红帽拨门栓,门果真开了。狼看见她进来,就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说:‘把糕饼和黄油放在小箱子上,到我床上来吧。’”
  
    “小红帽脱掉衣服上床,非常惊异地看到奶奶没有穿衣服的怪样子。她对她说:‘奶奶,您的胳膊好粗啊!’”
  
    “‘这样,抱起你来不就更方便了吗,我的姑娘。’”
  
    “‘奶奶呀,您的腿也真够粗的!’”
  
    “‘那跑起来不是更快了吗?’”
  
    “‘奶奶呀,您的耳朵可真大啊!’”
  
    “‘孩子呀,这样听起来不就更清楚了吗?’”
  
    “‘奶奶呀,您的牙齿好宽呀!’”
  
    “‘这样,吃起你来不就更方便了吗?’”
  
    “这样说着,那只恶狠狠的狼就扑到小红帽身上,把她吃了个干干净净。”
  
  完了。故事至此结束,最早的那个书写版本就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奶奶和小红帽全都给吃了。而那只恶狼什么惩罚也没有受就跑了。就这么完了。没有什么手拿剪刀的猎人,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救援者来给她第二次机会,没有机会运用那句道德妙语。
  
  实际上,在佩诺尔特的版本里,人们还感觉到了一种鬼鬼祟祟的幽默。在这篇著名对话的中间——许多人认为那是所有童话当中最精彩的一段对话——隐藏着一种邪恶的双关语,特别是在法文原文中。在法文里面,那句话是这么说的:“Que vous avez de grandes jambes!/C'est pour mieux courir.”“jambe”这个表示大腿的词,在拉伯雷的作品和别的地方,是用来表示阴茎的(也就是“中间的腿”),这是根据《爱情词典》这本法国历史上的性俚语大典的说法。而“courir”这个表示跑动的词,表示的正好是“性交”。几百年之后,人们仍然听到一些成年人躲在墙角里窃笑。
  
  
  
  以下引用一段我很喜欢的毛尖小姐的话:
  这本书的名字是《成人格林童话》。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吧。它将那些人人耳熟能详、伴随我们成长的童话故事还原,把它们的本来面目展现在世人面前——鲜血淋
  
  漓的本来面目,淫秽不堪的本来面目……它被禁了。因为它实在过于可怕。这可怕不仅仅来源于暴力和色情本身,而且更在于它对真善美的巨大颠覆性。那些母亲
  
  用来哄子女们入睡的童话,那些深深刻印在我们记忆中的故事,那些帮助年幼纯真的孩子们建立对人生的美好憧憬的、玫瑰色的梦想,在刹那间坍塌崩溃化为尘埃。太可惜了。真的。幻灭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悲剧之一。真实,严酷的真实”司汤达把丹东的这句话放在《红与黑》的卷首。其实这句话适用于很多很多的故事,不仅仅是《红与黑》。《成人格林童话》出版以来遭遇了不少质疑的声音,有些人说也许这全是为了吸引眼球牵强附会搞出来的。其实不然。这世界确实有太多人太多事是做秀做出来的,但这本书不是。了解中世纪欧洲历史的人会知道,那时候欧洲各国曾被笼罩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经历了多少苦难。而格林童话是格林兄弟到欧洲各地搜集而来的,是由当时各地的人民创造的,无论其中加入了多少想象寄托了多少希望,都不可能太脱离他们的生活。因此故事中出现那些令人发指的情景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当它们被用来哄孩子们入睡时母亲们对它们进行了有利于孩子们身心的删节而已。
    
  被我私自奉为知己的毛尖小姐说出了我想说的所有话。。。。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想我确实是长大了,因为这个世界越来越可怕。
  
  
  ***请还我一本《儿童与家庭童话集》***
  
  这本书提供了十个小红帽的版本,大部分让我很毛骨悚然,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阅,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还是让我变小,躲进格林兄弟的臂弯里吧。
  
  想说一说格林版小红帽一个不为人知的第二结局。小红帽又一次遇到了大灰狼,不过这次她已学会教训,和外婆联手干净利落的铲除了大灰狼。这个结局大大削弱了猎人所代表的“父性保护角色”,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后来出现的女权主义版本小红帽埋下伏笔。
  
  
  
  ***女人的小红帽***
  
  比较喜欢Anne Sexton改写的格林童话集《Transformation》,或者说对这种内心混乱,生活挣扎,气势强大,感情脆弱的的女人抱有强烈的好奇心。虽然她的版本的小红帽更奇特。。。。但是。。。还是狠狠的喜欢了一把。
  
  和小红帽对应的是野狼。童话《小红帽》的寓意就是由野狼完成的,即野狼是坏蛋,以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但是,随着小红帽的成长,野狼也开始“蜕变”。它渐渐脱下象征凶残的狼皮,穿上有褶边和蕾丝边的服装。在某些女性主义者的笔下,比如萨克斯顿,野狼不仅爱男扮女装,而且,他还怀孕了!她写道,在野狼吞下小红帽以后,“仿佛怀了九个月的身孕”。萨克斯顿诗集中由女画家斯旺操刀的插画,有一幅就画着野狼躺在床上,肚子鼓鼓的,仿佛快要生了,猎人在一旁附耳听它肚子里有没有胎儿的声音……
  
  “女人不是天生如此,她们是被制造出来的。”这是波伏娃说的。我们也可以由此衍生:“小红帽不是天生如此,她是被制造出来的。”
  
  
  
  
  
  
  
  ***请给我一颗水果硬糖***
  
  
  导演: David Slade
  编剧: Brian Nelson
  主演: Ellen Page Patrick Wilson Sandra Oh 吴珊卓
  影名: Hard Candy
  上映年度: 2005
  语言: 英语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简体中文名: 水果硬糖
  
  
  
  剧情简介
  
  十四岁的少女Hayley(Ellen Page 饰)在网络上认识了三十岁的摄影师Jeff(Patrick Wilson 饰),二人相约出来见面。Jeff请她喝咖啡,带她买衣服,还请她回家听她错过的演唱会的mp3。Hayley性格活泼能说会道,杰夫帮她拍照的时候突然晕眩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原来Hayley的朋友被Jeff虐待致死,她苦花心血调查杰夫,追踪他的网上行为,准备了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Jeff无论如何说服Hayley,Hayley也不为所动,甚至还要阉割Jeff。Jeff在Hayley的重重进攻下最终崩溃,在女友赶来之前自杀身亡。少女完成了漂亮的复仇计划。
  
  
  
  这是21世纪的小红帽。
  
  小红帽是十四岁的少女,狼是三十岁的摄影师。老掉牙的故事开头,小红帽在狼出没的地方蹦跳,遇见了狼。狼用尽甜言蜜语,诱骗小红帽,而小红帽亦在意料之中欣然前往狼的家。只不过这次角色倒置了。狼自作聪明布下的陷阱不过是小红帽佯装上当的铺路石。那个貌似单纯甜美的面孔下隐藏着决然的心。她用残忍的方式对待狼,直到狼无法忍受她的重重进攻而最终崩溃。小红帽漂亮地完成了她的复仇计划。
  
  
  ——————————分割线——————————————————
  
  我写过的有史以来最混乱的读书笔记。。。


  之前也看过一篇文章,大意就是童话故事的最初版本都是色情小故事。
  这本书把童话故事的发展过程系统化的分析了一遍,是在作者毕业论文的基础上写的这本书,所以书中有很多史料记载。
  在我看来,实际上这本书借由童话故事的形成和发展,探讨了男权社会下女性社会地位的变迁史。
  很值得一看的书~
  读书笔记散记录:
  1、儿童、青春期等等概念是近代才发展起来的,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生产方式落后的时候,儿童过早的承担社会责任,进入自己的社会角色,谁家有心思给孩子讲故事呢,一脚蹬出去赶紧干活儿吧您的~
  2、童话故事最早起源于巴黎贵族社会,是贵族社会口口相传的色情小故事,无不反映当时淫靡奢华的宫廷生活。到后来逐渐演变成女工们干活时为了打发时间相互之间讲述的小故事,其内容仍然会涉及到两性,只是更多了道德劝诫的内容。
  3、强奸在其概念形成的初期,曾被认为是女性的父亲的财产遭受了损失。也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认为是女人自找的,甚至在治罪时,被强奸的女性反而会获得重罪。这种情况直到20世纪70年代才有所改观。
  4、在男权社会里,女性曾经长期被当作附属品存在,未婚的女性属于父亲的财产。圣经里甚至提及,处女的价值是50块白银,如果处女被强奸,强奸者需要向女孩的父亲赔偿50块银币,并娶这个女孩为妻。未婚的女子无论多大年纪均被认为未成年。那时候可没有什么未成年保护法保护她们的权益。未成年的意思类似于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也就是说她自己不能自己做主,没有社会地位~
  5、老生常谈的一个论调:道德的标准是随着社会的不断变迁而变化的。没有一成不变的道德标准。
  


  第一次读这类童话研究书籍.
  
  虽然几年前就耳闻过未改良版的格林童话充斥着各种SM暴力及多样化的不容世俗恋
  
  世间本来没有童话故事,有的只是各种茶余饭后的段子,无论是上层社会的沙龙或是乡村的篝火旁.就这样流传,一代一代的被筛选后,才洗出如今看来娇柔可人的洁版童话故事.
  
   学者眼中,故事承载着深刻,却执意强求解析.红色连帽披肩--月经.甚至能运用佛洛依德的观点看出的本我打败自我. 其实不过是表述不同时代架构的性道德观.
  
  童话会随时代而变迁.因地改良
  
  从早期被塑造的没脑子小红帽,常被人告诫:不要听任何陌生人的话,映射着那个年代对良好教养漂亮年轻女孩的"善意". 即使是吞噬小红帽外婆的狼也被捏成风雅迷人,刻意讨好的色狼.算是上层流氓的缩影吗?
  
  随着女权主义的兴起,以前一味满足男权的英雄心理的小红帽不再是那个无助幼稚,,天真无邪.被动甘于屈从,只能等待樵夫/猎人的拯救
  
   时代进步着,更多的描述中,小红帽成呢具有挑逗性,充满性吸引力的拉风女子.
  
  艾维利的卡通把美国版本的小红帽塑造成夜总会脱衣舞娘,故事最后外婆和狼在脱衣夜总会,陪着一群小狼欣赏小红帽的演出.这段看的笑死. 红色连帽披肩换成狼皮外套,真是快哉


  《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三百年的演变》,第一次那么快地读完一本学术性的书。隔了几天,还去买回了一件艾格的红色连帽长衫,企图把自己打扮成21世纪的小红帽。可见我对于这本书还是很喜欢的。
  
  关于这个童话,有一个童年的趣事。某个独自在家的晚上,心里很害怕,开着家里所有的灯,依然不能让我觉得心安。妈妈回来的时候,故意收起钥匙,敲门。在一声忐忑的“谁呀”之后,我听到一个颤颤的声音——“我是你外婆”。于是我就哭了,呵呵。
  
  想起小红帽,就会想起这件事,也就对这一个童话有了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她是以某种奇妙的方式与我相联系的。
  
  言归正传,说这本书。我高中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拼命地翻找一些童话出来重读。这段阅读史让我不再对童话抱有美好印象,因为那些简单粗暴的逻辑,以及一些有失偏颇的价值观,已经不再能够“唬弄”当时已近成年的我了。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写给孩子们的这些简单故事,背后其实还隐藏着许多可以挖掘的东西。而这本书,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角度。
  
  从17世纪末到今天,这则童话几经改写,代代相传。作者们在这个“写给孩子们的故事”中,隐晦地记录和表达着一些更为深刻的东西。小红帽、野狼和外婆,在不同的时代,被赋予不同的象征意义,而这个故事想要告诉人们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尽相同。
  
  1697年佩罗的法文版《小红帽》,乃是为骄奢淫逸的法国王公贵族而写,旨在捍卫宫廷道德观。在这里,小红帽是隐喻上流社会的贵族女子,作者告诫她们要守住自己的贞操,以免丧失进入幸福婚姻的筹码。
  
  1812年格林兄弟的德文版《小红帽》,随着猎人/樵夫的出现,产生了一个快乐的结局。这跟佩罗的版本是不同的。故事中有了母亲的谆谆教导,而从猎人/樵夫的身上,我们也看到了一个父亲的形象,此时《小红帽》已经从佩罗的性寓言转变成为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寓言了。
  
  及至20世纪中后期,小红帽频繁地出现在香水、口红等时尚用品的广告之中。她性感、美丽,是野狼们致命的诱惑。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楚楚可怜、等待猎人/樵夫拯救的小女孩了。无论是在力量上、还是在地位上,她获得了与野狼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玩弄数位野狼于股掌之间。
  
  在这三百年里,《小红帽》似乎鲜有脱离性爱意味而存在的时候,然其所涉题材之广泛,实在令人惊奇:宫廷、家庭、乱伦、异装癖、同性恋、女性主义……它就这样以一种比史书更为隐密却又更为生动的方式,以一种非常特殊的角度,去观察和记载社会与人情的变迁。在这一过程中,小红帽也渐渐从一个童话故事的主角,变成一个具有各种象征意义的符号,在一定程度上脱离原来的故事情节而存在了。
  
  有些童话并非专为孩子而写,作者作为一个有见识的成年人,必然有着更多需要表达的东西,它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就出现在了他的笔端。童话里面滴水藏海,历史、社会、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的哪一个学科,不能从童话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启示呢?
  
  成年人不读童话,是一种浪费;以孩子的单纯眼光去读童话,不仅是浪费,还是低智商的表现。我们应该从那些简单的逻辑里面,体会出一些不简单的东西。
  
  这本书激起了我再次重读童话的兴趣。我想,这一次的重读,将会有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的发现和感受。
  


  男孩和女孩在出生的那一刹那就开始被父母区别对待.男孩是放养,女孩则是圈养.那种头上系着蝴蝶结,身上穿着粉红色连衣裙,旁边有娘亲抱着童话书给讲故事的场景一般只会出现在小女孩的闺房中.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如此这般温馨的场景,虽然我五岁之前的记忆基本为零,但我还是依稀记得某个难以入睡的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老爸专心的打着游戏机,老妈头也不抬的打着毛线.
    
  我就这样每晚在昏黄的灯光下度过了放养的童年,像很多同龄人一样看着小龙人长大.直到上了小学我才知道小红帽的存在.那还是从表姐的格林童话书里.
  
  小时候的的我单纯又可爱,字也认得不太全,只知道大灰狼假扮外婆吃了小红帽,后来小红帽被猎人救了.完全没想到这童话还能引申出更多的含义.成人的世界果然可怕,这故事在单纯的小朋友眼中也许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个童话.可到了成年人的笔下,完完全全就变了味道.
  
  我不知道小红帽有如此众多的版本:法国原始版 格林兄弟版 外婆故事版 狼人版 女权主义版 ...小红帽也从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变成了好莱坞的脱衣舞娘.作者的思路可谓天马行空,颇有伍尔夫的意识流风范,从香艳的成人版小红帽聊到了女权主义思想,从Chanel的香水聊到了Max Factor的唇膏,从同性恋聊到了阴阳人.读罢,感觉作者都将毕生心血倾注在研究小红帽身世的事业中.
  
  这种学术性很强的书其实最难写,稍不留神就容易变得枯燥乏味,我没有文艺青年刻苦钻研福柯<性经验史>的毅力,也没有小资们痴迷杜拉斯的执着.能够用一个晚上将这本书读完,完全是因为作者诙谐的语言和独特的视角.历史学家 女权主义者 心理学家的观点指数中被一一道明,.解释了为什么小红帽能有如此魅力,以至于在300年后的今天依旧人尽皆知.
  
  书在开头引用了狄更斯的话:小红帽是我的初恋.我总觉得要是娶了小红帽,我就会知道什么是天赐良缘.可怜的狄更斯并没遇到他的小红帽,他娶的是一个给他生了十个孩子的良家妇女.狄更斯娶小红帽的计划算是他童年时的美好幻想,小红帽也算是狄更斯的性启蒙对象.那红色的披肩无疑充满挑逗意味,就像Max Factor的唇膏广告语那样:To Bring The Wolves Out...红色的披肩吸引了大灰狼和每一颗年轻的蠢蠢欲动的心...
  
  最后引用书中的一则笑话作为结尾:
  
  "嗨,小红帽!"大恶狼在森林里发现这个女孩的时说"现在我将卸下你的小红帽,拉高你的小红裙,脱掉你的小红内裤,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哦,你不能那样,野狼先生."小红帽边回答,边从篮子里掏出手枪,瞄准野狼的脑袋说:你得像故事所说的那样,将我吃掉!"
  
  
  
  
  
  
  
  


  旧文一则。
  
  小红帽是一个可爱的乡下小姑娘,纯洁善良又漂亮,只是因为从小在乡下长大,所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甚至连森林里邪恶的大灰狼都不认识,在去外婆家的路上上了大灰狼的当,不小心透露了外婆家的门牌号,大灰狼抢先一步来到外婆家,吃了小红帽的外婆,发现外婆的肉有些老,于是就假装外婆躺在被窝里,骗得小红帽上了床,硬是不由分说,把可爱的小红帽也当成了点心。
  不过,就像故事里面讲的,好人总是有好报,恶狼总是有恶报,幸亏勇敢的猎人适时出场,从大灰狼的肚子里面救出小红帽和小红帽的姥姥。
  小红帽的故事妇孺皆知,家喻户晓。
  大灰狼吃了外婆之后,穿上外婆的外套,躺在外婆的被窝里,和小红帽一问一答,引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上钩,无疑是这个著名的故事中惊心动魄的高潮,当年格林兄弟俩坐在壁炉边,第一次听到他们家的保姆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一定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为小红帽的命运担忧。
  格林兄弟是这样复述这个片段的:
    
  小红帽好奇为什么外婆家的大门没有关,进了客厅,闻到怪怪的味道,心想:“我的天啊,虽然平常我很喜欢到外婆家,但今天却觉得有点害怕。”她大声喊:“早安!”但是没有回答。接着她走近床边,拉开窗帘。外婆躺在那里,帽子盖住脸,看起来有点古怪。
    “哦,外婆,你的耳朵好大哦!”
    “那是为了更清楚地听见你说话啊!”
    “哦,外婆,你的眼睛好大哦!”
    “那是为了更清楚地看到你啊!”
    “哦,外婆,你的手好大哦!”
    “那是为了能抓得住你啊!”
    “但是,外婆,你的嘴巴大得好恐怖哦!”
    “那是为了更方便吃你啊!”
  就这样,野狼跳下床,扑到小红帽身上,将她吃掉。
    
  全世界的小朋友读到的格林童话版本都是这样讲的,这已经成了小红帽童话的标准讲法。
  但小红帽是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民间故事从来就不会仅仅有一个讲法,可以说,一个故事被讲述多少遍,就会有多少种讲法,讲故事者总是会根据讲故事时的场景、心境、听众和目的即兴发挥,当场演绎。民间故事是语境中的“变色龙”,总会敏感地跟着语境的变化而改变颜色和外貌。
  全世界的小朋友大概都是从格林兄弟的《儿童和家庭童话集》(即俗称《格林童话》)中读到小红帽的故事的,但小红帽故事的原产地却不是德国的黑森林,而是法国的穷乡村,这个故事最早被记录下来,也不是在18世纪德国格林家浪漫主义的客厅,而是在17世纪法国富婆古典主义的沙龙。
  小红帽故事最早被记载下来,是在法国人佩罗的《鹅妈妈故事》(又称《附道德训诫的古代故事》)一书中。在这个最初版本里,不是大灰狼跳下床,扑到小红帽的身上,而是小红帽爬上床,爬进大灰狼的被窝:
    
  一见到小红帽进门,野狼躲在床单里面,对她说:“将糕饼和奶油放在橱子上,然后到床上陪我。”
  小红帽脱下衣服,爬到床上,看到外婆没有穿衣服的样子,非常惊讶。她说:“外婆,为什么你的手臂好粗哦?”
    “这样才好拥抱你啊,孩子。”
    “外婆,你的大腿也好大!”
    “这样才好和你一起跑步啊,孩子。”
    “外婆,你的耳朵也能好大!”
    “这样才能更清楚听你说话啊,孩子。”
    “外婆,你的牙齿也好大!”
    “这样才容易吃掉你!”
  邪恶的野狼转身扑向小红帽,将她吞噬了。
    
  格林兄弟版的故事中,小红帽被及时赶来的猎人救了出来,但佩罗版的故事中,小红帽却没有那样幸运,小红帽命丧狼腹,故事也就结束了,原本没有德国版的“光明尾巴”。其实,德国版的那个猎人救人的故事一看就是画蛇添足,狗尾续貂,是从英雄救少女、王子救公主、骑士救美人之类的故事中搬过来硬加上去的,大概是格林家的保姆为了安慰格林兄弟那柔弱的心灵灵机一动加上去的,也可能是格林兄弟为了让故事适合青少年们阅读在出版时作的润色。
  民俗学家在收集、记录和出版故事,常常根据书面文学的风格和公众阅读的限制对口头故事进行修改、润色、剪裁乃至篡改,其实,法国人佩罗最初记录这个故事时就肯定进行了润色,因此,佩罗版的小红帽故事尽管是我们现在能够读到的最古老的小红帽故事版本,但肯定不是这个故事在民间被讲述时的真实面貌,全世界的民俗学者都知道,越是早期的文人,在篡改起故事来越是心狠手辣,无所顾忌,只是在现代民俗学诞生之后,有了科学意义上的民俗学,民俗学家建立了一套记录故事的规范,才有可能对故事进行尽量保真的记录,据说,文字是书面化的语言,但是,人类要学会用书面文字真实地一字不漏地原原本本地记录口头语言,却至少花了两、三千年的时间。
  因此,要寻找原汁原味的小红帽故事,不能到故纸堆中寻,而要到现代民俗学家的故事集中求。法国民俗学家德拉胡和特内兹合编的《法国民间故事》(1976年)是迄今为止最可靠的法国民间故事集,书中的全部故事都是来源于口头记录版本,每一个故事的后面还附注了这个故事被记录者听到时的讲述情境,更重要的是,书中对每一个故事,都提供了尽量多的不同讲述者在不同讲述场合的不同讲述版本(用民俗学的行话说,叫做“异文”),小红帽故事在书中就有35个不同的版本。其中一个版本对于小红帽和大灰狼最后的遭遇是这样讲的:
    
    “笃,笃。”
    “进来,我的小可爱。”
    “哈罗,奶奶,我给你带来了些面包和牛奶。”
    “我的小可爱,你自己吃一些吧,桌上有肉也有酒。”
    ……狼接着说:“把衣服脱掉,上床来睡在我旁边。”
    “我的围巾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这女孩一再重复同样个问题,身长穿的一切一切——上衣、裙子、内衣和袜子——她一样一样地问。每一次,狼都是这样回答:“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这女孩上了床,说:“奶奶,你的毛好多啊。”
    “我的小可爱,毛多才保暖。”
    “奶奶,你的肩膀好大啊。”
    “我的小可爱,肩膀大方便扛木柴。”
    “奶奶,你的指甲好长啊。”
    “我的小可爱,指甲长抓痒才过瘾。”
    “奶奶,你的牙齿好大啊。”
    “我的小可爱,牙齿大才方便吃你。”
    说着,狼把小女孩吃了。
    
  故事说完了。这个版本中也同样没有出现杀破狼的勇敢猎人。
  在上面的段落中,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小红帽脱衣的过程,这个镜头在格林版的小红帽中没有出现,在佩罗版的小红帽中则被一笔带过。美丽纯朴的小红帽在大灰狼面前宽衣解带,这应该是故事中最吸引眼球最具票房号召力的“裸戏”,但是,因为少儿不宜,有伤风化,因此,可能是被他们在整理的时候剪掉了,或者像格林兄弟和佩罗这样的早期“雅皮士”根本就无缘听到。
  其实,记录上述段落的那位现代法国民间故事采风者显然也没有听到这个故事的“足本”,如果我们相信这本故事集确实像编者声称的那样原原本本地保留了故事讲述的原生态的话,那么,显然,这位记录者被他的故事讲述者糊弄了。显然,面对他这个外来的陌生人,知书达理的城里人,那位讲惯了荤故事和黄段子的法国乡下人有些不好意思,有所顾忌,因此讲到出彩处,悄悄地按了一下“快放键”,那位巴黎来的采风者得到的只是删节本而不是足本。
  上引段落在讲到小红帽的脱衣过程时说:
    
    “我的围巾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这女孩一再重复同样个问题,身长穿的一切一切——上衣、裙子、内衣和袜子——她一样一样地问。每一次,狼都是这样回答:“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小姑娘解围巾时还跟大灰狼一问一答,但是轮到小红帽真地开始宽衣解带了,正当全场的观众瞪大了双眼,等待着芙蓉出水,春光乍现,故事却用一个破折号,——上衣、裙子、内衣、袜子——一笔带过,就像电影中用了一个快镜头,满眼春光,一闪而过,这是多么让人扫兴的事情,好莱坞的电影明星肯定不会这样不敬业,法兰西的浪漫故事家肯定也不会这样不专业。
  如果故事的听众不是我们这位可怜的法国民俗学同行,而是一群血气方刚一脑门坏心思一肚子坏水的半大小伙子,如果故事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采风者的录音机讲的,而是在乡村酒馆的烛光昏昏、烟气缭绕的酒桌边,或者在月明星稀、春风迷醉的牧羊人帐篷里,你想,那些听故事的坏小子会这样任人糊弄吗?
  我敢说,故事肯定应该是这样讲:
    
    狼接着说:“把衣服脱掉,上床来睡在我旁边。”
    “我的围巾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衬衣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裙子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裤头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我的袜子要摆哪里?”
    “丢到火里去,你再也用不着了。”
    ……
    
  就像马三立先生“逗你玩”或者侯宝林先生“报菜名”一样,把人物做的事情或者满汉全席一一列举,一一摆出来让听众“看”,慢慢地吊你的胃口,逗你的口水,这才是故事家或者说书人常用的表现手法,这才是地道的原汁原味的口头修辞艺术。
  这种不厌其烦地罗列同类事物名目的“报菜名”式修辞方法是民间口头艺术常用的修辞方式,因为这种方法既有助于记忆,又方便说唱者从容不迫地遣词造句,而在小红帽故事中,这种修辞方法还发挥着一种让不可见的事物具体化感性化的作用。小红帽故事中,这种修辞方法一再重现,傻丫头脱光了衣服爬上床,一边抚摸着大灰狼的大块头身体一边问道:
  
    “奶奶,你的毛好多啊。”
    “我的小可爱,毛多才保暖。”
    “奶奶,你的肩膀好大啊。”
    “我的小可爱,肩膀大方便扛木柴。”
    “奶奶,你的指甲好长啊。”
    “我的小可爱,指甲长抓痒才过瘾。”
    “奶奶,你的牙齿好大啊。”
    “我的小可爱,牙齿大才方便吃你。”
  
  在另一个版本中,小红帽对大灰狼身体的好奇心直逼下半身。这是什么?在半夜三更听过乡下光棍唱歌的都知道,这简直就是那著名中国的歌谣《十八摸》的法国颠倒班。
  可以想象,那些法国乡下的坏小子听到这里,一定血脉贲张、两眼冒火、呼吸急促,高兴的抓耳挠腮,焦躁得咬牙切齿,克制不住满脑门违法乱纪的冲动,就像那些在现代夜总会里看脱衣舞的巴黎嬉皮士。
  实际上,小红帽故事就是一个关于脱衣舞的口头故事,或者说,是现代脱衣舞的民俗原型。如果说,脱衣舞是小红帽故事的现代版“活人秀”(living show),小红帽故事就是脱衣舞的民间版“脱口秀”(talk show)。
  现代脱衣舞源于20世纪初的巴黎红磨坊(?待考),其实,早在17世纪,在法国乡下的小酒馆和牧羊人帐篷中,原始的脱衣舞已经以口头的形式在乡巴佬的想象中预演了。脱衣舞也许算得上浮华奢靡的现代都市生活最具典型性和象征性的文化景观,而它的草根形式却早已在好几个世纪之前下里巴人的想入非非中萌芽了。
  说到这里,你总该知道,那个纯洁的乡下丫头小红帽,其实是一个坏女孩,有道是,坏女孩走四方,小红帽其实从小就不安分守己,她从法国乡下,渡过莱茵河,先是来到德意志,搭上格林兄弟的顺风车,走遍全世界,最后终于在大西洋彼岸美利坚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个乡下丫头在这个美国娱乐文化的大熔炉中,脱胎换骨,改头换面,纽约的百老汇、洛杉矶的好莱坞,甚至迪斯尼的卡通片,到处都留下了她的衣香鬓影、芳踪艳迹。
    
  附注:不要误解,我并不想证明小红帽故事原本是一个色情故事,我只想说明民间的小红帽故事原本有一种和格林童话完全不同的说法,这种说法可能因其少儿不宜,因而被层层叠叠的文字和文明所遮蔽了。民俗学的本领之一就是在于它有一双慧眼,能够透过严整的密不透风的文字表象窥见那些被掩遮和抑制的历史真相。我并不想证明存在一个“原版的”格林童话,而这个原版的格林童话是一个成人版、情色般,民俗学者都知道,对于口耳相传民间故事而言,不存在什么“原版”或者“善本”,外婆给外孙女讲的纯洁版的小红帽和乡下光棍讲的荤故事版的小红帽同样是真实存在过的小红帽故事,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原版独创,又同样都是老生常谈般的复述改编。你可以说,小红帽故事只有一个,你也可以说,小红帽故事可以有无数个。


  小红帽的故事一直在以不同的方式上演着,曾经它是为了警告小女孩远离那些危险的人——据说法语版的小红帽故事里有很强的性暗示。今天,小红帽们还需要猎人来拯救吗?电影《硬糖》里,小女孩一身红色帽衫,整一现代版小红帽,最后把色狼咔嚓了——身份成了自救者了。小朋友又去拍了《朱诺》,为了回报粉丝的喜爱,出场还是穿的红帽衫


  以前上新闻课的时候,老师说,其实,所谓公正之媒体,何尝不是在为当权者服务呢,区别只在于,在不同的国家,当权者的意义略有不同而已。
  
  现在看这本书,才明白到,所谓童话,不外如是。在封建蒙昧的年代里,它告诉小女孩要乖,要听妈妈的话,任劳任怨,刻苦干活才能觅得好归宿;在女性解放的年代里,它让女孩子明白,勇敢站起来,运用机智击倒野狼,才能拯救自己的一生;在如今御姐满天下的潮流中,它直接反客为主,把传统居主导地位的男士调戏个够。
  
  家庭教育的工具,社会转型的武器,这就是童话的真相。然而,带着时代烙印的、心机重重的童话,还是童话吗?我现在十分相信那句话:当你对一样东西知道得越多越深入,就是你对它的美好印象逐渐消亡的时候。所以,我情愿不知道这个童话背后的种种故事,不知道它曾经很黄很暴力,不知道它那么主动地与时俱进。我只想留着记忆中的小红帽,她很傻很天真,那才是她最深入民心的样子。
  


   《百变小红帽》 【美】凯瑟琳·奥兰斯汀著 杨淑智译
   后现代文化研究之作。本书从小红帽故事的源流、故事模式甚至小红帽、狼人的原型等角度重新探讨人们在叙述小红帽故事时隐藏的心理和揭示小红帽在时代变迁中的道德含义,乃至后现代社会的人们是如何重新阐释小红帽的故事。作为后现代文化阐释的产物,就不免会用性来揭示潜藏在人类深层思维里的想法。
   比较欣赏是书《真有其人其事的狼人》一节,可谓是以法国文化研究的手法将狼人的原型、功用及演化过程娓娓道来,一扫之前数章讲小红帽故事源起与人物原型的啰嗦无序,非若及后数章以20世纪后现代——特别是女性主义视角——阐释所带来的些许变味的阐述。其中以狼人之名铲除异端一段正是中世纪欧洲史上相当黑暗的一页。加之前章分析儿童读物在工业革命后“儿童”观念日盛,认为儿童有特殊的特质和需求(特别是道德教育上的需求)一段分析,较为地道。余地则无甚足观矣。虽则如是,但其资料搜集,亦见有趣。
   《百变小红帽》 【美】凯瑟琳·奥兰斯汀著 杨淑智译 三联书店 2006年10月一版一印
  http://www.viyami.com/myblog/user1/pires043/archives/2008/200856222913.html
  


  在路易十四时代她是贵族沙龙的常客,半个世纪前她是美国夜总会的艳星,而到了70年代她又走到了女权运动的最前线~~她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百变女主角小红帽。也许最初的她只是法国山区农民口中血腥乡野传奇里的无名牺牲者,也许在太阳王的宫廷中她只是那随口拈来的荤段子中的一个,但是从她正式出道至今的三百多年里,却扮演了无数令人难忘的"银幕形象"(可以授予终身成就奖)。在格林兄弟的笔下,她成功塑造了新教传统教育女性温良恭俭这幕"主旋律"大戏中被拯救的失足少女形象;在好莱坞广告商的镜头下,她是浑身散发着Chanel V芬芳的性感女郎,引无数"大灰狼"尽折腰;而经过了90年代电影导演的再创作之后,她又成了南加州贫民窟的白人少女,先是一枪把英俊潇洒的变态杀人狂轰成了残疾杀人狂(身残志坚变态连环杀人狂),接着又是越狱又是复仇,彪悍得令警察老兄也咋舌不已。。。
  
  这本<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三百年的演变>给我们完整呈现了"红学"研究的历史轨迹,当然02年出版的此书中还未及提到3年后上映的动画,其中Red小姐作为业余侦探,破获了邪恶的兔子盗取运动健将Grandma的神秘糕点配方的阴谋,她的亲密伙伴野狼Grey是敬业的记者,而樵夫同志则是带着东欧口音的过气肌肉型电影明星(阿诺??),若是留心娱乐八卦的读者还可以留意一下本片中老山羊的banjo弹唱,据称是周董最新抄袭事件的标靶。


  
  
   “小红帽从纯朴、贞节的童话故事女主角,变成女同性恋者和春宫片肉弹明星,其间经历多少路程?”凯瑟琳·奥兰丝汀的《百变小红帽——一则童话三百年的演变》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熟知的格林童话中的小红帽,并不是原初版本,书籍中最早的版本是法国诗人佩罗《鹅妈妈故事集》中的《小红帽》,在这个版本中,以小红帽被野狼吃掉结局,故事社会背景与潜在的社会的意图是指出贞操的重要性与警惕陌生男人。到了格林版中,小红帽与外婆最后被猎人救出,野狼死于装在肚子中的石块,甚至当小红帽再碰到野狼时,与外婆设计弄死了狼。社会意图是宣扬男性的重要与女性的顺从。捍卫的是那个时代的家庭规范。
   佩罗笔下的小红帽并不是“原生态版本”的,因为在此之前欧洲各地流传的关于“外婆”的故事比比皆是,这个故事成为小红帽的故事原型,而“狼外婆”的故事,在全球各地都可见到,甚至在中国各民族中都有不同的版本。而狼的形象,除了大自然中常见的动物形象之外,与中世界欧洲巫术迫害时期的“狼人”观念有关,那个时期狼人与巫术一样可怕,狼甚至成为巫师的化身或坐骑(可以参见罗宾·布里吉斯《与巫为邻》一书。)
   但小红帽就像一孙悟空,到了二十世纪之后,常常摇身一变,令我们瞠目结舌。
   1943年艾维利发表的《小红帽》中,小红帽变成了脱衣舞娘,该作家用小红帽这个原型创作了一系列的的作品。在公映的《小红帽》中,搞笑的是野狼因不堪忍受外婆严密的注意而抓狂,以致发誓如果再碰到任何一个女人,它不如自杀算了,当小红帽再出现在舞台时,它便饮弹自尽。同一时期瑟伯尔的《小红帽》中,训词是:“现在要欺骗小女孩可不像以前那样容易。”当时的背景是单身女性成为强大的力量。
   我们知道,时尚杂志一般不会色情,不会露点,但其实它的色情是改头换面的,是象征性的与比喻性的色情,小红帽,一直为时尚广告与杂志所相中,1953年丝蜜佛陀的口红广告刊登在《时尚》杂志,广告中有一个穿着红色披肩、搽着颜色鲜亮的口红的女子,另一页的背景是森林,从森林中冒出几个很帅的男人,“搽上小红帽口红,冒个甜蜜的危险……我们警告你,你将被追逐!”1962年的《纽约客》杂志上,小红帽开着“小红赫兹敞篷车”去外婆家。1966年法老合唱团的《小红帽》歌曲中,野狼不为了吃小红帽而是为了与她约会,“嘿,小红帽来了/你实在漂亮/你是大野狼想要的再好不过的猎物。”在世纪末,吕克·贝松为香奈尔5号所拍的电视广告中,野狼是小红帽养的宠物。
   一切全都变过来了,像一把被风翻折过来的雨伞。二十世纪的小红帽,变成了强势者。1972年“墨西塞郡女性解放组织”撰写的《小红帽》中,小红帽用狼皮做了披肩内里。“野狼的毛皮具有改造女主角的力量。”服装与发式的改变意味着人物性格的改变,所以小红帽也就在二十世纪改变了服装,尤其是每每用狼皮作为衣服或披肩。小红帽变成了女强人、杀死野狼的功夫女星,变成了母狼,变成了荡妇,变成了女同性恋。
   小红帽强大起来,狼就倒霉了,狼被小红帽或猎人杀死是非常幸福的了,因为在二十世纪,它成了异装癖,或者穿上外婆的衣服,或者成了怀孕者。每每倒霉的不再是小红帽而是野狼,至于外婆,干脆就消失不见了。
   而小红帽形像的转变、狼变成女性的历史,显示了二十世纪女权主义运动的痕迹,是谁改变了小红帽?答案是:一代代的女权运动!再没有比这则童话更好地可以改造以便于服务于“政治正确”了。每一个时代小红帽的形象,都是那个时代女性的形象。她的改变正是社会观念的“症候”。凯瑟琳·奥兰丝汀写道:“野狼穿着女性服装,女主角穿着狼皮外套,或恶棍突然变成受害者,原先的猎物则变掠食者,这些都不是违反社会规范的例外,而是反映社会本身的内涵。文化中所有神怪故事背后的真相,就是故事情节会有潮起、潮落和颠倒。”由此我们可以知道:时尚,它的“发动机”就是社会观念的转变。
   如果你是小红帽迷,不妨去看看电影《高速公路》,它是格林版本的当代演绎。


  为什么是小红帽?因为和别的童话女孩不一样,她不是美丽的公主,没有缺乏特征的王子,不需要美丽的爱情,最终也没有步入幸福的婚姻。
  所有耳熟能详的角色里,只有两个人逃脱了被欺压、等待死亡的命运,小红帽和小人鱼。美人鱼更是第一个变接受命运为“我想要”的角色。
  
  一直认为民间童话拥有最为完美的剧情和叙事结构。寥寥数笔,人物与故事跃然纸上,每个人都在简单的冲突中发现自己或者是找到自己愿意排列进去的角色纵队。
  所有那些属于天才作家的,有着跌宕起伏百转千回剧情环环相扣逻辑浓妆淡抹词藻的作品最终都在褪却流行,或者在读者告别青少年时期的多年以后被突然的彻底的没有告别的遗忘。
  而那些简单的故事,还在。
  
  小红帽首次成为文字至今,已经300岁了。在文字之前,她已经存在了多少年,格林兄弟也不可得知。
  故事连绵不绝流传的魅力在于,我们把自己的词汇和理解填充进这个基本稳定的情节中去,只要有了这顶小红帽,就依旧是这个故事。犹如被生生世世摸得镗亮的石像世世代代饮啜流动的泉水,故事的架构以一种稳定而又变动的方式被活着保留。
  看《百变小红帽》之前。在新一版的《格林童话》里,惊惧地发现《长发姑娘》恢复了《莴笋公主》的原貌。阁楼上的长发姑娘(莴笋公主)将长发垂下,巫婆爬了上去,王子爬了上去。
  长发姑娘对巫婆说:你比他重。于是被发现。
  莴笋公主对巫婆说:为什么从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于是被发现。
  不仅小红帽,每一个故事都和事实一样没有真相,在这一年这一地区,故事成为这样;在另一处或者另一时间,她和所有顺应时间潮流的人一起更迭了外套。
  
  《落洼物语》难道不是另一个文艺版的《灰姑娘》?也许平安时代的《落洼物语》更早。有趣的是《百变小红帽》里指出:灰姑娘的鞋子。一双小脚的审美,应该源于亚洲。
  
  在21世纪的版本里,灰姑娘努力赚钱,为自己买了南瓜马车和水晶鞋,向王子出发。不就是TVB的《珠光宝气》?
  
  


  在此之前,读这类作品很少。一则因为是过生日时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二则也因为长期以来对三联的迷信,总觉得三联的书总不会令我失望,于是开始翻看生活文化丛的重磅译作。
  之于我来说,真的好比经历了一场思维飓风的洗礼。小时候听腻了的故事,原来包含着这样多的内幕,这样奇异的发展,这样令人震惊的前身。像一个小小的突破口,百变小红帽揭开了童话发展的面纱,一则演绎了上半年的童话,让我们认清了童话的最初面貌——并不是写给孩子看的书,抑或是民间的谣传,抑或是对年轻女子的警醒,抑或是色情故事,是对奢靡的宫廷生活的反映,抑或只是沙龙间炫耀卖弄的工具——还让人认清了佩罗,重新认识了格林兄弟。
  一切或许只是偶然的巧合,却也是历史的必然。
  历史的风云变化,异国的风情趣事,人类的观念、生活的不断改变,种种蕴藏在书中,这是意外的惊喜和收获。
  当后人回顾当下,我们是否也会成为历史的主宰呢?文学发展到今天,又会面临着怎样的演变趋势?这些不得而知,而用笔记下美好,该是永远值得欣赏的事情,用眼睛追溯过去,正本清源,该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前一阵子读了罗兰•巴特的《符号帝国》,巴特在畅游东方古国之余不忘带我们经历一场符号的大撤退,更狡黠一笑,道出“意义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事实。偏偏我最近又开始读另一本书《百变小红帽》,作者一开始就申明其正义性——“用世俗的眼光重探这个童话的真迹——探索她得以一再投胎转世的因素,不是为了探索宇宙的真理,而是为了证实人类的真理是怎么变迁的。”小红帽的符号不仅带上了意义,这意义还在嬗变的过程中被诠释成各个耸人听闻的可能性:小红帽和野狼的关系不仅存在于食物链之中,其中竟然有个版本说是小红帽在逼迫野狼同祖母成婚!
  
   小红帽的红色连帽披肩让专家们联想到了经血,我觉得老外实在是中弗洛伊德博士的毒太深。要我说,女孩子穿红色衣服真是正常不过的事,哪本儿童启蒙读物上的女性角色没几个叫“小红”的?相应的,男性角色就是小光、小明之流,尽管我们长大后明白男孩子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光明。专家们也把这连帽披肩的款式想象得过于龌龊了,君不知中国古代文学名篇《琵琶行》,那江心的女子便是靠它营造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情调。还有日本长寿动漫《名侦探柯南》,其中一集,一件红色连帽披肩帮天才少女灰原哀同柯南小弟玩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连帽披肩还有许多变体,比如信奉唯美至上的韩剧常会为女主角配备的各种质地的连帽衫。当患了白血病的她在风雪中边呵着手边微笑注视男主角为自己轻柔地扣上帽子,能从中读出色情意味的准是色情狂无疑。朋友从澳大利亚带回来个手感超好的绒毛玩具——灰色考拉,头向后掀就露出雪白的小兔子。注意在间歇时去观察那些舞狮表演,岂非中国特色连帽披肩耶?
  
   我读这书,感慨万千,忙不迭发短信给好友分享心情。她回道:外婆是风月之地的老鸨,小红帽是名妓,野狼是嫖客。我翻书一查,老天,这版本还真有。
  


@辄馨 @空空和气气


你没@到我


那你怎么看到的啊?


我翻了几页就看到了吖


维雷娜•卡斯特:《摆脱恐惧和共生的方法——童话的心理学阐释》
哥哥看过


ls厉害


你怎么可以写那么多字的啊`~羡慕


教你个绝招 就是用一堆定语就OK


连童话也要重口味!=_=


泻嘚不潼,不恏犊!!!


《百变小红帽》之“中国变”:老虎外婆
以下为流传于主要现在中国南方的《老虎外婆》故事版本,这个中国故事的较早版本见清人黄之隽《虎媪传》(载《广虞初新志》)。
从前有对姐弟。有一天,他们拎了几斤肉,说要去外婆家玩,走在田埂边,邻居问他们去哪里,她们说去外婆家,邻居说:你外婆家在哪里呀?姐姐说:在山的另一头。邻居:你外婆长的什么样的呀?弟弟说:眉心有个痣,家里大堂边上有个尿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只饿了好几天的老虎躲在树后,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萌生了想吃姐弟俩的念头。于是老虎“咻~~”到了姐弟俩外婆家里,把外婆绑好藏了起来。然后拿了个尿桶放在了大堂,然后就坐等姐弟。
姐弟俩到了外婆家,就喊:“外婆外婆,我们来看您了。”老虎外婆故作镇定,说:“呦,娃儿们都长这么大了,呵呵呵。”
弟弟说:“咦,你怎么不像我外婆呀,我外婆眉心有个痣的。”(老虎外婆一听,赶紧去河里摸了个螺蛳,挖出螺蛳眼,粘在了眉心。) “喏,我的痣在这儿呢。” “我外婆经常穿一件黄的衣服,你怎么没有呀?”老虎外婆一听,赶紧又变变变,跳到了黄泥水里,打了个翻滚,就是一件黄衣服了。这时候,姐弟俩就信以为真,跟老虎外婆回家了。
晚上吃好饭的时候,要安排睡觉。老虎外婆说:“谁洗澡洗的干净谁就跟我睡一边喔。”于是姐弟俩就比赛谁洗澡洗的干净,结果弟弟胜出。于是弟弟就跟老虎外婆睡在了一头,姐姐睡在另外一头。半夜,姐姐被“咯嘣咯嘣”的声音吵醒――原来是老虎外婆在吃东西,姐姐说:外婆,你在吃什么呀?老虎:“我在吃麻花呢,你要不要呀?”说完,吐出来一个给姐姐。姐姐一看,弟弟不在了,外婆吐出来的东西又这么像手指头的,她知道弟弟肯定遇害了,心里就慌了。于是她跟外婆说:“外婆外婆,我要便便。”“你就在房间里便便吧,不要紧的,天亮以后扫一下就行了。”老虎外婆说。“不行,便房间里太脏了,我到外面去便便。”说完便走出房间,到了院子里,姐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朝着天上大喊:“老天爷呀,我弟弟已经被老虎外婆给吃掉了,现在要来吃我,你有铁索链就扔个铁索链,有个烂草绳就扔个烂草绳给我吧。。。。”片刻,天上扔下来一截铁索链,把姐姐拉上了天,姐姐成了个仙女。
老虎外婆吃完弟弟后感觉还没有饱,想吃姐姐,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姐姐,于是追了出来,刚好看到姐姐被拉上天。于是老虎外婆也学姐姐样子――跪地,双手合十:“老天爷啊,你有烂草绳就扔个烂草绳给我,有铁索链就扔个铁索链给我吧。。。。”过了会儿,天上扔下了一截烂草绳,老虎外婆赶紧抓好,烂草绳拉着老虎外婆,拉到一半的时候,烂草绳突然断了。老虎外婆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摔死了。。。。。。。摔死以后变成了7颗青菜,长势可好。一老汉挑了担子,路过这边,看到7颗这么好的菜就把它们摘下来,放在担子里,挑回家。可在路上,这担子是越挑越重,挑到家里的时候,打开一看,7颗青菜变成了7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老汉老俩口乐的合不拢嘴,心里想着反正自己没儿没女的,这几个姑娘就养着吧。好景不长,老汉家里有几个姑娘的消息传了出去,被山上一个壮汉听到了,壮汉年近三十还没娶老婆,于是他想娶老汉的女儿,可这7个姐妹都想嫁给这壮汉,壮汉也挑不出要哪个,于是他说:你们谁最漂亮我就娶谁。于是姐妹几个就相互比漂亮,比到最后,剩下大姐和老七两个还没决出谁最漂亮,于是她们到井边,对着井里的水,照着自己的脸,看看谁漂亮,一看,呀,是老七漂亮。可大姐已经很想嫁给这个壮汉了,于是趁老七不注意,把老七推到井里,过了会儿,从井里飞出一只鸟儿,一直冲着大姐说:“大姐不要脸,大姐不要脸,羞羞羞。。。”大姐又气又急,于是去抓鸟儿,可鸟儿会飞呀,边飞边叫:“大姐不要脸,大姐不要脸,羞羞羞。。。”大姐怎么抓也抓不到,后来鸟儿飞进了厨房,大姐也跟了进去,鸟儿飞进了火烧的正旺的炉灶底,大姐也扑进去抓,结果,火苗突然串出来,大姐整个人被火包着,鸟儿还在大姐的身边飞着:“大姐不要脸,大姐不要脸,羞羞羞。。。” 火越烧越旺,大姐就这样被火烧死了。。。鸟儿想回复女儿身,不辞辛苦,飞了很多地方,终于打听到在盘丝洞里有个老婆婆能让它恢复人身。于是它就飞去找老婆婆,在它的苦苦哀求下,老婆婆终于帮老七恢复了女儿身。老七又回到了老汉家,也没有再嫁人,跟老汉一家和和乐乐的过着幸福平淡的日子。


我只说一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还没看完那


童话只给拥有一颗纯真的心的人看的……勿要亵渎!


相信童话的人是愚蠢的。
而,有那么多的人自愿做那愚蠢的一员。连同我。


这么说来这本书很值得一看呢.我们在渺远的时光中,太过的渺小.总有那么多出乎意料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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