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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基的知识:知识、科学与相对主义

【美】保罗·费耶阿本德 江苏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2  

出版社:

江苏人民出版社  

作者:

【美】保罗·费耶阿本德  

页数:

244  

字数:

210000  

译者:

陈健  

Tag标签:

无  

前言

本书所收文章是根据某些判断标准而选择的。这些文章写于1960—1980年间,在费耶阿本德哲学论文前两卷之后,因此与其后阶段的著作《告别理性》和《征服丰富性》并不重复。有一些代表着费耶阿本德思想的主要里程碑,其中有的尽管已经发表,但未译成英文;另一些却并不容易通过它们原先的地方或出版社获得。但这些文章是广为人知的,是对不同时期的观点的有效概括。所有文章都集中在此,代表着费耶阿本德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工作,把它们汇编成册,冠以一致的题目,其中几篇会在以下做一探究。科学与神话费耶阿本德感兴趣的主要领域之一就是科学与人类思想活动的其他形式之间的关系。在名为“无根基的知识”的演讲中,他指出,科学、神话与宗教之间有许多共同的特征。这驳斥了一些素朴经验主义者的看法。他们认为科学始于人类停止思考、开始观察或实验的时候。费耶阿本德反驳道,一般地,用做解释的理论与经验主义者重视的“可观的”以经验为依据的概括不同,它们并不仅仅总结观察的证据。最好的科学理论甚至反对未经分析的经验。只有这样的理论才允许我们去分析和批评观察与实验,去除使人误解的表象,达到科学上的进步。经验主义者也许会回应,至少科学是更深地扎根于经验中而不是神话中。但费耶阿本德坚持认为,那些坚定的信仰者总是可以为他们的理论提供经验性的争论,而最好的神话,正如一些受到高度赞扬的科学理论一样,牢固地基于经验之中,神话并不仅仅是主观的现象。神话远远不是和现实世界相对立的想像的事物,而是由无数直接、有说服力的经验所维持的一个思想体系。而且,通过经验,神话看上去远比那些建立于其上的,当代科学的世界图景的复杂的实验结果更令人信服。因此,神话和科学的区别在于后者拥有大量的经验这一观点必然是错误的。这部分是由于“人类思想惊人的可塑性”。要为明显难以置信的观点找到经验上的支持是很容易的(比如对女巫和魔鬼的信仰),但这并不表示神话的消除和科学理论的转移(比如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向牛顿运动定律的转移)可以反过来建立在观察的事实上(亚里士多德的理论本身就牢固地建立在观察的基础上)。这成为了费耶阿本德的一个主要议题:理论家通常依据自己的喜好来控制实验,因此,对观察者所提供的“乐观的依据”的支持,好则值得怀疑,坏则毫无价值。理论为了在解释观察和实验结果而进行比较的说法,是一个经验主义的神话。在理论选择中,伪装着美学的、社会的以及“荒谬”的因素。我们可能被迫承认科学和神学的惟一区别就是时机的选择:科学是今天的神话,而神话是多年前的科学理论。……费耶阿本德尝试的决心本身是值得注意的,让我们回头看看他对一元论的批评。他寻求的是科学可以被公正评价的参照标准。如果说这些标准可以从科学本身中提取出来,科学家是惟一有能力评价科学的人,这也就陷入“精英主义统治”中了,他把这归咎于波兰尼(Polanyi)、库恩、霍尔顿(Holton)和拉卡托斯。事实上,费耶阿本德几乎区别于所有20世纪别的科学哲学家,其原因在于他认为没有作为科学评价的纯粹的认知或智力标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寻找科学评价标准,他仍寻找“具有简单、常识性和易于被所有人接受的标准”。这与波普尔的“批判理性主义”(波普尔的认识论意义在于他的价值观)有多大差别,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没有基础的知识”表明在别的事情中,波普尔和费耶阿本德都认为价值是认识论的根基,哲学也如此。但是并不仅仅是价值才能说明他们的区别:在这里,波普尔坚持应用逻辑标准,费耶阿本德(以及他追随的马赫)发现这种标准仅仅是理论上的。费耶阿本德明确反对这样的观点,那就是我们应当按照“科学的”理由来指导我们的生活。在《理性主义、相对主义和科学方法》一文中,对理性主义最深入的检验之一已经区分开了理性主义的几个不同的类型,他认为即使如此,理性与其他几种传统也没有本质区别。在这里,他强烈反对理性主义赞成深度的、自觉的相对主义。在别的地方,他坚持“并不存在毫不含糊的科学标准”。但这是理性主义自身的一个矛盾吗?仍然能把费耶阿本德解释为反对“推理”和“理性”的人吗?而假如没有推理和理性,当我们讨论一个具有深刻理性的概念的时候,是否超出了科学推理的范围?费耶阿本德的原著很少有明显的语言上的疏忽、印刷错误或是遗漏之处,我所改变的或附加的任何内容都在角落的括号中。除此之外,我对费耶阿本德的原著做的惟一改变就是对他提供的附注的补充,写出了他所引用的书或文章的完整的或一致的引文。

内容概要

这是保罗·费耶阿本德的哲学论文集,收录了他发表于1960~1980年期间的重要哲学论文。在这些论文中,费耶阿本德对科学哲学领域里的经典问题提供了他观点独特、令人激动的论述,其中包括理论多元主义问题、理论与观察的关系问题、科学与神话的区别问题、科学在社会中的作用问题,以及科学方法的本性这一争论不休的问题。费耶阿本德以一贯鲜明的个性和犀利的笔触对科学、理性、方法等进行了尖锐驳斥,对自由社会中的专家、精英主义进行了无情挖苦。他所奉行的“怎么都行”的科学无政府主义态度贯穿于他的每一篇论文。

作者简介

保罗·费耶阿本德,贝克莱大学哲学教授,苏黎世联邦科技学院科学哲学教授,逝于1994年。他反对方法和理性,提倡科学自然主义,被称为“科学无政府主义”代表,是当代最著名的科学哲学家之一。主要著作有《反对方法》、《告别理性》、《自由社会中的科学》、《哲学论文集》(三卷)、《消磨时光——费耶阿本德自传》(即出)、《征服丰富性》(即出)。

书籍目录

序言1 理论实体存在的问题2 无根基的知识3 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经验主义者:一种认识论上对宽容的要求4 关于知识和行为的多元论纲要5 自由社会中的专家6 科学哲学:有着辉煌历史的学科7 关于方法论原则的有限作用8 如何捍卫社会免受科学的侵犯9 让我们多拍些电影10 理性主义、相对主义和科学方法11 民主、精英主义和科学方法译后记

章节摘录

有些哲学家在随后的方法中努力去克服困难,他们把较长时期内某种感觉的持续性看做是一种完全充足的标准,以此作为“有张桌子”这一命题的真理。他们的证据在于,有了“桌子”这一语词,我们只是想指明一种客体,这一客体导致了某种形式的视觉和触觉及其持续性。由于这就是我们通过“桌子”这一语词体会到的所有含义,如果列举的实验获得实现,那么桌子的存在就完全确定了。因此,根据实际的粒子类对具有不可怀疑性和绝对性的有形客体做出断言,这也是可能的,这就是我将用的论据,其主要目的是揭示(说明)感觉信息命题的极大确定性的逻辑源。首先,我将对这个论据做适当的修正。这暗示了我们所指的是具有某种影响的客体,而不是由“桌子”这一语词所提及的其他客体(顺便提一下,人们应该注意到,基于所调查的事情的本质,这个论据与旧的论据具有语言上的平行性。得承认,说话的语言方式的转变有某种心理优势:人们更乐于准备去改变一种说话方式,而不是去承认不同于所假设的一种事情的本质。然而,瞧一瞧当代哲学中的语言学进展,就会觉得很难判定是否语言运用理论比本质理论更具灵活性)。然而,如果我们想要发现和了解一直到现在我们称为“桌子”的事物也是万有引力之源,那么,我们几乎不能改变我们的设想。在测试有关桌子的断言中,我们没有丝毫理由不该利用万有引力的存在。当然,这个例子有点不实际,因为我们几乎不能涉及一种情形,在这种情形中,为了证明桌子的存在,万有引力的测量将是一种比用肉眼和直接观察更为方便的方法。但就巨星体、类星体或者双星体的黑色伴星而言,这种情形正好相反。这里,万有引力的测量甚至可能是惟一可应用的方法。一旦我们成功地通过我们的感官对物质影响给出随机的生理上的解释,或者至少当我们有一种想法认为我们的感觉印象可以追溯到我们的感官通过介于其间的媒介所观察到的客体的随机影响,那么就不能再仅凭一点点借口而武断地依据感觉印象来对“桌子”一词的定义进行限制。我们就会知道这些感觉印象只是桌子对其周围物产生的一部分影响,而且我们知道这些影响只有通过大部分人各自对其熟悉而被区分开。此外,这样的定义会违反原则,不应该用特别的说明对争论中的现象进行解释。这是因为其结果是:用(“因为桌子在此”)这一命题(该陈述逻辑上等同于讨论中的事态的描述)来回答如下问题:我们感到一种抵抗以及我们有桌子样的视觉印象,那又会怎么样?但是让我们设想哲学家自由地提出无感觉的定义,并因此让咱们允许哲学家给“桌子”下定义,以便某种感觉确定到桌子的存在!然后,我们仍然得说关于桌子命题的不容置疑将追溯到这样一个定义,该定义声称实验程序在某一阶段完成,该定义还宣称从现在起“桌子”的存在是肯定的。这点很重要,因为它表明决定与习俗在所讨论的确定性中起重要作用。过后我们会发现,关于感觉信息命题被指称的不容置疑与绝对正确与其说是根据拥有感觉信息的本性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它影响到决定的结果。我们的讨论将与这些决定的实际性(practicality)有关,而且那就是感觉信息“存在”问题的所有线索(顺便提到,人们应该注意到我们已经意识到上面给“桌子”引入的定义是很不实际的,它给某种感觉的表象带来特别的解释,而且这普遍适用于各种定义)。但是,让咱们再回到桌子这一例子上。我们已经声明,对于保证一系列操作后的结果的确定性,这个例子是个很不实际的决定。然而,人们能够反对这点,理由是我们确信日常生活中“桌子就在我前面”这一命题的真实性,甚至不需要明确的定义。对此,一些哲学家解释道,我们无意识地信任某种定义,因为毕竟我们无意识地在某种很好地定义的意义上使用了“桌子”一词。我认为这一解释完全不现实,它假定日常生活中我们对于各种可能的、可设想的和不可设想的实验的反应做出长期的决定。头一次经历幻觉、完全的幻觉、有条理的幻想等等之类的设想的每一个“普通人”都会承认这种设想是幻想。在语言应用的固有的内在的定义基础上,与其说他是镇静自若地解释他刚刚观察了一张不普通的桌子,倒不如说他只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回想时,哪怕他已经面临完全幻觉而且明白在发生什么,还会理所当然地坚持“桌子在此”这一命题。更重要的是,仅仅通过这个决定,这个命题才是确定的(根据在定义中起作用的证据),事先并不能确定(当然除了纯粹心理学意义上之外),这是因为后者会预先假定有人已经知道最终哪项决定将被接受。我们将另外举例说明这一争论。据说,普通人以某种特定的方式使用“桌子”一词,结果他就据此对桌子的本性做出某些有明确性的假设。他不是以一种明确的定义的形式使这些显得很明白。相反,这些设想非常含蓄地包含在他的语言中,而且它们具有确定性。那么,桌子的本质是什么?日常生活中,我们说桌子是我们和别人能够看见和触摸到的东西,因此如果我们看见并触摸到像桌子样的东西,并且其他人经历了同样的感觉,那么,就毫不怀疑这是一张桌子。这一强烈信念的逻辑理由是什么呢?是否表明存在逻辑上不容置疑的命题?为了调查研究这个问题,咱们假定摄影师给桌子拍照片,而且,在底片上别无他物,只有空房以及二、三个人好像坐在桌子前面。咱们也可以假定无人知道摄影的本质。那么我们不会因为完全不相关而丢弃这张底片吧?这一态度是基于什么立场呢?我相信这一态度只是因为不知道(无知是福)。日常生活中大多数例子就是这样的。我们是如此相信自己,以至我们相信判定与调查研究是不需要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迫使我们做此决定的情景。这样,我们发现日常生活中,命题的逻辑确定性问题仍旧完全敞开着,因为我们仍旧一点也不能理解。我们相信自己,这是对的。但是如果这样,我们如此确信地主张的命题的绝对真实性甚至真理的背后根本就无物遵循。

后记

本书是费耶阿本德哲学论文集的第三卷,第一卷《实在论、理性主义与科学方法》,第二卷《经验主义诸问题》均在1981年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从内容上看,第三卷所谈论的话题在《反对方法》、《自由社会中的科学》、《告别理性》等著作中都有所讨论,从时间上说,本卷新收文章大致在20世纪60-80年代。在本书中,费耶阿本德所关注的主题是:一、划界问题;二、相对主义;三、专家与社会的关系;四、为科学哲学辩护;五、艺术与科学。这些问题在科学哲学领域中一直是争论不休的问题,虽然不是什么新问题,但论辩的过程引人人胜。对于以上问题,本书编者普赖斯顿在序言中都有清晰的交待。近年来,我们已基本上完成了费耶阿本德主要著作的翻译,它们是:1.《实在论、理性主义与科学方法》(哲学论文集第一卷);2.《经验主义诸问题》(哲学论文集第二卷);3.《知识、科学与相对主义》(哲学论文集第三卷,即出);4.《告别理性>>(已出);5.《关于知识的三个时代》;6.《征服丰富性》;7.《消磨时光——费耶阿本德自传》,估计近几年可以陆续出版。浙江大学哲学系科学哲学专业硕士研究生于小涵等参与了本书的初译,蒋旭明和金彩霞对初稿进行了修改和补译。译稿中不当之处,请予批评指正。最后衷心感谢江苏人民出版社汪意云女士对本书的精心编辑与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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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好,内容好,翻译得也好


不过一定要先了解费耶阿本德 的思想后在接受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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