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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理论之致命代码

(美)马克·阿尔珀特 重庆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2-6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作者:

(美)马克·阿尔珀特  

页数:

296  

字数:

330000  

译者:

张兵一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豺狼必与绵羊羔同居,豹子必与山羊羔同卧。小孩子要牵引它们。”
  她微笑道:“迈克尔,那个‘小孩子’就是你。所以‘赛勒斯兄长’才需要你,你将帮助我们实现先知的预言。”
  《终极理论之致命代码》以一则新闻报道开头:伊朗不顾美国的警告,成功进行了首次核试验。但是,这次核爆炸却有一个非同一般之处,其危险性比以往地球上的任何一次核爆炸都要大得多。监测仪器发现,在爆炸发生的那一瞬间同时出现了另一个现象,而这种现象自140亿年前的创世大爆炸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科学历史学家大卫·斯威夫特和量子物理学家莫妮卡·雷诺兹突然获悉,他们的儿子、患有自闭症的迈克尔·古普塔被人绑架,绑架者属于一个叫做“真正的信徒”的宗教狂热军事组织。迈克尔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后代,他不仅继承了爱因斯坦杰出的智慧而且也是世界上唯一知道爱因斯坦最后的秘密“统一场论”的人。构成“统一场论”的一系列方程式展示了大自然中所有力的本质,从而揭示出了创世纪的秘密,而一旦掌握这个创造世界方法的人也就掌握了毁灭世界的方法。伊朗的核试验表明,已经有人掌握了这个秘密。大卫和莫妮卡也很快意识到,他们努力寻找迈克尔的行动已经成为一场拯救我们这个世界的行动,成为阻止“统一场论”释放出其可怕力量的最后一搏。
  大卫和莫妮卡同联邦调查局特工露西尔·帕克一道,从耶路撒冷的老城到土库曼斯坦的沙漠,一边寻找迈克尔一边竭力阻止“真正的信徒”组织的疯狂首恶的疯狂计划。在这个每一步都充满死亡威胁的旅途中,他们亲身体会到了与那些打着上帝的旗号甘愿赴死的恐怖分子战斗是多么艰难。
    

作者简介

  马克·阿尔珀特(Mark
Alpert),1961年出生于加拿大的电气工程师与科学爱好者,自称终身的“科学怪客”,早年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天体物理学,毕业论文的主题正是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运用。后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诗歌并获硕士学位,多年从事记者职业,最终成为《科学美国人》杂志的编辑,致力于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向读者们介绍晦涩难懂的科学理论。
  马克·阿尔珀特以其掌握的大量高新科技知识为手段,将科技与现实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成就了这一部丝丝入扣、惊心动魄的惊悚科学悬疑小说。
  看完此书,我们眼中的宇宙已经同以前截然不同

章节摘录

  “赛勒斯兄长”站在阿富汗阿德拉斯坎地区的一个山丘上,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这里是阿富汗西部的荒凉之地,也正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二远征旅同塔利班武装交战的地区。在这片广大的多石而干旱的土地上,点缀着几块绿色的耕地,耕地上长满了为海洛因贸易而种植的罂粟。这里是一片真正意义上的无人区--白天,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车队在地区公路上疾驶,入夜后藏匿在山中的塔利班战士则沿着山间羊肠小道来到这里,不过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还是上帝。参差不齐的山脊和荒凉的山谷渺无人迹,离人类罪恶的世界显得那么的遥远。“赛勒斯兄长”一边凝望着眼前的景色一边高声喊道:“哈利路亚!”多么美丽的景色啊,是主用他那双强有力的手将棕色的泥土塑造成型,成就了这样的绝世美景。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块没有被人类污染的土地--深山中泥土垒成的堡垒里藏着圣战分子,天空中美国人驾驶着喷气战斗机兜着圈子,虽然双方都声称在为上帝而战,但是实际上他们都是撒旦的走卒,在上帝创造出的大好河山上吐出阵阵臭气。他们已经使这个原本纯洁的地区变得腐败透顶,“赛勒斯兄长”再也不能独自在此漫步。在离他90米远的另一个山丘上站着他的一个保镖,还有其他3个保镖在他四周巡逻。这些保镖都是他最亲密的追随者,是他的“真正的信徒”。他们手持步枪,时刻警惕地守卫着他的安全。他们都是具有最坚强信念的战士,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赛勒斯兄长”交给他们的所有任务,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终将得到最高的奖励--“永生”。  他转过身体,面朝西方,眺望着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山脊一直延伸向110公里外的伊朗边界。“赛勒斯兄长”很清楚,即便是魔鬼的工具也可以用来达到神圣的目,就这一点而言,伊朗人也能变成他手中非常有用的武器。伊朗革命卫队非常迫切地希望建立起自己的核武库,只要有人能帮助他们加速实现这个愿望,即使是一个外人他们也会乐意与其洽谈合作的。“赛勒斯兄长”手中就掌握着提供这种帮助的专业知识--在接受主的召唤之前,他的工作就是研制核弹头,即便是现在他在美国和俄国的诸多军方实验室里仍然有许多的朋友和情报员,因此为伊朗人提供急需的有关资源易如反掌。作为对他的回报,他却得到了比原子弹更加有价值的东西:伊朗的核试验实际上成为了他的一次华丽的实验,即使把这次实验的结果称之为“令人惊奇”恐怕也过于轻描淡写了。现在,“赛勒斯兄长”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应该如何实现上帝的愿望了。  接着,他又转身向北,双手举起了双筒望远镜,把目镜紧贴在头巾间露出的眼睛上。在大约3公里外,他看到了一长列“悍马”汽车在一条单车道的公路上向西北方向疾驶,此外还有40多辆美国陆军的卡车和10多辆平板车,车上的货物被油布遮盖得严严实实。这只庞大的车队逶迤而行,用了好几分钟才从他的望远镜中消失。“赛勒斯兄长”知道,这支部队可不是普通的美国士兵,他见到的是美军第75游骑兵团第一营的队伍,是山姆·麦克奈尔中将麾下的一支特种作战精英部队。一看到他们,他就禁不住会心地微笑起来。车队正向伊朗北部的中亚国家土库曼斯坦驶去,对撒旦军队的最终战斗即将从那里打响。  “赛勒斯兄长”已经获悉了美军准备从北面攻击伊朗核设施的绝密“眼镜蛇行动”计划,这要感谢他在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中安插的情报人员。在伊朗和阿富汗边境一带,伊朗革命卫队部署了数百枚防空导弹,而他们对伊朗和土库曼斯坦的边境地带却疏于防守。美国人看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利用土库曼斯坦急需硬通货的弱点,同其达成了一桩秘密交易:美国人向他们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以换取美国特种部队进入土库曼斯坦境内,潜入土伊边界地区一处秘密集结地点,一旦部署到位,即可从那里向伊朗核设施发起突然袭击。  美军车队在“赛勒斯兄长”的望远镜中已经消失,只有它们扬起的尘埃仍然漂浮在空气中。用不了1个小时,这个游骑兵营就可以抵达阿富汗城市赫拉特,并在那里等待夜幕的降临,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跨过土库曼斯坦边界,最后抵达预定集结地点。“赛勒斯兄长”将带着由自己的“真正的信徒们”组成的突击队紧紧地跟着他们。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主的计划顺利进行,救赎之路已经展现在眼前。  “赛勒斯兄长”终于满意地放下了望远镜,转过身再次面向东方。数百公里之外,兴都库什山的一座座山峰高耸入云,虽然远在天边而不能窥见其真容,但是他仍然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他就是在那里得到了主的祝福,当时他还是一个囚犯,在靠近阿富汗-巴基斯坦边界的加扎雷克山的一个地下洞窟里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撒旦的士兵想尽了各种方式残酷地折磨他,连续三天三夜摧残着他的肉体和灵魂,在无助的痛苦中他的精神崩溃了、信仰破灭了。绝望之中,他成为了一个被上帝所抛弃的人,一个赤裸而淌着血的野兽,唯一的愿望只是求得一死。然而,就在被撒旦的士兵残酷折磨的一个短暂的间隙中,主在他面前现身了。昏睡中的“赛勒斯兄长”突然看到了漂浮在他上方的主的面容,离他的脸仅仅只有几寸远。他立刻认出了主,主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爱。  从那以后虽然已经几年过去了,但是每当“赛勒斯兄长”闭上眼睛,总能见到主的慈祥面容。现在,当他站在这个小山丘上遥望东方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那张脸:不白不黑,不宽不窄,不老不少,那是一张融合了所有人类五官特征的脸,一张从来没有以血肉之躯出现在人们面前的脸,但却是一张连刚出生的婴儿也非常熟悉的脸。  “赛勒斯兄长”仍然闭着眼睛,慢慢解开了裹在头上的头巾。他希望自己面对面地站在上帝的面前,即便是像他那样罪恶和丑陋的脸也在所不辞。随着黑色头巾一圈圈展开,他的脸颊开始感受到旭日的光芒。他甩手将头巾扔到一旁,双膝跪倒在岩石地面上,谦卑地低下了头。  “万军之主,荣耀的主,”他低语道。“我们谦卑地寻求你的帮助。请赐予我们力量,让我们实现你的愿望。引导我们的双手吧,让我们把你充满仁爱的救赎带给这个腐朽的世界。”他的声音沙哑了,沙漠中吹来的干燥空气让他口干舌燥。“哦,主啊,你就在我们身旁!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将打开'天朝王国'的大门站在你的面前!我们将跪倒在你的圣坛前,凝视着你神圣的面容!”  他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浑身战抖,深深地弯下腰额头触地。接着,他开始默默地祷告,无声的呼吸吹拂着脚下炽热的棕色土地。  几分钟过去了,“赛勒斯兄长”也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他一边祷告一边进入了一个无法计时的忘我世界里。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然后站起身来。他看到他的一个保镖正大步向山丘上走来。  是塔玛拉,她是他最得意的追随者,也是他最忠诚的信徒。她身材高挑、步履轻盈,身着沙漠迷彩服,挎着一把M-4卡宾枪;头上戴着一顶凯夫拉尔头盔,头盔遮住了她的一头短发。从表面上看,她不过是一名年轻而充满朝气的普通美国女兵,但那只是3年前“赛勒斯兄长”把她招募到自己麾下时的塔玛拉。“赛勒斯兄长”发现,美国陆军中有许多受伤的灵魂,许多渴望得到主的指引的士兵,那里是他招募追随者最为理想的地方。  “赛勒斯兄长”捡起地上的头巾,迅速地把自己的头包裹起来。塔玛拉虽然是他最亲密的追随者,但是就连她也是不允许看到他的真面目的--那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尊容。  她在离他1。5米处停下脚步,立正站好,举起右手准备敬礼,但是紧接着又放下了手。“赛勒斯兄长”曾经告诉过他的追随者们不必向他敬礼,但是有时候他们还是会这样做。“愿主赐予你平安,兄长。”她对他说道。“你现在可以回营地了吗?我不愿意把你留在旷野上停留太长的时间。”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可以回去了。我刚刚祈祷完了。”他咧开隐藏在头巾下的双唇,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踏着岩石地面向山丘下走去。“营地里今天早上的情况好吗?迈克尔·古普塔安顿下来了吗?”  塔玛拉紧紧跟在“赛勒斯兄长”的身后,回答道:“迈克尔整晚都在研究'逻各斯'文件。大约一小时前,我让他休息一下,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那台电脑。我觉得,他恐怕一整天都不会下来了。”  “赛勒斯兄长”再次微笑起来,他事先就已经料到这个文件会让这个孩子着迷,让这个年轻的天才不由自主地沉溺于其中。再加上主的帮助,迈克尔很快就会完成那项重要的任务。“他对文件进行修改了吗?”  “还没有。这几个小时他一直在浏览文件中的源代码,但是很奇怪并没有做任何改动。”她一边向山丘下走,一边遥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太阳已经升起,开始炙烤着棕色的狂野。“兄长,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认为他是在把所有源代码记下来,然后在脑子里做修改。”  “这并不让我感到意外。身为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外曾曾孙,你以为他会做什么?一旦他在脑子里完成了整个程序,我们就会说服他把它完整地写出来。”  “他很伤心,兄长,太伤心了。生活对他太不公平。”她摇了摇头,继续道。“他受了很多苦,而这一切并不是他自己的错。”  听到此,“赛勒斯兄长”停下了脚步,站在山丘上密切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塔玛拉通常都是一个非常坚定的战士,是上帝的一名沉着而冷静的斗士,但是现在她却表现出了忧伤的情绪。她在他身边停下了脚步,眼睛仍然凝视着地平线,“赛勒斯兄长”发现她的双眼已经湿润了。毫无疑问,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塔玛拉同迈克尔一样,儿时也遭遇过许多残酷的经历--父亲抛弃了自己的家庭,母亲英年早逝,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肯塔基乡间的不同收养家庭中度过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同这个男孩惺惺相惜,这本不足为奇。而“赛勒斯兄长”所担心的是,这种情绪在目前这个紧要关头有可能成为他成就大业的障碍。他们的计划正处在成败的关键时刻,主需要他们每一个人都保持坚定不移的信念。  “塔玛拉,”他平静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吃了这么多的苦吗?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脱痛苦和恐怖的折磨。”  她点点头:“是的,兄长,我明白。”  “但是,万能的上帝正要拯救我们脱离苦海,他的意志现在正倾注在我们这片土地上,也就是这片沙漠上。”“赛勒斯兄长”挥手从眼前划过,指着他们四周死气沉沉的一座座山丘道。“一旦这个男孩完成了所有的源代码,我们就可以对'埃克斯卡利伯神剑'进行修正,这把上帝的神圣利剑就会终结这个让人痛苦的世界,带领我们进入主的'天朝王国'!”  她再次点了点头,但是眼光依然停留在地平线上。“赛勒斯兄长”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塔玛拉,主需要你保持坚强。你能做到吗?能为他始终坚定不屈吗?”  “我能,兄长!”她大声回答道。她的声音非常洪亮,就像一名在训练场上发号施令的军士,灰色的眼睛里闪烁出明亮的光芒。“我要侍奉我主!我渴望看到他慈祥的面容!”  “很好。现在,我们回到营地里去。”他再次迈开脚步,踏着布满岩石的山坡走下去。“我想,有关事情应该都在顺利地进行吧?你也已经为今天晚上的转移行动做好了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将在22:00点整出发。”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充满信心,但是其中仍然可以感到一丝忧伤。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同他并肩走在一起。“不过,我们刚刚收到了一个信息,是凯勒发来的。”  “赛勒斯兄长”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个凯勒虽然是他的盟友,但是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信徒”,他是美国司法部的一个助理,一个贪得无厌的下级官僚。出于自己的需要,“赛勒斯兄长”在华盛顿建立了一个有偿情报网,他的这些情报员对主的宏伟计划并不知晓,只是些见钱忘义的卑劣小人,但是通过向“赛勒斯兄长”出卖情报他们却无意中促进了主的神圣事业。“凯勒说什么了?”  “他截获了另一封电子邮件,是关于联邦调查局对雅各布·斯蒂尔的实验室爆炸案的调查情况的。帕克特工仍在继续追查有关斯蒂尔的研究项目的有关情况,她要求亲自前往以色列调查,联邦调查局已经批准了她的请求。”  “赛勒斯兄长”点了点头。露西尔·帕克领导着联邦调查局的一支特遣队,在对迈克尔·古普塔实施保护的事情上栽了跟斗,很显然现在她下定决心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哦,真是不出所料啊,不过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他说道。“我原来估计,对斯蒂尔的调查不会很快取得进展。帕克是一个人去以色列吗?”  “不是,她是同迈克尔的两个监护人一起去的。她特别请求大卫·斯威夫特和莫妮卡·雷诺兹与她同行。他们3人将于今天下午抵达以色列。”  “赛勒斯兄长”心想,这件事正在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很显然,帕克希望依靠斯威夫特夫妇的专业知识为她提供线索,而他们俩无疑会让整个形势变得更为复杂。不过,救赎之路本来就不可能是一条坦途,一帆风顺的想法未免也太自负了。在《圣经》中不是早就向我们展现了一场不可避免的伟大战斗,在进入“天朝王国”之前,主的仆人们必须同撒旦的军队展开一场大战。  “塔玛拉,我现在要给你下达新的命令。”他对她道。“我们回到营地后,你立刻给尼哥底母注:尼哥底母(Nicodemus)是《圣经》中的人物,法利赛人,犹太公会成员,曾深夜拜访耶稣请教重生的问题,并在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后冒着生命危险同约瑟一起取下耶稣的尸体并为埋葬耶稣做准备。发一个信息,告诉他即将到达圣地的这这几位客人,叫他做好准备,一定要好好地款待他们一下。”  第九章  联邦调查局的利尔喷气飞机得到了在特拉维夫降落的许可,地点是位于以色列中部的一个军用飞机场。在机舱里,大卫和莫妮卡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露西尔坐在他们前一排。当飞机降低高度向这个空军基地飞去的时候,大卫透过舷窗看了看下方的机场,看到停机坪上停放着几十架F-16战斗机,每隔30秒钟就有一架战机起飞,呼啸着冲向蓝天,同其他战机一起在以色列空域巡逻。为了应对伊朗核试验的威胁,以色列空军已经高度戒备,在基地的另一边,几辆装甲车停放在一处水泥掩体四周。大卫很清楚,特拉维夫是以色列存放其核武器的地点之一,一旦局势需要,这个国家会不惜使用它的核武器。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但是现在不是他担心核灾难的时候,他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他和莫妮卡之所以来到以色列,是因为他们说服了露西尔,可以帮助她找出雅各布·斯蒂尔在这里的秘密合作者。他们具有露西尔没有的重要技能--莫妮卡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物理学家之一,而大卫创立的“世界物理学家和平事业”组织又使他结识了许多以色列的物理学家。不过,他们最大的“优势”还在于他们必须救出迈克尔的急迫心情,即使露西尔不同意带他们来,他们自己也会来,通过自己的调查让整个事件水落石出。到目前为止,迈克尔已经失踪36个小时了,而他们又一直没有收到绑架者送来的只言片语,只要迈克尔没有找到,大卫和莫妮卡就一刻也无法得到安宁。  不幸的是,他们刚刚到达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就发现调查工作已经陷入了僵局。当初根据他们的估计,既然“欧拉姆·本·扎曼”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在以色列的任何官方档案中出现过,那么它很有可能是该大学某个教授为自己取的一个怪异的代号。由于这个教授有可能将自己的代号告诉过某个同事,因此露西尔直奔该大学的计算机科学系,开始逐一询问那里的每一个教职员工和学生。大卫和莫妮卡已经穿上了随身带来的正式服装,看上去颇似政府官员,坐在询问现场仔细倾听露西尔同每一个人的谈话。在整个询问过程中,有几个人一听到露西尔说出这个名字便笑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说过这个人名。  现在,只剩下了来自美国弗莱森电讯公司的唯一一个线索。这个公司追踪到了亚当·班尼特所提到的那些电话,也就是欧拉姆·本·扎曼打到雅各布·斯蒂尔实验室的那些电话。电话记录显示,那些电话的确来自以色列的一条光纤电缆,不仅如此,有人还通过这同一条电缆线传送过上千兆字节的数据。这些数据有时候是从以色列传送到马里兰州立大学,有时候又从马里兰州立大学传送到了以色列。但是,根据以色列电话公司官员的说法,这根电缆并没有连接到希伯来大学的任何一台计算机上,所有数据都在位于巴勒斯坦境内的东耶路撒冷的一个交换站终止了。  他们跑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收获,于是露西尔决定寻求他人的帮助。她给“辛贝特”--以色列反情报与国内安全局,相当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一个特工打了一个电话。几年前,露西尔曾经同这个特工合作共事,帮助他查清了住在布鲁克林的一个伊玛目为哈马斯和其他巴勒斯坦组织筹集经费的问题。因此,这个特工欠露西尔一个情。首先,她要求这个特工派出一名“辛贝特”的通讯专家到东耶路撒冷的那个交换站去进行进一步的调查,然后她要求同他见面,详细讨论寻找欧拉姆·本·扎曼的问题。这个特工坚持只同露西尔一人见面,因此她只能只身前往位于“辛贝特”总部附近的一家鹰嘴豆沙餐厅。但是,临行前她又安排大卫和莫妮卡前往东耶路撒冷的交换站,同“辛贝特”的通讯专家见面。  那个通讯交换站就位于耶路撒冷老城的城墙外,不过是一幢没有窗户的小房子。他们到达时已经是晚上7点30分,一刻钟后太阳将落下地平线。大卫从租来的汽车里走出了,举起手挡住直射双眼的阳光,向老城中矗立着的诸多清真寺尖顶望去,它们都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芒。然后,他转过身,注视着那一片古老而广阔的阿拉伯墓地,它一直向东延伸,直至橄榄山的山脚。这个时候,莫妮卡正在观察那座通讯交换站,屋顶上的天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辛贝特”派来的通讯专家阿亚·戈德堡,他正站在交换站前面,俯身研究摊在他汽车引擎盖上的几张建筑蓝图。戈德堡是个身材矮小而敦实的中年男人,大概50岁上下,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马球衬衫和一条牛仔裤。他把眼睛架在了已经谢顶的头上,以便于仔细查看这个交换站的线路图。由于十分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当莫妮卡对他说“你好,戈德堡先生”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听到。莫妮卡不得不再次重复自己的问候,他才直起身来,冲她微微一笑。他长着黝黑的皮肤和一双活泼的棕色眼睛,并没有对他们俩害得他加班工作而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他从头顶上取下眼睛戴好,同莫妮卡和大卫握手致意。  “啊,美国人。”他的英语带有很重的口音。“我的上司说你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是吗?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联邦特工?对了,还有联邦女特工?”他用手指了指莫妮卡。“我之所以知道'联邦特工'这个词,是因为我有那部黑社会电影的光盘,就是凯文·科斯特纳主演的那部电影。你们知道我说的那部电影吧?”  莫妮卡微笑道:“是啊,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我们……”  “我明白,你们时间紧迫。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里的情况可是一团糟,你们简直无法相信这里怎么会乱到如此地步。”  “你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乱套了,我根本查不出你们所说的那些数据的下落。我知道,马里兰州立大学发来的信号到达了这里,然后被分流到了第317号线。这是一条专用光纤线路,是以色列电话公司去年铺设的。几分钟前我进交换站里检查过,在控制板上确实见到它了,所以我知道这条线路确实存在。但是奇怪的是,线路图上却根本没有这条线!”他在蓝图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继续道:“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实话,我被搞糊涂了。以色列电话公司每周都会更新这些线路图,这条线是不可能被漏掉的。”  莫妮卡眯缝起了眼睛。她虽然不是一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但是每一个线索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那么,申请铺设这条线路的人是谁?”  “这又是另一件让人发疯的事情。我查过铺设线路的工作单,上面居然没有客户的名字,而客户的地址却是一个邮局的信箱。不过,尽管如此申请人一直都在按时支付到期的账单,所以至少以色列电话公司还是挺高兴的,你说对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查出这条线路的终点在哪里?也许你可以同铺设线路的工人们打听一下?”  阿亚做了个鬼脸,道:“啊,那些家伙都是些糊涂蛋。我倒有一个更加便捷的办法。”他把蓝图卷起来放到他汽车的后座上,然后把手伸进仪表盘上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317号线同其他5条线绑在一起,通过同一条电缆通向耶路撒冷老城之中。因此,我们只需跟着这根电缆走,就可以找到你们这条线路最终通向哪里。”  “你能做到吗?不是说所有电缆都埋在地下吗?”  “没错,在绝大多数地方电缆确实都埋在地下。但是,老城中的所有事情都是难以理喻的。考古学家不允许以色列电话公司往地下挖,所以他们只好哪里能铺就将就铺在哪里。”他锁上车门,迈步向老城的城墙走去。“来吧,从这里走。这条电缆是从狮门中穿过去的。”  阿亚虽然身材矮小,但是走起路来却相当敏捷。大卫和莫妮卡紧随其后,向城墙上的一个拱门走去,拱门左右的石墙上分别刻有一头狮子。10年前大卫来过耶路撒冷,因此见过狮门,这时他立刻认出了它,只是现在他才突然惊讶地发现,这个简朴的拱门竟然那么漂亮。对一个历史学家来说,耶路撒冷老城确实是地球上的天堂,虽然穿城而过也不足1。5公里,但是其中却比比皆是古老的清真寺、庙宇和教堂。大卫向左面看去,可见穆斯林的圣殿圆顶清真寺,它占据了这片老城主要的面积。圆顶清真寺屹立在一片高于地面的广场上,犹太人称之为“圣殿山”,因为那里曾经是他们的犹太圣殿的所在地,公元70年圣殿被罗马人摧毁。在圣殿山下,就是耶稣当年走向刑场的那一条苦难之路,就连大卫那样一个在天主教家庭中长大、但是却已经30年没有进过教堂的不可知论者,来到这里也会肃然起敬。  他们穿过狮门进入老城,再沿着一条略微倾斜的小巷走去,脚下的石板路面在上千年来行人的踩踏下已经变得十分光滑。小巷中挤满了迎面而来的人群,其中大多数是带着白色头巾的巴勒斯坦妇女,她们手中拎着买来的大包小袋的物品,正离开老城返回家中。一群上了年纪的修女从他们身边走过,紧接着是两个在这个穆斯林区域里巡逻的神情紧张的以色列士兵。小巷两旁排列着各色店铺,向游客们出售五花八门的廉价纪念品--体恤衫、海报、无沿帽、水烟壶和描绘耶稣受难的各种色彩艳丽的油画。一些巴勒斯坦男人坐在店铺门前,用瘦长的杯子喝着茶,在他们头上方锈蚀的铁条支撑着破旧的遮阳蓬。小巷中的光线正迅速暗淡下来,阿亚·戈德堡打开了手电筒,坐在路旁的巴勒斯坦人都以怀疑的眼光注视着他。他举起手电筒,照了照铺设在遮阳蓬上方的那条黑色的电缆。  走过几百米之后,他们来到一堵石墙前,墙上挂着一块圆形的标志牌,下面写着罗马数字“I”,电缆就从这块标志牌不远处绕过。一大群身穿棕色长袍、脚蹬拖鞋的男人正围在标志牌前。大卫也认出了这个地方--这里是“受难之路”的起点,耶稣受难的第一站,当年罗马总督本丢·波拉多就是在这里宣判了耶稣的死刑。那些身着棕色长袍的男人都是基督教的朝圣者,每天傍晚他们都会在这里聚集,礼仪性地重现耶稣基督当年受难的情景。他们从这里出发,沿着“受难之路”走下去,直至位于圣墓教堂中的耶稣墓。其中的几个朝圣者各自肩扛着一个十字架,其他人的头上都带着逼真的荆棘冠,大声诵读《圣经》中的片段。由于前来朝圣的信徒很多,小巷变得十分拥堵,行进变得越发困难。  阿亚一面推搡着前进,一面用手电筒照着电缆的走向。过了一会儿,他扭过头用手指着几米外固定在墙上的一个钢盒子对大卫和莫妮卡说:“分线盒就在那儿。我去打开看看,第317号线到底通向什么地方。这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我得从这些异教徒中间挤过去。”  阿亚奋力向分线盒方向挤去,大卫扭头看看莫妮卡,她正背靠着墙壁看着眼前涌动的人群,很显然他们让她感到紧张。因为这些人都显得情绪非常激昂,至少有10多个人正跪在石子路面上,一边高喊着《圣经》中的文字一边难以自制地痛哭流涕。一个肩扛着十字架的朝圣者突然扑到在地,肩上那个巨大的十字架的底座从空中划过,险些砸在莫妮卡的身上。她尖叫一声,纵身跳到一旁,大叫道:“上帝啊!你怎么不看路啊!”  朝圣者黝黑而布满胡茬的脸上已是热泪纵横,他并没有理会莫妮卡的指责,只是默默地奋力爬起来,沿着小巷继续艰难地前行。莫妮卡仍然怒不可遏地看着他离去。  为了舒缓她紧张的心情,大卫微笑着调侃道:“依我看,耶稣并没有听到你的叫喊。”  莫妮卡并没有觉得好笑,仍然愁容满面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群,大叫道:“这里已经乱套了。你看看这些疯子!”  “这不是他们的错。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患上了'耶路撒冷综合症'。”  “这又是你的笑话吗?”  “哪里的话,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精神紊乱。关于这个问题,以色列的心理学家们早就写过不少文章。每一年,都会有几十个来到耶路撒冷的朝圣者坚信自己就是弥赛亚注:弥赛亚(Messiah)是犹太人所期待的救世主。通常,当他们离开这座城市以后,头脑中的幻觉才会消失。”  莫妮卡皱了皱眉头,回答说:“这可太棒了。而我们正在寻找一个自认为是'宇宙,时间之子'的家伙。说不定,他也只是个妄想狂而已。”  “但是,我认为雅各布·斯蒂尔是绝不会同一个妄想狂合作共事的。”大卫深信不疑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还记得班尼特说过的话吗?雅各布死前一直急于成就一番大事业,很可能就是这个欧拉姆·本·扎曼提出了一个了不起的想法,一个足以赢得诺贝尔物理学大奖的金点子。雅各布一定是听说了欧拉姆的这个想法,于是才开始同他合作,希望有一天能够同他共享成功后的荣耀。”  “好吧,就算欧拉姆是个旷世奇才,不过别忘了,许多天才人物都是地地道道的疯子。”  “不对,依我看他并不疯狂,而是十分的精明。看看他使用的这条光纤电话线,必要的信息都已经从电话公司的记录中删去了,这绝不是偶然。我认为,他是千方百计要把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  “可是为什么?他怕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看看发生在雅各布身上的悲剧,就不难看出有人对他们所做的事情心怀敌意。”  这时,一名痛哭流涕的朝圣者突然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吓得莫妮卡赶紧跳到了一旁。“该死的,这里简直乱得一团糟,我根本无法思考!”她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在这种乱哄哄的地方,你让我怎么集中思想?”  大卫走上前,伸手搂住莫妮卡瑟瑟发抖的身体,安慰说:“嘿,不用担心,我们肯定能找出真相的,好吗?不论采取什么办法,我们终究会把问题搞个水落石出。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找到迈克尔并把他带回家。”  她固执地摇了摇头,开始哭起来。在莫妮卡身上,像这样脆弱无助的时刻还十分少见,通常情况下她都表现得十分坚强并且思维缜密。她同迈克尔一样有过不幸的童年,在贫民窟里长大,缺少母爱;从小小年纪开始,她就练就了一身遇险不惊的胆量。在日常生活在,还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像今天这样让她乱了方寸。她把前额靠在大卫肩头,默默地哭泣,大卫则紧紧地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莫妮卡渐渐冷静下来。大卫放开她,看着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等到阿亚返回他们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常态。刚刚从基督教朝圣人群中挤回来的阿亚,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317号线从那里分出来了。”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幢建筑物。“然后,顺着一个楼梯往下,进入了'哈斯蒙尼亚隧道'。”  大卫觉得这个名称很熟悉,他肯定在什么地方读到过有关的报道。他问:“这就是那条沿着圣殿山挖掘的隧道吗?就在哭墙的旁边?”  “正是。是考古学家们发掘出来的。这条隧道一直通到哭墙以下3米的石头墙基处。现在对旅游者开放,但是那些'戴编织便帽的人'喜欢到隧道里去做祈祷。”  “'戴编织便帽的人'是些什么人?”  “宗教犹太复国主义者,也就是定居者。他们都带着编织的圆顶小帽,所以人们都叫他们'戴编织便帽的人'。”  “等等,”大卫说道。“我原来一直以为信教的犹太人都戴黑帽子。”  “不对,戴黑帽子的属于另一个派别,叫做'哈瑞第',即犹太教正宗教派。'戴编织便帽的人'虽然也信教,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右翼人士,对巴勒斯坦人很仇视。他们对哭墙着迷,因为原来的犹太圣殿现在仅剩下这一段哭墙了。在老城的犹太区,你能在地面上看到哭墙,但是'戴编织便帽的人'喜欢在隧道内祈祷,因为那里更接近……”  “喔,等一等。”莫妮卡打断了阿亚的话。“光纤线为什么要进入隧道之中呢?里面有计算机吗?”  “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答案,对吗?来吧。”  大卫和莫妮卡再次跟着阿亚穿过朝圣的人群,最后来到了哈斯蒙尼亚隧道的入口。一个头戴圆顶小帽的大胡子胖男人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本黑色的祈祷书,右手握着一把“乌齐”冲锋枪。大卫上次来耶路撒冷的时候就发现,许多以色列公民都随身携带着这种冲锋枪,以保护自己免受随时可能遇到的恐怖威胁。但是尽管如此,此情此景仍然让他感到紧张。阿亚走到胖男人面前,用希伯来语说了些什么,胖男人的回答却明显的带有轻蔑和威胁的口气。阿亚举起双手又说了些什么,显然是在据理力争,但是胖男人却开始大声吼叫,同时还挥舞着手中的“乌齐”冲锋枪。接着,阿亚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压低声音又说了些什么,大卫已经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不过无论他说的是什么,胖男人终于让步了,极不情愿地退到一旁,让他们走进了入口。  他们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四周是灰色的石墙,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久远的气息。地下室的另一端有一个楼梯,通向一段石壁粗糙的岩井。他们沿着楼梯往下走,阿亚仍旧举着手电筒照着头顶石壁上那根黑色的电缆。他回头看看大卫说:“你现在明白我说的'戴编织便帽的人'是什么意思了吧?他们对任何事情都会大喊大叫。门口那个蠢货要我们付钱,否则就不让我们进来。”他摇了摇头。“他们总是那样疯狂而且愤世嫉俗,但是,这并不是他们最大的问题。”  “那么,他们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是他们对巴勒斯坦人采取的顽固不化的敌视态度。他们有意在穆斯林居住区购买房屋,然后把它们改建成犹太学校,以此来激怒巴勒斯坦人。另外,他们还经常拿着'乌齐'冲锋枪、高唱着祈祷文在穆斯林的清真寺旁走过。”  大卫点点头回答说:“明白了,这样做肯定会招来麻烦。”  “戈德堡先生,我感到有些惊讶,”走在大卫身后的莫妮卡道。她的鞋踏在金属楼梯上当当作响。“你为以色列情报部门工作,但是好像你对另一个阵营的人却很同情。”  “我对巴勒斯坦人并不抱任何幻想,”阿亚回答说。“他们中的恐怖分子比'戴编织便帽的人'更糟。那些人用火箭袭击我们的学校,用自杀性炸弹袭击者炸毁我们的公交汽车,伊朗的宗教极端分子还想向我们扔原子弹。”他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好像沉浸在对恐怖灾难的思考之中。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抓住楼梯的扶手,继续向下走去。“但是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总觉得疯狂的犹太人更让我生气。”  当他们下完楼梯以后,却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在阿亚手电筒的光线下,可见头上拱形的屋顶,那根黑色的电缆同头顶上电灯的电线并排而行。“那条线往那边去了。”阿亚说着向一面墙上的一个垂直的裂口走去。“这段路很狭窄,我们只能单列行进,好吗?这里原来是一条把水引入犹太圣庙的水渠。”  这个水渠现在已经经过了改造,为方便游客还在石壁上安装了扶手,但是跟着阿亚进入水渠后,大卫的心中仍然感到紧张。他讨厌隧道,因为两年前逃避联邦调查局的追捕时,他差一点在一个隧道里送了命,从那以后他就患上了轻微的幽闭恐怖症。好在几分钟后他们面前的通道变宽了,走廊中的灯光也更加明亮,大卫张开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沿着这条通道的左边,就是哭墙的地基,拖车大小的石头排列在一起,好似一块块硕大的墙砖;石头之间的缝隙里并没有灰泥或类似水泥的粘合物,岁月的侵蚀已经使石头的边沿变得十分圆滑。虽然老城风化的岩屑早已慢慢把这些石头掩埋起来,但它们自身的重量却使其在几个世纪的漫长岁月里丝毫没有移位。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大卫低声自语道,然后又低下头查看脚下光滑的石头路面。“这里是希律街吧?就是当年希律王在圣殿外修建的步行区?”  “不错,正是那条街。”阿亚回答说。但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大卫的问题上,两只眼睛仍然紧紧地追寻着沿着头顶蜿蜒而行的光纤电缆,莫妮卡也同样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条线路。  继续前行2、3分钟后,大卫看见前方有一群人,至少有25个人挤在走廊中。这些人都是留着大胡子的宗教犹太复国主义者,头上戴着编织的圆顶小帽,正面对着在哭墙底部凿出的一个低矮的拱门吟诵祷告词。他们每人都把一本黑色的小书举在鼻子前,一边用希伯来语祈祷一边前后晃动着身体,挂在脖子上的“乌齐”冲锋枪随着身体前后摇摆,好似不停晃动的钟摆。大卫走近人群后才发现,那个拱门已经被灰色的石头封死,这些狂热的信徒面对的竟然只是一堵布满裂纹和水汽的丑陋石墙。他追上阿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为什么把这个拱门封起来了?拱门那边是什么?”  “至圣所,”他回答说。“这里原来是圣殿的核心密室,正是现在圆顶清真寺所在的位置,因为虔诚的犹太教徒都不会走进一座穆斯林的圣殿里去祈祷,所以他们就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最接近原来犹太圣殿的地方。这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总是有一群犹太教徒在这里祈祷。”  一个大胡子男人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立刻停止了晃动身体,转过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对他们大声呵斥道:“放尊重些!戴上帽子!”  “哼,去你的吧。”阿亚向那个人晃了晃自己的拳头,然后转向大卫道:“你看看这些带着'乌齐'冲锋枪的家伙,甚至在同上帝讲话的时候也不肯放下他们的武器。”  莫妮卡赞同地点点头。“又是些疯子,”她凑到大卫耳边低语道。“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疯子。”  在离这群狂热的犹太教徒大约90米远的地方,通道突然变成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左边也有一个被封死的拱门,右边则是一扇钢门。阿亚在大厅中停下了脚步--手电筒的光循着光纤电缆一直照到了那扇钢门门框上的一个黑洞上,光缆就消失在黑洞中。门上贴着一块标牌,上面用英语、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写着:“紧急出口。”  阿亚用手推开了门,并没有听到警报的声音。“女士优先,对吧?”他说着伸出手向莫妮卡示意。  莫妮卡走进门内,眼睛仍然盯着光缆线。大卫跟着她和阿亚爬上一段楼梯,接着又打开了第二道门,这时他们已经走出隧道,来到了一条由鹅卵石铺成路面的小巷里。这里同狮门旁的那条小巷十分相似,道路狭窄,两旁同样挤满了一个接一个的纪念品商店,而不同的是这里的商店都已经关门,整个小巷笼罩在黑夜中而且空无一人。阿亚举起手电筒,找到那条光缆--它延伸到了不远处的一幢建筑上,在建筑的那扇巨大的正门上方也钻出了一个洞,光缆再次消失在洞中。阿亚的手电筒照到了门上的标牌,上面写的是:“'和平之家'犹太学校。”  “哈,真是难以置信!”他叹道。“这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那种学校,也就是疯狂的犹太人抢夺穆斯林地盘的杰作。”  大卫站在黑暗中,歪着脑袋打量着这幢建筑。房门经过钢板加固,所有的窗户都装有钢筋,整个房子看起来就像一座监狱。“你能肯定这里就是光缆的终点吗?”  “肯定。这里就是整个光缆的终点站,光缆上的标志就是证明。”阿亚用手电筒照着光缆上的两个白色的斑点说道。接着,他把电筒照到门上的标牌上,说:“看看这个名字,他们居然把这个地方称做'和平之家',你们相信吗?”  大卫同莫妮卡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他已经感觉到这个犹太人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同他一起进入这个学校将是一个愚蠢的错误。于是,他走到阿亚跟前,伸出手说:“谢谢你的帮助,戈德堡先生,从这里往后就交给我们吧。”  “好啊,你们继续查。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可不想走进这种地方。”他握了握大卫的手,接着又握了握莫妮卡的手,然后转身沿着小巷走去,前方正好是一个十字路口。“祝你们好运,联邦男特工和女特工!希望你们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莫妮卡一直看着阿亚的背影,直到他那只手电筒的光线消失在夜幕中。然后,她转过身面对大卫问道:“那么,你想怎么干?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露西尔打个电话?”  大卫想了想,露西尔肯定希望他们在进入“和平之家”之前先同她取得联系。毕竟她才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很有可能她会坚持由她自己亲自同里面人谈。但是,大卫又觉得那样做未必是最佳的选择,如果他的怀疑没有错,欧拉姆·本·扎曼一直心怀恐惧,面对两个教授很可能比面对一个联邦调查局特工更让他感到自在。  “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大卫回答说。“如果我们找到了欧拉姆,就设法劝说他跟我们走,一起去见一见露西尔。”  莫妮卡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突然把头转向左边,两眼紧盯着小巷深处。接着。她低声道:“该死!那不是……?”  大卫赶紧向后转过身体,朝她眼光的方向看去。然而,小巷中除了黑色的鹅卵石和关门闭户的商店的金属百叶窗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悄声问:“是什么?看见什么了?”  “嘘!”她仍然盯着小巷黑黝黝的深处。几秒钟后,她摇了摇脑袋说:“他妈的!我确实好像看到了某个人。”  “看到了某个人?你看到谁了?”  “你还记得那个差一点儿把他的十字架砸到我头上的朝圣者吗?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就在那儿,就是左边那根柱子的后面。黑色的面孔,黑色的胡茬。”  “你说的什么啊?你指的是耶稣基督吗?”大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他的判断没错,那么他只能对她报以微笑了。“你认为耶稣基督一直在跟踪我们吗?”  莫妮卡皱起了眉头。“来吧,”她说着转身面对着“和平之家”犹太学校的大门。“我们去找欧拉姆吧。”  ……

媒体关注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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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得时候是看名字还不错,货到了书很好看,是一部丝丝入扣、惊心动魄的小说


与《终极理论》不搭界


粗看了几页,还不错,翻译得也不错,印刷质量凑合,定价略高,只是这类题材喜欢所以就买了,如果看完失望再来补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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